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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心计-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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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负责现场秩序的刘黑蛋、刘黑毛哥俩领着二十几名高头大汉闯了进来，紧紧地围拢在了厉中河的身边，随时保护厉中河的安全。
“黑蛋哥，你来这儿干什么？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厉中河道。
“厉兄弟，我觉得有些人要对你不利，谁敢对你下手，我刘黑蛋让他看不到明天的日头！”刘黑蛋朝着四周的村民们狠狠地道。
果然，刘黑蛋话一出口，周围的村民们立即有些胆怯了，在整个桃花沟，又有谁不怕刘黑蛋的呢？人人痛恨，人人又不得不服，这是桃花沟村民对刘黑蛋的共同看法。
“黑蛋哥，你不要误会！”厉中河镇定如常，道：“白天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我厉中河是什么人，咱桃花沟的父老乡情们心里有数！你带着兄弟们走开，我这儿没事的，父老乡亲们难道还要害我？”
刘黑蛋一听，满心郁闷地离开了。
村民们听着厉中河的话，心头一热，怒气也不由得压了下去。
厉中河朝着村民们大声道：“大家看看，这些选票上，一共选了三个人，一个是郝祥林，一个是祁瑞霞，还有一个，大家连想都不到，这个人，就是我厉中河！”
“啊”村民们一怔，纷纷询问：“厉副村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厉中河道：“大家别着急，我们先封了投票箱，暂时先中断投票！”
说着，厉中河又把刘黑蛋招了过来，道：“黑蛋哥，你带着人，守住票箱，任何人都不许靠近，再让其他人守住黑板，黑板上的每个人的票数，任何人都不能动！这是大任务，完成了这个任务，桃花沟新一任领导班子第一个奖励你！”
“好！”刘黑蛋立即指示身边的众弟兄，迅速撤离了现场。
厉中河点燃一支烟，猛吸几口，此刻，他的心紧张到了极点，唯恐发怒的群众们围攻上来，到时候，他只能打不还手骂不还手了。
“各老少爷们儿！今天的事，为什么我要把牛大国和祁瑞霞的事揭穿，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想作弊！因为他们想破坏选举！”厉中河坦诚地道：“大家刚才都看到了，这些作弊的选票上，每张票上都有我厉中河的名字，这说明什么呢？这以说明我厉中河想当桃花沟的村干部么？或者是想当桃花沟的一把手？错了！厉中河是县里派到桃花沟的挂职干部，根本没有权力参加桃花沟的村干部选举，所以，我根本不会做这种下作之事！”
说着，厉中河走向了村民们中间，把手中的选票一张张呈现在村民们的眼前，坦诚地道：“在村干部选举的候选人名单上，公布的名单里根本没有我的名字，可是，这沓选票上竟然有我的名字，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有人我捣鬼，这说明有人我利用我这个空额在投机！”
看着村民们的脸上纷纷写满了两个字：“不懂”，厉中河便有些着急了。
“我们听不明白！”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么一句话。
顿时，村民们异口同声地道：“是啊，我们听不明白。”
正当此时，冷先生闪身出现在众人的面前，道：“这沓选票上，只有三个人，明显跟大家手里的选票不一样！”
“咦，是啊，冷先生说得没错啊，咱们手里的选票，有郝祥林、赵尽忠、徐浩洋、祁瑞霞、史怀英、张德延、窦美仙，除了这七个人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了，他们这选票一定是假的！”祁大骡子这个时候站了出来，说出了村民手中的选票和那一沓假票的差别。
“咦，对啊，这沓票和咱们领到的选票是不一样的！”村民们几乎是异口同声地道。
“大家现在知道了吧？”冷先生道：“有些人想竞争村干部，但他们却把厉中河当成了垫背的！”
“啊”村民们先是一惊，拉着便愤怒了。他们终于明白了这场阴谋的本质。
“把他们抓起来，把他们抓起来，送到派出所！”
“打死疯狗婆！”
“打倒郝祥林！”
“这是破坏选举，这是违法，把他们就地正法！”
“牛大国，你在江石镇里哪领导们在一起，就学了个这种东西？”
“把牛大国赶出桃花沟！”
……
村民们的呼声一浪高过一浪，从他们的呼声里可以感觉得到，大家的确是愤怒了，局面一时间难以控制了。
柴秋菊虽然身为现场的最高级别的领导干部，她哪里见过这等场面啊，不由得万般痛恨钱书文和麻金旺让她跑这趟差使，她抬高嗓门想说几句话，但她的声音很快就被村民们的愤怒的呼喊声淹没了。
柴秋菊控制不了眼前的混乱局面，桃花沟的村干部们也呆若木鸡，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大家静一下！”厉中河喷吐着烟圈，道：“既然大家都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那好吧，我们现在就把这些捣蛋的家伙们揪出来！”
“把他们揪出来，批斗！”村民们异口同声地吼道。
厉中河转过头来，看了一眼冷先生，冷先生道：“中河，不要顾及我，你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今天这个事，关系到咱们桃花沟的前途和命运！”
“老少爷们儿，我现在向大家提一条建议：刚才，是冷先生及时发现了他们的阴谋，如果不是冷先生，我们今天的选举就统统泡汤了，我建议，我们大家一起向冷先生鞠一躬，谢谢冷先生为我们大家伙做出的一切！”
“厉副村长说得对，冷先生今天救了我们桃花沟！”村民们纷纷吼了起来。
紧接着，大家纷纷向冷先生鞠躬。
冷先生的脸上挂着淡淡地冷笑，目光却停留在了旁边无地自容、羞愧万分的疯狗婆、牛大国和郝祥林三个人的身上。
刘黑蛋让一帮兄弟们把疯狗婆、牛大国推到了众人的面前。
按照刘黑蛋的计划，是想把郝祥林一块推到众人面前接受群众的审判的，然而，厉中河却坚决地阻止了。因为，郝祥林是冷先生的女婿。
“说，你们为什么要破坏选举？”桑老太太指着疯狗婆质问道。
疯狗婆哪里还有半句应答之词呢，她那肥胖的身体由于过于紧张而颤抖不止。
柴秋菊这个时候走上前来，冷冷地看着牛大国，道：“说，你为什么这么做？”
“说，你为什么这么做？”村民跟着柴秋菊同时质问牛大国。
牛大国那肥胖的脸上汗流成河，他此刻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哪里还敢有半句隐瞒，慑慑诺诺地道：“祁瑞霞给了我两千块，我就这么做了。”
“疯狗婆，你他马的心被狗吃了！”村民们同时把矛头对准了疯狗婆。
“不是我，不是我，我是按照他们的话做的……”疯狗婆歇斯底里地喊着，眼泪出来了，鼻涕出来了，哭得一塌糊涂。
“说，刚才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厉中河质问道。
疯狗婆的那双三角眼里闪动着恐惧之光，终于说出了事情的真相。
第186章 选举结局
疯狗婆所说的事实真相，跟厉中河的猜想是一致的。
然而，让厉中河郁闷又欣慰的是，疯狗婆并没有把郝祥林供出来，只是说她跟牛大国俩人合谋的。
厉中河本想追问到底，然而，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他知道，这是彻底把郝祥林打倒的最佳时机，可是，他的心还是软了，毕竟，郝祥林无论如何也是冷先生的女婿啊！此时的厉中河，只要他说一句话，村民们立即会对郝祥林群起而攻之！
“各位老少爷们儿，今天，是我们桃花沟选举的大好日子，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澄清了，我们还是尽快进行我们的选举工作，选出新一任桃花沟的领导班子！”厉中河道。
“好，听厉副村长的！”刘黑蛋放开嗓门嚷道。
于是，村民们再无异议。选举工作继续进行。牛大国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所以不能再继续监票，他的位置换成了冷先生。
桑云儿认真地唱票，她的声音清晰而响亮，“史怀英、赵尽忠、徐浩洋、张德延、窦美仙”这五个人的名字在她嘴里出现地频率相当的高。尤其是史怀英，当桑云儿唱完最后一张票时，她的总票数已经达到了六百三十五张！
坐在主席台上的厉中河，听着桑云儿的唱票，看着松树下的小黑板上史怀英的名下已经累积了一百二十多个“正”字，他的心情感慨万千。今天桃花沟重新选举，这是他来到这个偏远的山村三个月时间里最大的收获，这才是他实实在在的政绩啊！然而，这份政绩上面的领导会知道么？
三个月以来的一幕一幕，此刻似乎都在厉中河的眼前重现，厉中河觉得自己能够打开局在，实在不容易，一个小小的桃花沟沟就如此复杂，如果将来到了更高的岗位上，那将如何呢？
不过，厉中河是一个乐观而开朗的人，他相信，自己的桃花沟之行一定收获多多！
坐在厉中河身边的史怀英，听着桑云儿不住地喊出自己的名字，看着远处台下的老少爷们儿不住地朝自己坐着的方向抛来一副副期待的目光，她的心里便逐渐的紧张起来。
曾几何时，史怀英做梦都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整个桃花沟的耀眼人物，她本打算自己再在村妇女主任的位置上干几年，然后辞职不干，成为一名普通的农村女人，可是，她的命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逆转。这次的选举工作进展到现在，她已经不出意料地高票当选！
想想自己的人生将从此得到改变，史怀英的心里再也无法平静。
不由得，史怀英转过头来，看着厉中河，她的脸上充满了紧张和担忧。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姐姐不要担心啊，有厉中河在，你怕什么？”
史怀英一听，这才笑了，道：“如果哪天你不管我了，我立即辞职！”
厉中河一阵狂晕，无奈地笑道：“史姐姐不要孩子气，如果我走了，那么你也走，你明显是不把工作当回事儿嘛，这么不负责任，你还是史怀英么？”
史怀英笑了：“放心吧，我这几天也考虑清楚了，既然干，就要干出一番名堂来，可是，我需要你的帮助才可以……”
说这话时，史怀英的口吻里涌动着淡淡的惆怅。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放心吧，兄弟一定会帮你的！”
正当俩人聊天的时候，一双妒忌的目光从旁边传来，正是柴秋菊。
柴秋菊虽然没有听清厉中河和史怀英之间说了一些什么话，但她发现史怀英的脸上涌现着少有的欣喜笑容，厉中河也用充满深情的目光看着史怀英。
顿时，柴秋菊的脑子里似乎出现了短暂的空白，她感觉出来了，厉中河和柴秋菊真正相爱了，他们两个竟然一点都不放过聊天说话的机会。
一股浓浓的酸楚之意，在柴秋菊的心里涌动着，她想起了那天上午在办公室里，她主动倒入厉中河怀中的情景。
这些日子以来，她经常想起那段场景，每当想起厉中河亲吻着她的脸，想起厉中河贪婪地舔着她的舌头，她便有一种飘然万分的冲动，每当深夜来临，她便感觉到越来越多的空虚感在侵蚀着她的整个身心，隔窗透过层层夜雾，她真想连夜奔向桃花沟，奔向厉中河的怀抱里。然而此刻，柴秋菊的心里除了酸楚就是酸楚，除了妒忌就是妒忌。
两行清泪，沿着柴秋菊那白皙娇美的脸庞无声无息地滑落。
“咦，秋菊你怎么了？”坐在旁边的窦美仙猛地发现柴秋菊的目光停驻地厉中河和史怀英身上，更发现她的脸上泪水潸然。
柴秋菊一怔，娇柔的身子情不自禁地颤抖了一下，赶紧拿出手绢来，用力地把脸上的泪水擦拭。
“没，没什么，风大些，眼有些疼。”柴秋菊赶紧掩饰。
心快眼尖的窦美仙就坐在柴秋菊的身边，她早已观察了柴秋菊好长时间，又把厉中河和史怀英的谈话看在眼里，她很快就猜中了柴秋菊落泪的原因。
对于柴秋菊的为人和性情，窦美仙自然清楚。柴秋菊是一个性格很强的女人，遇到任何的事都很少落泪，现在，她落泪了，这说明什么呢？这说明她遇到了真正让她在乎的人做了让她难以忍受的事。
一层一层地推测下去，窦美仙迅速知道了柴秋菊、史怀英同时爱上了厉中河！
那么，厉中河面对两大美女，究竟会选择谁呢？窦美仙的心里一阵翻腾。
这时，远处的桑云儿已经唱票完毕，负责记录的张胜利也划完了最后一个“正”字。
桃花沟这次选举的最终结果是：史怀英634票，赵尽忠345票，张德延321票，窦美仙321票，徐浩洋298票，郝祥林92票，祁瑞霞3票。
按照选举程序，柴秋菊从主席台上站起身，代表江石镇党委和政府来到了桃花沟上千名选民面前，道：“乡情们，今天这次选举，虽然中间出了一些小插曲，但选举程序符合选举法，各项工作都能达到透明化，本次选举有效！”
“好！”村民们情不自禁地鼓起了掌，掌声随着山风远远地传到了四面山峦。
“乡情们，按照我们的选举程序，接下来，我们将对史怀英、赵尽忠、徐浩洋、张德延、窦美仙这五名同志的任职情况进行讨论商议……”
“等一下！”柴秋菊话没说完，只听得一个异常粗鲁地声音响了起来。
村民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肥胖得不成人形的中年女人叫嚣着冲了上来，正是疯狗婆祁瑞霞！
祁瑞霞一冲上来，所有的村民们都开始幸灾乐祸了，这下可要上演一台好戏了！
疯狗婆用一双肥肉堆积起来的三角眼冲着史怀英恨恨地吼道：“史怀英，你拉票了，你拉票了，你有什么资格得这么高的票？”
“下去下去下去！”赵尽忠和徐浩洋同时走上前来，推搡着疯狗婆道：“现在选都选完了，你瞎嚷嚷个啥？”
“我哪里瞎嚷嚷了？我就是不服！史怀英如果没有拉票，她怎么会得了这么高的票？一共就750张选票，她竟然得了634张，这说明什么？她如果不是这几天拉了票，她可能得这么高的票？我不服，我不服，我坚决不服！”疯狗婆身材肥胖，嗓门洪亮，用力喊起来的时候更是中气十足，在场所有的人都听到了她的歇斯底里的呼喊。
第187章 疯狗婆发飙
疯狗婆此刻就像是一只发疯了的母狗！她朝着赵尽忠和徐浩洋瞎嚷：“老赵，浩洋，你们两个的票数都没有史怀英高，凭什么？她凭什么拉了这么多的票？咱们桃花沟村委会就要让史怀英这个臭寡妇给搅乱了？你们两个说说，各位老少爷们儿，大家伙也都说说，咱们桃花沟能不能让史怀英上台？如果史怀英上台了，我第一个不服，不服，不服，坚决不服！”
桃花沟村委会小二楼前面的场地上，一千多号村民们目不转睛地盯着疯狗婆，欣赏着疯狗婆的表演。
“我要告到镇里去，我还要告到县里去，告她史怀英拉票！”疯狗婆继续疯嚷着：“我就不信了，我联合咱们桃花沟的乡情们，还告不倒史怀英？有点良知的老少爷们儿，你们有谁愿意跟我到镇里县里的，我们现在就去，在镇里我请大伙吃胡师傅撑面，到县里我请大伙住宾馆，吃大餐……”
然而，尽管疯狗婆一通狂嚷，甚至她还要煽动村民们集体上访，但桃花沟的村民们却没有一个理她的！村民们似乎在欣赏一场单口相声。
厉中河心里暗暗得意，疯狗婆啊疯狗婆，我看你还能疯到啥时候！
“祁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柴秋菊实在看不下去了，出来阻拦。
“秋菊，你可是代表江石镇领导来监督桃花沟的选举的，你说句公道话，你说啊！”疯狗婆朝着柴秋菊叫嚣着道：“如果你不能给咱们桃花沟主持公道，你就是偏心，你就是收了史怀英送的礼，你说啊，你倒是快说啊！嘿嘿，不敢说了？害怕了？你害了桃花沟全体村民们的怕了？”
柴秋菊一听疯狗婆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由得脸上变色，面子上也有些挂不住了，她平时走到哪里都会被人称为一声“柴主任”，人们都对她恭敬有加，此刻，面对疯狗婆朝他叫嚷，她忍不住了。
正当柴秋菊要朝疯狗婆开口理论，站在她身边的赵爽闪身出来，面对着疯狗婆，冷冷地道：“祁姐，你想让柴主任来主持公道，那好吧，我问你，柴主任究竟要为桃花沟的三千八百多号村民们主持公道呢，还是为你祁姐主持公道呢？”
“对，赵爽兄弟说得对啊！”刘黑蛋挤身进来，冲着疯狗婆大骂：“你他马的这头肥猪，天天在桃花沟煽风点火，今儿个还想破坏选举，你他马的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滚，给老子滚！刚才还想威逼柴班主任，你他马的算个球啊，小心老子一拳打扁你！”
“哎呀，哎呀妈呀，哎呀，我的妈啊，我说黑蛋啊，今儿个长威风了？忘了这么多年是谁罩着你了？我的妈呀，这日头从西边蹦出来了……”
“兄弟们，都过来，把这头老母猪抬走！”刘黑蛋恨恨地道。
“刘黑蛋，你敢动一下老娘试试！”疯狗婆一挺胸脯，朝着刘黑蛋靠近过来，咄咄逼人地道：“刘黑蛋，你不是要打老娘我么？你打啊，你打啊，有本事你打啊，你打一下试试啊，如果不打，你他马的就不是爷们儿！”
“哇操！”刘黑蛋哪能忍受得住疯狗婆的如此挑衅！
不由得，刘黑蛋猛地扬起了手臂，纂紧了拳头，就要朝着疯狗婆打将过去。
突然，只听得疯狗婆喉咙里发出一声“啊”的长吼，肥胖的身子猛地颤抖，紧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扑通”一声，她倒在了脚下的草丛里，一下子不省人事。
“啊”在场所有的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疯狗婆晕倒了。
“哎呀，赶紧送他上医院！”赵爽急道。
然而，除了赵爽之外，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赵爽纳闷地拉着厉中河的手臂，道：“小厉，这，这是咋回事呢？”
厉中河微微一笑，道：“这是祁大姐的保命之法！”
看看厉中河，再看看柴秋菊，又看看四周围过来的村民们脸上尽皆欢笑，赵爽低下头去看疯狗婆，只见疯狗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眼睛紧闭着，原本干枯而发涩的稀疏头发摊到了地上，那肥胖的脸上故意装作浓浓的痛楚之色。
“好了，今天选举工作圆满结束，就些散会吧。”柴秋菊笑盈盈地看着面前的村民们，道：“过两天我们召开村民*，新任村领导班子要跟大家讲话。”
“散会了，散会了！”刘黑蛋朝着众人挥手道。
说着，刘黑蛋低下头看着依然倒地不起的疯狗婆，朝着众人道：“大家都来看看这头肥猪，如果她今天站起来，她就不是人生的！”
“哈哈哈……”众人哄堂大笑。
倒在地上紧闭着眼睛的疯狗婆心里郁闷到了极点，她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初冬的山村里寒风连天，她倒地的地方，潮湿而阴冷，地面上的寒气一丝丝溢入了她的身体里，尽管她皮粗肉厚，却也是血肉之躯，哪能经受得了寒湿之气钻肉彻骨？肥胖的身子这回真的颤抖起来，身子下面似乎有一万根针在扎着她的皮肉。
当疯狗婆实在受不了时，睁开了眼，一骨碌爬了起来。
“哈哈哈……”村民们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啊嚏”疯狗婆当众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滑稽至极，冲着史怀英道：“史怀英，你等着吧，我肯定会告你的，我就不信了，我告不倒你！”
久不言语的厉中河长叹一声，淡淡地道：“你去告吧，我也要告你，我们一起去告，看看谁能告得赢！你跟牛大国暗中破坏选举的事，已经触犯了法律，你就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老婆子，你不要闹了好不好！丢人又现眼的！”疯狗婆的丈夫孟喜来挤进了人群，他刚才在家里修煤炉准备过冬，听人们说起疯狗婆破坏选举的事而急急赶来的。
“你这个臭不要脸的！”疯狗婆这回终于打到了一个可以蹂躏的对象，她抡起拳头猛砸着孟喜来的瘦弱的身子，骂道：“老娘也算是咱桃花沟的才女，没想到嫁了你这个长着男人那根东西可偏偏不是男人的软蛋，老娘在外面受人欺负，你他马的没本事帮老娘出气，还跟他们站到一块儿对付老娘！”
孟喜来天生是个好脾气，忍受着老婆的锤打和辱骂，一声都不吭，拉着老婆的粗壮的手臂，挤出了人群，沿着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路回家去也。
疯狗婆此刻也正愁着找不着台阶下呢，正巧自己的软蛋老公来了，于是顺势而下，跟老公回家，同时，她不住地回头朝着史怀英和柴秋菊开炮：“史怀英，柴秋菊，你们拉选票的事，我一定要上告，一定要上告，我就不信这个邪……”
“哈哈哈……”村民们看着疯狗婆远去，再一次哄笑起来。
疯狗婆，这位曾经的桃花沟村委会成员、村委会会计，在她下台之时竟然出演了如此一出闹剧，成为桃花沟村民们永远谈论的笑柄。
厉中河暗暗欣慰，刚才疯狗婆对着群众们煽风点火，竟然没有一个人跟她站到一起，可见她在桃花沟的影响力已经降为了零，从此之后，她再想要继续闹下去，恐怕也无力为天了。可以说，郝祥林、疯狗婆这一派的势力已经覆灭了。看来，桃花沟村民们对他们这些村里的败类是何等的痛恨！
贯穿桃花沟的那条曲曲折折的青石板小道上，冷先生大步向前，径直朝着郝祥林家中而去，在他的身后不远处，厉中河跟了过来……
第188章 新的征程
郝祥林家里，静悄悄的。
冷先生和厉中河进了堂屋，只见郝祥林正在拿着一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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