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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第1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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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霞反射了血泊,城堡大厅里红的刺眼。
倾城和小迦走进大厅的时候,大厅里所有活着的人分成了两个阵营。
身穿蓝衣的清华门武士保护着瓦上霜和门前雪。
瓦上霜发现了他们,但没有表现的很吃惊,之前门前雪已经把倾城的安排告诉了她。倾城的名气实在太大,事到如今她万万开罪不起,当作没看见,随他去了。
对面,三倍多的红衣武士簇拥着一个手脚修长的高个白衣男子,他站在大殿中央,俨然已经主宰了韦尔斯城堡。
「呀!是他……」小迦低声惊呼。
「你认识?」
「嗯。穿白衣服的是快刀,天下四大凶徒之首,武思勉的死党。主人啊,他可不是个好东西!」
「看得出来。」
绰号「快刀」的男子给倾城带来一种极不舒服的感受,不论长相还是表情,都酷似一尾滑溜流的鲶鱼。
倾城正想对他的长相发表一点看法,快刀突兀的打破了大殿里沉默的空气,滔滔不绝的说道:「霜殿下,抵抗是没有用的,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臣服于伟大的帝国,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阁下不过是帝国宪兵队长,并非韦尔斯的领主。你在我的领地杀了人,韦尔斯的法律会惩罚你,帝国的法律同样会惩罚你。」
瓦上霜看起来有点色厉内荏,在韦尔斯她不怕任何人,包括凶名卓著的快刀在内,但她不能不担心这位不速之客背后的力量,假如皇帝决心毁灭韦尔斯,十个瓦上霜也无济于事。
「你的领地?别做梦了!」快刀倨傲的抬起手,高声说,「我宣布,从现在开始,帝国宪兵队接收韦尔斯城,所有不服从我命令的人,一律格杀勿论。」红衣武士齐声应和。
被激怒的清华门武士刀剑出鞘,大殿里霎时杀气腾腾,混战一触即发。
「快刀」放声狂笑,一块闪亮的金牌擎在他掌中,这块不起眼的小东西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清华门一方像是全体遭了雷击,呆若木鸡,脸色灰白。
从清华门建立起,这块掌门令牌就是最高权力的象征,自从上代妖剑客失踪后,过去十年里一直由萧红泪保管,如今金令出现在快刀手中,证明这次针对清华门的行动即便不是萧红泪亲自授意,也定然得到了她的首肯。
萧红泪是帝国的宰相,她的意见就代表了帝国的立场。瓦上霜怕的就是这个,事到如今,惟有铤而走险,当下厉声呵斥道:「快刀!十三年前你已被先父逐出师门,即便握有金令,也没有资格号令清华门下!」
话一出口,清华门下立时士气大振。
快刀冷笑反问:「你说没用就没用?我看你--咦!」快刀惊诧的望着瓦上霜,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令他惊讶,瓦上霜消失了!
准确的说,瓦上霜变成了一团轻柔的白烟,融化在清晨的雾霭中。就在快刀怔忡的刹那,烟雾卷着寒风袭来,点点寒光扑面刺来。
「好个云隐剑诀!」快刀冷笑一声,手腕微微颤抖,也不见他何时出的刀,一道银色的长虹已然横亘在面前。
长虹切开了剑雾,白色的雾气迅速消散。快刀化作一团旋风,陀螺似的追了上去,修长的武士刀成了「陀螺」外缘的锋刃,无数次撞上瓦上霜隐身的白雾,撞出古筝般抑扬顿挫的金铁交鸣和星星点点的火花。
雾气越发浅淡,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其吹散;旋风声势愈加宏大,刀锋切割空气的呜鸣异常尖锐刺耳,仿佛一把剃刀刮着清华门下的耳膜。
瓦上霜落了下风。包括门前雪在内,清华门下对这剑道的巅峰对决束手无策。
小迦看不过去了,低声催促倾城,「主人啊,我去帮侯爵夫人好不好?」
倾城点了下头,叮嘱道:「白雾是女侯爵,旋风才是快刀,你可要看清楚,别帮错了人。」
「知道啦,人家哪有那么笨。」浅浅一笑,小迦蹲了下去,原本想拣石子,岂料红木地板纤尘不染,半颗石子也没有。小迦只好从死人口袋里摸出一把铜钱,攥在拳头里吹了口气,大声喊道:「暗器来啦-」
旋风陡然消失,快刀卓立在大殿中央,脸色阴沉如铁,那口雪亮的武士刀仿佛一条活蛇似的钻回刀鞘。自从四年前帝都一役败在易水寒手下后,他矢志报仇雪恨,日夜刻苦刀法,如今收刀也已经快得鬼神莫测。
白雾褪去,瓦上霜正对着快刀伫立。她脸色惨白,嘴角渗出血丝,一大幅裙袂被削掉,丰润白晰的裸臂暴露在空气中,紧紧攥着拳头。
「真是漂亮……」快刀盯着她的裸臂,喃喃道,「霜殿下,比起自寻死路,你应该派上更大的用场。」
瓦上霜没说话,她徐徐摊开攥紧的拳头,金令正乖乖躺在晶莹白嫩的掌心。
快刀的脸色变了,金令的得失对他而言无关紧要,但对清华门下,无疑打了一针兴奋剂。
越来越多的蓝衣军团包围了帝国宪兵,只要瓦上霜一声令下,这些视死如归的刺客,就会把将这群不速之客斩成碎片。
瓦上霜恢复了沉着,她偏头朝倾城、小迦微微一笑,柔声道:「谢谢你们。」
小迦露出天使般的笑靥,自报家门道:「我是小迦,霜姐姐,你真美。」
一句话就勾起了瓦上霜满心怜爱,低声对门前雪说:「多带些人过去保护他们。」
门前雪点了下头,转身走来。脚下方动,忽听见耳畔风声大作,一股暖流迎面吹来。门前雪下意识的闪了一下,却惊恐的发现,不知何时双腿已经被牢牢的冻在地面上。剧痛破体而入,刀风切开了护身软甲,几乎把他左臂卸下来。
大厅里的清华门武士也全陷入了同样的困境,一层看不见的冰雪把他们冻结在地板上,下半身失去知觉,动弹不得。
快刀面带冷笑,右手按在刀上。也没见有何动作,一名试图挣扎的清华门下已然人头落地。他手下的宪兵也在干着同样的事,单方面的杀戮即将上演。
小迦看得冒火,正要动手相助,倾城拍拍她的肩膀,低声说:「瞧,他们来了。」
门外飞来一团火球,仿佛全世界的阳光突然集中到大厅里,人们都情不自禁的闭上眼睛。
「是玄鹤宝珠,蓦然回来了。」小迦赶忙报告倾城。
强光一闪即逝,红色宝珠悬在空中,光华破解了快刀散发出的寒气,清华门下立时恢复了自由。
「是谁?!」快刀的嗓音里透出藏不住的惊惧。
一个坚定的声音回答道:「是我!」
虚掩的厅门忽然敞开,蒙面黑衣人走了进来。全套黑皮衣包裹着矫健的身躯和头颅,只露出一双闪亮的眸子,使他看起来就像一头藏在黑暗深处的猎豹,关节处固定着闪亮的银环,铭刻着阻挡一切魔法的符文。
就在人们的视线集中在黑衣人身上时,蓦然走到倾城身旁,悄声说道:「师父,我把小月叔叔带来啦。」
「怎会这么慢,发生意外了吗?」
「没有……只是小月叔叔的父亲刚刚去世,他难过的不得了,我劝了他好半天呢。都怪我不好,开门的时候不小心把阳光放进牢房去,小月叔叔的父亲一遇见光就变成黑烟了……」
「不怪你。」倾城笑着安慰道,「这是命中注定的。倒是无痕月这家伙,居然穿上了妖剑客的装束,我差点把他当成武思勉。」
怀有同样疑问的并不止倾城一人。快刀迷惑的打量了黑衣人许久,迟疑的问:「你是……武将军?」
黑衣人无声的笑了,面罩上浮起细微的波纹。
快刀倒吸了口冷气,侧身握住了刀柄。冰冷的触感使他微微吃了一惊,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冷汗湿透了。
仿佛要遮掩内心的惊惶,快刀抢先出手了。
寒流裹着旋风滑向黑衣人,长刀劈面斩下,没有光,没有影,宛若暗夜里吹来的暖风。
旁观的门前雪屏住了呼吸,暗想,这一刀若是劈向我该怎样?
刹那间他脑中转了千百个念头,最后不得不承认,硬接准是死路一条,躲闪只有三成活命机会。
他朝瓦上霜递了个询问的眼色,得到的却是无能为力的苦笑。本领远胜弟弟的瓦上霜也没把握接下这一刀。
同样的念头是否在黑衣人脑中浮现?人们不得而知。他没有格挡也没有躲闪,就像一个乡下男孩捕捉停在花蕾上的蝴蝶,不紧不慢的伸出手去,捉住了快如闪电的武士刀。
刀被擒住的刹那,「旋风」忽然凝滞了一下,紧接着由逆时针变成顺时针,朝着相反的方向旋转、弹开。
黑衣人松开了手,武士刀返回了主人手中。
哪怕在惊慌之中,快刀的身法还是俐落的无可挑剔,快速收刀后快速飞退。旋风般的身法,在地毯上划出了一条优美的弧线。人们都以为他会像刚才那样俐落的收刀,然后发出更加犀利的一击,然而他只完成了三分之一,武士刀优美的反弹回去--没有返回刀鞘,径直插进了快刀的小腹。
「逆流秘剑……你是……」快刀缓缓跪倒,一句未了,人已气绝。
神乎其神的一击惊呆了观战的人,瓦上霜、门前雪好半晌才回过神来,兴奋的迎上前来,齐声叫「父亲」。
「是弟弟。」「妖剑客」揭开面罩,露出年轻的笑脸。
「一场好戏就这么草草散场了?都没有轮到我出手啊。」
「你还好意思说哇!一直站在那里袖手旁观,害得我家死了好多人,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我哪里是旁观,是还没来得及分出谁是好人,谁是坏蛋,你们就已经淅沥哗啦的打完了……」倾城很无辜的说。
瓦上霜过来打圆场,笑吟吟的说:「小月,不许胡说,君上已经帮我们大忙了。」
无痕月忿忿不平的埋怨道:「真是这样吗?」
「当然。你来的晚,我大显身手的时候你没看见。不过没关系,等一下你就看见了。」说着,他转身告诉门前雪:「把死伤的门下全集中到大厅里,我可以帮他们解除痛苦。」
门前雪一楞,问道:「已经战死的也要?」
「是的,请尽快。过了时辰就不灵了。」
瓦上霜等清华门下对倾城并不了解,不知他有何用意,就连小迦和蓦然也不明白他打的什么主意,受伤之人固然可以医治,已经死亡的人又从何医起呢?
待到去问,倾城却不回答,只是笑着说:「别碍事,统统闪一边去。」
不一会儿,门前雪布置妥当,请倾城进厅。
倾城指着他负伤的肩膀说,「伤得不轻,一起来吧。」说着解下剑匣。郑重的警告厅内众人:「统统闭上眼睛,待会儿什么也不许看,不许问,不许说,否则后果自负。」又对门外的瓦上霜等人说:「你们也离远点,小心剑光伤了眼。」
众人退到庭园中,只见厅内忽然金光一闪,转瞬又消失了。不一会儿,厅内传来倾城的呼唤:「都回来吧。」
蓦然好奇心切,率先跑进门去,只见倾城面带微笑负手卓立,那发出金光的东西已经不见了。门前雪怔怔的站在他身前,正迷惑的望着自己的手臂,伤口不翼而飞,仿佛从未受伤。
等小迦、瓦上霜、无痕月回来,举凡厅内的清华子弟,都已经完好如初了,简直不能相信,几分钟前他们还是重伤患者和一具具的死尸。
「到底发生了什么?」瓦上霜低声问门前雪。
「不知道……我……什么也没看见。」门前雪苦着脸说,「君上不让睁眼,我怎么敢乱看。」
瓦上霜不好意思直接问倾城,好在无痕月替她开了口。
「叶子,你这是什么法术,连死人也能救活?」
「哪有那么夸张!新死不久的人,三魂六魄还没消散,我只是把他们的魂魄修补一下灌回躯壳。如果真是随随便便的起死回生,阎王爷岂不是失业了。」
「可还是很--厉害啊!」小迦兴奋的说,「主人、主人,这个法术好,小迦也要学嘛。」
「不行,傻妮子,这不是我的法术,是补天神剑的特技。」倾城拍拍剑匣,正色的说,「天之道是恕道、是仁道,神剑只能救人不能杀人,你若想学活人术,就先去领会仁恕之道。」
小迦脸一红,讪讪的说:「就说些人家听不懂的话……」她不敢再看倾城的眼神,那眼神太奇怪了,仿佛能够看穿那个伪装的灵魂……一瞬间,她怀疑倾城已经知道她是谁,可再抬头看时,他又变回一无所知的样子了。
「侯爵夫人,现在我们还有合作的希望吗?」
瓦上霜赧然道:「君上别再笑话我了。之前的过节都怪我有眼无珠,错怪了你和小月的好意。若非得你仗义襄助,世上已无瓦上霜,何况更有无数清华门子弟借君上的法术起死回生,我若不知感恩,就连猪狗也不如了。从今日起,韦尔斯与帝国誓不两立,我清华门三千子弟愿誓死效忠君上,绝无二心!」
「霜小姐既是小月的姐姐,也就是我的姐妹,说这些就太生分了。」
无痕月也附和道:「是啊,二姐,你就叫他叶子得了,君上君上的,听起来怪别扭。」
「又没大没小的,真亏你还是一城之主。」瓦上霜狠狠白了弟弟一眼。怪不好意思的说,「君上,从现在起就把韦尔斯当成自己家吧,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倾城苦笑道:「霜姐越来越客气了,我不喜欢这样。算我求你,千万别把我当回事儿。」
见他是真不介意,瓦上霜顿时轻松了许多,忙招呼下人准备酒宴。
好客的女主人忙个不停,小迦左看、右看,心想,客人里就一个女的,主人和朋友聊天我又插不上嘴,坐在这里发呆似乎显得很傻……于是就跑去对瓦上霜说:「我帮你干点活好吗?」
「哎哟!我的好妹妹,姐姐哪舍得让你干活,下人忙就行了。你陪我说说话吧。」瓦上霜越看小迦越是喜欢,恨不能把她当成自己的亲妹妹。
「霜姐姐,我叫小迦。」
「这名字真好听,往后我就叫你小迦妹妹吧。」
「行啊,我就叫你霜姐姐。」
两人正聊得高兴,忽听见身后有人插嘴道:「你们姐姐妹妹的,听得我心里怪痒痒,二姐,你可从来没对我这么好过。」无痕月笑嘻嘻的说:「别冲我翻白眼啦,灌我喝安眠药关我睡地牢的好二姐,快点收拾东西逃命去吧。」
「逃命?你又说的什么疯话。」瓦上霜嗔怪的瞪了他一眼。
「刚才有人送来消息,帝国宪兵正在集结,很可能是来接应快刀的。」
「妈的,找死啊!小月,还站着干什么?快去告诉门下子弟,严加守卫,跟他拼了。」
大难临头,瓦上霜再也不是什么女侯爵,甩掉累赘的裙饰和高跟鞋,赤脚跑进更衣室,回来的时候已经换了一身黑色劲装,头发也扎了起来,腰间挂着长、短两口宝剑,一身俐落的忍者装扮。
「小月,快带君上去避难,城里都是我们的人,你们大可放心。小迦也去……不,跟着我好了,在别处我也不放心。」她说着牵着小迦的手朝门外走去。
无痕月嘿嘿一笑,追在她们后面说:「二姐,你真打算拼命?」
「废话!」
「你在韦尔斯辛辛苦苦经营这么多年,若是真跟帝国翻脸,基业可就全都毁了。」
「难道是我想翻脸吗?帝国不给我活路,姑奶奶也不让他们舒坦!」
「那你是铁了心造反?」
瓦上霜猛地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无痕月,「你今天这是犯什么邪呢?我已经发誓效忠君上,不是造反还是什么?前次我对不住你,是我错了,你也不用这么小看你二姐吧?」
无痕月笑道:「二姐,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实话说,我刚才是有点信不过你,毕竟被骗了一次,不过现在我全信了,你果然还是我的好二姐。」
瓦上霜被他气得啼笑皆非:「小兔崽子敢耍我!」
「我哪敢啊!」无痕月一脸委屈。
「少废话!帝国宪兵到底来了没有?」
「来是来了。但叶子让我告诉你不用担心,他一个人就能对付。」
「别吓唬我了!韦尔斯城有上千宪兵,一个人哪行!」
「真的,不信跟我来。」
韦尔斯堡座落在城市南郊的山坡上,一条宽敞的马路直通市中心广场。环绕城堡的是青山绿树,还有一条天然的护城河。河原本不宽,但出于防御目的挖宽了许多,而且很深。
河里当然有食人鱼和剧毒植物--清华门是杀手世家,城堡的主人又是心狠手辣的年轻姑娘,没有这些东西简直不象话。
一座铁索桥横贯护城河两岸,白天吊桥放下,就代替了桥板,晚上吊桥收起,就剩下十几根平行铁索孤零零的悬在河面上。
宪兵们清楚这一点,事先准备了木板,打算一路铺到河对岸。但当他们来到河畔时,却发现吊桥并没有收起来,于是铺桥板的功夫也省了。
带兵的副总是个经验丰富的军人,他远看城堡,只觉得阴气森森,数不尽的乌鸦在哥特式尖塔附近徘徊,仿佛一团乌云,叫声凄厉阴险,有如恶魔的奸笑。
他让部下传出信号,却没得到快刀的答复,心知凶多吉少。
他猜想城内必有埋伏,吊桥很可能是个陷阱,既然头头已经挂了,他就没必要承担危险,于是下令把吊桥烧掉,假如里面有人冲出来,就用弓箭射击,假如没人管,烧完吊桥就打算撤军。
因为城堡是韦尔斯城的象征,假如城里人发现宪兵的行动,一定会来围攻,韦尔斯城有七、八万暴民,如果他们当真造反,一两千宪兵是不顶用的。
他打好了如意算盘,就派人把煤油淋在吊桥上点火。
火刚一烧起来,城堡上空忽然飘来一团乌云,毫无征兆的下起了倾盆暴雨。火一灭,雨也停了,乌云呱呱的叫起来,翩翩远去,原来是一群乌鸦。
宪兵们怀疑自己在做梦,互相猛搧嘴巴,但是很痛,说明不是做梦。那么刚才看到的一切都应该是幻觉,于是一个手持火把的自告奋勇者被派去点火。
刚刚走到桥上,一阵狂风吹来,火把被吹灭了。他还不死心,想再次点火,那风就把他吹到河里去了。食人鱼咬破了他的屁股,该自告奋勇者在惨叫声中一跃而起,这一回,风把他送回了河岸。
「搞什么鬼!」副队长劈手抓住他脖子,厉声喝道。
「我……我……不知道……」他被吓懵了。一尾食人鱼咬着他的耳朵,仿佛一只巨大的耳坠。
没人敢去点火了。
「放火箭!」副队长挥手喝道。
一意孤行终于招致了可怕的报复,大气里充满了神之王愤怒的诅咒,狂风平地而起,「神之岚」发动了。
无痕月、瓦上霜赶到的时候,所看到的正是这一幕。
春天的原野里满眼是绿色植物,它们在风中起舞,仿佛满山遍野的精灵,护城河水被「神之岚」卷到天上去,河在空中飞翔,仿佛一条巨大的银鱼,鱼在河里游动,同时也在空中飞翔,它们并不知道自己处于本该属于鸟儿的世界,透过透明的河水,他们看到的不是漆黑的河堤,而是无尽的晴空和绿野。
在晴空与绿野之间,还有呈「大」字型飞舞的人,他们被旋风卷到天空,像一片片微不足道的纸屑,旋风越旋越高,最后在云的怀抱里炸开了。
沉默的阳光照耀着山川大地,孤零零的城堡昂着头颅,仿佛正朝着苍穹叹气。那气息变成了黑色的乌鸦群,沉默的悬在塔楼上空,看守着只有它们才能看到的秘密。
神之岚回到天堂,河水落回河道,宪兵们也结束了飞行之旅。杀死他们当然很容易,但神之岚还是把他们完好无损的送回了地面。
宪兵们赤条条的站在那里,就像刚出生时一样。又过了一会儿,他们从震惊中苏醒过来,面面相觑,普遍感到害羞,就都捂着下身逃走了。
神之岚带来了暴雨,雨水抚慰着受惊的大地。
倾城伫立在吊桥中央,俯瞰黎明中的韦尔斯城,若有所思。小迦悄悄来到他身后,替他撑起了伞。雨过天晴,伞上升起了太阳和彩虹。
太阳里飞来一个黑点,白色的骸骨反射着簇新的阳光,仿佛周身燃起了火。
城堡前得人们呆呆望着庞大的骨龙越飞越近,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骨龙落在桥上,毕恭毕敬的朝着倾城鞠躬行礼,用洪钟般的嗓音说出人类的语言:「时间、空间与因果律的主人,不朽的神之王,血魂在这里向您致意。明察秋毫的你一定已经洞悉了一切,但还是请允许我诉说来意,因为我看到您身后的高贵朋友,对我似乎怀有敌意。」
倾城用询问的眼神望着瓦上霜和门前雪。
瓦上霜战战兢兢的说:「血魂大人,你可是魔山的那一位?」
「哦,你说的对,但我现在已经是凤凰城的雇佣兵,直属于易水寒元帅麾下。小姑娘,可不可以给我一点茶水,我追随日出而来,昼夜不得歇息,嗓子都快冒烟了。」
大家没想到龙也这么风趣,不由笑了起来,不再觉得对方可怕。
瓦上霜壮着胆子走到骨龙跟前,微笑道:「欢迎您光临韦尔斯堡,茶水当然有,尽管喝个够好了。」
「唔,那可不行。瞧我这副身子骨,这么小的门可钻不进去,我们就在这儿谈吧,神王陛下,您觉得怎么样?」
倾城笑道:「我没意见。是无心和易水寒让你来找我的吗?」
「没错。准确的说,是向您求助来了。凤凰城眼下的局势十分不妙,女王和元帅希望得到您的帮助。按理说,我应该带一封女王或者元帅的亲笔信来,事实上的确有这回事,可我飞行的时候靠太阳太近,不小心把信烧掉了。幸好信的内容已经牢牢的记在脑子里,所以,只好请您耐心听我唠叨啦。」
血魂说话的时候,瓦上霜已经派人挑来三口最大号的水缸,里面盛满了茶水。
「血魂大人,请用茶。」
「哦,谢谢。」骨龙把嘴巴探进缸里,一口气就喝干了。「真是太谢谢您了,我现在精神多了。」
「尽管喝吧。想吃点什么?」
「不,谢谢。有水喝已经足够。」
「那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聊吧。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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