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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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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迦甜甜的笑了,柯蓝等人更是松了口气,大念「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倾城灵机一动,想到了燕三娘子的春风阁。春风阁是帝都第一温柔乡,燕三娘子手下有的是名妓红伶,说不定内中就有古˙撒罗的相好。英雄难过美人关,只要多吹上几句枕边风,或许古˙撒罗会转了性子呢。
倾城当年曾出使乌鸦领,买通青雀夫人成功离间领主奥兰多,对女人的魔力,自是不敢小觑。有了主意,嘴角不由沁出一丝微笑。
晚饭后,无痕月来叶公馆交割帝都三堂本月的帐目。倾城请他到书房用茶,谈起筹措军费的事。
一听倾城说要捐款资助北伐,无痕月将头摇得赛过拨浪鼓。
「二十万大军的粮饷,那是多么大的款项!」吐了个烟圈儿,无痕月接着说道:「更何况,谁也不知道战争要打到何年何月,难不成我们要一直撑到军队凯旋?这是无底洞!」
微微一笑,倾城道:「谁说我要独力赞助军费了?这等爱国义举,自当人人争先,不独我们三堂出钱,其他商贾也会慷慨解囊嘛。」
无痕月瞠目结舌:「老大,你不是疯了吧?爱国义举?慷慨解囊?开什么玩笑!这等无利可图的蠢事,白痴才干!」
「那可不一定,谁说无利可图了?依我看,这里头的便宜可大着呢。」
神秘的一笑,倾城附在无痕月耳畔窃窃私语,直听得他连连点头,抚掌称道:「好个一石二鸟之计,叶子,你真毒!」
次日退朝,倾城把艾尔将军拉到仰止殿僻静的一角,说道:「关于筹款的事,在下已经有了胜算,只欠将军助一臂之力。」
「真的?快说来听听,但有用到老夫之处,无不从命!」
倾城便把与无痕月订下的计画说给他。艾尔听罢,摇头笑道:「这等虎口夺食的手段,果然只有天香君才想得出来,老夫算是服了!倘若此计奏效,鹰派众卿也就无话可说了吧。」又道:「今晚的宴会,一定准时赴约,老夫从不涉足烟花场所,这次也不得不破例了。至于古˙撒罗那头,我也会代为邀请,想来他不至于拂老夫的面子。」
倾城笑道:「如此甚好,拜托将军了。」
辞别了艾尔将军后,倾城又找到了财务卿贝隆,把计画复述了一遍,听得老贝隆眉开眼笑,一张胖脸好似开了花,连声夸赞:「公主殿下聪明无双,才貌双全!这回可帮了俺的大忙!」
倾城大窘,苦着脸道:「贝隆大叔,求您别再叫在下公主了可好?哎哟,现在帝都城里,就剩下您一人改不了口!」
「哈哈,改改,一定改,我的公主殿下。」
除了艾尔将军及学宫诸人,另有三张请柬送到三堂总部。
无痕月立刻找来红线儿和新近投靠三堂的侯师道,出示了那三张鲜红的请柬,得意的笑道:「今晚你们俩算是有福了,本少爷受邀出席天香君夜宴,那可是无上的光荣。
「红线儿,老侯,你们左右也是闲着,一起去见见世面吧。到时在座的可都是当朝大员,不准丢我的人!」
「多谢少爷抬爱,您就放心吧,婢子晓得规矩的。」说话间红线儿向侯师道使了个眼色,侯师道心领神会,也忙连声道谢。
满意的点点头,无痕月把一张纸笺递给红线。
「帝都三堂自主帝国军北伐,义捐金币一百万整,敬祝王师早日凯旋……」红线儿忍不住问:「少爷,真要捐一百万哪?这……这也太多了吧。」
「呵呵,傻姑娘,别舍不得,咱们现在捐得越多,将来赚的也就越多呢!」
「少爷,此话怎讲?」
「哼,嗯…」无痕月瞥了侯师道一眼,欲言又止。
「天机不可泄漏,红线儿,你就等着收钱吧。你家少爷什么时候做过亏本买卖?」
「倒也是。」
「对了,红线儿,最近这烟,味道怎么越来越差?」
脸色微变,红线儿忙赔笑道:「君上不是早劝您戒烟?您倒好,嘴上答应的痛快,一转身又上瘾!」说罢撒娇似的白了他一眼。
无痕月摸着鼻子嘿嘿傻笑,早把烟的事儿丢到了九霄云外。
当晚酉牌三刻,帝都朝野的一干收到倾城邀请的政要、闻人,或乘车或乘轿,准时来到春风阁赴宴。
燕三娘子早已准备妥当。客人一到,立刻被请进雅间,不用吩咐,自有一群年方二八,明眸皓齿的小美人儿上前服侍,更衣、净面,无微不至。
宾主寒暄后各自落坐,倾城暗自清点,独独少了艾尔和古˙撒罗,不由得眉头微蹙。其他人倒还罢了,缺了这两位,今晚这台戏可就唱不起来了。
主人不悦,客人也都乐不起来,气氛颇有些尴尬。
无痕月何等精明,见状不妙,忙站起身来,冲众人做了个揖,笑嘻嘻的道:「小弟岳无痕,今儿个承君上抬爱,准小弟来混顿饭吃。小弟是粗人,叨扰君上倒也罢了,若是不懂规矩冒犯了各位,还请大人大见谅、海涵则是。」
又道:「小弟是做生意的,俗话说『笑口常开,和气生财』。小弟昨儿在不退楼书场里学了个小笑话,今晚说给各位凑趣儿,讲得不好,好笑不好笑、听过没听过,诸位爷台别嫌小弟聒噪,往后还请多多照顾小号,多谢多谢。」
众人齐声说好,催他快讲。
无痕月搁下烟枪撂开架式,清清嗓子,煞有介事的拖着长腔讲道:「话说有这么一天,春风和煦阳光明媚,城东头老槐树上那只红嘴巴麻雀,从朋友那里得到一套刀枪不入的铠甲,穿在身上,大小刚合适。这麻雀穿上铠甲,在镜子前头照了又照,自觉得神气无比,心里头大感得意。
「它穿着铠甲飞上树梢,放声歌唱。唱到兴浓时,又情不自禁的跳起舞来,好不惬意,想是乐极生悲,歌声引来了一位猎人。那打猎的昨晚上刚死了老婆,心中戚然,见那麻雀又唱又跳,登时火气,提起弩弓瞄准麻雀便是一箭。
「箭一离弦,但听嗖的一声,正射中了那麻雀。麻雀哀鸣一声,倒头栽下树来,死于非命。」
听到此处,席间哗声四起,有人问道:「岳大老板,您这故事可有点自相矛盾。刚刚还说那铠甲刀枪不入,现在怎么又被猎人一箭射死了呢?」
无痕月哈哈大笑,反问道:「说得好哇,老兄,小弟正是要请教几位,这麻雀怎么就让猎人给射死了呢?」
有人说是给吓死的,无痕月摇头;又有人说那猎人使的也是削铁如泥的神箭,无痕月还是大摇其头。
直到吊足了大家的胃口,他才吐出一串烟圈,笑嘻嘻的说:「谜底说来也简单,那鸟不是在唱歌跳舞吗?诸位可晓得它跳的是什么舞?」
大家面面相觑,都说不知道。跳舞和被猎人射死有什么关系?
「哈哈,它跳的是脱衣舞啊!」话没说完,无痕月自己先被逗乐了。众人先是一呆,旋即哄堂大笑。
红线儿笑得肠子打结,伸手自桌子下头扭住无痕月的大腿,狠狠拧了一把,强忍着笑意嗔道:「少爷,你真是……一点正经没有!」
无痕月痛得直哼哼,脸上却仍堆满了笑容。手悄悄按住红线儿的柔荑,两人之间再无距离,心中无比的甜蜜。红线也垂首羞笑,两抹红云飞上雪颊。
被无痕月一搅和,气氛顿时轻松下来。燕三娘子招来一干乐伎舞娘,在堂前演起了春风阁蜚声业界的「天魔艳舞」。
舞娘个个身材曼妙相貌艳丽,只有一袭透明轻纱遮体,粉弯雪股若隐若现,伴着笙歌翩翩起舞,举手投足间妙相纷呈,众宾客大饱眼福,连声叫好。
歌舞正浓,艾尔将军终于来了。倾城忙起身迎他入席,宣布开宴。
燕三娘子击了三下掌,歌舞散去,一队白衣侍女捧着一盘盘美酒佳肴鱼贯而入,阁子里当红的姑娘也都入席服侍。
倾城劝了一轮酒,余下的应酬交给燕三娘子。自己伪称方便,出了雅间,在回廊中负手而立。不一瞬,脚步声自身后传来,艾尔将军来到身旁,一脸羞愤之色。
「古˙撒罗实在目中无人!」不待倾城询问,他就忿忿的说开了。
原来他今晚亲自去邀请古˙撒罗赴宴,不成想被他放了鸽子,丢在客厅中不闻不问,连杯茶也不招待。
艾尔一说要见他,管家便说:「今日是二老爷的祭日,老爷正在祭奠亡弟,请将军稍候。」
从黄昏一直等到日落,古˙撒罗还没祭完,艾尔实在等不及,只得独自来春风阁赴约。
倾城听罢,冷冷一笑,沉声道:「古˙撒罗连将军的面子也不给,当真要与在下不共戴天了。」收敛笑容,转过身来,洒脱的一笑:「仁已至义已尽,随他去吧!军部大人执迷不悟,万一将来有三长两短,在下也会很难过呢。」
银色的眸子中泛起杀机,艾尔不寒而栗,忙移开目光。
两人再次入席,燕三娘子正帮倾城占了主人的座位斟酒布菜,倾城便搬了个锦墩,坐在她身后。
见他面色好些了,燕三娘子便摸着他的手调笑道:「你们看,还是我叫的姑娘最俊俏。」众人失笑,无痕月跳出来嚷着要艾尔和倾城罚酒三杯。艾尔哈哈一笑,三杯酒一口气干尽,赢得满堂喝彩。
轮到倾城,燕三娘生怕宝贝弟弟吃亏,跳起来打抱不平,要替倾城。
无痕月坚决不允,大声道:「君上,不喝这酒,您不光是拂了我岳某人的面子,三堂和军部也面上无光!」
话音方落,艾尔将军故作惊慌的截道:「岳老板莫开玩笑,喝酒是喝酒,生意是生意,不要混为一谈!」
无痕月醉眼惺忪,驳道:「这就是将军的不对了,三堂和军部这笔买卖,君上可是担保人。俗话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如今买卖做成了,担保人功不可没,几杯薄酒,寥表谢忱。君上不喝,姓岳的无所谓,难道连军部古˙撒罗大人的面子也不给?」
倾城只得苦笑着接下三杯美酒,一一干尽。两颊绯红,海蓝的眸子中也蒙上一层水淋淋的朦胧。
倾城本就容颜秀丽,再添三分醉态,更加楚楚动人,娇艳不可方物。座上众人,不分男女老少,全都看得直了眼,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燕三娘子虽是妓院老板,内心里却最讨厌好色之徒,何况又是对她心肝宝贝的义弟?于是更加火大,决心替倾城出口恶气。
打定主意,燕三娘子凑到倾城耳畔,低声问道:「好弟弟,要不要姐姐替你出气,把那姓岳的灌得连妈妈都不认得?」
倾城强忍着笑意,低声道:「当然求之不得啦,好姐姐,小弟正想请你出手呢。」酒意上涌,不由得心中一荡,在她圆润可爱的耳垂上偷吻了一下。
燕三娘子早就有些情不自禁,被他出乎意料的一吻,登时心如鹿撞,身子如触电般瘫软无力,意乱情迷间长袖一卷,竟把面前的酒打翻。
清理了残酒,燕三娘子又想起倾城的托付,起身向无痕月叫阵。
无痕月也不是省油的灯,把烟袋往后腰一别,捋起袖子,豪气干云的道:「我岳无痕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还怕你个妇道人家?来来来,燕三姐,今晚小弟舍命陪君子,咱们不醉不休!」
燕三娘子毫不示弱,先给自家杯中斟满,待要给无痕月斟,却发现壶已经空了。正要叫侍女上酒,却被倾城拦住,把自己的酒壶递给她,让两人干杯对饮。
一巡过后再斟,酒一入口,燕三娘子顿时蹙起秀眉。三十年的桂花陈酿淡如白水,哪有半点酒味?方要质疑,却被倾城拉住。只得不再声张。心道:「难不成好弟弟是怕我过量,才把酒偷换成水?」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合情理:「倘若如此,那姓岳的小子岂非也永不会醉?这酒,还拚得有什么意思?」
踌躇之间,两人又对干了几杯白开水,燕三娘子面不改色,无痕月却越发醉态可掬,疯话连篇。
燕三娘子满头雾水,端起酒杯看了又看,的确是水呀?
倾城见她满脸狐疑,忙捉住纤手,在掌心写下「假戏真作」四个字。燕三娘子恍然大悟,扭头妩媚的一笑,反手握住倾城的手掌,亲密捏了一下。
一壶酒喝干,侍女又送上一壶,倾城起身接过,默运内力,顷刻间将酒精蒸发,一壶美酒只剩下大半壶清水。
三壶水酒喝罢,燕三娘子面若桃李,「醉」眼朦胧,无痕月两腿一蹬,直挺挺的滑下椅子,吐得一片狼籍。
红线儿怕他酒后伤风,也一并退席伺候。侯师道叫了轿夫,两人扶着无痕月告辞了倾城等人,登轿回府。
路上无痕月大吐特吐,拉着红线儿的手含含糊糊的说:「红……红线儿,你……你可知道,今晚,你家少爷……做……做成了笔大买卖!」
不待红线儿说话,他又大声道:「我们三堂,捐……捐金币一百万!等到将来……乌……乌鸦领光复!军部就按一枚金币一顷地,卖给我们……一──一百万顷良田!」
话一出口,红线儿和侯师道同时色变。一枚金币一顷地,这买卖着实划算。再想细问,无痕月已沉沉睡去,手还紧揽着红线儿的柳腰,无论如何也挣不脱。
半个时辰后,侯师道出现在「金记总部」一间秘室中。
听了他送来的消息,金百万欣喜若狂,心道:「如此便宜的买卖,怎能让姓岳的独占?」
立即下令:「火速从白虎金记总部调集大批钱款,以捐献的名义送交军部。」
当负责军需的艾尔将军接待了他后,金百万立刻提出战后的好处。艾尔皮笑肉不笑的递出一张募捐合约书。「义捐、义捐,还能有好处?金老板真会开玩笑。」
金百万微微一笑,把「合约书」推了回去,探过身子,自信满满的道:「开玩笑的是将军您才对。义捐合约小人可不敢签,要签,也得签和『三堂』一模一样的!」
艾尔将军无奈,只得又在文件后头附加一条:其他附加条件,参照帝国与三堂所签契约,所有条款,全部相同。
翌日,帝都三堂与金记义捐巨款的消息不胫而走,传遍了帝都商界。又有几位参加春风阁夜宴的闻人政要提及,「岳老板席中曾隐约提到,三堂与军部似乎达成了某种秘密协定,事关战后的土地抛售……」
于是帝都商贾闻风而动,无数笔巨款争先恐后的送到军需部。而「与三堂同样的捐款契约」也雪花般的签了出去。
有三堂和金记打头阵,再加上那一枚金币一顷良田的谣言,众商人争先恐后捐款,甚至连白鹤、龙雕、栖鸿、归燕、鸵鸟、百灵……诸领地的商贾也闻风而动,不远千里赶来排队捐款。不到一周,军饷已绰绰有余。
就在商人们对「北伐」充满期待时,一桩爆炸性丑闻震惊了帝都朝野,而这丑闻的发源地,正是帝国军部。

第三章 秋水窥情

且说那日春风阁夜宴。无痕月醉后,众人也无心再饮,草草散席,各自回府。下人撤下残席,奉上香茗,燕三娘子捧着热茶在倾城身旁坐下,笑吟吟的道:「好弟弟,今晚姐姐可帮了你大忙哩!还不快谢谢人家?」
「嗯,要谢要谢,大恩不言谢。」
「你──没良心的坏东西!」
「呵呵,三姐,这件事不忙谈,我还有一件事麻烦您呢。」
「那就快说呗?你交代下的活,姐姐还能不赴汤蹈火?」
「倒也不难,」抿了口茶,倾城笑道:「帮我查一个人。」
「哟,谁呀?」
「军部大当家,腾龙将军古˙撒罗!」
「他?这个……」燕三娘子沉吟不语。
「怎么,有困难?」倾城大感泄气,叹道:「无论如何得跟他谈谈。」
「这有何难?」燕三娘子话锋一转,胸有成竹的笑道:「别人我不敢说,这古˙撒罗嘛。嘿嘿,好弟弟,你今天算是来得巧了!」
「怎么?古˙撒罗也在春风阁?」
「非也非也,」燕三娘子指向窗外,「他在隔壁。」
隔壁是「秋水轩」,与「春风阁」、「不退楼」都是燕三娘子名下的产业,乃是帝都城里第一流的客栈,不但饮食起居水准一流,因隔壁就是春风阁,叫姑娘办花酒甚是便利,南来北往的王孙贵族、富商大贾旅经帝都,每每驻足于此。
牵着倾城的手,燕三娘子轻车熟路,穿堂过户来到「秋水轩」,掌柜的见老板娘亲至,忙不迭的跑过来招呼。燕三娘子吩咐他不要声张,低声问道:「军部大人今儿可来过?」
「回夫人,内院三十二号房,正歇着呢。」
「很好,三十一号房可还空着?钥匙给我。」
拿了钥匙,燕三娘子和倾城来到三十一号房,锁上门。倾城知道古˙撒罗就在隔壁,蹑手蹑脚的走到床前,贴在墙壁上偷听,果然,交谈声隐隐入耳,仿佛是一男一女。
燕三娘子蹬掉小弓鞋,爬到床上,冲倾城笑道:「傻弟弟,到这儿来。」
只见她把床帷子掀开,一眼拇指粗细的圆洞现了出来。洞口镶嵌了西洋镜,揭开镜子上糊着的黑纸,凑眼看去,三十二号房纤毫可见。
「三姐,你真行!」倾城不禁赞叹。
「嘴上说得好,心里怕是在骂姐姐缺德,闲着没事偷窥房客吧?」
「哪有?人家说的是真心话。」
燕三娘子白了他一眼,微笑不语。开客栈的最怕遇上歹人,特别是在帝都城里,各色人等俱全,表面看着光鲜,谁知道他其实做的什么买卖?若是大盗、反贼入住,一旦东窗事发,客栈岂非遭株连?燕三娘子在豪华客房内设下机关,正是为了预防万一。
当然,这些生意经,没必要说给倾城,径自凑过头去,和他挤在一起偷窥。
「三姐,我认得,那黑衣汉子就是古˙撒罗!」
「女的你认识吗?」
「拿不准,有点眼熟。呀,他俩幽会呢。」
「呵呵,除了这档子事儿,男的女的大白天藏在客栈里还能干啥?」
「哦……原来如此。」
「我跟你说吧,那女人,就是帝都城里赫赫有名的淫娃──杜鹃夫人!」
「天!她不是吏部长官雷因的夫人吗?」
「那又如何?雷因那软脚虾,只配戴绿帽子。杜鹃夫人跟古˙撒罗勾勾搭搭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可他敢管吗?人家每月初一十五来秋水轩幽会一次,巫山云雨会襄王,快活着呢。」
「雷因真可怜,他对老婆那么好……」
「哼,怎么,可怜人家了?天下间多的是负心男女,瞎眼的别说腿瘸的。」
「瞧你,好像我也负心来着。」
「嘻嘻,姐姐先提点你,预防万一呗。」
「啊……过分!他们在脱衣服──」
「你──不准看了!」
「要看要看,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关系是否亲密?」
「这,与你何干?」
「嘿嘿,好姐姐,您就瞧好吧。这回可算找到拉古˙撒罗下马的把柄了。」
「你想捉奸?」
「哼,没那么便宜……」冷笑一声,倾城不再说话。
隔壁春宫戏渐渐火爆,春宵帐暖,被翻红浪,淫声浪语穿户而来,两条白蛇似的裸体扭作一团。燕三娘子看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一只纤手也滑向胸口,轻轻抚弄,聊解春情。
倾城固然也受了感染,略有些心猿意马,更多的心思却放在了如何暗算古˙撒罗的身上,等到胸有成竹,才饶有兴致的窥淫。
「古˙撒罗怎么一身长毛,难道是白虎高原蛮族出身?」
「杜鹃夫人身材不怎么样,不过,皮肤可真白。」一面看,他还在那儿品评。
「死冤家,不准乱看!」燕三娘子酸溜溜的骂道。在他腰间狠狠拧了一把。倾城蹙眉呼痛,转身一看,燕三娘子俏脸含春,剪水双眸秋波盈盈,罗襦半解,大红抹胸早已脱落半截,一大片雪嫩的酥胸暴露在空气中。
倾城心中一荡,吃吃笑道:「三姐,她白,你更白。不准看,我就吃!」说着揽住佳人粉颈,深深吻下。
燕三娘子娇呼一声,翻身缠了上来,待到一吻方休,身子已经酥软的好似棉花糖。含情脉脉的睥着倾城,捧起羊脂白玉也似的乳峰,送到他嘴边,腻声道:「来嘛,好弟弟……这个好吃。」
两人温存了好一会,相拥而眠。直到天色大白,倾城才起身整饬衣衫。燕三娘子吩咐婢女送来洗脸水,服侍倾城洗漱,又一同用了早点。
自打昨晚共渡春宵,燕三娘子对倾城更是好得无微不至,恨不能化作他身上的一块肉,一辈子长在一块。
倾城思忖一夜,自认为报复古˙撒罗的时机已经成熟,如今所差的,就是一把东风而已。
「三姐,古˙撒罗和杜鹃夫人下次幽会的时间是?」品着香茗,倾城若有所思的问。
「按理该是本月十五,可现在就说不准了。昨晚没听古˙撒罗对杜鹃说吗?他要准备出征事宜,军部最近很忙,怕是抽不出时间幽会了吧。」
「嗯,我当然有听到。可我还听到,杜鹃似乎对此很不满呢。」
「那也是当然的嘛。女儿家,谁又愿意独守香闺呢?」说着话,燕三娘子向倾城飞了个包含深意的媚眼,欠身在他身旁小凳上坐下,温柔的捶腿按摩。
惬意的闭上眼睛,享受着燕三娘子那双妙手的服侍,倾城悠悠道:「问题是,在北伐军出征之前,必须让他们再幽会一次。」
「这,你想从杜鹃那边下手?」燕三娘子也是老江湖,立刻明白了倾城的用意。
「然也,三姐,昨晚古˙撒罗的表现,似乎并没让杜鹃夫人满意呢。」
「……你该不会是想取而代之吧?」燕三娘子停下了动作,话中满是醋意。
「去,想哪儿去了?我是说,咱们得帮帮古˙撒罗,让杜鹃夫人尽兴才成……」
「好弟弟,我怎么越听越糊涂?」
微微一笑,倾城在她耳畔窃窃私语,只听得燕三娘子忍俊不禁,笑得花枝乱颤。当下回到内室,翻出一大包药,递给倾城,红着脸儿说道:「先说好,这东西我没用过,灵不灵可说不准!」
青楼里的春药,还能有不灵的?倾城心照不宣,接过那药,起身告辞。
早朝之后,倾城径自去了医宫,找到无心,把那包药给她。
「无心,帮我验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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