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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倾城录-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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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凑到倾城身旁,雷烽把那页帐目反复看了几遍,却没发现任何不妥之处。
「看这里──」
「『三月二十三日,购入《华夏古文字典》十本整,合计铜币九十五枚』──怎么了?没问题啊。」雷烽百思不得其解。
「再仔细看看,华夏古文中,数字九十五的谐音是什么?」
「九十五,九十五……」雷烽喃喃嘟囔着华夏古语,「九十五──就是我?不,没道理啊──我知道了!」猛一跺脚,雷烽惊道:「『九五』的谐音就是『救吾』嘛!」
「嗯,就是这样。」倾城仍很沉得住气,接着说道:「还有,你看这一页的开销表,玄武檀香一盒一百一十二铜币;芸香一箱却要九百二十一铜币!上品檀香从玄武走私到帝国,价格绝不止一百一十二铜币;而今年全国芸香大丰收,能卖到九百二十一铜币这种天价?还有这里……」倾城逐一指正,这一页竟有十处帐目错误。
「无痕月为人精明,不可能犯这等荒唐错误,何况又是十处?还有,你发现没有,这些出错的物品,都不在三堂经营范围之内,也就是说,哪怕红线儿如何精通业务,若是不亲自购买这些东西,也不可能看出纰漏。事实上也正是如此,小月玩了这手暗渡陈仓,实在聪明得很。」
「『救吾』足以说明他被困的事实,这些错误的数字,又代表了什么意义呢?」雷烽自言自语,好半晌才恍然大悟:「难道是某种密码?!」
「然也!」倾城一拍桌子,朗声道:「小迦,去我书房,拿本《华夏古文字典》来!」全朱雀也没多少人读得懂华夏古文,昆仑出身的倾城和雷烽不消说,无痕月为了与昆仑沿海诸邦交易,才不得不学习这种生僻文字,故而书房案头总是摆着一本字典,也曾批量购入,督促分堂主管学习。
红线儿本人不通华夏语,看不出其中奥妙,果然让无痕月偷了空子,得以向倾城通风报信。
两人翻开字典,把那十个错误的帐目当成页码,逐一在字典中寻求信息,等那十个字被挑拣出来,雷烽把它们排在一起,不由目瞪口呆。
十个华夏古文,竟然组合成了两句古诗──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推开字典,倾城哈哈大笑,面上阴霾一扫而光。雷烽问他为什么笑,倾城答道:「因为放心。」
无痕月身陷虎口,倾城为何反而放心?雷烽不明白。
倾城笑而不答,反问雷烽:「你说小月让我们看这句古诗,到底有何用意?」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大概是说,他被囚禁之事,别有隐情吧?或许有另外一个意思,就是说,这本帐本里头,另有奥秘。」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两种涵义都有。」
「就因为这『放心』?」
「呵呵,老雷,小月要是当真身处水深火热之中,事态要是当真危急,他还有心思跟我们凑古诗打哑谜?直接用那密码告诉我们自己被困不就结了,何必多此一举?由此可见,咱们的郡主娘娘,可没亏待小月哩。」
雷烽听了,也笑得肠子打结,心情为之一松。
「现在我们看看,这帐本里头,究竟还有什么『真意』。」
两人把那帐本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没有发现什么秘密,雷烽想起古书上记载的隐形文字,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叫小迦送来一盆清水,掺进少许金创药水,用毛笔蘸了,一层层的涂在帐本上。
金创药水含有碘成分,一涂上帐本,果然有几页背面现出淡淡的蓝色字迹。原来那字竟是用米汤写就,一风干后就看不见了。
倾城读了无痕月的隐形信,这才晓得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
正如他和雷烽猜测的那样,红线儿姑娘果然是春江飞鸿的私生女,也就是即将与倾城订婚的红线郡主了。
他们所不可能猜到的是,那红线郡主的母亲,竟然也是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乌鸦领总督奥兰多的正室──青雀夫人!
对于青雀夫人的大名,倾城已经听说不止一次了。
她是乌鸦领干达婆族的公主,本名梅˙干达婆,乃是乌鸦领──甚至全朱雀──艳名远播的美人儿。想当年也是位风华绝代的人物,在玄武、朱雀诸国的王公大臣才子名流之中交游广阔,传出了不少风流韵事。
当初乌鸦领、凤凰城、玄武夫瑞游牧联盟三方联军,意图进犯帝国,倾城曾出使乌鸦领,与青雀夫人有一面之缘,并靠着她的助力,成功挑拨起联军的矛盾,侵略帝国之事最后不得不作罢。故而对这位美丽、优雅的少妇,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内心之中,也颇有几分仰慕。
青雀夫人如今年过三旬,尚有如此魅力,十八年前与春江飞鸿相逢之时,不过二八年华,宛若含苞待放的奇葩,自然更加艳光照人。也难怪春江飞鸿老牛吃嫩草,借着戍边的机会,苦苦追求,终于感动佳人,得偿夙愿。
两人正好得如胶似漆,不料一纸调令下达,春江飞鸿引军征西,迎击白虎入侵大军。离别之日,少不得定下了海誓山盟。
十年征战解甲归来,昔日的小公主早已做了他人之妇,梅˙干达婆成了青雀夫人。
海枯石烂天荒地老都做不得准,一夕恩情,露水姻缘,如今早已烟消云散,徒留一腔怅然。
春江飞鸿从此再没见过她,渐渐也就淡漠了那段感情,投身到尔虞我诈的政治斗争中。直到八年前,一个小姑娘带着青雀夫人的亲笔信找上门来,自称春江飞鸿的女儿,面貌依稀有当年梅˙干达婆的影子。
春江飞鸿读罢那信,不禁仰天长叹,往日情怀涌上心头,几欲落泪。原来两人分手之时,青雀夫人已胎珠暗结,十月之后,产下一女,因是未婚先孕,恐人得知,只好寄养在一位族叔家中,谎称作是拣来的弃婴。
信中又说,春江飞鸿是她第一个男人,按族里的规矩,不管两人感情如何,都必须替他守节十年。
十年之内若能再续前缘,自当结为连理,若是良人负心,任那十年韶华付之东流,女人自可改嫁他人,与之恩断义绝,此生不共戴天!如若再见,必亲手杀之!
最后又写道:郎心似流水,妾意如落英;一朝成陌路,恩怨未曾清;相逢三尺剑,何必旧日情!一朝鸳鸯梦碎,十载望夫石冷;昔年轻掷三生缘;今朝还君一娉婷!
那小姑娘,就是还给他的「一娉婷」了。
问她名字,答曰:红线儿。再问姓什么,却说不知。春江飞鸿不禁怃然。
当时王府正室夫人尚在,不好留红线儿在京,只好暂且寄养在乡下,等到成年之后,再想办法公开父女关系。
直到三年前,王妃薨了,才接她回来。没等着公开身分,又赶上女帝驾崩,帝国上下一派动乱。
春江飞鸿忙于争权夺利,哪里有心思管女儿,只得又拖了下来。
直到现在,想着用美人计拉拢倾城了,才想到利用红线儿,替她正名。
红线儿性情看似柔顺,其实刚烈,对春江飞鸿对母亲始乱终弃早就诸多不满,来到帝都以后,也照顾得不甚周到,父女之间极少沟通。
后来让她打入三堂内部,充当奸细,也没有父女之情,纯粹当成棋子利用。现在又想让她效法昭君,嫁给自己一点也不喜欢的天香君,实在忍无可忍,不惜与之翻脸,也不肯服从这等霸道的安排。
当然,红线儿也有自己的小算盘。论势力论才华,倾城都无话可说,若论相貌,更是堪称美不胜收,可世上女子,并非都是爱俏之人,红线儿佩服倾城不假,感情上却没有丝毫暧昧,反倒是对自己的老板无痕月,朝夕相处,耳鬓厮磨,日子一久,竟情难自禁,幸喜平素谨小慎微,不曾露出马脚,可心里总横着一根刺:万一东窗事发,身分暴露,怎还有脸见他?对自己间谍的身分,也越发憎恶。
前日与无痕月连袂逛街,看到侯师道被人活活打杀,听无痕月的话,隐隐有指桑骂槐之意,一颗心不禁突突跳个不停,怀疑身分已被揭穿,人家不挑明,也许是要自己知难而退吧。
惶惶然回到王府,本打算向父亲辞去细作的工作,不想再起祸端,不料父亲竟要她嫁给倾城,充当政治工具。新仇又添旧怨,线儿气得欲哭无泪,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
春江飞鸿又丝毫不懂体恤女儿,竟也大发脾气,狠狠骂了她一通,还把她关起来,不准外出。红线儿又气又委屈,暗咬银牙,发誓再也不认他这个爹!
然而自幼孤苦,素无依靠,生母远在乌鸦领,又早已改嫁他人,多年不问不闻,情分早短,若是前去投靠,寄人篱下,日子定也不好过。
空自活了十八年,想这天下之大,竟无自己立足之地,不禁心灰意冷,两行清泪断线珠子般潸然落下,恨不能一死了之。
左思右想,只有去找无痕月了。
想来可笑,到头来竟是站在敌对立场的三堂,反而在自己心目中占据了远比家更重要的地位,如今走投无路,也顾不上矜持,拚死一搏罢了。
于是趁丫鬟来送饭,用镇纸将之打昏,对换了衣服,提心吊胆的溜出闺房,无惊无险的逃出王府,一摸荷包,竟然忘记带钱,只得徒步走到三堂总部,累得香汗淋淋,也顾不得那么多,径自去书房找无痕月摊牌。
无痕月目瞪口呆,好半晌说不出话来,思忖良久,才问道:「事到如今,你有何打算?」
「反正天香君我决计不嫁,王府也万万不能回去了……」凄然一笑,红线儿摇摇头,淡然道:「大不了自谋生路,反正这么些年,也没人管过我。」鼻子一酸,忙扭过头去。
「别说了!哪儿也别去,就留在我这儿!」无痕月霍的站起身来,斩钉截铁的道:「叶老大不是不讲理的人,联姻的事儿不需多虑,至于飞鸿老儿……噢……至于你爹那头,更加不用担心,有叶府罩着你,怕他何来?」
「可是……」
「红线儿!」
无痕月扳过她的香肩,在那梨花带雨的俏脸上深深印下一吻。
「你──」
略一挣扎,红线儿旋即迷失在无可抵御的热情里,心灵城堡最后的屏蔽也被他冲破了。
气喘吁吁的推开无痕月,红线儿捂着小脸儿羞得无地自容,无痕月却蹙起眉头,扶着藤椅剧烈咳嗽起来,满脸痛苦之色。
红线儿顾不得矜持,忙帮他捶背顺气,足足过了一盏茶的光景,剧烈的咳嗽才平息下来。
无痕月摊开手掌,那咳出的血丝中,分明夹杂了一抹诡异的墨绿。

第七章 喜结良缘

缓缓抬起头来,无痕月脸色异常难看,望向红线儿的目光中,也搀杂了迷惑与悲伤。
最初的羞愧,很快转化为孤注一掷的勇气,红线儿的脸色一冷,毅然迎上无痕月饱含诘责的眼神,干巴巴的道:「没错,是我下的毒。掺在烟叶里的『五毒蛊』,半年前就开始了……」
无痕月的目光渐转锋利,红线儿不敢对视,垂下螓首,嗫嚅的说:「其实,你早有发现,可是一直没当回事。现在……蛊毒已经深入骨髓……只要你什么都听我的,就一辈子都不会发作。」好不容易说完,自己就羞耻得快哭出来了。
「我是那么的信任你!」无痕月非哭非笑,表情复杂至极。
回想起来,的确曾经多次抱怨烟味不正,可在红线儿一力遮掩下,总是没能追查到底,终于酿成大祸。
「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可是……」红线儿再次呜咽起来:「我也不想啊!他是我爹,我只能选择伤害你……」
苦笑一声,无痕月冷哂道:「你爹好福气,可真养了个孝顺女儿!」
「别说了!」红线儿恼羞成怒,扬起带泪的俏脸,冷冷道:「如今我们只有一条可走──我要你立刻带着帝都三堂的全部资产,投奔飞鸿王府!」
无痕月定定望着她的眼睛,怀疑自己是在作梦。
鼓足勇气,红线儿故意漠视他的眼神,接着说道:「三堂的庞大财力支持,正是天香君发迹的基础,只要断了这条财脉,学宫派的气焰维持不了太久;若是你弃暗投明,报效王爷千岁,一生的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我也……」脸一红,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个弃暗投明!」无痕月仰天长笑,不屑之意溢于言表。
红线儿又羞又气,恨恨的道:「笑吧笑吧!咱们是一根绳儿上的蚱蜢,我死了,你也休想有好日子过!你不识抬举,将来可别后悔!」
于是把无痕月锁在书房,对外谎称患病,仆妇侍从一概不准靠近。一日三餐亲自送来,寸步不离,服侍得无微不至,使尽了水磨工夫,试图说服无痕月回心转意。
无痕月中了蛊毒,性命操在红线儿手中,只得受她箝制,伪称考虑,昼夜苦思脱困之计,皇天不负有心人,凑巧案上有本古文字典,终于让他想到了那「华夏古文字典」的传信之法,让倾城等人及时得知了他的处境。
看完隐形信,倾城和雷烽合计了一下,也来个照葫芦画瓢,将那十个错误的帐目逐一修改──当然,也是别有用意。
弄妥之后,倾城又让阿淳火速前往医宫,去找无心,讨来「五毒蛊」解药。小迦取来清水,把那包药粉溶解,用一枝干净的小刷子,蘸了药水,一层层细细刷在帐本上。
草纸吸水性强,又略微呈黄色,吸饱了药水后晾干,看不出曾做过手脚,还把已经显现的隐形文字遮住了。一切准备妥当后,倾城又让阿淳把帐本送回三堂,交还无痕月。
又找来破戒那迦,让她带了降魔军秘蝶组高手,埋伏在三堂总部外,随时跟踪红线儿和无痕月,一有风吹草动,立刻回来报告。
最后写了一封请柬,让雷烽送到王府,务必亲自交给春江飞鸿。
分派完后,倾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就这样啦。你们去忙,我去睡觉,没意见?」
「嗯,不说话?那就是没意见了。」牵着小迦的手,倾城悠哉的回了卧室,雷烽等人面面相觑,大叫命苦,各自跑腿儿去也。
且说阿淳,带着帐本飞马来到三堂总部,红线儿见了他便说:「我家少爷重病未愈,不便见客。」
阿淳早得了倾城吩咐,当下憨笑道:「不打紧、不打紧,岳爷儿病了,帐本就交给姐姐也要得。」于是呈上帐本,躬身告辞。
红线儿送客回来,仔细翻阅帐本,见并无可疑之处,便放心的交给无痕月签字。
无痕月略一查看,立刻发现倾城动了手脚,便故意喊饿,要红线儿去煮面,一起吃夜宵。
「知道啦,我的少爷,一会儿要喝一会儿要吃,你可真难伺候。」嘴上抱怨着,红线儿喜孜孜的去准备了。
无痕月关好门,立刻把那帐本翻到有《华夏古文字典》的那页帐目,立刻抄下修改后的数字,翻开案头字典查核,竟然也得出两句古诗。
「书中自有万灵药,漏夜偕美赴桃源。」
乍看起来,这两句话风马牛不相及,摆在一起,根本毫无道理。前一句大概是说,帐本里头藏有解毒药,至于后一句话,无痕月猜是倾城给他指出的行动方案。
漏夜偕美赴桃源。大概就是让他今晚诓出红线儿,一起去一处名为「桃源」的所在吧!可印象中,并没有与「桃源」二字有关的地方,到底要他去哪里呢?
时间紧迫,不及多想,立刻取来一盏大杯,把那帐本丢进去浸泡,等到水色微微泛黄,才取出帐本,把药水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冷流从咽喉延伸到五脏六腑,精神为之一振,肺部的刺痛感也渐渐褪去。凝神提气,惊喜的发现,一身功力已经恢复了八成,五毒蛊已然化解。
心中大定,暗道:如今解除了桎梏,红线儿那妮子再也奈何不了我了!悒郁一扫而光,恨不能仰天长啸,以抒满怀兴奋之情。
不一瞬,红线儿提着食盒回来,两碗龙须面热辣辣香喷喷,一壶桂花陈酿,几碟下酒小菜也色味俱佳。无痕月解了蛊毒,心情大好,美美饱餐了一顿。席间也一反常态,与红线儿谈笑风生,十二分的亲昵。红线儿还当他回心转意,更是笑靥生辉,芳心大悦,斟酒挟菜,俨然以小妻子自居。
酒足饭饱后,无痕月又想到了「漏夜偕美赴桃源」,心道:天色已经不早,这就出门碰碰运气吧。管他桃源不桃源,先把红线儿拐到手再说!
于是扳起面孔,正色的对红线儿说:「我考虑了很久,决定按照你的意思办,把三堂交割给王府。」
「真的?我不是作梦吧?!」红线儿杏眼瞪得溜圆。
「事到如今,我还骗你作啥?」叹了口气,无痕月慨然道:「如此一来,我是对不住天香君了,可为了你,也只得出此下策。」
「少爷……」红线儿激动得难以自持,一下子扑到无痕月怀里,呜咽道:「你对我真好……全天下……只有你对我好,红线儿愿三生三世做牛做马伺候少爷……」
哈哈一笑,无痕月拍拍她的香肩,柔声道:「当牛做马又何必?你家少爷富甲天下,还缺牛马吗?红线儿,想报答我,就当好岳少奶奶吧!」
红线儿喜翻了心,抬起头来,含情脉脉望着无痕月,娇滴滴的唤道:「相公,好相公……」
无痕月又说:「得罪了天香君,帝都城咱们是待不下去了。今晚我要送你去个安全、隐蔽的所在,然后再去跟你爹谈条件。」
「何必多此一举,一起回王府不成吗?」红线儿不解的问。
「傻丫头,当然不行!」无痕月解释道:「你爹想招的女婿是权倾朝野的天香君,不是少爷我!我们若是一起进了王府,好比那羊入虎口,你爹会容忍我坏他的好事?还不把我给灭口!至于你,恐怕免不了重披嫁衣,充当学宫、贵族两派暂且媾和的牺牲品罢了!」
一席话说得红线儿花容失色,忙追问:「那……那可如何是好啊!」
「事到如今,只有跟你爹讲条件了。」无痕月徐徐道:「三堂的产业和你这个女儿,都是我们对付你爹的筹码,他同意你我之事便罢,若是不同意,我再带着你远走高飞也不迟。」略一犹豫,又说:「就怕……就怕你舍不得郡主娘娘的地位。」
「相公,怎么还说这种话?!」红线儿不依的跺脚发嗔:「只要跟你在一起儿,休说区区郡主,便是公主、皇后我也不肯呢!」说罢嫣然一笑,「人家都听你的了,咱们快些走吧。」
两人携手来到天井,吩咐家人备车,无痕月先搀红线儿登车,自己刚刚踏上一只脚,忽见那车夫扭过头来,冲他龇牙一笑:「爷儿,是去桃源吗?」竟是叶府马夫阿淳!
无痕月这才知道倾城早有安排,不动声色的点了下头,心神大定。
马车扬尘而去,黑漆漆的夜色中冒出一群妖魔般的人影,在龙女破戒那迦的率领下,脚踏神风,护送着马车出了城。
无痕月和红线儿离开三堂的同时,叶府迎来了一位气急败坏的访客。
怒气冲冲,向倾城追问女儿下落的正是帝国左相、兵马大元帅飞鸿郡王。
「王爷请用茶……」
「少来这套!」春江飞鸿一拍桌子,怒叱道:「红线儿在哪儿,还不快快交还老夫?!光天化日之下胁持弱质女流,嘿,柯宇明就是教给你这招流氓手段吗?」
听了「柯宇明」这三字,倾城脸色一寒,星眸中杀气隐现。
「王爷,有句老话叫做『识时务者方为俊杰』,事到如今,你若再一味的不知轻重,大放厥词,在下恐怕会很为难呢。」
「你──」
「我很好。红线郡主也很好。郡主的意中人也很好。只要王爷别再强人所难,大家的日子,都会过得很好。」
「他们……」
「他们在一个很秘密的所在,王爷就算尽发天下兵马,也是找不到的。」
「我……」
「你不需要再插手。王爷欲招不佞为婿,在下受宠若惊,不胜感激。奈何郡主千岁另有所爱,这件事也就勉强不得了。常言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择偶乃是人生头等大事,王爷何必插进一脚,诸多干涉呢?就让他们好生去吧。」
「砰!」茶杯摔了个粉碎!
「我不答应!红线儿是我亲生女儿,我不准她跟野小子私奔!这……简直欺人太甚。」春江飞鸿气得面皮发青。
微微一哂,倾城打了个响指,小迦娉娉婷婷的走进书房,将一迭文书摆在茶几上。春江飞鸿凑眼一看,不由得大惊失色,汗如雨下。
头一张是刚刚付印的稷下《新闻》,头版头条赫然登着如下消息。
「孽海浮沉:十年情债一朝得雪,豆蔻民女竟是侯门千金!!」
接下来作者以知情人的口吻,追思十年前春江飞鸿与青雀夫人那段情史,一顶始乱终弃的大帽子扣在了他头上;又揭发了私生女的秘辛,并以此推断,两人藕断丝连旧情未断;最后又理所当然的提出了一个疑问:即将誓师远征的北伐大军,到头来竟成了再续前缘的仪仗队,情夫领军攻打情妇,这场战争,帝国到底扮演了怎样可笑可耻的角色?帝国军人,又该如何自处呢?帝国公民,可以信任这样一位元帅大人吗?请拭目以待。
读罢这则新闻,春江飞鸿倒吸了口冷气,险些晕倒。此事一旦曝光,必定闹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万一上下两院就此发起「不信任案」投票,非但女儿找不回来,自己这兵马大元帅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王爷切莫惊慌,这不过是底本罢了,正式报纸要等明早才发行。」
「你到底想怎样!」
「很简单,」倾城把一纸契约推到春江飞鸿面前。「只要王爷肯签字,这一切,都不过是过眼烟云……」
春江飞鸿打眼一看──竟是份解除父女关系的文书。担保人的名款下,已经添好了「叶倾城」三字。
当无痕月将文书送到红线儿手中时,她已经在「大罗天山庄」──这处世外桃源──中度过了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的三天。期间几次想逃走,全被破戒那迦和秘蝶组的战士挡住,只得乖乖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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