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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混搭-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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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摸着脑袋苦笑:“我要说是让雷劈的你信吗?”

司机惊讶道:“你不会就是24路车上那个吧?”

我崩溃道:“你怎么知道的?”

司机立刻挺直了身子:“真的是你呀?交通广播上都播了,说24路车让雷劈了,有个孙子……哦,对不起,有个人让雷给劈了。”他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使劲朝我伸过来,“大哥幸会呀,这是我第一次离名人这么近!”

我打掉他的手,愤愤道:“好好开你车,你也想上广播了?”

“嘿嘿,上广播有啥意思,我还上过电视呢。”

“哦,什么事啊?”

司机眉飞色舞道:“高考那会免费接送考生,我是志愿者代表,学雷锋标兵。”

我说:“那你也是名人啊,跟我握什么手?”

“呵,我不如您雷呗。”

……

到了火车东站,司机问我:“大哥哪下?”

我说:“再往前。”

“再往前哪都不是了呀。”

火车东站附近是一大片荒滩,除了候车楼没有别的建筑,人迹寥落,司机放慢速度小心地开着,不住地扭头看我:“大哥,再往前真的没路了。”

“快到了。”

路越走越荒,司机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我看出来他是吓的,最近我们这有几起抢劫都是针对出租司机的。最后这小子头发都乍起来了,眼看就要弃车逃命的当间,我指着几十米以外路边的一座小二楼道:“就那儿。”

小二楼二楼的窗户上,花里胡哨地贴着“音乐茶吧”“环境优雅”“住宿”“免费上网”等字,司机长出了一口气道:“这地方有人来吗?生怕人找着似的,也不知道哪个缺心眼开的。”

我边掏钱包边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开的。”

“呃,大哥你眼光还真是独到。”

我把钱递给他道:“欢迎你没事的时候也来坐坐。”

司机干笑道:“下回我可未必能找着。”

我指着窗外说:“那我告诉你,过了火车站以后看见歪脖树就往左转,一准能找着。”

司机找给我钱,一边擦汗。

我笑道:“你刚才是不把我当抢劫犯了?”

司机看着我的眼睛,真诚地说:“那倒没有,真的,不过我知道大哥肯定不是一般人——就凭住这地儿,说实话你要不是一男的我都以为你是狐狸变的。”

我幽幽地看着他道:“你走吧,回家看看我给你的钱变没变成鸡骨头——”

司机一缩脖子,脚轰油门逃之夭夭。

我叹着气打开玻璃门上的链锁,进来,先上二楼的公共卫生间洗了一把脸,把头上烧焦的颗粒末梢扑拉掉,然后下楼用饮水机里的水泡了一桶方便面,点了根烟坐在柜台后面等着。

这就是我开的店,离火车站大概一里地不到,按说这是个黄金地段,早在十几年前这一片的土地就成了炙手可热的香饽饽,我爸和孟姨为了抢这块地没少和同行结怨,好不容易到手以后就建了这家宾馆,二楼有十来间客房,都是带卫生间带空调的标间,楼下是一个小餐厅,配套的都是茶色玻璃茶几和双人沙发。当年我爹志不在小,钱是其次,主要是想正正经经开家买卖,装修都是选最上档次的,那时节,学上到了头的我踌躇满志地接管了这里,就等着开业赚钱了,然后……然后中国铁道部就开始提速了……

——短短两年时间,中国铁道部三次提速,预先打算赖以生存的火车站,被人用2B铅笔在祖国的蓝图上把从前的箭头改成了虚线。火车经停大多改在硬件设施更好的西站,从此以后,东站就被远远的甩到了历史的车轮后面……

东站离市区较远,周围也没有像样的建筑,以前最多就是有人卖个茶叶蛋搭个铁棚卖卖早点——后来我对这些人都充满了羡慕嫉妒恨,他们篮子一提都跑了,就剩下我和我的小二楼孤零零地矗立在荒郊野地,成了龙门客栈的外景。

我也想过把地卖掉,可是实行起来很难,火车道边上盖商业区肯定是行不通,居民楼,没人住,好不容易有一个养牛专业户有兴趣,可他在最后关头得出结论:火车的噪音会影响母牛发情而耽误下崽。

到后来我索性也死心了,寂寞归寂寞,不过没有不开张的油盐店,有几趟绿皮老爷车半夜四五点还是会抖虱子一样放下几个人的,这些人荒郊野外没着没落的,我就权当为人民服务了。

一边吃着面,我一边把一沓崭新的钞票塞进点钞机,听着“哗啦啦”的声音流淌,看着小窗口上的数字飞快地变化,我的心里就顺畅了很多,忽然“咔”的一声,一张混杂在钞票中的名片被弹了出来,我镇静地把名片和钞票都取出来,给名片换个位置继续点,一阵“哗啦啦”之后名片再次被明察秋毫地弹出。我取钞票,重新点……

这已经成为我百无聊赖时消遣的一种方式,钱一共是56块,都是一块一块的。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个人,看年纪四十上下,浓眉大眼五官端正,头发茂密得不像话,像是好几个人的头发都长到他一个头顶上去了,穿着一件朴素的衬衫,脸上笑意盎然。

我忙站起问:“住店还是吃饭?”难得来一个客人,我显得很殷勤。

来人笑呵呵地说:“我想在你这住一阵子,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我赔笑道:“方便!当然方便——这么说你不是赶火车?”

“哦,不是,我是看这环境好,想修养一段时间。”

“这环境好?”我纳闷地看着他,也只好随着他的口气道,“是啊,城市里头难得有这么……”

我话没说完一辆火车飞快地从我的饭店旁经过,发出巨大的“况且况且”的声音,震得我脚底发麻。

那人大声问:“你要说什么?”

在巨大的嘈杂声中,我扯着嗓子喊:“城市里头难得有这么僻静的地方——”

他看着我乐了。

我也很不好意思:“其实平时也不怎么过车。”

“过也不要紧,我就看中这地方了。”

我腼腆地说:“标间一天100,你要常住我给你打八五折。”长时间的没有客流,搞得我都不像个做生意的了,特羞于跟人谈钱。

他睁大眼睛道:“什么意思?”

“就是说一天85,得,80吧。”我先自己砍了自己两刀,一天能有80入账,水电费什么的就不用赔钱了。

他眼睛瞪得更大了:“你还要钱?”

“呃……大哥,我这是饭店,不是能免费借宿的老乡家。”

他摊开手道:“可是我没钱。”

我气不打一处来:“没钱你住什么店啊,拿我当猴耍呢?”

他显得更茫然了:“你要钱干什么?”

你要钱干什么?这个问题问得好!其深度仅次于你是谁,你来这个世界有什么意义之类能把人想疯的论题,我发现我一时竟真的无从答起,我要钱干什么?我吃喝不愁,一般人买车买房的问题对我而言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我坚决一点,完全可以过那种挥金如土的纨绔生活,可我执拗地坚守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与56块一元钞相依为命,我为的又是什么?想到这我心情特沉重,有一种隐私被窥探的愤怒,我勃然道:“我数着玩,你管得着吗?”

他似乎有点恍然,点点头道:“我懂了。”说完这句话就默默地走了出去,还帮我带上门,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

我余怒未消地骂了一句:“神经病!”

结果这半大老头一坐就是一上午一下午,从烈日炎炎坐到天都擦黑了,而且姿势不变,双手稳稳当当地放在膝盖上,脑袋微微扬起,只有偶尔微风拂过那一头茂密的短发微微抖动,像棵植物似的。

其实下午那会我就已经不落忍了,这人看着年纪可不小了,看穿着打扮也不像那种牙尖嘴利爱占人便宜的老油条,一下午我给他安了好几个身份:落魄的外地人、生意失败的老板、和家里闹别扭的中年问题男,最后觉得还是最后一种更靠谱。最主要的是:我真担心这位心一横死在我这,本来就没生意,龙门客栈再开成古墓荒斋,我就真成狐狸精了。

等晚霞飘红的时分,我气也消了,捏了包烟悠然走出来,蹲在他边上一边点一边看着夕阳问:“和老婆闹别扭了?”

坐了这么长时间,他倒是情绪没受丝毫影响,依旧笑呵呵道:“我哪来的老婆?”

我宽慰他:“你这是气话,这么大岁数了还能没老婆?”

他奇怪地看了我一眼道:“你也知道我这么大岁数了,还找什么老婆啊?”

我不想跟他在这个问题上继续揪扯,缓了缓口气道:“要真没地方去就住下吧,等你气消了再说,其实我还真就不差那俩钱,但是生意归生意,比尔盖茨有钱,我们不是照样用盗版温7吗?”

他说:“我懂,老弟其实你不用管我,我在外面就挺好。”

我笑骂道:“你还端起来了,走吧,跟我进去,至于钱嘛,等你有了再说。”

他起身道:“既然你有你的规矩,我也不能破坏,钱我一定会还给你的。”

进了屋我拿出一桶泡面道:“饿了吧,我这只有这个。”

“不饿,你这有水吗?”

我指着饮水机:“自己接,还有老哥——你身份证能给我看一下吗?我简单登个记,不是信不过你,怕有乱七八糟的检查。”

他接了一杯水,端着,却不喝,道:“身份证?没有。”

“你怎么出门什么都不带啊,那你叫什么名字?”

“吴永生,吴是口天吴,永生就那个永远活着那个永生。”

“明白。”我在登记簿上写下吴永生三个字,抬头道:“吴哥,你这姓不太好啊。”

吴永生呵呵一笑:“随便起的。”

第四章 小倩

就这样,吴永生晚上就在我这住了下来,我把一号房的钥匙给他,老吴端着那杯水上去了。

我摇摇头,这个星期的第一笔生意就这么亏本了,也不知道吴永生和他老婆到底什么状况,现在中年人生存压力都大,离婚率和自杀率居高不下,当然,他和他老婆离不离婚我管不着,但我绝不能让他在我这自杀,不说别的,我这人胆子也不大,他要死我这我不得糁得慌啊?得找个机会套出他老婆电话号码来透个信!

6月的天,到9点多才完全黑下来,我坐在大堂里看了会电视,抽了两根烟,12点多依然毫无睡意,这一年的龙门客栈开下来,我的作息变得没有规律,有时候四五点钟还得起来接客,100块钱一夜还打八五折,比小姐悲惨多了。

就在我回到柜台准备收拾收拾上楼躺着的时候,忽听有人轻轻道:“喂。”

我吓了一跳,急忙抬头,就见柜台前不知什么时候站了一个姑娘,穿了一件样式很奇怪的布裙子,标致的瓜子脸,长长的刘海几乎遮住了眼睛,披发垂肩,她站在那里素雅又古典,可古怪的是:她明明离我很近可我就是看不清她的长相,这丫头像周身都被雾气笼罩着一样让人看不分明,而且我还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就是她的身子很轻,好像一口气就能吹跑似的。

“你什么时候进来的,怎么没声儿啊?”我顾不得招呼人,先抱怨了一句。

她低下头,抱歉地说:“对不起。”

我摆手道:“算了,你是等车啊还是等人啊?”

她用很小的声音说:“我……我想在你这住几天。”

我一听有“大生意”刚想振奋却又犯了嘀咕:这小姑娘看上去最多不超过20,不等人不等车,要来我这“住几天”,难不成是离家出走的叛逆期少女?

我小心地问:“小妹妹你多大了?”

她愕然抬起头,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和弯弯的细眉,果然是个样貌可人的小丫头。她怯怯地道:“你是问实际岁数还是虚岁?”

“这有差别吗?你实际岁数多大了?”

她重新低下头:“17了。”

17?按现在孩子的发育应该已经快过了叛逆期了呀,我们17岁那会和女同学拉个手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了,现在的孩子马路上嘴对嘴亲热老师看见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们还有不满意的?

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了,毕竟17岁也是有行为能力的人了,再问就显得窥探人家隐私了,我只好说:“打算住几天?”

“说不定。”她依旧小声道。

“哦,标间一天100,我给你打八五……算了,80块钱一天,童叟无欺!”我怕她碰见吴永生……

她瞪大了眼睛:“钱?”

“啊,钱。”我又不好意思了,看她样子比老吴还迷茫呢,合着我开饭店就不能提钱,必须得是热情好客,视金钱如粪土的老乡,我可是有正规营业执照的,再说,现在还有视金钱如粪土的老乡吗?

她一摊手:“可是我没钱。”

我:“……”

我反应已经不如白天那么激烈了,不得不说人的适应能力是可怕的,要是没老吴一天的折磨,我可能又发飙了,但是我现在很淡定,我已经准备好回答她下一个诸如“你要钱干什么”之类的诘问了。

“那你看这个能值多少钱?”她从耳朵上摘下一对耳环来,每只吊坠上都挂着一小片翠绿的石头。她把它们慢慢放在我手掌中,我感觉她手指比石头冰凉。

我扫了一眼,那耳环入手颇沉,似乎价值不菲,但我在这方面的眼力一穷二白,而且玉这东西也没个准价,有时候一二百,有时候10块钱三对还带纸盒子,反正都是石头,我还怕最后说不清呢。

我把它们放在桌子上道:“妹妹,哥开的是饭店不是当铺,这东西我不能收。”这是史上第一混搭又不是史上第一混乱,不带串门的。

“那……对不起。”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没说,拿起那对耳环幽幽地走出了门外,还帮我带上门,然后就坐在了外面的台阶上,一手托腮,一边仰头看着天上的月亮。

我又崩溃了!都一个师父教的,不让住就静坐?她一个小姑娘,深更半夜的我能看着她坐这吗?火车站附近什么人没有啊,她要在我门口出点事我就剩上知音体了:柔弱少女惨遭凌辱事为哪般,黑心店主熟视无睹良心何在?下次开出租那哥们见了我还得跟我握手……

她在那坐了半个多小时,我见她没有任何要走的意思,惆怅地从烟盒里捏了根烟,走出去蹲在她身边,点上,轻车熟路地问:“和家里闹别扭了?”

“啊?”她吓了一跳,才发现我。

“那是和男朋友?”我想她无非也就是这么点情况,不是耍性子就是失恋,现在的女孩子总不可能为了失身这点屁事离家出走。

“都不是。”

“你这么晚出来你家里人不担心吗?”

她幽怨地看了我一眼道:“我家里人都死了。”

“妹子这就是你不对了,闹别扭归闹别扭,怎么能咒父母呢?”

她这次愤怒地瞪了我一眼。

“……不是真死了吧?”

姑娘眼睛一红,又不说话了。

我一个劲后悔,赶紧安慰:“别哭别哭,不就是没钱吗?跟哥进去,走——”说着我去拉她,她下意识地一闪身,然后整了整衣衫冲我翩翩敛衽道:“谢谢。”

我一愣,心说这姑娘是不是看古装剧看多了,这当间还耍什么身段啊?

进了大堂我问她:“饿了吧?”

她脸一红,却不说话,我知道她不好意思,动手给她泡了一桶方便面放到餐厅一张桌子上:“凑合吃,我这没厨子。”

她冲我羞赧一笑,然后从门口飘然坐到桌前——她长裙曳地,几乎看不到腿在走动,感觉就是飘过来的。她拿起叉子端详半天,叉起几根面来打量着,好像从来没见过方便面似的,最后饥饿还是战胜了羞怯,她把叉子上的面往面前递上,可是却不张嘴,她叉到鼻子跟前闻,闻罢多时,把原先几根面放回碗里,又换着叉了一缕面条,继续在鼻子跟前闻……

我看得大是纳闷,忍不住道:“不合口味啊?”

她微微发怔道:“没有,很好吃啊。”

“那你怎么不吃呢?”

“我在吃啊。”

“你……继续吧。”

于是她继续闻,好笑的是她闻面和咱们吃面一模一样:先捞出几根面条抖一抖,然后送到鼻子跟前闻,闻得煞有介事,可嘴却纹丝不动。最后,她把一桶面挨根地闻完,又把鼻子尖支在碗边闻了闻里面的汤,然后掏出一块手帕在嘴上擦了擦道:“我吃饱了。”

“你吃……那睡觉去吧,这是2号房钥匙,对了妹子,你身份证给我登记一下吧,怕有检查。”

“身份证?”她愣了一下道:“没有。”

我开始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这俩,果然是一个师父教出来的。

我无力地挥挥手:“去吧。”

她冲我嫣然一笑,“飘”着上楼了,等她走到楼梯口那,我大声问:“妹子,那你叫什么呀?”

沉寂片刻,楼梯拐角那幽幽飘来两个字:“小倩。”

我应了一声,开始收拾准备睡觉,餐厅桌上,那桶面还好端端地放着,小倩搅和了半天其实一筷子也没动,这会正是后半夜我肚子咕噜噜也叫上了,看那面扔了可惜,于是我坐了下来,满满叉起一大把面条,边往嘴里塞边嘟囔:“嘴真叼,这么好吃的面……”

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因为我惊悚地发现:那面条一点味道也没有,不是清汤寡水那种无味,而是彻底的没有任何质感,不酸不甜不苦不辣,也不是白水面条软绵绵的感觉,倒像是泡沫塑料沾了水塞进嘴里似的。

第一口我就全吐了!再吸溜那汤,也全不是个味道。

我愣了半天才喃喃道:“难怪那丫头不吃……”可是很快就发现不对了,小倩完全没有发现这面难吃的机会,难道她闻就能闻出来?我也提鼻子闻了闻,隐约还是有股方便面味的,但明显比一般的淡了很多。以我丰富的吃泡面的经验,我能准确无误地辨别出这面是82年的康师傅红烧牛肉面还是97年福满多酸菜排骨面——它们吃了以后拉肚子的动静不同……

但是我可以确定一点,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面先天是这个味。

康师傅出网兜味儿的方便面了?

无法,我只能把它扔进垃圾桶,然后猛然觉得刚才那姑娘的名字有点熟悉——小倩,不是王祖贤演的那女鬼吗?

再然后我脑子里自动过滤了某些不重要的因素,只留下两个字:女鬼!

最后想着我那网兜味的方便面和小倩那“飘逸”的步态,我没来由地浑身一颤……

第五章 高小薇

这个星期我做了两笔买卖,一笔不挣钱,另一笔还是不挣钱,而且赔了一桶方便面,自被雷劈开始,这24个小时我就没遇上什么好事。

我把门从里挂上上楼准备睡觉,没想到在楼梯口那又碰上了小倩,我意外道:“你怎么还不睡?”

小倩红着脸低着头道:“我……我正想问你这个东西是怎么用的?”她手里拿的是我给她那张房卡。

“你没在外头开过房啊?”

她摇头。

“——来我教你。”

我把她领到房门前,告诉她:“看见卡上这个箭头没,这头朝上往里这么一插……”

那位问了,你这房间钥匙还是磁卡的呀?那是当然,当初我们开这店的时候可是照着三星标准装修的!硬件设施那是相当牛B,当年刚开业的时候光打杂的就三四个呢,点钞机我都买了俩!

开了房门,我怕她还有什么不会的,索性一一教给她:“这是热水器,把水灌进来坐在这个座上一会自己就热了,这是空调遥控,电视你总会开吧?”

她满脸茫然,但是胡乱地点了点头。

“卫生间可以洗澡,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随时问我。”说着我咂摸着嘴道:“居然还没和人开过房,真是好姑娘。”

她把我送到门口,小声道:“那个……我还不知道恩人你高姓大名。”

我哈哈一笑:“刚说你乖你还贫上了,还恩人,我姓龙,你就叫我小龙吧。”

“那我叫你小龙哥。”

“也行,那你早点睡吧。”

小倩低着头喃喃道:“小龙哥,我该怎么感谢你呢?”

我不好意思地挠头道:“感什么谢啊,谁都有不顺当的时候,去睡一觉,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太阳每天都是新的!”

小倩发呆道:“这句话说得不对吧,那得多少太阳啊?”

“又不是挂QQ你管它多少太阳呢,体会精神吧。”

“哦。”

我转身单手扶墙笑呵呵道:“那你想怎么感谢我呢?”我得逗逗她,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跟人谈感谢是要付出代价的。

谁知她愣在那认真想了半天,我叹气道:“算了算了,跟你开玩笑呢。”我也没真想占她便宜,就想教她个乖,没想到遇上一位天然呆的主。

我刚走出门外就听小倩语气笃定道:“以后我帮你打扫这里的卫生吧,我看你这挺脏的。”

能不脏吗?自从铁道部提速以后就没打扫过。我开心道:“那这可是你说的。”

小倩冲我道了个一万福,便把门关上了。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打算开门,一进走廊就莫名地感觉到跟往常不一样,至于怎么个不一样法又说不清,就总觉有股金碧辉煌的劲,细一看终于发现了与以往的不同:这里被人仔细地打扫过了。

我顺着走廊来到楼梯口,再下到大堂,四处都干干净净,再一抬头,在小餐厅里发现了小倩忙碌的身影,我不好意思地招呼她道:“你还真帮我干活啊?”

小倩正站在一张积满尘土的桌子边,她身后的桌子全都被擦得锃明瓦亮,奇怪的是她手上既没抹布也没笤帚,我忍不住问:“你怎么弄的?”

小倩不说话,脑袋微微后仰,然后把嘴对准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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