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之魔法师-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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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黄金航路
　　　　若若歪着脑袋想了想，反问道：“骑着依依打架好玩吗？那样不好闪躲喵。”
　　　　兰度捏了捏若若的脸笑道：“若若这么聪明，一定会想到怎么好玩的。你可以问你家依依啊，它肯定懂得怎么训练一个骑士。”
　　　　“好喵好喵，若若陪依依去玩了。凯，兰魔，跟若若来。依依，我们去外面跑一跑喵？”若若呼朋唤友的拉着凯和兰魔，带着伊莎贝尔·；银角急吼吼的向深水城外跑去，只留下兰度一个人。哦，还有一只很普通的小黑猫和一只不怎么说话的乌鸦。
　　　　“有趣的女孩，她的脑袋瓜里装的是什么啊……”小夜笑道。
　　　　“不管了。”兰度答道，“那个老牧师确实不简单呢。我们应该趁现在有空，多从他那里弄点东西来。喵咪你对星辰符文也很有兴趣吧。”
　　　　“喵……我很期待能学到更多的东西，那是我唯一的兴趣了。”小黑猫答道。
　　　　“乌鸦，你在想什么？”兰度抬头问道。
　　　　“嘎……我感觉到有奇怪的气息……但我不知道是什么……”乌鸦歪着头，满眼疑惑的看着周围。
　　　　小黑猫立刻缩到兰度怀里，小声说道：“别看这只笨鸟什么本事没有，不过它的预言术可绝对是大师级的。不过……有一点点限制。总之我们要小心啦。”
　　　　“告死乌鸦，不是有通神的特技吗？”兰度笑道。
　　　　“你想死啊，让它通神，岂不是告诉那位大人我们俩跑到物质界来了。”小夜白了兰度一眼，“虽然它是被法术拉到物质界的，但不管怎么样，它都是在没有经过大人允许的情况下擅自到物质界，没有人可以证明它的清白……可怜的家伙。”
　　　　这么说，兰度也忍不住同情的看了乌鸦一眼。
　　　　“我不管了，嘎……”乌鸦嚷了一声，变为一阵烟雾，没入颈上的小项圈中，叮的一声项圈落地。兰度苦笑着上前捡起它，随手放在口袋中。
　　　　乌鸦的示警并没有实现，兰度一路上直走到克莱拉的神殿，也没有遇到意外。不过，在进入神殿时，兰度惊讶的发现，那里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城卫军。
　　　　“怎么回事？”兰度拉住威里，那名主祭大人的助手，问道。
　　　　“啊，是你……昨晚，我们的藏书室被人盗了。”威里祭司灰白着脸说道。
　　　　“那里……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啊？”兰度答道，“只有两本魔导师克里诺斯签名的《星辰运行》与《茶曼图古帝国星图》稍微值几个金币，阁下为什么……”
　　　　“不，不是藏书，而是藏书室里的密室被人盗了，里面是克莱拉赐予的三神器之一，旅行者眼镜……”祭司苦笑道。
　　　　“神器？竟然丢在藏书室？那种地方连个警卫也没有……”兰度讶异的望着威里。
　　　　“不，藏书室没有警卫，但密室里却有魔法陷井和两个石魔像，还有李奥兰大人训练的魔宠。”威里哭丧着脸道。
　　　　“那岂不是，连我也有嫌疑？”兰度惊讶的说。
　　　　“不，不会的，已经查出来了，是那个见习牧师……该死的女人，她竟然是鲨齿匕首派来的小偷，我恨小偷！”中年祭司愤怒的喊道。
　　　　“鲨齿匕首？”兰度疑惑的望着祭司。
　　　　“没错，鲨齿匕首，那群由小偷和海盗组成的臭名昭著的恶棍集团。可恶啊，那小妞明明温柔甜美的像只小猫，怎么……”当然，后半句的声音低到根本听不见，幸亏兰度有灵魂能力，勉强从祭司强烈的灵魂波动中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才注意到那声自语。
　　　　神殿失盗，兰度没有理由再打扰那位牧师学者了，他匆匆和老人交换了一下实验的心得，看着老人陷入沉思，便告辞离开了。
　　　　“怎么，对那个眼镜有兴趣了？”小黑猫突然蹿了出来，跳到兰度的肩上问。
　　　　“嗯，幽暗之书上有记载。”兰度点头道，“你有兴趣吗？”
　　　　“有的。”小夜很爽快的答道，“能看见整个世界的捷径，自动获得神行术的效果，永远不会迷路，能记录所有走过道路的奇妙神器。我很好奇它的原理呢。”
　　　　“我敢肯定，把它拆了，对星辰符文的理解一定会大大的上一台阶。”兰度坏笑道。
　　　　“还等什么？动手吧。”两个无良的生物立刻达成了一致。
　　　　要找一个盗贼与海盗合作成立的地下行会，唯一的选择就是码头区。那是是市容脏乱差的典范，无数衣裳褴褛的粗壮水手忙碌的装卸着货物，大量小摊贩随地排着小摊贩卖各式各样古怪的东西——其中半数以上都是假货。偶尔有全副武装的黑道人物成群结队的匆匆赶过，紧接着就在某个角落发出激烈的斗殴声。
　　　　码头上还有不少衣着暴露的女人，毫无疑问她们都是服务性行业的辛勤劳动者，当兰度穿着他的贵族猎装走过街道时，便有无数美的丑的胖的瘦的流莺向他抛媚眼……当然，在兰度看来这些货色的档次实在不怎么样，稍平头整脸些的女人也被过量的脂粉打扮得艳俗不堪。
　　　　兰度径直向码头附近的一家酒馆走去。小黑猫安静的停在他的肩上，轻轻的舔着爪子，梳理着胡须，它倒是越来越像一只真正的猫了。
　　　　酒馆中浓烈的汗臭和劣质麦酒的气味令人难受，兰度皱了皱眉，停在了门口。
　　　　“嘿，看，谁来了。”坐在门边的大汉大笑道，“一个有钱的小白脸。”
　　　　“我需要雇几个密探，但我没有介绍人，你们谁能帮帮我？”兰度的脸上分明是怯弱的表情，额头上分明写着我是大菜鸟，快来骗我吧。
　　　　说话的大汉和他的同伴立刻轰笑起来，他们站了起来，走向兰度。
　　　　“来，出去谈，年轻的先生，这里不适合你。那边有一个安静的角落，就去那里好了。”大汉热情的指着不远处的两间酒馆中间幽暗的小巷子。
　　　　兰度弱弱的点点头，在另外四名大汉的“保护”下，向大汉所指的地方走去。
　　　　“先生要雇什么样的密探？我正好认识几个，不知道你有多少钱呢？”大汉和兰度搭话道。
　　　　“我要雇最好的密探，为我打听明斯克家族商会的情况，我……我有一笔生意要和他们谈。”兰度一脸全无防备的轻松表情，怯声说道，“但我只有一百金币的资金，其余的要等生意做成……那时候应该有两千金币的款子可以任我支配。”
　　　　“两千金币？！”大汉眼睛一亮，随即黯淡下来，对同伴们说道，“不过一百金币也不是小数目了，够我们花一阵子了，对吧？”
　　　　大汉们又是一阵轰笑。此时兰度和他们已然走到了这个没人理会的角落，大汉们的脸上露出贪婪与凶狠的表情，望着兰度。
　　　　“小哥儿，一个人来码头这种地方，可是需要一些勇气和实力的。你的勇气可嘉，不过……”大汉的话还没说完，那边兰度已经伸了个懒腰，对着肩上的黑猫说道：“嘿，我的表现怎么样？”
　　　　大汉们一怔，又是一阵大笑。他在和猫说话呢！
　　　　谁料到，那只看起来很普通的小黑猫竟然也伸了个懒腰道：“浪费时间，我们这样一分钟几万金币上下的人怎么可以在这种小事上浪费太多的时间。”
　　　　“说的也是。”兰度微笑着拍了拍猎装上沾染的尘土，“这里也太脏了一点，那么开始吧。”
　　　　不等大汉们有所反应，兰度信手从腰包内抽出那枝裂云之剑长老专用的水晶杖——当然杖端的水晶已经破损还没来得及更换，当作木棍向前一捅一挑，左侧的大汉立刻下颌骨折，被放倒在地。
　　　　“你！兄弟们上！”大汉们从靴筒中抽出匕首，嗷叫着向兰度冲去。兰度只是微笑，手中的法杖是金属芯裹着绝缘硬木的硬杖，敲打起人来是再合适不过了，而兰度又刻意的不打算使用黑暗属性的魔法，刻意的设想过无数种作战的方式，这些大汉不过是他的实验品罢了。
　　　　如程咬金大人的三板斧一般，不擅长武技的兰度——当然这个不擅长是相对于兰度的魔法能力来说的——只练了几个固定的动作，但无一例外的都是精心设计，易学易用的套路。
　　　　长棍贴地一扫，冲得最快的大汉反应迅速向后猛的一跳闪开了，而另两名大汉就不那么好运了，被兰度一棒扫倒。兰度毫不停留的哼了一声，握杖的食指突然异化为蛇一般活跃的细藤，哧拉一声抽在为首大汉的脸上，一鞭将他抽得昏头转向，竟在原地转了三四个圈圈，这才昏倒在地。
　　　　兰度一鞭得手，手中的长棍顺势反挑，将倒地的两名大汉一人一棒敲昏。而站在最后的两名大汉相视一眼，惨叫着就要向外逃走。
　　　　兰度哧的一笑，手中的藤条唰啦唰啦剧震不已，几根细细的枝叶便如箭矢一般射入大汉的背心，那全无防具的肉体怎么挡得住钢铁般的魔法飞叶？两名大汉应声倒地，血流如注。
　　　　说起来久，而事实上，兰度的连续攻击不过短短的六秒钟罢了。
　　　　藤鞭是大地女神亲赐的能力，严格来说，这种能力就是将植物种子寄生在体内，并在瞬间生产，在魔法的力量下化为钢铁般的武器。而兰度恰好有很多很多不同的植物种子，他有特意收集过呢。
　　　　既然不能在独角兽面前使用幽暗之主的力量，那么中立的大地女神所赐予的神力，自然应该好好练习，也许要靠它救命呢。
　　　　“几分？”兰度又问道。
　　　　“勉强七分半吧。”小猫打了呵欠道，“速度满快的，不过没能做到不杀生呢。”
　　　　“毕竟这种力量只用过几次啊……”兰度笑道。
　　　　“好了，问话吧。”兰度一把拉起为首的大汉，笑吟吟的望着他。
　　　　兰度的坏笑，就算基努法这样的恶魔看了也会不舒服，何况大汉只是个很普通的流氓。
　　　　“鲨齿匕首，在哪里找？”兰度笑嘻嘻的问道，一点也不像是刑讯逼供，倒像是小孩玩耍一般。
　　　　“不知道。没听说。”大汉咬紧牙关答道。
　　　　“回答错误。”说着一道电流从兰度指尖顺着大汉的皮肤跃动着没入他的身体。大汉立刻全身乱抖，差点口吐白沫，软软的倒在地上。
　　　　“废物啊，才120伏的低压电就这样了？”兰度恨声道，抬脚在大汉肩上轻轻点了一下。
　　　　岩石身体——石块一般的脚尖几乎将大汉的肩头踢碎，他大声惨叫着挣扎起来。
　　　　“鲨齿匕首，在哪里？”兰度还是不慌不忙的笑容，望着大汉。
　　　　“我说，我说！鲨齿匕首行会在下水道，从东下水道口进去后第二个路口右转，向前过四个路口在看到垃圾堆后左转，那里有另一个大一点的垃圾堆，就在垃圾堆后面。”大汉连忙喊道。
　　　　“知道得很清楚呢？”兰度笑道。
　　　　“我是……我是其中一员……”大汉连忙解释道，“我没有骗你。”
　　　　“是这样啊……其实我只是随便问问，好了，没你的事了，你可以走了。”
　　　　“你真的放了我？”大汉已经准备好向兰度求饶了，突然满肚子的借口都没说出来就这样被放了，他有些奇怪。
　　　　“快滚吧，留着你这种杂鱼有什么用。我找的是你家头目……”兰度懒懒的说道，“给你六十秒钟，带着你的人，从我面前消失。”　　
第七章　黄金航路B
　　　　深水城的下水道就像一个迷宫，除了那些以下水道为家的生物，没有几个人能在那里不迷路。而这个水城的下水道是如此之大，那里的主航道甚至可以供小船航行。
　　　　在纵横交错的水道中，有变异的老鼠，凶暴的鼠化人，还有偶尔出现的变异毒虫。总之那是个普通人绝对不会去的地方，单单那里的异味就能毒死人了……从大汉的灵魂波动中可以看出，他说的基本上是实话，除了转弯的路口故意少说了一个以外。显然大汉是指望自己在下水道中迷路，被大量变异生物当作食物……可惜，兰度的能力实在太过猥琐了。
　　　　“你居然会难得的好心一次耶。”黑猫疑惑的望着兰度。
　　　　“大地女神崇尚宽厚嘛，我怎么好意思用她的力量杀戮太多呢。”兰度答道，“你放心，他还会来的，到时候……嘿嘿……”
　　　　果然，不等兰度找上门去，大汉便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杀了过来。显然鲨齿匕首的实力相当不错，那二十来个持刀大汉都有着和帝国精锐士兵单挑的实力，只是纪律和装备上远远不及精锐士兵罢了。
　　　　而兰度，是一名魔法师。
　　　　对方竟然没人知道兰度是魔法师，那么，在对方刻意放慢脚步企图给兰度制造压力时，兰度好整以暇的施放了一个火球术，轰的一下子，世界便清净了……“赞美死亡。”黑猫笑道。
　　　　“下水道，一个恶臭的战场……还得回去做个防毒面具，真麻烦。”兰度抱怨道。
　　　　“防毒面具？是什么？”小黑猫对一切知识都很好奇，它追问道。
　　　　“能够吸取异味甚至是毒气的魔导器，而且，它很便宜……”兰度笑道。
　　　　防毒面具很简单，在兰度所在的化学实验室，就有高人自制了一个，作为实验时的保护措施。兰度记得那个方法，他码头区走一圈，买一堆廉价的材料，顺手就做了两个。
　　　　防毒面具需要一个不透气的面罩和一个滤毒罐。两种东西都很容易制作，一堆纸粉，木屑，粘土小颗粒加上适当的处理，就是一个很实用的滤毒罐，而不透气的面罩就更简单，随便找块棉布用水煮透再烘干，让它尽可能收缩，然后消毒之后剪成九块粘合在一起就成了。
　　　　“喵，兰度哥哥，你又在做什么好玩的喵？”正忙着，若若兴奋的跳了进来。
　　　　“面具。用来吓人的。”的确，防毒面具的样子不用打扮就已经很吓人了。若若开心的捏在手里就要往脸上套。
　　　　“若若，这是给凯做的。”兰度笑道，“你不需要这种东西啦。”
　　　　“为什么不给若若做？”若若反问。
　　　　“我和凯要去下水道做坏事，若若晚上陪依依说话吧。”兰度说道，“那里很脏很臭呢。而且没有厉害的对手。”
　　　　若若想了想，点点头道：“好喵好喵，若若和依依练了一天了喵，若若知道怎么和依依一起打架了。”
　　　　“怎么？”兰度疑惑的问。
　　　　若若蹭的一声蹿上独角兽的背，也不用马鞍，就这样轻轻巧巧的站在独角兽的双翼之间。兰度仔细看时，他惊讶发现，若若的左手正套着他的左轮手枪……“砰砰砰……”若若举着左手装作对准兰度开枪的样子，兰度识趣的捂着心口缓缓倒下，远远听到若若开心的笑声。
　　　　“然后，依依冲锋，把你踩扁，若若再跳下来疯狂乱抓喵。结束了。”若若的笑声转眼间来到了兰度身边，兰度感觉到若若在轻轻刮自己的脸，于是耍赖不起来了。
　　　　“兰度哥哥，别闹了喵，起来啦。”若若用力一扯，兰度不由苦笑，顺着若若的力量被直接拉了起来。说起来，兰度并不算瘦弱，但在若若的力量面前，他还远远未够班啊……若若紧抱着兰度不放，把脸贴在兰度的胸口轻声说道：“今天没和兰度哥哥在一起，才发现若若离不开兰度哥哥喵。你不在，若若就不舒服，做什么都没兴趣喵。”
　　　　兰度轻轻拍拍女孩的柔发，逗弄着她的耳朵，柔声说道：“把对方装在心里就好了，为什么一定要拴在身边呢？”
　　　　“若若不懂。”若若摇头道，“若若就要和兰度哥哥粘在一起喵。”
　　　　“好吧好吧……”兰度笑道，“乖哦。”
　　　　“喵……”若若很惬意的叫了一声。
　　　　……在大段的废话和两人极端不熟练的调情之后……希望若若的粉丝不会砍我……我的意思是，在若若与兰度的亲密交谈后，兰度终于还是只带着凯，离开了院子。
　　　　两人都戴着有些狰狞的防毒面具，面具上还有淘气的若若画出来的花纹，据说那是暴政大神神坛上用过的纹饰……于是这面具更加的丑恶难看了。
　　　　两人都是一身防水的灰黑色罩袍紧紧裹着身体，脚下一双防水马靴，这些都是廉价的东西，重要的是，这些不起眼的装束内，隐藏着凯昂贵的火焰胸甲和兰度的裂云长老袍。
　　　　城内有城卫军巡逻，不过在兰度如雷达一般的灵魂能力面前，整个城区的巡逻路线就像排在兰度面前的地图一般明朗，他和凯很容易的便绕开了巡逻队，开到下水道的入海口，打开栅栏上的锁钻了起去……我们都知道兰度当过几天游荡者盗贼。
　　　　顺着大汉所指的方向，兰度很快来到了那个大垃圾堆前。这个垃圾堆显然是被人特意堆起来上，上面的垃圾，严格来说是富人抛弃的废品，是很多贫民用得着的必需品。凯伸手就要去搬，兰度轻轻拦住了他。
　　　　“有毒。”兰度指着凯正要碰的一截烛台，说道，“这是陷井。让我来吧。”
　　　　“侦测陷井……”一张卷轴从空间袋中取出，应声化为灰烬，垃圾堆上立刻冒出了淡淡的绿光。兰度仔细观察了一下，便开始动手凯崇敬的望着兰度灵巧的手指在垃圾堆上摆弄着，不多时，两件染有接触性毒素的物品和几个触发陷井被兰度一解除，扔在地上。这位老师精通魔法，学识渊博，擅长谋略与哲学，还有一身不错的武技，甚至还懂得鸡鸣狗盗的伎俩……说他全知全能，一点也不过份。
　　　　“好了。小心！”刚刚打开垃圾堆的机关，从兰度的侧面突然蹿起两道黑影，箭矢般直射兰度的咽喉。
　　　　凯的反应迅速，一拳将扑来的黑影打飞，这位铁匠出身的年轻英雄拥有夸耀的力量，一拳下去足将那黑影打成一张肉饼。
　　　　那是一只变异的老鼠，足有一米来长，身上那惨绿的毛皮显然是带有轻微的毒素的。不过对于强壮的凯来说这种毒药还不如兰度给他喝的那些药剂来得恐怖……他只是吓了一跳，回身望向另一个方向。
　　　　那边，兰度已然抓住了另一只巨鼠，正好奇的提在手里打量着，这一只老鼠带着浅紫色的皮毛，口中竟然能喷出小型的电花束。这让兰度颇为好奇，是什么力量能够让一只普通的下水道老鼠变得如此恐怖。
　　　　“真有趣。”兰度说道。
　　　　凯皱了皱眉，显然他并不认为这种丑恶的生物有什么有趣的地方。不过兰度老师是全能的，他连恶魔和独角兽这样完全对立的异界生物都能收伏，他说的一定有他的道理。
　　　　“看起来，不是放射线泄露就是大量的药物诱变。这里一定有污染源。幸好我准备了防水罩袍和防毒面具。”兰度说道，“跟我来。”
　　　　打开垃圾堆中的机关，在其后便露出了一条被遮掩起来的支道。最让凯觉得神奇的是，兰度竟然从垃圾堆中摸出了两件近乎完好的长剑……虽然那只是五个金币的城卫军制式长剑。
　　　　兰度双手各握着一柄长剑，一手正，一手反，各护住身前与背后，凯解开罩袍，拿出那柄焚焰之斧，小心的望着四周。
　　　　下水道中并没有多少强大的怪物，尤其是在靠近入口处，通常只有那些永远杀不尽的老鼠。其他的怪物不是逃离，就是被定期雇来清理下水道的佣兵杀死换赏金去了。兰度一路走去，两柄长剑华丽流畅的收割走数十头老鼠的生命，脚下不停的向前走了一百来米，便看到一个地下城市。
　　　　是的，地下城市。在深水城庞大的下水道系统中，有这么一块被特别封闭起来的空间，三三两两用垃圾堆成的房间整齐得如同贸易区的商店。一身黑衣的盗贼，粗鲁的水手和狡诈的黑市商人正在低声谈着生意。像兰度这样戴着面具，一身黑斗篷的人并不显得特别，只是有人稍微看了兰度和凯一眼，便没有说话。
　　　　“嘿，新来的？”有人向兰度招呼道。
　　　　“第一次来，买点东西。”兰度爽快的答道，“我要一些水货和原料。”
　　　　水货是黑道的行话，指的是走私品。兰度的灵魂中还有不少游荡者的记忆碎片，加上兰度天生好学，这些行话难不住他。
　　　　“要什么？”那个瘦小如猴的中年男人笑嘻嘻的问道。但兰度分明看到他的左手笼在袖中，握着一柄不是匕首就是手弩的东西，随时可以暴发伤人。
　　　　“极东列岛出产的玻璃瓶一百个。鲨鱼牙，深海珍珠，巨蚌粉末，墨云章鱼的触须。”兰度答道。
　　　　周围一下安静下来，有人小声问道：“你是那位大人派来的？”
　　　　“不，我想我的主人并不是你说的那位大人。”兰度含糊的说道，“他是游方魔法师。”
　　　　“哦……”猴子松了一口气道，“除了那位大人，还很少有人会买这些古怪的东西……一口价，要多少？”
　　　　兰度笑道：“玻璃瓶一百金币。鲨鱼牙一公斤，不计大小，四百金币，深海珍珠至少20厘米，十颗，一千四百金币，巨蚌粉末五十克，五十金币，章鱼触须要一整根，五公斤以上，两百金币。成不成？”
　　　　“再加二十金币小费，就成交。”猴子伸出手，兰度爽快的握了一握。
　　　　“送到深水城旅馆，蓝湖之院，那里有人接待你……那位大人是谁？”兰度突然问道。
　　　　“本城的大魔法师阿克莱纳……等等，你想干什么？”猴子突然从兰度的暗示中醒悟过来，厉声问道。
　　　　“我家主人也是魔法师，当然要拜访一下精通炼金学的大师。有什么奇怪的吗？”兰度淡然反问道。
　　　　暗示很有效，小心的猴子也觉得自己多心了，于是点了点头。
　　　　“鲨齿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