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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传说之巫妖-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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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第一次神魔战争的爆发，诸神和恶魔为了争夺宇宙的主导权终于开始了全面的战争，他们的信徒纷纷站在自己信仰的对象一边，加入了这场战争，只有妖魔依然置身事外。
然而已经拥有了智慧的妖魔同样有着自己的欲望，当战争进行得越来越激烈之时，为了增加己方的力量，神魔开始邀请妖魔们加入自己的阵营，在利益的诱惑下，绝大多数妖魔选择了加入战争，它们成为双方手中最有力的武器。在无数的空间，妖魔们互相残杀着，它们的血染遍了绝大多数已知世界的土地，当战争结束，神魔双方决定坐下来通过和谈来划分势力时，从来只知道全力战斗的妖魔们才发现，在整个宇宙中，包括那些拒绝加入战争的同类在内，妖魔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了不足战前的百分之一。
好在妖魔们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在神魔双方兑现了自己的承诺之后，那些幸存的妖魔便脱离了双方，继续过着自己与世无争的生活。
但妖魔已经无法再回到从前的状态。在划分了势力范围之后，几乎所有已知的空间都成为了神诋和恶魔的领地，妖魔们没有了与之抗衡的力量，只能选择依附在其中一方之下，在无数年的演化中，很多弱小的妖魔由于和其它物种的结合而失去了血脉的传承，那些强大者则由于种族数量的稀少而逐渐灭绝，曾经与神魔共同享有宇宙的妖魔最终退出了历史舞台。
“你们的祖先是如何出现在这个宇宙的？神魔又是从何而来？”几乎没有人知道后一个问题的答案，在宗教的典籍中，神灵宇宙是和同时诞生的，或者说，神灵就是宇宙意志的体现，但巫妖知道并不是那样。除了几个古老的神诋之外，现存的神诋全都诞生于数百万年之内，而关于那些最早出现的神诋的来历与去向，在他阅读了天界所有能够找到的记载，询问了多位神诋之后，仍然没有毫无所知。
不过幽银之火相信，自己的这个新仆人可能知道这一问题的答案——很多强大的生物，比如巨龙，它们的记忆是随同血脉一起传承下来的，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些记忆便会逐渐出现在思想之中，而卡里安多斯这样的妖魔，同样有可能拥有这样才传承方式。
幽银之火的这个猜测得到了证实，卡里安多斯一面搜寻着传承的记忆，一面回答着主人的的疑问：“根据来自我的祖先的记忆，它们出现的时候，这个宇宙的绝大多数地方还只是一片虚无，到处充斥着最原始的能量，这些能量并不稳定，经常会相互碰撞。这些碰撞有时会产生巨大的爆炸，有时则会让不同的能量结合在一起，形成全新的物质或能量，而我的祖先们，便是这些爆炸或者结合的产物。虽然诸神和恶魔总体出现的时间要早于妖魔，但在最早的那些妖魔出现在这宇宙的时候，还有一些神魔并没有出现，这让它们得以看到了这些存在出现的过程——同妖魔一样，神魔也是不同能量碰撞之后的产物，不同之处在于。那些爆炸之后诞生的经常是恶魔，而神诋则几乎全部是能量结合之后产生的。也正因为这样，秉承了自己诞生之初的性质的恶魔们变化无常，而神诋们则要稳定得多，甚至已成不变，这种不同最后便演变成神魔的不同理念，诸神崇尚秩序和溅射，而恶魔则相信破坏和混乱。”
巫妖很满意这样的回答，对他来说，这样的收获甚至超过了他收服卡里安多斯本身——毕竟，同几乎记录了神魔诞生之后的一切事件的字典相比，一名强有力的属下虽然并不好找，但也并非无法得到，随后，幽银之火再次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虽然这样问有些不太妥当，但我还是希望知道，妖魔的力量从何而来？我曾经见识过恶魔的力量，我本身便拥有神诋的力量，但我无法探查清楚，你们的力量来源于那里。”
如果是其他智慧生物来问这种关系到种族秘密的事情，无疑会被卡里安多斯视为恶意，但面对自己的主人，这条巨兽毫不迟疑地做出了回答。
“物质，”卡里安多斯说道：“是我们力量的来源。”它进一步解释道：“无论诸神还是恶魔，全都是在宇宙诞生后的最原始能量的产物，他们同样也依赖这些能量来供养自己，借助信徒们通过信仰提供的空间坐标，他们得以吸收不同空间产生的原力并将之转化为神魔之力，但我们不同，我们的力量来源于无处不在的物质。”这个巨兽整理着自己的话语：“虽然我们也可以吸收空间的能量，但我们更多地依赖于把某种特定的物质转化为我们所需要的能量，这是每个妖魔天生具有的能力，事实上，这样的能力同样被现在的绝大多数生物所拥有，通常，人们把这一过程称为进食。”
“然而和那些生物相比，我们吸收的物质和转化的能力都要远远超出，物质拥有的能量是巨大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物质是能量实质化后的产物，”卡里安多斯接着说道：“虽然无法像神魔那样吸取空间产生的原力，但我的祖先们正是通过这样的方法具有了和诸神与恶魔进行抗衡的能力，这种方法唯一的局限在于，不同的妖魔只能吸收和转化某种或者几种特定的物质，就像那些后来出现的种族往往只能以某些食物为食一样。”
幽银之火满意极了，这些从未接触的知识使他对于宇宙的了解又进了一步，对于一个渴求一切知识的巫妖来说，这无疑是巨大的收获，现在，完全实现自己目的的幽银之火准备去做更重要的事情。
“这里的一切，”他对自己的仆人说道：“都属于你，你可以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当我需要你的时候，我会召唤你的，现在，尽情享用我给你的奖赏吧。”下一刻，他的身影消失在空气之中。
幽银之火并不担心这样一个庞然大物的进入会让自己掌管的空间能量流失，事实上，在抓住卡里安多斯之前，他就已经对此做了严密的考虑。所有被力量之源掌控的空间全都有着相同的性质，任何进入这些空间的能量，无论是何种形式，都将被来自力量之源的能量所同化，包括那些物质形式的存在，也就是说，党和卡里安多斯在这些空间之中生活一段时间之后，它，还有它召唤来的手下，都将变成这个空间的一部分，这实际上增加了空间蕴含的能量。
“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这是要去哪？”被放出私人空间的克伦依然很虚弱，他躺在被幽银之火召唤来的风元素的背上问道，此时他们已经来到了一块悬浮大陆上，正向着某个方向前进。
“传送点。”幽银之火简短地回答道：“我们有必要让你和你的母亲见一面。”
“我必须回到我的统帅府，”克伦明显并不同意现在就去见阿拉坦，“现在战争还没有结束，我的士兵们需要我，只有当黑魔界的局势文帝能够之后，我才会去见我的母亲。”
“已经没有统帅府了，”幽银之火一面驱动着风元素和自己并肩飞行，一面回答着克伦的话：“那座悬浮岛已经在战斗中被毁灭了，除了那个长者和你，没有人还活着。”他把手放在克伦的头上，一段信息随之被传送到后者的脑海之中。
“为什么这样做？”克伦显然无法接受自己的大本营被毁的事实，他从风元素的背上坐了起来——这个动作让他几乎从风元素身上掉下去——紧紧盯着幽银之火：“你可以避免这样的结果，你可以轻易打败那头巨兽，为什么要在最后才出手？”他几乎是愤怒地直视着自己的盟友：“你知道我付出了怎么样的努力才获得现在的权力与地位！”
“马上就要失去的权力与地位，”幽银之火毫不客气地说道：“而且，和这些一同失去的，还会有你的生命。”
克伦并不了解巫妖话中的含义，他吃惊地看着后者，等待着进一步的解释。
“从你回到黑魔界起，或者还要早些，一个阴谋针对你的阴谋便已经开始策划了。“幽银之火在圣门前停了下来，随着战争的进行，护门者们几乎全部被抽调到了前线，这里已经没有什么人在看守了，巫妖一面把克伦从风元素的背上搬运下来——圣门内部空间具有的同化性质会在短时间内把这个元素体变为自己一部分的——一面将自己从萨索斯那里获得的关于生命女神阴谋的信息传入对方脑海。
“你早就知道了这些，”克伦看着巫妖：“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我无法脱身，”幽银之火平静地说道：“一些事务缠住了我的手脚，我曾经试图派毁灭者给你送信，但你知道，所有的传送点都已经处在诸神的包围之中，她们无法通过那里。而且，”他略微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们之间的精神联系能够让我在第一时间了解你是否处于危险之中，就像你随时可以召唤我一样，我也可以随时在你遇到危险时把你召唤到其他空间，除非你像这次一样，顽固地拒绝我的召唤。”
“我无法离开这里，”克伦的身体被光团包裹着，漂浮在圣门空间之中：“失去了统帅，我的士兵马上就会崩溃。”
“你难道还不明白吗？”幽银之火说道：“你真的认为，当人们知道了你的身世之后，会容忍一个有着诸神血统的人成为自己的最高统治者？要知道，除去黑魔界与天界这些年由于战争所造成的恩怨不说，黑魔界无数年以来的传统也绝对不会允许一名在血统上偏向神魔一方的人统治这里的。”
“那些处于底层的人们，包括那些下层士兵，”巫妖继续说道：“可能不会介意这样的情况，但那些领主，还有长者，他们是不会让这样的情况发生的，一旦你的身份暴露，你将再也无法拥有现在的一切，”
“可如果这些领主和长者不再存在，或者失去了自己的力量，情况就会全然不同。”已经脱离了圣门空间的幽银之火看着克伦：“想想吧，在前线正在紧张作战的时候，统帅部遭到了袭击，统帅神秘地失踪，部队因此而失去了士气，被对人所击败，数不清的领主为了抵抗对手而战死，长者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黑魔界面临空前的危机。就在这时候，遭受袭击而失踪的统帅突然再次出现，整合了残余的部队，凭借着勇敢、忠诚与智谋，他终于率领布下击退了对手的攻击。为了黑魔界，他不得不屈辱地接受诸神的条件，使得黑魔界在最大限度上保持着自主权。”巫妖的眼睛闪着光：“你会成为黑魔界的英雄，成为人们口中的传说。”
第一百六十六章 黑魔界的最后战斗（6）
克伦沉默着，他很清楚，幽银之火说的是真的，一旦自己是阿拉坦和威尔那森之子的消息被公开，自己将再也无法待在黑魔界，那些长者们会第一个站出来驱逐自己，除非像巫妖说的那样，他无法保住自己的一切。
幽银之火所说的计划非常可行，和母亲相认之后，自己无疑会得到双生月神的支持，而作为火神最重要的盟友，月亮女神和火神一向被认为是不分彼此的，天界仅次于战神的强大神诋将会成为他最有力的支持者。在这种情况下，只要削弱了领主们和长者的实力，再上演一出好戏，他就会成为黑魔界的英雄和救世主，到那时，就算他的身世被泄露，就算他被质疑，那些没有了力量的政敌也全然无法威胁到自己，甚至人民的声音就会把他们淹没。
克伦崇拜自己的父亲，他渴望着能成为比威尔那森还要伟大的帝王，但那并不等于他一定要走父亲的老路，尤其是在现在的情况下。
“至少有了火神的庇护，黑魔界将不必再担心受到任何势力的威胁，”克伦想道：“而且不用多久，统一的黑魔界就会比以往所有历史时期都要强大。”
“你打算怎么做？”他问幽银之火：“现在所有的传送点都被诸神封锁，我们很难突破封锁，而且，我的母亲很可能在天界，我们无法进入那里。”
“会有办法的，”幽银之火说道：“但首先，你必须回到我的私人空间。”
巫妖的私人空间虽然可以容纳生命体，但只有巨狼那样强悍的生物才可以长期待在那里，受伤的克伦并不适合在那里待的过久，然而在可能面临战斗的情趣昂下，为了安全，他必须再次回到那里。黑魔界的霸主一面不情愿地嘟囔着，一面看着盟友打开私人空间，将自己放进去。
巫妖并不打算让克伦知道自己可以随意突破黑魔界的空间壁垒，在人们的观点中，除非在内部有人进行召唤，几乎没有人可以在传送点以外的地方进入黑魔界，而要想离开这个世界，除了永恒盟约这种无视一切阻碍的召唤之外，同样也必须经过传送点，幽银之火这样可以打破这一规则的人的存在将会引起很多人的不安，包括盟友。
在经历了几天前的激烈战斗之后，传送点周围已经重新恢复了平静。然而所有人都知道，这种平静只是暂时的，也许明天，也许下一刻，更加猛烈的攻击就会到来，士兵们时刻握紧手中的武器，随时能够投入战斗，法师们抓紧一切时间恢复着自己的魔力，每个人都在不知什么时候到来的下一次战斗作着准备。
统帅府遭袭击的消息还没有传到这里，人们依然保持着士气，他们相信，在伟大的克伦的指挥下，在有着神一样力量的长者们守护下，自己终将击败对手。
对于幽银之火来说，穿过这些人组成的防线并非难事，那个驻守在这里的长者是他唯一的阻碍——自从元素之主们的袭击之后，长者便分成了两批，一名长者负责暗中保护克伦，剩下的全都分散在那些传送点的附近。
幽银之火悬浮在空中，把自己的力量毫不掩饰地向四面八方发放出去，这样的力量也许那些普通的士兵和法师无法察觉，但那些长者绝对会发现，他们呢会在最短的时间内来到这进行查看的。
巫妖是正确的，在他把力量放出后的几秒钟，一个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克罗萨恩很吃惊。作为一个长者，一个被黑魔界选中守护空间的人，他在漫长的生命中见到过无数的强者，显然，眼前的这个法师，足以和他见过的那些人中的最强者相比，和被自己驱逐的元素之主相比，他的力量甚至还要强一些，如果这样的存在竟然能在自己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来到黑魔界，那么其他人同样也有可能做到这点，对现在的黑魔界来说，这并非什么好消息。
“我是克罗萨恩，这个空间的守护者之一，”在了解对方的底细之前，克罗萨恩并没有莽撞地发起攻击，“现在这个空间正处于战争之中，请说出你的身份和来意。”
“我是克伦的盟友。”幽银之火表明了自己的身份，他抬起的手中拿着一个徽章，那是爱罗家族的标记，通常只有家族的主人和重要成员，以及那些被认为对家族有重要作用的盟友才会拥有这样的徽章，每个徽章上面都有专门的魔法，没有人可以伪造。
“是克伦召唤我来到这里的，”看到对方略微放松了警惕，幽银之火收起了在结盟时克伦送给自己的徽章，然后说道：“他说他需要帮助，但我无法找到他，当我到来时，他举行召唤的地点已经不存在了，他也失去了踪影。”
这个解释无疑很合理，除非受到召唤，没有人可以不通过传送点就进入黑魔界，而就算是召唤，除非是无视一切阻碍的永恒盟约的召唤，要想突破空间壁垒来到黑魔界也要耗费数倍于其它空间的时间和力量。幽银之火带来的消息对克罗萨恩来说并不新鲜，长者们独有的联系让他已经知道了统帅府所在悬浮岛被毁的事，只是为了保证部队的士气才没有把这一消息告诉其他人，但对方能够说出这样的事情，这让他进一步相信了巫妖的话。
“克伦和我说过一些黑魔界的事情，”幽银之火接着说道：“包括长者的存在，当我来到这个大陆的时候，发现了一股极为强大的力量，而为了能够尽快找到克伦，我需要强有力的帮助。”
“恐怕我帮不上你，”克罗萨恩说道：“悬浮岛被卡里安多斯毁了，大多数人都失去了生命，我的同伴试图杀掉那头巨兽，可在最后的关头，它的召唤时间到了，它被遣回了永恒暗域。至于克伦，我们相信他并没有死，我的同伴没有发现他的尸体，但我们目前没有办法找到他。”
“也许我有办法，”幽银之火说道：“我需要一些他用过的物品，那样我就可以通过魔法来确定他所在的位置，然而我无法找到这样的物品，悬浮岛的所有东西都散落到毒雾中了。”
“我可以尽量帮助你，”克罗萨恩并没有完全放下戒心，但至少不再抱有敌意，“那些将领们也许会有一两件克伦赠送的东西，不过我不敢肯定。”这个长者转过身，向黑魔军的军营飞去：“你可以跟我来，如果在这里找不到你要的东西，我会通知我的同伴们在其他几个地方寻找的，但在找到克伦，或者说确定他安全以前，我希望你不要把悬浮岛被毁的事情告诉其他人。”
一只能量箭出现在他的身后，在长者意识到之前击中了他。
“你这卑鄙的家伙！”克罗萨恩的怒火直冲天际，在他快要相信对方的时候，在他几乎失去戒心的时候，对方居然偷袭了他！如果不是空间力量的保护，他绝对会在这种攻击之下受伤，甚至失去生命。
来自黑魔界空间的力量飞快地修复着克罗萨恩身上的床上，转眼间，这位长者便恢复如初，他愤怒地吼叫着，同时把手中出现的能量球掷向对方。
成年人拳头大小的能量球在飞行的过程中不停分解着，在接近幽银之火的时候，数目已然达到了克罗萨恩出手之时的百倍，这些光球从不同方向包围着木票，形成了一道几乎没有破绽的罗网。
幽银之火飞快地向后退去，依靠身上的魔法护罩，他成功地突破了能量球的包围，而作为代价，他的护罩在聚剧烈闪烁了几下之后便宣告破裂，接着，在再次射出一串能量箭的同时，巫妖转身向远离克罗萨恩的方向飞去。
“你逃不掉！”克罗萨恩不断地用能够分解一切物质的能量球攻击着对手，在空间力量的支持下，他的能量永远不会枯竭，同样，空间力量的支持让他在这里的行动远比任何人都要快，只是转眼间，这个长者就已经追赶到了离幽银之火只有数百米的地方。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突然出现的法师绝对不是什么克伦的盟友，而是诸神的又一名爪牙，为了不让这个强大的法师造成无法预计的破坏，他必须将之消灭。
尽管早已了解到长者得到了空间的眷顾，尽管早已想好了对策，面对这强悍的对手，幽银之火还是感到了吃惊。在他的计划中，他将首先打消对手的戒心，然后进行偷袭，如果偷袭不成，他将利用对方遭受袭击的怒火将其引到陷阱中，但显然，这个对手的实力超过了他的预期，在到达圣门之前，他就会被追上。
巫妖并非无法战胜对方，克罗萨恩虽然得到了黑魔界的眷顾，但先天条件的限制使得他最多只能和征服之神这样的中等神诋相抗衡，对现在的幽银之火来讲，击败这样的敌人并不是难以做到的事情。然而作为空间的宠儿，长者们在黑魔界内几乎是不死的，空间之力可以一次次把他复活，只有设法让他脱离这个空间，才可以真正地杀死他。
一道道无形力场出现在幽银之火的身后，为他抵御着来自后方的攻击，尽管这些力场在强劲的魔法下接连碎裂，但这已经给巫妖争取了充足的时间，一道道魔法陷阱在藏组之间被制作出来，虽然无法伤害到敌人，却足以拖延克罗萨恩追击的脚步。
逃跑——追击——拦截，这样的纠缠直到幽银之火来到圣门前才告一段落，没有丝毫迟疑，巫妖飞进了圣门之中。
在对手身影消失的下一瞬间，克罗萨恩赶到了，没有犹豫，这位长者也进入了圣门。
克罗萨恩并不担心会受到袭击，在他的经验中，没有任何人敢于在圣门内部的空间动手——这个被包含在黑魔界内部，却并不属于黑魔界的空间看似平静，然而一旦有超出一定程度的能量振动，这里便会马上露出自己的狰狞面目，可怕的能量风暴将撕碎一切胆敢扰乱这一空间宁静的事物，就连圣门附近的黑魔界空间也会受到巨大的破坏，在黑魔界历史的早期，数不清的人已经用生命证实了这一点。事实上，同遭受攻击相比，克罗萨恩更加关心对手是否会趁着这一机会溜走。
出乎长者的预料，那个敌人并没有逃走，看着被光团包裹，悬浮在圣门空间中的幽银之火，克罗萨恩本能地感觉到了一丝阴谋的味道。
“很好，”幽银之火说道；“我们现在可以好好对你研究一下了。”没等克罗萨恩理解这句话的含义，来自周围空间的力量已经将他围在了中间。
黑魔界的长者身上冒出耀眼的红光，在这一刻，感觉到了危机的克罗萨恩调用了自己所有的力量，潮水一般的能量轰击着周围的力场，试图冲破禁锢自己的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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