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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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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石意不解之间，“叮！”，水若凡手指微动，一道清脆的音符响起，告示着这一场对决的正式开始。
声音响起，尚未消停，汪明川却已骤然发力，手持血红大刀直奔石意，动作异常地果断坚决而流利。石意又是微微一惊，这汪明川，真是一夜之间彻底转性了不成，那战前的聒噪也给放弃了。
不过这对石意而言被没有什么区别，反正都是要战的，直列了当总好过啰啰嗦嗦不是？当即也果断提剑正面迎战，伪玄影划过一道半月弧形，便与汪明川的血色大刀狠狠对碰一起。骤然间，沉重而响亮撞击声随即响起，刀剑接触的地方道道火光溅起，似乎正在向众人倾诉着撞击力度的强烈。
刀剑接触对碰并没有使两人中的任何一方为之倒退，反而各自双手紧握兵器，持续发力对抗，却像是比拼起了力气强度。
石意双眼冷冷地盯着距离自己前方不足二十公分的暗红色小眼睛，心中的疑惑再次加深了些许。此刻的汪明川，与自己以往认知里的那个汪明川，简直判若两人，如果不是他身上那嗜血的气息和这双饱含标志性双眼，石意都快怀疑眼前这人究竟是不是汪明川本人了。
不说别的，就那眼前这个汪明川的沉着冷静，就大大出乎石意的意料之外。再者，感受着手上传来的这微微有些吃力的强度，石意不得不怀疑，究竟是自己以前对汪明川的了解全盘错误，还是这老家伙竟在一夜之间改头换面，完成一次质的蜕变。
然而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不是石意所愿意看到，但是却又偏偏无能为力的。
果然，来不及让石意多些猜测思索的时间，对面的汪明川又是猛然发力，且是上下强攻。一时大意之间，竟使得石意不自觉地往后挪移数步，手上的架势更是显得有些失衡。
对此，石意虽然有些许惊讶，但却并没有显出丝毫的慌张，稳定心神，眼神一凝，盯着汪明川斜踢过来的右脚，冷哼一声，曲起膝盖，运足力道，果断而狠劲十足地朝其狠狠撞击而去，同时手上突兀地玄气爆发，力压对方。
“嘭！”强烈的肉体撞击声传遍了整个赛场，就连距离擂台中心六七十米开外的外围观众都听得一清二楚。
撞击过后，汪明川脚下微微踉跄，身体略显失衡，那沉稳的红润老脸上此时终于有了细微的惊讶之色，看样子是对石意有这般强横的身体力量而吃惊，不过却也不见慌忙，眨眼之间边调整完心态，稳住脚跟即要出手反击。
石意却见一击见效，便是果断再次运足劲力，手上伪玄影猛然重劈，近乎不遗余力地砍在汪明川的血色大刀之上，使得对方踉跄之外再次倒退几步，就连身体都快难以保持稳定。
这一次，汪明川的脸上真正地出现了惊讶非常的神色，显然石意这一砍的强度，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他汪明川可是进阶玄师中阶巅峰足足七八年，虽然由于自身天赋限制而再难以晋升，但其本身却也不是懒惰，甘愿一生碌碌无为之人。所以自知武学修为难以有所长进的汪明川，这些年来靠着某些特殊的手段倒也四处搜罗了不少可以增强身体素质的天材地宝和中低级基因药物，使得他的身体素质有了大幅度提高。
汪明川甚至有很高的自信，哪怕是一些寻常的玄师高阶，乃至玄宗初阶强者，若是单单在身体强度这方面，都是难以与自己媲美的。况且，还有昨天晚上辛先生赐予自己的那枚丹药，那神奇的效果至今都仍使得他怦然心动，嘴馋不已。但是，石意刚才那刚猛的一击，却让他感觉对方的力量隐隐压过自己一筹，这怎么能让他不感到惊异呢？
石意自然是不知道汪明川心里所想，只知道这汪明川虽然武学修为比自己不少，但无论其身体强度还是身体速度，比之自己却都要略逊一筹。这对他来说，毫无以为是个重要的突破口，趋利避害乃是人性本能，在此事之上，石意当然也不例外。
以己之长，攻彼之短，就是此刻的石意心中所想。
于是乎，趁着汪明川脚跟尚未站稳，石意便又是提剑冲刺，挥剑狠劈狂砍，招招迅速无比，刚猛绝伦，使得对方逼无所逼，只能咬牙同他硬碰硬。
一时间，只见闻那擂台之上，刀光剑影，火花迸溅，巨响不断，煞是震撼。
处于被动状态的汪明川见机不妙，体力渐渐下降，却依然处于劣势，不由得心里发狠，暗蓄狠招，连同那暗红色的嗜血眼神也徒然变得明亮刺眼起来，似乎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看得与之对视的石意心中骤然“咯噔”一响，隐隐然有些不良的预感。
但是，石意毕竟年少气盛，既然现在处于明显优势，自然不愿意就此放弃大好机会。所以他并没有因此而退却，反而是在体内急转玄气流动，凝神聚气，奋力地继续狠劈猛砍，态度坚决无疑，动作顺畅非凡，强悍凶猛。
既然感觉到威胁，那就发出更加激烈的攻击，将威胁提前扼杀于摇篮之中，不给对方丝毫的进攻机会。这便是现在的石意心中所想。
汪明川此时心中也是颇为焦急，虽说有心酝酿杀招，但也得有所机会才行。如今的这般状况，一直被压制着打，自己仅仅只能竭力维持守御姿态，而且这守御还不是固若金汤，天知道对方究竟使劲全力了没，万一对方也留了什么强大后招，不定时骤然爆发，那么对自己来说怕是相当的不妙，即使自己的玄气比对方足足高出了一阶。
现在的汪明川是有心发狠出招，却又苦于机会欠缺，实在有些尴尬。
突然，憋闷不已的汪明川牙根紧咬，双目寒光迸射，似要终于有所抉择有所反击。石意见其异状双眼顿时一惊，以为汪明川蓄足了力道，将要释放杀招，当机体内玄气疯转沸腾，凝聚于双手之上，身体微微后仰，并且举剑过头，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着后者的头部悍然斜劈而去。
然而，却不想汪明川嘴角微抿，趁着石意出剑的空隙那刹那间，毅然抽身暴退，令其头部避开他那足以使之致命的一剑。不过石意那一剑的速度着实迅猛，纵使没有正中汪明川的头颅，却也实实在在地劈在其胸膛之上，顿时将其狠狠地劈飞到擂台边缘之处。
剑落人飞，石意却为之一怔，对汪明川的做法大感不解，不解的是，那一剑，看似自己技高一筹强力得势击退对方，但是在石意内心深处，反倒感觉那是对方存心有意为之。这种想法虽然有些无稽，但在石意心中所感却又是那般的真实而强烈。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来不及多想，石意决定乘胜追击。虽然不是正中头部，可即便只是躯干，受了自己如此近乎全力的一击，只怕也得重伤不浅。敌对双方，一方自然不会介意给予另一方更加猛烈的攻击和创伤，所以，石意手中伪玄影直指汪明川，纵身飞奔而去。
突然，飞奔中的石意骤然刹住身体，惊疑不定地看着前面的汪明川。在石意充满诧异的眼神之中，只见本该身受重伤的汪明川竟然一副毫不在乎的样子，缓缓起身，面色如常，双眼冷峻无比地盯着石意，嘴角就连哪怕丝毫的血迹都没有，却是抿起浓浓的讥讽之色。
不仅石意，在场的除了那极个别眼光极其毒辣之辈，绝大多数人都对此深感疑惑，不明所以然，甚至于就连已臻玄宗境界的金励都有些惊疑不定。
对决之间，石意也顾不得深究，甩开种种无谓的杂乱思绪，继续纵剑飞奔向敌。何必管他汪明川怎么跟生化人般受此如重创而不为所动，那么，既然一次不行，那就二三四五次，乃至成百上千次，就不信他还是钢筋铁骨不成？况且，即便真是钢筋铁骨之人，承受成百上千次的重击，怕是也得散架了，若还是那般无动于衷，那也太过于诡异莫名了。
嘭、嘭、嘭，突兀地，连续几道声响，原本还在飞奔途中的石意猛地停了下来，并急速挪移方位，随后才满脸震惊地看着自己胸膛之处的几个细小破洞，顿时禁不住脑袋发懵。
第三十八章突生变故
“这，袖里针，如此大男人居然藏着袖里针做暗器？”转瞬之间，从刚刚的震惊回过神来石意，看着此时正卡在自己作战服之上的那几枚绣花针一般的黑墨色针状物体，忽然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觉。不过对于汪明川这快得离谱的暗器瞬发速度，石意想想还是心有余悸，后怕不已，如果这东西，往自己脑袋上来几根，那么自己能否躲得过或是接得住还是个未知数，若是不能，后果可就严重了。
石意不知道的是，汪明川心里其实也是颇为郁闷，倘若可以无条件无限制地使用这种暗器，他又岂会等到现在并且还只发射了区区四枚如此之少？
擂台之外，大凡眼里出众之辈皆能发现台上那暗器逆转攻击的变故，皆是齐齐脸色微变。
“该死的，那老家伙明明修为高过石意，竟然还使用暗器伤人，这也太卑鄙了，简直是厚颜不要脸！”金励在台下忿忿不满，为自己的好友抱不平。
不过旁边的石敏却是轻轻摇头，没有表现出明显的惊色，就连目光也不在擂台上面，反而将绝大多数的注意力集中在那名和汪明川一同前来的老者身上，也就是那位被汪明川称之为辛先生的玄宗初阶老者。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辛先生出现之后，石敏心头之处总是不自觉地浮起不安之感，并且随着擂台之上战斗的进行而越发强烈。这使得石敏心绪久久难以平静，以至于连注意力所向都与绝大多数人截然不同。
金励见石敏的目光所向并不与自己一致，不由奇怪地问道：“小敏，你怎么了？”
“我总感觉这场比赛，没那么简单。”石敏脸色微沉，说出自己心中所感，“那名和汪明川同行的老者，好像有些不对劲，要多加小心才是。”
金励侧头看了看那辛先生，满不在乎地撇嘴道：“不就一个玄宗初阶的老头子吗？别说这里隐藏着的众多水家高手，即便是我一个人，都足以轻松解决他，能有什么好小心的？”
石敏摇头，神色间的担忧并没有减弱，语气有些不对劲地说：“不是自身实力的问题，我也说不清究竟为什么，但心里就是总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之情。”
“我看不需要多想，虽然我不太喜欢水若凡这家伙，但却也不得不承认他的能力和威信。在这里，我想还没有什么人敢公然挑衅他，更何况水叔叔也在。即使水若凡的分量真的有所不足，水叔叔总可以了吧？如果那老头敢公然不顾比赛规则而做出对石意不利的事情，那绝对会被视为对水家威严的挑战。这将为他带去什么可怕的后果，我想你因为也清楚得很吧？”金励对于辛先生很是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一个玄宗初阶的强者，而且还是如此年老体衰的白发老者，单轮个人实力虽然还算不错，但是在顶尖世家眼里，实在算不得什么强大的力量。所以金励并不担心辛先生敢有什么轻举妄动。
对此，石敏没有反驳，只是暗自默默摇头，金励说的那些自是没错，但是。。。。。．
石敏和金励虽然不知道辛先生其人，但是水若凡父子却对其有所了解。因为自从石意向水若凡提出举办生死擂台之日起，水家就动用了庞大的信息系统去调查汪家的所有具体情况。以水家的实力和势力，调查一个不入流的小家族，说是完全没有难度也都不为过。
所以那辛先生的详细资料，此时尽在水若凡父子脑海之中。甚至于就连昨晚深夜，汪家大宅里面发生的一举一动，也都被水家的信息系统尽数掌握，全无半点隐私可言。
“父亲，卢家和辛家，最近可不太安分，要不要给他们些许警告？”裁判台上，水若凡斜着头，脸色甚是不善地对其父亲水浩勋说道。
在水家对汪家做深入调查的时候，除了查处汪家目前的全局情况，还意外的发现许多他们千百般不愿意看见，甚至故意假装无视，但却不得不承认早已经发生了的事情。那些种种的事件，使得水若凡父子气愤不已，若不是出于大局考虑，恐怕如今早就采取重大行动了。
“暂时不宜做出过激行为，还需以大局为重。这件事情，等你爷爷出关之后向他老人家汇报后，由他亲自定夺吧。毕竟事关重大，倘若处理得不好，对我们水家，乃至于对现今的整个华夏格局，影响都是巨大的，再等等吧。”水浩勋面色如常，淡淡地说着，不过水若凡却知道自己的父亲心中也是颇为愤怒的。
“可是父亲，卢、辛两家可不单单是这一次，还有这些年的所作所为，多少事情又是有违当初约定的，您应该比我更加清楚才对！所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父亲，别这般婆婆妈妈，请尽快作出决定吧！”水若凡眼中闪过隐晦而强烈的恨意，阴沉着脸说道，“如果我们水家采取行动，我想，奶奶他们孙家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到时候。”
“到时候，万家也会搀和进来！若是只有卢、辛两家，自然没什么大不了。但是若凡，你别忘记了，还有万家这个庞然大物在一边蠢蠢欲动，更别忘了当年，你奶奶是为了什么而离开你爷爷，离开我们，毅然返回孙家的！”水浩勋语调依然平缓，但是语气却异常严肃。
此话一出，水若凡当即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再不做多言片语，目光转向擂台之上的两人，眼神阴晴不定，显示着他此刻心情绝不得以平静。
擂台边缘，同样一击未果的汪明川，那暗红色的双眼骤然血光闪现，赤红似血，更兼一脸狰狞地死死盯着对面脸色古怪的石意，狞笑道：“没想到你竟然拥有如此坚韧的作战服，看样子，最少也应该是紫级的吧？桀桀，水若凡在你身上，还真是投资巨大啊！玄师初阶便可以完全激发的紫级作战服，其价值恐怕比之黑级作战服也不遑多让了，确实是大手笔！”
“这样算起来，确实挺贵的，不过我可不管这玩意儿值多少钱，我只知道你破不了我的防御，这就足够了。”石意轻笑，满不在乎地说着，其实却是全身戒备，以防再造遭偷袭。
石意从身上的作战服上取下刚才那四根黑针的时候发现，原来那黑针上面竟涂满了强烈的剧毒。虽然他无法分辨出是哪种剧毒，毒性具体如何，但是从那上面传来的令人心悸的气息粗略猜测，若是自己被射中几根，恐怕是凶多吉少。
汪明川双眼持续闪烁着诡异的血色红光，面带嘲讽道：“是么，破不了你的防御？真不知道你的自信来自哪里，就因为这件作战服？别太天真了！乳臭未干的狂妄小子，实在毛躁而无知！”
石意看着那诡异的血光，心里感觉有些不安，不由自主地暗自急运玄气，丝毫不敢松懈，脸上却是面不改色，平静淡然地说：“我就是是否狂妄，你刚才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何必多言？”
“本想让你多活片刻，不过既然你这么急着找死，那么，我便成全你！”随着汪明川的话音落下，他的双眼猛地爆出两道强劲的血色光束，直射石意，同时身体急闪，飞快地朝石意逼近而去。
石意一直处于全身戒备状态，见血色光束爆射而来，虽有惊异，却也是不见半点慌乱，当即身形闪动，脚下基步闪踏出，刹那间移形易位，方位骤变，非常突兀地出现在冲刺状态的汪明川侧面。
然而汪明川似乎对此并没有便显出强烈的惊讶之感，反倒是异常沉稳地右脚猛顿地面，急速转变方向，直面石意，面容阴狠嗜杀。
只见汪明川手中血色大刀突然血光迸发，闪烁耀眼，逼得常人难以直视。同一时间，他双脚一顿，“轰！”两脚一声，巨响兼震动，然后竟瞬间消失不见，惊得石意脚下也是不由急刹，疑惑得集中着自己的感知，仔细搜寻汪明川的踪影。
猛地，“噗”、“噗”、“嘭！”连续地两声利刃切割的摩擦声还有一声硬物强烈地撞击声骤然响起，紧接着便是石意那遭受重创而不受控制，失衡前倾十数米的狼狈身体，然后才是手持血光闪烁大刀的汪明川，此时正满脸阴沉地站在石意刚刚停留的地方。
疑惑，受创，失衡跌倒，然后再次起身，吃疼地拍拍身子上的灰尘，转头，心有余悸却又饶有兴致地看着满眼煞气，面容阴沉的汪明川。
“果然还是破不开你的防御，紫级作战服，确实不是玄师境界的实力所能攻破的。”汪明川盯着石意，冷冷道。
石意与之对视，没有回话，心里默默寻思着对策。
“哼，不过是借助水家的力量罢了，若是单凭你自身实力，此时定然早已陨落身亡！”
“呵呵，汪家主，彼此彼此，就不必再出言论嘲讽小子了，你又何尝不是借助其他势力的帮助才有眼下这般实力？”石意看着汪明川那张猥琐的老脸，淡笑道。
第三十九章自残杀招
擂台之上，石意和汪明川正面对视，一人浅笑，一人阴沉，一人冷峻，一人煞气。
“哼！借助他人之力？你可知我汪明川付出了多大的代价才换取现在的实力，我汪家又付出了多少代价才得到现如今的地位？不，你不知道，那不是借助他人之力，那是交易，不平等的交易！你知道吗？”汪明川手持血光大刀，头顶血光双眼，情绪激动地说。
石意依然冷眼相视，调侃道：“既然都说我不知道了，何必再问，汪家主，你这是在趁着生命剩余的短暂时光努力向小子我倾述你人生的悲苦么？可惜，我可不太感兴趣。”
“狂妄小儿，不知天高地厚！”汪明川冷然道，却是不出手。
石意模糊地感觉到，汪明川身上的能量波动在产生着细微而重要的变化，冷冷一笑，眼神一凝，也不说话，当即疾奔对方而去，挥起那灌满玄气的伪玄影，带动着强烈地空气呼啸声，狠狠劈将而去。
汪明川大是吃惊，没想到石意竟突然出手，一时间略微有些慌乱，赶紧拼命躲闪，可是大刀紧握在手却不出动反击，就这么被石意追赶着打。
“嘭！”石意一击重剑刚猛地的劈在汪明川身上，使之疯狂倒退而去，且在半空中喷吐出两口暗红色血液，然后重重地跌倒在地，脸色迅速变得苍白起来。
而在这个整过程之中，汪明川都不曾举刀抵抗和反击，仅仅只是闪躲，而且这还是在明知道石意的速度尚且在他之上的前提下为之，结果是硬生生地受了石意这一剑的重击。这让绝大多数的人都感到莫名其妙，费解不已。
一击得手，对方重伤吐血倒地，但是他却没表现出丝毫的愉悦，反而变得更加凝重起来。别人或许不知道刚才那一剑的力度，石意自己却清楚得很，正是因为清楚，他才高兴不起来。
石意很清楚，那一剑，与开赛之初击中汪明川的那一剑相比，在力度上都略逊半分，可是这两剑所造成的效果却截然不同，这实在不符合常理。还有，汪明川宁愿硬抗石意这一剑也不做抵抗，这更是让人匪夷所思。
反常即妖，石意对此话深以为然，当即不做犹豫，急速纵身，剑指汪明川，欲将之迅速解决，免得再次横生变故，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嘎嘎嘎嘎，力量，这种力量！”
突然，就在石意起步的瞬间，倒地的汪明川已站起身子，人虽然还是那人，但却也不是原来那人。此时的汪明川面容苍白无比，双眼赤红滴血，甚至就连身体表面的皮肤上也都缓缓地渗出密密麻麻细小的血珠，大有渐渐演变成一个“血人”的趋势。
更重要是的，石意分明清晰地感觉到，眼前这个汪明川的玄气修为已然提升至玄师巅峰的地步，仅差丝毫便踏入玄宗层次。当然，这指的是也只是武学修为罢了，并不包括身体强度，更不包括精神境界，而且还是暂时性地提升。
石意对此有十足的把握，因为汪明川此时的状态就是最好的证明，目光嗜血狂爆，身体不堪重负而产生轻微破损。这样的对手，石意感觉哪怕自己不亲手击败他，只要慢慢地与之耗时间，过不了多久，对方就会因为达到极限而自动败北。不过，那并不是石意想要的，所以，他丝毫没有停下脚步，依然直奔过去，伪玄影划过数道残影，形成某个令常人捉摸不定的轨迹，全力劈向汪明川。
嘭、嘭、嘭、嘭！汪明川依然没有动刀，狞笑着硬接了石意四剑，却是只倒退几步而没有倒飞出去，脸上显出嗜血而残忍的神色，不仅对敌人的残忍，更是对自己的残忍。
“打得过瘾么？石意小儿，这就给我受死吧！”汪明川嘴角溢血，眼冒血光，朝着石意狂吼道，紧接着终于提起那血光闪烁的大刀一跃而起，从上方直降而落，大刀对着石意的头颅正中央猛然劈砍而去。
石意眼神一凝，眼看避开有所仓促，且恐将落入被动局面，干脆迅速退后半步，双手紧握重剑，运足劲力，剑刃奋力上挑，直对刀锋，依然选择与之硬撼。
刀光剑影，对碰刹那间，无数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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