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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审判-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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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神庙的历史记录已经很不完善了,甚至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什么人为了什么目的而建造的,只有各种各样的臆测不负责任的流传,也就是因为古代人对瘟疫的认识不足盲目的崇拜冥神之类。
神庙建造得十分偏僻,声称是“为了保存古代遗产的原貌”,一直处于战争中的莱特王家也没有对它进行修缮,那对破败的废墟自然鲜少有人参观,当然发现神庙的冒险者们在离开神庙之后先后死于不明的原因也是一个令冥王神庙成为一个旅游景点的重大障碍。
一路上越来越荒凉,景物从藤蔓缠绕的茂密森林变成光秃秃的黑色枯木,最后路边只可以看到杂草和断壁了。天气也越来越不好,变得十分的阴沉,似乎动辄就要下雨的样子。这似乎在告诉奥莉西雅她没有走错路,似乎在暗示,这片荒凉的中心就是冥王神殿了。
两个女孩走在路上,互相保持着沉默,只是走着。
昨天晚上,奥莉西雅把睡在桌上的弗雷德丽卡抱回了房间以后就自己去睡了。这本是十分正常的事情。但弗雷德丽卡明白,奥莉西雅的那个吻却绝对是属于一个不一般的范畴的。今天早上在吃完早餐之后,当奥莉西雅无心地将手放在了弗雷德丽卡的肩膀上的时候,弗雷德丽卡就好像一头受惊了的野兽一样,尖叫着立刻躲开了。看奥莉西雅的样子却好像真的什么都不明白,也没有说什么。
但弗雷德丽卡的感觉却是糟糕透了,她已经认定奥西和奥莉西雅市两个完全不同的人了。她也明确,自己喜欢奥西,也喜欢奥莉西雅,也希望奥莉西雅喜欢自己。但她所想要的和奥莉西雅所给的却不是一样的。每当想起奥莉西雅吻自己的那一幕,她就禁不住心惊肉跳。
弗雷德丽卡总觉得心里很不踏实,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好发生似的。
然后两个女孩终于看到了那个用圆形的柱子支撑起来的古怪建筑。这个冥王神庙完全是用黑色的石块搭建起来的,顶是方形的尖顶。两排柱子上都刻了古怪的花纹。光是看这就有一种令人感到不祥的气魄。
穿着黑袍的美丽少女走在这黑色的长廊上,是很适合这建筑的氛围,就仿佛回到了古代,两个冥王的巫女庄严的走在空荡荡的黑色走廊里,向这个死亡的主宰者献祭。
不过弗雷德丽卡却是讨厌极了这种感觉的。
两人在一扇巨大的门前面被挡了住。门上画着古怪的符号。奥莉西雅分明是不认得的,嘴里却不由自主地念起了一些也许有什么意义的音节,而那门就应声而开了。弗雷德丽卡奇怪的朝奥莉西雅砍了一眼,然而两人还是没有说话,走了进去——奥莉西雅自己也觉得奇怪。
他们两人这次进到里面的大厅,就好像一个巨大的礼拜堂。一大片空旷的地方,让人猜测也许古人做礼拜时并没有坐椅子的奢侈,前方的高台倒也像是牧师们布道时所站的地方,只是讲演台后面供奉的却是一个方形石棺,以及一个十字架。一片纯黑房间想来采光性能是相当不好的,只有从墙壁的裂缝里透着几屡光,像当年它还完好的时候一定更加肃穆吧。
强烈的厌恶感让弗雷德丽卡不想进去,她只是站在门口,看这奥莉西雅一步步地沿着中央的黑色地毯走上前去。弗雷德丽卡感觉奥莉西雅就好像是献给冥王的祭品,这一去就再也不会回来的,但一种压抑令她仿佛不能控制自己身体的运动,连话都说不出。她蓦地明白,那压抑的源头是一种莫名的恐惧——不知从何而来的对死亡的恐惧。
奥莉西雅走到了石棺前,石棺的盖子在他们来之前已经被打开,靠着石棺放在一边。奥莉西雅所站的地方正是那十字架的下方,她望着石棺里面。从弗雷德丽卡的方向不可能看到石棺里面有什么东西,但看奥莉西雅并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大概也不会有什么大不了的东西,兴许是一副骨头架子或者是盗墓者留下的既不值钱又颇为沉重的珠宝之类,弗雷德丽卡可不想看。
起初,弗雷德丽卡还不觉得奥莉西雅望着棺材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正常人都是有这样的好奇心的。但当她突然反应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奥莉西雅盯着那个石棺已经很久了。很长时间就连动都不动一下,就好像被变成了一尊雕像。
面对着诡异的景象,弗雷德丽卡刚向前踏出一步,就听到身边奥莉西雅的声音:“不要过去。”她猛地回过头望去,当看见那人的脸庞和衣着的时候,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但她也立刻想起了,这个有着黑色头发的“奥莉西雅”是塔那托斯。
“你过去会死的。”塔那托斯淡淡地说,眼睛一直注视着前方的奥莉西雅,直到话说完了以后才望向弗雷德丽卡,“你也可以把这句话当作威胁来听。”
弗雷德丽卡给予塔那托斯的直接答复是妖刀战魂的挥斩。在拥有了骷髅的右臂之后,妖刀依然能够发挥它精湛的技巧,却不能对那只已是死物的手臂在产生侵蚀作用了,这也倒是一个方便的地方。
而塔那托斯却突然消失,弗雷德丽卡的袖管也燃烧了起来。她慌忙地扑灭火焰。塔那托斯的声音却从另一个方向传了过来:“刚才只是一个警告。”
弗雷德丽卡怒目望着塔那托斯。刚才的一个回合的攻防排除塔那托斯其实是色厉内荏的或者那只是一个幻影这两种可能性,也已经让小女孩知道了双方的差距。虽然对于塔那托斯地了解,弗雷德丽卡要远不如奥莉西雅,她至少也用自己的身体确认了她至少目前是不可战胜的,妖刀再怎么厉害也不可能攻击得到连看都看不见的敌人。刚才塔那托斯得突然消失,弗雷德丽卡甚至不能分辨是魔法还是单纯的武技。
“奥莉西雅不会有危 fsktxt。cōm险的,”塔那托斯说着,视线完全没有放到弗雷德丽卡身上的感觉,“我只是出于对拥有‘死神的右臂’的契约人的关心而给出的忠告而已。”
一开始就这么说不行么?弗雷德丽卡在心里抱怨。不过想了想,即使她这么说自己也不会相信的。而那只不雅的手臂,果然也有一个更加不雅的名字。
弗雷德丽卡在与塔那托斯对峙的时候,奥莉西雅的身体虽然还是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灵魂却仿佛出了壳一半,她感到自己仿佛置沈于另一个世界,却丝毫没有真实感。四周什么景物都没有,只感到自己存在于这个空间。
“欢迎来到巡礼的第一站,我在这里赐予你‘霞衣’这个伟大的姓氏。”虽然什么也看不见,奥莉西雅却感觉亚蒂密斯就站在自己的面前,自说自话着,“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奥莉西雅·霞衣了。”
奥莉西雅久的有点困,但她想不到竟然在这荒郊野外还有乌鸦,聒噪得厉害,她不得不佩服起这种食腐的鸟类的生命力来。
“我是来找塔那托斯得线索的。”奥莉西雅淡淡地说,但在这里连说话都没有什么真实感,耳朵都听不到自己说了话。
“塔那托斯的全名是塔那托斯·霞衣。你只要完成了巡礼,就什么都知道了——关于她是什么人,做这一切有什么样的目的。我想到时候你也可以决定怎么来对待她了。这不是一只困惑着你的吗?不过是一个姓而已,你就当……嗯……嫁给了我。”
奥莉西雅没有站着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受到的打击太大而摔倒了的关系。她甚至仿佛听到自己倒地时那个清脆的响声。
事实上那只是妖刀掉在地上的声音。
弗雷德丽卡看见那个棺材不一会儿竟然已经盛满了一种仿佛凭空出现的红色液体,血红血红的,还有一种粘稠的质感,而那液体还在不断的增加,竟从棺材里溢了出来,顺着棺材的壁向流淌下来。弗雷德丽卡隔开很远都闻到了一股扑鼻而来的血腥味。而木然的站在前方,犹如天人一般的奥莉西雅,经默默地伸出了苍白如冰雪一般透明的手,将整个手掌没在了血池之中。
无尽的黑暗中泄漏出的一丝白色,便立刻沾染了这血红,那唐突的画面令弗雷德丽卡惊呆得连手中重要的妖刀都掉落在了地上。
而一边的塔那托斯却仿佛什么也没有看到一样,继续自顾自的叙述:“既然已经签订的契约,只要我乐意,我就可以一直跟着你。”两姐妹果然是一个性格,不过塔那托斯却要收敛很多,并没有把后面一句“包括你睡觉、洗澡、上厕的时候”说出来,“这是你那一方对契约承担的唯一责任。你还可以以寿命作为代价向我交换力量——这可以在你感兴趣的时候慢慢说。”塔那托斯完全没有在意弗雷德丽卡由于震惊对她的话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她只是按照惯例现给契约人介绍一下而已,至于契约人有没有听则与她无关了。
那鲜红的血液顺着阶梯、顺着黑色的地毯慢慢流淌,没过了奥莉西雅的鞋底,而这血液竟然铺成了一条规则的路,一直到门口,就在弗雷德丽卡得脚跟前停止了动作。
奥莉西雅猛地将尽在血池中的右手扬起,飞溅出许多鲜红的液滴,她转过身,似乎又恢复了神志,顺着那条血路走了出来。走过弗雷德丽卡身边的时候连头也没有回,弗雷德丽卡也只是呆呆的望着原来那个方向,到奥莉西雅走过好几步停下来时才转过身。地上留下了一排鲜红的脚印。
“弗雷德丽卡。”奥莉西雅没有回头,弗雷德丽卡只是紧紧地盯着她的背影,“也许我再也便不会男人了。”
在通往这里的路上的时候,天气已经十分的阴沉了,现在干脆是打起了雷,天色也变得如同黑夜一般。立刻的,与稀里哗啦的倾斜了下来,顺着这破旧的神庙的裂缝滴的进来。
塔那托斯还在自顾自的说话:“忘了告诉你,我现在是一种只有契约人才能看到的状态。”
第十章 无聊与恶名
“年轻人就是不懂得珍惜生命,你这样问我,是已经在打算用寿命来换取力量了么?”
“不是。我只是想提前了解一下。既然随时可以进行交易,危难关头也许这还会成为我保命的手段。当然,我是抱着‘绝对不会使用’的心情问的。”
“是这样吗?你缩短寿命也不会令我感到更加愉快的,单纯的‘死神的右臂’配合妖刀已经十分有趣了。”
“塔妮,我感到很好奇,按照你上次所说得,你原来是想与奥莉西雅签定这个契约的?”
“是的。不过签订这个契约对我的计划并没有什么影响,从契约的内容来看你也可以知道也并不会对我造成什么不便,至于契约人想要用我施舍的力量去伸张正义还是征服世界都与我无关。因为最近的工作都是亚蒂出面比较方便,我只是——
无!聊!而!已!”
画面被一片萧索所取代。
灰黄的沙土汇成的浩瀚海洋里,不规则地漂浮着人的尸体,他们的衣服被锐利的风沙撕破,被偶尔吹过的风颓废地任由牵扯,仿佛只是掩盖尸体的破布。斜插在土中的旗杆,在顶端挂着撕裂了的旗帜,似乎是承载了太多的理想而变得沉重,即使有风,也无力地下垂着,只是略微偏转了一个角度。
沃瑞尔坐在帐篷后,面对着拂晓微弱的阳光,依然在仔细的擦拭着他的剑、他的盔甲、他的族徽。他擦拭了一夜的,他的荣耀。
还有一次,最后的一次,只要再经过今天的最后一场战役,他的战功就已经足够,一个二十七岁的年轻子爵就将诞生,而且凭是他自己的努力得到的爵位。他憧憬着今后的生活,想象着再也不用冲在战场的最前端,连每一次的活着回来都有极大的侥幸。他至少可以骑着马在后方指挥,在局势不利的时候逃跑也更加容易。
——只要今天他还能幸存。兴许到了和平的时候,他还能被封到几公顷郊区的土地,他可以把它们租给一些勤劳的人,每年秋天的时候受一些粮食作租金。他还要娶一个不用太漂亮但很温柔的贵族小姐做妻子,春天的时候,他还能约上几个要好的朋友,骑着马背着猎弓去打猎。
——只要今天他还能幸存。
即使是在幻想着美好的未来的时候,沃瑞尔依然不能够挤出一个虚伪的微笑。他漠然地望着天空,他看到那天空是红色的,被朝霞染成了鲜血一般的红色。
面对着朝阳的宣誓,每一个人都是如此的沉稳,只有一些新入伍的年轻人,真正的是在用豪言壮语表达自己的意气风发。但每一个人的参加战争都是自愿的,这里是达克公国的军队,这个崇尚自由的国家没有兵役法。他们不是为了正义,也不是为了祖国,而是为了自己而战。只有在达克公国,平民也可以通过立下战功而成为贵族——虽然没有一个贵族的子女能够继承爵位。
沃瑞尔站在队伍的最前端,红色的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形象就好像一个黑色的人形倒在血泊之中。越是经验老道的士兵越是站得靠前,这是为了充分发挥老兵的优势,也是为了减少贵族的数量。
这次的偷袭也没有如同预想中那么顺利,莱特公国的军队也早早的摆好了阵列,守候着他们。几十年来从未间断过的陆陆续续的小战争,令两国早已习惯了对方的策略。而像莱特公国那样迂腐的国家,即使是预先知道了对方的偷袭,也不会针对这个来制定什么计划,他们坚持光明正大的对决。
两边的军队都十分的安静。沃瑞尔右手提着剑,左手紧握着挂在胸前的银质十字架,口中默念着:“愿圣骑士罗兰保佑我,愿圣骑士罗兰保佑我……”
微微的扬尘遮蔽了天空的光芒,对面阵营中的人脸模糊不清。沃瑞尔也不希望看清,他不希望看见对面人脸上的表情,也许也有恐惧,也许也有希望,但那只会动摇自己求生的信心。
在战场上厮杀的人只能是野兽,如果还有人心,就不可能再活着回来。
身后的金角长鸣,骑在马上走在队伍的前方的指挥官拥里的挥舞长剑,指向天空。他张开最大吼,那竭力的喊叫令他原本威武的脸变得狰狞。但他的声音根本没有人能够听清,喊杀声、马蹄声充斥了这整个的空间。
“愿圣骑士罗兰保佑我,愿圣骑士罗兰保佑我……”最后的“保佑我”随着身体的前冲变成低声而坚定的呼喊。沃瑞尔将长剑提离了地面,随着整个队伍,向莱特的阵营冲去。
战意,燃烧的战意,人类最原始的杀戮的欲望,在战场之上格外的火热,而铁质的兵器切入皮肉的感觉,却是冰冷的。莱特与达克无尽的战斗,是秩序与混乱的较量,任何一方都不可能将对方消灭,只有在战斗中寻求平衡。
当沃瑞尔再次挥斩,随着一个肮脏不堪的头颅飞向天空,血雾在眼前弥漫的时候,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来自于另一个世界的声音。身体和思维还在继续的搏斗,灵魂却被这恶魔的耳语完全吸引。
那是一个少女的稚嫩嗓音,没有大喊的气势,却能够将战场的嘈杂完全淹没:“达克公国和莱特公国的人听着,黑袍法师奥西大人现在要从这里经过,你们立即停止交战,让开一条路来。”
沃瑞尔相信,所有人都听到了这荒谬的命令,他也很自然地认为,所有还保存着自己的理智的人,都很快能够想到事情的两种可能性:他们遇到了一个嗓门很大的疯子——或者是真正黑袍法师,骄傲而冷血的奥西。
自从去年帕伯尔公国派遣北大陆第一骑士罗兰率领5000帕伯尔皇家骑士讨伐黑袍法师奥西失败以来,这个失踪了的恶魔已经成为了整个大陆的梦魇。各地纷纷出现黑袍效仿,但有胆量、有能力表明身份,做出公开与一个公国作对的举动的人,还是只有奥西一个。无数邪教纷纷兴起,称奥西为教父。
很少有人知道,在奥西之前已经有了许多的黑袍法师在大陆上重现,奥西也只是北大陆这场混乱的一幕。奥西被当成了所有混乱的源头,他的名字成为了威胁淘气的孩子的最有力武器。
即使如此,已经落在敌人的皮肉之上的刀尖又怎么可能转向他处,面对就在面前的死亡又怎么还有心思去对其他的事物表达恐怖,年轻而经验丰富的战士不会轻易就被剥夺理智,但他们的双眼已被战火染红,他们手中的刀剑有着巨大的惯性。
沃瑞尔的目光不能离开眼前的敌人,而他眼角的余光却瞥到了两个纤细的人影慢慢地靠近。他感到一种恐惧满满的袭来。
扬起的沙土如同朦胧的幕布,一场诡异的哑剧在上演。
那两个人影缓缓的走进战场,就好像在自家后院中散步那样沉着。刀光剑影并不会因为他们而暂停,但却似乎被他们挡住?双方的战士都有像这两个人进攻的,但他们被杀的时候没有惨叫。沃瑞尔甚至不知道那个黑袍法师是如何杀人的,只看到向他们进攻的人无言地倒下,仿佛被夺去灵魂的空壳。
那个个人影所经过的地方,形成了一条静默的走廊。整个战场被他们硬生生的割开一道缺口。
沃瑞尔看到那两人慢慢地走近,走近,终于从沙尘组成的薄雾中走出,全身的黑衣给人以震撼。附近的人竟都忘却了战斗,向那两个人望去。
黑色高帽遮住了脸,有着银色的长发的,是黑袍法师奥西。他身后跟着一个金发的女孩,提这剑,应该不会超过十四岁,刚才的命令看来就是这个女孩发出的。
奥西显然是矮小而瘦弱的,但沃瑞尔看着他有条不紊的步伐,却感到奥西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自己,两国的军队在他看来只是蝼蚁?
“杀!”寂静中爆发出一个人的吼声,众人的战意随之重新燃起,却依旧有许多人被恐惧笼罩,木然的站在战场上——沃瑞尔也是其中之一。两国的刀锋全指向了奥西,但沃瑞尔没有动。“会被杀死的!”他有这样的预感。
恐惧就在身边发生!
奥西有着清澈的眼眸,少女一般细腻的肌肤,和绅士一般优雅的风度。他在面前走过,脚步毫不紊乱的节奏,仿佛一曲优雅的小提琴曲。人们向他挥剑,也无法打扰这个音乐家。那些粗俗的莽夫先后倒地,是华丽的伴奏。
沃瑞尔看到倒地的人,头颅就好像空了一般,头顶那层覆盖的皮就像煎饼上覆盖的荷包蛋一样,松软地塌了下去。
恶魔!他是如何做到的!他连脑袋都没有转动一下,连嘴唇都没有开合。
这个黑袍法师和他的随从就在沃瑞尔面前走过,那距离只要沃瑞尔伸起手臂就能够碰到。他觉得自己在下一时刻就要毫无知觉的死去了,他的理想他的生活都将结束,他的呼吸都因为过分的紧张而停止。
但他发现自己竟没有死!黑袍法师走过自己面前的时候,只是自己的骑士剑燃烧起了黑色的火焰,那坚硬的金属一下子就什么也不剩下了,不要说灰烬,连烟雾都没有留下,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沃瑞尔竟开始庆幸起自己的胆怯来,他看到那些勇敢的向黑袍法师扑去的战士们,一个个都静默的死亡,即使穿着厚重的盔甲,也丝毫不能阻隔黑袍法师诡异的进攻。他们一个个就如同被神舍弃的人偶,失去了灵魂之后重重地倒在了地上。而和自己一样伫立着不动的人,都只是被销毁了武器。
沃瑞尔看见那两个人慢慢的远去,远去,终于又走进了那薄博的烟雾,只留下一抹黑色的印象,在脑海中化作恐惧。一条没有任何外伤的尸体所铺成的走廊,隔断了这一场战役。
经过这一场变故,喊杀声、金鼓声就好像强弩之末,两方面的人都失去了战意。他们都各自退后,指挥官也不会让还活着的人用拳头和大声的辱骂去击退敌人。
这场战役是两国交战有史以来损失最惨重的一次战役。虽然死去的士兵并不是很多——只有黑袍法师沿途经过的那些勇敢的战士们失去了生命,但对于战争来说,金属的武器和一般人的生命比起来,要珍贵的多。在以往的战争中,金属的武器只会有少量的磨损,但这一次,几乎所有的武器全部被销毁,连一点儿铁屑都没有留下。由此,两国的军队元气大伤,战局渐渐萎缩。
“我活着回来了!”迈着沉重的步伐,沃瑞尔面对这已经升起的清晨的太阳,却觉得心情一阵的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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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身体有着强大的力量,却难以控制。奥西说过,无法控制的力量是没有用的。”
“难以控制是由于力量过分强大,就好像积蓄了万吨雨水的水库,只要在水库的比上打一个小小的洞,那巨大的重力就会把水库整个的冲垮。但如果这个小洞能在单位时间内排放出足够多的水,就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了。我可以帮助你领悟‘虚无之炎’。这是一种点杀伤力巨大的魔法,应该可以解决这个身体只能进行无差别魔法攻击的弱点。”
回想起那天亚蒂说的话,奥莉西雅自言自语地说着:“经过实验,果然有效。”
弗雷德丽卡走快几步,追上奥莉西雅:“奥莉西雅,为什么你一定要走这里呢?我们绕一点儿路也不会有多麻烦的。”
“我只是——
无聊而已。”
第十一章 战姬
奥利西雅看到,自己站在一片广袤无垠的荒野中央,无数的人在她周围,在黑色的火焰的灼烧下,痛苦的嘶吼,他们脸上写满了痛苦,面目狰狞,他们用自己的双手抓着自己的身体,就想要把自己的身体撕碎一样。而自己则在这无边的痛苦中央,仰天大笑,发出尖锐而刺耳的声音。
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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