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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生莲-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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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御勋一口应承道:“自然还是算数的,不管怎么说,我还是折氏家主,再说她的心意我不知道友?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他探头看看,见无人追来,又向杨浩挤挤眼睛,说道:“不过”小妹还很少有在人前失据的时候,如今她也不知怎地,发了这股无名火,恐怕”也只有才能真正化解她心中的怨尤。”
        杨浩郑重地道:“漫说小弟深爱子渝,就凭她为我付出良多,小弟心中怎不感念?子渝不是个不识大体的姑娘,偶尔性情发作,女人嘛,谁不这样,我知道怎么做的。”
        “那就好,那就好折御勋拱了拱手,急急走出门去,雪儿眨眨眼睛问道:“爹爹,黑衣服的姨姨生气了么?”
        杨浩沉着脸转身就往花厅走,雪儿咯咯地笑起来:“雪占捉迷藏的时候,不管被小白抓到,还是被小源她们抓到,从来都不生气的,雪儿是不是比黑衣服的姨姨要乖?。
        杨浩在她嫩颊上操了一把,苦笑道:“乖,当然乖,我的小祖宗。你就别跟着添乱了。”
        回到客厅,只见唐焰焰已坐回椅上,端起了那杯茶,见他进来,只是美目微扬,瞟了他一眼,便又赶紧垂下眼帘,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杯,微微露出心虚的模样。
        杨浩哼了一声,在厅中踱了几步,盯着小源道:“我不是叫你请三娘来待客么?怎么你独自在此?”
        小源忙道:“奴婢已把话传到。三娘正处理几桩紧急的公务。说是马上便到。。
        唐焰焰放下茶杯,板起俏脸道:“官人,焰焰不懂得待客之道么?还要叫娃儿来应承客人?”
        杨浩瞪她一眼,怒道:“懂。怎么不懂,若是不懂。怎么就把人气跑了?。
        唐焰焰站起身来,怒道:“我可不曾对她说过半句言重的话,她要发火,我有什么办、法,你刚才也听到了,小源可不会撒谎,你就会怪我
        杨浩怒道:“那也没有一见面便切磋武艺的道理,你们两个右来剑去,在这花厅之中,成何体梳,”
        唐焰焰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抢白道:“人家可没动刀动静。”她举起双手,翠袖垂下,露出一双皓腕柔荑,沾沾自喜地道:“官人,她动了剑,我可是空手喔“你!”
        唐焰焰马上又换了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眼泪巴喳地看着他,微微缩着脖子,一副等着挨的模样。
        杨浩哭笑不得,没好气地又道:“那我问你,你几时随我学过功夫
        着心;就说打败她的武功是跟我学的了。纹不是一一她岂不炭…唐焰焰破啼为笑,羞嗔而迅速的瞟他一眼,低下头,脚尖在地上画着圈圈,嗫嚅道:“本来就是跟你学的么?你又不是不知道,还明知故问,要不是官人三不五时的便来“教人家功夫,人家哪儿能打的过她。”
        杏儿和小源不知就里,杨浩自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脸上不由一热。拿这没皮没脸的丫头可真是没辙了,他跺了跺脚,努力维持着脸上的怒容,瞪眼道:“不许打马虎眼。那个,,咳,那个只是内功,你空手入白刃的手法,是从哪儿学来的?”
        唐焰焰抬起头,眨眨眼,一脸天真、理直气壮地道:“自悟的呀
        杨浩怪叫一声道:“你?你能自悟武学?”
        唐焰焰赶紧换了一副讨好的模样道:“当然不是我一个人,是我和马簇、竹韵,以扶摇子前辈的先天太极拳法。纯阳子真人的天遁剑法、静音道长的狐尾鞭法,再加上竹韵所习的极其庞杂的武功招法,倾心研究予以揉和,由马琰创出来的一套功法,施展起来,既优雅又犀利,我们还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天山折梅手”
        “天止折梅手!?”
        “是啊,你不是总说,天山、昆仑山,都是我汉家故土,早晚要从你手中收回来嘛。我们起这么个名字。先为官人讨个吉利的彩头啊。这折梅手共包括三路掌法,三路擒拿法,含蕴有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
        杨浩有点懵了,喃喃地道:“天让折梅手?天山折梅手!”
        唐焰焰道:“我受官人差遣。负责飞羽秘谍嘛。有许多刺探、潜伏的任务,需要深入敌群,不能携带兵刃,我们创出这套武功来,择其精要,传予咱们的秘谍,才好为官人做事呀。”
        唐焰焰说着更加委曲起来,走到杨浩身边,挽住他的胳膊抵在自己酥胸上,娇躯扭起麻花,开始撒起娇来:“人家一个妇道人家,这么费心竭力的,还不是为了官人你?如今不过是和折姑娘小磨擦,你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人家才是你的女人啊,你怎么里外不分啊?是不是天下间的男人,都喜欢胳膊肘往外拐,偏袒别的人女人,已经娶过门儿的女人,就成了落翅的凤凰。再也不受待见了”
        唐焰焰说着,已是眩然泪下。她本来就是极美的一个女子,眉眼五官更是精致到极点,毫无半点暇疵。自与小周后学了那双修功法,与杨浩效鱼水之欢之后,那种蕴于其内的媚态被开发出来,与她娇美动人的模样更是相得益彰,这一含泪,我见犹怜,不知不觉便露出了几分媚丁。
        杨浩大感吃不消,有些头痛地扶住了额头小源和杏儿瞧了不禁感到好笑,却又不敢当着杨浩的面真的笑出来。只得紧紧咬住了嘴唇,把一张俏脸憋的通红。
        杨浩无奈地叹道:“你”。唉!焰焰啊,你们之间曾经的些许恩怨。就不要再放在心上了。
        总之,,这一次我不说什么了。但是决不允许再有下次。你呀。你那小聪明,可不要放在这种地方,明白么?”
        唐焰焰马上换了一副模样,甜甜地笑,用力地点头:“嗯,奴家明白。应该大智若愚么,对不对啊官人。你看我傻不傻,呵呵呵”
        杨浩又好气又好笑,抬手在她丰臀上就是一巴掌,“啪”地一声响。唐焰焰哎哟一声,便捂住了翘臀。一双大眼瞟着杨浩,却有了几分水汪汪的味道。
        杨浩把雪儿往她怀里一递,转身就走,边走边道:小源,为老爷执行家法,今天中午不许二娘吃饭。”
        小源瞟了唐焰焰一眼,赶紧应道:“喔,”是。”
        唐焰焰追在后面,娇声道:“官人不要生气啦,人家今晚为官人炖参耸熊掌汤谢罪,好不好啊?参耸熊掌汤补气血、健脾胃、壮阳、益精髓。主治头晕眼花、少气乏力、食欲不振、心悸失眠”
        远远的,传来杨浩一声闷哼,唐焰焰捂住唇,吃地偷笑了一声,眉眼间满是得意。
        怀中的雪儿大叫道:“二娘笑的好奸诈!和我家小白一样奸诈。小白狼听见小主人叫它的名字。忙凑到了跟前。
        “去你的,臭丫头,没大没”唐焰焰在雪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雪儿又大叫道:“哎哟,爹爹打二娘,二娘就打雪儿,我要告诉我娘。”
        唐焰焰瞪她道:“敢去?敢去下回二娘不偷偷喂你糖吃了。”雪儿听了就扁起了小嘴。
        唐焰焰道:“雪儿啊,二娘教你个乖。自己一家人呢,千万不要斗来斗去的,纵然别人小有不是,也要多多包容。要不然,你一时小小得意。却早晚搞到家人失和,家道中落。害人又害己。但凡大户人家,最忌讳的就是自家人之间勾心斗角。你二娘的娘家,已经够大了,可是咱杨家,将来更要大上许多,咱们家的孩子,一定要记住这一点。
        不过呢,”她折子渝可还不是咱杨家的人,你看她傲的那副模样。又有一个有势力的娘家撑腰,“哼!还没门儿呢,就拽成那副模样,不削削她的锐气,真等她进了门,咱们这些女人还有容身之地么?”
        雪儿道:“二娘是说黑衣姨姨吗?黑衣姨姨很好啊,一直笑眯眯的。还给雪儿糖和奶酷吃呢
        唐焰焰白了她一眼道:“那是对你。可不是对别人,笨丫头,几块糖和奶酷就把你收买了,亏了二娘对你那么好
        娃儿端坐案后,悬笔疾书,一行行端正娟秀的小揩字题写于卷宗之上,杏儿站在一旁,把发生在花厅的事情源源本本地向她学说了一遍,娃儿笔端一停,微微侧着头,若有所思地凝神想了片刻,莞尔一笑道:“折御勋此番登门,莫非是按捺不住,给子渝姑娘提亲来了?也是啊。子渝姑娘如今都双十年华了,就是她自己,也该着起急来了。子渝姑娘真若嫁进门,就是一家人了。那时再若与她争锋,必惹老爷帐厌。所以二娘抢在头里,先给她一个下马威。”
        说到这儿,她笔尖一顿,轻轻的画上了一个圆润的句号。这是杨浩传授开来的分句符号,为防语意不明,容易产生分歧,节府乃至辖下各职司的公文都要注以标点符号。就连芦州印刷的各种经书、农书、医书、兵书,都莫不如此。
        娃儿轻轻摇着手腕,摇头叹道:“二娘只是想削削她的锐气,免得她入了我杨家的门,目中无人,谁也不放在眼里,凭她的身份和娘家的势力,天长日久,影响渐深,咱们谁能与之相争?然而子渝姑娘身份尊贵。心比天高,天下的男子没有几个被她看得上眼的,可她一颗芳心偏就紧紧系在了我家老爷身上。
        只是咱家老爷关心则情怯,总是畏薄不前,反把人家耽搁到了今日。最后还要折帅厚颜主动上门提亲,以子渝姑娘的冰雪聪明,焉能不知兄长用意?恐怕她早已是一肚子委曲,这个时候,旁人随意笑上一声。耳语一句,恐怕都要被她以为是在讥笑她,二娘偏又
        娃儿苦笑一声道:“子渝姑娘轻易不怒,一旦动了真怒,恐怕又要凭生许多波澜。老爷想要一偿夙愿,与这怨偶共结连离。又要费上许多周折。二娘只想挫挫她的锐气。可她难道不晓得,男人是参天树,女人是荒丝花?子渝姑娘也是如此。她们聪明绝顶,偏偏就不明白,,斗什么气,争什么争,难道不知道,老爷心中最在意谁,谁才是胜利者么
        折子渝伏在马背上,挥鞭如雨。
        骏马扬开四蹄,疾策如飞,马鬃迎风飞舞。
        火辣辣的脸庞被风吹着,那种屈辱羞臊的感觉渐渐淡了些,可是委曲的泪水却是止不住地往下流。
        这一次,大哥执意要带上她同赴夏州。她就隐隐明白了兄长的用意。年已二十,孑然一身,折家许多比她小上五六岁的女子都已成亲生子。而她仍是形单影孤,独自一人。就算平时没有家中长辈没完没了的唠叼,没有那些奶着孩子的堂姐妹甚至侄女、甥女们一见了她就小心翼翼生怕她触景伤情的眼神,那种难言的寂寥、孤单,也早磨消了她的
        气。
        她来了,用一种矜持、隐晦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如果那个该死的胆小鬼肯向她求亲,她也不想再为了一些既成的事实,与他计较那些毫无意义的恩怨。可是”可是唐焰焰欺人太甚!折子渝抬起衣袖,又狠狠地擦了一把眼泪。
        唐焰焰其实也没做甚么。只是太“热情。了一点,款待接迎,尽显女妾人的风范,气度雍容地往主位上一座,大模大样地吩咐下人取出刚自沪州购进的“纳溪梅岭”请她品尝,再说说一家人如何的和睦,花厅中这边几扇屏风是她选购的,那边墙上挂的字画,是她淘弄的”
        可怜子渝此时的心态是何等敏感。往客位上一坐,听说唐焰焰所说的一切,只觉得她无一处不在卖弄、嘲讽,炫耀。她的从容和风度都不见了,只觉得尴尬、难堪。
        如果,,如果不是她唐焰焰横刀夺爱,今天坐在那里的本该是她,她才应该是杨浩的夫人,她的女儿也该有雪儿这等年纪、这等可爱了,而如今,她却只能陪着笑脸,忍受着唐焰焰的羞辱。
        继而,那唐焰焰又状似无心地谈起她随杨浩修习武功,当年在府州时武艺不及她十之二三,而今一定能比她高明时,她终于忍不住了。
        她无法忍受唐焰焰后来居上。处处压她一头的模样,一想起杨浩扶着唐焰焰的纤腰皓腕,手把手地教她武艺。更是妒火中烧,她本想至少扳回一局,于是主动提出比试一番。可谁知,”她用上了剑,而唐焰焰居然是空手,空手夺剑!把她打得一败涂地!
        “你亲手教你娘子的武功,让我丢尽了脸面,这一辈子都要贻人笑柄,我就算孤老一生,也不嫁你这混蛋了!绝不!”
        傲娇的子渝行至三岔路口,吸了吸鼻子,泪眼迷离地往东去府州的方向看了一眼,在夏州,她丢尽了脸面。而折家,她就有脸回去么?
        一时间,天地之大,似乎已无她容身之处了。忽然,她一拨马头。狠狠一鞭,策马向南驰去,,
第006章 羯鼓声催入西凉
        折子渝这一去,竟是下落不明。杨浩也慌了,与折御勋分头找了几日,一切可能的地方都查找过了。始终不见她的踪迹。折御勋懊恼不已。不由怒道:“不省心呐,真是不省心呐,都是我从小把她惯坏了,居然连“随风。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一个女孩儿家,又能到哪里去?”        杨浩这时也清醒过来,想起与折子渝相识以来种种,她是个外柔内网的女孩子,尤其是地位尊崇,所以薄皮好面,受不得羞臊,这一番虽只是比武较技输与焰焰,事情本身并没甚么了不起,却是她心怀忐忑地意欲应长兄之命嫁入杨家前。与自己夫人之间的一场较量,内中微妙的含意却不是那么简单了,恐怕她不堪羞辱。一时半晌不会回家。
        想到这里,杨浩便对折御勋道:“兄弟正欲西进,大哥不可久离府州。还请尽快回去坐镇,以你我二人之力,就算马不停蹄日夜寻找,能搜寻几块地方?何况这事又不便张榜,行文天下的。子渝才网交出“随风。没有多久,“随风。在各地的潜桩眼线,她一清二楚,如果她存心不让人见,“随风。怎么可能找得到她?这件事还是由我来吧,我让“飞羽。暗中搜寻。”
        他略一思忖,又道:“兄长返回府州后切勿声张,全当不曾发生这回事儿,反正子渝经常离开府邸,不会引人疑心。要不然。闹得尽人皆知,就算子渝想回去,也是羞刀难入鞘了
        折御勋别无仙法,仔细想想也是道理,便依了杨浩嘱咐,返回府州去了。送走折御勋,杨浩回到府中,往花厅一坐。沉着脸道:“叫二娘来    ”
        厅中几个丫环一见老爷脸色,连忙去唤人来。焰焰掌握着飞羽,早已知道事态发展,眼见连折家的人都找不到折子渝下落,情知这一次事情真的闹大了,这几日也着实有些忐忑。
        当初她被折子渝欺侮的狠了。若是她的性子像子渝一般高傲,早就气得呕血,如今虽时过境迁,可是想起旧怨,难免仍有些芥蒂。她是明知折子渝是一定会嫁进杨家与她做姐妹的,那日故意撩拨她,激她发怒。既有给她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也有些炫耀杨浩对她疼爱的意思。说到底,不过是想在旧情敌面前扬眉吐气一番。
        却不想以她大大咧咧的性子。受些委曲大吵大闹一番也就够了,她以己度人,以为刺激一下折子渝出口恶气也没甚么大不了的。却不想一样米养百样人,折子渝与她性情截然不同,而且不知怎地,年纪长了几岁,脾气倒似比头几年更加网烈。这一番出走竟连折家都找不到她的下落了。
        唐焰焰怯怯地进了花厅,丫环们早知趣地退了出去。杨浩面沉似水地道:“折姑娘迄今下落不明。”
        唐焰焰嗫嚅地道:“妾身”妾身已经知道了。”
        杨浩道:“种放带着最后一批练的新军马上就到夏州,八万大军。总不能在这儿控耗米粮。等他一到。我就要率军西征了。寻找折姑娘的事情,我交给你了。”
        唐焰焰窥他脸色,晓得这番是动了真怒,不敢再向他撒娇,低低地应了声是。
        杨浩沉着脸,起身便往外走,唐焰焰一阵心慌,忙道:“官人。
        杨浩站住了脚,却没有回头,唐焰焰捻着衣角,低低地道:“我”我原也没想会闹到这个份上。我只想小小出口恶气罢了,官人,焰焰”,知错了”
        “哦?”杨浩缓缓转过身来:“错在哪儿?”
        “我,”
        杨浩叹了口气,疲倦地道:“焰焰。你对我付出良多,我心中岂能不知?可是对子渝,我亏欠她的还少么?你也知道她个性高傲,受不的羞辱,你这么做,,唉,为夫整日忙于公事,已经很累了。回到家。只希望能轻松一些,你们都是极聪明的女子,我实在不想说的太多
        唐焰焰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他这几天落宾的表情和刚才隐含警告的话。忍不住眩然泪下。
        她越想越伤心,伏在案上正嘤嘤啼哭,肩头忽然被人轻拍了两下,连忙拭泪抬头一瞧,竟是即将临盆的冬儿。焰焰连忙起身扶她坐下,抽噎道:“姐姐怎么来了?”
        冬儿在她身边坐下,柔声笑道:“还不是因为你这没心没肺的妹子。说起来,折姑娘与官人相识最早,两人之间却最是坎柯。这么多年下来,折姑娘为官人付出许多。迄今始终不嫁,心中那份情意你还不明了么?她早晚是一定要入咱杨家的门的,姐妹间和睦相处不好么,给她一个下马威,出一口恶气,就那么重要?。
        “焰焰,尽力把她找回来吧。就算亲口道个歉。也不是丢人的事。你真想争,就争谁在官人心中的份量最重。如何让官人看重你,难道是凭姐妹间明争暗斗么?官人是个精明人,只是把心思都用在了公事上罢了,家里边,只要无伤大雅。他都故作懵懂,可真要有什么算计。是瞒不过他的。就说这一回。虽说折姑娘一身武艺,为人又机警。可这西北地方比不得中原,万一她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恐怕,,就是官人心中一辈子的病了
        唐焰焰懊悔不已,喃喃地道:“我”我知道了。我一定尽全力找她回来。姐姐,还是姐姐对我最好
        冬儿道:“有你们几个帮衬着官人,我如今只在后宅安心养胎,哪晓得这些事情,这是娃儿去告诉我的,怕你想不开,也怕官人真的恼了你。焰焰,姐妹们在一起,偶尔争风吃醋,讨官人的欢心,那是一家人的情趣,无碍其他,可要是不知轻重,让官人懒见勾心斗角,厌了回家,那可就你明白么?”
        唐焰焰怵然一惊,她当然明白,她生在富可敌国的唐家,家中叔伯、兄弟,俱都妻妾成群,她对这种情形早已见惯不惯了。这样的家庭。男人哪愁没有娇丽可人、知趣识趣的女子为伴?所以越是恃宠而骄的女人,越是容易失宠。
        一开始,折子渝只是一怒而走。官人是什么态度。待导她不旦。官人又是什么模果一一她果真因为剐次,度有个三长两短唐焰焰越想越是心寒”,
        冬儿柔声道:“真为官人打算。真想讨官人的喜欢,就要敛起你骄傲的羽毛,女折姑娘若是够聪明。她早晚也会明白这一点,可她明白的晚一些没有关系,你这毛躁的性子,若是不知收敛,那可要悔之莫及了。”
        唐焰焰黯然道:“难怪官人对姐姐又敬又爱,焰焰实不如你。我”我这就派人去她!”
        ※
        种放带着在芦州练的最后一批新兵马上就要赶到夏州,种放一赶。就意味着西征的开始,杨浩势必不能再为寻找子渝分神,这事又不能公开张扬,唯有交给“飞羽”
        事情已交待给了焰焰,杨浩却不放心。恐她心中不忿,阳奉阴违,于是又命狗儿暗中督察。如果焰焰仍旧感情用事,不知轻重,他就撤消她的一切职务,让她只安心做一个杨夫人。
        杨浩也知道自己对这几房妻妾是有些太过纵容了,可是夫妻之间,总不能像上下尊属之间一般戒律森严,夫妻之冉、妻妾之间,总会有些摩擦的,总不能一有事情就暴跳如雷。那样的家庭只有怕,又哪有爱。所以只要不是太出格的事,他都会睁一眼闭一眼,懒得理会。几房妻妾间感情一直不错,再加上个个聪慧。知道进退,彼此间一直相安无事。而这一回,他是真的有点怒了。
        狗儿与焰焰、竹韵,是“飞羽,组织核心中的核心,是这个情报组织的三大巨头。杨浩在任何一个重要职司,不分亲疏,一概设置两到三个重要职务,保持其职司互相制衡、监督的制定,以防因人废事,又或有人只手遮天。
        竹韵亲手练秘谍,这就是她的资本。在“飞羽,中独立一帜,飞羽的人事方面,其实掌握在竹韵手中。唐焰焰以夫人的身份,也无法挟制她。唐焰焰掌管着“飞羽,资金、财物的调拨,以及情报的最终汇总、上报。而狗儿地位更加特殊,她只对杨浩一人负责,负责卓杨浩相关的安全工作,以及在这个范围之内的一切人事调动、财物调动,她的职司不受竹韵和焰焰职权辖制。
        至于下达命令,则是由一个类似于秘书处的组织负责,他们唯一的使命就是接受命令,传达命令,报备候查。“飞羽,各级首领包括杨浩的命令,全部通过这个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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