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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信者-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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獾脑仓宓贰�
“这东西一支根本没什么用，要好几十支同时发射才能对我产生威胁！”精灵蹲了下来。
“又不是对付你的，你没见兽人那些样子，不过是些站着不动的靶子而已。”柳叶飞头也不抬地回答她，一边把弹头放进枪口比量了一下，口径大小正合适，不禁对自己的手艺非常满意。
下面是不是要加工几道膛线出来？
清理枪膛枪管，装药，压结实，塞进弹丸，也压结实，这样一通工序下来，大概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柳叶飞据枪上肩，侧着脸做了个瞄准动作，突然又感到心头一热，浑身充满了力量。
枪在手，天下我有！
虽然这仅仅是最简单的火绳枪，射程不过百米，射速不过每分钟一发，可这毕竟也是真枪实弹的枪支了——枪就是力量，潜意识里那种对枪械的崇拜和信任，这一刻使得柳叶飞突然迸发出巨大的自信心——相比之下，这具身体的上一个主人留给自己的那种对剑的信任感，似乎只是一种错觉而已。
这一刻，自己总算拥有杀人的力量，总算不再是个累赘了！
“你看起来很高兴？发生什么事了？就因为这东西吗？”克莱迪尔悠悠地说着，伸手把枪从柳叶飞手里夺了过去。“看你那样子，好象能一个人把敌人都干掉似的。”
这下让小柳从兴奋的情绪里清醒过来，他回头看见克莱迪尔冷着脸，心中一惊，连忙堆出一副笑脸，讨好地说道：“对不起，我刚才太忙了。你……有什么事？”
“我非得有事才能找你吗？在你忙什么呢，居然不搭理我了？”克莱迪尔气呼呼地把枪往扔，把小柳吓了一跳——虽然没有走火的危险，可要是摔坏了就实在太可惜了。
“抱歉，我只是……我不愿意让你独自上战场，而我只是在后面看着……我不甘心，”柳叶飞喃喃的说着，最终终于壮起胆子把她抱住，凑到她耳边说：“我想让你看看，我不是废物！”
克莱迪尔的身体随着深吸气而膨胀了一些，就在小柳以为她要挣开时，却感觉到她的双臂搂住了自己的腰，随后柔和的精灵语在耳边响起：“你已经做的很好了，我的叶子。你知道吗，当那么多人都在认真听你说话，并最后采纳你的意见时，你知道我有多高兴……不过，战斗交给我们这些战士来做，你只要等在这里就可以了。”
“我怕你要离开……”
“嘻，再聪明的男人，也猜不到女人的话是真是假的……”克莱迪尔笑着，随后却又低沉下来，“不过你那只是一时冲动而已。像我和他们，为了各自的信念和信仰，还有责任，即使有退路也要留下来，这才是真正的勇气。我相信你总会找到勇气的。”
“不对哦。爱也是信念的一种，为了爱人而去战斗，这难道算不得是勇气吗？”一个声音插了进来，说着有点生涩的精灵语。
什么时候帐篷又进来人了？柳叶飞慌忙放开精灵，转身一看，那个把自己和达尼克耍的团团转的美女圣武士正笑吟吟地站在门口。
“我以为作为一个贵族，或者说作为一个圣武士，敲门应该是最基本的礼仪……”克莱迪尔把小柳一推，对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圣武士冷冷地说道。
“抱歉，我无意冒犯您，夜风女士。我刚才好象听到这里的枪声，想必是我们的学者先生把那些损坏的武器修好了，所以想请他过去实验一下火枪的威力和我们铠甲的防御能力。”圣武士礼貌而不失严肃地回答了她，然后转向小柳说道：“还有，尤先生，我发现您的行为颇有些符合我们的教义，不知道您对我们的淑娜女士有没有兴趣呢？”
第七十八章 暴风雨来临之前的……
柳叶飞被这突如其来的请求弄得楞住了。
居然还有这样明目张胆向人推销信仰的，这……未免也太不合理了。
克莱迪尔冷着脸来回看了看两人，慢慢浮起一丝笑意，对小柳说道：“看来当我不在的时候，似乎发生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呢。叶子，可以为我介绍一下这位美丽的女士吗？”
话说的很温柔，可小柳听了居然有心惊肉跳的感觉柳听到精灵的拳头似乎被捏得响了几下，再看看她那缓慢悠长的吸气动作和渐渐发红的眼白，似乎下一个瞬间她又要狂暴似的，对比一下她那柔和的声音，那恐吓效果让柳叶飞感觉两腿有点发软。
再看看圣武士，不知是没施展法术的原因还是在铁匠那里干完活没洗脸的缘故，她此刻不但没有上次近距离接触时那种惊心动魄的美貌，反而又变回第一印象里那种灰头土脸的样子了，只有额头和脸上被汗水冲出的几条痕迹，说明在那些烟灰覆盖下的皮肤还是很白皙的。
反正就整体而言，如今的这位圣武士看起来很有喜剧效果。
“我不认识她！”果断的划清界限再说。
“她明明知道我们的名字！”克莱迪尔的声音稍微尖锐了一些。
“抱歉，夜风女士，我想，可能我跟叶子上午在交流的时候感觉好象很熟悉，反而必要互相介绍了。”圣武士用最完美的微笑表情应对着。由于她的精灵语很不熟练，这次换成了通用语，结果精灵语听起来很舒服的单词“叶子”这时弄得小柳浑身一阵冷汗。
坏了，这家伙怎么冲着我来了？不记得招惹过她啊，话说上午还是她占了便宜呢。面对剑拔弩张的两位女士，柳叶飞很想离战场远一些。
“哦，我说刚才帐篷里怎么会有酒味呢，你拿我的酒去招待客人了？”克莱迪尔又恢复了微笑。
“我可没那个荣幸，他用酒招待的应该是我的同伴卡玛女士。看上去她似乎对叶子的话很感兴趣，所以叫我来拿这件火枪。”圣武士弯腰拿起那支修好的火绳枪和配套的零碎东西，“那么，我拿走了哦……”
在她直起身子的瞬间，柳叶飞似乎从她的猎装领口里看到一抹隐约起伏的雪白……
……恩，虽然不是很大，不过比精灵的大多了啊……一瞬间小柳好象也忘记了精灵散发出的压迫力，呆住了。
“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哦，尤先生。虽然您是个没有任何战斗经验的平民，可保护恋人的时候您能一步不退地跟我们几个战士对峙，就凭这份勇气和坚持，便足以获得我们的尊敬了。您一定会被我们的红发女士接纳为牧师或圣武士的。还有，谢谢您在我们最困难的时候为我们提供武器。至于接下来的战斗中，您只要安心的接受我们保护就是了。”圣武士留下一大通话，走了。剩下小柳还站在那里发呆。
“咳咳”，精灵咳嗽了两声把小柳从发呆状态唤醒了。
恢复意识，柳叶飞就发现事情糟糕透了，好容易弄好的武器丢了不说，克莱迪尔在旁边似乎快要爆发了——生死攸关的时刻啊！
“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吗？在我回来之前，还有我休息的时候，好象发生了一些事情呢。”出乎小柳意料，精灵居然还是很平静，除了胸口还在急剧起伏。
张了张嘴，柳叶飞什么都没说出来。
……
我又没做什么坏事，干吗要弄得这么尴尬呢？柳叶飞很是郁闷。果然心态还是不行，一到紧急时刻就容易害怕啊。
“好象就那么一会的时间，你跟他们里面那两位女士都很熟悉了呢。”克莱迪尔还是慢悠悠地说着。
“我什么都没做……”小柳弱弱地解释。
“就你这个样子，你能做出什么来才怪了。”克莱迪尔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我是怕她们做什么……真奇怪，这里漂亮的男士挺多的么，为什么大家都来找你呢，你这样子又不怎么符合人类的要求……”
直接说我长的难看不就是了么？柳叶飞心说我现在好歹也是天庭饱满、地阔方圆、浓眉大眼国字脸的标准脸型，无奈跟这里流行的审美观不怎么协调，所以倒也说不上好看了。
不过，克莱迪尔看起来不像生气的样子啊，那么说刚才那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表情就是装出来的了。
还好是装的，不然就真的危险了。虽然被捉弄了，小柳却一点生气的念头都没有，只是庆幸逃过一劫。
“很好看是吗？刚才那个人……你都看得呆了呢。”克莱迪尔又说。
又是个严重又严肃的问题啊，柳叶飞认真回答道：“怎么可能呢？这个世界的人类跟我的民族不一样，完全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的。”说着伸出手想去捧精灵的脸。
克莱迪尔捉住他要作怪的双手，分开他的双臂，转身依偎进他胸前，然后拉着他的双手在自己身前合拢，头往后仰起，枕在小柳肩窝上……
“你刚才注视的，其实是这里对吧……”随着细细的声音，温暖的气息吹到了脸上，然后小柳发现怀里的精灵拉着自己的移，最后停留在她的胸膛上。
隔着皮甲可以感受到精灵的心跳，频率比人类的慢了一些，而此时的柳叶飞则完全慌了神——虽然曾经拥吻过，可心态保守的小柳一直很规矩，从来不敢往敏感的地方伸低头看去，克莱迪尔的脸也蒙上了鲜艳的红色，同时，手上感觉到她的心跳也急剧加快了。
“……其实精灵也可以长得那么大的，只是得多等等，大概要等到……二百来岁吧。”克莱迪尔在他耳边吐出细微到几乎听不见的一句话。
……不过月精灵只能长那么大了，也不过是稍微有点曲线而已，如果是木精灵的话还会再大一点……
心中瞬间闪过一些颇有点龌龊的念头，柳叶飞有些歉疚地低头向她脸上吻了下去，然后沿着下巴一直移到脖子上。双臂也开始积蓄力量，直到将她勒得痛哼了一声。
第七十九章 铁面火枪手
感觉到有些用力过猛了，柳叶飞松开胳膊，把手缩回她的腋下，找到皮带的扣子，摸索着解开，虽然手还被她抓着，却没感觉到阻止的意思，便鼓起勇气把手伸进皮甲里去。
精灵的身体由于紧张而微微颤抖着，鼻息开始变的急促，白皙的皮肤上也迅速泛起一抹嫣红，在昏暗的帐篷里似乎隐隐散发着异样的光彩。小柳感到手掌抚摩之处显得有点僵硬，然而把手伸进去一点，还是触及了衣服下面一片温热的绵软，还有那一小点坚硬的突起……
正当柳叶飞下定了决心，准备把她的皮胸甲脱下来时，外面低沉的吵嚷声中突然爆起“砰”的一声巨响，把小柳吓出了一身冷汗，接着被陡然发力的克莱迪尔推得后退了一步几乎摔倒，同时“呛”的一声清鸣，银白色的斩龙剑几乎擦着自己的脸皮划了过去。等定了定神冷静下来，克莱迪尔已经摆出了预备攻击的战斗姿势。
又过了几秒，克莱迪尔才从迷糊中清醒过来。她四周打量了一下，尴尬地把剑放回鞘里，把松散的皮甲整理好，系上扣带，低着头走到柳叶飞身边，牵起他的手说：“一起出去吧，看看还有什么需要准备的。”拉着便走。
柳叶飞还在留恋着那一刻的美好感觉，全然忘记了差点破相的危险，身体便不由自主地被她拉走了，低头时正好看到她那依然红润的脖子和脸庞，不由得心中大骂那个打断了自己好事的人——希望他不幸炸膛把自个儿弄成残废！
没走几步，柳叶飞就从那围成半圆的人群里找到了罪魁祸首，拿走火枪的那个圣武士妹妹，她双脚前后叉开，双手端着火枪，半个脸被熏成了黑色，正在擦着眼泪向围墙那里张望。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墙上固定着一块旧的铠甲胸板——似乎还在进行穿甲实验。
二十来米的距离难不住此时小柳的视力。仔细一看，那铠甲上虽然伤痕累累，却很显然没有子弹造成的痕迹。正要寻找，有个士兵跑了过去，拿长矛在土质的墙上挖了一会儿，把弹头挖了出来。
弹孔距离那铠甲几乎不下一米之远。就算是第一次使用，这枪法也未免太离谱了点。
不过再看那弹孔的深度，柳叶飞笑不出来了。为了挖出弹头，那个士兵足足挖进去一尺多深。
如果没有铠甲，这子弹有可能贯穿人体，柳叶飞想到。
示意那位圣武士把枪交给自己，又找那个士兵要回了弹头，柳叶飞一边数心跳一边麻利地进行完清理枪膛和装填弹药的一系列流程，发现整个过程心跳是接近七十次，差不多还是一分钟。
柳叶飞学习过的射击姿势只有趴着这一种，站着开枪虽然不知道具体姿势，可抵肩和三点一线的基本原则还是懂得的。于是同样叉开双腿站稳，枪托在肩膀上顶结实了，侧着脸瞄准，发现望山和准星似乎也没什么异常，深吸了一口气在胸膛里憋住，咬牙扣住了扳机。
火绳夹灵活地落了下去，燃烧的火绳被塞进了火门——“轰”！
这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枪！——当然，高中军训时打的那五发子弹不算。
虽然心跳的很厉害，柳叶飞还是保持住了枪口的平稳。这一枪的后坐力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比五六式的的多。火门里那灼热呛人的烟也没什么可怕的，也就是熏黑了脸而已。总体来说，这枪毕竟还能用。
揉了揉耳朵，待脑袋里那嗡嗡的声音平息下来，眼前的烟也散开之后，柳叶飞看到了面前的靶子上清晰的弹洞。
瞄的是心脏的位置，打中的却是靠近腹部的地方，偏了大约三十厘米，差一点没脱靶，这不过是二十米距离上的成绩，看样子就这水平的话，距离五十米很难命中，一百米更是想都别想了。
那个士兵又跑过去，掀起铠甲，从墙里挖出弹头，回头对着众人用手在矛尖上比量了一下深度。
样子是三厘米到五厘米的深度，也足以使人重伤了。
“我的骑兵主要就装备这种铠甲……”帕克在一边很不高兴地说。“要不要试试再多加一层锁甲？”
“先试一下他们的铠甲怎么样？”柳叶飞提议说。
帕克做了下手势，立时就有士兵跑了下去把另一片铠甲拿了过来。不同于那块陈旧却依然看上去精致而线条流畅的铠甲部件，这块仿佛仅仅是一块经过了粗加工的厚重铁板，用几根皮带固定在身前就可以算穿上了。
“它有二十磅重，比我们的铠甲厚了一倍，而这样一片就是全部的铠甲了。”帕克介绍说。“当然，还有跟它差不多厚的头盔。”
完全放弃了其他部位的保护，只是重点保护躯干的正面，这种铠甲算的上是个极端了。比正常的全身铠甲轻了一半还多，而重点部位的防护能力却在全身铠之上。
摸着枪膛好象还不算太热，柳叶飞又一次装好了弹药，瞄准了刚挂上去的那块黑乎乎的铁板。
正要扣下扳机，小柳感到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回头看去，却是克莱迪尔，她抬手抹了抹他的脸，随后拿出一个黑色的面具放在他脸上。
面具沉甸甸的，感觉有点凉，似乎是铁做的，可以盖住整个脸，只露出眼睛和鼻孔。戴上以后视野小了很多，不过至少可以保护脸皮不被烟火熏到。随后柳叶飞便发现了它的神奇之处：不需要绳子一类的固定用的东西，它放在脸上就不会掉下来，当小柳全神贯注把目光凝聚在目标的一个点上时，那个点似乎变的清晰起来，周围的世界仿佛也安静多了——这是个魔法面具！
“哪儿来的？”柳叶飞好奇地问。
“哈斯兰的铁面具，在你包里找到的。等以后遇到奈维丝再还给她——当然，不给也可以，不过那样她就不能回家了。”克莱迪尔调皮地笑着说。
似乎有了一点印象。当自己还小的时候，在那个寒冷的高山国度上曾经见过的神秘女性，浑身包裹着宽大的黑色长袍，偶尔从兜帽里露出脸，也是戴着这种漆黑的面具，一个个显得神秘而危险……随后，小柳又回想起了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自己遇到的第一个人，那初次见面时能够魅惑自己的惊艳容貌——呃，她比起克莱迪尔来美貌也只是一般而已，不过身材确实是好……
这张女巫的面具似乎不但能提高视力，还能使人不受外界的干扰，心神更容易维持专注来对枪手也很有用，而且有它在手的话那个小女巫就不能回家，似乎跟织女的衣服有差不多效果？……
直到被燃烧的火绳烫到了手，柳叶飞才终止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开始重新瞄准。想了想不放心，这次干脆蹲下，支撑枪管重量的左臂手肘放在了膝盖这次感觉稳定多了。稍微瞄了一下，心情轻松地扣动扳“砰”！
开枪的感觉非常爽，似乎将一些压抑了好久的情绪一并发泄了出去。而且这次开枪的手感也不错，小柳肯定自己打中了。
当然，二十米距离上命中人体躯干那么大的目标，这成绩也实在不值得炫耀……
还没等烟雾消散开，借助面具的帮助柳叶飞已经看到了那一点点反光的铜黄色，镶嵌在黑色的铁板上非常显眼。
这次距离自己瞄准的地方只偏了不到二十厘米，大有进步啊！
柳叶飞正在高兴，突然发觉周围的气氛不怎么对头，回头一看，看见一张张难看的脸，似乎大家都感染了自己平时经常的情绪——郁闷！
这时，士兵已经跑了过去把铠甲摘下拿了过来，大家一起凑上去看效果。
铜制的弹丸勉强算是在铁板上钻了个洞，却没有足够的力量钻过去，只是在另一面稍微露了个头。
着那颗被巨大的力量挤压变形的弹头，柳叶飞知道此时自己的脸也一定很难看。
第八十章 退敌之策
沉默了良久，柳叶飞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掀起面具笑了笑说道：“看上去也不是那么好，不是吗？放着暴露出来的这么大地方，谁也不会傻到往那铁板上攻击的。”
“是啊，如果是松散的一小群兽人，这铠甲比没有好不了多少。”帕克也硬是在脸上堆出一个笑容来。
大家对这种没有用的胡扯都不怎么上心，于是又安静了下去。
“上墙去吧，刚才它们又有援兵过来了。”查林提议说。“看样子好象还想在这里住下去。帐篷都撑起来了。”
大家一起上了北边的围墙。柳叶飞一边走着一边重新装填了弹药，落在最后面，和克莱迪尔走在一起。
“不要担心，实在打不过的话，我会带着你安全离开的……”克莱迪尔小声地说着。
“我才不担心，真的到了最后关头，我也不是没办法。”柳叶飞想起了昨天被杀戮之神的神性弄得丧失理智后施展出的那个高达上百米的火焰柱，以及那恐怖的杀戮者变身能力——用上这些的话，杀光对面那些敌人应该很简单的吧？
精灵笑了笑，没有说话。
此时的对岸，兽人的数量又多了一些，方阵中间的空心地带也多了两辆车，以及一顶简陋的帐篷。两个面貌丑陋的大块头生物坐在帐篷边即使坐着，高度也几乎有两米多了。
再看看兽人的阵容，就会发现那块铁板的好处了——当第一线那些穿着全身甲的士兵蹲在地上以后，只有躯干正面有装甲的兽人几乎没有暴露出任何薄弱部位，那些完全没有铠甲的火枪兵更是被同伴保护得严丝合缝。
这个变态阵型同时拥有了乌龟和刺猬的两者的特长啊。这防御效率赶得上罗马方阵了。
“看来，我得让他们把胸甲加厚一点，至少是心脏那里。长矛和剑以后也要用火油来代替了。”帕克说道。
柳听出了他话语中的苦涩。在这个没有煤炭和石油的世界上，猛火油也不是汽油柴油那种能随地买到的东西，而是一种昂贵的炼金术产品，平时也就是拿来对付巨魔这种凶猛而难以杀死的怪物。要是军队主攻也用这东西的话，那完全就是在扔钱砸人了。
“我从来没想过会像今天这样需要法术，哪怕仅仅是一枚火球也好……”克莱迪尔喃喃的说。
在这个流行着各种法术的世界上，像这样的密集阵型其实并不怎么常见，反而是散兵线冲击大行其道，因为存在着很多可以瞬间毁灭一群敌人的大型法术。像眼下这种情况，即使一个简单的火球术都可以打掉一大群敌人，顺便将整个阵容的秩序完全摧毁。
柳叶飞可从来没有将兽人这种野蛮丑陋的邪恶生物当作愚蠢的敌人，他们之所以敢于在这里堂而皇之地摆开密集阵容，很有可能是确定了这里没有人能够施展大型法术！
即使他们晓得这里佣兵团的状况，他们不至于连路过的冒险者们也一清二楚吧？
那么说，尤达之所以不在这里，难道是被他们调虎离山了？
“尤达去哪儿了？”小柳问身边的精灵。
“今天早上我们遇到了密斯瑞尔，他……”克莱迪尔看了看旁边那几个北方来的圣武士，“总之，北方的迷雾森林的木精灵那里出了点事，尤达过去帮助他们了……”
果然跟那个木精灵德鲁伊有关系啊，不过为什么要把尤达拐走呢？要是他在这里，随便再来上个昨天那种水平的焰击术，对面那个方阵基本就剩不下什么了啊……
“……不过密斯瑞尔还在荒原上，他无法施展传送。荒原那里最近多了很多兽人和豺狼人的强盗，有一些跟入侵迷雾森林的那些是一起的，他和他的同伴准备找机会打击一下他们。等这里打起来了，他应该也会来帮我们的吧。”克莱迪尔接着说完。
那个木精灵看上去就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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