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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信者-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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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篷里，柳叶飞坐在毯子上无所事事，无聊地看着克莱迪尔在那里爱不释手地观赏自己失而复得的武器。虽然已经擦拭干净，可原本亮银色的镀银细剑此时却蒙上了一层若有若无的血红色，反射着诡异的红光，看上去有一丝邪恶的意味。
“好像变成诅咒武器了呢，不知道会不会增加什么莫名其妙的力量……”克莱迪尔自言自语地说着，伸手就在剑的尖端锋刃处摸了一下，在手指上划开了一道浅浅的伤口，随即发出小声的痛呼，听得柳叶飞心中顿时一紧。
“跟被割断了一样，果然厉害了不少啊。”克莱迪尔把手指含进嘴里，虽然疼得脸都有点扭曲，可看上去更高兴了。抬头看见柳叶飞在那儿发呆，不由问道：“你要不要也试试？”
柳叶飞连忙摇头。
“你别以为我跟没事似的，换成普通人估计就疼到晕倒了吧。”克莱迪尔咬着指头吐字不清，可声音里还是带着一丝颤抖，“真不知道密斯瑞尔是什么样的怪物，受那么重的伤连我都受不了的，他居然还能一声不吭。”
疼到不敢张嘴了吧……这也能解释他那一嗓子为什么能那么响亮了。
虽然很看不过去她这种折腾，可柳叶飞还是讨好地顺着她的话说道：“我还能让它变得更强的。”
克莱迪尔给了他个白眼，警惕地说道：“你是想动用那些巴尔的神力碎片吗？这种偷窃神力的事，做一点点儿还可以，太过火了是要受到惩罚的。再说现在这个样子正好，我可不想让它变成真正的邪恶武器。”
会错意思了，柳叶飞只是想把它也用三昧真火炼化一遍，改变一下本来那种生铁一般的材质，只是那把剑里似乎没有剑魂存在，因此想要把它活化成能够自由行动的剑就有点难度了。
“对了叶子，你看这巴尔之水已经流了十多年了，为什么别人就没有发现它能够让武器更强呢？就算不会更锋利更坚固，至少能让伤口更痛苦更难以愈合么。”克莱迪尔咬着指头嘟囔着问。
“可能是时间问题吧，谁会把武器泡在河水里放一天多呢。”柳叶飞随口答应着，心里却想到，不会跟经过真火处理的白银镀层有关吧？
那种被诅咒的污水，普通人躲都来不及，谁会专门去研究它的用处啊，只是不知道有没有专门搞研究的法师学者之类的对这种溶解了神血的水感兴趣。
此时，作为一名伪装出来的学者和法师，柳叶飞开始对那些污水感兴趣了。
历史上，十四年前的动荡之年，巴尔在巴里凯尔桥上被杀，他的血流入桥下的蜿蜒河水，将河的下游全部污染成了腥臭浑浊的污水，十四年过去了，河水依然污浊如故，邪神的力量不可谓不强大，然而邪神的力量再强，经历了这么多年的稀释溶解，单位体积的污水里神力的含量还能剩下多少呢？
神力毕竟不是含盐量，不能通过烧杯酒精灯来测量出来，不过，放任它们就这样流进大海里，似乎还真是一种可耻的浪费啊，眼前克莱迪尔这把细剑顿时让柳叶飞有了变废为宝的念头。
“叶子你在笑什么呢？又有什么鬼主意了？”克莱迪尔难得见到柳叶飞露出这种专注思考的表情。
“如果这里所有人的武器都能变得跟你的剑一样，我们战胜兽人的机会是不是大了很多？”柳叶飞用问题做回答。
“没那么简单的。”克莱迪尔举起手指给他看，“就一会儿的功夫，已经不流血了，虽然比平时愈合速度要慢一点儿，可比起真正的创伤效果来还是差的远呢，反正兽人很少有机会接受神术治疗的，这种诅咒没有也罢。当然，现在还是很疼，可是你要知道，一点点儿疼痛对兽人来说没什么用的，疼得过份了反而会激发它们的狂怒，这样反倒提高了它们的力量。”
来经过这么多年稀释的神力果然没什么用处啊，柳叶飞稍微有点灰心，可很快又恢复了希望，说道：“兽人发狂对我们来说不是正好吗，有秩序的军队比只懂得胡乱冲锋的强盗可怕多了。”
“那要是变成是有秩序的狂战士怎么办？”克莱迪尔歪着头一想，改口说道：“哪儿能让兽人把所有的好事情都占了呢，又没有哈斯兰去控制它们，能够把狂战士组成军队的可只有莱瑟曼这一个地方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瞒着圣武士进行的工作
看上去海薇的心智法术效果真的不错，血乌鸦的战士们对待柳叶飞不仅没有了一点儿敌意，反而比原来更加尊敬了，这使得柳叶飞更是感到歉疚，毕竟帕克在自己面前遇袭而自己却什么都不能做。
“以前倒是也有一些人专门跑来看那巴尔之水，把武器泡进去的也有过，倒是没听说能得到什么好处的。”一个老兵热情而恭敬地回答着柳叶飞的问题，“倒是很多武器都生锈烂掉了，连一些很值钱的魔法武器也是一样。最近这几年，已经没人关心那些带来诅咒的水了。”
去似乎还真的跟自己有关呢。柳叶飞心中的希望越发膨胀了。
话之间，一个年轻战士已经提着两桶腥臭的污水走进了来，放下行了个礼便忙不迭地出去了。
“我就不打扰您的实验了，还请您注意安全，既然凶手还没有抓住，或许还会回来找麻烦的，毕竟您当时也在场。”老兵热心地叮嘱着，也离开了房间。
这还是刚才跟帕克谈话的那个血乌鸦办公室，毕竟这个佣兵团也只有一个宿舍一个办公室这两间土坯房，虽然已经经过了草草的打扫，也木头和羊皮卷焚烧留下的灰烬还是满屋子都是。只是柳叶飞已经不关心这个了，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两桶污水上。
杜兰纳尔站在门口点点头，“我会挡住那些讨厌的圣武士，不过这种邪恶的实验真的会有效吗？我们自己都携带了特制的毒药，保证刺破皮肤就能杀死一个巨人。”
“你们的毒药不能分给这里所有的人用吧，可这水是用不完的。”柳叶飞说着，从桌子上的口袋里拿出一枚箭簇，在木精灵射手那心疼的眼光注视下小心翼翼地浸泡进水里。
“有必要这么心疼吗？这不过是铁做的东西。”柳叶飞被他的眼光盯得很不自在。
“你要知道，我们所用的箭矢都是特制的，每一支箭都必须完美无缺才行，我需要亲手削制每一根箭杆，亲自打磨每一个箭头……”
柳叶飞随口抢白道：“得了吧，你是不是还要亲自长出每一根羽毛来？你的毛做弓弦还凑合，做箭羽不大合格吧？”
身为精灵部族里出来的人，柳叶飞自然也懂得精灵的头发是制作弓弦的优良材料之一，排名仅在巨龙的韧带以及独角兽的鬃毛之下，精灵之所以把自己的头发看的很重要，并不是像矮人之于自己的胡子那样为了荣誉，而是为了制作弓弦的需要，而完全用精灵头发拧成的精灵绳索更是有价无货的神秘魔法物品——似乎刚才海薇拿来捆人的就是那种东西？
杜兰纳尔翻了翻白眼，没有搭理他。
“你用的箭羽，不会是从艾薇茵尾巴上拔下来的吧？她的毛经得起你的消耗？”柳叶飞继续打趣他，突然间心中灵光一现，问道：“让我猜猜，你用的最好的箭羽，应该是海……”
他没能把这句话说完，因为一支飞射而来的利箭已经牢牢地钉在了他坐着的椅子上，正处于他两腿当中、距离某个要害部位不到一指的距离，虽然是用手扔出来的，可木精灵那强大的爆发力还是使得它的整个箭头都没入了硬木里。
“这支箭已经用过一次，下次用就没那么准确了，先用这个做实验吧。”杜兰纳尔若无其事地说道。
偷偷擦了擦头上的冷汗，柳叶飞很明智地中断了这个话题，虽然他并不擅长察言观色，而木精灵也在可以摆出一副明镜止水般的的平静表情，可单凭感觉柳叶飞还是猜到这位猎手头领跟某个魔鬼之间存在的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至少是单方面的关系……
虽然没什么科学依据，可凡是弓箭手都相信越是凶猛的猛禽身上的羽毛越是能够提高箭矢的威力，像狮鹫、巨鹰这等级别的猛禽尾羽都能被炒到数枚银币甚至个金币的价格根毛就值一个家庭一个月的吃喝消费，这还有天理吗？那羽毛难道是rpg反坦克火箭弹的核心零件不成？
如果说狮鹫的羽毛能做出火箭弹来，那天使和欲魔这种异世界生物的羽毛就是毒刺/爱国者之类军火的火控系统了，基本是有价无市的东西——话说这军火行当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这样的暴利啊！
柳叶飞感叹着观察一半浸在水里的铁箭头，心说咱现在造不出来导弹火箭，能够把普通子弹改装成达姆弹也算不错了，反正这里没有日内瓦公约的说……
实验过程比想象的还要快一些，没出几分钟，柳叶飞便看到光亮的箭头已经变成了淡淡红色，似乎有了那么一点效果，捞出来擦干净，红色依然存在，还没来得及高兴，用指甲稍微一刮，红色粉末跟铁锈一样掉下来不少……
邪神之血，果然厉害！这腐蚀强度赶得上稀硫酸了。
柳叶飞记得自己也下水趟过，没什么不适的感觉，那位血乌鸦的战士看上去也只是溺水和惊吓导致的虚脱，皮肤没有任何腐蚀的迹象——当然，用自己那点高中化学的常识来分析这个世界的现象是很不像话的，这种类似诅咒的东西得用这个世界本身的学识来分析——无奈柳叶飞对神力和诅咒都没什么概念，关于这些，一方面要请教牧师和圣武士，另一方面要请教擅长亡灵领域的法师，似乎奈维丝刚才对帕克用的那个假死术也是亡灵法术的一种……
柳叶飞摇摇头，决定还是自己摸索好了。
他双手用尽全力才把椅子上那支箭拔了出来，从口袋里翻出那块花五个金币买来的标准重量一磅的银锭，再一摸身上，没带刀具，自己那把匕首已经跟黑袍一起送给安普尔了。还没等说话，杜兰纳尔已经快步走了过来，拔出自己的猎刀放在他身边的桌子上。
很擅长合作么，柳叶飞一阵小小的得意，连刚才差点挨了一箭的小小不快都忘掉了。他拿起猎刀笨手笨脚地从银锭上往下切小块，顺口说道：“这把刀要不要也处理一下？”
“你想吃被诅咒过的肉吗？”
也对，猎刀是割肉剥皮用的工具，不是武器。
相对用刀切东西，把那块指甲盖大小的银子融化并均匀涂抹在一个箭头上已经是柳叶飞熟门熟路的工作了。待箭头冷却下来之后，柳叶飞捏着箭杆把整个箭头浸泡到水里去。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在场两人目瞪口呆，只见那银光闪闪的镀银箭头迅速变得通红，继而颜色越来越深，最后竟然开始发黑，与此同时，桶里的污水却在渐渐变得清澈起来！
仅仅几分钟之后，柳叶飞面前的桶里已经是完全清澈透明没有一点异味的干净河水了，而他手里的箭矢则黑得发亮，即使没有光线照在上面，也隐约散发着一种诡异而邪恶的光芒。
彼此对望一眼，两人都看到了对方脸上那种震惊的神情。
“硫磺也能让白银变黑……”杜兰纳尔小声地说了一句。
柳叶飞有点难以置信地又切下一块白银，直接扔到另一桶水里去——没有任何反应。
很明显了，就是自己的灵魂之火有着能够吸收污秽神力的能力。
“看来你真得离那些圣武士们远一点儿了，为你的生命安全着想。”杜兰纳尔一边说着，一边稍微往远处挪了挪，不过他还是伸手把那支箭拿了过去，凑到窗户边上就着阳光仔细观察起来。
“得找点东西来试试它的威力。”木精灵看上去一点也不介意使用这种明显很邪恶的武器，“可惜眼下老虎又躺了，不然倒可以扎他几下。”
到柳叶飞难以置信的目光，他又解释道：“我们自己的毒药一般用毒虫的毒液和植物来提炼，你也知道德鲁伊基本是可以免疫那些东西的，我们一般实验毒药都是找他。”
可怜的密斯瑞尔，希望将来不要遭到神农氏那样的命运……
杜兰纳尔推开窗户，叫来一个士兵小声嘱咐了几句，把箭矢递给他。那士兵小心翼翼地捏着箭羽坏笑着离开了。
柳叶飞正在纳闷，突然外面传来杀猪一般凄厉的惨叫声，音量足以媲美密斯瑞尔那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吓得他顿时又冒了一身冷汗。
仅仅维持了几秒钟，惨叫便戛然而止，然后那个兴奋地跑了回来，还没开口，杜兰纳尔已经微笑着制止了他。
“我喜欢这东西！”杜兰纳尔说道。“这是诸神赐予我们应付这场战争的美妙礼物！”
随后，他吩咐那士兵说：“请为我们准备十磅白银，收集一下所有备用的刀剑、长矛以及箭矢，还有火枪的弹丸，另外在西边的河滩上为我们平整一块地并搭建一所帐篷，我们要给即将醒来的奥尔巴先生以及快要到达这里的敌人一个很大的惊喜。”
顿了一下，他又补充道：“注意不要让那些圣武士知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圣武士归来
杜兰纳尔的叮嘱似乎没什么用处，刚才那一声惨叫想必整个营地的人甚至营地外面训练的战士们都清楚到听到了，专门没事找事的泰洛尔自然也听到了，于是她又气冲冲地跑了过来。
“我怀疑你们在虐待俘虏……”她还没来得及说完一句话，便敏感地觉察到了那个看起来很邪恶的箭头，“你们又在搞些什么？”
“如您所见，我们只是设法给武器淬毒。这或许跟您的理念有点冲突，但我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你们队伍里那位长者的话，他肯定认为让更多的人活下来更为符合正义。”杜兰纳尔捏着高调，俩眼看天地说道。
而首先被她责问的血乌鸦战士就不那么容易抵抗圣武士的气势了，他恭敬地回答道：“我们的俘虏一直在那里好好的放着，您随时可以去检查一下，他身上绝对没有任何严重的伤痕。如今我们团长和一些能主持这里的人都不在，要等他们回来才能处置。”
“你们就用那种污秽的水来处理武器？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是邪神的血！”她义正词严地隔着窗户指着柳叶飞脚边另一桶还没用过的水说道。
“如果您有兴趣的话也可以把自己的剑拿过来。为每一个战士服务是我的荣幸。”柳叶飞也装出同样严肃而正直的表情。
泰洛尔咬了咬牙，奇迹般地没有生气，反而稍微放低了声音说道：“那里就有出售附魔商品的商人，你们为什么还要选择这种东西。”
这时却是那个血乌鸦的战士回答说：“很抱歉，女士，红袍商人的东西不是免费的。给一把剑赋魔一个小时的油膏要花费一百个金币，我想在场没有几个人用得起。”
“而我的只要一枚银币的成本就够了，当然，还需要一些免费的河水。”柳叶飞接过去说。“您是不是想要自掏腰包给这里所有人都准备一瓶赋魔油膏？那样的话我就可以节省一点儿法力留到战斗时用了。”
“您是不是认为为了胜利可以不择手段？”泰洛尔皱起了眉头。
柳叶飞差点儿要骂人了，这答案不是明摆着的么！
“关于这个问题，我建议您听一听萨伦先生的看法。他也是圣武士，而且经历过真正的战争。”柳叶飞很明智地把“不像你这种没见过世面的菜鸟”之类的话吞了回去。
“原来还有人在怀念我这老头儿……”查林的声音从窗户外面传了过来，随即查林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外面，他穿着整齐的铠甲，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蓬乱的胡子也修剪过了，整个人显得异常的高大挺直、精神焕发，仿佛只有三十来岁的样子，柳叶飞联想了一下不久之前他还是一副垂垂老矣的形态，不由得大吃一惊——难道说老爷子回光返照了？毕竟他是无法接受法术治疗的。
查林笑着冲那个血乌鸦战士点点头，“去做你的事情吧，记得也给我准备一件武器，我想要把大一点儿的斧头。”
柳叶飞坐不住了，他站起来跑到窗户边上，仔细打量着如同重生一般的老圣武士。查林此时不但恢复了不失温和的威严、动作充满了力量和自信，似乎还真的年轻了好多，连额头的皱纹都几乎看不出来了。
泰洛尔同样也是初次见面一般地看着查林，不过她很快就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脸上露出了真诚的高兴神情，“恭喜您，看来您刚刚获得了更大的神恩！”
柳叶飞心里一转弯顿时也明白过来了，简单地讲就是查林做了一些让神很满意的事情，得到提拔了，或者说是升级之后红蓝全满……
或许只有牧师和圣武士这些靠神吃饭的家伙们才能得到这种待遇吧。
“事实上，这是我今生第一次得到神恩，此前我不过是个打着圣武士旗号的战士。”查林莞尔一笑，“在我们银月，圣武士是有额外津贴的，这下我拿起来可真是心安理得了。”
柳叶飞听得大囧，这人去当圣武士就是为了那点儿津贴吗？而且他之前居然还是骗津贴的？
回想了一下，查林除了平时的言行举止跟圣武士差不多外，战斗时虽然兼具稳固的防守与凌厉毒辣的攻击，可那些也只是经验丰富的战士所能具有的能力，至于安普尔用过的破邪斩和泰洛尔用过的神能武器，查林似乎一样都不会——或许对他来说，弃魔者的信念是比圣武士更加坚定的吧。
泰洛尔显然也被查林的非常经历给惊到了，呆呆地好久没能说出话来，最后才说道：“既然现在您真正成为圣武士了，您还能认可他们这种邪恶的武器吗？”
“哦？给我看看。”查林很感兴趣地从杜兰纳尔手里把箭要了过去，掏出手绢擦干净，闻了闻，低头想了一下，然后摘下手套，在手背上轻轻地划了一道血痕。
柳叶飞看的一阵紧张，泰洛尔更是惊叫出来了，可查林只是脸微微抽搐了几下，身体晃了一晃，随即便恢复了常态。
“是好东西，它很容易制作是吗？”查林微笑着说，随后他拔出一把匕首递给柳叶飞说道：“既然是要大量制作，那还是尽量便宜一点儿的好，试试不镀银是不是也一样成功好吗？”
柳叶飞又有些迷糊了，按说查林作为弃魔者会厌恶一切魔法武器，作为圣武士更是讨厌污秽邪恶的东西，出于战争的需要能够让他同意别人使用就不错了，他自己总不会对这些感兴趣吧？
柳叶飞只是心里嘀咕，泰洛尔直接就问出来了。
“这个啊……你得承认，战争确实是需要不择手段的，我们想要的结果，是让这些邪恶的武器不要对人类自己造成伤害。你们看，镀银的武器不容易生锈，而普通的钢铁……这种诅咒一样的效果很难持久，为了保持效果他们得经常把武器浸泡在那种水里，时间一长不就都烂光了吗？”查林狡猾地笑着解释道。
柳叶飞哭笑不得，对老人的妥协艺术肃然起敬。
点亮三昧真火把匕首表面烤了一遍，往污水里一浸，立即又出现了那种极为迅速的血液凝固现象，不多久，明亮的匕首变成了糁人的黑色，而水则变清了。
“看上去效果还算理想，这把刀送你了，记得不要拿来切食物。”查林远远地看着说道。
不多时，外面的血乌鸦们已经井井有条地完成了行动，帐篷和成捆的武器被拖出来堆在空地上，然后一座帐篷也在营地外面的荒滩上竖了起来。
“先生，看看这把战斧您满意不？要不要也让**师阁下给您处理一下？”还是那个士兵，找来了一柄锃亮的大型战斧，两米来长的木柄上有着半圆形的斧刃、钩镰形状的斧背以及矛头，每一处锋刃都闪着寒光，看上去保养得不错，是个功能齐全的大杀器。
“科米尔国王的仪仗长戟？我打赌这里除了我找不出第二个能用这种家伙的人了。那你们是不是也有那种圆头的宽剑？”查林顿时来了兴致。
士兵二话不说便跑了回去，很快拿来了一把跟查林的佩剑一模一样的。
“简直跟做梦一样，克兰沃让我恢复了三十岁时的体力，这里的朋友们又拿来了我当年最辉煌那一刻所使用的武器……啊，我仿佛看见了黑色的翅膀……”查林像朗诵一般地嘟囔着，把剑用皮革裹好挎在背上，又拿起长戟挥舞了一下。
“我现在能对付二十个骑马的战士，或者五十个前天那种兽人。你们注意到了吗？这个镰刀正适合对付兽人那种背后没有防御的铠甲，用它来收割头颅简直跟割草一样方便。”
查林把长戟还给那个士兵，吩咐道：“帮我把刃漆成黑色的，别看起来与众不同。”
对比重新焕发了青春的老圣武士，柳叶飞却在愁眉不展，那一大堆等待处理的武器似乎比他想象中的多了不少。
第一百七十七章 女人的战争
不管什么事情，重复多了都会很难受的……
现河水以外功效时的惊喜、第一次做出来一支带有诅咒力量的箭矢时那种成就感，在柳叶飞完成了不知是第五十还是六十个矛头的三昧真火热处理之后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而看到帐篷外面还有另外上百个矛头以及不知几百支箭矢，虽然这种工作并不怎么消耗体力和精力，柳叶飞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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