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痕记-第1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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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很想他，却不能靠近他，爱他，却不能拥有他。惊鸿一瞥的凝视，忽然就让泪水淹没了自己，泪珠滴落在酒杯里，无声无息，抬起头时，仍是一抹甜甜的笑意。
“你们能来，俺们哥几个真是太开心了。”班长酒喝多了，话更多了。“如果我不去南方的话，萧莉还有我们哥几个，一定要去你们学校好好喝一场。”
九锦台（fsktxt。com）　
第五十六章
　　　　　　　“你住哪儿的。”萧莉用目光紧紧地盯着文正。
“在和我说话吗。”文正听到了萧莉的声音，望过去，却并不见她张嘴，他知道萧莉是在用意念与他交流。“住在省军区招待所。”
“嗯，知道了。”萧点点一下头，她微闭一下眼睛，用意念向文正传音到，“虽然我们不能彼此相爱，不能彼此拥有，但我知道，我们已经不是普通的朋友，因为我们彼此的关注已渗入到了心灵深处。尽管如此，我不会放纵我的感情，我会用情感的温度计把握着我们之间度。也许，我只能远远的欣赏你，决不会给你带来任何压力，只是做你相识相知的好朋友。最近总是没有灵感，内心憋闷得很，总也找不回天赋，无法表达我的感受，真想和你再一次穿越前世的回廊，抚一曲千年的古琴，引蝶翼般美丽的向往。撷我满怀的相思，凝成殷殷红豆。文正，文大人，满怀惆怅，只能感受着从心里慢慢流淌出来的忧伤。搁置在内心深处太久的往事，所有的思念填充不了积聚在心头的寂寞，一往深情中关闭了整扇窗，流月无声，渐渐泛黄的记忆，定格成一片心底的苍凉。情感的痕迹，苍凉而凄美，看着你默默的心痛，不言不语，我们从此只能平行。风景是人类闲居或静处时对自然的一种选择，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把灵魂逸出体外，那一份痛苦，没有人能懂。陶渊明有南山，梭罗有尔顿湖，高更有塔希提岛，其蜿蜒流荡的美丽，没有人能懂。我每一次用灵魂去旅行，觉得都是人生短暂的中断，是不带惊恐的逃跑，一直逃至踪影全无时，觉得自己是古来的隐者。真的还想和你一起在一次穿梭茫茫苍宇，文正，也许只有我能懂你，正如我觉得你能懂我一样。”
“眼前这几个男人都挺优秀的。”文正用意念与萧莉交流着，“结庐在人境而无人世的烦忧，或许是令人神往，然而可惜的是最近还要面对自已。和你一样崇尚自然，向往灵魂的穿越，但与其只看风景，我想不如连灵魂一起来看。灵魂的庄严，热烈而慷慨令我常怀感激，常会为自己真诚而变得极度虚怯，宁愿当作前世都是纷纭怪异的梦。”
“我理解你的，其实这都缘于你的一种单纯。你是一棵孤独的树。我喜欢忧郁的人，一如喜欢孤独者，你从八百年前只身应对来自庞大的实体或虚无的挑战，你是勇敢的。思君令人老，岁月忽已晚。也许是情思的无奈，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见长江逆流水，美丽的灵魂不是风景，虚伪的人没有灵魂，我爱看灵魂，在飘然而出时，感觉自己纯然是一个陌生客，始终无法变故那其中的一株树，一只鸟，跟随它们一起摇曳鸣唱，无从回避那人性的无声的呼唤与倾诉，在静止和优雅中沉迷，唯灵魂孤独，孤独的滋味不好受，那是一种空落落，悬悠悠；心无所系，身无所依，绝对无助的感觉。眼前这些人，终日挤在一处；却从没有心灵的沟通，情感的交流，友善的理解，烦死了。”
“你的这些朋友对你很忠诚，特别是班长，对你爱浓浓。”
“我不会考虑婚嫁的，哪怕置身于灯红酒绿的酒吧歌厅舞场，人满为患的车厢，就算是街市上到处人声沸腾，摩肩接踵，仍觉得自己是一个孤零零的旅行者，象在无边无际的撒哈拉大沙莫中苦苦地跋涉，那孤独绝望的滋味依然存在。以念为思，一章一曲一茶一人却会令人心旷神怡，享受着那份来自心底的专注和愉悦，身心所系所属，只是奢望着能有一个息息相通的朋友，那样自己才不孤独，内心象珍藏着一片红叶一样，薄薄的干枯的红叶，年复一年，秋照例要带走它的全部叶子，真正能留住的也许就只有夹在心爱书中那最有灵性。那是最宝贵的一片，轻轻的抚摸它，象握住了那只递过来红叶的手，那是一只怎样的手，竟然能穿越时空。那种感觉，除了你，有谁知。深深地凝视着它，思绪便象叶脉四处漫延。知道昂星团吧。非常明亮美丽的，特别在秋夜苍穹熊熊然烧的时候象一簇红叶，在天为星在地为叶在人为永恒的纪念，随意散步之时竭力保持宁静，自己也甘于让自已落入那份真实的平实之中，每当夜深人寂小楼孤幻，常常一卷在握品香茗而赏奇书，既不应什么考试之忽，也不为什么之差所累，读到妙处会心一笑，若觉无趣便拥衾而卧，带着一种从容与潇洒享受着人生中的无限快意，这也是出于无奈，感觉不得而知，只是消遣，想放下现实中的劳碌，随心随性的沉浸在感慨感悟或有趣的瞎幻胡编，心儿就会忘怀日间的诸多繁杂和一时的疲惫，一时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俺自已。自命不凡，与尘世有太多的风马牛不相及，象一溪水，性喜漂流，不甘束缚在一个地方，日夜奔忙，唱着欢乐的歌，不知歇息，追求一种极致的？煌，冰光闪烁，冰清玉洁，想要的就是那种冷冽而使人清醒的光明。在忧伤中想象快乐，觉得现实中的一切都茫无头绪，丝丝细节都如真如幻，仿佛一场远去的梦，找不到合理的因果，解释。”
“你师傅呢，最近有联系吗？”
“上一次和他一块去墟城，回来以后，他去也衡阳。师傅的玄家门道没有我的这种自然会妙，我的灵魂出壳，自小就会，也许是天生的。”
“也许当初世人都可以灵魂出体的，至少应当有着超强的感应能力。大灾大难到来之前，世人会有感知的。”文正用眼睛盯着萧莉，“社会进步了，人类退化了，灾难来时，都以为天塌压大家，还有的以为天塌有大个子顶着，那些能感知未来和预知能力都隐退了。”
“文正，你已经适应了陈陇生活的时代，有时候我在想，遇见你，是不是我在做梦，有时候觉得自己的不真实。”萧莉轻嗟着，她已经能把意念控制得随心所欲，只需要定睛一想，便会把想说的意思传给对方，那当然，酒桌上只有文正能感受得到。“不明白当初的爱为何总被诸多的忧郁和无奈所替代，当初的痴缘怎么挡得住重重诱惑，受不了那必然的结局，原本爱就是一场梦，不明白梦里的伤痕为何要深痛至今。我修炼自己的声音让它引人入胜，修炼自己的气质，让它超凡脱俗，让自己放松入静，身心自然，让意念人天合一，人天相应。逸出体外时俯瞰大千世界目光融融，洞察大千世界，修炼时大道在身大彻大悟，由意念到表情到全身表情到在全社会的表情由内向外由小到大的逐层扩展。”
“好，我会随进欢迎的。”王社叫了一声，酒杯抖动一下掉到文正脚上，文正一惊。王社冲文正笑容可掬地说，“你怎么了？”
“没有什么。”文正冲萧莉会心的微笑一下。
“萧莉的几个同学要去我那儿喝酒呢。”王社躬身捡起酒杯，他刚想倒酒，班长用手拦住了他。班长叫来服务员换了个酒杯，他给王社倒满酒，朝王社示意一下。
“和你们在一块喝酒真是痛快。”班长豪情满怀地说，“今天，这酒喝得真轻松，不象在单位，也不象给一些同学在一起喝酒，总有戒防心理。作为你们的班长，我比你们年龄大，是你们的老大哥，更是萧莉的老大哥。这年头，小人不可得罪，同样，小人也不可饶恕，这是万世不变的真理，说到底小人也有心小的一面，对待那种人要稳准狠，可以装做什么也没发生，天下太平，万事大吉，然后来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以毒攻毒，让小子知道：小人也不是谁都可以做的，做好人要有水准，做小人同样有难度。对待你们一定要尊重，是有原因的，不要问为什么，只是冲着你们是萧莉的朋友，这就够了。我是个很会处世的人，接受的同时知道要用加倍的关爱回报，但从不欺骗人家的感情，哪怕对人家没兴趣，哪怕人家长得丑一点，轻视人家付出的情感就等于蔑视自己，玩物丧志，玩人丧德。几位兄弟，背后夸奖你的人，知道了，要珍藏在心里，这里面很少有水分。当面夸奖你那叫奉承，再难听些叫献媚，你可以一笑而过，就当什么也没发生，也许不久就有求于你。对于那种当众夸奖你的人，就疏忽不得了，也许你转过身去，就用指头戳你。掌握一条原则，逢人多贬自己，少夸别人，选先评优的时候除外。小恩小惠攒多了就是一个大窟窿，只要接受就一定要找机会回报，行下春风望夏雨，付出就是为了收获，其实就是一个简单的种子与果实的关系。千万别让天真给害了。人生如戏，都在寻找利益的平衡，只有平衡的游戏才有可能玩下去。患有心理疾病的人是不负法律责任的，可以没有理由的咬你一口，所以对待疯狗级的人物要敬而远之，保持不来往，不交流，退一步，海阔天空，相信疯狂也是一种人格，虽不值得尊重，但自有其存在的道理，生物链少不了这一环。与人为善，以德服人，离是非远点，靠家人近点，便有了心安，有了惬意。乐观的心态来自宽容，来自大度，来自善解人意，来自与世无争。坏心情是失眠时折磨出来的，其实现实并没有你想的那样糟糕，生命有高峰也有低谷，根本没有一帆风顺的人生。所谓的缘分无非只有善恶两种，珍惜善的，也不要绝对排斥恶的，相信擦肩而过也是缘吧，全世界那么多人，碰上谁也不容易，所以遇到恶缘，也要试着宽容，给对方一次机会，不可以上来就全盘否定。不要让事业上的不顺影响家人，更不要让家庭的纠纷影响事业。那样做很不划算，家人和事业都受影响。待人接物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不可以老把自己当人物，老拿自己当领导，老把自己当富翁，老以为自己是情圣，老是自我感觉良好，靠贬低别人提高自己的身份，其结果就是暴露自己的无知与贫乏。”
“跟着班长，真是长学问。酒杯一端，政策放宽，筷子一提，可以可以，酒足饭停，不行也行，饭饱酒醉，不对也对。两菜一汤，生意跑光，四菜一汤，平平常常，六菜一汤，买卖兴旺，八菜一汤，独霸一方。只吃不带，作风正派，又吃又带，不算意外，不吃不带，才叫奇怪。货不怕假，回扣则灵，饭不怕贵，公款就行，学不在深，有爹就灵，分不在高，后门就行，调动不难，送礼就灵，奖状不在大，发钱就行。”坐在班长旁边的一个男生说，“这都是以前在单位不知道的，以后，回到单位，要密切联系领导，理论联系实惠，表扬与自我表扬。八点上班九点来，品茶看报好自在，成天文山加会海，哪里热闹哪里在。对上级甜言蜜语，对舆论豪言壮语，对外宾花言巧语，对群众谎言假语，对同事流言蜚语，对下属狂言恶语，对情妇温言细语，对自己胡言乱语。检查团来了怎么办？先住宾馆后管饭。管饭以后怎么办？坐着小车看一看。看完以后怎么办？换个地方再吃饭。吃饭以后怎么办？歌舞厅里转一转。转完以后怎么办？桑拿浴里涮一涮。涮完以后怎么办？找个小姐按一按。按完以后怎么办？麻将桌上搬一搬。搬完以后怎么办？拿着礼品说再见。再见以后怎么办？当地领导算一算。算完以后怎么办？老老实实公款办。”
“是的，跟着班长，真是长了不长见识，咱们回去以后，在单位大小都能捞个一官半职的。”另一个来喝酒的男生说，“有权不用过期作废，说到上班，也就是上午讲正气，中午讲义气，下午讲手气，晚上讲力气。卡拉ＯＫ熟唱百首，宾馆菜谱倒背如流，中外名胜处处游遍，麻将骰子样样拿手。决心在嘴上，行动在纸上，落实在会上，成果在宴上。都说山东人什么礼都敢送，东北人什么礼都敢收，北京人什么话都敢说，广东人什么钱都敢赚。这世界，热闹着呢。真是花花的世界。生命在于运动，提升在于活动。不跑不送，原地踏步，只跑不送，平级调动，又跑又送，往上挪动。表扬了指鹿为马的，提拔了溜须拍马的，苦了当牛做马的，整了单枪匹马的。以后，咱们这些人，要团结起来，形成自己的小团体，班长，你永远是俺哥几个的头。”
“社会在进步，我们都要学。”班长笑容可掬地挥一下手说，“会做不如会说，会说不如会拍，会拍不如会塞。以后，咱们毕业以后，都会成龙成虎的，到那时，车子越坐越小，房子越住越大，饭量越吃越小，酒量越喝越大。来，为了咱们以后更好地走向政坛，好好的练练酒量吧。”
王社看一眼文正笑了笑。
“今生遇见你们，真好。”文正举起酒杯。
第五十七章
　　　　　　　　“是朋友，就要说真心话。”班长已经带些醉意了，他冲文正笑了笑，“我知道，你和王社都有些看不起我，在内心里嘲笑我，其实，有时候，我也看不起自己的。”
“别这样说，大家都是朋友。”王社见班长有些羞怒的样子，他看一眼萧莉说，“要不，咱们就到这里吧。”
“不，咱们要一醉方休。”班长用发红的眼瞪着萧莉说，“萧莉，我知道，你和这两个朋友一样，也是从心里看不起我的。别以为真的很酸似的，其实，我最讨厌那些酸儿叭叽的书生。来这个文化干部学校上学，哪个愿意来。还不是社会逼的吗，现在这社会，要文凭，要身份，还要钱。如果这些你都没有，有钱也行。钱，咱们有吗。没有，都是靠工资吃饭的人，不象那些有后台的公子王孙，走后门批个条子，计划内和计划外，一些紧俏物资和商品，一转手，就是成倍的赚。咱们能行吗。不行的。没有后台，没有人，没有钱，在这个社会上，谁能看得起。”
“做人，关键的是自己看得起自己。”王社突然觉得班长是个挺有趣的人，“你们都是些文化干部，毕业以后，弄个一官半职的，也是挺容易的。当了官，人家不就看得起你吗。”
“狗屁，说到底，还是要有钱。”班长看一眼萧莉说，“萧莉，今天我就准备去南方，班里有几个愿意跟随我去呢，你愿意去吗。”
“说那些事情干吗，去南方，你天天都挂在嘴上，还不是天天呆在文化干部学校，和我们一样听老师天南海北的神侃。”萧莉想笑，却没有笑出来，她看一眼文正，“来，咱们接着喝。”
“不，我晚上还有事呢。”文正摇晃一下脑袋，“有些晕了。”
“那就休息一会吧。”萧莉站起来，“走，咱们结束吧。”
“不，我还要喝，我还想喝。”班长想站起来，却摇晃一下又跌坐在座位上。“如果爱不曾来过，如果梦不曾碎过，如果心不曾疼过，那么我，是否还是你认识的我。虽然我尽可能地把敏感脆弱的内心而油然升腾的同情，给予苦难和贫穷，但我永远也不愿身受那份无法言说的沉重，挣扎在生活的边缘，为了简单的生命奔走。光怪陆离的社会，迷茫又迷惑的人生，到处，到处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忧伤。萧莉，王社，文正，还有我的一些朋友，张志华林明陈影赵后礼许传生周林，我们都很迷茫呀，想逃离苦难的贫穷，也不想沾惹富贵的奢侈，只有一份平静相伴于我，如果衣食无忧，今生可谓足矣。眼下的生活，我所能做的也必须做的，在文化干部学校拿文凭，以后，经营幸福。幸福不只是停留在口头上的一句空话，而是有着极其丰富的内容，有物质的也有精神的，有了物质就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忧愁，有了精神更能用心体会怦然心动的愉悦。而这一切并不是自然而来的，物质有坐吃山空的时候，精神有殚尽竭虑的疲倦，幸福必须靠自己坚持不懈的经营。或许是刹那间油然而生的一丝感触，是别人的幸福生活触动了原本活泼却在生活中日益麻木迟钝的心灵，当最感到需要幸福时，幸福已经不在自己的手心里握着，那时幸福或许离我们还不远，仅仅抬手之间，就可以拥有。与幸福相握时，并没有感到那就是幸福，当与幸福擦肩而过，才知道轻轻流失的平凡生活原来就是幸福，幸福，在哪里。苦闷，郁闷。”
“过自己的生活才是真正的幸福。”王社想站起来，见班长并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笑了笑，“班长，你挺有才的。”
“我只是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别人以为我有些迂腐，其实，我心里清楚着呢。”班长嘿嘿地笑着，“不要以为我真的很迂腐，我只是有着更多的无奈。我们这一代人，是迷茫的一代，是泡在咖啡馆的一代吗。我不这么认为的，你问一下这几个哥们，我是有理想的。只是不知道有谁愿意记录下我们这一代人的经历，我知道，你们都很有文才，我也是自命不凡的人。有这么一个故事，说某人每天夜半跪地拜天，长此不辍，其虔诚终天感动了天帝，一日现身眼前，问他所求，这人便说：只求今生不愁吃，不愁穿，无病无殃，最好再有几个闲钱游山玩水。天帝摇头相告：如求富贵金钱，可让你做大官发大财，如此这般心愿无法满足，这种生活原本是上天神仙过的日子，我天帝勉强不过如此，岂能给你。好笑之余不免自问，眼下的生活不正是所谓的不愁吃穿，无病无患，还有两个闲钱。这竟然神仙不过如此的日子。为何身心疲惫，总感压力丛丛，而又四顾茫然呢。是眼睛还是心，眼睛总是盯住别人的幸福，心里常常垂涎别人的生活。是欲望，心灵在欲望之中迷失，属于自己的才是最真实的，素富贵，行于富贵，素贫贱，行于贫贱，无论富贵贫贱，无论健康疾患，俗话说得好，有那两下子，没那两下子，自己心里最清楚。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莫强求。幸福不是瞪着大眼流口水，而是珍惜自己的，又为何在神仙一样的日子里自寻烦恼呢。明明过着神仙一样的生活，我又为何舍本而逐末呢，属于自己的生活当然是平凡不过的，可谁又能说幸福的生活不是平凡而又平凡的生活呢，经营幸福就是经营平凡的生活，让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都充满神圣的快乐，可是日子又在哪里呢。迷茫，我们就是迷茫的一代人。日子轻轻地流走了，心里流淌的也不过是若有若无的日子的影子，细细品味，那记忆中的匆匆忙碌的身影或许就是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聊斋里的那些书生巧遇狐仙花精令人惊羡不己，只怪命薄无此巧缘，终日花费心机巧谋营计。偶得一情人，山盟海誓重数一番，孕量着一次次的浪漫，花前月下重拾那往日情怀，精神为之一振，好似年轻十岁。与心爱的人在一起不必顾虑责任及义务，合则聚，怨则散，东方不亮西方算。鸳鸯帐内巧敷衍，疲且累，不是罪，千里走，万里逛，身轻神荡暗自颤。假褒妍，脸面黯淡无容颜。到那时，是陷进泥潭了。我不愿意那样迷失自己，想找一个同甘共苦、艰苦创业、荣辱与共的知己，但是，一直没有找得到。真是苦闷，郁闷，没有那样一个知己点拨心中的迷津，没有那么一个知己能分担自己的快乐和忧愁。也想象自己有一个家，有一个能给自己浮躁的心带来安抚的港湾，该爱，不要爱，不该来，不要来，该无声，就不要有哭声。一路走来，在文化干部干部学校，自己的身边，不缺花花草草，而我，却从不曾给予任何反应。不拒绝，不回应。有人说我冷血，有人说我虚伪，我不在乎。宁愿当一株不开花的野草，默默地守着，守着那个最爱的人。到头来一场游戏一场空，因此该来的必来，该走的留也留不住，一切顺其自然。叶落无痕。可是我觉得不然。叶落乃一种飘零，或因为季节的无可奈何，或为了果实而心甘情愿。然而，不论它最后是忧怨还是无悔，那都是一种美丽的隐没。曾经年轻过，曾经心动过，曾经幻想过，曾经灿烂过，曾经痴狂过，面对无可避免的结束，很多事情都是在最后的时刻才有了明朗的认识，那么它或许在为一份虚幻的永远而哭泣，也或许在为领悟了一种更新而豁达中浅笑，它或许在低诉逝去的青春，也或许在做最后的表白，真想对心爱的人说，你没听到吗？是的，也许你从未曾用心聆听过。”
“班长，你喝多了。”萧莉回过头冷冷地说，“以后，少在我面前提什么情呀爱呀的，如果再提，朋友都没得做。”
“真是郁闷。”班长居然留泪了，“不提情呀爱呀了，爱情还没有来到，也好，那样的日子是无忧无虑的。有些人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人是注定被人等的。缘起缘灭，缘浓缘淡，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我们能做到的，是在因缘际会的时侯好好的珍惜那短暂的时光。曾经相遇，总胜过从未碰头。为什么要那么痛苦地忘记一个人，时间自然会使你忘记。如果时间不可以让你忘记不应该记住的人，我们失去的岁月又有甚么意义。我以为爱情可以克服一切，爱情可以填满人生的遗憾，阴晴圆缺，在一段爱情中不断重演。爱情要完结的时候自会完结，到时候，你不想画上句号也不行。同一个人，是没法给你相同的痛苦的。当他重复地伤害你，那个伤口已经习惯了，感觉已经麻木了，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