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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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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想晓涵？”
“嗯。”文正冲萧莉不自然地微笑一下，“你总是能看透我的心思。”
“天涯何处无芳草。”
“这不是对情和爱的借喻。”
“什么是情，什么是爱。”萧莉说着格格地笑了两声，她忽然想起什么似地收住笑容。回身看时，见有几个吃早点的人在望着自己发呆，她冲文正挤了眼说，“情和爱都是不能当饭吃的。快吃吧，吃好后，咱们一块去找王社。”
“嗯。”
第七章
文正见萧莉低头吃饭时那脖子上的一鬏发丝垂下来，他很想伸手帮她撩上去，把手伸到她面前时，自己又愣住了。
“怎么了？”萧莉抬起头。
“没什么。”文正不自然地笑了一下，“没什么，你吃饭吧。”
“萧莉，你的眼睛真好看，真的象书中描写的那样。”
“怎样？”
“象熠熠生辉的黑太阳。”
“你不会嫌我的眼睛太大了吧。”
“你说什么呢。”文正看到萧莉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他知道萧莉曾经说过对男女之情看得很淡，似乎自己有过情爱经历，又象是为了修行不想过多的考虑儿女情长。做为一个女人，不仅要有自己的性格，气质，修养，而且还必须有自己的风情和优雅。社会在变革，人世的一切也都在改变，女人的风情，已经愈来愈少了。文正觉得没有风情的女人和没有风度的男人一样乏味，一样的没有味道，女人的优雅是骨子里所具有的，是不需要如花似玉的美貌的，也不需要昂贵的时装和精致的化妆的，女人优雅的气质，犹如一杯清茶，时刻放出自己的色和香，那样的女人从内向外散发的都是高尚品质。萧莉看似单纯甚至是幼稚，但透过她明如浩月的眸子，文正能感觉到她的与众不同。他知道萧莉的内心是深藏一些东西的，就象一坛陈年老酒，越喝越纯，越久越香，只是世间少有能男人能品味出其中味道。她有着自己独特的修养，靓丽中包含着优雅，内敛中蕴含着大气。有自己独特的淡定和自信，有着自己的处世原则，她会从容的面对岁月的流逝，生活的艰辛和磨难并不会给她带来悲伤，生命的沧桑也不能给她带来惊慌失措，面对生活中的困难，她坦然面对，面对生命的坎坷，她会笑对人生。她有着自己的快乐，文正想，这也是萧莉重要的魅力之一吧。以后，也许美丽的容颜悄悄的消失，外在的美丽开始褪色，但她从生命深处涌动出来的善良，宽容，风度，在经过了风雨，经过了沧桑，经过了坎坷，那道生命的彩虹会更加绚丽的。文正从萧莉的黑太阳一样的眸子里能看得出她爱过恨过，思念过也牵挂过，那一层忧郁一定是经历了撕心裂肺的痛，拥有过自己刻骨铭心的爱。她活得潇洒自如，可以为一个心仪的男人付出自己的真情，可以成为男人的风景，但她的高雅纯洁和淡淡的忧伤，不是所有男人都能读懂的。
“文正，或者叫你陈陇，我知道你为晓涵而来，但是，世间一个情字，终究是坑害了无数的痴男怨女。我知道，爱有时候就是一头大蒜，是那种独头蒜，浓浓地辛辣味充斥着每处神经，吃上它，会让人身心燃烧，吃多了伤心伤肺的。所谓爱的快乐只是嘴里的甜蜜，刹那间就化为乌有，到后来品味的还是那个独头蒜，总有一片会让我们流泪的。我不想爱了，真的，没有什么意思的。”
“一定是爱过，才知道痛吧。”
“爱过，也痛过，其实也没有什么，我只是迫不及待的想把我认为好的东西和大家分享。”萧莉放下手中的筷子，她盯着文正说，“皓月朗朗，山间夜色是何等的幽美。黄莺在歌唱，柳莺在演奏萤火虫顽皮地在草丛中躲猫猫，遍地的草儿也禁不住随风漫舞着。一个人静静地，让灵魂逸出体外，冥冥中似乎被什么牵引着，直到那颗浩大的古树下，才发现最美原来在这里。一切尽在不言中，月亮星似乎有着无限的能量，它指引着我到了天界，还给我插上了蝴蝶般的翅膀。我终于看到了美丽的宫殿里，我美丽的仙子在蝴蝶的陪伴下却形容憔悴。放弃美丽的天界，甘愿成为凡夫俗子，也许我和你一样都是为前世的姻缘。”
“这世间，得遇你能在前生今世穿越，真是我最大的幸福。”
“晓涵却不能？”萧莉的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其实，你是在内心深处希望晓涵也能象我一样超越生死轮回的。”
“也许你没有多少时间陪我，我知道的，也相信你以后一定会很幸福很幸福。轮回继续，生命继续。怕的是唯一不再继续的，是那不能遗忘的前世姻缘。”
“你想说象你和晓涵？”
“嗯。”
“不会的，有些事情是正在发生，不到最后，我们都不知道谜底。情和爱，我看得淡，是我内心拒绝那些东西。缘份和爱都是感动，是习惯，是宽容，是提升，是体谅，是一辈子的诚诺，是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我不能。我要的是静心养性。情家那一种很美好的感觉，真的是与我无缘了。”
文正见萧莉这样说时，睫毛上居然溢出一滴晶莹的泪珠儿。他知道萧莉这样说只是在掩饰自己真实的情愫。曾经的爱依然是真的，曾经痛苦是真的，现在依然痛苦也是真的，只是她在故作淡然。内心的那份爱依然在她心里，象小鸟需要翅膀，鱼儿离不开水，不得春风花不开，那份爱和她共渡的每一天。生命不息，那份挚真爱意会弥漫在她身上的每一角落，胜过月光的温柔，阳光的炙热，她只是做到了冷静和理智。
文正知道萧莉是感性的，稍不如意，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耍自己的任性和小脾气。她的宽容让他感动，也让他愧疚。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主要是心与心的沟通，他和萧莉更是心有灵犀，两个人之间的默契，早已都能对各自的内心世界洞察。二人的先知先明和敏锐的观察，在细心的体悟中进行适时的心灵碰撞，都能理解对方的苦衷和难处，也都不想把话题说破。文正想，那样，二人都会难堪的。其实，二人也是很脆弱的。他们有七情六欲，有丰富的情感，也需要对方的抚慰，需要对方的鼓励。心力交瘁的时候，二人都想掩饰自己的脆弱，需要的是对方要用自己热情唤起另一人的自信，用自己的柔情让对方放松，要用自己的激情，燃尽对方的狼狈与灰心。男人的青春是从女人身上焕发的，没有女人给男人阳光般的温暖，男人就不会永远沐浴春晖，就永远不可能做到春风得意。文正也想象过和萧莉在未来的风雨同舟中，她能帮自己掌舵划桨，艰难困苦中，她能与他一同分享。为他排忧解难，在他烦恼时，帮他释放心理负担。在成功时，让她在忘乎所以中做出清醒的判断，帮他找准自己的位置，关键时刻用她柔嫩的臂膀，给他力量。身心疲惫的时候，他希望有萧莉这个心灵的驿站。当然，那是要付出双方的情与爱，只有情与爱，才是所有人永远的归宿和温暖的家园。家的概念在文正看来有些模糊，他有时候想象着自己有朝一日会和晓涵去另一个地方生活，去一个世间上只有他们二人的地方去生活，但他又觉得那只能是想象。他的心灵需要慰藉，他需要萧莉这样的朋友守护自己的家，在他迷茫和身心疲惫时，能为自己点燃一盏温柔的灯，为他永远敞开一扇门。用灯的光明为他引路，让他不至于迷失方向，敞开不关闭的门，让他的港湾充满温馨。她的笑脸能给他送去温暖，让他的心如同沐浴阳光般灿烂。他会从她的笑容里看到她爱的真诚；他能从她的笑容里看到母爱般的慈祥。她的笑容能融化冷漠的坚冰，能消除所有的怨恨，能让他心情舒畅，能让他永远自信。她的笑容是盛开的花，是丰腴的果，是夏日的清风，是冬日的阳光。
文正觉得萧莉嘴上说不情说爱，她只是对感情这事儿放开来看的，其实那恰恰就是一种最好的把握。有些女人从一开始就把自己摆到一个乞求感情的地位上，悲剧的根源往往就在这里，对自己都不自信，别人怎么看重，感情是最在乎尊重和平等。有见地和胸怀的女人，男人自然会感到她的可爱了。因为男人爱上一个女人的同时，并不希望在爱的约束下丧失自己的一方世界，男人在乎爱情的默契、宽容和理解。爱上了一个人有时候是没有道理的，明知道没有结果也要飞蛾扑火，结果却越陷越深，不能自拔。尘世的情与爱，也许只是个过程，这个过程太不自然，很多最初的感觉都变了。最后，所有的人都受到了伤害，但现状并没有改善。这个世界上迁移成本最高的事情应当是情与爱了。情与爱是一个过程，就如同人生也是一个过程一样，只要它足够精彩，为什么一定要在乎它的结果呢。痴男怨女也许都在看情与爱这一部小说，在最高潮处嘎然而止了，如果硬要把它上升到生生死死的层面，也许最初的那份感情早已变质了。最为心动的是那份暧昧和朦胧，那种若有若无、时隐时现的感觉，让人揪心，让人销魂，正是那种朦胧的力量将男女迅速拉近，所有的抵挡都是无谓的。遗憾的是，所有的故事主角到后期都无一例外地选择独占，于是悲剧就开始了。文正觉得象萧莉这样才情过人又能通灵的女孩子，在这漫漫红尘中是难找到知音了。
“你哭了？”
“不。”
“萧莉，我知道你有时候内心挺苦的。”
“合肥的辣糊汤，挺辣的。”萧莉说着拭一下睫毛的泪珠儿，“居然辣出了眼泪。”
第八章
“你的诗写得不错，有时候我在想，如果你不去修真，也许能成为一个优秀的女诗人。”文正和萧莉两个人出了早点铺，向前进小学走去。文正跟在萧莉的身后，他见萧莉朝前进小学走去简直是轻车熟路，有些酸酸的说，“听王社说你们是搞文学社团认识的，他夸你挺有才的。”
“如果你冷，我将你拥入怀中；如果你忧，我替你擦去泪痕；如果你爱我，我要向全世界广播，我只想给你我真实的爱。不爱你实在太过分，不爱你实在太对不起自己，当爱情变得象恐龙一般稀少时，当我们不敢在情感中过多付出，而只能希望一次又一次的身体的颤动来抚慰身心。”萧莉甩一下长长的秀发，她冲文正回眸一笑，“文公子，你相信我们这个朝代还有爱情吗？”
“在两性情爱中，没有人是赢家，现实与想象的差距只会让人感到淡淡的失落，或者更惆怅更空虚。”
“是的，如果性欲不能和爱欲的翅膀一起飞翔，那么性的欢娱之后，势必会让人感到无尽的空虚，因为缺少感情的性就好象没有灵魂的身体运动。人活这一辈子会相遇许许多多的人，有现实中的也有非现实中的，能让自己终生的难以忘却的也就是那么几个人，令自己最心痛而又魂牵梦绕的人只能在无意之间偶遇。比如，你和我。”
“我们简单的相遇在一起，但我却早已品味到了你的善良与聪慧，也欣赏你的优秀与坚韧。”文正和萧莉四目交汇时，居然真的有所心动，他知道萧莉是一个可以倾听他故事的人。在他悲伤难过的时候她会用温热的双手轻轻的托起他泪眼婆娑的脸，在他遭遇挫折将要崩溃的时候，她会用心将他拥入怀中告诉他生活还会有美好的一面。当他象孩子一样欢快蹦跳的时候，她会陪着他一起的开心。当然，她也需要他结实的肩膀和宽阔的大手，她更想听到来自他絮叨的叮咛和温暖的安慰，还有时时刻刻的牵挂。哪怕相距是多么的遥远，哪怕说出来的只是没有实际意义的语言，这都不重要。文正知道自己有时候对爱是盲目的，但生活是现实的，情与爱只不过是人类为了逃避现实的衍生品，为了逃避现实寻找爱情，为了寻找爱情失去真情，失去了真情才发现早已身陷虚情。爱不是缺了就找，更不是累了就换。一点点的动心，一点点的冲动，一个拥抱一个吻也许是爱情的一部分，但绝对不是大部分。他能给她身体的温度，但他不能能给她生活的方向。当热情褪去，他们如何走下去，扪心自问，这不叫为爱守侯。他不允许自己的目光如此短浅，然而，和萧莉的这一次邂逅，他知道他的人生从此就多了一道风景。蓦然回首，一幕幕难忘的回忆，他想紧紧握住她的手永远不弃，他想说你是我今生永远的牵挂，在我的旅途中有你相伴，在我失意时有你安慰，在这多变的季节却能感觉到彼此的真诚，永远珍惜这不易的情缘。时间好象瞬间停止运转，在此一瞬间他砰然心动，周围的一切因为有她而美丽起来。文正望着萧莉沉静哀怨的双眸，那双象黑太阳一样熠熠生辉的眸子柔情似水，风情万种。
“波澜不惊的生活会因为有某个人重新燃起热情，遇到你，我曾经满怀希望，但是，我很快知道只有你才让我有心痛的感觉。那是对爱的渴望，那是世俗不能阻隔的朝思慕想。”
文正能听得出萧莉的弦外之音，他只是觉得萧莉的相思洒浓让他有些醉眼迷离。对晓涵的梦里情思已经令他百转柔肠，生命里有了晓涵也就有了无悔的选择，和别的人相识相依相知相牵他以为都是虚拟的。他感动于那些令他心动的真诚和美丽，在那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激动里，他忘却的情感竟然重新回归，那个湿漉漉的梦又开始飞翔，心也开始复苏，好象重新有了快乐自信。对晓涵是他最美丽的追求，缘来惜缘，缘去随缘，是不是世间所有的美丽但都很短暂，是不是世间所有的情缘都会瞬间消失。心存那一份份美丽，也许那只成为永远的风景，重要的是过程不是结果。和晓涵也许是上天动情时的造化，每一次和晓涵的离离合合都让他感到无尽的空虚，晓涵是完美的、优秀的，她恬静温婉、真挚深切、柔情细腻，两个人现在已经即成事实的是有缘无份了，他不知道自己至今的固守还能坚持多久。他的耳边响起萧莉的轻吟：不知道流星能飞多久，值不值得追求，不知道樱花能开多久值不值得等候，如果落叶能寄去我所有的思念，我情愿将整个秋林装进我心中。如果归雁能传递我所有的思念，我会用毕生去感谢这美的季节，孤独时仰望蓝天，你是最近的那朵白云，寂寞时凝视夜空你是最亮的那颗星星，闲暇时漫步林中你是擦肩的那片绿叶，疲惫时安然入睡，你是最美的那段梦境。若你流泪先湿的总是我的脸，若你悲伤最苦的总是我的心，想念我们曾在一起度过的时光，设想着有你陪伴的幸福日子有你照顾的温馨生活，设想着有你笑声的每个角落想着只属于我们俩的代号，天很蓝阴云终要散，海不宽此岸连彼岸，相识是最珍贵的缘份，思念是最美丽的心情，知音是最完美的深交，你是我生命中最美丽的相遇，有一种心情总在离别后才明白是失落，有一种目光总在分手后才相信是眷恋，在喧嚣的时空里，也不时会有寂寞的来临。我便在时空的角落里，默赏着那美丽的寂寞之花，竟然是那样的美丽。在四时的轮回中，总是不禁的品味寂寞，品味寂寞的真谛。静静的守望着那夜空，痴痴的望着那置身于苍穹的残月，那时的残月是如此的妩媚，如此的妖娆。微弱的月光是格外的白，白的让我心碎。它的光默默的泻在地上，由物而影，寂寞，让我默然泪下。置身于夜色的大海，望着那白色的浪花，形成星星点点的光纹，条条快快的邹折，去向远方了。就这样经年轮回着，到天老，到地荒了。心境是那样的寂寞和怆然。或许汹涌的波涛，或许细碎的浪花，生命历路疲惫而孤然。那就是生命，是生命的延续，谁都无法改变。想象自己置身于大漠，那大漠多半是喧嚣的，风沙阵阵，旷野潇潇。放眼那漠没有点点生机，孤寂的灵魂里断然就少了许多寂寞。置身于高山之巅，那巅峰上没有多少绿色的植被，更没有那人们向往的潺潺流水，再向前走几步，就是悬崖峭壁，真是一壁鸟飞绝，万物不曾过。遥望远方，那些孤然也就默默的远去了。希望独处，希望怀想，希望不再有纷扰。在那寂寞的时空里怀想光临大海，山巅和大漠，怀想远去的时光和艰辛，憧憬那未来静谧的午夜和黎明的曙光，祈祷人生的温暖和平安。生命的历程里，寂寞有时是一杯散发着芳香的绿茗，令人幡然省悟，更多的时候象一株艳丽无比的罂粟花，让人痴迷，使人沉醉。灵魂飘浮时，天空越发的漆黑。我在怀想，人们的灵魂不在寂寞中死亡，一定会在寂寞中升腾。
“萧莉，王社所言不虚，你真的是挺有才的。是不是你时常和他进行交流？”
九锦台（fsktxt。com）
第九章
萧莉驻足叹息一声，她倚在前进小学门口小巷的一堵墙上，静静地望着文正。
前进小学门口的巷路坑坑洼洼，巷两侧房屋高低不一。几户乳白色墙砖的人家，朝路口的门开多关少。一家整洁宽大的庭院中有牡丹、月季、牵牛花爬出墙外，随风摇曳，阵阵花香扑鼻而来。小巷里人头攒动，买早点的，送孩子上学的，上班的，出差的，十分热闹。还有几个多晨练的老人，伸伸腿，弯弯腰，左右来一个白鹤亮翅，前后一个金鸡独立，瞬时精彩。
前进小学院落里的苗圃丝缕缕好比绿色的锦缎，点缀着飞花，还有孩童琅琅的书声和鸟儿唧唧喳喳的叫声，交织成一首恬静和谐的晨光曲。
王社和李明还有胡小明三个人走过来的时候，文正和萧莉正静静地对视着。
文正从萧莉的目光里感受到一种悸动，他很想就这样和她静静地相望着，这世人只有他和萧莉能在缄默中交流。他很想对萧莉说，假如人生只是虚幻的梦影，那些可爱的映影，便是你赠与我的生命。臆想着你在我身后的树林里，骑着马轻轻地走过去。在我低垂的雪帐外，哀哀地对月光而叹息。在人海尘途中，偶然逢见个象你的人会停步凝视后，心如秋风横扫落叶般冷森凄零，默思已经得到爱的之心，如今只是荒草夕阳下的静寂。我的心是深夜梦里寒光闪灼的残月，情是青碧冷静永不再流的湖水。今生和你情深缘浅，爱你却不能与你在一起。一如爱那原野的小*，爱它却不能携它归去。一点遗憾，一丝伤感，会让这份答卷更隽永，也更久远。我不是因你而来到这个世界，却是因为你而更加眷恋这个世界。君子之交亦或萍水相逢，和你默默的爱，默默的理解，默默在心里装满对你的祝福。在期盼的眷恋里，我们相识也相识了世间真正的情感，你会永远留在我的心底。许多的事情总是在经历过后才懂得，一如感情，痛过了，才懂得如何保护自己，傻过了，才懂得如何适时的坚持与放弃，在得到与失去中我们慢慢的认识自己。其实，生活并不需要这么些无谓的执着，放弃，将昨天埋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回忆，遍体鳞伤得的爱并不一定刻骨铭心。爱的原野每一份感情都很美，每一程相伴都令人迷醉。想要完美，实在太难了，人之所以痛苦，在于追求，人之所以烦恼，在于自寻。情和爱是一匹上了鞍辔的马，不停的向前奔跑，路边的迷人风景，不容你片刻的歇息，累了，倦了，无法喘息。用心感受着你心脏的跳动，那就是我们心灵的默契，喜欢和你在一起轻轻的握着你的手，把心里暖暖的情意，传到你我的心里，喜欢和你在一起，看晚霞那羞红的笑脸，你满脸的红晕让我至今不能忘记，喜欢和你在一起，心里有的全是甜蜜。在梦里我微笑着问你是否准备好跌落进我思念的海洋，你把手伸给我，轻轻地我们一起拥抱那属于我们的月亮，夜来初次聆听禅林中传出的妙音。千万根烦恼丝随风荡涤，眼前似乎掠过白衣大士的裙裾。一种肃然起敬的虔诚，收敛起世俗的顽皮。用心灵去感应，感应那清澈眼帘的宝瓶净水，缓缓地，漫过心堤。用神智去触摸，触摸那沐浴百骸的梵音韵律，柔柔地，战栗胸襟。莲花宝座上那慈悲人寰的佛陀，徘徊了多少善男信女的？依，菩提树下那看似漫不经心的参悟，又蹉跎了多少代人苦苦地追寻。前世的冤孽，今世的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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