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牙痕记-第2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人,报我们的族仇世恨,我们要用我们能配合的各种战术攻击敌人。”王汗点头称是。派出的几路大军已在很快的时间内飞马来报,铁木真和王汗知道了塔塔儿人的营地,不知营地里是否有宓古真。速不台和忽必来派人来报,已按预定计划分兵布阵,等待大军合围。铁木真和王汗并辔齐驱,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前军统帅阿勒坛和副帅别勒古台已把进攻时间定为黄昏,阿勒坛认为游牧之间的大战就以掳掠为主,性情如烈的别勒古台是他们家族公认的少年英雄。他们誓言要杀尽塔塔儿,以报世仇。王汗有点着急,他的弟弟敢不已近黄昏还不见音讯。王汗很担心敢不的处境。贪婪的性格使王汗有点坐不住了,他想尽快地策马前往前阵。木华黎对铁木真说:“前方军阵料已布置停当,该是下令灭金的时候了。”王汗想拖一拖时间说:“我们的兵力够吗?塔塔儿人如还有我们估算外的战力当如何?还是等一下,知道了所有的前方战况再作计议。”木华黎说:“前方战况已明,在黄昏突然出击,塔塔儿人以为我们是金兵,他们已被金兵追得丧了胆,怎敢和我们作战。速不台报说宓古真大营多是妇孺,没有什么战斗力。”王汗的意思还是要铁木真等一下。铁木真稍歇片刻,把金箭令传给木华黎,令前往前军。王汗看到的木华黎并不是走着赶着往前军的路,而是快马加鞭驰骋而去。
王汗和铁木真策马赶到前军时,那里已是杀声阵阵,号角冲天。
如血的残阳尽力地撕扯着几片轻纱,想掩盖这人间令人不忍目睹的杀戮场面。这时,王汗有点激情似起,他看到弟弟敢不的兵骑也在里面撕杀,对铁木真说:“我们这次联军一定会大胜。敢在太阳落山前就可以结束战斗。”塔塔儿人四面受围,以为是金兵神兵天降,只有哭爹喊娘的份儿,全无抵战的情绪。速不台以右翼杀入敌阵,忽必来也狂喊着挺矛习舞。敢不率军部开一条血路直奔塔塔儿人主力大营,攻了半天也攻不进去。阿勒坛发令,合撒儿的左翼军前往助战。王汗拔刀嘶喊:“敢不要奋勇杀敌,把宓古真抓住给我。我要他的珍珠被。”铁木真主:“汗父,这次我们一定会抓住宓古真的。”铁木真说着又亲令孛斡儿和者勒蔑作为后备军前往助战,他们以外围向里捅去,把合围的圈子缩得越来越小。这场血战终于在太阳落山前结束战斗。干净利索,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这么漂亮这么速战速决这么让敌手措手不及,正是铁木真想要的。王汗所需的是金银财宝。铁木真让人押过宓古真。宓古真立而不跪。铁木真一脚踹过去,宓古真瘫在地上。铁木真问:“汝当知死期已近。”宓古真不动声音。铁木格赶到近前,左右开弓把那宓古真打得头儿象风中的铃摇摆不停。宓古真大叫:“汝等不要轻狂,我有十几万勇士在你们合围之外,日后他们当报我仇。”铁木仑杏眼圆睁:“我们现在要报的是世仇。现在是我们报仇的时候。”孛儿帖按住了铁木仑要拔出的腰刀。宓古真依然大叫外围有十几万大军。
铁木真对着王汗说:“汗父,此人是否诛之,听你定夺。”
王汗有点惊谔,他暗暗佩服铁木真的随机应变。但王汗想这是绝好的向金人邀功请赏的机会。于是王汗把手一挥:“杀!”
王汗带着宓古真的首级前往完颜让大营,铁木真一点也没有和王汗争功的意思。
铁木真愿意让王汗的虚荣心得到满足。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完颜让也深知王汗的军事实力,并感觉到了铁木真将会是他们大金国最大的敌人。
那一次完颜让本意是想动用铁木真的人马,让铁木真报世仇,没想到铁木真竟有如此军事才干,竟组织起了蒙古最强大的军事部落,把克里勒也调动了起来。
至那一次以后,完颜让对铁木真也就刮目相看,也就是在那一次支持过铁木真以后,完颜让想起铁木真时便会暗暗惊奇,他也感到了铁木真以后将是一个非常令大金国头痛的对手。
第六十一章
完颜让一直为当年没有把铁木真这只雄鹰扼杀在摇篮里而懊恼不已。
晓涵的父亲和完颜让同朝为官,但两个人的政见还是常常不一的。在晓涵的父亲得知文正的父亲和自己一样力主抵抗蒙古人的时候,他从内心里也感觉到自己虽然和文正的父亲多有争执,但在力推胡沙虎出战上还意见相一的。得知文正的父亲过世的消息以后,晓涵的父亲并没有打算去文家探望,主要原因是当时朝堂上为皇帝愿意献女求和的事争议太大。
“赵大人,这一次去大漠,还多亏令媛相助。”完颜让丞相把岐公主献给成吉思汗回朝交旨以后便去了晓涵家,他深为晓涵对自己的护佑感激万分。完颜让带着家丁给晓涵家送去很多礼品,他笑着对晓涵的父亲说,“生女当如你家小姐,只可惜我那犬子不争气,真是苗而不秀呀。”
“丞相过谦了。”晓涵的父亲非常感谢完颜让丞相的造访,“令公子完颜小白是前科武状元,现在统领我朝三京火炮营,是不可多得的少壮精英。”
“小儿无知。”完颜让深知儿子完颜小白对晓涵的倾慕,但他这一次去大漠时分明看到了晓涵和文正在一起。完颜让很想知道晓涵的父亲对晓涵婚事的态度,“小白虽我朝肱股之臣,皇上也对小儿宠爱有加,只是小儿至今没有婚配,一直是老夫的一桩心事。你也知道,我是老来得子,现在小白是我完颜家的独苗一个,几房夫人都把小白视为掌上明珠。只是不知他是怎么想的,至今不愿成家立业,真是愁煞老夫了。”
“我那丫头也是,整天不知天高地厚四海为家,也不知什么时候能了却老夫一桩心事。”晓涵的父亲听懂了完颜让丞相的话外之音,他不想令完颜让过于难堪,但一时又想不到托辞,便信口说到,“文大人刚过世,满朝皆知我们是通家之好,只是文家公子大孝在身,也不好提什么男婚女嫁的事情。”
“那是,那是。”完颜让很尴尬的笑了笑,不再多说什么。
回到家以后,完颜让越想越觉得自己有些窝囊,自己是当朝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重臣,就是皇上也要对他言听计从,却被晓涵的父亲拒了面子,他便独自狂饮起来。
完颜小白赶到完颜让书房时,完颜让已经把自己喝得烂醉如泥。他醉眼朦胧地看一眼完颜小白,用手指了指,想说什么欲言又止。
“你父亲是被你气的。”完颜夫人见完颜小白不明白完颜让为什么指了指自己并不说话,便乜了一眼完颜小白,心想,反正这孩子不是自己亲生的,她嘲笑着说,“你父亲去晓涵家提亲,被人家拒了回来,觉得没有面子。”
“我并没有想到婚娶之事。”完颜小白有些莫名其妙,他一把夺过父亲的酒瓶,“父亲,不要再喝了。”
“真是令人不解,我们家哪一点比不上文家。”完颜让叹息一声,从完颜小白手里拿过酒瓶又是一阵狂饮。
“是晓涵说文正公子要比小白强上百倍,还说完颜小白只是依靠父亲才当上三京火炮营统领的。”完颜夫人白了一眼完颜小白,“真不明白那文家公子哪一点能和你小白相比,不就是跟着万松那个老匹夫学了些之乎者也的东西嘛。小白,你要是个男人,真该去找文家公子去理论一下,看一看他哪个地方能和咱们家相比。”
“这样不好吧。”完颜小白有些犹豫。
“真是没有一点血性。”完颜夫人叹嗟一声转身走了。
完颜小白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看父亲,完颜让也叹嗟一声不再言语。
完颜小白走了。
完颜小白到魏庙的时候,文正和蒋振随还有一个叫陈建新的主事正忙碌着操办蒋峰的婚事。蒋振随急着要找回儿子蒋峰,就是要给儿子把婚事办了。婚娶的李大妮是魏庙李家的姑娘,两家是世交,眼看婚期将至,儿子蒋峰不在,才急坏了族长蒋振随,现在儿子归来,当然是要尽快把婚事办了。
婚庆很是热闹,蒋家在魏庙也算得上大户,文正一直忙前忙后,喝酒时也很尽兴。等到客人散去时,文正回到住处,已经觉得有些酒劲上顶,他便和衣躺在床上。
文正一直都想写点东西,不是因为刻意,只是心里有那分感动,只是心里特别特别想告诉晓涵,自己现在会有一些令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想法和举动,他有时候会分不清自己现在是生活在陈陇那个时代,还是应该和晓涵真实起来。他有一种想把自己去了八百年后那些经历告诉晓涵的冲动,但又觉得晓涵不会相信他的。一个人的时候他会觉得相思很乱,想到晓涵的时候,那份因她才有的幸福和快乐,那份安逸和舒服,令他有些沉迷。不记得什么时候习惯依偎在一个人的角落里享受思念晓涵时带来的那份平淡和真实,虽然只是默默的想着,却让他感到从未有过的踏实和安静,喜欢就这样眷恋在他的心里他的眼里他的世界里,就这样安静的睡去。习惯了任性的他很少听从谁的话语,即使那么明了可仍旧是我行我素。文正很想用用文字表达内心的东西,写给晓涵,他觉得字里行间没有那么多甜言蜜语,但他相信是最美丽的祝福带给彼此,茫茫人海中,他们给予彼此的就是那份最真实的关心和爱护,他们给予彼此的就是那安静的港湾,彼此依偎着得到片刻的宁静。文正不祈求轰轰烈烈,只想这样平淡的与晓涵相伴。其实他心里明白,隔着世俗的禁锢,爱只能是彼此的心灵安慰。他觉得晓涵也会明白,透过万水千山的阻隔,爱只是彼此间的渴望。文正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平淡如水,和晓涵的感情他分明看到那条情感的银河,在彼此对视中,逐渐缩窄。变成了一条银丝红线,缠绕在他与晓涵的腰间。手牵手的力度坚若磐石,心贴心的温情馨香云间。从此,相伴成为自然,他知道尽管身影还是孤单,但是双手合十,仍感觉到晓涵传递给自己的鼓励和温暖。一想到晓涵会在自己父亲过世时的慰与行,那时,便有个声音在耳畔低语。不要悲伤,闭上双眼,随着感觉走到下一个转角,于是,便会看到晓涵微笑地等待着他的出现,爱的誓言无论怎样述说,似乎仍然显得不够透彻;爱的举止无论怎样挥舞,似乎仍然担心不够表达;爱的空间无论怎样垒筑,似乎还在忧虑不够容纳。他知道晓涵没有出水芙蓉般的美貌,却也是个标志的人儿,想到他和晓涵的婚事,他觉得也许她还没有认真地考虑过,想到就要跟一个陌生男人过一辈子,着实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更何况没有她父亲的同意办妥这事儿,显然太过仓促了。可父命难违,少不经事的晓涵也许只是一时的冲动。现在,文正会设想着晓涵家那些上门提亲的快嘴媒婆是来了一拨又一拨,也设想着晓涵的父亲会一夜之间就把女儿嫁了,每当想到这些,文正总有些莫明的不舍和忐忑,文正为自己这种缺乏主见、逆来顺受的软弱性格总是有些隐隐的担忧,他只是在心里祈愿晓涵会和他一样,都希望他们的事儿顺顺当当的,也但愿将来能过得好,既然这样,就顺下去吧。文正被自己对晓涵的爱感动着,他感受到了对晓涵的爱是那么的强烈,让他无法抗拒。文正闭上眼,似海浪有节奏的拍打着沙滩,海水沾湿了沙滩的每个角落,翱翔的海鸥也为我们感动着。他依靠在晓涵的怀里,把心敞开,倾听你的心跳,感受着晓涵的爱,闭上眼睛,想象着和晓涵哭诉着相思之苦,眼泪里写满了古老不变的恋情。正是他们感人的泪水汇聚成人间的一池青绿,让池中的对对鸳鸯忘情的嬉戏。让人间的对对情侣漫步在细雨缠绵的伞下。爱让他们手牵手,心连心相守一生。他想对晓涵说你是我一直寻觅的爱人,你是我的最爱。他还想告诉晓涵自己那剔透的玲珑心,只为她一人绽放光芒。挽几缕青丝,等她在泪雨的葡萄架前。花开时节,开始静静地想。文正设想着阳光晴暖,繁花如绣。手里一把光阴的细沙,越流越少了。他觉得现在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好好想念晓涵,觉得自己能做到的好像也就这么多。留下一点痕迹,就好像还没消失,他不知道他的耐性还能维持多久。芳草碧碧,依然半园海棠红,一个有着五间主房的大大院落里,就住着他一个人,日子显得安静而悠长,一切都在安静里走来走去,一如晓涵曾经的身影。在晓涵上一次走了之后,文正经常想起三月的小雨,想起那些柔软而略带苦味的小草。那个季节,风很大时雨就走了,阳光又占满了大地的每个缝隙。那个季节,不用细数往事,心就可以在云上跳跃,想念晓涵曾经来过他这个大大院子的日子,想念春天,想念叽叽喳喳的麻雀,它们从故乡出发,将田野的音符一次次唱给自己一个人听。文正会常常思念起晓涵来过他房间的日子,连同那个他熟悉而陌生的地方和春天、和田野里庄稼一起起劲的生长。那些快乐的小精灵们也如乡野里的井水,清凉甘甜。想起晓涵时就是那样的滋味。都说想念一个人会是一种幸福。可许多时候幸福只是一种心底里的细细感觉,让人迷茫,就像现在,站在窗口,享受阳光,他却还是茫然。院落里的花草正在起劲地生长,他不知道这样的幸福能够把握多久,怕一切就像时间,时光流转,回过头来,才发现自己的手里攥着的原来不过是一片空白。他知道在时间的磨擦里,自己将会是流星,尽管灿烂,可终要消逝。只是,可不可以让它消逝的慢一些。文正在内心这样祈求着,有朝一日自己老了,对着镜子时,许多丛生的白发已经说了。白日的太阳一点点的躲进云朵,此时的晓涵是不是正在忙碌,仿佛,他听到了晓涵的呼吸,轻柔而有力;好像,他听到了晓涵的步履,活泼的如小鹿,又仿佛看见策马朝魏庙而来的样子,鼻子上挂着的晶莹汗滴。那些都惹疼他的心,酸涩的想落泪。而今,好长时间没有看见晓涵的影子,他不知道晓涵和姝仙两个人会怎么样。也许晓涵从大漠归来时会走自己这里吧,文正这样想象着。云路招摇,他不知道归期。背负长风,谁的翅膀落在水里。文正觉得和晓涵的相遇是冥冥之中的佛牵给的线。那么,佛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曾经在晓涵的肩膀上留下了牙痕,会不会记得他和晓涵曾经的相遇。文正一个人醉意朦胧地想象着晓涵的时候,晓涵的笑容就像水面的无数涟漪,可天界也不仅仅是阳光,还有狂风暴雨,从此,多少欢乐逝去,而他只剩下一个翅膀,也不再飞翔。没有人的时候,文正会一个人拉一把椅子坐在院子,望着天穹中那一轮明月,他在内心里但愿今夜夜如网月如丝,织出空空的落寞。月亮笑时,袅袅的云朵带着喜悦,他会安静地想着晓涵。尽管他知道漆黑的夜里,他的相思走的很慢,可他还是喜欢那样想念着晓涵,喜欢让自己的心灵有一种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喜欢一切都迈着琐碎的步子渐渐远离。剩下的就如那暗夜,寂静的只留下梦呓涂在他的呼吸中。
还是这个地方,晓涵,可你又在哪里,如果真的可以忘了你,我知道我又在欺骗自己。文正从床铺上坐起来,他铺纸提笔,胡乱地写晓涵的名字。望着窗外,他冥望着天际做了我一生中的第一次祈祷,离地三尺有神灵吧,如果你们能真的听的见请给我一个瞬间,让晓涵来吧。文正一个人在房间里迈开缓缓的脚步,低着头徘徊在这个绵绵无尽地相思里长途跋涉,任凭凉凉的风吹开自己的长发,因为他不在妄想能回头。一个人在屋子里走了好久,疲倦的阴影早以侵蚀了他的整个身体,可是我还在徘徊,记忆的碎片依然在闪过,嘴角泯灭的微笑是多么凄凉,一路走过的景象有眼泪的唱惋,因为他眼中已经是泪水汪洋,他真的是想静下来了,眼前迷糊的夜色在他坐下来的瞬间成了梦,他又回到那个场景,他和晓涵两个人悠闲地策着马行间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晓涵的笑容让人见了不敢望,她的谈吐是那样甜美寂静,她的长发就像雨后的彩虹一样随风翩翩起舞,他好象凝望晓涵好长时间好象忘记了回家的路,因为他想陪晓涵走完剩下的路途,好想牵着的她的手。熟悉的味道,那个气息他永远忘不了。文正以为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了力气,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寻找着味道的方向,那一瞬间他寂静了,那一瞬间他失忆了,那一瞬间他流泪了。多少个梦里,文正想象着晓涵给他一个瞬间,他用身体冲向了那个身影将她拥入怀中,永远都不要放开,永远都不要在回忆,因为那些让人落泪心伤,当他停止想象时便会泪水满路,彼岸仰望,他祈望天际,眼中以是决了堤的海,因为那依然是空荡荡的,想念晓涵的日子好累,他好想睡去,永远不要回忆,他知道想念晓涵的日子很苦,苦得能能拧出水来,心情好似青苔。静下来时,他能感觉到风在远远的路上蹑足行走,周遭没有一点声响,只有寂寞声嘶力竭。等待,也许某一刻时间会失足跌倒,想思的天空可以用来仰望,即使看不到时他也不愿意在纸上写下来,只是写晓涵的名字,他觉得一切都在不言中了。晓涵,他觉得这两个字是个很大的词,很慰贴,他能感觉到晓涵仿佛知晓他的心事,从来不说,一直都懂。内心没有缝隙的时候,喜欢晓涵这两个字觉得那两个字似乎能生出翅膀,辽远,空旷,可抵达晓涵的内心深处。文正感受到岁月的,斑驳,沧桑,有时候自己也象陷于往事的老人,沉默,放弃了诉说。真正孤寂的是一个人呆呆地想念着晓涵,他觉得那种想象会让他想到地老天荒。
文正呆呆地望着窗子外,青藤附壁而上,在离开地面不高的地方停止生长,无力攀爬了,那墙头上的风光也许是一生都无法企及的,在阳光稀疏的角落蔓延着卑微的忧伤。鸟雀沉默着从半空低低飞过,不忍啼碎院落里的寂静,文正觉得自己生命中太多的琐碎时光,谁也阻止不了它们在时光里沉寂。总是因此心怀感伤。他有时候也会痛恨自己的敏感和懦弱,物易近人难近,唯有另一个自己,在这里,在那里,和她总是一臂之隔,说一些话,或者只是干干净净的缄默,和存在。在前世和今生的两个时空里等待,现在,晓涵已经是他一生最初的苍老。他知道生活在不同空间的人,相识相知是需要用一辈子来铭记的,心灵愈渐麻痹缺乏激情,夜如网月如丝,织出空空的落寞,文正宁愿自己的心灵有一种柔柔的疼痛和幸福的甜蜜,想象着能和晓涵一同风花雪月。
完颜小白立在窗前的时候,文正才恍若惊梦。
“你怎么进来的?”文正不明白完颜小白会突然出现在魏庙。
第六十二章
完颜小白立在文正窗子前的时候,文正确实感到意外。
“文正贤弟,你我也只是在万松老前辈那里一块读过几天书而已,这样说起来,咱们也能算得上同门师兄弟了。”完颜小白冲文正笑了笑,“今日造访,多有冒昧。”
“小白师兄,进屋来吧。”文正打开房门,“你怎么会突然到来,怎么不打个招呼,我也去迎接你一下。”
“敲了半天门,没有人打开。村民说,是看见你走进院落的,不见你开门,我便跃墙而过了。”完颜小白说着很夸张地拍了一下手上的泥,“文正,快弄些水让我洗一洗吧。”
完颜让洗好手以后,便兀自坐了下来。
“今日适逢族长家喜事,我可能喝得有些高了。”文正见完颜小白并没有急着要走的意思,便笑了笑说,“兄长和我在金莲川学堂读书的日子令我难忘,只是现在你已成为朝中栋梁,我却只是地方小吏,想来兄长这次到来,一定会有所指教的。”
“指教谈不上,我就是想来问一问你的婚事。”完颜小白开门见山地说,“我很喜欢晓涵,听说你们曾经是少小无猜,我却有些不信。想当年咱们在金莲川学堂共读的时候,并没有听说你有婚约。怎么,几日不见,文公子哪又冒出来一个未过门的媳妇呀。该不是文公子和我一样看上晓涵姑娘了吧,要不这样吧,咱们从今天开始就较一个劲,看一看晓涵姑娘到底喜欢谁,到底愿意嫁给哪一个。”
“不会是这样吧。”文正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怔怔地望着完颜小白,象是对完颜小白说话,又象是喃喃自语。“晓涵,只是我心底的至爱,只是在心底。”
“这院落好大呀,贤弟,出来走一走吧。”完颜小白说着便兀自朝门外走去。
“完颜将军,你还没有喝茶呢。”文正从完颜小白的率直里感觉自己的卑微,他猛然间觉得自己和晓涵是不相配的。随着完颜小白走出屋子,文正想着自己的家世,看着眼前威风凛凛的小将军,一时间不知怎的便有些自卑起来。“刚才我只是喝多了些酒,完颜将军,你远程而来,还没有招呼你喝茶呢。”
“不累的,也不渴。”完颜小白回头冲文正笑了笑,他伸出手拍了拍院落里那株大杨树,霎时间,杨树上抖动一下,落下好多树枝。“文正,现在朝庭正是用人之时,我最看不惯那些只知死读书的人。想当初在金莲川的时候,我就不喜欢万老先生只知教导我们读那些九经八索,如果不是我遇上明师,难得学了这一身好功夫呢。文正,你没有见识过我的功夫吧。”
“嗯。”文正点一下头,他不知道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