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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痕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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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了算。”明安笑了笑,“现在是皇帝当家,我说了算。你想当什么官?”
“怎么也得弄个知府干一干吧。”郭仲元看了一眼明安,“这个,你能当家吧?”
“能。有钱,还要弄几个漂亮的女人,送给我,行,是不行?”明安看着郭仲元,两只眼睛一动也不动盯着他,“行是不行,你说?”
“行。”郭仲元把头点得象小鸡啄米一样。
“这可是你说的。”明安笑了,他拍了拍郭仲元的肩膀说,“仲元积功劳,知济南府,赐姓完颜。”
“这就定了?”郭仲元喜出望外,“我现在就是济南知府?”
“是的。”明安点了点头。
完颜小白在徐州城外遇到了文正。
当时,文正和蒋振随还有黄连素一帮人正赶往皇藏峪。
文正冲完颜小白笑了笑。
完颜小白哭出了声,这使文正大感意外。
听到完颜小白诉说了家庭变故,文正一时间也找不出什么话来安慰完颜小白。
吃饭的时候,黄连素不停地劝文正和完颜小白喝酒。
文正和完颜小白都有些醉意的时候,完颜小白对文正说起了想刺杀明安的计划。文正很想劝完颜小白住手,但又觉得完颜小白这样做是对的。文正很想给完颜小白讲一些社会和人情,他又觉得自己也是一知半解的。中国古代社会特点体现在国家对社会的支配与控制,国家凌驾于社会之上,对社会体系和各种社会势力进行全面控制,而国家对社会的支配,实际上就等同于皇权对社会的支配,只不过皇权以公权的名义出现而已。历代皇权总的趋势是不断加强,它们的强化,意味着皇权对各种游离于皇权秩序的任何势力控制的强化,皇权要求对各种社会势力实现绝对支配,不允许任何超越摆脱代替皇权支配的力量存在。文正想对完颜小白说皇帝有机会一定会除掉明安的,皇帝是绝对不会允许有这样的逆臣存在的。皇室除对各种社会势力进行强力打击外,还表现为开放权力体系,吸收社会势力进入国家权力体系之中一边拉一边打,而在民族战争这个特定的条件下,皇权的威力有减弱的倾向,对这些由各种官员及地方势力组成的义军及流民武装,既是政府依靠和争取的对象,又无形之中构成了对皇权的威胁。因此,二者矛盾不可避免。民族战争的残酷并不意味着皇权会放弃重振雄风的可能。尽管南宋一直受到北方的威胁,但是却念念不忘恢复祖宗家法崇文抑武那一套,视武人势力为眼中钉,并在开禧后,全面恢复和加强以文制武体制,南宋的皇权尚且如此,而金朝的皇权却比南宋强大很多。从金国的熙宗和海陵王的改革说起,其结果是改革了女真族的部落组织形式,建立了汉化的政治制度,而且,其中央集权程度比北宋王朝还高。南宋的皇权比金弱很多尚且如此,那么金朝为什么不能有皇权对这些暂时游离于皇权的义军及流民武装的加强控制。古代的君主在处理事务时常常会拿历史的类似情况进行比对,尽管历史不可能完全重演,但是大体相似的地方还是不少的。与金朝的贞?南渡类似,历史上的东晋南朝以及南宋都出现过因民族战乱而导致大规模流民南下的事。北方移民构成了南宋军队的主体,这些与金朝的情况一样,他们对于朝廷既是武力支撑也是对皇权的威胁。况且确实有野心家利用流民武装夺取最高权力的事情,和金朝相比,对于南下流民以及义军武装,猜忌的程度只有大小的区别而无本质区别。流民散处江淮,有强臣就流民所在统之而用于北伐,如两晋之际祖逖在徐豫,两宋之际宗泽在汴京,这样最可能发挥流民的作用,但也最易遭南方偏安政权之忌。祖逖受制于王马,宗泽受制于汪黄,都怏怏不得志而死,晋宋南渡后权力结构中的利害冲突,使这种局面难于避免。金朝宣宗的政权更加脆弱,因为前者尚且还有正统性作号召,而宣宗按照金人的话来说宣宗立于贼手是纥石烈执中武装杀金卫绍王而立,本身就不具备合法性,因此对于宣宗来说,首先就是要保住自己的皇位以及皇权,而由于先天不具备合法性,因此按照本性猜疑的宣宗看来,任何不在他可以掌控的将领立下大功,都有蒸蒸日上之时算旧帐废除他的可能,更何况郭仲元和郭阿邻联合如此众多义军武装,而且夹杂一个宗室丛坦,宣宗南渡,防忌同宗,亲王皆有门禁。在京宗室尚且如此,一个在外立功的宗室岂不更容易使他感到威胁,综观宣宗南渡后的努力,完全为维护他的脆弱的皇权,比如重用胥吏,重用近侍,只用自己熟悉的将领,但求苟安,惩权臣之祸,恒恐为人所摇,故大臣宿将有罪,必除去不贷,大臣宿将尚且如此,与自己本来几涉及不深的义军将领们,就也构成了他的威胁之一。因此作得相对其他王朝更加极端,在没有完成对蒙古战争哪怕构成短暂的平衡下就进行大规模的拆分,而其他朝代大体在民族矛盾缓和或者达成议和时,比如南朝时对于屡次威胁建康的上游兵多将广的荆州武装,一遇到民族矛盾缓和的时机,就把荆州划分成多个行政区域以削其势。南宋则在所谓“绍兴和议”后肢解了各路大军,岳家军韩家军尤其受猜忌,各支大军从总数35万人削至21万4500人,从这个角度看,宣宗之所为,与历代南渡王朝并无二致,只是更加绝而已,上引金朝政府处理意见,主要是担心他们形成自己的势力,力求控制在政府许可的范围内,与南渡王朝做法相同,而金朝后来元光间,招义军,置总领使,从五品。副使,从六品。训练官,从八官。后来这些军队衍生为哀宗初年的都尉,开始大力普及政府组织的义军。虽然说金朝自从与南宋议和后,民族矛盾相对从前大大缓和,且女真人汉化很深,但是表现在女真人和非女真人之间的诸多不平等现象始终存在。这是金代民族歧视的一个一贯性问题,因此拆分必然也要受到民族因素的影响,在贞?初年的抗蒙战争中,女真将领猜忌汉人统兵就已经露出苗头,比如高庭玉任河南府治中主帅温迪罕福兴,奸伪人也,高庭玉临事不少逊让,遂交恶。是时,北兵围燕都,事已迫,四方无勤王师,公独慨然有赴援意,屡以言激福兴,福兴惮之,因诬以有异志,辄收赴狱。再如贞?时,杨庭秀与李公直起兵勤王,仅仅把国朝人有不从者军法从事,京兆统军使便诬其谋反,杀之。他们在起兵时联络了招募义军抗击西夏有战功的汉官韩玉,韩玉有勤王的意愿,发布檄文说人谁无死,有臣子之当为。事至于今,忍君亲之弗顾,勿谓百年身后虚名一听史臣,只如今日目前,何颜再居人世,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富贵功名当自致耳,但是却或以温甫有异志,收鞠死狱中,士大夫愤惜。这都是后话。文正只是觉得有些郁闷,他很想安慰一下完颜小白,带有醉意的完颜小白似乎明白了文正的意思,他叹息一声,抬起头望着天边的月,不再说话。
“这个世道也该变通一下了。”黄连素大声说,“既然你的家都被皇上抄了,你现在也是无家可归的人了,不如就跟随着俺们吧。”
“人家是将相之家,怎么会跟着咱们这些草民呢。”蒋振随看了一眼黄连素说,“咱们只是来找孩子的,没有什么长期在外的打算,是吧。”
“也是,也是。”黄连素看了一眼文正,诡秘地笑了笑,“文大人,你还是朝庭命官呢。这一次你能跟随俺们这些乡下老土远行,俺真是感激涕零呀。”
“都是为了找人嘛。”文正看了一眼蒋振随,突然觉得他和黄连素都显得有些神秘,“蒋族长,咱们只是来这里找人的,是吧。”
“那是,那是,就是来找峰儿的。”蒋振随端起酒杯说,“来,咱们喝酒。你们两个还能喝吗?”
“算了,我想一个人走一走。”完颜小白说着站起来,他看了一眼文正说,“文公子,你不要劝我,自己的事自己知道该怎么办的。”
完颜小白说着走出门外。
“刚才那小儿口口声声说要报父仇,文大人,他都对你说了些什么?”黄连素端起酒杯给文正碰了一下说,“文大人,你不会哪俺和老蒋当外人吧。”
“不会的。”文正和黄连素碰一下酒杯说,“出门在外,都是自家兄弟。”
文正已经隐隐地感觉到了黄连素这一次外出找人有些不对劲,他也觉得蒋振随好象也不是象上一次去找儿子那样显得心情焦急。文正想,他们该不会和这里的义军有什么联系吧。文正也感觉到朝庭的腐败,社会巨大的贫富差距,令他感到震惊和害怕。大金国的政令通过各级地方官吏层层过滤,在五花八门的各种现实利益的分解下,最后实行的结果往往和初衷背道而驰,官吏们贪污的智慧和腐败的机会十分惊人,而百姓们都象小绵羊一样安分守己不敢越雷池半步,愚民贱民们宁可吃变味的面饭也要苟活于世,宁可麻木地下贱地毫无尊严地活着也要披着一张人皮,芸芸众生大多忙着施展歪心邪念,为自己争得一口饭吃,为家人讨取一件衣穿,很少有人问津官吏们和各方商人甚至是宋人蒙古人西夏人相互渗透,和他们步调一致追逐名利,团结一心贪图美色,遥相互应共同分赃,精心粉饰步步高升,察言观色上下欺骗,铁木真就要打过来了,这些奴才走狗贪官名流政客依然肆意横行我行我素,当官发财的意识在他们心中依然光芒万丈,正人君子则消声灭迹,世风日下,不骗无以获利,不欺无以成名。小官哄大官,一个个说起谎话来,上至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各个星光灿烂挥洒自如炉火纯青百炼成精。大厦将倾,谁将以扶,文正心中满怀忧思,他只是觉得郁闷之极。想到一些人仍在那里摇头晃脑装腔作势屁话连天煌煌而论,文正只是觉得这些麻木不仁的人活着也是挺有意思的。
第一0八章
文正已经有些醉意,他站起来对正在喝酒的蒋振随和黄连素说想到外面走一走,便摇晃着身躯走出酒店门外。
文正想着晓涵说要去一个地方,他有一种感觉,晓涵既然没有直接去京城,他问她去哪里,她当时策马前行的时候只是说要去一个地方,文正想,那一个地方是哪里呢。
文正还想到了留在大漠的姝仙,她是奉了师命去劝阻铁木真休战的。文正想,既然铁木真已经称汗,也许战事会少一些吧。
事实远不是文正所想象的那样,铁木真称汗以后,更加增加了雄霸天下的信心。公元1206年,四十岁的铁木真是蒙古历史上第一位统治了所有部落的人。这成就归功于的他的过人智慧和卓越军事才能,还有他那慑人的威力。铁木真在二十岁被推为大汗,但那只不过是众多部落共同的领袖,权势不高也不大。现在已是此一时彼一时,他的帝国横越一千英里,东起兴安岭,西到阿尔泰山,北到贝加尔湖,南到戈壁大沙漠。他的臣民已有二百万,都无限地忠于他成吉思汗,每个人都为是成吉思汗的子民而感到荣幸。从铁木真是成吉思汗后,蒙古大地上所有游牧部落都自认为是蒙古人。他铁木真靠其智慧和军事计谋,建立了幅员辽阔的蒙古大帝国,拥有绝对的权威,他的决议仅仅是反映出对人性的深刻了解。铁木真的营地上驻扎着四十万个毛毡营帐,可谓兵多将广了,但他知道必须做好漠北的防戍才能安全南征大金国。
之前,他进行了数年的东征西杀,在公元1197年的秋天,铁木真举兵征讨蔑儿乞部,在哈迪黑里黑山附近的木鲁彻薜兀勒地击败蔑儿乞人。
把蔑儿乞人的脱黑脱阿两次赶到贝加尔湖东岸的巴尔忽真。
铁木真想起来就有点气。想起当年孛儿帖受尽脱黑脱阿的屈辱就气不打一处来。他亲率大军把刚想恢复元气的脱黑脱阿打得稀里花拉。铁木真把蔑儿乞的财物分给王汗,使王汗得以休养生机,于次年登上克里勒的汗位。这样,再次登上汗位的王汗对铁木真感激涕零。他的地位已从失国前翻了个,以前铁木真附庸他,现在是铁木真搭救他复国。铁木真是个知恩必报的人。当初王汗能与他联手共击塔塔儿人,帮他报先祖之仇,他还是记得的。塔塔儿人出卖俺巴孩和斡勒巴儿合黑让金人钉死在木驴上的仇得以雪报,能借助金人之手抓住向塔塔儿人复仇的机会,先向塔塔人开刀,这期间,铁木真是很感激王汗的。阴险的塔塔儿毒死他父亲,此仇得报,铁木真感到畅快淋漓。对于金人的封赏,铁木真一点也不在意。金人给王汗封王,给他铁木真封节度使,铁木真照样能接受金人给他的大金国边防队长这个称号,他要忍辱负重,他要等待时机。
征扫蔑儿乞人后,铁木真率部返回他的斡难河,刚一回营,他便得知一个令人愤怒的消息。铁木真率军出征,主儿乞部却利用战机向哈漓湖铁木真的大本营这带发起攻击。主儿乞的两个部首乞察和泰出被铁木真斩首,他们的部族一直想等待机会报复铁木真,他们对铁木真的大本营进行疯狂地杀戮,几十人被砍死后挂在树上还被剥去衣服。怒火中烧的铁木真历数主儿乞的罪状后,当即整军发兵征计主儿乞部。铁木真知道主儿乞部是想和他拚死作战的,和他们相遇于阔朵额阿刺勒附近的朵谷安李兀答黑,铁木真开始大举进攻。铁木真带去的都是精兵良将,不出三个时辰便结束了战斗,主儿乞人大部被俘,余下的人狼狈地逃进贴列秃山口。铁木真的进攻速度和取胜的时间令活下来的主儿乞人心惊胆寒,他们从内心深处信服铁木真的兵马是天兵天将。这番举动和这次的传闻令有些想作乱的部族受到很大震动。主儿乞人是赫赫有名的合不勒汗的后裔,他们的族份高于铁木真的族份,现在的主儿乞能作战的战斗人员都是勇猛骠悍和射术高手组成的,是精锐之师,没想到仅三个时辰便被铁木真打得落花流水。
动了名门望族,名门望族的人还是要出来说话的,不里孛阔也是合不勒汗的后裔,不是孛阔暗藏杀机。他想替主儿乞人出一口气,于是,他就邀别勒古台比武。别勒古台大病未能痊愈,每次吃饭都不能吃饱,吃多了会感到发撑,吃多了会容易旧病复发。望着力能拔山一身蛮力的不里孛阔,忽必来想上场角力。别勒古台哪肯相让,说到:“你欺我大病在身,我今天就斗败你让所有的人看一看。”
不里孛阔运动一下身子,随手捡起一块小石头便掷向别勒古台,不曾留意还蹲在地上的别勒古台竟突然遭到袭击,有占躲闪不及,左脸颊上挨了一记,险些伤了眼睛。划伤的血口子溢出鲜红的血珠,别勒古台一个扑射将整个身子向不里孛阔扑过去,用头顶向不里孛阔。不里孛阔侧身一闪,别勒古台扑在地上,别勒古台一个乌龙绞柱便翻身跃起,和不里孛阔打在了一起。一个是蛟龙出水,一个是猛虎下山,双方大战几个时辰,难分难解。别勒古台瞅见不里孛阔一个空当,一下子扼住不里孛阔的咽喉,别勒古台死命地把自己的头撞向不里孛阔,然后拦腰一拧,不里孛阔当即腰折而死。铁木真很高兴别勒古台的做法。铁木真身边站的是收服塔塔儿时在营中发现一个被弃的男孩,当初发现那小男孩身带金鼻圈,穿着貂皮里金锻兜肚。铁木真发现那小男孩很可爱,便把他带了回去。诃兀伦收养了他,并给他取名失乞忽秃忽。铁木真已收了四个养弟,他们是蔑儿乞惕的曲出,泰亦赤乌速惕部的阔阔出,塔塔儿部的失乞忽秃忽和主儿乞部的孛罗忽勒。诃兀伦用母性的亲勤抚养他们,希望他们能成为远征天下的铁木真的忠实伙伴。铁木真问身边的失乞忽秃忽说:“你兄别勒古台这样做对否?”失乞忽秃忽稚气地说:“王兄认为对的就是对的。”
铁木真听后纵声大笑。军营中有人盛传铁木真决定的事连几岁的孩子都赞同。铁木真听后感到很舒心。孛儿帖说:“你的四子一女都很快长大成人,我们行将老矣。”
“不会的。”铁木真回到帐后和孛儿帖说起了家长里短。帮流亡的王汗复位后,王汗实在想不出用什么办法感激铁木真,便向铁木真提亲。王汗为他的儿子桑昆的儿子撒谷求婚于铁木真的女儿忽真。孛儿帖听后说到:“不行。我们忽真还小。那桑昆是何等人你也是知道的。”
铁木真说:“我们只是暂时答应下来,这样也给王汗一点面子,好再与他共议征讨乃蛮的大事。”
风华绝代的孛儿帖说:“那撒谷相貌猥琐卑微,我女儿忽真乃金枝玉叶,怎能把鲜花插在牛粪上。”孛儿帖很恼怒这件事,但为了军机大事她也不好发作。
王汗以乃蛮收养他的政敌额儿客为借口向乃蛮发兵。铁木真很同意用这个办法。克里勒和乃蛮边邻,王汗早有意除之。王汗几年来一直垂涎乃蛮的女人和玉帛金银。但王汗是忌怕乃蛮的骁勇善战,同时,王汗狠起来也是敢做敢为。乃蛮是突厥人种,他们的地盘非常大,东起阿尔泰山的哈刺合林,西到额尔齐斯河上流。它的疆域广大之极,西与吉尔吉斯人交界着地盘,东和克里勒王汗部辖地相连,南和维吾尔接邻。从利布多到塔尔巴哈台和准噶儿盆地的大片地方都是乃蛮的地盘。国王亦难赤心勒去世以后,儿子太阳不花和古出古分裂成两派。两兄弟是为争夺亦难赤心勒的一个妃子而分裂的。太阳不花占了他父亲的平原,古出古占了他父亲的山林。
铁木真派人把乃蛮的状况了解后,决定出兵古出古的山林地区。古出古的大本营安在科布多河上段的兀鲁黑塔黑山。王汗同意铁木真的战术。他们的联军翻过杭爱山脉,进入科布多湖泊的地区。科布多到处是星罗棋布的湖泊。科布多河两岸是高大的桦树和杨树、水柳。铁木真的威名已传遍古出古的大营。他们听说铁木真联军来犯,急忙钻进阿尔泰山地区,让也迪士人鲁黑断后。几个回合铁木真便将也迪士人鲁黑擒下了马。大军长驱直入开始翻越阿尔泰山。阿尔泰山北边是几十座冰川,如刀斧削砍过一样令人望而生畏。联军过了山后便顺着乌伦古河而下。沿乌伦古河追到乌伦古湖,把古出古的兵马消灭殆尽。古出古单人单骑杀出重围逃向西伯得亚的唐奴山叶尼塞河上游的谦谦州。初战告捷,铁木真和王汗率部回归,先休息整顿一番,准备再战,再议征讨太阳汗的事。他们的联军从顺拜达里格河谷穿行,快走出阿尔泰山北坡时,他们碰到了一个骁勇的乃蛮战将可克薜兀扑卜勒黑,他把营盘扎在杭爱山的出口摆开阵势,因为他扼住交通要道,扎营在要塞路口,铁木真和王汗不能通过,便安营扎寨等到明日再战。王汗说:“为避免我们都遭到敌人的突然袭击,我们应当在赤河两岸分别宿营。”铁木真认为王汗言之有理,便答应分开宿营。按当时时机是可以乘胜作战的,但王汗坚持休歇兵马。铁木真也不好再坚持。但他总感到王汗似有异常,却想不到具体的异常处。夜半时有些微雾,铁木真从大帐门口?望王汗的住营,见那里的篝火通明,绵延数里犹如夏星闪烁,便放下了心。天亮时分,赤老温突然大叫起来说:“不好了!王汗跑了。”铁木真吃惊地赶到王汗处看个究竟,果然,王汗处已空无一人。孛斡儿说:“有人看见夜半时分有一骑奔向王汗处,看那身影象是札木合。”者勒蔑说:“刚才我也听一属下说起那人先是奔我们营地来的,见的人说那人象是札木合,他在我们营地边顿了一会又策马往王汗处。”铁木真说:“看来王汗是受札木合唆使离去的。我们现在处于单独作战并随时会遭到乃蛮四面伏击的危境,大家不要乱,不要声张,趁天未放亮,赶快撤走。”铁木真立即拔营离开赤儿河沿杭爱山一侧渡过额至儿河,马不停蹄地回到了几个月前的出发地。
铁木真休整人马不久,王汗的弟弟敢不前来拜见。他哭诉了兄长王汗背信弃义所遭的不测。王汗弃盟军铁木真而去,刚到土拉河便自食了恶果。乃蛮大将可克率部追上,一场大战,札木合落荒而逃,王汗的儿媳妇,也就是桑昆的妻子还有子女尽被可克大将掠去。敢不说:“可克大将勇猛异常,他纠集的古出古的新败残余重新整编,报仇泄恨般地朝我等衔尾猛杀,现在王汗兄处境危殆,望成吉思汗发兵救援。”敢不说着泪流满面。
铁木真在撤回阿里出发地后正想着现在不应和王汗分手,却又怕失去威信去主动增援王汗,正在这当儿,敢不前来求援,正合铁木真之意。这样,既援王汗父子,又给敢不一个人情。铁木真命木华黎、孛斡儿、孛罗忽勒和赤老温四将随敢不带精兵五千前往格秃山救援。四将奔到格秃山,察看了地形便号令开战。可克大将点炮出迎,一场天昏地暗的撕杀便展开了。孛斡儿和赤老温将可克一前一后夹住。那可克越战越勇象杀红了眼的猎犬发疯般地把手中的丈八蛇矛枪舞得似银蛇飞旋,他充满了失主失国的悲哀,啸叫着一枪挑破赤老温的肩处甲胄。赤老温伸手捉住那枪头猛地一拧,竟把可克的枪头拧断。突兀的枪杆就势从赤老温手中划出,便划破了赤老温的手。孛斡儿赶忙一刀砍去,可克感到脑后一阵风响,把头一歪,那刀便斩去了可克头盔上的缨。可克满脸悲怆,目光似绝望又似希冀,骑马难下之势如骑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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