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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它不是全部-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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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一眼她的短发，其实还是有点不习惯的，短发，让她的面容突然清晰起来，仿佛这张脸才是秦念一的脸，那之前自己看到的又是谁，不也是她吗？有丝黯然，不知道此刻让他黯然的是那一头被剪掉的长发还是她对他犹如对待陌生人般的态度。
“悦悦开的这家酒吧，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的吧？”突然转过头来的秦念一，问了个很突兀的问题。
“嗯。”来不及掩饰，古牧阳无意中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看着她撒谎圆谎的模样，很好玩吗？”带丝气愤，自从上次一起吃火锅的时候，她就开始怀疑他是知情的了，果然，这人，知道了也不明说，阴险地看着她们俩互相掩饰，暗地里肯定取笑她们的呆笨了吧，真是可恶！
“好玩呀，尤其看你配合她做戏的为难模样，是挺好玩的。”他挑衅般道出实情，其实心里是暗暗不满她把头发给剪了的。虽然不关他事，但……。
“你！无聊！”秦念一站起来正要换座，想离他远点。
“那个叫陈明过的，查出点问题来了。”古牧阳也不知道为什么，对她既不满却也不想让她离开，所以把刚刚得到的消息透露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歌词节选自《夏花秋叶》，主唱梁咏琪
虽然是粤语歌，但心情糟糕时听，挺有意境的，会让人有种豁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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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悦悦的事是个交集点 。。。
支着下巴，看着电脑里从人事部那边调阅的员工资料，看到监护人那一栏填的是一个福利机构名称，秦念一突然觉得沉重起来。本来想找陈暖暖了解清楚内幕的，可是，作为一个外人，她又怎么开得了口呢，那是人家的一个伤疤，叫她怎么忍心去揭开。上次她进来时支支吾吾地想说些什么，现在想来应该是打探她知不知道她哥哥的事吧。
悦悦老说要把自己塞给对方，她是不是也知道内情了？陈明过是因为自己的那一段经（书）历（网）才一直退缩的吗？
一连串的问题扰得她很烦乱，拿出手机，调出那个没有记录名讳的号码，不想找他，但不把事情弄清楚，心里总记挂着无法安心做事。
“我是秦念一，那件事你确定是他本人？会不会是调查的人弄错了？”
“我手头上一大叠资料，时间地点事件清清楚楚，在网上还可以搜到当时的相关报道，假不了。”古牧阳停下手上的事，会接到她的电话并不意外，悦悦的事，她一向上心，而他与她之间，现在就只剩悦悦这个交集点了。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调查他，他有什么地方表现的很异常吗？”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去调查人家，虽然这个陈明过的底细确实是个污点。
“酒吧离风化区不远，从悦悦接手以来却未曾遭受过那些人滋扰，这点，你难道不觉得奇怪吗？我是有给她请保全人员，他们也给我反馈过，没遇到过什么不良企图的人在她周围转，我不得不怀疑，是不是有什么势力撑着，那些地痞流氓才不敢进去捣乱？所以才找人调查，没有特别针对任何人，里面所有员工都过滤一遍了，问题就出在陈明过身上。”对于这个结果，他是惊出一身冷汗的，还好，悦悦并未受到什么伤害。
“先不要采取什么行动可以吗？我们得十分确定有此事，才能跟当事人谈，不然……。”
“还需要怎样确定？你别袒护他，事实摆在眼前，现在没事，保不准以后会没事发生，寻仇、打架、争地盘什么的，还见得少吗？”
“古牧阳，我不是袒护他，就我看到的陈明过，他爱护妹妹，对喜欢的人不随便乱来，是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算以前曾经做过错事，但他不也受到相应的惩罚了吗？我们就不能给他一个机会，起码我觉得……。”
“要做圣母你自个儿做去，我不拿我妹妹的安全来说事，再说了，你跟他之间的牵连，得自己解决，别扯上我妹，我妹那里不是收容所。”古牧阳烦躁地甩掉手上的钢笔，调查显示这个陈明过有个妹妹，那么巧地就在她手下做事，连人家的妹妹都揽在门下护着了，不正是司马昭之心吗！还有，昨晚两人都手握手一起切蛋糕了，那亲密的姿态……，还能撇得清么？
秦念一顿觉头疼，他还在误会她与陈明过的事？难道调查的人没告诉他，跟陈明过关系密切的不是她而是悦悦？心里暗骂一句，死脑筋的男人。
先不说这个，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关于你知道悦悦开酒吧的这件事，请你继续佯装不知道，悦悦她对自己能决定一件事非常的高兴和自信，如果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暗中敲定的，对她挺打击的。”这人昨晚跟她透露了，酒吧的前任老板他认识，所以即使当时他人在国外，把酒吧敲定下来的人其实是他不是悦悦，只是一切台面手续都以悦悦经手为准就是。
“这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不是一直没说出来嘛，只是某人多事自己给猜出来了而已。”这女人对他的事，还真一猜一把准。
变成是自己多事了？好吧，的确，她不应该多事去猜度他，本来就跟他说好了的两人不再互相干扰，结果自己现在却因为悦悦的事又主动找上他，被他呛话，怪谁？可是，悦悦与陈明过的事，她不能袖手，“抱歉，这次的确是我多事，请当我什么都没说过。对于陈明过，我希望你能手下留情，他……。”
古牧阳抢白道，“你要我让一个在教化所里蹲了五年的流氓继续留在我妹身边祸害她？你算是哪门子的朋友？嗯？你别被所谓的爱情蒙蔽了眼睛，别因自己一时的心软让人钻了空子……。”
直接挂断，听下去她还嫌耳朵疼。她是说了“不再有喜欢他古牧阳的心情”，并不代表她现在有另外喜欢的人，这样歪曲她和陈明过，怎不气结。
◎◎◎◎◎◎
心烦意乱地收拾着桌面，说好了这周不加班的，结果还是被事情给绊住了，一看时间，已九点多，想着在家里跟悦悦好好谈谈的，现在泡汤了，只好直接杀到酒吧去找人。
关上车门，“哔”一声按下车控锁，冲冲的脚步在步上石级时顿住，一个男人正要进入酒吧，听到声响往后看，对上她的眸，眉头扬起。秦念一抬手理了理被风拂乱的短发，隔断两人对望的眼光，放慢步伐走上只有几级的石梯。“晚上好！”真不凑巧，又碰上了。
“我不跟胡乱挂别人电话的人讲礼貌，你也收起你那一套，虚伪。”挂他电话不是一次了，凭什么他就该被如此对待，不喜欢了就不喜欢呗，用得着这么……，气死他了。
秦念一耸耸肩，更好，省得她敷衍，“那，你可以让开了吗？我要进去了。”
古牧阳瞪她一眼，见她的短发又被冷风拂起，有点凌乱，心底冷哼：让你剪，看，乱糟糟了吧！该！
手上用力，门一推，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人进了店里头，手却没有收回，等身后的女人也进来了，他才撤了手，那女人没礼貌，他可不能失了风度，这是个人教养问题。
“咦？哥，你又来了，阿一？怎么，你们约好的？”悦悦听到铃声看了眼门口，见进来的人是她哥哥，马上从吧台里转了出来，一副来喝一杯的客人神态。
“不是。”两人一置否认，秦念一没再看他一眼，径直找了个靠墙边的位置，刚落座，却见古牧阳也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对不起，麻烦你坐别的位置好吗？我有‘女人’之间的话题要跟悦悦聊，你在的话，不是很方便。”
“对不起，我有关于‘酒吧’的事跟我妹妹谈，要不，你先坐一边去？”眯眼回她一句，她到底想做什么？通风报信？找妹妹也没用，留不留人，得他说了算。
“你们，怎么了，怎么气氛怪怪的？”什么‘女人’‘酒吧’的，古牧悦来回看着两人的脸色，都不怎么好的样子，是吵架了吗？之前听伍茴说这两人是一对的，她有点半信半疑，然后细细想了想，才发现阿一对哥哥的态度的确有点奇怪，不见面还好，一见面总是招惹他，让他跳脚，让他气闷……，越想越像那么一回事，前些天当她跟哥哥说要给阿一办生日pary时，他就主动说那晚他会带礼物到场，虽然这不能代表什么，毕竟他们认识很久了，送个礼物也很正常，但现在看来，这两人在一起的气场，的确让人觉得有戏！
“没什么。”再次一置回答的两人，互相看了眼对方，然后转开。
“悦悦，这里你比较熟，帮我去点个可以填肚子的小吃，我晚餐还没吃。”想把人支开，她还是先跟这个古牧阳把话说清楚，免得悦悦夹在中间当炮灰。
“古牧悦，先别忙，那个叫陈明过的，今晚怎么没见人？”古牧阳故意问道，见秦念一那马上犯急的脸色，他撇了撇嘴角。
古牧悦悚然一惊，“哥，听说他今晚请假了，其实这里的事我不是很清楚，我、我只是跟这里的老板熟才经常来坐一会的，你找陈明过有事吗？”
悦悦紧张的语调，听得秦念一有点不忍，她当下出口约人，“古大哥，既然人不在，那就先别找了，你也还没吃饭吧，要不，我请你到旁边的西餐厅去吃点东西？这酒，空着肚子喝也容易醉，你说是不？悦悦，你晚餐吃了没？”边说边给她递了个眼色。
“我、吃过了，你们去吃吧，都这么晚了，不吃饭胃会受不了的，我、我、等会约了朋友去玩，就、不跟你们去了。”
41
41、我们交往吧 。。。
出了酒吧，秦念一有点火大地回过身，“你现在就来找人是想干嘛呢？真不能缓一缓吗？先把所有事情弄个一清二楚再来撵人也不迟呀，何况人家在酒吧里就只是规规矩矩地做个酒保，又没惹事，你就不能放人一马吗？”
古牧阳没有理会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走向旁边的那家西餐厅，推开门，等着她。秦念一没再往前走，她没什么胃口，约他出来也只是为了支开他，根本就不是真的要跟他一起吃饭。
“先吃饭再谈，你的提议我可以考虑。”见她站着不动，他开口道。
秦念一看了看他，一阵寒风，让她有点瑟瑟，双手环抱着自己取暖，顾不上那一头短发随风乱扬，挡了视线。经不住寒风吹，最后仍是向着他走了过去。
经过他时，他一声轻叹，大掌伸了过去，帮她理了理头发，绒柔细软的触感突然入了他的心。她顿住身影，微仰着头任那只大掌在她额前动作，想到要拒绝时，发丝已归位，两人的眸光又再相撞在一起，古牧阳还来不及细看她瞳孔的颜色，那美眸躲闪般，低敛了。
秦念一看着他的鞋子道了声“谢谢！”，便先行步入餐厅内，不敢细度那突然鼓动得过于急躁的心跳为的是哪般。
刚坐下，电话便响起了，一看名字，秦念一唇边闪过意外，“赵大叔？”
对方咋呼着，“果然是你，不许叫我大叔，往后看！”
秦念一依言转过身，赵荣国正扬起手在那跟她打招呼呢。只见他放下电话，跟他的同伴低声说了句什么，便朝她这边走了过来，突然他的同伴，一个长卷发的美女也跟着向她这边扬了扬手，跟着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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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妹妹，怎么这么狠心，一束好好的头发剪成这般模样，今天是要装成熟吗？”伸手故意揉乱她的发，剪了头发的她，五官反而更显立体感，小翘的鼻子，细巧饱满的唇，一双杏眸更是闪烁动人，可惜的是，脸上始终挂着一丝漫不经心的漠然，让那张甜美的面孔布了层疏离。
“别动手动脚的，想让我告你骚扰吗？”拍开他的手，白衬衫黑西服的正装，他的皮肤不再黑得让人觉着突兀。只是，现在碰到他还真让人难堪，越不想让人知道她去相亲的事，却越是遮不住。
赵荣国耸耸肩，一副随她处置的无赖样，看向一旁，她的男伴，“这位是你今晚要相亲的对像吗？太快了吧，我都还没成为过去式呢。”
秦念一没好气地白他一眼，“这位古先生，是我朋友的哥哥，刚刚在外头碰上。”说完看向古牧阳，忽视他一脸的不以为然，向他简单介绍道，“这位是赵先生。”说完眼角飘向坐在古牧阳旁边的女人，刚刚跟着赵荣国过来的，一坐下便与古牧阳搭话，似是相识的人。
“幸会，赵荣国，做建筑的。”伸出友善之手，赵荣国对秦念一的‘简介’有点不满，太简了。
古牧阳看了眼那只手，敛起不情愿，“我古牧阳。”两相交握，这个赵荣国，跟秦念一进展到什么地步了，为什么可以那么熟稔地随便揉她的发顶？
赵荣国见他们还未上餐，想着打完招呼就离开，下次再找机会跟她聊，一旁的美女终是耐不住寂寞了，“咳嗯！老大，我呢，怎么就不给介绍一下？”
“哦，哦，把我们的美女给忘了，秦妹妹，这位Ca，是我挖来的新伙伴，Ca，这位是我相亲时认识的秦妹妹，那位古先生…你认识？”
叫Ca的美女边向秦念一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在学校时一起在华人团体里呆过，有过联系，想不到回国后还能遇上，缘分这东西真玄。”
缘分？本来气恼于赵荣国左一句秦妹妹右一句相亲的秦念一，听到猫女郎说出这个很微妙的词时，情绪有点作怪，“大叔，改天再聊，我想先吃点东西，饿了。”
“不要再叫我大叔。”站了起来，伸手再次揉了揉她的短发，“那我先走了，以后别这么晚才吃东西，对胃不好。”赵荣国眼角扫到古姓男子正紧紧盯着他的大掌，似是很介意他的动作，呃，难道他不是秦念一说的‘朋友的哥哥’那么简单？
心里突生一股恶趣味，“秦妹妹，我跟家里人说了想跟你认真交往一阵子，所以，哪天我们也来约个会吧，再不互相走动走动，会被怀疑的，要不，明天我给你电话约时间吧，Bye！”说完携美人离开了，根本就没等她回答好或不好。
秦念一撇撇嘴角，下次见到他，一定要他改掉称呼，什么“秦妹妹”，超恶心人的。
古牧阳把餐牌一放，心里不知哪来的莫名烦躁让他口不择言，“想不到你也到了要相亲的年纪了，对呢，二十七了不是，是该急的。怎么？陈明过太嫩了？还是成熟点的才能带得出来见人？”
秦念一这回真火了，“古牧阳，你不说话的时候，还勉强让人YY一下白马王子什么的，一说话，就又酸又涩，才在国外呆几年，怎么就沾染上这副尖酸刻薄的嘴脸回来了？”
心里喜欢的古牧阳，是一份被回忆美化了的身影吗？倔强的时候面无表情，吃亏的时候紧皱眉头，生气的时候咬牙走人，她喜欢的那个古牧阳，绝不是面前这个老蹙眉看她的男人，不是，该死的，绝不是……，唉！秦念一，你已无药可救了。
古牧阳脸上乍红乍白，尖酸刻薄？回想自己近些日子来的表现，在她面前，总是什么情绪都不加以抑止地倾倒出来，暴躁、难过、包括刚刚的尖酸，完全没了在别人面前的沉稳内敛，像个任性的少年郎般，这样的自己，真让他汗颜，明明以前不会这样的，为什么？
心绪突然有种开阔，双手交握，定眼看她，“秦念一，你不是一向能猜透我的想法吗，那么，为什么我会这么尖酸，为什么我会这么刻薄，你，为什么不去猜猜背后的原因呢？”
秦念一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跳声又蹦跶出声了，有点聒噪，“你，什么意思？”
对，她总是很容易就猜透他，但，唯独感情，唯独他对她的感觉，她不敢再猜，那一次，唯一一次她猜错了，初夜的痛便延绵至今，若她再猜错了呢？是不是一辈子都不能再爱别人了？不，感情的事，她再也不去猜了。生日之时，她对自己说过，再过两年，不得不结婚的时候，她会让长辈再安排一些相亲，找个能谈得上话的男人……成家，找个像赵国荣那样的会跟她逗趣的，或者，像陈路遥那样的会疼人的男人，然后生个像弟弟那般可爱的小宝贝，和乐寻常地过日子，这样的人生很完美了。
“陈明过，不是你的男朋友，对吗？其实你不想去相亲的，不是吗？秦念一，不如，我们交往吧。”说完，一阵沉默。
就这样，她对于未来的设定被他一两句话轻易地打乱了。侍者刚好上来布餐点，秦念一平稳地拿起刀叉，她似乎视而不见，上来的只是前盘，一个餐包及一杯开胃调酒。
作者有话要说：我泪~~；终于到了两人交往的部分了。
42
42、跳跃式约会 。。。
秦念一承认自己是一个大傻瓜，不然，怎么还会对古牧阳这个男人有期待呢，结果失望了吧，失望就对了，这就叫做活该。
看了看车窗外，路旁一家家大排挡，杂乱而热闹，昏黄灯光下，油烟夹着尘士四处飘散。霉运起来，连出租车司机都欺负人，“师傅，请走海滨大道。”竟敢在她心情不爽的情况下给她兜远路，呆会不投诉你看我还姓不姓秦。
电话铃声响起，会是谁打的电话，秦念一心里大致有底，虽然有底，仍从包包里掏出手机，果然，是那串已熟烂在心里的号码，掐掉，然后关机。哼，急了吧，让你色，臭色狼，大尾狼，不要脸的灰太狼。
话说，这个周六晚，他约了她，说是找个地方坐坐，结果就载她到了一家离市区一个多小时路程的海边餐厅用餐。餐厅内，他订的卡厢里有一大片的玻璃墙面向大海，昏暗的灯光没有反衬在玻璃了，窗外那黑沉沉的无垠宽广，可见一簇簇细浪起伏连绵。卡厢内除了心跳声，秦念一似乎也听到点海浪声，呃，气氛还是不错的。
只除了一点，让她不那么自在。这个卡厢很明显是针对情侣设计的，座位有点挤，台下两人的腿必需互相紧贴着才能安放，让她觉得过于暧昧。本是两个对坐的位置，中间只横隔着一张窄小的方形台，是为了方便情人间能面贴面地说些体己话吗？对于刚刚才开始交往的两人来说，这样的近距离实在让她尴尬。重要的是，不是来吃饭的吗？这样的小台，连两个碟子都放不下，怎么吃？
但，坐对面的古牧阳，却一副自在的模样，久不久伸手撩撩她的发，动作很自然，让她想躲开也不太敢动作。台下他的大腿也总不为意的蹭蹭…又蹭蹭，第一次，她可以理解成他是不小心的，第二次，他腿上被蚊子咬了？第三次，他有香港脚？第四次……，N次之后，她快要僵成石化，正要发飚时，餐点上来了。
上得真是时候呀，她暗中咬牙。
一个细长的长方形碟子内，一个个剥了壳的大虾排列整齐，碟边的流苏绿叶陪衬之下，粉红鲜嫩，吸引着她胃袋里的馋虫，腿贴腿什么的，她暂时忘却了。可是，为什么只有一副筷子？当她正要唤住已转身离去的侍应生时，古牧阳夹了块虾肉送至她嘴边，她傻傻地愣了愣，心跳跳地微张着嘴咬了口，偷偷抬眼瞄了瞄他，只见他把被自己咬了一半的虾放进嘴里头了，她的脸马上有了种喝了酒的醺，顿觉好…恶心，为什么这么恶心矫情的动作，他做起来还那么顺溜？听说，泡女人也有分级别的，像他这样，算得上特级的了吧？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气氛不错，食物不错，她却有种无法溶入的跳脱感。
男女间交往，就得这样的吗？情调，这里的情调是有了，可是自己却完全没有调情的心情，古牧阳，太刻意了，我不习惯，她想这么跟他说，可是，再瞧他一眼，眉眼含笑，俊颜欢畅，看似少有的好心情，他倒是挺乐在其中的，害她最终什么也说不出口。
“好吃吗？”他压沉着声线，凑近她的脸庞问道，说话时喷出的温热气息拂在她脸上，还好，他没有口臭。秦念一暗自想道，她不是有意要破坏气氛的，但看过他各种样貌后，再来看他这副大情人的姿态，真的得原谅她的无法代入，有点儿假了。
她稍微往后挪了挪，隔开了些距离，其实她也有点担心自己有没有口气方面的问题，少了点自信地低头答道，“还好。”其实吃在嘴里的东西是啥味道的，她根本就没尝出来。
餐点一道道地换着上，都是细长的碟子，都只有一副筷子，秦念一被喂着一口一口地吃了好些东西，却都如同嚼蜡。那种羞涩不安却又带着期待的情动，随着一碟碟被撤下的餐点消耗掉大半，最后剩下的，就是希望快点结束。一道甜点，是她喜欢的奶酪蛋糕，被喂一小口的时候终于吃出点甜味来了。她吁了口气，才觉着了饱，非常饱。
“你…今晚特别沉默，紧张吗？”古牧阳一直注视着她的举动，开始时是羞涩的，慢慢地似乎变得有点无聊的样子，难道，是食物不合胃口？但只要他喂的，她都吃了呀，由开始时只咬一小口，到后面他夹多少她吃多少的憨样，可爱极了。
“你不觉得气氛…很怪吗？很…跳跃式呢，一般不都是去哪逛逛或是看看电影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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