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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还新鲜赶紧卖-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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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胡思乱想着,不觉伏台睡去。
有人拍我,且在耳边轻叫着:“阿凡。”
我再度醒来,原来是泰来和文龙。
“下课了?”我揉着眼睛问。
“我给你们买了饭盒。泰来说你两个整夜没睡。”吕文龙又道:“老虫在楼下等着你,好象有话要和你说。”
“这好,我正要找他。”我顿觉急怒攻心。
泰来指指已熟睡的林翊道:“要不要叫醒他吃饭?”
“不必了。”我匆匆地走出房去。
“凡哥,有个好消息告诉你。”老虫在楼梯底层看见我,远远就叫道。
我在楼梯上站定,离他只一步看他。
“何青青要参加今届的文理两院辩论大赛呢,这算好消息吧?”老虫朝我挤眉弄眼的说。
我还是看着他,脸上没半分笑意。
“你这次可有机会亲近……,咦?你……。”
“你睡了沈小雁?”我开门见山的。
他一怔。
“你还睡了尹若冰?”
老虫反应过来,勉强笑笑道:“你怎知的?”
“你知不知尹若冰和林翊是什么关系?”
“他们两个是谈过恋爱吧?”
“这种事你也干?”我扬手便是一记耳光!
老虫全没防备,被我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顿时肿涨起来,五个指印清晰可见。
“你不要找我,我没你这种衣冠禽兽的朋友。”我转身便往楼上走去。
老虫被我打得呆在原地,他抚着脸颊叫道:“陈凡,你给我下来。”
我转过身,双手叉腰道:“怎么?想打架不成?”
老虫胸膛急剧地起伏,看来他已愤怒至极,他也叫道:“陈凡,你可别欺人太甚了!”
“欺你便欺你,你又怎么着?”
老虫把双拳捏得紧紧的,瘦长的手掌上青筋毕露,可就是不敢冲上来。
“打不打?不打我可要睡午觉了。我还没吃饭呢。”我往地上吐口唾沫,一脚重重踏去道:“孬种。”
“俺操你妈个娘匹希。”老虫骂句家乡粗话,弯下腰用头直向我冲。
他哪是我对手?何况我居高临下。他冲至面前时气势已馁,我随便一个闪身,右手往他腰处斩去,他便象条蠕虫般倒下,额角碰在梯角上,鲜血直流。
“打架?当年老子一个打三个你这种豆芽。”我轻拍手掌:“打你这种猪狗还弄脏我手。”
我自认潇洒地往楼上走去,心中带着发泄后的兴奋。
老虫爬起来不干不净的叫骂:“陈凡,我操你十八代祖宗。”
“你骂谁?”我顿时火冒三丈,又转过身看他。
“就骂你这个狗娘养的,竟为了个婊子打我。”老虫毫不示弱,用手捂住伤口恨恨地看我,血正自他指缝处缓缓而滴。
我怒不可遏:“谁是狗娘养的?你他妈的朋友妻不可欺总听说过吗?我不上报到教务处去开除你学籍已经算是我犯贱了!”
“可那是个婊子呀,尹若冰那婊子是个谁都可以上床的臭婊子呀!你这狗娘养的!”
“你还说?”我眯起双眼,抓紧了拳头。
他反而冷静下来:“信不信由你。”说完便走。
“回来!把话说清楚点。”
老虫回转头来重重的道:“你若不信还可以问林翊去,看那尹若冰是不是个婊子?”又忽的冷笑:“你还发着梦呢。”
当我考虑着冲上前打他哪里他才无还手之力时,老虫却又道:“林翊若真是爱她,你叫他拿一百……,不,五十块我看也可以了,我包管那臭婊子令他欲仙欲死。”
这是老虫走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得意洋洋的等林翊醒转,连泰来和文龙叫我上课也懒得去。
他终于醒来,疲乏的爬下床,看也不看我就往门外走。
“去哪里?”我忍不住问。
“小便。”
“我打了一顿老虫。”我扮作不经心的说。
林翊不作声,只是低着头往外走,我只好继续道:“老淫虫定是身生疥癣了,居然还敢上门来找我,我抽了他老大一记耳光,又把他打趴在地上额角流血。”见林翊依然没反应,想想又笑道:“他临走时还要找个场面,非说你的冰冰是个婊子,他也算傻了,当我是文学青年么?下次见他时还要揍他。”
林翊身躯轻摇,还是走出房去。
我感觉良好,自认为做了件大事,我慢悠悠的泡了杯茶,坐在床沿上美滋滋的喝着等林翊。
他终于回来了,却又往床上爬。
“睡了大半天还不够,再睡下去你就变猪了。”
“我本来就是头猪。”林翊道。
“那么我定是头牛。”我笑道。
“老虫没骗你,尹若冰的确是个婊子。”林翊已上了床。
“看,昨夜你还劝我说……由爱故生恨的,今天轮到你了吧。别这样说女孩子!”
“我没骗你,尹若冰是个婊子。”林翊已上了床,躺着道:“我爱上的是个婊子。”
“好吧,你爱上了婊子。你是个嫖客。”我见他并没我想象中的兴奋,心中已觉索然,半是敷衍半是玩笑的道。
“我不是嫖客,老虫才是嫖客,我只是头猪。”他竟一再强调。
我极是狐疑,将茶杯缓缓放下道:“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我没开玩笑,你若急着解决问题,不妨带几十块去找那婊子。她可能只要五十块就能陪你上床了。”林翊拉过被子盖头道:“别说了,我好困。”
我手一抖,不自觉将茶水晃出少许,烫在大腿上火辣的痛。
我把茶泼向阳台,放下杯子爬上他床,扯开他被子道:“别装睡,把话给我说清楚点。”
“别搞我,我要睡觉。”林翊死死揪住被子不放,声音自被下闷闷的传来。
他拉得非常紧,我狠命般扯,好不容易将被子扯开,却见林翊已是泪流满面。他嘶哑着叫道:“滚开,你这多管闲事的混球。”一脚向我踢来。我没准备,让他一脚将我踹下了床。
我顾不上疼痛,又爬上床揭他被子道:“你到底起不起来?你给我起来!”我抓紧他两膀一提,然后把他往地上扔去,他便象只磅锤般砰然倒地。
我再跳下床,揪住他衣领把他提起。我盯紧他,他两眼也无望的看着我。可那是怎样的一双眼睛啊,通红的双目里泛起死鱼般白!
我一阵心伤,双手松开,任由他象根面条般软倒在地上:“你又何苦来!”我倒坐回床背靠墙壁,对瘫在地上的林翊道:“翊,就凭你的聪明才智将来又何愁没有如花美眷?你何必为了……。”
林翊不待我说完,伸手抓往铁床沿柱,摇晃着站起道:“叫你不要管我的,狗捉耗子。”他口中埋怨,竟又往床上爬。
我大怒,一脚蹬出,恰好蹬在他小肚上,他便又摔下床去。
“你放过我吧。”他这次摔得更重,坐在地上抱头叫道:“你就当我是个死了的人吧。”
我眼圈也红了,由小至大,这还是头一次对我的朋友动手。我尽可能放缓语调道:“翊,你忘了去年我和你玩命般编程、玩命般工作时悄悄制定的第二十二条军规了么?”
“忘了,我什么都忘了。”林翊象被针刺了一下,掩耳叫道。
我跳下床去死命般扳他两手,他捂得非常紧,我用尽全力才将他两手松开。我俯于他耳边狂叫道:“你忘了我可没忘,这第二十二条军规便是永不为任何事倒下!这些你真的忘了么!”
“忘了忘了,我什么都忘了!”林翊歇斯底里的叫喊着。
我想也没想便一掌朝他脸上掴去。
林翊被我打得一愣,紧接着嚎啕大哭道:“你放过我吧,我求你了。”他说完挣扎着站起,竟给我跪了下来!
我顿觉脑中一响,眼前这事实叫我如何相信!
“我没用啊!阿凡,我不是你啊!我只是个软骨头啊!”林翊跪于地上双拳猛擂胸膛:“我就快疯了,你不要再逼我了。”
“懦夫,你是个懦夫!”我再高举起手掌道:“你甚至连老虫也不如,老虫嫖了那臭婊子还敢堂皇地承认,你算是什么了?为了这么一个臭婊子弄得你自己人鬼不分的你说值得吗?”我只觉泪水汹涌而出。
“别打了,我求求你了。”林翊扯高衣领护住脸颊哭道:“我做只软骨头不行吗?我是个懦夫够了吧,……凡,我也累啊!”他叫得凄迷而绝望。
我的手颤抖着,高举着却打不下去,眼前影象已一片模糊。
林翊等了好久,终于象只乌龟般探出头来,泪眼迷蒙而怯怯的问:“你不打了么?我可以睡觉了吧。”
“可以,当然可以了,谁会阻你睡觉?难道你连睡觉也要先问过我么?”我仰天狂笑,心头气血翻涌。
第十二章 病房里的甜蜜日子
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齐芬嫁去,老虫剧变,林翊也给毁掉了。一直以来心中隐约猜测着的、从不认真去想或是潜意识中不敢往深处想的事,已如一段正确的程序无论如何复杂却必然得出一定的结果般发生。一刻间我竟是什么也没有了。
可他们终归是除父母外我最记挂着的三个人啊!
我犹如陷进了一个怪圈。圈外人影交错,圈中我如痴如狂。
齐芬嫁人不过是迟早之事,当一个女孩在学业方面无法再前进一步时这几乎是必然的结局,不作任何努力的等待终归也会是镜花水月。这虽难明白我还是能接受。
老虫剧变事实上也早有征兆,老虫曾于我提起林翊与沈小雁时显露出古怪的神情,他当日曾笑着说女人才是他创作的本能冲动。以前我把这一切当成笑话来听,如今也总算清楚。
可林翊呢?那个曾说要和我开创一番功业的林翊呢?他去哪了?
这不是林翊,我望着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他,感觉对着的只是一条肉虫。
林翊呢?那个酒后与我胡言乱语放声高歌的林翊呢?那个输了绝不撒赖喝冷水如甘泉的林翊呢?那个在我为繁难的程序头痛不堪时犹不言败的林翊呢?他到底上哪去了?
自此又要孤身上路了吧,便如当年失去最要好的朋友与最心爱的人。当年我们确是错了,都错在年少的无知与轻狂,可今天呢?
我想得几乎要吐血。
我只有倒下了,害起病来。接连不断的失去与多日积聚的酒精还有急剧转凉的天气使我陷入一种半昏迷的状态。
梦中迷茫,一时觉有无数的人拿着长剑大刀向我乱斩乱刺,一时又觉眼前色彩斑斓万紫千红,更有时我就觉得阿芬还在身边轻声软语无微不至的关怀着我。
朦胧中我伸出手去。
我抓住阿芬的手了!她没变,她的容颜依然俏丽,她的纤手依然温柔!
我心中狂喜,猛的睁眼叫道:“阿芬……!”
“你醒了?”青青大大的眼睛看着我,眼里充满了欣喜。
我摇摇头,略觉失望,同时也感虚乏。
“我这是在哪儿?”我看着四围雪白的墙,宿舍的墙可比这黑得多。
“这是学校医院里的特理病房,你昏迷已经好几天了。”
我大起兴趣,问道:“我得了啥病?”
“由感冒引起的急性肺炎。……你很开心?”青青怯怯的问。
我不由得心中暗骂:妈的,见鬼了还是怎么的?我已经不是小儿,怎还会得这种肺病?同时察觉到手中还握着什么,立刻想到是青青的手,急忙松开来。青青也醒悟了,忙将手缩回。
我清清喉咙,觉得唐突。
“哟,你别动。”青青对我道:“你还打着吊针呢,整天扎扎乱蹦的就象一只大虾。”
“你就不能替我找个恰当点的比喻?譬如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什么的。”我提醒她用词不当,心中觉好笑:为何我们每次见面时都要拌嘴?但我也乖乖躺着不动了。
“你配吗?我总不能昧着良心说话吧。”青青笑道。
我刚要回嘴。有个女护士拿着针筒走进房来。
我大惊,慌道:“怎么?要打针?”吓得连要和青青说的话也忘了,心中只一叠叫苦。
青青奇道:“你怕打针?”
我只想找个地方躲起来。说也惭愧,我长这么大最怕的除父母外就是那又尖又长的针头了。往常校里要打甲乙丙丁型肝炎又或是一二三四类流脑疫苗我都是稀里糊涂的搪塞过去的。相比长剑大刀而言,还是那闪着寒光滴着药液的尘头能吓我半死。
“不是吧?”青青看我不象作假。
“哪里哪里,打针罢了。”我打个哈哈。
护士走至床边抱歉的道:“青霉素药液昨天晚上给你打完了,今天只好打粉剂了,可能会痛点的,你忍住。”
我只觉自己象只待宰的迷途羔羊。
护士朝天推动针筒,药剂欢乐地跑出来。她道:“伸过手来。”
“哪边?”我嘻皮笑脸的。
“真多疲话,你还有哪一边的手是闲着的?”
最后拖延的机会破灭,我只好伸出右手去,脸朝左边看着青青,青青两手在脸上刮着羞我,我忙做个英雄表情。
护士卷起我衣袖,拿酒精药棉消了毒。我立刻惨叫一声。
“还没打下呢。”那护士气恼地说:“给我老实点。”
我无地自容,青青已“咯咯”的笑起来,听那护士也笑道:“看你,比你妹妹还象女孩子。”
妹妹?我看青青。她脸又红,朝我打个眼色。我笑着转过头去,于是我亲眼目睹了那女护士是怎样光明正大的用她的凶器折磨我。我叫一声闭上双眼,臂处传来一阵疼痛,象有人狠命地用指甲掐我。
“好了。”护士利索的拨出针来,又替我消毒后完成作业般走了。
“我定是满足了她的虐待心理。”我朝她背影小声地说:“虐待狂。”
从青青的说话中我得知了这几天的经过。那天晚上我连饭也没吃就躺下了,第二天早上文龙醒来后见我满面通红又呓语连连的忙和林翊、泰来送我进了医院。青青为着要准备参加辩论大赛的缘故,恰好这几天得系主任特批有假。她在主楼处碰见林翊,得知我病了,便到医院来照顾我。我算计时间,昏迷已足足三天了。
“看你以后还逞强不?”青青说:“早叫你看病的,偏你懒。”
我心中满是感激,口上却道:“大丈夫小病何需进医院修理?又何需吃药?”心里却又不禁一阵的凄凉:谁在逞强了?
“有天我准被你气死。”青青道:“若非你壮得象头牛,又若非林翊发现得早,你……。”她咬着下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这不是好好的?”我急道,想想又笑道:“你爱哭又爱脸红的象什么了?”
“和你说话能不脸红?”她破涕为笑,泪珠却荡了下来,挂在两腮上如两颗炫目的钻石。
我忍不住吹个唿哨,笑道:“怎么?和我在一起有趣吧?”
“你……,”青青被我气得说不出话。
就在我满是笑意的看着她时,文龙进来。见我醒转,文龙高兴的和青青道:“嫂子,该你吃饭了。”
“你……你别胡说。”青青双颊飞红,冲文龙嚷道:“待哪天你……。”文龙不待她说便惊奇的道:“你哭过了?是不是陈凡欺侮你?”他装模作样的走至床边数落我道:“这就你的不是了,看你平日也不象辣手摧花之辈啊。”伸手来捏我鼻子。
“去你的。”我一掌拨开他手,笑道:“想挨揍是不?”
“嫂子,你的凡欺负我。”文龙怪叫。
“该死。……胡说。”青青誓不两立的道。
“玩不起?”文龙道。
“谁玩不起?可你问陈凡,我们只是朋友。”
“是朋友,很好的好朋友。”我躺在床上十分悠然的答,看青青焦急的样子确实有趣。
“你……,不和你说。”青青背过身对我。
我笑道:“你去吃饭吧,这里有文龙陪着我就行,好朋友也该听好朋友的话吧。”
青青这才转过身来,脸上红霞犹自末褪:“你想吃什么?打了几天葡萄糖也该饿坏你了。”
“我知道。”文龙十分认真的道:“他最爱吃甜心蜜果粥了。”
“什么?”
文龙笑起来:“你给他熬点白粥就行了。”
青青走后,文龙问道:“你和林翊闹翻了?”
“不是的……。林翊和你说了些啥?”
“也没说啥,但他在房外站着象不想进来。”
我顿觉沉重,轻喟道:“叫他进来吧,也没啥的。”文龙出去,过许久才和林翊、泰来进来。我刚见林翊身影便大笑:“翊,难为你平日还自诩是好朋友呢,为何探病也不带些花给我?你低着头干嘛?我又不是要死了。”
原本低着头的林翊缓缓抬起了头,极是感激的看着我。泰来笑道:“原来阿翊你是担心没买花给阿凡才不肯进来啊,我说阿凡,你也太贪心了。收到大情人鲜花的都是那些温柔美丽的少女,大情人能送花给你?你发梦想想吧。”
我哈哈大笑:“不错不错。陈某我何德何能?”
他们站成一列在床边。文龙认真看吊着的一大瓶针水。林翊则伸手与我握在一起。泰来忽道:“阿凡,我记得你临入院的前夜不是和阿翊说要杀只狗补补身子的?是不是柳生志的那只养瘌皮狗?问林翊他又不和我说。哼,还说什么好朋友呢。”
我轻轻一笑道:“你也想吃上一份?”
“你们哪次出来玩没预着我一份的?”泰来急了,道:“我虽然想不出新鲜花样,不会作计划又不会说话,但我还是上得山下得海的,你忘了那次偷香蕉?还不是我用大蛇皮袋装了运回宿舍里的?”
“很久的事了。”文龙道:“是大一时的事吧,那次是阿翊过生日。”
“我也记得清清楚楚呢。”林翊的眼中有了光华。“我问你们你们还说是买的,怎知是学校水果场地的试验品?那些香蕉又大又甜,现在想起来还直流口水。”
“可惜水果场守得比以前严密多了。”我的回忆也陷进了那段亲密无间的日子,心中又是酸楚又是甜蜜。其实那次还有个主角是老虫。可到了现在,连泰来也学会不在林翊面前提他了。
“所以今次你们决不能撇下我,我已很久没干这些事了。整天对着台嘀嘀答答的计算机,快闷死我了。”泰来急急道。
“那夜我就和阿翊商量了一整晚,阿翊坚持说要杀了那只狗,我却说瘌皮狗不一定好吃,杀不杀也罢。”
“这倒是,那只狗蛮可爱的,柳生志待我们也挺好的。”泰来一向都听从我的说话。但他摸着后脑勺,还是显得失望。
我长长的打个呵欠,觉好累。
“翊,我到底啥时候可以出院?”我问。
“还躺几天吧,医生说你身体强壮,会比常人恢复得快的。”林翊眼睛里情愫复杂,我已看不清他在想什么,只是这一刻我却深深的感到陌生。我们是再不能一起去偷香蕉的了,我们心里的话也是不会再随便说出来的了。我们的距离,从这刻起或会无比遥远。
我们继续谈一会,天色变黑。我催他们回去,他们见我眼皮直往下坠也告辞着走了。泰来说等我出院后他们三人合伙请我到地下室大嚼一通。我笑着谢了。
合眼打个盹。刚刚醒来,为应付泰来文龙的追问弄得我异常疲惫,见了林翊,更有着一种失落感。
再度醒来,青青却也在椅上睡着了。床头柜上放着一小盆粥。
还该说什么?我咬着下唇默默让泪水流于心底,静静的看青青秀气的眉目。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人啊!
有只蚊嗡嗡的飞着,最后伏到青青撑着头的手掌上去。我心里发急,却又不能下床去为她赶那只可恶的蚊子。
青青一动,醒了过来,伸手挠被蚊叮得少少红肿的手。她看我一眼,欢喜的道:“你醒了?我在外头买了点粥。”
“谢谢。”我艰难的吐出两字。
“本想自己煮的,可宿舍里没有大米。来,试试这粥好吃不?”她站起来摸着瓷盆道:“幸而没凉透,否则要拿回宿舍里温热了。这天气,冻得让人受不了。”
我看她伸手轻挽乱发,雪白的脸上还留着个红印,心中感激得要命。我道:“很冻么?我却觉暖乎乎的?”
“你还病着呢,身上发烫,何况这又是室内。”青青道:“坐起来吃罢。”
我半躺着,微笑道:“打着吊针怎么吃?”
“还要我喂你不成?”青青骂道:“懒!”
“行行好,一次如何?”我知道自己在撒娇。
青青叹气道:“拿你没办法。”但还是舀了一匙粥,伸过道:“吃吧。”
“够不着。”我歪着头。
“你……,够不着别吃了。”
“别……。”我只好伸过头去,青青也把汤匙移近了点。她一匙一匙的喂,我一口一口的吃。
“不用回去了?”我咽下粥道。
“喂完你就走。”青青道:“什么话?”但也只是笑。
我也笑,好温馨。
青青看我吃得狼狈,定定的望我笑起来。
“有米粒?”我伸手抹嘴角。
“不是。”她笑得更厉害。“我想起了阿花。”
“阿花?阿花是谁?”
“阿花是我家养的良种癞皮狗,平日我也这样喂它的。”
“你……,不吃了。”我赌气,伸直了腰。
这回轮到她求我了:“行行好,吃吧。就一次如何?”
第十三章 思想汇报应该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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