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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眼人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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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培高是一个从基层一步步干起来的当地干部，被王华强要小十岁，他也极为尊重这位老大哥。在政府方面，有些重大的事情也及时和王华强通通气，从来没有利用王华强对他的器重而搞大权独揽。
这个班子在书记
和区长两人的带领下，也显得极为团结。曾多次受到市委的表扬。
但是，团结归团结，这两人都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对上级领导的指示不管对错，是一律盲目的服从。两人又都不懂经济，这要是在过去那个以阶级斗争为纲的年代里，也确实是一个模范的领导集体。
王华强和孙培高两人各自说完了自己心中想说的话后，就坐在沙上大眼瞪小眼的都想等着对方出个注意，怎么来应付明天新任市长的调研。
“孙区长，根据市政府高副秘书长的电话，市长明天到我们这里来主要是听取我们对国棉二厂处理意见的汇报。你看，我们是不是在这方面下下功夫。让区委办和政府办两家联合起来，抽调出过过硬的笔杆子来，好好的写一写这方面的汇报材料，你看怎么样啊？”
区委书记王华强终于沉不住气了，先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孙培高听后，挠了挠脑袋说：“这个国棉二厂也真他
妈的操蛋，原来红火的时候，根本就没有把我们这个区委区政府放在眼里。现在这么一个烂摊子，谁都不肯要，又塞到我们的手里，让我们来捧这个烫手的山芋，这不是为难人吗？”
孙培高说道这里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又继续说道：“这个厂子改制时，是市里原来的田市长一手抓的，我们也只是替他跑跑腿。究竟卖了多少钱，分给了下岗职工多少下岗费，我们都不知道。叫我们汇报什么？工人到市政府上访，那是因为给人家买断工龄的钱太少了，不符合国家规定的标准。要是不让他们去上访那就要补齐这些差额，重新安排这些人再就业。这样的情况下，让我们处理，我们怎么处理啊？区里的财政这么紧张，老干部的医药费都几个月没有给人家报了，下个月的干部和教师的工资到现在还没着落。”孙培高是越说越上火，把茶几重重的？在了茶几上，里面的茶水也溅了出来。
“孙区长，不管怎么样，我们还在这个位置上，上级的指示还是要服从的。明天下午市长来调研时，我们也可以把这些问题和存在的困难向市长反映一下吗？我想市长也会理解的，也不会过于为难我们的。”
“王书记，你是一个好人，可这里是地方啊，不是你在部队上当师副政委的时候了，现在的领导都是喜欢听好话，报喜不报忧。你如果明天这样向市长汇报的话，我敢保证，肯定会挨一顿批。搞不好你我真的就要动动位置了。”
两个人商量来商量去，眼看就要下班了，仍然没有讨论出一个结果来。最后，王华强这个班长终于拍板了，说道：“孙区长，我看就这样吧，先按我刚才说的意见办，组织两办的秀才们连夜起草这方面的汇报材料。明天由我亲自向市长汇报，我还就不相信了，我们党实事求是的工作作风就会全部不存在了吗？有什么问题，我担着。反正我也快到线了，提前两年回家抱孙子也不错！”
第二天的下午，穆国兴在副市长吕敬明和副秘书长高天逸的陪同下，来到了西城区政府。穆国兴老远就在车里看到，市政府的门口站了一大帮欢迎的人，大门上还挂了一条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市领导来我区检查指导工作。门旁边还贴着几张花花绿绿的标语，都是一些欢迎检查之类的话。
穆国兴看到这里皱了皱眉头，对林浩说道：“回去给各区县个通知，今后我再下去调研的时候，不准再搞这些迎来送往的官面文章。”
车子到了跟前，司机老王回头问了问穆国兴：“市长，区里的领导在迎接你，我们是否停一下车啊？”
穆国兴想到，现在的官场上就是这种风气，表面文章做的十足，自己在宝和县任县委书记时，每次上级领导来检查，都是通知不要迎来送往，自己不还是要带领着人去迎到县境上嘛！没办法呀！
“好吧，停一下吧。”穆国兴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司机老王吩咐道。
穆国兴刚一下车，欢迎的人群就爆出了一阵欢迎的掌声。只见一个中等身材的人迈着标准的军人步伐迎了上来，笑着说道：“欢迎市长来我们区检查指导工作！”
经过吕敬明的介绍，穆国兴知道这个人就是西城区的区委书记王华强，另一个四十多岁瘦高
个的中年男子，就是这个区的区长孙培高。
大家一番握手寒暄后，穆国兴对王华强和孙培高说：“让同志都散了吧，回去工作。今后我再来调研的时候，就不要再搞这些华而不实的官面文章了，还是实实在在的做点事比较好。”
王华强和孙培高听到市长的这个指示，两人相互望了望，不约而同的想到，看来这个市长虽然年轻，却全然没有田政和那种好大喜功的做事风格，像是一个做点实事的人。
来到了区政府的小会议室，穆国兴理所当然的坐在了主位上。西城区的全体常委和区政府的几个正副区长，还有一些局委办的干部也都一一的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穆国兴皱了皱眉头，心想：汇报一下工作怎么还要这么多人啊？
副秘书长高天逸的一番开场白之后，区委书记王华强就拿着区里秀才们写的那些汇报材料照本宣科的读了起来。王华强不愧是部队上的一个政工干部，汇报材料倒也读的抑扬顿挫，声貌俱全，可就是没有一点实际性的东西，全是一
些官话、空话甚至一些假话。穆国兴准备记录的笔记本上是一个字也没有写。
好不容易等王华强汇报完了，穆国兴以为孙培高能汇报出一点实际性的东西来，却没有想到，他依然是一篇空话和官话。
穆国兴看到又有一个人掏出了材料准备汇报时，就再也忍不住了。制止了那个人的言，说道：“同志们啊，我作为一个人民的市长，来到这里搞调研，是想听一点你们工作上的一些实际问题。并不想听你们这些官话和空话。如果要听的话，我完全可以听广播电台的播音。他们那个播音的语气和声音恐怕要比你们动听的多吧！大家说，是不是啊？”
王华强和孙培高刚才听到市长批评他们汇报的全是官话和空话，就感觉到事情不太妙了。心想，原来的田市长不就是喜欢听这些话吗？怎么这个新来的穆市长就变了一种行事作风哪。看着这个人这么年轻，也不会比田市长有多么高明吧？实事、真话？这个年头官场上还有几个人敢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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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两个糊涂官
接下来的汇报，基本上都是穆国兴提问，西城区的领导回答。一场下级向上级汇报工作的会议，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答辩会。
作为一个区委书记对区里的一些经济展问题不是十分清楚，还有情可原，但是一个区长要是不了解情况的话，那就说不过去了。
常常是穆国兴提出一个问题来，孙区长经常支支吾吾的半天回答不上来，不是说要了解一下情况，就是说这个问题要问下面的同志才知道。
到了这时，穆国兴才明白为什么西城区这几年里的经济一直搞不上去，原因就是有了这两个糊涂官，由这样的人担任一二把手的地方，经济要是能够得到展那才是一件怪事呢？
“培高同志，国棉二厂改制的情况你们区政府是如何办理的？当初有没有合同或者是协议之类的东西啊？”穆国兴见再也了解不到什么东西了，就直接问起了这个敏感的话题。
“市长，当时进行改制的工作是由市里统一安排的，我们区政府只是负责一些具体的事物，说白了也就是跑跑腿打打杂，对这里面的情况我们是一点也不了解。至于和外商签订买卖合同，我记得好像我们这里有一份。我现在让办公室的同志查一下，马上给你拿过来。”
穆国兴到了这时，就完全明白了，为什么当时的市委市政府把这两个糊涂蛋安排到这里当了一二把手，是有人在利用他们不懂经济，又听话好使唤的弱点，搞了一个瞒天过海。表面是由西城区政府在主持这次国棉二厂的收购，实际上却是有人在幕后操纵。穆国兴由此断定这里面肯定有一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过了不多会，一个工作人员敲门进来了。递给了孙培高一份资料，孙培高接过去看了一下，就站起来双手递给了穆国兴，说道：“市长，这就是与外商签订的收购合同。”
穆国兴接过了合同看了一眼就现了这份合同里面的问题。
外商的整个收购价
款合同规定是七千八百万元，就是这区区的七千八百万元，还要分三次付清。第一笔三千万，第二笔也是三千万，第三笔是一千八百万。为什么这个外商就这么点钱还要分三次付清呢？穆国兴不禁对这个问题产生了一些怀疑。
但是，事情没有调查清楚，穆国兴也不好讲些什么。就不动声色的对孙培高说道：“孙区长，你再把这次收购当中的资产评估以及所有围绕这次收购的资料全部的给我整理出来。把他交给我的秘书林浩。让他给你们打一份收条，这些资料我先借用一下。
穆国兴讲到这里时，现坐在他斜对面的副市长吕敬明正在做记录的手突然抖了一下，笔也掉在了桌子上。
看了看表，时间还早，穆国兴就对大家说：“今天的汇报就这样吧。有什么情况需要了解的，我会直接让秘书同你们联系。现在，我们去一下国棉二厂，实地查看一下那里的情况。”
王华强和孙培高听到市长要去国棉二厂实地查看，不由的大吃一惊，王华强急忙说道：“
市长，如果你想去看国棉二厂的话，你还得稍微等一下，我们要做一些准备。”
“嗯？你们还要准备什么？”
“是这样的市长，那里有一些下岗职工，由于对企业改制的不满，就自的组织了一个护厂队，任何人都不允许进入厂区，就连外商进去拉设备的车辆都没能够进。上次我们有个副区长去处理这个事的时候，还被那些人给打伤了。”
“拉设备，拉什么设备？”穆国兴不解的问道。
“外商方面原来准备更换一批先进的纺织设备进来，由于资金不足，所以他们就想把厂里的旧设备卖掉，换取一部分资金购置新设备，我们考虑到，既然是厂子都已经卖掉了，就是人家的产业了也就同意了。”
穆国兴听到这里心里就更加的明白了，这个外商就是那个所谓的香港得力集团，估计是双龙集团金融总监丁一雄在对他们进行的收购当中，迫使得力集团采取反收购行动，造成了这个集团
的资金紧张，已经没有能力再对这个厂子进行改造了，这才采取了不得已的办法，变卖原厂中的设备换取资金，既然这样的话，那么这个收购款是否全部到位还是一个值得怀疑的问题。
“孙区长，这些外商的收购款是有那个财政部门收取的，又是如何使用的哪？”穆国兴又问到。
“哦。这些收购款是由我们区财政收取的，但是我们也只是代管，全部由市里支配，我们只是根据市里的指示才进行拨付的。”这次孙培高倒是回答的很干脆。
“你们的财政局长在那里，去把他请过来，我有事要问一下。”穆国兴知道就是问这个糊涂官他也未必知道，不如直接问具体负责的人好一些。
这时，一个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站了起来，对穆国兴恭恭敬敬的说道：“市长，我就是区里的财政局长，请问您有什么指示？”
“我想了解一下外商收购款的收取情况，以及这笔款的使用情况，既然你是财
政局长，这些问题就由你来回答好了。”穆国兴看到孙培高对这次的汇报还是做了一些准备的。就连财政局长都来了，想必今天在场的这些西城区的官员里，有一大部分是下面局里的局长之类的人，可见糊涂人也有他的一些糊涂办法，自己不知道的事情，由下面的人来回答也是一个不错的办法吗！
那个局长连笔记本都没有用，就口齿清晰的把穆国兴提出的问题一一作了回答，层次分明条理清楚，穆国兴听后感到非常满意，不禁对这个局长又注意了一下，只见这个人三十几岁的年龄，身材微胖到不显得臃肿，四方脸庞浓眉大眼，倒也有几分英气。
从那个局长的汇报中，穆国兴了解到了一些极有价值的信息。那个外商在支付了六千万元的收购款后，余下的一千七百万元就再也没有支付。这些情况当时的田市长也是知道的，并打电话指示区里延期收取这部分款项，这个请况在孙区长那里也得到证实。
收取的六千万元，除了拿出三千万作为工人买断工龄的钱之外，另外又被市财政收走了两千五百万，余下的伍佰万元按田
市长要求，被陆续的汇到了几个账户，这些款随着田市长被双规，已经由纪委进行查处，大部分汇出的款已经被收回了。
半小时后，王华强急匆匆的回来了，对穆国兴说：“市长，我们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去看了。”
穆国兴来到国棉二厂时，看到了大门口聚集了大批的警察，厂子的大门也已经被打开，车子驶进去后，穆国兴现这个厂区非常之大，呈一个长方形，东西约有一公里，南北也有两公里的样子，光是土地面积就有三千亩之多。
来到了一些厂房里，穆国兴看到一些机器设备虽然比较陈旧，但是保养的还是不错的。
办公大楼虽然已经是大门紧闭，早已人去楼空，但是，这栋宏伟而又气派的建筑，依然在显示着他那昔日的辉煌。看到了这里，穆国兴对这家昔日的国有大企业，更加增加了认识，对从根本上解决他的问题也更加充满了信心。但是一个谜团也在他的心里产生了，这么一家大企业，有这么多的土地和这么多的机器设备，怎么就只
卖了不到八千万元哪，这里究竟有着一些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哪。
在返回西城区政府的路上，穆国兴坐在车里一句话也没有说，默默的想着看到的这一切，思考着如何解决这个大企业下岗职工的问题，渐渐地一条解决办法在他的脑海里逐渐形成了。
回到区政府的会议室里，穆国兴严肃的对王华强和孙培高说道：“国棉厂的问题，是一个关系到群众利益的大事情，决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认真的去对待。我现在需要的是时间，我要你们保证，尽量的满足下岗职工的基本生活要求，一个月内不让群众去市政府上访，一个月之后就没有你们的责任了。市里将在一个月内拿出一个合理的解决方案来。如果你们连这一点都做不到的话，那就请你们写出辞职报告来！”
市长话了，王华强和孙培高哪里敢不听，何况坚决执行上级领导的指示，本身就是他们的强项，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坚决执行市长的指示，保证完成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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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八十五章拉拢副市长
穆国兴婉拒了西城区政府的晚餐邀请，和吕敬明、高天逸一起返回了市政府。
下车后，穆国兴望着吕敬明说道：“敬明市长，请到我的办公室里来一下，我有些事情想和你讨论一下。”
在穆国兴的办公室里，林浩给两位市长泡上茶之后，就回到他自己的办公室里去了。穆国兴和吕敬明默默的喝着茶，一时之间谁也没有先开口讲话。
“敬明市长，对于国棉二厂出现的这些问题，你是怎么看的？”穆国兴减少了一些客套，单刀直入的问道：“你是分管工业的副市长，我想在这方面，你还是有言权的。”
吕敬明被穆国兴的提问吓了一跳，他知道国棉二厂的收购问题存在着一些猫腻，也知道这当中牵扯到一些人和事，但是，这个事情太重大了，一个搞不好，就会惹火烧身。但是，市长问了，他又不能不回答。斟酌再三才说到：“市长，正如您在西城区所言，这件事情事关重大，可
不一般啊！”
穆国兴看着这个说话吞吞吐吐的副市长，就感觉到他好像知道一点什么，缓和了一下说话的语气，笑着对吕敬明又说道：“敬明市长，我也知道事关重大，也许这是一颗定时炸弹，搞不好，一旦爆炸，就会使人粉身碎骨，搞得后果不可收拾。”
到了这时，穆国兴也就放弃了和吕敬明兜圈子的意思，直截了当的又说道：“我这次来到金山市担任这个市长之前，省里的一些主要领导也曾经和我谈起过这个问题，这也是我来到金山市一个主要任务之一。既然是一个定时炸弹，为了这个国家和社会的安全，就必须要有人来拆除他，而我就是这个人。”
穆国兴端起了茶杯注视了一下吕敬明，现他正在注视着自己，聆听着自己的讲话。眼中清澈无比，目光丝毫没有躲闪自己的注视。
“心不正剑则斜”，穆国兴突然想起了洗冤录中宋慈这句名言。只有心无杂念才能目不斜视。
“敬明市长，你在金山市工作的时间比较长，我现在很需要像你这样有正义感的同志来帮助我。我也了解过一些你的情况，省里的领导在向我介绍你的情况时，对你的看法还是蛮不错的。请你放心，即便是我不小心把这个定时炸弹弄响了，也只有我一个人粉身碎骨，绝不会让我的同志和战友替我去顶这个雷。更何况，我根本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能使我毁灭的炸弹。”
吕敬明听到这里也明白了穆市长这是在向自己表明，这件事情弄好了功劳是大家的。搞不好，责任将由穆市长一个人承担。他也知道一些穆国兴有深厚背景的传闻，并也通过一些关系了解到穆国兴在宝和县时的所作所为。认为穆国兴还是一个有担当的人。
既然，穆市长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吕敬明也诚恳的对穆国兴说；“市长，既然你下决心来排除这个炸弹，那么我愿意在旁边做你的助手。搞响了，我陪着你一起粉身碎骨。”
吕敬明说到这里见穆国兴神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又继续说到：“我了解的情况是这样的。这个国棉二厂的改制，最
初生在三年前，由于那个厂已经到了不能再继续维持生产的地步，企业已经严重的资不抵债，各大银行也停止了向他提供贷款，市里的财政也填不满这个无底洞。所以，对这个厂的改制问题就被提到了常委会上进行讨论。”
“当时的市委书记崔文强也力主把这个企业一次性卖掉，卸下这个沉重的历史包袱。所以就决定成立一个企业改制的领导小组，由上一任的市长田政和担任这个小组的组长。林义栋市长和财政局长季文明是这个小组的成员，当时被称为企业改制三人组。”
吕敬明说到这里看到穆国兴向他投来了鼓励的目光，就喝了一口茶，又说道：“这个三人组成立后，就开始运作起这件事情来，这件事情都是由他们这个三人组直接向崔文强汇报，再也没有被提到常委会上讨论过。”
“后来，据说是崔文强大儿子的关系，从香港拉来了一个得力集团叫马德凯的阔少。这个阔少一来到金山市没有先进行企业的收购，而是以一个外商的身份，在我们市建起了那个凯悦大酒店。然后，才同这个三人组进行接触，最后
，以非常不合理的价格收购了国棉二厂。”
“随着去年田政和被纪委双规，这个问题也被揭露了出来，到了最后，不知怎么搞的，就没有再继续追查下去。只是把田政和以支持民营企业展为名，借给他的一些亲属创办公司的这部分钱给追了回来，其他的就不了了之了。所以，我说这件事情事关重大！”
“我还听说崔文强和林义栋他们在京城都有深厚的背景，林义栋还在前一个时期田政和倒台后活动过你现在的这个位置。”
穆国兴听到这里插话说道：“敬明同志，对于这个定时炸弹的拆除，我认为，需要把握一下时机。既要消灭敌人，又要保护好自己，这才是我们要做的事情。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蠢事我是不会做的。现在的财政局是谁在那里主持工作？”
“原来的财政局局长季文明在田政和事件中也受到了牵连，被检察院提起了公诉。法院判了他十五年。现在的财政局局长的职位还空缺，由原来的一个副局长苗济同在主持工作。”
吕敬明见穆国兴向自己投来了询问的目光，笑了笑继续说道：“这个苗济同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当地人，他的老家就在城阳县。本人毕业于西南财经大学，为人处事比较自负，自有一套处事哲学。和市委孙书记是一起调入金山市的，两人走得也比较近。”
穆国兴听到这里，也就对事情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了。由于他是学经济出身的，在宝和县时，他就非常注重财政局长的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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