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人生-第2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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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章仁至义尽
　　　　省公安厅直接派人，一举端掉了铜自市几个民愤极大的黑窝点，随之省委又派工作组迅进入了铜自市，主持了那里的工作。像这样的情况在官场上也实属少见，这也说明了北疆省的组织工作做的多么的糟糕。一二把手之间的争斗，酿成的后果是多么的严重。一些当官的为了争权夺利而做出的事情，最后受罪的还是老百姓。
　　　　穆国兴又一次约谈了副省长路鸿来。他这次约谈路鸿来的意思，就是想让路鸿来主动去中纪委自，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给新来的省委书记高洪斌和省长欧阳华一个面子：路鸿来是在省委的耐心教育和巡视组的协助下，才主动向中纪委交代他的问题。
　　　　这样巡视组在写给中央的报告当中也可以提到北疆省委，说他们在反腐工作中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和坚定的立场，最大限度的树立起新一任北疆省委在中央领导面前的良好形象。以利于高洪斌和欧阳华进一步的加强团结，避免再出现他们前任的那种情况。
　　　　路鸿来这几天的日子，用
　　　　度如年这句话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他刚布置好了由铜自市的黑帮来对付巡视组的计划，那些人还没有来得及行动，就被省公安厅派出的警察给一锅端了。省委书记高洪斌这几天也找他谈过两次，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让他有问题要及早的向组织上交代，要变被动为主动。
　　　　当他接到中央巡视组又要约谈他的电话时，他又一次给他那些昔日的赌友打去了电话，要求他一个最铁杆的赌友承认，路鸿来在澳门参与赌博时曾经送给他五万元的筹码，而这些筹码又被路鸿来转手输光了，想以一个小小的纪律处分来免去他的牢狱之灾。
　　　　中央巡视组小四楼的会客室，穆国兴依然是同曾帅林李军一起在和路鸿来谈话。这一次双方一见面就连最基本的寒暄都免了，路鸿来刚一落座，穆国兴就只奔主题。
　　　　“高洪斌书记和你谈过了吧？你今天不想在巡视组讲点什么吗？”
　　　　路鸿来装出一副痛心疾的样子，耷拉着脑袋看也不敢看穆国兴一眼，喃喃的说道：“我隐瞒了我
　　　　的错误，向组织上说了假话。现在我把我的错误向组织上如实的坦白，请求组织上的处分。我在铜自市担任市委书记期间，有一次率团出访考察，路过澳门的时候，和铜自市一个房地产商偶然相遇。由于感到好奇，就随他一起走进了赌场，这个老板当时送给了我五万元的筹码，但是我的运气不好，不一会就被我输光了。”
　　　　穆国兴没有讲话，就那么默默的看着他，想看着他如何再继续表演下去。
　　　　路鸿来确实也是够了厉害的，咬紧牙关就那么硬顶着，再也不肯多说一句话。
　　　　“路鸿来，我们巡视组没有办案的权力，这你也是知道的。但是你也不要以为我们巡视组就没有掌握你的犯罪证据。我这是在给你一次机会，还是想让你自己主动的向中纪委交代你的问题，争取宽大处理！”
　　　　路鸿来暗暗的白了穆国兴一眼，心想，你在那耍小孩呢！我要是向中纪委主动交代了问题，我的下半辈子就要在大牢里度过了。坦白从宽，牢底坐穿！这是街上一些小混混都知
　　　　道的事情，你还拿这个来糊弄我，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穆组长，巡视组是带着眼睛和耳朵下来的，我作为一个副省级的干部，也非常清楚中央的规定和有关的政策。我希望巡视组也不要听信一些谣言，就随便怀疑一个为这个国家勤勤恳恳工作的好干部，我有什么问题，你尽可以给我指出来吗？”
　　　　好一招以攻为守的伎俩！穆国兴厌恶的看了看路鸿来，心里也在替他惋惜。一个人好容易爬到这么高的位置上，就是因为控制不了自己的贪念而即将成为一个阶下囚，走到这一步，除了有一些外部的因素之外，最主要还是他个人没有把持得住。
　　　　到了这时，也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了。
　　　　“路鸿来同志，我多么希望我们两个能成为真正的同志，今天的谈话就到这里了。你回去再好好的想一想。如果想通了，你今天下班之前可以去找高洪斌书记谈谈，也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们再谈一次！”
　　　　穆国兴所讲的话，意思已经很清楚了，他是在告诉路鸿来，今天下班之前你还有机会，如果这个时候你能主动交代了，巡视组在写给中央的报告时还可以给你注上这么一笔。如果下班之前你没有交代，那巡视组就只好如实的向中央报告了。中央在对待你这么一个失去靠山的副省长时，是绝不会有半点任何犹豫的。不出三天，中纪委就会派专案组来，再次见面就不会在这间会客室里，而要在审讯室里见面了！
　　　　路鸿来依然抱有一丝侥幸的心理，这时他还是认为巡视组，并没有掌握他利用赌博来敛财的有力证据。巡视组和高洪斌这是看到他没有靠山了，想联手把他拿下，换上他们老穆家的人，使他们老穆家好牢牢的控制住这个北疆省。
　　　　一直到吃过晚饭，穆国兴也没接到路鸿来的电话，更不用说见到他的人影了。打电话问了问高洪斌，他也没有接到路鸿来的电话或者见到他的人。最后，高洪斌对穆国兴说：“国兴啊，你已经做的仁至义尽了，也不要再顾及我的脸面了。严格的说起来，这是前任省委班子出现的问题，和我现在也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该怎么办就按规定吧！”
　　　　放下电话，穆国兴让曾帅林拿过来早已起草好的报告，看了看，提笔在报告上又加上了一段，北疆省委在反腐工作中所作的努力的话。对曾帅林说道：“帅林同志，把这份报告重新打印一下，连同我们掌握的路鸿来所有的证据，安排肖昆麟同志和张思远同志一起回京呈交中纪委。这两位同志的家属自从调到京城，还没有回去看过呢，这一次也就假公济私放他们几天的假，和家人团聚一下。
　　　　不出穆国兴所料，肖昆麟回到京城第二天的下午，李忠胜就给穆国兴打来了电话。
　　　　“国兴同志，你派人送回的报告我们已经看到了。经中纪委常委会的研究，报中央六号长批准，决定双规路鸿来，对他的问题展开全面的调查。在专案组到达之前还是由你们巡视组负责，既不能让路鸿来自杀了，也要防止他逃跑！”
　　　　正当穆国兴以为李忠胜已经做完了指示的时候，电话里又传来李忠胜一句没头没脑的话：“国兴啊，你可真厉害，这一下子又揪出来一个大贪官来，好好干！”
　　　　第二天，负责监视路鸿来的小六打来电话：“组长，路鸿来心脏病作，住进了医院！”
　　　　这倒是一个新情况！人有病你总得让人家去治吧，不要说组织上还没有正式宣布对他实行双规，即便是成为了阶下囚，有了病也不能不让人家治啊！
　　　　“小六，你告诉桥明和吉健，在这种情况下更要加强对路鸿来的秘密监视，千万不能让他在这个时候生任何意外。明天中午专案组的同志来了之后，你们就算完成任务了。”
　　　　穆国兴千算万算，就是没有想到路鸿来在这个时候会因病住进医院。看来专案组的人要在病床前审讯他了，这也会给专案组的工作带来不小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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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六十一章医院风波
　　　　中午时分，中纪委专案组一行赶到了北疆省。这次带队来的还是中纪委第五纪检室主任戴中利。老朋友相见自然非常的亲热，“穆组长，我们两个又见面了！好家伙，你们第五巡视组可就是能干，这才几天啊，就把我们这伙人折腾两个来回了！不过被你这样子的折腾我们也高兴！”
　　　　“哈哈，戴主任，你可不要高兴的太早了。昨天路鸿来就因心脏病急性作住进了医院，恐怕这次你们要在医院里双规他了！在那种场合要想审讯一个病重的贪官，恐怕一些工作就没法做了！”
　　　　戴中利也知道穆国兴说的一些工作是什么意思，两人相视一眼哈哈大笑了起来！
　　　　“有你们巡视组的大力支持，我相信我们专案组的工作这次还是会非常顺利的！穆组长，咱们去医院吧！我们向他宣布了双规之后，案子就算移交给我们了，你们也就可以把它放下，再继续你们其他的巡视工作了！不过这一次情况特殊，还要辛苦一下这些警卫战士！”
　　　　一番安排之后，穆国兴和曾帅林亲自带领专案组的人和几个警卫战士来到了医院。
　　　　路鸿来还是住在高干病房里，他的老婆正趴在床前，一口一口的给他喂着汤！
　　　　正在喝汤的路鸿来，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巡视组组长穆国兴，吃了一惊。又看到他身后还跟着几个陌生的面孔，心里就明白了，这是中纪委派来双规他的专案组人员到了。
　　　　戴中利走上前去严肃的问道：“你就是路鸿来？”
　　　　路鸿来点了点头，也没有说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他弟弟家那间厢房不知道建好了没有。按照时间算，现在也应该差不多了！既然厢房建好了，那就没有什么可值得担心的了。
　　　　路鸿来正在心里盘算着，戴中利从包里拿出了一纸公文，大声的宣读：“经中央政治局批准，中央纪律检查委员会决定对路鸿来施行双规，此决定自宣布之日起生效！”
　　　　戴中利宣读完中纪委的双规决定，脸色一板冲着路鸿来和他的老伴说道：“根据规定，双规期间，不准会见亲属和其他的任何人！考虑的被双规人员正在治疗期间，可以允许医护人员继续进行治疗，现在请你马上出去！”
　　　　路鸿来的老婆一听立刻大哭了起来：“你们不能这样，老路究竟犯了什么法，你们要这样对待他，他现在还是一个病人！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戴中利也不是没有办过这种的案子，在病床前审讯被双规人员也是常有的事情。手一挥，两个年轻力壮的专案组人员上前一步，一人抓住了路鸿来老婆的的一只胳膊，硬生生的把她向病房外面拖！
　　　　这一下子高干病房可是热闹了，路鸿来的老婆撒泼打滚，拼命挣扎就是不肯离开，但她哪里扛得住两个如狼似虎的年轻纪检干部啊，很快就被拉出了病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嚎啕大哭起来。
　　　　两个持枪的警卫战士一左一右站在病房的门口，这一场景把医护人员都给惊呆了。他们也听说过双规这个名词，却没想到双规原来是这个样子。一个高位显赫的副省长被人拿着纸片一念，转眼就成了阶下囚。不仅把来陪床的老婆给拖了出来，门口还站上了双岗！
　　　　另外一间病房里住的是一位离休的老干部，他的老伴听到动静走出来一看，也被吓的腿软手软。好不容易才扶着墙走了回去对他的老伴说道：“老头子，隔壁路省长被抓了起来，门口还站着两个当兵的！他的老婆也被人家给赶了出去，现正坐在走廊上哭呢！”
　　　　这个老干部点了点头：“唉，人人都看到当官的风光无限，却又有谁知道这条路上步步充满着凶险呢？现在的一些干部把握不住自己犯了法，中央能不来抓他们吗？他这也是咎由自取，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说都是副省级干部了，生老病死都有国家养着，他要那么多的钱有什么用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
　　　　老两口正在这里议论着呢，就听到隔壁又出了动静，那个老太婆急忙探出头去看了看，蹑手蹑脚的走了回来说道：“老头子，我看到好多的医生护士都跑到隔壁去了，恐怕路鸿来要不行了！你说他要是死了，这事可就麻烦了！”
　　　　老干部点了点头：“死了死了！死了也不失为一个好的解脱办法啊！”
　　　　这一对老夫妇看到的情况一点也不错，路鸿来本来就心脏有病。刚才纪委对他宣布了双规，再加上他的老婆又被人拖出了病房，这一连串的打击让他那颗脆弱的心脏再也受不了，两眼一翻，顿时昏死了过去。
　　　　密切注视着他的专案组人，马上通知医护人员来抢救，三十分钟后，医护人员放弃了他们的努力。主治医师经过检查后宣布，病人因为心脏病作，抢救无效，现已经死亡！
　　　　路鸿来的老婆刚才在抢救路鸿来的时候，就一直站在门口看着，听到医生宣布她的老公已经死亡了，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劲，一把推开了门口站着的两个警卫战士，疯似地冲进了病房，趴在他丈夫的尸体上嚎啕大哭了起来！
　　　　这种情况不用说穆国兴这个纪检新手了，就是办了多年案子的戴中利也从来没有遇到这种情况。挥挥手阻止了刚要冲过来拉扯路鸿来老婆的两个纪检干部，和穆国兴对视了一眼来到了走廊的沙上坐了下来。
　　　　“穆组长，咱们商量一下这件事情应该怎么办，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呢？”
　　　　穆国兴想了想：“戴主任，我看咱们还是先回巡视组吧，人已经死了，也没有再监视他的必要了！电话请示一下李书记，听听他有什么指示？”
　　　　事到如今也只有采用这个办法了，两个人站了起来刚要离开，路鸿来的老婆从病房里冲了出来，抓住戴中利又撕又打，嘴里不停的骂着：“你们这些混丶蛋*死了老路，我今天跟你们拼了！”
　　　　瞬时，戴中利的脸上和脖子上就出现了几条长长的指甲印。穆国兴挥了挥手，两个警卫战士冲过来，一人抓住路鸿来老婆的一只手臂，将她按在沙上坐了下来。
　　　　穆国兴看到戴中利是一幅狼狈像，领带歪了，衣服也被扯破了，脸上几道指甲印正在向外冒着血丝。关切的说道：“戴主任，让医生给你包扎一下，你先回去打电话向中纪委请示，我留在这里善后。”
　　　　穆国兴话音刚落，就听到他背后响起了一声阴森的嗓音：“怎么？把人*死了就想一走了之吗？”
　　　　穆国兴和戴中利转回头来，看到是一个三十多岁面色白净的男子在对着他们二人讲话，从这个人的眉目上来看，与路鸿来倒有几分的相似。穆国兴断定，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路鸿来那个在南方沿海城市当律师的儿子——路金。灯光下，路金的两个镜片闪闪光，就像一条随时要扑上来置人于死地的毒蛇眼睛。
　　　　路鸿来的老婆看到他的儿子来了，冲过来抱住儿子嚎啕大哭起来：“路金，你老爸被这些人给*死了，你可一定要为他争个公道啊！”
　　　　路金不愧是当律师的，在这种情况下毫不慌乱，轻轻的拍了拍他母亲的后背，转过身来说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路鸿来的儿子路金，南粤省海华律师事务所的律师。请问，你们谁是这里的负责人？”
第七百六十二章无理要求
　　　　穆国兴跨前一步：“我是中央第五巡视组的组长穆国兴！”
　　　　几乎同时，戴中利也掏出了他的证件：“我是中纪委第五纪检室的主任，中央专案组的组长戴中利！路鸿来的案子由我来负责！”
　　　　“穆组长，戴主任！来头不小啊！请问我的父亲触犯了哪条法律？他重病期间你们还不放过他，追到医院里来把他给*死！”
　　　　戴中利也从刚才的慌乱中镇静了下来，看着路金一字一句的说道：“路律师，我是奉中纪委的命令来宣布对路鸿来双规的！你的父亲路鸿来是心脏病作自然死亡的，怎么能说我们中纪委把他*死的？你是一个律师更应该懂得法律，请注意你说话用词的严谨！”
　　　　路金听了戴中利的话，也感到有些意外，重新审视起这位戴主任，只见他不是太高的身材显得十分的墩壮，紧闭的嘴唇不威自怒，身上有一股凛然正气。
　　　　“在法院没有认定之前，谁也不能断定一个人有没有罪！任何人也不能剥夺一个病人的治疗权，你们这样做就是严重的侵犯了人权，我将采取一切必要的法律手段控告你们！”
　　　　穆国兴冷冷的对路金说道：“用法律维护自己的利益是每一个公民的权力，我们中纪委无权干涉。你想怎么做那是你的自由，请自便！现在请你让开，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
　　　　说完这番话，穆国兴朝戴中利点了点头，冲围在一边的纪检干部说了一声：“我们走！”就带头离开了医院！”他意识到，一场新的斗争就要来了，而这场斗争又是关系到纪检干部的声誉，是一点也马虎不得的。
　　　　回到巡视组的办公室，穆国兴和戴中利在沙上坐了下来，两人你瞅瞅你，谁也没有先开口讲话，瞅了一会都不禁莞尔。
　　　　“穆组长，这件事情看来还是有点麻烦的！路鸿来的儿子是一个律师，又是在沿海靠近hk的南粤省。我担心这个事件如果处理不当，消息透露出去，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加以利用，就会给我们国家的脸上抹黑，造成极坏的国际影响！”
　　　　“戴主任，你分析的很对！这个案子我们必须要快的侦办。只有使真相大白于天下，一些不实的舆论才会不攻自破，也才能让对我们的不利影响降到最低。我建议，还是要马上向中纪委汇报，请求上级的指示！”
　　　　戴中利想了想，认为穆国兴说的很有道理，拿起了电话打给了纪委书记李忠胜。在电话里，戴中利把刚才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李忠胜做了汇报。大约过了两、三分钟的样子，电话才传来了李忠胜的声音。
　　　　“中利同志，这是一个突事件，只要你们严格按照规定办事，没有搞刑讯*供，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人死了了，案子可不能死，还要继续把这个案子查到底，查他一个水落石出，越快越好！化被动为主动！有什么困难可以随时向我汇报！”
　　　　当天下午，路鸿来的老婆就带着他的儿子闯进了省长欧阳华的办公室，哭哭滴滴的把专案组在医院里的所作所为添油加醋的讲了一遍。听着她的描述，好像专案组的人就是在医院里用刑讯*供把她老公给*死了似地。他的儿子路金也同时提出了三条要求，第一，要求省政丶府向中央写报告，严厉处分专案组办案人员。第二，要求检察院介入，追究专案组人员的刑事责任。第三，给他的父亲举行一个隆重的追悼会，并赔偿路家的一切损失！
　　　　欧阳华以事关重大必须要召开常委会讨论为由，打走了这一对母子，坐在椅子上沉思了起来。如果说专案组是在医院搞刑讯*供，那简直是无稽之谈！医院的高干病房有那么多的老干部和那么多的医护人员，专案组怎么可能在那种场合下，对一个身患重病的人刑讯*供呢，这显然是不符合常理的！第二，既然专案组已经代表中纪委宣布对路鸿来的双规决定，那就说明巡视组是掌握了路鸿来的犯罪证据之后才把这个案子交给了专案组。专案组也只是去医院走走过场，向路鸿来证实一下而已。第三，中纪委都有一套严密的办案规定，他们的干部也是绝对不敢乱来的！
　　　　省委书记高洪斌也和欧阳华一样遇到了同一个问题，路鸿来的老婆和儿子也不顾秘书的阻拦，闯进了高洪斌的办公室，进行了和在欧阳华办公室里一样的表演。
　　　　在高洪斌认为，中纪委既然宣布了对路鸿来的双规，那就说明路鸿来是一个有问题的干部，在事情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为他召开追悼会显然是和不合适的。
　　　　高洪斌拒绝了路鸿来的老婆和儿子的要求，只是表示，省委将责成公安局和检察院调查这件事，如果有必要的话，死者亲属要允许对尸体进行检查，以确定真实的死因。
　　　　随后高洪斌又严厉警告路金母子，在事实没有查清之前，不得造谣惹事生非，否则，将追究他们母子的法律责任！
　　　　高洪斌也知道，这件事牵扯到中纪委干部的声誉，事关重大，如果处理不得当，必然会引起连锁反应。如何处理这件事必须要和中纪委那边取得联系，有了他们的支持，监察部门才有可能介入调查。否则的话，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你一个省的检察院凭什么来调查中纪委的干部？
　　　　高洪斌也感到这件事情棘手了，一方面是不依不饶的死者的亲属，另一方面是又是手握重权的中纪委干部，想了半天也只好给穆国兴打去了电话。
　　　　原来高洪斌还以为穆国兴会拒绝让检察院介入这件事情，但没想到穆国兴却非常爽快的同意了他的意见。并答应，由检察院出面组织法医给路鸿来的尸体进行解剖，查明死因，还中纪委干部的一个清白！
　　　　一下午，专案组的纪检干部们都在郁闷当中度过的，他们也知道，既然专案组已经代表中纪委宣布了对路鸿来的双规，那就意味着案件已经正式的交给了专案组了，巡视组的人在这件事情可以说已经没有任何责任了！
　　　　吃完晚饭后，戴中利跟着穆国兴回到了办公室，一p股坐在了沙上，对穆国兴说：“穆组长，今天下午我看了看你们巡视组收集来的资料，我觉得证据还是非常充分的。但是有一个问题，就是路鸿来收受了这么巨额的非法所得，他究竟藏到哪里去了？根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材料，他在银行的开户账号上只有不到十万元。如果这笔钱没有了下落，缺乏了这么大一个物证，检察院也是很难对此提起公诉，更不用说由法院来定他的罪名了。”
　　　　穆国兴笑了笑，有些神秘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