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眼人生-第9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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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八百三十六章重情义的人
　　　　好像是凑巧了似的，穆国兴刚回到京城的当天下午，就接到了吴茵的奶奶丁玉晗病重住院的消息。当穆国兴赶到医院的时候，丁玉晗已是处于弥留状态了。
　　　　心血管专家张教授向穆国兴介绍了病人的情况：“首长，病人的情况很不好，各项生命特征临近消失，考虑到病人以前就患有严重的风湿性心脏病，能够活到今天也实属奇迹了。”
　　　　穆国兴点了点头也没有吱声，他很清楚，如果不是靠着老神仙爷爷的那个方子治好了丁玉晗的病，再加上百花酒的滋补，丁玉晗早就先于吴道之而去了。现在丁玉晗已经到了油干灯枯的阶段了，老神仙的方子再高明，百花蜜酒的功效再高，也只能治病却不能保命。
　　　　走进病房，穆国兴的五位夫人悉数在场，吴茵的爸爸吴涵宇迎了上来：“首长，你怎么来了？”
　　　　“我刚从江南回来就赶来看奶奶了。”
　　　　吴茵抬头看了看穆国兴，眼圈红红的，看来她也是刚哭过一场。要知道吴茵可是吴老夫妇一手带大的，对奶奶的感情可不是一般的深。
　　　　“通知孩子们了吗？”
　　　　“除了镇海在外地上学之外，其他的孩子都通知到了，恐怕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说话间，中民和几个弟弟妹妹都赶来了，几个孩子围在丁玉晗的床边无声的抽泣着，可以看得出来他们和丁玉晗这个太外婆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咱们去隔壁休息室里坐吧。”
　　　　穆国兴看了看吴涵宇点了点头：“我刚才听医生讲过了，奶奶的情况很不好，我们要有思想准备。”
　　　　“我已经让吴茵的妈妈回家取东西了，老人可能已经感觉到了，从上个月就催促我们做了准备。”
　　　　穆国兴点了点头，正在这个时候，吴茵的母亲刘淑珍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提着包裹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识趣的放下了包裹出去了，他们也很纳闷，一向只在电视上看到的七号首长此时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老夫人是七号首长的师母，来看看也是应该的，但与吴副主任这么熟悉却是很让人费解了。
　　　　其实也不能怪这些工作人员大惊小怪的，如果他们要是听到刘淑珍对七号首长的称呼，准会惊掉下巴。
　　　　“谢谢你，国兴。你能来为奶奶送行我们很高兴。”
　　　　“奶奶一直很关心我，把我当做亲孙子一样，我来看看奶奶也是应该的，不仅如此我还要亲自参加她老人家的追悼会。”
　　　　吴涵宇大吃一惊：“使不得，你对奶奶的情谊我们领了，但是你现在的身份不同，如果你来参加追悼会，别人会怎么想啊？其他的中央首长又怎么办啊？”
　　　　穆国兴坚定的说道：“这种事不能在乎别人怎么想，就凭我是吴爷爷的学生，我也完全有资格来为奶奶送行。”
　　　　其实穆国兴还有句话没有说出来，他没有给吴茵一个名分就感觉已经很对不起吴家了，此刻也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表达他的遗憾。看到穆国兴的态度非常坚定，吴涵宇夫妇相视一眼，同时叹了一口气。
　　　　馨萌走了进来：“外公、外婆、爸爸，太外婆醒了，要见你们。”
　　　　丁玉晗看到穆国兴眼睛一亮，用尽全身的力气伸出双手拉住了穆国兴和吴茵：“谢谢你们能来看我，我很满足了，我要去陪你们的爷爷了。”
　　　　老人看了看钟灵姐妹，又看了看中民兄妹几个，最后把目光停留在吴涵宇夫妇身上，微笑着说道：“上天待我不薄啊。”
　　　　还没等吴涵宇说点什么，老人安详的合上了双眼，医生应声走进来检查了一下说道：“老夫人已经走了！”
　　　　房间里响了了一片哭声，刘淑珍强压住悲痛取出了黑纱和白花，看了看穆国兴欲言又止。
　　　　穆国兴毫不迟疑的拿起了黑纱戴上了，这是他在近几年第三次为表面上没有什么关系，但实际上又是亲人送行了。第一次是童彤的爷爷李忠胜，第二次是他的老师吴道之，这一次则是为丁玉晗送行了，而这三个人则都是穆国兴没有名分妻子最亲的人。
　　　　丁玉晗的葬礼很隆重，虽然穆国兴一再声明他是以私人身份来给师母送行的，但是官场里的人就是这样，逝去的人身份地位无所谓，关键要看参加葬礼的人地位有多高了，这就是给死人送葬是做给活人看这句话最好的诠释了。
　　　　中央办公厅送来了花圈，在京的政治局委员也以私人身份来参加了丁玉晗的葬礼。这个规格可是够了高的，想必是除了丁玉晗之外，还没有哪一个人能够享受到这种待遇，这不能说是后无来者，最起码也是前无古人了。
　　　　燕京大学的几位老教授在参加完了丁玉晗的葬礼之后，也是感慨万千，对于吴道之有这么好的一个学生而羡慕不已。
　　　　“七号首长真是一个重情义的人啊，人家现在的地位都这么高了，还能亲自来为他的师母送行，真是读书人的楷模。刘教授去世的时候，他那个当副部长的学生根本就没有露面，这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
　　　　“是啊，我听说七号首长又把他的公子送到我们学校来读书了？听说也是在经济系，老张的机会可是来了。”
　　　　几位老教授的目光同时看向了张教授，眼睛里全是羡慕。七号首长能做到这样，人家的儿子也绝对差不了，也许在张教授的身上也会上演一段佳话。
　　　　到北疆省去调查的中央联合调查组组长李军来到了颐乐堂，虽然在丁玉晗的追悼会上穆国兴也见过李军，但在那里也不是谈事的地方。
　　　　“首长，调查组在北疆省的调查工作已经结束了，我今天来是要向你做一个全面的汇报，”
　　　　李军汇报的很详细，显然也是经过充分准备的。穆国兴预料的一点也不错，北疆省的问题确实是非常严重，地市一级的派系斗争非常激烈，以省政法委书记广洪涛为代表的当地派系，已经把持了一半以上的地市一级的领导岗位。如果不是西北军区写给中央的报告，对这一级干部出现的问题，中央还真是很难发现。
　　　　李军在汇报中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北疆省委书记虞城海，只是在不得不涉及的时候才会提到他的名字。李军也很清楚，虞城海的后台就是老穆家，万一因此得罪了七号首长可就得不偿失了。尽管李军在有意掩饰，但穆国兴也听出来了，联合调查组也认为虞城海在这些问题上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李军啊，作为一个纪检干部坚持原则出于公心才是最重要的，我们一直在反对山头主义和宗派主义，这话不能只是要求别人，我们自己更要首先作到，这样才能以理服人。”
　　　　李军听出了穆国兴话里的责备意思，脸上感到一热，急忙说道：“首长，我们认为北疆省委应该负有领导责任，这是因为他们过于强调掉安定团结和班子的稳定，放松了对下面干部的监管，以致酿成大祸。我们调查组的意见是，省委书记虞城海和省长欧阳华都要承担主要的领导和监管责任。”
　　　　穆国兴点了点头：“领导责任就是最大的责任，中央把虞城海放到那么重要的位置上，并不是让他去看大门。在工作中不能发现问题及时解决矛盾，一味的求稳怕乱，就失去了一个高级干部应有的品质，更是对党和人民的不负责任，调查组在这一方面必须要有一个实事求是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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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八百三十七章大智慧（一更求鲜花）
　　　　经过充分的酝酿和磋商，中央作出了调整北疆省领导班子的决定，力度之大范围之广，震惊了所有的官场中人，更让一些已经退下来的老领导为之感叹。
　　　　穆老的老部下北疆省委书记虞城海，因对省内的派系斗争不管不顾，放松了对干部的监管，在这次严重的军地冲突中负有主要的领导责任而被免去了职务，平调到全国人大环境保护委员会担任副主任。
　　　　省长欧阳华也因为对派系斗争的态度不够坚决，对广洪涛的胡作非为采取支持和纵容的态度，而被免去省长职务。以刚满五十五岁的年龄到农林部担任正部级的巡视员，这也算是开创了华夏政坛上的一个先例。
　　　　一般的情况下，正部级干部六十五岁之后才会退居二线，欧阳华五十五岁就爬到正部级位置上，正可谓是年富力强。虽然欧阳华在中央高层也有强大的背景，但关键还是要看个人能力的，如果他是一团乱泥，想必也没有人能把他硬扶上墙的。
　　　　这就是政治，官场中只讲究利益的取舍，和权力的平衡，利益的天平发生倾斜，这是中央最不愿意看到的现象，现在虞城海被拿下来了，北疆省的权力失去了平衡，欧阳华此时也只能充当一个牺牲者了。
　　　　翻开华夏的历史，权力斗争的牺牲者比比皆是，不要说虞城海和欧阳华还能异地为官，中央就是让他们闲赋起来，也必须无条件的服从。中央的主要目的是为了给一些热衷于派系斗争的人敲一下警钟，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就要牺牲一些人，这就是最大的政治。
　　　　政法委书记广洪涛可就没有虞城海和欧阳华那么幸运了，不仅被免去了党内外一切职务，后来因为又查出了他的贪腐行为，随之被检察院逮捕了，他的后半辈子就只能在大牢里度过了。
　　　　土城市是派系斗争的重灾区，官员贪腐的现象极为严重，中央工作组在北疆的那一段时间，土城市的头头几乎每天都有人被叫到专案组接受调查，到最后土城市委的九个常委中竟然被抓起了五个，也可以说土城市的领导班子已经集体烂透了。
　　　　不仅如此，北疆省的十一个地级市当中，也有半数以上的厅局级官员被双规了，本地派系被连根拔起。面对着这种情况，中央高层也出现了不同的声音，认为动作太大了，会影响到当地社会的稳定。
　　　　一号在一次会议上对这种错误言论给以了毫不留情的批评，用除恶务尽四个字表明了他的态度。他的表态让所有持不同意见的人集体噤声。现在以一号为首的中央领导集体，已经深得全党和全国人民的衷心拥护，也可以说是除了开国太祖之外，在历届的领导人当中也就是现任一号的威信最高了，在这种情况下，谁还敢和一号来对着干呢？
　　　　面对着北疆省如此混乱的政治局面，中央广泛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用出于公心这一条最基本的原则，选拔了一大批清正廉洁、年富力强的干部，充实到北疆省的各级领导班子里。
　　　　原来有一些人认为，老穆家可能要趁此机会有所作为，但最后的结果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新任北疆省委书记崔浩、省长黄国栋，虽然两人的年龄相对于虞城海和欧阳华大一点之外，但都是从基层一步一步的干上来的，与任何一个政治派系没有半点瓜葛。
　　　　“这一次中央对北疆省领导班子的调整力度可是够了大的，这个结果也是出乎了我们的意料。”
　　　　北山中央首长别墅区的一间客厅里，传出了邵老讲话的声音，他的对面坐着何老，以及前一任领导集体里的一位大人物。
　　　　“这一手来的漂亮，也给一些热衷于派系之争的人敲响了警钟，这是一次对出于公心施政理念的最好的实践。”
　　　　听到邵老和何老的话，这位大人物的老脸感到一热，他知道何老的话里有话，针对的就是他。
　　　　北疆省土城市就是这位大人物的老家，他本人又在北疆省工作过多年，编织起一个巨大的本地派系网，以至于中央的各项方针政策都不能得到认真地执行。
　　　　邵老那一代的领导集体，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先后向北疆派去几任省委书记，不仅没有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反而被本地派系给排挤的无法开展工作，到最后都被挤走了，虞城海之前的省委书记高洪斌，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最后中央又派去了虞城海这个老穆家的得力干将，和欧阳华这个六号的老部下去北疆任职，想利用两大常委的的影响力，解决北疆存在已久现在越来越严重的派系之争。但是他们两个到北疆之后也拿这些人没有办法，最后才惹出了这么大的麻烦。
　　　　那位大人物在北疆省具有强大的影响力，以至于北疆省的干部只听这位大人物的，而对中央的政策却不是那么在意。由此可见，事情已经严重到了何种地步，而那个胡作非为的广洪涛，就是这位大人物给中组部打招呼才被提拔起来的，幸亏现任中央领导集体没有在大人物的压力下把广洪涛提拔重用，否则的话，北疆省现在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子。
　　　　现在事实证明，本地派系在北疆省胡作非为，已经到了令人无法容忍的地步了，这个时候如果不能采取壮士扼腕的决心，北疆省的派系之争就永远解决不了。
　　　　但是这个决心也是非常难下的。拿下了虞城海和欧阳华，不仅会削弱老穆家和六号陈毅凡的政治势力，还会给这两家造成不好的影响，但要是不拿下这两个人，北疆省的盖子就无法揭开，更为重要的是会给这位大人物落下口实。
　　　　一号在这期间做了大量的工作，穆国兴到无所谓，因为他的施政理念就是出于公心，但陈毅凡就不同了，他才刚刚进入领导核心，根基还浅，最需要建立起自己的班底，这个时候拿下欧阳华，陈毅凡的心里当然是不会高兴了。
　　　　高层的事情就是这样，只要是有一个人不同意这项工作就要被搁置起来了，但是一号，三号以及穆国兴，也在密切的关注着北疆省的一举一动，而这次西北军区写给中央的报告，就为中央彻底解决北疆省的派系斗争打开了一个突破口。
　　　　在研究北疆省军地严重冲突这件事情上，陈毅凡也只好同意派工作组去调查北疆的问题。最后又在调查组的大量事实和证据面前，不得不同意调整北疆省的领导班子，同时拿下省委书记虞城海和省长欧阳华的官帽子。
　　　　与其说穆国兴拿下虞城海是主动的，而陈毅凡则是被动的。否则的话一号也绝对不会同意三号的提议，提前让穆国兴担任军委第一副主席，这也许就是一号对老穆家的一种补偿。由此可见高层的政治人物是需要大智慧的，没有舍又怎么会有得呢？
　　　　大人物想到这里叹了一口气，他此时也不得不佩服穆国兴，其政治智慧绝对不在穆老之下，这一手玩的是太漂亮了，这才真正是搞阳谋的一个典范，穆国兴做得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让任何人都说不什么来。
　　　　“反山头主义，不搞宗派，是历届中央领导集体都希望做到的，而我们有些人就往往在这方面犯了糊涂。北疆省出现了这种结果，我们三个人都是有责任的，我们现在也应该认真的想一想，我们当时是不是做到了出于公心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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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千八百三十八章谈话的暗示（二更求鲜花）
　　　　大人物没有吱声，此刻他的心里非常复杂，其实他就是想辩解又怎么张这个口呢？虞城海和欧阳华都在这件事情上受到了严厉的处分，更何况那些胡作非为的本地派系干部呢？
　　　　原来大人物还以为，现任六号和七号是绝对不会同意拿下虞城海和欧阳华的，这样，大人物就有话可讲了，在中央高层施加一下影响力，保住一大批的本地派系干部，为他继续掌控北疆省而创造条件。
　　　　现在虞城海和欧阳华都受到了严厉的处分，这就打了大人物一个措手不及。如果此时他再提出要从轻处理一大批的本地干部，别人就很容易看清楚他的目的了，不要说是现任中央领导集体不会同意他的做法，就是上一任的邵老和何老也不会支持他的。
　　　　至于虞城海和欧阳华以后还是否继续得到重用，那就不是大人物能过问的事情了。对于干部的正常任命，是现任领导集体的事情，大人物的影响力再大，也绝对没有人敢擅自按照他的意见办事。
　　　　“要是讲出于公心这一点，现任的领导集体显然比我们那一代人做的要好。”
　　　　“老邵说的很对，”何老接着说道：“出于公心是一个最大的原则，工作中不怕犯错误也不怕出问题，而是要看犯错误和出问题的原因是什么。”
　　　　邵老和何老你一言我一语，虽然两人并没有指出具体的事例，表面上看来都是些泛泛之谈，可实际上句句都是针对着大人物。
　　　　十五分钟之后，邵老的一句话结束了这次谈话：“虽然我们都已经退下来了，但依然要坚持出于公心这个原则，更要在言行举止上带好头。现任中央领导集体已经深得全党和全国人民的拥护，我们也应该放手大胆的让他们去开展工作，我和老何已经商量过了，今后对现任中央领导集体的工作，我们不会再发表任何意见了。”
　　　　大人物看了看邵老又看了看何老，突然明白了，邵老刚才讲的话就是今天谈话的最主要的目的。前任一号和三号今后不再对现任中央领导集体的工作发表意见，其他的人自然是也要噤声了。
　　　　与此同时，颐乐堂的一间会客室里，穆国兴也和虞城海进行着一场谈话。
　　　　“成海同志，这一次中央对北疆省领导班子的调整是经过慎重考虑的，也广泛的征求了各方面的意见，希望你能有一个正确的态度。”
　　　　“首长，我对不起党和人民对我的培养，更对不起老首长对我的信任。我到北疆省工作两年多了，一直没有打开工作局面，表面上看这次是军地冲突引起的，但实际上却是因为我的工作不利，没有及时消除当地派系而造成的。在这方面我是有责任的，我坚决服从中央的决定。”
　　　　穆国兴看了看虞城海，虽然现在还猜不透这是不是虞城海的真实想法，但不管怎么说他的态度还是正确的，起码对自己的错误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
　　　　“成海同志，我欣赏你刚才的表态，我曾经多次讲过，在工作中要坚持出于公心，只要是做到了这一点，走一些弯路出现点问题也是可以原谅的，没有从这一点出发，就是对党和人民的事业不负责任。你到人大环境保护委员会担任副主任，也是中央给你的一个改正错误的机会，希望你能够认真的领会这一点，以实际行动改正自己的错误。”
　　　　“请首长放心，今后我一定会牢记您的指示，出于公心认真履行好自己的职责。”
　　　　虞城海此时除了低头认错之外，其他的是不敢有任何不满的表示。昨天他去看过穆老，虽然老爷子没有过问他工作上的时期，但是讲的一句话却让他永生难忘。
　　　　“小虞啊，你不应该啊！”
　　　　虽然老爷子没有明说什么不应该，但是虞城海也明白老爷子对他不满意了。事实也就是如此，老穆家把虞城海派到北疆去，主要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够和欧阳华好好的团结，消除北疆省混乱的政治局面，确切的说，就是全面清理本地派系，还北疆省一个吏治清明的大好局面。
　　　　老爷子当时的出发点好的，但没想到的是，虞城海这个老穆家的得力干将在北疆省搞的一塌糊涂，不仅没有清除了本地派系，反而还被人家给架空了。以一个得到老穆家支持的省委书记的强势，竟然压服不了那些地头蛇，这种情况还是极为罕见的，但也反映了一个事实，本地派系的力量实在是太强大了，但重要的一点是，虞城海没有做到出于公心。
　　　　虞城海到北疆省之后，也是采取了官场里惯用的一种做法，就是扶持一派打击另一派，想用权力上的平衡来制约本地派系，进而达到分化瓦解本地派系的目的。
　　　　一般的情况下，这种做法还是很有效果的，但是在派系斗争严重的地区，这个做法就未必管用了。省委书记都带头搞派系斗争，又怎么去指责别人呢？
　　　　虞城海犯错误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没有虚心的学习穆国兴在江南时的工作经验。江南的官场前几年派系斗争的复杂程度比北疆省可要严重的多了。
　　　　前任省委书记钱丰新从京城空降了一大批的干部，充实到市厅一级的领导岗位上，形成了一个庞大的京城派系。当时的省长李胜斌和组织部长周志军又培植起来一个庞大的本地派系网，这两大派系在江南省展开了你死我活的斗争，把江南官场搞的是乌烟瘴气，为一些不法的房地产开发商创造了很好的捞钱机会。
　　　　穆国兴到江南之后，并没有采取官场里惯用的手法，如果他当时再培植一股势力起来，江南的官场可就更乱了。面对这种混乱的政治局面，穆国兴在江南推行了干部选拔制度的改革，用出于公心这个最基本的原则，对干部使用和任免进行公平的评判，经过与省委几个执行错误路线的人的斗争，使大多数常委统一了思想认识，不分派系对全省的干部，进行了重新的审核和考察。
　　　　正是由于做到了出于公心这一点，江南的京城派系和本地的派系之间的矛盾才得到了迅速的缓和，在干部队伍统一调整后，两大派系也迅速消除了隔阂，江南的吏治也达到了历史上的最好水平。江南省不仅在房地产的整顿工作中取得了彻底的胜利，经济也得到了健康迅速的发展。
　　　　假如虞城海当时能够放下架子，认真总结穆国兴曾经取得的工作经验，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