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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变(珠光宝气)-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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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和泰禾说话。
无非是问泰禾最近干了什么——泰禾的生活太过乏善可陈，这话题在贺峰的牵引下也只能说到凤麟楼经理敲门进来问贺峰要点什么糕点，就结束了。
贺峰自然是负责点菜的那个。而他开口点的第一二道都是雅思喜欢的，皮蛋瘦肉粥，广东早茶中不可或缺的重点角色，和蒜蓉排骨——贺峰点了几份，这是雅思在和杨志球离婚后到现在，被迫补了那么久肉类炖品之后还能有好感的食物。
雅思一边吃着食物，一边和泰禾说着话，其实就是在问他这几天干了什么，问不出什么之后就没说下去，只说了让他以后不要再这样了，因为他弟弟很担心他，而且康青杨也很担心他的安全。
泰禾只是默默点头，偶尔应了两声，一如二十多年来和雅思相处的时候，永远是雅思主导，他附和，哪怕说的事情完全是他的事。
贺峰只注意雅思吃了多少，偶尔在泰禾把头低下去之后温声说了几句话，把雅思注意力引开，让泰禾好受点。
门突然被推开。
“石泰禾，你这样避开我算什么男人？”宋子凌右手挽着LV包包，暗金色的连衣裙，穿在她身上，只让人觉得压抑，和张扬的气势扑面而来。
宋佩嘉在她旁边，皱着眉看着里面的贺峰夫妇，想要拉开宋子凌，让她冷静点。可是宋子凌一看到雅思坐在中间，马上挥开了宋佩嘉的手，指着雅思。
“我为了你和我爷爷吵架，今天差点连门都出不了，你不肯接我电话，却肯出来见她？”
“不是……”石泰禾站起来想说什么。
“不是什么？我为了你做那么多，你都看不到，她嫁人了还怀着贺峰的孩子你倒对她那么紧张，你当我是什么？一个你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任你玩弄的傻女人？”宋子凌的气势，完全看不出有什么柔弱的地方，可是石泰禾却明显露出愧疚的表情。
“我只是昨晚回去之后很乱很累，所以没开手机，不是要避开你……”泰禾想要解释。
“所以你今天一大早出门就直奔这里见康雅思？你当我是傻瓜吗？”宋子凌不管泰禾怎么说，就是不给他面子。
“今天你给我说清楚，你要怎么摆我的位子，得不到你的答案，我就从这里跑到外面等车过来的时候，跳出去，大不了，一尸两命！”宋子凌冷哼一声。
泰禾本来想拦住宋子凌让她不要太过失控，可是一听她后面的话，整个人看起来傻了。呆若木鸡地站在这里，嘴巴张得大大的，石泰禾居然就这么任由宋子凌跑了出去。
“你还不快去追？”宋佩嘉急了，推了石泰禾一把，转身就跟着宋子凌的方向跑了出去。
雅思就这么看着泰禾回过神来，急急忙忙地跑了出去。
“……宋子凌……”雅思抚额：“难道是因为这件事，所以宋世万派人抓走了泰禾？”
“不是，泰禾说他这两天是想一个人静一静，昨晚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只说了宋世万的助理找到他说了些话，没别的——不过，现在看来，只怕接下来就不是说些话那么简单了。”贺峰喝了口茶，说。
雅思看着贺峰这么平静地评价宋子凌怀孕的这件事，也没说出现在怀孕那个论辈分还是他的孙女一辈的——宋世万和贺峰，现在可是好朋友，在外人看来，那是铁打的交情，宋子凌还把贺哲男当成叔叔的，只是平时遇到贺峰从来不喊爷爷什么的而已。
宋子凌除了她爷爷和叔爷爷，遇到哪个长辈都是喊叔叔的。
“茶凉了，你还喝？”雅思说。
贺峰闻言，把手上的茶杯放下了：“回家吧，现在看来，泰禾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
雅思默默地看着贺峰很自然地牵起她的手，把她拉上车，回家，散步，然后，上床，睡午觉。
贺峰，你……
雅思默默地瞪着丈夫睡得无比香甜的样子，努力忍着一指甲戳上去的冲动。
不想说下去就不要说，至于这样装傻么！假正经==＋
宴会（上）
雅思不知道泰禾跑出去能不能拦下宋子凌，或者事后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也没有急着去问泰禾情况怎么样了。反正，她绝对不会去担心宋子凌真的给大家来个“一尸两命”。
事实上，雅思对宋子凌那句所谓的一尸两命的话嗤之以鼻，谁都可能来这种行径，就宋子凌不可能，那个女疯子可比谁都爱惜自己小命。也就泰禾信宋子凌要寻死觅活的话了，雅思太清楚宋子凌那些伎俩，摆明了，就是那个女人急了，要逼泰禾表态，才这么说的，连宋子凌肚子里怀着一块肉这件事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根本就没担心过宋子凌会不会出事。
如果宋子凌真的出事，那么唯一的原因就是老天爷也看不过去她这么欺负泰禾这个老好人，看不进她作孽祸害世人，要收了她——肯定是意外才能让宋子凌出事。
雅思怎么想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以前泰禾一直只是和宋子凌保持着朋友关系，现在却突然……和宋子凌发生关系了？以泰禾那种保守的性格，不是真的喜欢对方，不是交往了很久，甚至夸张点说，可能不到结婚都不会碰异性一下的……
雅思不知道，泰禾为什么突然和宋子凌在一起——这个不需要深究，反正现在情况就是宋子凌盯死了泰禾不放，而泰禾不是宋子凌对手，这是肯定的。她只需要知道一点，就是宋世万知道孙女的事之后，会有什么反应？
另一方面。
大约是贺峰太了解宋子凌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后辈的性子。宋子凌这个女孩子能得罪那么多人，还活得如此滋润嚣张，除了有个叫宋世万的爷爷之外，宋子凌本身弯弯肠子多也是一个原因。所以贺峰也不担心她真的脆弱到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也没有去担心宋子凌那么鬼精鬼精的人会出什么事。
因此，贺家夫妇大概是知道宋子凌怀孕并且和石泰禾牵扯不清之后，唯二不担心宋子凌安全并且睡得很安稳的人了。
星期一，贺峰下班回来后，突然拿出一个纸盒子出来。
“什么来的？”雅思奇怪地接过，那种大包装盒，不用拆都知道里面是大件的东西。“你不用说，让我猜猜，嗯……衣服？”
贺峰笑着点点头。
“无缘无故，送我衣服干嘛？上次加入俪群会那会儿，你之前送我的旗袍，我都只穿过一次——现在又送我衣服，怎么，嫌弃我胖了？”雅思瘪瘪嘴，孕妇总是有任性的权利的。
而贺峰，很体谅爱美的妻子一边欣喜着孩子一天天长大一边哀怨着原本纤细的身材变形的心情，所以他只是很干脆地吻上了雅思那滑嫩水润的脸颊，然后万分熟练地握住了妻子意图推开他的手。
雅思翻了个白眼，不想看老公腻歪的样子，任她再喜欢贺峰和她亲近的样子，也扛不住没外人在的时候贺峰那么喜欢对她又搂又抱的样子，虽然以前，贺峰也是这样，可是……
她现在烦着呢，烦儿子的胎教烦泰禾的未来烦爸爸的生意烦二姐的心情，没空搭理贺峰的腻歪劲！昨天在家里黏黏呼呼了一整天，今天……还是省省吧。
雅思果断地推开贺峰，当然，这动作很轻松。
毕竟贺峰也真的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吃下老婆豆腐，没想干嘛，要不是雅思要锤他，他估计亲了一口就会离开了……
贺峰没告诉雅思这点，只是笑眯眯的：“我不嫌弃你胖。”
“……”雅思再次翻了个白眼，只是这次，她的脸蛋隐隐地，红了。
贺峰的笑容，渐渐地加深。“拆开看看喜不喜欢？”
“你还没说为什么突然要送我衣服呢？”雅思拆开一看，是一套红色的礼服。
看着雅思疑惑的样子，贺峰解释：“明天晚上，宋世万有个饭局，很多商界的朋友都会出席，他们也会带上自己的家属去的，这是一个私人味道很浓的聚会，之前，因为刚结婚，而且你的身体不好，我怕你操劳，所以也没怎么带你出去，可是现在胎位也稳了，我想你陪我去。我有很多朋友都想见见贺太太，和未来的贺二少。”
雅思点头，坐过去一点，很自然地靠在贺峰的怀里，摩挲着手上轻软舒适的面料，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是一处位于香港将军澳的别墅。与其说是一栋，不如说是一座建筑群。平时这里几乎是没人的，可是今晚却一反常态地灯火通明，而且别墅外全是各种轿车跑车，以及一些保安保镖，乍眼看过去，只让人觉得热闹非凡。
别墅里是暖色调的设计，欧式的奢华在水晶灯下分外夺目。男男女女在别墅里三三两两聚着低声说着话，身着华服、佩戴着价格不菲的饰物的宾客随着悠扬的音乐声响起，开始逐渐步入舞池跳舞。
纸醉金迷，一派奢靡。
门口一阵骚动。
儒雅的男子挽着女伴走进大厅，一边从容大方地和熟人打招呼，一边时不时低头注意身边女子的情况。男的温文儒雅，女的娇美俏丽，黑色西装的贺峰挽着身穿红色雪纺礼服长裙的雅思，甫一进场，就引起众人注意。
“贺峰！”一名穿着黑色暗条纹西装、打着金色斑点领带的男子远远地看到贺峰和雅思进来就挥手向他们打招呼。
“世基。”贺峰对来人点头示意，打了个招呼。“这是我太太，康雅思。”
“哦，原来是嫂子，真人比上镜漂亮多了。”宋世基大大咧咧地说，那一句嫂子一出，马上让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古怪。
旁边的虞苇庭停下脚步，没有像往常那样走到贺峰那边，而是转过身，和俪群会的会员说话，没有看贺峰那边。
“还是你厉害呀……这么快就让嫂子怀孕，哈哈，哲男这下子有伴儿了，你也多出个继承人，不用把宝都压在独苗上……”宋世基挤眉弄眼地对贺峰说。
贺峰听了宋世基的这些话，也不恼他口无遮拦，还是那样保持着微笑。
涵养真好，不是吗？
雅思嘴角的笑意随着贺峰的神态而加深。虽然怀孕四个月多点了，肚子也明显了起来，可是她今晚穿的衣服是贺峰特地请设计师帮她设计，□百褶裙的设计很好地掩盖了腹部的隆起，反而多出一种美感，本来偏瘦的身材因为怀孕，而丰满起来，天生雪白的肌肤在红色礼服的衬托下更显白皙细腻。
雅思和他的朋友们打过招呼之后，就这么静静地站在贺峰身边，看着贺峰和他们应酬闲聊，偶尔不着痕迹地随着他们的话题说了一些话，很快地，就融入这个群体。
门口又响起一阵骚动，比之刚刚他们进来的时候，动静还要大。
不用想，进来的肯定是高调的宋世万。
他挽着郭婉仪的手，走了进来，难得的，从宋子凌回来香港之后到现在，第一次没有带着孙女出席这种意义重要的聚会——以往，每次出席宴会派对，正式重要的他总会带着郭婉仪出席，非正式性的、没那么重要的就会带着二姨太或者三姨太出席，而自从宋子凌回来之后，宋世万就经常带着孙女出现于各大酒会。
“真是难得……”虞苇庭半嘲讽地说了一句，只是意思又说得含糊不清，让旁人抓不出任何错处，当然，宋世万也听不见她的嘲讽，不然只怕宋世万原本微微僵硬的脸色会更差了。
贺峰迎上宋世万一行。雅思陪着贺峰和宋世万见面，这是她第一次，正式的，在这里见到宋世万。
当然，那只是宋世万认为的，而不是雅思的情况。
雅思看着宋世万的眼神，很平静，那种平静不是因为她是贺峰的妻子，所以有底气面对香港首富，而是太过熟稔，所以毫无畏惧。只是，没人知道这点。
宋世万朝雅思点头，微笑，很矜持，带着他惯用的傲然。
郭婉仪倒是很热情，大约是常常和白筱柔打牌的缘故，加上以前，雅思还是杨志球的妻子的时候，在上流社会很活跃，所以她和雅思倒是说过几次话——当然，不是因为雅思是杨志球的太太，而是因为她是白筱柔的女儿，并且是豪门太太。
今天却分外热情，原因只有一个，因为她是贺太太。
上流社会呀……
雅思的眼底，掠过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嘲讽。以前，她加入俪群会只觉得光荣，兴奋，现在，她加入俪群会只觉得那么多事要忙而觉得很烦。以前，她在郭婉仪面前是没有底气的，带着讨好的，现在却连讨好的意思都没泛起过。
果然是心态变了吗？
“他们每次见面都是这样，都是说些公事的多，偶尔说私事吧，别人也插不上嘴，雅思，你不要介意，以后你就习惯了。”不知不觉间，他们这个角落就只剩下贺峰和宋世万这两对夫妻了，只是很快地，宋世基也一头扎进这个角落，三个大男人一边说着公事一边穿插着些玩笑，反而是两个女的见插不上话，另外找了个地方坐下说话。
雅思笑着：“他们大男人说这说那的，我们可插不上嘴是自然的。男人嘛……倒是宋太太你，要不是今晚有机会亲眼见到，还不知道宋先生对你这么体贴。”她说的是宋世万在她们要走开的时候，很顺手很自然地为郭婉仪拢了拢披肩的动作。
郭婉仪的笑容里带着几分温柔的意味。
女人就是这样，只要自己的男人顺手做了个关心的动作，就能让她感动。那样不经意的动作，远远比珠宝首饰能让女人欣喜。
雅思看着郭婉仪的神态里褪去矜持端庄，反而泛着温柔的意味，明白了为什么她可以一直忍受宋世万外面那么女人，还在他跌落云端之后不离不弃地陪着他。不是因为他是首富宋世万，而是因为他是她的丈夫宋世万。
早该看到的……
这是女人才知道的世界。
“我们又见面了。”虞苇庭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从婚礼之后，我们真是难得见面，听说最近你推掉了俪群会几次例会，别人都把我们当成俪群会‘逃会双人组’了，是最近画廊很忙吗？”
宴会（下）
雅思嘴角微微一翘。
旁边的郭婉仪看了虞苇庭一眼，神色莫名，只是当她看完虞苇庭之后再看见雅思的神情，忍不住同样的微微一翘嘴角，小小的角落里，三个女人，面上一派和熙，只是心底里，到底是知不知晓对方的心思，就不用多说了。
“当然不是，画廊的事，现在，我基本都交给Norman帮我处理了，只不过我底子虚，医生说我最好在家里休息，所以我就能少点出门就少点出门。”雅思半真半假地说，反正大家都知道这是场面话，虞苇庭是找个话题要和她说而已，她也不必要严阵以待，不是吗？
“底子虚，听医生建议多休息是对的，你这是第一胎，慎重点是应该的。而且俪群会的例会都是基本的日常活动报告，千篇一律，又老是撞上贺峰陪你的时间，不去，是应该的。”俪群会主席，郭婉仪，宋太太含笑道。
“贺峰平时那么忙，都抽出时间留在家里陪你，你这个当人家太太可要领情才是，不然，你要是不陪老公来来俪群会，恐怕下次我和贺峰吃饭，他就抗议了。”女人家聚会，尤其是富太太们的聚会，总是喜欢说起自己丈夫的，郭婉仪的话让人挑不出错处。
只是，雅思却知道，虞苇庭是绝对不会喜欢她的这些话的。
真是稀奇。以郭婉仪那面面俱到八面玲珑的手腕，怎么会明知道……还这么说？雅思心里思索着是不是虞苇庭做了什么让宋世万生气了？所以郭婉仪才这样？
毕竟……郭婉仪在某种程度上待人待事的态度就是建立在宋世万待人待事的态度的。
虞苇庭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抱着右臂，微眯着眼。
“对了，最近，画廊要重整扩大规模，选了个新地址，Norman跟我说手续之类的都搞得差不多了，以后要是新开张——希望你们能赏脸出席开幕式。”雅思笑着带过话题。
大约是一开始就拥有一笔偌大的赡养费，所以她并不怎么在意画廊的大小。她只是拿画廊来打发下时间，应对下父母对她工作生活上的询问，加上她本来就很熟稔画廊的管理事务，画廊也能给她带来一笔稳定的收入，所以平时也没想过要怎么把画廊做大做出名。
可是现在她嫁给了贺峰，自然不能让人说贺峰的老婆在外面开间小画廊之类的闲言闲语——事实上，前阵子康青杨决定把资金都集中起来搞大德信珠宝，而不是拿来购置物业，搬新家，也是这个原因。
毕竟，不能让人家说贺峰的岳父居然只是一家小小的珠宝店老板——即使康青杨的珠宝店并不寒酸，可是一拉上贺峰，在外人看来就是落于下层了。所以康青杨没有再提出买一栋大洋房甚至是小别墅的事，因为他早就暗中把钱都砸在了珠宝店上。
父母不愿意说停下购置物业的原因，不想她愧疚，不代表她不知道爸爸妈妈为了自己暗中操了多少心。
这也让她更加注意起画廊的事。这才有了选新地址开画廊的计划。贺峰知道后没多说，只是派了Norman来协助她的人负责画廊的事。
“哦？是吗？那样我可一定要好好准备，到时候去你的画廊开幕式，沾沾些艺术气息了。”郭婉仪笑着答：“之前，我也跟博渊大师学过一段时间的绘画，对艺术类的活动很感兴趣，正想着这段时间要不要找个时间去那些画廊走走，还在愁着不知道要去哪里看才好，既然你要新开张，那我就选你的画廊当我的第一站好了。”
“那是我的荣幸。”雅思微微磕首。
“是呀。”虞苇庭轻轻地说。“到时候我就在家里等你的请贴了——一定会当场捧你的场的。”
“画廊的名字是什么？”虞苇庭问：“不好意思，我的记性差，之前虽然也去过两次你那里，可是都没仔细看过，现在想想，才发觉自己居然不知道你的画廊名字。”
“艺思，艺思画廊。”雅思微低下头，是的，从她决定开画廊的时候起，她唯一想到的名字就是艺思画廊，那是贺峰为她买下画廊之后取的名字。
她当时只是为了方便，还有稍许的怀念，现在……倒成了巧合了。贺太的画廊……
虞苇庭扯了扯嘴角：“名字不错。”
“谢谢。”雅思微微欠身。“不好意思，失陪下。”
得到郭婉仪和虞苇庭的反应，雅思带着微笑地走向另一对男女。
“大姐，姐夫。”
“怎么有空过来？不去陪宋太太说话？”康雅言嘴里这么说着妹妹，手上却拉过妹妹看了看，仔仔细细地看了下妹妹，觉得妹妹脸色红润，神色安然，这才低压了下声音：“刚刚虞苇庭有没有为难你？”
“大姐，你在说什么呢？人家有什么理由为难我呀？”雅思接过高长胜递给她的果汁。
“全世界都知道，虞苇庭是贺峰的红颜知己，以前，贺峰身边的女人……”康雅言欲言而止，但是还是不希望妹妹太想：“反正，外面有不少传言，以前贺峰身边的女人似乎有不少都被她为难过，虽然八卦杂志不可信，但是呢……”
“那些东西都是空穴来风，你不要乱说啦，不然小妹又要多想了。”高长胜咳了一声。“贺生和虞苇庭只是比较好的异性朋友而已。”
“你又知道？”康雅言白了丈夫一眼。
“男人的事，我怎么会不知道？”高长胜刚说完就知道自己说错话了，然后马上亡羊补牢：“在这个圈子，大家都知道虞苇庭是出了名的高傲和刁钻了。除了贺生这个老朋友，谁的面子都不给，我以前也找过她的公关公司，接触过她，虞苇庭对着人说话都是很……犀利的，她和小妹说话语气刻薄也好话里带刺也好，那都是正常的——对小妹和风细雨那才是不正常的。”
“我不会多想的。”雅思笑眯眯地看着大姐暗地里掐了一把高长胜，表示自己浑然不在意高长胜越说越黑的解释。
“不会多想就好，不过你还是要多个心眼，我怕你吃亏。”大姐补一句。
“拜托，现在是不是人家是豺狼虎豹我是小白兔呀？以前你都没那么嘱咐过我的，大姐呀，你怎么现在……把我当成二姐来看了？”雅思咂咂嘴。
“……”雅言默然。
虽然前阵子雅瞳决定到意大利深造珠宝工艺，现在不在香港，可是比起远在异国他乡的二妹，康雅言还是觉得，比起二妹，小妹才是那个需要她担心的人……
或许，是因为小妹现在是双身子？嗯，一定是这样……
“你大姐那是关心你！你不知道刚刚你大姐的眼睛从进场到现在就只盯着你们那边，看着在场身份最高的三个女人在那边说着话，也不过去，嗯哼……”二十四孝妻奴高长胜为老婆撑场子，当然，前提是不加后面那句：“你也知道雅言的性格，就收下你大姐的关心吧，反正难得她现在母爱泛滥着。平时想看她这么明面上关心人很难的，整一个刀子嘴……”
好吧，雅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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