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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容圣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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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间,就是你说珍颜阁了。”

    徐曼青一听,觉着这珍颜阁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高端得多,而且离他们现下所在的地段似乎还有不少距离,想到今日他们姐弟二人已经麻烦薛灵许多了,再刻意绕到那边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便只得作罢。

    扯着徐奋到了卖文房四宝的小店里,徐曼青打算给徐奋买了一套笔墨纸砚,可徐奋一听到价格,最差的一套都要五钱银子,立刻摆手说不要了。

    徐曼青知道徐奋是怕她花钱,可这钱不花出去以后就更赚不回来,说什么也是要把那套东西给买下来的。

    徐奋见徐曼青挺坚持,想了想便说买白色的宣纸还不如买本字帖和灰色的草纸,这样一来他可以用毛笔蘸着清水在草纸上照着字帖练,清水干了之后便消了痕迹,如此这般可以反复用很多次,既省墨水又省纸张。

    徐曼青觉得这提议不错,便应下了,还和薛灵一起直夸徐奋聪明懂事,弄得小家伙双颊通红挺不好意思的。

    薛灵也是个精乖的,见徐曼青挑好了,又软磨硬泡地杀了一会价,硬是把价格杀到了三钱才算罢休。

    一行人逛得尽兴,这才欢天喜地地回家了。

    薛灵将姐弟俩送了回去,临走的时候徐曼青把方才从回门礼里匀出来的一包礼物塞到了薛灵手里,以表达对她相伴一日的感谢。

    薛灵连忙推脱,说什么也不肯要。

    “这项大娘之前就已经打点过了,你这些东西我可不能要。”

    徐曼青笑道:“你可别以为银货两讫了就能撒手不管我了,以后要仰仗你的地方还多着呢!”

    像她这种初来乍到的新媳妇,要赶紧跟靠谱的左邻右舍建立好盟友关系才行啊!

    薛灵见徐曼青很坚持,最后也拗她不过只好把礼物收下了,临走时还小掐了徐曼青一把,凑过去小声地骂了一句“真是个机灵的小蹄子”,但模样确实是高兴的,看样子是已经把徐曼青当成自己人了。

    徐曼青别了薛灵,带着徐奋进了项家,给项寡妇磕了头之后,便又到厨房张罗晚饭去了。

    被锅里的水气蒸得晕乎乎的,徐曼青抹了一把汗,还没想出个头绪来,徐奋就进来帮忙了。

    徐曼青知道项寡妇是个心软怕事的,平日里最怕的就是寡妇门前是非多,如今她这新嫁进来的虽然还算不上是正儿八经的寡妇,但也算是半个了。

    如今想要说服项寡妇放她这个新媳妇出去干活,这难度也丝毫不比当初那次劝她将自己娶进门来得低啊!

          

 22第22章

    第22章

    徐曼青想了许久,最后便也觉得此事不能操之过急,毕竟她现在是刚进门的新妇,还没安生两天就开始心思乱飞,很容易给人一种不安于室的感觉。

    而能将这件事提上日程的突破口,便是徐奋上私塾的事情。

    像项寡妇那样娘家可以算是书香门第出来的小家碧玉,原本就把读书一事看得很重。

    “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这种代代相传的传统观念,几乎已经成为了一种烙印在脑海里挥之不去的精神鸦片,也不知是不是项望山本身好武,否则怎么会这个年纪了也还没下过考场?可项寡妇不会反对徐奋上私塾这事却应该是十拿九稳的。

    自从那次在集市上买了笔墨纸砚之后,徐曼青就开始不大让徐奋沾手家务的事情了,反正现下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她手脚向来麻利,做那点活也费不了什么功夫,还不如节约出时间来让徐奋好好练练字,这字若写不好跟拿状元也是无缘的。

    好在大齐的文字和文化跟徐曼青在历史书上接触到的古代文化差不离儿,就连那汉字都是一模一样的繁体字。可惜徐青出身农家,本就没有受过教育,搞不好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说难听点就是个文盲。所以哪怕徐曼青对三字经、论语、诗经什么的都还算熟悉,但也是不能帮忙辅导徐奋的,否则穿了帮麻烦就大了。

    那项寡妇见徐奋勤力,也不知是不是对他产生了移情作用,还真是非常照顾这个小萝卜头的。

    项寡妇不仅亲自指导徐奋练字,还将压在箱底的以前的秀才老爹留给她的书都翻了出来让徐奋用。

    有时候徐奋遇上书中不懂的字或者是不明白的句子,都乐意去请教项寡妇。

    这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的感情增益不少,可若说这样就能到了项寡妇同意她出门揽活儿的程度,确实也还欠点火候。

    那日,项寡妇从外面接了几件刺绣的活计,绣品也不复杂,就是在几条丝质手绢的边角上绣些小花,可项寡妇毕竟是有些年岁了,眼睛难免老花,那细线半天穿不过针眼儿,下手绣的时候也要将手帕拿离眼睛很远才能对准位置。

    徐曼青看着项寡妇着实辛苦,但自己在刺绣这个行当上又确实是一无是处。

    毕竟现代人谁还会去穿手工缝制的衣服,就算要穿,那也是请裁缝来做,断然是不可能自己亲自动手的。

    项寡妇对徐曼青女红不好这件事倒也不埋怨,毕竟在第一次决定要去徐家下聘将徐青抬进门来的时候,早就打听到这个缺点了。现下既然已经将人娶进门了,就更没有什么埋怨的由头了。

    徐曼青坐在项寡妇身边看了半晌,这刺绣帮不上忙,穿针还是可以给点力的。

    项寡妇也由得她帮忙穿针,看徐曼青没一会就把针给穿好了,便只得摇头叹息道:“老咯,老咯。”

    徐曼青见项寡妇在感慨,便赶紧打蛇随棍上地试探道:“娘,都怪我不好,这刺绣女红样样都拿不出手,本还想为你分忧,可我这手一拿针就变成了脚似的,着实没办法。”

    项寡妇笑道:“我也不怪你,每个人总有擅长和不擅长的东西,其实也不止你一个闺女女红不好的。”

    徐曼青顿了顿,又开声问道:“娘,那您看有没有什么其他合适我做的活计可以多挣点钱的?我一整天闲着在家也是无事,又想到若日后想送徐奋上私塾,这拜师礼和束脩的钱……”

    项寡妇一听徐曼青提到这茬,脸色果然僵了一下。

    “徐奋上私塾的事情还急不得,而且他现在早就过了读幼学的年纪,若是要跟同龄人一起,那便要先自行在家补好功课。”

    “别的我不敢说,但幼学启蒙方面我这个老婆子是不会输给那些讲课夫子的,我觉着还是先在家给徐奋练好字,将基础打好。急忙着送他去,到时候跟不上教学进度也是不合适的。”

    徐曼青想想也是,虽说大齐也隐隐地有一种封建时代特有的“女子无才便是德”的风气,但项寡妇却是个例外。

    估计是当年项寡妇的老爹想着自家闺女以后必定是要为夫家传宗接代的,高深的东西不用学,但幼学启蒙却非常重要,故而就教了女儿这一手,想不到误打误撞还用到徐奋身上了。

    徐曼青心怀感激地站起身来朝项寡妇福了一福:“媳妇在这里替奋儿谢过娘了。”

    项寡妇赶紧将她拉起来:“都是一家人,没好说什么谢不谢的。”

    “可这拜师礼和束脩花费甚多,我担心日后会给家里造成负担……”徐曼青还是不死心。

    项寡妇自然也是知道这咸安城里私塾的行情的,这徐曼青为自家弟弟的未来筹谋,本应是无可厚非之事,可她毕竟是新妇,再加上项望山出征在外无法圆房,感觉这段婚姻还是充满了各种变数。若徐曼青长相再普通一些,就跟薛灵那样的,她估计挣扎一下也就放人出去谋活计了,可徐曼青这脸蛋这身段,放出去抛头露面的只怕会招来闲言碎语。

    “这事我另外再想想办法,现下先别急。”

    项寡妇顿了一下,见徐曼青脸上隐隐地有些失落,又转移话题道:“今日是初一了,你嫁过来也快一个月了,也该去衙门口那边领这个月的补助银子了。如今你嫁了过来,徐家也能多领一份,项家的这份你也一起收着存起来,就当是我给奋儿尽一份力了。”

    项寡妇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已经是做了相当大的让步了。徐曼青虽然心中感激,但又想到这两家人的补助银子加起来也不过只得三钱,这样一来也不知道要存上多久才能凑齐徐奋的教育经费了。

    可今日项寡妇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虽然没有明说,但项寡妇心中就是抵触徐曼青出去做活的事情,徐曼青也没辙,只得暂且停了这个话题,简单收拾了一下便要去衙门口领月例银子。

    徐曼青自上次回门之后,为了安项寡妇的心便一直呆在家中没再出来,在这种没网线没电视没娱乐的时代,差点没把她给憋疯了。

    虽然今日的最终目的没有达到,但怎么说也是难得的出门放风的日子,也算是个小小的安慰了。

    衙门口和衙门其实不是一个概念。

    衙门是正儿八经的官老爷和官差办公的地方,而衙门口只是衙门在城中的分支,负责办理一些分发米粮补助和登记造册之类的杂事,东南西北都各有一个,徐曼青今儿要去的衙门口是离项家比较近的南口。

    出门前项寡妇就给她指了路,后来又担心徐曼青找不着北,还交代她先去赵家一趟,最好能让薛灵陪着她走一趟。

    薛灵原本就是个爱玩的,平日里除了早晨那段时间要帮忙蒸豆腐,其他的时间也挺空闲的,见徐曼青来寻她,二话不说就跟着出去了,两人一路有说有笑的,也冲淡了不少方才的哀愁。

    见徐曼青说话之间有些无精打采的,薛灵还以为是她被憋闷了,赶紧说了不少趣事想要逗她开心,可后来细问才知道,原来徐曼青是在为徐奋凑学费而发愁,这才了然道:“这男人找活计还好说,女人找活计却是非常不容易的,你心中是不是已经有什么盘算了?”

    徐曼青也不打算隐瞒,就将自己对化妆感兴趣想学着范嫂子那样当喜娘的计划给说出来了,谁知话刚说完,便被薛灵劈头盖脸地泼了盆冷水。

    “这喜娘的行当讲究家族传承,可不是什么人想半路出家都成的。”

    “你别看范嫂子这样,其实她娘原本就是这十里八乡有名儿的喜娘,那一手上妆的功夫,也是得到周围人的认可的。”

    “况且就算你婆婆答应让你出来做这个行当,可也得有喜事的人家知道你这号人物,愿意上门请你才成啊!”

    “这范嫂子家里上一代就经营了快一辈子,传到她这代,已经有固定的揽活儿的门路了。你这初来乍到的,如果没有个师傅愿意带你,又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好事落在你头上?”

    徐曼青哪里想到想找个活干还有这么多的门门道道,咋听之下也有些灰心丧气。

    “那我去拜个师傅也不成么?”

    薛灵本不想这么打击徐曼青,可现实摆在哪儿,说再多的好话也是改变不了的。

    “这喜娘其实是一个很有赚头的行当,你想啊,哪家哪户结婚能少得了这个角色啊?若家里儿子多的,得办上好几次呢!可就是因为好赚,所以才肥水不流外人田,婆传母母传女,就算哪家人没有合适当喜娘的媳妇子,那也还有堂系表系的亲戚,除非你能攀上什么人愿意带着你入门,否则就凭你自己一人是成不了事的。”

    徐曼青叹了口气,看来这万事开头难是放在哪个时代都不会错的真理。

    见徐曼青脸色不好,薛灵赶紧安慰道:“你也不用这么恼,这事儿虽然是难办些,但也不是没门路的。耐着性子多打听打听,或许会有机会的。”

    徐曼青苦笑了一下:“阿灵,你家那口子是做买卖的,你平日里的消息也比我这整日被关在家里的人灵通多了,若真有什么好的机会,可千万要告诉我才好。”

    薛灵见徐曼青这般信得过自己,自然是满口应下。

    待两人谈得差不多,这衙门口也到了。

    衙门口其实很好认,初一是每个月发补助银子的日子,早就有一溜串的人排在那儿等着领钱了,薛灵和徐曼青寻到了队尾,乖乖地随着人流排起了队来。

          

 23第23章

    第23章

    队伍移动的速度还算快,排了一会就轮到徐曼青了。

    徐曼青上前出示了官府发给项家和徐家的文书,那负责派发银钱的小官差一看来领钱的个俏生生的小媳妇,差点没盯着徐曼青的脸看呆了去。

    站在一旁的薛灵见徐曼青被看得面露尴尬之色,赶紧闪身过去挡住了小官差的视线。徐曼青顺手将领来的钱让薛灵帮拿着,她则用手指蘸了红油画押。

    徐曼青领了钱自然就要离开队伍往回走,徐曼青边走边打算将袖带中的荷包取出来将银钱装起来,可谁知刚把钱接过手,便忽然有一阵疾风扫过,一股大力将她狠狠地推了一把,若不是站在身边的薛灵眼明手快地将她拉扯住,估计她现下已经摔了个狗啃泥了。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只听薛灵惊叫道:“抢钱了!光天化日下抢钱了!!”

    徐曼青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她方才揣在手中的钱就这么没了!

    薛灵一边尖叫着一边要提起裙摆去追那抢劫犯,可徐曼青方才扫了一下那人的背影,一看便知是个年轻男子。就凭她们二人的腿脚,根本是撵不上那人的,就算能撵上,打也是打不过的,搞不好还会惹上其他的危险。

    “别,别追了……”

    徐曼青被薛灵拽着跑了几步,眼看那人的身影越跑越远,徐曼青赶紧扯住了薛灵让她停下脚步。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那么多银钱竟然被那浪人给抢了!”薛灵气得直跺脚,看来这抢钱的人是早就在盯着他们这溜今天来领取补助的人了。

    她们二人都是容易下手的弱女子不说,银钱领的还是双份,被当做抢劫对象似乎还真有些理所当然。

    徐曼青也有些惊魂未定,抚着自己的胸口安慰着正在里面活蹦乱跳的小心脏。

    不远处的官差闻讯赶了过来,见这受害的是两位年轻女子,赶紧安慰道:“两位小娘子莫慌,那银钱一定能给你们追回来。”

    薛灵胆色明显比较大些,就是方才被抢的时候脸色白了一下,反应也是极快的,现下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见官差信心十足地在那拍胸脯保证,便好奇问道:“可这贼人都跑远了,你们如何这般斩钉截铁地说银钱能给咱追回来?”

    那几个官差但笑不语,果不其然,没到一盏茶的时间,便见远处有一匹高头大马缓步小跑了过来,待那大马跑近,只见那马上坐着一个身着官服的高大男子,马背上还驼着一个似乎是被打晕了的人。

    “哟,果然是捕头来了!”

    几个官差上前行了礼,将马背上驼着的人给揪了下来。

    那高大男子翻身下马,神色还算愉快。

    “不枉费我蹲点守了这么久,总算把这宵小给逮住了。”

    那高大男子转过身来,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就是方才的受害者?”

    待视线移到了徐曼青的脸上,那高大男子微怔了一下,惊讶道:“你不是上次那位……”

    又看了眼徐曼青将头发挽上去的妇人装扮,“你已经成亲了?”

    徐曼青听那男子一说,这才将眼前的面孔跟记忆对上号来。

    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在暗巷里帮她解了王志远的围的那个醉汉。

    可惜那日她慌里慌张的,而又因为这男子原本是喝醉睡在垃圾堆里的,浑身弄得邋里邋遢不说,还满脸都是新冒出来的胡渣,也难怪她一时半会没法立刻跟眼前这张周正干净的脸对上号来。

    薛灵在一旁看那男子竟然认得徐曼青,心下很是狐疑,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们认识?”

    徐曼青心中一个咯噔,暗叫不好。

    虽说她和这个男人只有一面之缘,且他还有恩于自己,再度相遇本应该好好道谢才是,但此刻却好死不死地有薛灵在场,若将事实真相说出,难免就会牵扯出王志远来,就怕到时候是越描越黑,若是薛灵忍不住与项寡妇说道此事,她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这……”

    那男子见徐曼青满脸为难的神色,心下也是了然,便主动开口解释道:“上次我喝得半醉,走在路上掉了个钱袋子,是这位姑娘拾到还我,可惜当时我也没好好道谢,想不到今日还能碰上。”

    徐曼青想不到眼前的男子竟然如此有风度,不但没有把那日救人一事说出来邀功,还反而将做好事的名头安在了她的身上,着实是个不折不扣的正人君子。

    薛灵一听恍然大悟道:“我就说天理循环善有善报呢!今日还以为这钱被抢了就如同肉包子打狗一样有去无回了,谁知竟然是我们青姐儿之前积下了福德,今日就得贵人出手相助了。”

    那男子微笑应是,又将从犯人身上搜到的银钱还给了徐曼青。

    薛灵一看这男子又是骑马又是穿官服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品级的捕头,心下更是尊敬,开口闭口都是恩公恩公的。

    那男子被薛灵叫得有些不好意思,便主动道:“既然相识一场,也不必如此客气。我姓吴名岳泽,是负责南区治安的捕头,你们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衙门寻我便是。”

    徐曼青和薛灵都觉得有些受宠若惊,这吴岳泽虽然官阶不高但却是个有实权的,拿到现代相当于公安分局的局长了,况且她们两家人都在南区,指不定以后还真有能仰仗到他的地方,连连福身拜谢。

    吴岳泽笑道:“两位不必谢我,这宵小平日里五体不勤却沉迷赌博,没钱花了就专挑老弱妇孺下手,我们设线守了他几天了,今儿他终于耐不住又出来犯案了,也多亏了两位小娘子协助,才能这么快将这小子逮捕归案。”

    这领导说话向来都非常有艺术,徐曼青哪敢居功,赶紧撇清道:“若不是有吴捕头出手相助,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回去跟婆婆交代,捕头替老百姓除暴安良,是真正居功至伟的人才对。”

    又闲扯了几句,旁边有官差似有正事要请示,徐曼青和薛灵也赶紧告退了。这一次徐曼青紧记了教训,赶紧将银钱藏了起来,这财可万万不能再露白了。

    两人刚想起步往家中走,又听到吴岳泽在身后唤了她们一声。

    “两位娘子稍等。”

    又见那吴岳泽朝身边的小官差吩咐了两句,也不知说了什么,只见那小官差直点头,然后就按着腰间的佩刀朝她们跑了过来。

    “捕头不放心两位娘子,让我送你们回家中去。”

    薛灵自然是连连称好,可徐曼青心下却小小地打了个激灵。

    这捕头难道对老百姓都是这般和颜悦色、思虑周全的?

    可待她悄悄地回过头去,却发现吴岳泽根本没有往自己的方向看。

    徐曼青拍了拍胸口,只觉得自己似乎是自作多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便又转回头去跟着薛灵一道走了。

    小官差将徐曼青送回了家,项寡妇见自家儿媳妇是被官差护着回来的,还以为是犯了什么事,也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但后来听说是在领银钱的时候被抢了,这才缓过劲来,对那小官差又是感恩戴德了一番。

    薛灵在项家呆了一会,见天色不早也该回去做饭了,这才起身告辞了。

    徐曼青将人送到了门外,见项寡妇没有跟出来,又忍不住小声地叮嘱薛灵道:“之前跟你说的那件事,还请姐姐你帮忙多留意才是。”

    薛灵性子直爽,拍着胸脯一口应下了。

    可这一等,就让徐曼青又等了一个多月。

    这一个多月里徐曼青每日就被关在这小跨院里,除了做家务还是之外还是在做家务。

    徐曼青真的觉得再这样下去自己这现代白领知识女性就要生生地被熬成深闺怨妇了,可就在接近绝望的当口,这好消息却也跟着来了。

    话说那日徐曼青正在捧着一盆米糠喂鸡。

    项寡妇怕那只当初用来做项望山替身的花公鸡过于寂寞,干脆一下就给它配了四只小母鸡作伴。

    这几只鸡也没钉笼子关起来,只而是用竹篾在小跨院的泥地上围了一小块地,让这几只小家伙有了个相对独立的栖息地。

    那花公鸡整日雄赳赳气昂昂的,那竹篱笆也围不住它,它只要一扑腾翅膀就能飞出来了。

    不过它飞出来也不走远,想回窝的时候就又扑腾回去。

    徐曼青已经无聊到要自己给自己找点乐子。跟这花公鸡对眼儿对多了,也渐渐培养出点感情来了,想到在现代大家养只什么宠物都会给它取个名儿,这花公鸡也跟她的宠物差不多了。

    徐曼青想了想,又想杀杀这畜生的威风,一开始便叫它“小花”,喂鸡的时候,就“小花小花”的一通乱叫。

    这花公鸡还真是有点灵性,看徐曼青这般叫唤它,索性连东西都不吃了,飞到篱笆上站得高高地,用一种几近轻蔑地眼神看着她。

    徐曼青得罪谁也不能得罪这只公鸡,若它真有个好歹,项寡妇能把自己给煮了。

    见那公鸡绝食抗议,徐曼青只得狗腿地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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