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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霓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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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震惊地回头，只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案上突然多了一个锦盒，已经打开的锦盒里珠钗上的珍珠正发出温润的光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就在我迟疑的时候，披着衣服的婉儿和随后赶来的刘庄都出现在门口，婉儿吃惊地看着我，但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一样，转过脸来看着刘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庄皱了皱眉头望着我，随后又望了望人群。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那样东西……她们说的应该就是那样东西，为什么莫名其妙地出现在我房中了？”我回望着刘庄。但是，我想在他看来我一定是在狡辩，因为这间房里除了我自己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进来过。
婉儿着急地望着刘庄，接着又看看我：“这肯定是场误会，一定有什么误会……”
马思妍有些娇气的埋怨道：“是啊。不就是等了一只珠钗吗？如果林姑娘喜欢的话，拿去就好了，太子和夫人……没有必要继续追究下去！”
如此的情形下她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就算婉儿和刘庄想要息事宁人也完全不可能了！当天晚上，我就被关入了后院的柴房！直到坐在冷冷的地板上，我还是没能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三十七章 黑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根本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在挣扎了半天无果之后，我不得不选择面对现实。刘庄呢？婉儿呢？这两个已经占据了我生活中绝大部分的人会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吗？其实到现在为止，我隐约能猜到事情可能和马思妍有关。
“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方姨出现在柴房外，痛心疾首的模样，“我不是已经一再提醒你，这个太**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实际上处处都是陷阱，不要相信任何人，甚至包括我在内都不能相信，你还是上当了，把自己弄到这种的地步？真不知道该让我说什么才好！你呀，就不能学得聪明一点儿吗？”
看来她不仅已经弄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显然还猜到了谁才有可能是陷害我的幕后黑手。大概是我的表情让她忍不住笑起来，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长长地叹了口道：“真是的，你怎么会着了她的道呢？从你被马玉儿拉到她房间里的那天起，你就应该防备着她可能会有这一手……”
“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我救了她的命……”我愤愤不平地看着方姨，虽然我已经猜到可能是马思妍动的手脚，可是当我从方姨的口中确认这个事实时，还是忍不住万分诧异。
方姨叹息着摇了摇头，几乎是用悲天悯人的表情看着我，“你不会真的天真到是什么人对你下的黑手都不知道吧？那也太……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动动脚趾也能想得出来陷害你的人。除了她之外再不可能的第二个人！你不要以为你救了她，她就会对你感恩戴德，可别忘了，现在太**所有的人都对她的养颜药垂涎三尺，就连最势力的陆美人都主动跟她求和，你还觉得她不会借此机会除去你吗？还有，现在太子对她的态度，无疑说明了一切。你一定要做好心理准备，说不定还有更大的折磨在等着你。”
方姨的表情很严肃，一点儿都不像是在跟我玩笑。不过，她似乎也有点害怕这样会真的吓到我，接着道：“不过你放心，无论如何我都会保住你的。还有婉儿夫人，她绝对不可能就此袖手旁观的，别忘了，现在你可是她手里的王牌，想要留着太子的心，最起码她先要把你留在她的身边……”
我吃惊地确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心里却不停地消化着她带来的这些消息，“你的意思是说，这一次马思妍针对的人不只是我，还包括夫人对吗？这么说来……她可能认为只有把我打倒了之后，才有可能给夫人致命一击对吗？”
方姨点了点头：“不错。所以，你要很小心，说不定她还会出什么妖蛾子。还有，不要对太子抱有太大的希望，他虽然很迷恋你，心里也清楚整个太**里的争斗，但他肯定不会相信有人会对你下手的。能不能保得住你自己的性命，就要看你自己的了。”
我认为方姨可能是在故弄玄虚，或者只不过是在吓唬我罢了。可我实在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很快朝着她预期的方向发展。第一个来这里看我的人正是高傲不可一世的马思妍，她的身后跟着马玉儿。奇怪的是，马玉儿似乎很不情愿地跟在她身后。马思妍站在柴房门口，几乎用高傲不可一世的表情看着我，随后笑了起来：“想不到，真是想不到，你竟然也会有今天。我还当你什么都稀罕呢，怎么连我的东西都要拿。拿就拿了吧，竟然还能让我搜个正着。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就有缘分？而你，来到这个太**里只不过是个笑话？你现在一定很后悔，当初为什么没有去冷宫，而是偏偏要来太**里。”
我狠狠瞪了她一眼，却想不出合适的话反驳。方姨说过的那些话还在我的脑子里盘旋，可是我却不太相信马思妍真的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毕竟我对她有过救命之恩。可方姨的那番话却很有道理，毕竟从一开始到现在，唯一知道马思妍秘密的人是我，接触过那丸药的人也是我，在她看来，或许只要我接触过那丸药，就有可能配制出一模一样的药，那样的话，她有可能就得不到太子的专宠！
“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后悔救了我的命？要是我真的死了的话，我房间里的东西说不定就会有你一份对吗？”马思妍得寸进尺道，抽搐的表情让我感觉她很欠扁。
“我怎么会后悔救了你的命呢？不过我想你将来一定会很后悔跟我结怨的。别忘了，你的命是我救来的，什么时候你会用得着我，我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几分把握的。这一次我救了你，不代表我下一次还会有悲天悯人之心，到时候……”我尽量让语气放平淡，除了吓吓她之外，我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反击。
马思妍很镇定地看着我，突然狂笑了起来。但是，她眼中的那分不安却没有逃过我的眼睛。马玉儿拉了她一下，虽然她十分不情不愿，可是语气却还是平静了下来：“是吗？我就知道……你绝对不可能就这么两下子。不过我劝你，别以为离了你我真的什么都做不了。你留在这里就是所有女人最大的威胁，就算没有这次小小的意外，说不定还有别人会算计你。看在你救我一命的份上，我还是劝你好自为之吧？否则的话，到头来说不定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是被冤枉的。我想，说不定你比我心里还清楚这个事实吧？”我淡定地透过门缝看着她。
马思妍笑了起来，就像是听了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说的不错。可惜你却没有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我听说，太子是最讨厌宫里出现这样的事情的，说不定很快你就会被逐出宫去，这对你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哭笑不得地看着马思妍离去的方向，她来这里的目的只是看看落魄的我会是什么样子吗？不过，第二出现在柴房的访客竟然是寿王，他身后还跟着四五个宫人，他们手里端着各种各样的厨具，接着很自然地命人打开了柴房的大门，把我拉到了外面。
“你……来这里干什么？不会是想看我的笑话吧？”我没好气地看着他，这个寿王，现在的我已经陷入了泥潭，看他的样子却一点儿都没有放在心上。总不会他也是来这里看笑话的吧？
“打死我都不信你会做出那样的事情。所以呢，没有做过的事情就没有必要担心。在皇兄还没有回来之前，不妨我们一起享用一下美食。这可是父皇亲自答应我的，就算皇兄现在回来，也不能耐我何。”寿王笑嘻嘻道，一边吩咐宫人赶快升起了火。
本来应该寂静的柴房外很快热闹了起来，只不过这一次主厨是寿王，而我则成了食客。怎么都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游手好闲的寿王竟然也是个大厨。香喷喷的烤鱼吃得我浑身冒汗，一口气吃下一条鱼，却觉得一点儿都不解馋。难道说，他也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而来太**里蹭饭吃，只不过是借口而已？
寿王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可不会像你一样，什么都会做。除了烤肉外，我一窍不通。皇兄是太不懂得享口福，真是白白浪费了你这么个天才小厨娘。”
“谁说我不懂得享受？”刘庄冷冷的声音在我们的身后响起。
我的后背一下子冷得僵硬起来，看起来这位太子真的很有泼人冷水的本事。他的出现，让本来安静的柴房前一下子冷清起来，只有鱼在碳火上发出“嗞嗞”的声音。不过让我没想到是，当我转过身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几乎是不可自制的前仰后合，连寿王都吓了一跳。直到借着盆里的倒影，我才发现我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我抹上去了黑黑的碳灰，看起来就像是个大花猫一样。
“你一定要把自己搞得这么夸张，来证明你的确是个好厨师吗？”让我们更吃惊的是，刘庄竟然让人在炭火架边摆了一张席子，接着盘腿坐在我的面前。
我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
接着，在我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刘庄从身上取出一方手帕，沾了一点儿清水为我擦去了脸上的黑灰，“女孩子总得有个女孩子的样子，要是真的有外人来这里，还不知道会被别人笑成什么样子呢……”
我吃惊地看着他，躲开了他再度伸过来的手绢。可他却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异样，那表情就好像只有我和他两个人，再没有第三个人。我讷讷地看着他道：“我只是个小厨娘。没有留意到这些也是很正常的。太子你……”
寿王则带着一脸坏笑道：“皇宫里规矩多得要死。如果我们去大漠那边的话，哪里还会注意到这些细节。看着没有边际的沙漠边，升起一堆篝火，围着火堆烤马肉吃，那才真的是享受呢！雨晴姑娘，什么时候你有机会，我一定要要带你去沙漠那里去……”
寿王的话还没有说话，我看见刘庄一张脸由晴转阴，“只怕你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三十八章 反击
寿王带着几分坏笑看着刘庄，似乎已经能猜出他的心思。几乎就在同一时间，刘庄挥了下手，跟在他身后的侍卫们再度把我送入柴房，房门上换了一把只有刘庄才有钥匙的锁。不管我再怎么挣扎，也不管寿王的脸上有多少不满，他和他带来的那些内侍们都被刘庄轰走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由得大叫了起来。这个刘庄怎么脾气会转得这么快！
“现在你是那个犯了过错的人！难道不应该认真地反省你自己吗？”刘庄几乎是咆哮道。
我忍不住顶了回去，“为什么我要反省我自己？难道那条所谓的什么项链真的会让我看到眼里吗？应该反省的是你，你这个好色的男人，除了美食之外，还能看到什么？没有公平、没有正义，你的喜好就是判定别人命运的标准吗？”
刘庄吃惊地看着我，竟然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电闪雷鸣般再对着我一通责骂，也没有再开口说什么，竟然很淡定地转身离开了。
“你这个霸道的男人！”我几乎忍不住大呼小叫了起来。可他竟然再没有一点儿反应。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我一直被关在柴房里。人情冷暖也很快凸现了出来。婉儿似乎忙着处理各种各样的事情，从我被关进来开始，一直都没有出面，只是每天都会按时让她的贴身侍女给我送来可口的饭菜。到了第三天，我终于忍不住问那个侍女，婉儿到底打算怎么处置我？还有太子的心思。
“你难道真的没有听说过吗？”侍女的脸上带着几分古怪，“这几天来，太子除了去上朝之外，大部分的时间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都不肯见。夫人本来想找机会在太子面前提一下你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太子下令，任何人都不许提有关你的问题。我想……说不定太子这下真的动怒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事情突然成了这个样子？他真的把我关到这里，老死不相往来吗？或者这只是他控制我的手段之一。在不平静了三天之后，不抱任何希望的我总算平静了下来。其实这的我来说也未尝不是个很好的选择。毕竟对于我而言，和刘庄约定留在太**的日子只有三个月，在有限的时间里，大部分的时间又被关在这里，我又何乐而不为呢？白天，我可以安静地坐在柴房里看看空中的飞鸟，竟然还有三两只燕子偶尔来到柴房附近觅食，而为它们喂食也成了我的爱好。不用想心事，不用考虑任何问题，每天早早睡下，第二天天亮的时候起床，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让我有了从未有过的轻松感。只是，让我感觉困惑的是，每天在半梦半醒之间，我似乎感觉到有人出现在柴房外，如炬的目光让我感觉身上都有种灼热的感觉。会是谁呢？或者只是我的梦？
“你每天都是用这样的方式打发时间吧？”第二天一大早，婉儿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接着，几份可口的小菜被递了进来。
我叹息着摇了摇头，“不然还有更好的方式吗？谁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个鬼地方！”
婉儿顿了一下，直觉告诉我，她的身边似乎还有另外一个人。或许是她身边的小侍女吧？我没有多想，很快把那些菜分成了两半，一半留给燕子吃，另外一半是才是属于我自己的。婉儿柔柔道：“你瘦了。想不到才这么两天，你就已经瘦了一大圈。是不是每天都休息不好？”
我淡定地摇了摇头：“我怎么可能会瘦呢？每天过得都很轻松，最起码不用每天都要面对很恼人的问题了。现在我还在计算时间，再有两个多月，我就能离开皇宫了……”
“你想离开这里？”婉儿吃惊地看着我：“为什么？留在皇宫里，留在太子身边，可是很多人的梦想，你为什么……”
“我和他们并没有什么不同的，只是作为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女孩，我觉得回到现世，和自己心爱的男人相守一生才是最幸福的事情。难道你想让我像你一样，和这么多的女人同时分享自己的丈夫吗？”我淡淡地看着婉儿。
可惜，出现在她脸上的，并不是如我想的那般惊诧，反而是略带惊慌地抬头看了一眼，似乎不知道该怎么接我的话才好！我自顾自话道：“其实……这个时代都不是我应该到过的地方。这里有太多的不公平，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大部分的人一辈子还只是一个人相守一生，而不是和一群女人争同一个男人。这个时代或许才是女人的悲哀吧？”
“你在说什么胡话？”婉儿的脸有些红红的：“这里是皇宫，和普通的人家当然有所不同。而且太子很专情，你应该懂他的心……这么多天来，准确地说从你被关到这里来，他的情绪也变得很不稳定，每天等你睡着了之后，他都会守在这里看着你……难道他的心思，你一点儿都不了解？”
这就是婉儿对我的忠告吗？这是一个贤妻良母才会有的态度吧？竟然让我了解她丈夫的心思？我忍不住笑了起来，笑得婉儿有些发毛地看着我，似乎想弄明白我为什么会发笑。过了好长时间，我才忍不住叹了口气：“你真的很爱太子对吗？如果你真的爱他，会愿意和这么多女人分享太子的爱吗？如果你爱一个人，我是指如果你的心里有一个人的话，他的心里却被别人所占据，你仍然会无怨无悔地留在他身边吧？我相信你做得到，可是我做不到。爱情是自私的，不管是对什么人而言，爱一个人，就是要完完整整地占有他，而不是和所有的人分享和他的感情。还有，我看得出来，太子的心中只有一个晴夫人，而我之所以会被他看中，只不过因为我有一张和晴夫人相似的脸……”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和婉儿讨论这样的问题，或许是婉儿态度让我不解，或者是刘庄的霸道激起了我的反抗吧？在我看来，和刘庄谈感情完全是对牛弹琴，更重要的是，从一开始到现在，我都明白，刘庄之所以那么在意我的存在，只不过因为我很像是他心中的晴夫人，固执地认为我就是她。
婉儿再度叹息着摇了摇头，就像是看一个孩子一样。在我没来得及吞下下一口饭之前，刘庄脸上满是胡须的模样出现在我的眼前，憔悴不堪的脸上却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怜惜：“我没有把你当成什么人，你是方雨晴，谁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不是吗？这么长时间来，难道你真的一点儿都没有感觉……”
我拦住了刘庄的话，“不用了。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继续把我关在这里，直到查明真相为止。而且，太子一定怀疑我就是那个做了坏事的人，既然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这里呢？难道是想看看我狼狈的样子吗？”
虽然知道说出这些话的后果就是伤透了眼前这个男人的心，但是这些话还是不受控制地从我的口中溜出来。刘庄的表情一下子变了。婉儿拦住了我的话：“其实太子早就知道你是冤枉的，把你留在这里，只是希望你能认真地反思一下……对庄太子的态度。你要知道……”
婉儿的话并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反而让刘庄恼羞成怒地看着我，几乎是怒吼道：“让她继续留在这里，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把她放出来。一个月之后，再决定她的去留。从今天开始，谁都不准在我的面前再提起她，否则的话，格杀勿论！”
如果是一个普通人说出这句话，或许我认为他只是在开玩笑，可是说出这句话的不是别人，而是不可一世的庄太子，他的话虽不是圣旨，可是对整个太**的人而言，这就是律法，任何人都不能违抗。
这个霸君！我心里忍不住大叫起来！
婉儿平静地看着我，眼神深邃得让我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他来这里是为了和你讲和，想不到你竟然轻而易举地把他激怒了！我不能肯定你到底在想什么，可是他真的那么让你反感吗？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就算是再笨的人，也能看得穿他的心思，为什么你就是不懂呢？还是……你故意这么做，只是为了激怒而已？”
这就是他表达自己爱意的方式吗？这也未免太过霸道了吧？如果他愿意把我关在这里，远离那些女人们的勾心斗角，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
我很庆幸身边竟然还有个寿王，虽然刘庄已经下了逐客令，可对他丝毫没有起作用。隔着柴房的窗户，我教他学下象棋，为了让我打发无聊的时间，他送来了古琴、一些书还有一只养在笼子里的画眉鸟。如果不是身在柴房，我一定会误会自己就生活在天堂！
第二卷 三十六计 第三十九章 落井下石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这三句诗在我的重新改造下有了新的曲调。
我很庆幸在被关在柴房的日子里还有寿王这样的好朋友相伴。从最初认识他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感觉出来他是位威镇边关的大将军！当这首曲子从我的口中唱出来时，他随着节拍跳起的舞蹈让我感受到他身上隐藏着的那份霸气。只是在大部分的时候，这种霸气是内敛的！世上竟然还有这样的男子，我忍不住有些呆住了，直到手中的琴弦断掉，我才发现自己在出神！
“你又在想什么？不会懊悔一直都被皇兄关起来吧？”寿王笑嘻嘻地摸了下额头的汗，随后在门口坐下，“其实他很少这么失态！从小到大，也只有……晴夫人过世的时候，他的情绪有些失控！所以，我认为在他的心中，你也占有很重要的地位，为什么不和他讲和呢？或许，成为我的皇嫂，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样的话从寿王的口中说出来还真是太让我意外了。我瞪着出了半天神，“你在说什么梦话呢？你是说太子对我有意思吗？你肯定弄错了。其实有一样你说对了，让他出神的，除了那位晴夫人之外，再没有第二个人，而我，只不过是她的影子罢了。我不知道应该庆幸还是应该埋怨，如果不是和她有张相似的脸，我肯定还是个很幸福的小厨娘，而不会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寿王瞪大眼睛看着我，“你……你可真是个与众不同的人！不过我想你对皇兄有些误解。我很了解他，从小他都是被当成未来的储君培养的，喜怒哀乐是绝对不可能形之于色的，否则就不能让群臣心服口服。所以，他才能当上太子。像我这样整天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是绝对不可能替代他的。从这个角度来说，他能为你动怒，就说明你在他心里真的占据很重要的地位。你不应该总是这么激怒他，不管是为了他，还是为了你自己……”
“可是这里并不适合我。我想要的是自由，无忧无虑的生活。我不属于这里，也绝对不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模式。他是不会明白的，所以，两个多月以后，我就会彻底离开这里，那才是真正属于我的自由……”我抬头看了看天，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长时间，而那个总是会突然失控的刘庄，打算什么时候把我从这里带出去。
“只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马思妍的脸上带着妩媚的笑容朝着柴房走过来，还不忘朝寿王眨了下眼睛。
寿王的脸上闪过一抹嫌恶的表情，随后淡定地朝我摆了摆手，根本没有理会她就走了。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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