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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逢对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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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遥一怔，不明白石婷想说什么，只是看着她激动的模样，思绪忍不住陪着她的话运转，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是。”
那个时候，她和秦慕远……第一次那个！
她一直以为，那个时候莫名其妙地高烧，应该是和自己的体质有关，多多锻炼调养，后来又莫名其妙地好了……
难道其中有什么错了吗？
“有一种病毒，我不知道是怎么到你身体里去的，反正就是进去了！当年他们废了好大的劲，才从生物所中拿回来抵抗剂，让你恢复正常，但是三年了，毒素依旧没有全部排出，所以你暂时不能怀孕，明白吗？”石婷选用了最精简的话，一口气说完。
因为她怕一停下来，她就不知道如何解释了！
话音落下，病房中一片寂静，童遥怔怔地看着她，确切地来说，是完全懵了！
“你是说……我的身体，不能怀孕？”童遥的嘴巴张张合合了好几个回合，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以前我发烧，是因为……我身体里有病毒？”
原来问题出在她身上？！
“是！”石婷点头，看着她脸色苍白的模样，有些不忍，连忙劝说，“但是你也被太担心，病毒已经大部分排出了，不会对你有影响，以后也能怀孕的……”
她的劝说起不到丝毫的效果，童遥的脸色就这么一点点死灰下去——原来三年前，就有病毒……现在还没有排出，她不能怀孩子……
真相明了！
但是——明明是她的身体，为什么她要最后一个知道？
童遥心中不禁觉得发凉，望向一脸关切的石婷，心中涩涩的：就连石婷都知道了，连三年前都不认识她的石婷都知道了，她却还被蒙在鼓里！！！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疲惫地低叹。
她像是走了很长一段路，在这条路上竭力拼搏，却被告知：她选错了路，一开始就选了一个必须退回来的死胡同！
“哥说，别告诉你，他负责解决好一切……”石婷的声音小了几分，明显中气不足。
秦慕远说会安排好一切，但是阴差阳错，最后却造成了这样的结局，连石婷也在心中觉得不忿。
“又是他说！”童遥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什么事都不告诉我，以为我是傻子吗？还是当我是木偶玩具？”
事实证明，他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谓的爱情，从一开始，两人就没站在对等的地位上！
“木偶玩具？”一道低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打断了她的咆哮，“童遥，你真这么想？”
【283】多说一句会死？
【283】多说一句会死？
“木偶？玩具？”低凉的嗓音从门畔传来，打断了她的咆哮。秦慕远的一手还抓着门把，淡淡的开口，“童遥，你真这么想？”
越是平静的语气，心中积淀的怒火就越是强盛。
本来她的自作主张，流掉孩子，他就够阴郁的了！现在她竟然连半点悔意都没有，还对他的保护如此不识好歹！
“难道不是吗？”她咬了咬牙，随行迎视上去，大有针锋相对的感觉，“你隐瞒我的时候，想过我的感受了吗？”
这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她想要一份相对平等的爱情，大家荣辱与共，再苦再累她也能坚持下去！而不是这样，他将她当成温室中的花朵，或者是始终只是将她当成孩子，他充当了监护人的身份……
石婷完全懵了！
她捧着一碗鸡汤傻傻地站着，本来还保持着送给童遥的姿势，童遥这么一顶嘴，她吓得瑟缩一下，整个人都退到了窗边，像祭司一样端着碗傻站着，不知所措。
傻瓜也知道秦慕远在生气！
而根据秦慕远发怒的频率，便可知道在这个时候和他顶嘴，是一个做么不明智的选择！真是……比找死还悲壮的举措啊！
“你的感受？”秦慕远轻哼，上前几步，陡然“乒”地一声大力甩上门，木头撞击的巨响让某人手中的鸡汤也抖了抖。
他旁若无人地靠近，直接走到她病床边俯身，将两手撑在她的身侧，以绝对控制的姿态直视进她的眼底：“好，那你说说，你什么感受？”
“三年前，我发烧，是因为有病毒对不对？”
困难地咽了口口水，索性话都说开了，她也便和盘托出。
秦慕远点了点头，墨色的眸中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不能留下这个孩子，和当时的病毒有关对不对？”她的眼中已经渗出一片晶莹。
他还是面无表情地点头。
“你回国，是想要排毒的药剂？你在莫斯科的时候，就知道病毒的真相？……”她终于将心中的疑惑一一历数出来。
其实童遥不笨，秦慕远为她做的，给她一个头绪，她也能猜得出来。
只是这样的好……这样宠……是爱情吗？
宠和爱，根本就是两码事！
秦慕远始终神色漠然地看着她，她提一点，他便点一次头默认，等到她眼角的泪花滑落，他才清冷地反问：“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她终于崩溃！
凭什么在这个时候，他还能保持这副漫不经心的态度？
他就看不到她的纠结和挣扎吗？他就不懂她要的是什么吗？
“秦慕远，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多说一句会死啊？”她大声地吼出来，声音大得让推门进来的护士都吓了一跳，连忙端着治疗盘又躲了出去。
石婷把握住机会，趁着门开的那一瞬间，立马也闪身跟了出去。
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童遥这明显是在添炸药又点火啊！秦慕远要是生气了，肯定不会捏死童遥，但是他如果随便踢飞一张小桌子泄愤……砸坏了无辜的石同学可怎么办？
“多说一句的确不会死。”他轻笑，脸上的冷冽却不减，俯身将她张牙舞爪的模样尽收眼底，然后一字一句地开口，声音直刺她的心底，“但是告诉你，你能解决么？”
告诉她的后果，也只是告诉她而已！
说白了，叫于事无补；说仔细了，叫增添一分烦恼。
试想，他有什么理由告诉她一遍？
童遥的心骤然就凉下去，第一次听他把话这么明确地说出来，她不禁涌上一层浓烈的无助——她是不是从来都不配和他站在一起考虑问题？
因为她根本就没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忽视，如此明显且彻底。
他果然还是用温室将她囚禁，给了她类似爱情的宠溺……可惜，那不是爱情。
“我的确……什么忙也帮不上……只会添乱，也没用……”她哽咽滴低喃，长长的睫毛沾上一层水润，完全垂了下去，让秦慕远的心中一阵钝痛。
他皱了皱眉，正想说什么，病房的门却再度被人推开，纷乱的脚步声想起，一队人马冲进来，将两人团团围住。
看着周围一圈穿着制服的警务人员，秦慕远的脸色微沉，隐约猜到了什么事情，他慢条斯理地起身转向门口，正好看到了正走进来的清瘦身影——
正是秦乔天。
【284】强制
【284】强制秦慕远的脸色顿时沉了几分，蹙眉望向来人，显然没有想到会是秦乔天亲自带人过来！那小子不在病床上躺着，恢复得倒是挺快！
“听说你在这里，我就来了。”抿了抿唇，秦乔天淡淡地开口。
他的目光望向秦慕远身后的童遥，尴尬且不自然，而后者始终低着头，一句话也没说。
“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秦慕远冷哼一声，目光轻蔑地瞟向四周的警员，“但是带着这些人来抓我，是不是高估你自己的实力了？”
抓他？
这个认知让童遥的眼中闪过一丝错愕，惊讶地看向秦慕远，而他依旧是一派温和冷静的表象，脸上甚至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他们要抓他做什么？
“当然不止我们几个。”当着童遥的面，秦乔天也不想和他说得太开，索性顺势继续和他打哑谜，“楼下还有车，还有装备的人手。”
就像解救人质的谈判现场，他只身进入，外面却层层包围，插翅难飞。
他不是绑架犯，却是他们眼中的杀人犯！苏连晨摔下去的时候头部着地，虽然尚存一息在医院抢救，但是秦慕远已经构成了故意杀人罪。
听到他的话，秦慕远的眸色顿时一沉——他来真的？
“秦慕远。”跳过小叔这个称呼，秦乔天的声音沉稳，抬脚过来在秦慕远面前站定，故意放低了音量，“我在莫斯科的时候，就知道你本来就势力强大……”
他在找童遥的同时，也调查了他。
“所以呢？”秦慕远挑眉，饶有兴味地扫过去，似乎在等待着他能说出让人震惊的话来。
事实上，他的话不震惊，但也是超出了人的意料之外——
“我不是来抓你的！”秦乔天闷闷开口，深吸了口气，才抬头对上他的视线，“我来请你马上离开这个城市！这个国家！”
秦慕远勾了勾唇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微笑。
“我不想招惹你！”秦乔天直接把话说明，“我也不想给这个城市惹上什么麻烦！”
一起杀人案件，看起来是罪在秦慕远，把他抓起来依法办事就行！但是他不能忽略秦慕远身后强大的背景啊！
说白了——要是他只顾这里的法律将他关押，东欧那边的势力会怎么样？要是那边势力反扑或者报复，那么这个城市就完了！
“请你离开这里。”见他不应声，秦乔天冷冷地重复，拳头紧捏在了一起。
对于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他真的束手无策！
没有人能傲然和他抗衡，甚至他连他的弱点都无从得知……
“呵……”自嘲一笑，秦慕远总算是明白了秦乔天的意思：他是想让他离开，然后将这起杀人案件大事化小消失化了？
这还真符合政府的一贯作风。
但反正他也没打算和他作对，教训苏连晨也只是私人问题，所以既然秦乔天都这么说了，秦慕远自然也会给他个面子。
再说，也是时候回去了！
“好。”懒得废话，他一口应承下来，打电话吩咐纪郑宇订机票。
秦乔天在边上静静地站着没有走，当听到秦慕远说“订三张机票的时候”，犹豫地朝着童遥忘了一眼：她……也要走吗？
可是，他却没有资格说不舍得！……
打点完一切，秦慕远合上手机，直接略过秦乔天，转向病床上还在闹别扭的小女人：“你是要坐轮椅，还是要我抱你？”
不得不说，像秦慕远这样冷静的男人，还是有不少好处的！比如说这点：吵架归吵架，但是走还是会带着她……
至少这一刻，他虽然心凉，还没有放弃她。
有别扭，可以！回莫斯科再闹！
她恨他，可以，先回去；他恨她，也可以，他先忍着！
“我不走！”童遥却脱口而出，三个字，拒绝了他所有的安排。
她不想再像无心的玩偶一样任他支配！
什么都是他在打点，什么都是他在做主，她什么都不用管、不用操心，只需要活着的感觉……比死更难堪！更绝望！
结束吧。
自由比这种浮躁的爱情，好很多。
而旁边，秦慕远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不走？她闹起来，果然不分任何场合时间……果然还是一样任性……
秦慕远竭力压制住胸腔中的怒意，直接忽略她的拒绝，强制地抱起她就想往外走。
“她说了她不走的！”秦乔天心急地拦上去，像是被抢走糖的孩子，丝毫不在意在下属面前失了态，一身狼狈。
秦慕远的胳膊紧了紧，并没想理会秦乔天，但是怀中的她却……
【285】分手吧
【285】分手吧秦慕远瞟了他一眼，直接将秦乔天视为空气，掀开她的被子便要抱她。
“你尊重她的意愿好不好？”秦乔天终于来火了，怒吼一声冲上去，张开胳膊挡在床尾，也不管此刻的动作有多么丢脸，“秦慕远，她说她不走的！”
可是——
笑话！秦慕远为什么要听他的？
论势力，秦慕远统领整个东欧，乔天却只是身居高位的政府高官；轮辈分，秦慕远是权集一手的长辈，乔天却只是后起之秀的晚辈……悬殊，昭然若揭。
秦乔天的阻挡显然不值一提，只是在秦慕远抱她的时候，童遥却依旧倔强地挣扎。他脸色一黑，直接控制住她的动作！
这样的任性，一点点磨损着他的耐心，差点就当场激怒了他！
“我说了不走的！”童遥这次显然也和他杠上了，声音沙哑地哭喊出来。
她死命地去掰他的胳膊，却掰不开，于是索性无赖地俯身，重重地一口咬下去，牙齿在他的肌肉上印下深深的牙印，直到口中尝到他的血腥味才罢了口……
“嘶……”手上的刺痛让秦慕远不禁倒吸了口凉气，那尖锐的牙齿磨破皮肉，疼在他的胳膊上，更痛在他的心上。
他从生气，变成了绝望。
“够了！”他骤然低吼，拽着她的头发便将她拉开，力道大得强迫她松口，吃痛得皱了眉，“童遥，你到底想怎么样？”
病房中的围观群众纷纷吓了一跳，虽然脑海中有“秦慕远和童遥是一伙的”这个想法，但是他们此刻“窝里反”，还是让人觉得威慑力十足，爆发力和破坏力极强！
“秦慕远！”她倔强地瞪向他，唇上甚至还沾染着他的血迹，“我不走！”
她的世界，已经被他做主篡改了这么多了！她不想再去他的世界，一辈子躲在他的庇佑之下，活着自己都不清楚的浑噩人生……
“童遥！”他的周身都泛起一股冷冽的杀意，甚至和对着苏连晨的时候，还有增不减。他修长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因为用力，白净的指尖一片骇人的森白，“我最后问你一句，你回不回去？”
这是他给的最后的机会！
他的心已经那么凉，难以燃起半点温度……真的是最后一次机会，他实在太累，没有力气在这场她看不懂的感情中追逐了！
秦慕远刚刚的那句问话，其实彼此心知肚明：她回不回去，就是问她肯不肯回到他身边，重新将来过？用自己彼此最后的不甘，再换取一次在一起的机会？
她若拒绝，那便是分手，毫无悬念。
“我不回！”她的决绝脱口而出，倔强地将脸别开到一边，更不知死活地补充，“你走！我不要你安排！我要我的自由！”
自由？
多么讽刺的结束语！
原来跟在他身边，她觉得不自由？
秦慕远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终于心寒转身：童遥，原来你一直都不用心么……好，那我就给你自由！给你想要的自由！
“哥？”看着独自出来的秦慕远，石婷一脸错愕，指了指病房方向，“怎么……”让童遥和秦乔天呆在一起？
“走！”秦慕远一脸阴霾，脸色沉得比任何一次更可怕，直接将石婷往前一推，甚至不给她任何告别的机会，就将她拽出了医院。
恩断情绝……
秦慕远拉着叽叽咕咕的石婷离开，吵吵嚷嚷的声音在走廊上渐行渐远，终于完全消失，也让病房中完全安静下来。
秦乔天错愕地看着闷坐在床上的童遥，有些莫名的愧疚——他真的是为了不想让这个城市惹上麻烦，才来通知秦慕远快点走人的！
只是没想到，会遇上他们吵架……更没有想到，他们吵到最后的结果，竟然是秦慕远丢下童遥走了？！
现在该怎么办？
秦乔天挥手让旁边的警员通通出去，然后表情木讷地站着，半天找不到一句安慰的话。良久，他小心翼翼地一步步挪过去，还没有在她床沿坐下，病房的门倏地被人推开……
“谁？”他机警地跳起来，炸毛地看向声源。
“记录一下引产后的生命体征。”护士拿了个小本子进来，解释了一句后，目光怪异地停在秦乔天脸上，“你是……”
很面熟，但绝对是没见过。
秦乔天无措地站着，咬牙也扯不出“前未婚夫”这个词！
“你男朋友呢？”护士见秦乔天没反应，将注意力又转向童遥，“出去了？”
“他不是。”她闷闷地开口，脸上死灰死灰，“他是我小叔。”
【286】我不在乎
【286】我不在乎他是小叔。
一句话，撇清关系，像是回归原点，再无交集。
“啊……”护士欲言又止地叹了声，忍不住朝着秦乔天多看了两眼，在心中暗自揣测——难道这个年轻人才是孩子的父亲？！
也对！刚刚那个男人，过于沉稳，又是一副长辈看晚辈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这么一想，显然合理简单多了！
护士匆匆忙忙地记录了一套生命体征出去，让只剩两人的房间再度恢复一片静默，气氛冷得彼此都难以喘上气来。
秦乔天不忍地低叹，小心地捞了张椅子在她床沿坐下，动手削床头桌上的苹果，倒像是来看望的家属，安安静静地在旁边陪着，甚至不管门外还有一干等候的下属。
“要不要吃？”削完，他将连贯着的长长果皮扔到旁边，单手递了过去，等不到她的回应，索性换了一种问法，“你是要吃小块的，还是要吃大块的？”
“……”她闷闷地瞧了他一眼，咬着下唇终于开了口，“我不想吃。”
她现在哪有心情吃东西？
“喂喂喂！”秦乔天夸张地叫嚣着，立马就抱怨出来，“童遥你很不够意思啊！我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现在才说不吃，不是浪费粮食嘛！”
她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不正经！他总是一副不正经的模样！
“我都喜欢连着皮吃的，这都削好了，别指望我帮你吃啊！快点吃啊，放着就氧化了！氧化懂不懂？你化学那么差肯定不懂……”他拿着大苹果晃了晃去，嘴巴里嘀嘀咕咕地说个不停，终于让童遥爆发了。
“秦乔天你烦死了！”她气愤地吼出来，抢过他那个晃来晃去的大苹果就往嘴巴里送，狼吞虎咽地咬了几大口，直接往旁边地上一丢，“我吃了！你满意了吧？”
“好凶……”他嘀咕着摸了摸鼻子，见她披头散发，眼眶发红的模样，终于也跟着沉默下来，放柔了声音好好问她，“你和秦慕远……到底怎么啦？”
本来想要激怒她，让她吵吵分散一下她的注意力，但是……他又不忍心。
“我……”她的声音一哽，只是摇了摇头。
她是真的说不清楚。
纵然心中有再多的不舍和不甘，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无力挽回——她亲手赶走了她最爱的人！只因为她不想要一份被安排的感情。
是她太贪心了，所以弄成这样……是她活该！
“好了好了，不想了……”她故作坚强的模样，让秦乔天看着心都要碎了，忍不住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抚着她的发丝，将她散乱的头发通通拨到耳后。
亲昵又温柔的动作让童遥的心中泛酸，像是找到倾诉的对象般呜咽起来：“他走了……他走了……”
她一无所有，他却走了。
“我还在……我一直都在。”说不清是哪种复杂的情愫，他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坐到她床上，将她搂入了怀中，任她将眼泪鼻涕全部抹在他衬衫上，依旧轻抚着她的背安抚着她。
这样静谧的光阴，竟让秦乔天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满足。
就好像是电视剧的剧末——剧首在一起的两个人，经过千百番折腾，纵使最后沧海桑田，依旧能重新走到一起……
童遥，你回来好不好？
让他离开，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我可以不在乎，真的可以不在乎……
“哥，你疯了！”时速飙到近200的车内，石婷气愤地朝着驾驶座上的人叫嚷出来，“她还在医院！你……我们就这么丢下她走了？你让她怎么办？”
秦慕远充耳不闻，熟稔地操纵着方向盘，超过机场高速上的一辆又一辆车子。
“就算是你不管她了，你手上的……也要包扎吧？”瞥了一眼他被咬得血肉模糊的伤口，石婷用商量的语气尝试着叫他停车。
结果当然是毫无作用。
“哥！”石婷终于怒极，“我还以为，会耍小脾气的只有童遥一个人！你怎么和她一样，说走就走？”
一点是非缓急都分不清！他的沉稳去哪里了？
“这和耍脾气没有关系。”他和童遥之间是真的出了问题，是旁人无法理解，他们自己也无法解决的问题……
“那你……啊！”石婷还想叫嚷什么，车子陡然拐入旁边的休息道，“吱呀”一声尖锐停下，强大的惯性让石婷右手撑着挡风玻璃，差点挫伤。
“下车。”丢给她的是直截了当地两个字，然后冷冷的补充，“你要放心不下她，就回去找她。”
【287】车祸
【287】车祸“你！”抚着发痛的手腕，石婷气急。
她想到童遥一个人在医院，咬了咬牙，当真下了车，忿忿地甩上车门：“我就不信你放心得下！”
“碰”地一声，车门被她重重地甩上，车中的不由蹙眉，修长的手指紧了紧，抓在方向盘上，因为用力，泛出一片森白的底色。
下一秒，他直接踩下油门，车子绝尘而去，任由石婷一个人在路旁跳脚……
“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石婷像是疯婆子一样指着秦慕远离开的方向大骂，“简直就是一对别扭！连我都鄙视你！”
冷哼了一声，她想要拦辆车回去先把童遥安顿好了再说，只是才刚转身看向车道，便听到一阵轰然巨响……
她脑袋瞬间发懵，反射性地看向声源方向，远远地看到几车相撞，道路上一片惨烈的碎片，事发地点的引擎还在冒着烟……
“哥？”看着其中一辆熟悉的车，石婷脸色瞬间死灰一片，发疯似地朝着那边狂奔而去…………
翌日八点。
秦乔天在医院陪了她整整一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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