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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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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鳌山甩手将酒坛掷向空中,从背后拔出魔剑幽海,如同雷神开山豪情天纵,劈斩在曼妙飘舞的光花之上。

“砰!”一团绚烂光澜迸溅开来,幽鳌山立掌如刀劈向离伤秋胸口。

离伤秋抱起古琴铿铿弹奏,已转为“古风”之曲,四周的天地精气骤然汇聚过来,在他身前凝铸出一面弧形透明光盾。

“喀喇喇!”掌风在光盾上撞得四分五裂,两人之间的那张石桌不堪重负化成一蓬齑粉。

幽鳌山的身躯微微一晃,右掌回撤反手接住从空中坠落下来的酒坛。

“好一招千金散去还复来!”离伤秋一声喝采,以琴当剑攻向幽鳌山。

两人短兵相接,各自施展出平生绝艺,不敢有丝毫的疏忽大意。

离伤秋一边掣动古琴攻出剑招,一边十指拂弦,一曲“古风”行云流水分毫不见生涩凝滞。手指舒卷撩拨之间,剑光四射煞是好看。

幽鳌山亦不遑多让,幽海魔剑大开大阖已臻至返璞归真之境,任何简简单单的一招在他手中使来,顿显无穷奥妙,犹如鬼斧神工势不可当。

他的左手挥动酒坛,一样的上下翻舞遮挡剑光,坛口灌风发出“呜呜”作响。

这响声忽而急忽而缓,急如风吼雷鸣暴雨倾盆,缓如清泉淙淙白云出岫,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音韵气度。

两人翻翻滚滚激战百余个回合,依旧是平分秋色难分难解。

无论是幽鳌山还是离伤秋,都是当今魔门赫赫有名的翘楚人物,在正道五大派编纂的恶贯满盈榜上分居第十九与第二十七位。

对他们而言,不管使出如何眼花缭乱精妙绝伦的招式,都很难出乎对方的意料之外。所谓料敌机先,彼此三招、五招甚至十招之后的招法趋势,亦尽在掌握之中。反而不如大刀阔斧直来直去,就看谁的修为更高,功力更深,斗志更盛!

不知不觉一曲古风渐渐接近尾声,离伤秋见幽鳌山的气息非但未见衰竭之象,反倒愈加雄浑旺盛,心中亦不禁暗自钦佩道:“此人真正是个天才,蹉跎了六年宝贵光阴,一旦战胜心魔便能爆发出这般惊人的潜力,只怕十年之内就能勘破大千玄机,晋升空照之境!”

眼看一轮红日渐渐向西偏斜,距离峨山月的百日祭典开始已没有多少时间。他的心里又暗叹一声可惜。若非必须赶在日落之前抵达法岩峰为海笑书压阵,他真想弹奏起号称千古绝唱的“离颂”,与幽鳌山一决高低。

琴技到了他这样的境界,已然入道。追求的远远不止琴曲的悦耳动人,更注重的是意境的演绎,自我的挑战。

惟有在时、势、气、运、心俱都处于巅峰状态的情况下,才能将“离颂”发挥得淋漓尽致,于琴声之中体悟大道,追寻天意。

但为了今夜的大战,这一切他都必须放弃。

念及与此离伤秋蓦然拂动衣袖,“唿”地声祭出了离世家镇门至宝“碧血金沙图”。

幽鳌山面色一变,振臂掷出酒坛,身形急退便欲施展遁术趋避。

“对不住了,鳌山兄!”离伤秋脸上微露歉意,遽然催动真元灌注古琴。

琴中神光大放,竟将百米方圆的虚空彻底锁死,使得一切遁术无从施展。

“唿”的声碧血金沙图在空中铺展开来,将幽鳌山连人带剑收了进去。

离伤秋左手一探,接住幽鳌山掷来的空酒坛,将它稳稳放到地上。

这时候碧血金沙图在意念驱动下缓缓合起,重新变为一幅普通卷轴,收入他的衣袖之中。

离世家的四大家老一一现身,齐声问候道:“离公!”

离伤秋点点头,意兴阑珊地将古琴收进虚境,问道:“七哥,都安排妥当了?”

四大家老中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回答道:“已经按照您。】的指示布置妥当,殒世家和冷世家【www。fsktxt。com:看书吧。】也答应全力相助。但既然幽鳌山已【书。】经知晓今晚四大世家突袭法岩峰【TXT小说:fsktxt。】的计划,显然风声泄露。我们是否要改弦易辙另作谋划?”

“不必了,箭在弦上不发也要发。”离伤秋道:“况且倪天高绝不会想到我会倾全力相助笑书,等他们和玄龙驭拼得两败俱伤时,我们再出面收拾残局就是。”

“离公!”另一位家老说道:“您真的决定要和倪天高翻脸?我知道笑书是二姐的孩子,可是——”

“四哥,你不懂。”离伤秋摇摇头,说道:“就按我们先前议定的去做吧。”

四大家老面面相觑,眼神里都有一丝困惑,但还是异口同声道:“是!”

离伤秋淡淡嗯了声,道:“走吧,别让主人等急了。”

当下五人走出紫云亭,率领一众离世家的精锐子弟向法岩峰行去。

走到中途,便见殒世家的家主殒化慈、冷世家的家主冷月禅早已各率部众相候。

离伤秋与两位世家家主略作寒暄,三方人马合成一股浩浩荡荡来到法岩峰下。

这时离日落尚有大半个时辰,阳光照耀在法岩峰四周翻卷萦绕的云霞上,映出金灿灿的炫光,处处鸟语花香清幽空远,谁又能想到天黑后将在这里爆发一场血战,北冥神府十余个世家全部席卷而进,无一可免!

法岩峰下守值的幽世家弟子看到离伤秋、殒化慈和冷月禅联袂而来,急忙迎上道:“弟子幽远岸拜见离公、殒侯、冷侯!”

离伤秋道:“不必拘礼,其他世家的人都到了么?”

幽远岸答道:“倪世家、峨世家、寂世家和莫世家的家主均已莅临,安世家亦派了使者前来吊唁。”

离伤秋的脸上逸出一抹淡淡笑容道:“我和天高兄也有多日未见了。自安天王闭关悟道后,府中大小事务多靠他操劳维持,委实受累了。”

幽远岸听了这话暗自心道:“到底是离伤秋明白事理,晓得倪天高是我北冥神府不可或缺的擎天柱。有他这番话,今晚之战还怕甚?”

他却不晓得,离伤秋今晚亲临法岩峰,不为别的,就是来要倪天高命的。

第七集 乱流之卷

第一百二十一章 吊唁(上)

日暮西山,天边的残阳犹如霞烧,在最为绚烂辉煌的一刻里迎接黑夜的来临。

整座北冥山城便沐浴在金红色的夕阳中,每一座山峰都像镀上了层玫瑰光彩,云蒸霞蔚绮丽壮观。

圣城十三峰便如同群山中的巨人,巍峨矗立在云海之上,环抱簇拥着神秘而恐怖的北冥海。

法岩峰位于圣城十三峰的东南方,素以景致秀丽瀑布众多著称,其中半山腰的“金门大瀑布”举世闻名,享有“北陆第一瀑”的美誉。

在距离瀑布数百米外的山崖上,坐落着一座悬空搭建的空中楼阁。它一半嵌入嶙峋坚硬的山石里,一半飞架在万丈深壑上空,专供上山贵宾中途歇脚所用。

此刻北冥神府各大世家的首脑人物云集在这座两层楼阁中,等待祭典仪式开始。

然而,未见珞珈。

珞珈在峨山月的墓前,她一直寸步不离地守护在这里,十天过去了,三十天过去了,一百天也要过去了,不分日夜晨昏,不管月升月落,无论骤雨骄阳,一直不曾离开。

从她很小时候起,峨山月便常常把她抱在膝上,讲些不知道从什么书里看来的故事。

峨山月的怀抱温暖而柔软,峨山月的声音轻柔而动听,峨山月的气息舒缓而芬芳。她的故事里总有英勇无敌的勇士,总有美丽高雅的女子,他俩永远都是令世人羡慕称赞的一对,永远都能打败邪恶的女妖和狠毒的恶魔,过幸福美满的生活。

但珞珈就是珞珈,她从来不会把故事当真,更不曾把梦幻世界中才有的美丽当成现实。

有些事情注定会发生,有些人注定无法回避。

知道你会伤心,知道你会沮丧,知道你会发疯发狂,可冥冥之中总有一种被称为“宿命”的东西,永远在前方等着你自投罗网。

珞珈很久很久以前就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她把自己想像成了一阵风,要用尽所有的力量去撞开一扇门,冲出关闭自己的那个房间。珞珈把那叫“抗命”,抗自己的命,跟老天爷作对。这样的人,最终的结果一定是死得很惨吧!

“没办法啊,月姐。”珞珈盘膝坐在峨山月的坟冢前,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我知道我们终究只是凡人,有太多的东西化不开,忘不去,最后就算做只飞蛾,明知是死也要扑向那一点光焰。”

她拿起身边放着的一支酒瓶,里面还装着大半瓶酒哗啦作响,是莫靖轩送的。

莫靖轩只陪着她在这儿坐了一小会儿,却带来了不少消息。

珞珈听得很明白,他的重点是劝自己回心转意,以大局为重,和倪天高握手言和共同对敌。

——笑话,自己凭什么一定要帮倪天高做事?珞珈反问莫靖轩。

莫靖轩笑笑,说喝酒、喝酒。

于是两人就默默喝了会儿酒,然后莫靖轩便起身走了。

“三年过去,你什么都没变。这我就放心了。”临去前莫靖轩留下了这样一句话。

“废话!我当然变了,而且变了很多。”珞珈心里边告诉莫靖轩说,“我不但找到楚天,而且还把他留在了自己的身边。”

她将酒瓶送到唇边,浅浅地啜了一小口,望着峨山月墓碑上的字出神。

墓碑是幽杞人立的,风格一如峨山月的为人那样简约雅致。碑上只简简单单刻了六个字:“幽氏山月之墓”,没有立碑人落款,也没有立碑时间。

“有一天,我会去陪她。”幽杞人是这么说的。

峨山月生前滴酒不沾,幽鳌山却是嗜酒如命。他和她,他和他之间有太多的不同,却注定彼此纠缠纠结了一生一世。

忽然从珞珈的身后伸过来一只手,轻轻取走她手中的酒瓶。

珞珈没有动,那个人走上一步盘腿靠坐在她的身边,拥住她,默不作声地喝着酒。

“在这世上我最该恨的人就是她。可奇怪的是,我宁可她还活着。”

喝酒的人似乎在自言自语,目光凝视峨山月的墓碑,露出难以言喻的复杂之色。

“鳌山每天都来这里陪我和月姐,有时候感觉就像回到了很久以前。”

珞珈缓缓问道:“楚天,假如给你一次机会从头来过,你愿意再活一次么?”

“我不知道。”楚天低低道:“我也不去想这样虚无缥缈的事情。与其自寻烦恼,还不如好好活在当下。”

珞珈微笑着摇头,带着一丝幽怨依在楚天怀中,道:“这个问题,其实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样虚无缥缈。如果换你来问,我来答,我会这样说:为了你,我愿意生生世世忍受轮回之苦。如果上天真的让我从头来过,我会比这一次,比上一次,更爱你,更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机会。猪头,这么久,居然今天才想到来见我,你怎么做到的?”

“嗯……?哦!”楚天应了声,面对珞珈突如其来的深情质问,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我……我找到了遗书,幽夫人是……自杀。”

珞珈没说话,唇边的微笑渐渐僵硬而苦涩,拿过酒瓶仰头大口咽了下去。

“再过一会儿,凌云阁会有一场大战。”楚天又接了一句。

“你不说话的样子显然更可爱。”珞珈把酒瓶凑到楚天的嘴边,与其说是在喂他喝酒,还不如说想让这家伙闭嘴。

楚天忽然懂了珞珈的心情。就算下一刻世界将地动山摇,但已去往另一片天地的峨山月不需要再跟人聊打打杀杀的事情,珞珈知道她。所以就这么坐着,陪她一起看夕阳,等天黑。

珞珈的性格,一直以来都是咄咄逼人敢作敢为,甚至对自己的哥哥倪天高也不放在眼里心上。但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在峨山月面前,永远只做一个可以为自己的小小心事烦恼的小女生,而不必强迫自己伪装成一个强者。

“遗书上说什么?”珞珈忽然问道。

“小坐凭栏,听更深漏残,心成灰烬;怎堪念,幽人独往来,寂寞广寒;杞梦如烟,谁忆似水华年,人渺然。山月绝笔……”

楚天声音低沉,徐徐念出峨山月遗书的内容。

珞珈听了久久无语,将剩下的小半瓶酒慢慢洒在了峨山月的坟前,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香气。

她的明眸里悄然蒙上了一层朦胧雾气,唇角几不可察觉地在微微牵动,似乎正克制自己不要啜泣出声。

“想哭就哭吧,我想,她不会介意的。”

“傻瓜。”珞珈扬起脸,望向暮色低垂的苍穹,却不知是在说峨山月抑或楚天。

“头顶三尺有神明。”楚天说道:“小时候爷爷经常教我这句话,但我现在却越来越怀疑是否真的如此?”

“让我来告诉你,猪头。”珞珈渐渐冷静下来,回答道:“世间本无所谓善恶好坏,所有区分的标准都是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生编硬造出来。只不过因为手段高明,而且可以把些乱七八糟的鬼话说得头头是道,所以骗了不少人。什么替天行道,大逆不道,其实此一时,彼一时,只不过为一些胡说八道的人找到理由而已……”

说到这里她的唇角轻轻上翘,露出一抹讥诮。

“道无善恶,譬如这瓶里的酒,仅仅是个存在而已。所以别指望老天爷会良心发现,除暴安良惩恶扬善,它永远只遵循自己的规律,如日出日落自然无为。”

“道无善恶,自然无为——”楚天盯着珞珈手里的空酒瓶细细咀嚼这句话,许多长久以来慢慢形成的观念与思维就此被颠覆打碎。

“对啊,就是这样。”珞珈轻摇空酒瓶,接着说道:“要不然那些无恶不作的混蛋怎么也能修成正果羽化升天?善也好恶也罢,在老天爷的眼里全都一样。什么是大道,大道本就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无神无识无喜无怒。”

“那么我们行善是为了什么?”

“不为什么,”珞珈用纤手轻轻抚过楚天的额头,泛着朦胧的荧白微光,声音如梦似幻,道:“别因为‘为什么’而做一件事。听从本心的指引,你的心不会欺骗你,它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楚天不再提问,合上眼帘默然静坐,仿佛已进入禅定状态。

珞珈轻轻地一笑,看着墓碑道:“月姐,我要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我还没想好该怎么做。不管怎么样,你的在天之灵可要保护我。”

“嘭嘭嘭——”一连串的烟花信号从凌云阁方向升起,在暮沉沉的云空上绽开姹紫嫣红的流光溢彩。

决战开始了。

“天还没黑呢——真受不了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沉不住气。”

珞珈蹙了蹙眉,瞥了眼仿似浑然不觉的楚天,抛开空酒瓶起身向凌云阁御风而去。

终究没能和他一起看夕阳。

混战来得毫无征兆。如果硬要从波诡云谲的纷乱局势中寻找出那么一线导火索,却也只能说是从一只轻而薄的茶杯开始。

掷杯为号,这是倪天高、玄龙驭、幽杞人、峨放鹰和莫靖轩五大家主秘密议定的动手讯号。

消息,由楚天传达;时间,就选择在众人即将启程前往峨山月墓前吊唁的一刻。

从玄龙驭、阎西坡、哥舒晓梦和阴圣道踏入凌云阁的一瞬起,幽杞人的手中始终轻握着一只不起眼的青花瓷茶盏。

因为是峨山月的祭日,凌云阁中虽然济济一堂,十三世家的家主悉数到齐,但没有人高声谈笑,甚至连咳嗽都是捂着嘴轻轻地来那么一下。

众人三五成群坐在阁中用茶寒暄,场面极为微妙。除了少数蒙在鼓里的人,大家都在等待着什么。

总有人会挑头闹事的,不是这一分,便在下一秒。

这时顾嫂走上二楼,在幽杞人的耳畔低声道:“二少爷,天快黑了。”

幽杞人没说话,抬眼望向窗外。对面山崖上金门大瀑布隆隆奔泻,犹如成千上万条巨龙从云霄中俯冲而下,浓烈的水雾在残阳照射下被渲染得一片血红。

天快黑了,然而幽鳌山兀自渺无音讯。

幽杞人缓缓挪移视线,朝正坐在倪天高身旁闭目养神的离伤秋看去。从对方古井无波的憔悴面容上,寻觅不出丝毫的端倪。

另一边玄龙驭、阴圣道、阎西坡、哥舒晓梦正聚在一起小声聊天,寂世家的家主寂商玄则和冷月禅百无聊赖地下棋对弈。

更远一些,莫靖轩和来自安世家的代表,天王府的大管家安玉京并肩默立在外面的长廊上,遥遥眺望夕阳余辉下的金门大瀑布。

幽杞人收回目光,和峨放鹰对视一眼,看到岳父正微微向他颔首示意。

“叫人准备吧。”幽杞人吩咐顾嫂,缓缓站起身。

看到幽杞人起身,各大世家的家主如有默契停下了各自的动作。

十数道目光聚焦在幽杞人的身上,他拿起杯盏微微一笑道:“今夜是拙荆的百日祭典,诸公拔冗吊唁杞人感激不尽。我便以茶代酒,再次谢过各位的抬爱。”

他一口饮尽杯中早已凉透的香茶,目光环视众人,沉声道:“这就开始吧!”

第一百二十二章 吊唁(下)

“啪!”青花瓷杯清脆地碎落在楼板上,四分五裂。

玄龙驭第一个动手,目标是刚刚还和他亲亲热热称兄道弟的阎西坡。

他比任何人都有理由杀死阎西坡,斩断海笑书作乱的一大奥援。

“哧——”一柄月牙形晶莹雪亮的玉刀遽然从玄龙驭的右袖里激射而出,他翻腕握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劈向阎西坡的小腹。

以有心算无心,用的又是玄世家传承千年的杀戮绝技“诀别斩”,玄龙驭有八成以上的把握一击必中,重创阎西坡。

出人意料之外的是就在听到杯响的一霎,阎西坡的袖口里也闪动出了一面似盾非盾,似刀非刀的奇门魔兵——阎王帖,不容分说疾削玄龙驭咽喉。

“叮!”碎玉刀和阎王帖狭路相逢精光迸溅,玄龙驭的眸中掠过一丝惊诧。

——阎西坡怎么可能预先知晓自己会对他下手?

一定是出了叛徒!

玄龙驭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的大管家玄慕山,但这种可能很快就被排除。

玄慕山的一门老幼全都捏在了自己的手心里,而且他本人也在自己的严密控制之下,根本没有机会反水。

不容玄龙驭多想,左侧劲风如芒,阴圣道一记“劫害手”直插他的背心!

先杀了玄龙驭趁机掌握玄世家,再与倪天高等人一决胜负,阴圣道的算盘从来都打得很精准。

可惜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峨放鹰扬声呼喝,魁梧高大的身形腾空飞起,犹如一羽雄劲苍鹰展开双爪抓向阴圣道后脑。

阴圣道当然不愿意拿自己的命和玄龙驭作交换,冷哼道:“老狗!”劫害手翻转朝上和峨放鹰以爪对爪硬拼了一招。

“哗——”冷月禅蓦然抓起一把棋子洒向战团。

一颗颗用悬空山玄玉石打磨而成的棋子在空中划出诡异的弧光,如漫天飞羽激射向激战中的玄龙驭。

“叮叮叮叮!”原本站在阁外长廊上的莫靖轩不知何时闪身杀入了战团,魔剑“别离”万千紫光怒放,将棋子绞为粉末。剑势不衰反盛,直挂冷月禅眉心。

“沧海十三剑,你也想做倪天高的狗!”冷月禅一记冷笑,振衣而起手里已多了一柄黑森森的魔刀,架住别离魔剑。

那边幽杞人注视哥舒晓梦,一股无形气势如松涛万里直迫对手,缓缓问道:“哥舒侯爷,你怎么说?”

哥舒晓梦一咬牙道:“我和倪珞珈有不共戴天之仇,只好对不住杞人兄了!”掣动魔剑进身抢攻。

殒化慈不声不响,双手套上一对“大成攫空爪”银芒霍霍卷涌出朵朵妖艳火苗扑向幽杞人,与哥舒晓梦联手夹击。

“倪公,这是怎么回事?”安玉京愣在当场,尚未搞明白眼前的局势。

倪天高姜黄的病容上永远有一种波澜不惊的镇定,淡淡说道:“海笑书勾结几大世家犯上作乱,如此而已。”

“海笑书 ?'fsktxt'”对安玉京来说,这个名字实在有点陌生。由卝fsktxt卝整卝理

他看了看离伤秋,发现除了自始至终保持中立置身事外的寂世家家主寂商玄外,所有人都已卷入到这场石破天惊的大决战中。

“离公,鳌山在哪里?”倪天高的视线转向离伤秋,曾经的同僚而今的死敌。

“他没事,这年头能够陪我喝酒弹琴的人越来越少啦。”离伤秋轻声喟叹:“过了今夜,不知还能剩下几个?”

“离公在弹琴自娱之余,居然不着声色地布下偌大一盘棋局,天高佩服。”

倪天高的脸上不知喜怒,静静看着离伤秋:“天王闭关前召见你我,只说了四个字,离公可还记得?”

“记忆犹新——”离伤秋缓缓取出古琴架在膝上,一字字道:“同舟共济!”

“同舟共济……如今风浪未来,这船却要自己沉了。”倪天高肃然道:“是天王错看了你,还是倪某失德,逼得离公如此?”

离伤秋淡然道:“是我有心疾,无关天王与倪公。”

“砰!”廊檐下顾嫂点燃一支峨世家的烟花信号,法岩峰上下顿时喊杀声四起。

“砰砰砰!”一串串代表各大世家的烟花竞相冲天而起,映照将黑的天幕。

弹指之间,法岩峰上亮起无数五颜六色的炫丽光彩,禁制法阵一一打开,伏兵从四面八方涌出。

与此同时法岩峰外千军万马乘风御剑而来,外城、鬼城、藩城方向也响起了惊天动地的厮杀声。

倪天高和离伤秋却始终端坐不动,彼此目光激撞,一簇簇无形火花在空中崩绽。

不管周围的战况如何跌宕起伏,两人心止如水身如石雕,谁都没有抢先出手。

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境界,彼此的一举一动乃至心绪的略微波动,都足以决定这场大战的最终结局。

故此,敌不动我不动;敌欲动,我先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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