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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界-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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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体内的真元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竟缓缓地凝结成金红色的晶体。来自梵渡天阶中的魔气飞快地燃烧,为天地烘炉提供着近乎永无衰竭的能量,令得晶体不断凝炼成形。

楚天心灵福至,再次举步向上迈进,体内的魔气呼啸奔涌,竟与梵渡天阶形成了一座奇异微妙的循环法阵,澎湃汹涌在人与梯之间往复游走水乳融汇。

每迈进一步,楚天体内的梵度魔气便强盛一分,同时亦变得更加精炼纯粹。

一呼一吸间,他比以往任何时候能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天地无极之处的奇妙气运。以往对梵度心法中尚存的若干晦涩不明的疑念,一个个廓然开朗迎刃而解。

要知道,尽管楚天悟性奇高,但终究没有正二八经的接受过名师指点。于梵渡经书中的诸般妙意,全凭自己苦苦参悟求索,始有今日之功。但他毕竟不是神仙,对于功法中的许多精义无论如何冥想苦思,都始终难以融会贯通。

而今从天阶中释放出来的力量里,竟赫然蕴藏着梵渡心法的本源之意。等若他每迈进一步,心中对梵渡经书的领悟便又明晰深入了一层。

楚天的心神完全沉浸其中,浑然忘却一切身外之事,灵台越来越明亮透彻,猛地怀中梵度玉筒一颤,射放万种妙相,三千红尘诸般景象尽皆难以置信地凝缩演绎在方寸之间。

“唿——”天阶霍然消失得无影无踪,惟有磅礴魔气还在天人之间循环往复生生不息。他的眼前徐徐浮现一行金煌煌的天书大字:“一切有形皆含道性”!

楚天心头巨震,尚未来得及作出任何反应,那八字天书竟化作一束恢弘金光倏然破入他的眉心。

“轰——”无数大道灵性玄妙真义在楚天的脑海里仿似潮水般激荡扩散开来,耳畔恍惚有个声音在道:“体和神清,虚夷忘身,乃合至精,返我之宗,复与道同!”

犹如醍醐灌顶,过往的种种明悟与滞涩此刻俱都升华成为一缕超越凡俗之上的缥缈之气,想着与珞珈在峨山月墓前的坐而论道,想着与巽扬剑在江舟之上的把舵悟势,那一颗颗散落的珍珠就被这短短的十二字真言完美无缺地串联起来,水到渠成道心开化。

大道无形无明,未分混沌,非独在于天上,亦非修道之士所独有。天地万物皆为道化,皆含道性。

悟道,并非要冲破道的桎梏,而是回归真我,探求本源。

道不可道,更不可驾驭。

但只要真正将身心融入道海,返璞归真尽悟本初真谛,便可与道同在,与天同辉。

道生天地,天地生万有。

我本是道化之有形,而今自当复归于道。

是为抱朴,返本归初。

突然一声石破天惊的轰鸣,梵度虚境中万光黯灭,天地飘摇,楚天的抱朴大劫降临了。

第一百六十章 天阶抱朴(下)

自成圣阶而悟道,每一境皆会遇劫。

所谓的“劫”是个虚无缥缈的概念,简单而言就譬如世俗中的科考制度。数不尽莘莘学子历经十年寒窗苦读,由乡试而会试,由会试而殿试,从一个个无名稚童,变成秀才、举人、进士,最终金榜题名独照鳌头状元及第。这中间若有哪一次跨不过去,便可谓之“劫”。

说起来修道之士的“劫”,较之读书人的“劫”无疑要凶险许多,走火入魔道心殒落之日,便是万劫不复神形俱灭之时。

楚天的眼前骤然一黯,虚空深处涌出一排排惊涛骇浪,高立如山从四面八方向他压来。每一道巨浪皆是大道元气所化,幻动璀璨夺目的辉煌光华,如万马奔腾千军竟发,将他的身形瞬时吞没。

“砰、砰、砰!”铺天盖地的大劫之浪前仆后继,重重撞击在楚天的身上,丝丝缕缕的尘世杂念卷裹而来,无孔不入地迫入他的灵台。

在巨大的洪峰之中,不断迸射出各式各样的幻象,如天崩如地裂,如海涸如山陷,用尽诸般手段试图动摇楚天初初成就的抱朴道心。

“痴”、“嗔”、“妄”、“悲”、“喜”、“哀”、“妒”……五花八门的欲念一波接着一波涤荡冲刷着楚天的灵台,让他不由自主地陷入到无穷无尽的欲海狂澜中。

楚天祭起菩提镜月印全力守护心神,一颗道心坚如磐石纹丝不动,只在耳边听见洞天机的话音有若晨钟暮鼓敲击心头道:“绝圣弃智,心志清净,敦厚若朴,全性保真——”

他放开所有,既不刻意去抵抗拒绝欲念的冲击,也不去管身周鼓啸澎湃的抱朴劫潮,什么都不去想,什么都不去念,六根清净五感若空,即无所思亦无所忧。

仿佛他的身心已不复存在,完完全全融入了天地大道之中,成为鸿蒙开泰本源初始时的一抹风,一粒尘,一番雨,一朝云。

就这样谁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漫天的劫浪遽然退潮,从虚空之后显露出万丈祥光,一轮红日与一弯新月竟同时出现在云霄之上,吞吐阴阳二气缔造万物生机。

楚天的道心经过抱朴劫浪的冲洗试炼,变得更为凝固通彻。

他伫立在空无虚幻的天地之间,仰首朝向日月苍穹发出一记穿云裂石的雄壮长啸。啸音如龙在天久久不歇,每一记音符律动无不暗合乾坤运转之道,就像是天地激撞的交响乐中最为契合无间的鼓点。

此刻楚天丹田中的真元业已彻底固化凝炼成金丹,功力之强远超先前。仿如不经意的一个念头,他就能把握到身外每一缕游离的精气,甚而能将它们凝合成形,炼成万物。

他的身心丝毫没有历经大劫之后的疲惫感觉,反而是神采奕奕精神焕发,体内魔气浩荡奔涌,近乎没有衰竭之虞。

心念微动间楚天收起梵度虚境,却发现自己早已屹立在天阶之巅。巍峨高耸的通幽塔默默矗立,兀自在黑夜里散发着神秘的光泽。

他悠然回首,望着迤逦而下如虹桥斑斓的梵渡天阶,豁然醒悟道:“原来我修炼的梵度心法所有本源尽皆来自于此,却不知日后若机缘得便晋升到守一之境,却又是怎样的一番光景?”

再看四周寂静安详毫无异样,金瓯盘龙阵的禁制将这片天地与外界彻底隔绝。除非打破大阵,否则就算梵渡天阶之上生出天翻地覆的变化,阵外之人亦休想闻知。若非如此,怕早有魔教守卫发现异常闯将进来。

奇怪的是,塔中亦是毫无动静,难不成里面空无一人 ?'…fsktxt'

楚天心中费解,却觉着自己的灵觉稍一舒展便能交融天地,意念所到之处隐隐有一阵灵气波动,直可将虚空徒手撕裂再造别样乾坤。

原来一旦晋升抱朴境界,领悟天地本初奥妙,便能以无上神功开天辟地另铸虚境。

只是楚天此刻无暇考虑偌多,凝念问道:“老洞,你刚才在我耳边念的是什么?”

“禹余天《灵宝仙经》里记载的一段真言。”洞天机也没想到,楚天竟能经由梵渡天阶而突破抱朴之境,如此悟性这般禀赋,他老人家活了七百余年还真是破天荒的头一回见到,不由惊诧暗暗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只怕寒老魔当年的才情亦要在这小子面前逊色三分!”

“灵宝仙经?”楚天怔了怔,说道:“这不是正道心法么?”

洞天机油然一笑道:“返璞归真,万法还一。就像一座大山,正道中人从北面攀爬,魔门之士打南面攀登,只会越走越近,到最后汇聚于万丈峰巅。这道理讲来浅显,但真正要完全领悟,还得等你晋升守一境界之后。”

楚天点点头,明白自己虽已成就抱朴之境,但于慢慢大道征程而言,却不过刚刚翻过山脚,更高的险峰尚在前方。

“绝圣弃智,心志清净,敦厚若朴,全性保真——”

他细细又将《灵宝仙经》中的这段真言在心底里咀嚼品味了一遍,愈发觉得奥妙无穷,忽地问道:“老洞,我怎么觉得后面应该还有一段?”

“老洞……,老洞……?”

“别叫了,莫非你小子一定把我老人家的家底给刨光不可?也罢,我就考考你,接下来的四句是什么?”

“我推算不出,可能跟天命有关吧。”

“小子,你的爹爹真是一个普通猎户么?你该不会是三千年前某位在幽天大战中殒落的仙魔人物元神转世之身吧?!”

洞天机强按惊骇之情,徐徐道:“修道守气,返本归根,与道同在,寿比天长——这是灵宝九十九字诀里的第二段真言。前后八句合在一起,即可归成一句话: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

“我命在我不在天,还丹成金亿万年!”楚天心神俱醉,胸中陡然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豪情壮志,会意明心道:“老洞,我该谢你!”

洞天机摇头道:“你不必谢我,我老人家也不敢居功。说句丢脸的话,当初我为了参悟这三十二字真言,被师傅勒令闭关整整七年,一朝顿悟破壁而出,乃禹余天史上第三位能在七年中会悟此道之人。”

他意兴阑珊地自叹弗如道:“人比人,气死人!我也不比了!小子,你天生就是修道的材料。也许用不了三十年,就能成就大千空照的绝顶境界。到时候或羽化飞升,或转修散仙,这神陆第一高手的宝座早晚都是你的。”

楚天情不自禁地想到珞珈与晴儿,摇摇头道:“你老人家别说那么肯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咱们先入塔找云麓圣泉去。”

他迈步走进通幽塔,却见底楼是一座古老肃穆的祠堂。环绕塔身,壁龛里供奉着每一代魔教教主的灵牌,正中央则有一座高地八尺的圆形祭坛。

整个底楼香烟缭绕寂静无声,空荡荡不见一个人影,隐约有淡淡的金红灵气漂浮。

楚天低咦了声,发现自己的灵觉在塔中遭遇到莫名的阻力,只能延伸出七八丈远,甫一碰触到塔身便被毫不留情地弹回。

他急于在天亮前取得云麓圣泉,便不再做任何逗留,往楼梯走去。

哪知才走出三两步,壁龛中的灵牌似是感应到生人气息,竟骤然爆发出一道道凝重久远的肃杀之气,如宝刀出鞘直朝楚天破空压至。

楚天灵台巨震,犹如同时受到数十位绝顶高手的气势锁定。

他敏锐觉察到,这些气势系出同源,竟是历代魔教教主身后残留的意念精神所化。

楚天胸口郁闷,生成一种身躯被无情撕裂的痛楚感觉。

洞天机也察觉到了塔中的异变,疾声道:“梵度心法!”

楚天登时一省,强忍被数十道杀气催压绞裂的痛苦,默运魔功流转全身,灵台紧守一线清明。

刹那里,那些位魔教教主的意念精神似是感应到楚天体内散发出梵度魔气气韵,壁龛中的灵牌齐齐恢复平静重归沉寂。

楚天立时感到身周一轻,却已汗湿衣衫,恍若在生死边缘游走挣扎而回。

他不由得再次审视那些沉默无语的灵牌,目光里多了一份尊崇,暗暗道:“难怪这座通幽塔无人守护,有历代的魔教教主英灵在此,还怕谁来哉?”

他向着四面灵牌恭恭敬敬地躬身一礼,然后走上楼梯行向二楼。

二楼的金红之气较之底楼浓烈了许多,却见四周石壁上刻着一圈浮雕,记录的是魔教创始之初的场景。

楚天有了前车之鉴,凝念催动梵度魔气护持身形,徐步走向三楼。

浮雕中那些千年之前的魔门高手似乎身形微一晃动便回归原位,并没有化出幻影脱出石壁,攻击楚天。

三楼是供魔门杰出弟子面壁修炼的定观室,灵气充沛犹胜于北冥山的十三圣峰。偌大的定观室中只摆放了一圈蒲团,石壁上斑斑驳驳,也不知刻画了多少参悟之士的心法偶得。但随着岁月的流逝日渐苍老,有许多已模糊不可辨认。

由于有梵度魔功庇护,楚天再未受到禁制攻击,一路长驱直入经过四楼的“万兵皆法斋”、五楼的“沧海遗珠轩”和六楼的“碎空流影阵”,最终踏上七楼。

哪知他的脚步尚未站定,浓重的金红灵气深处遽然赤芒电闪,一股摧枯拉朽的刚猛杀气业已迫在眉睫!

这塔中,竟已有人捷足先登!

第九集 狂澜之卷

第一百六十一章 厄狱古林(上)

在通幽塔中,每登上一层楚天的灵觉就被削弱几分。

他所能探知的范围被不断压缩,即使有菩提镜月印的辅助亦无济于事。

到得第六层以上,他的灵觉几不可用,灵台能够映射的范围仅剩下身周丈许方圆,且还有继续收缩的趋势。

故此丈许之外的景象,无论是肉眼还是灵觉,均已无法窥知。

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楚天先是一惊,但对方出手奇快,如果等自己掣出苍云元辰剑,一颗脑袋只怕已然万朵桃花开。

但就在他准备施展沉鱼落雁身法向侧旁趋避,同时用日照神拳闪击对攻的当口,却似察觉到了什么,口中低声叫道:“晴儿!”

“哗啷!”赤芒隐发金石之音,倏然在距离楚天眉心一尺之处凝定,赫然便是晴儿所使的阎浮魔鞭。

金红色的光雾一荡,晴儿收住魔鞭讶异地望着楚天道:“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那日她愤怒之余与珞珈在枫叶林中一场激战,却被横空杀出的骷髅鬼帝搅扰。其后珞珈回返圣城,晴儿本想去追楚天,可一想到他和珞珈之间卿卿我我缠绵悱恻的情景,心里不禁嫉妒难明。

最终她改变主意,径自回了君临峰,在通幽塔七楼的“庚道虚境”中闭关修炼,一心一意要冲破抱朴之境,再与珞珈一争短长,也教哥哥不能小看了自己。

这庚道虚境乃是从镇狱魔剑中接引下来的一束剑气所幻化开辟,其中光阴流逝之快近十倍于外界。换而言之,在虚境中苦修一日可抵尘世十天之功。而且灵气充沛,又有魔教历代教主设下的法阵禁制守护,将走火入魔的危险降至最低。

晴儿天资即高,又得号称魔门第一高手的林盈虚倾囊相授,再加上庚道虚境的神奇助力,魔功修为自是高歌猛进一日千里,参悟抱朴之境眼见指日可待。

谁想正当她心无旁骛地面壁精修之际,楚天却如神兵天降,突破通幽塔的重重禁制闯上七楼。要不是彼此发现及时,莫名其妙地混战一场少不得双方各有损伤。

楚天自不知晓晴儿曾大胆前往北冥山找过自己,更恰巧撞见他和珞珈枫树林送别的缠绵一幕。自上回在风云山顶冰风虚境中生离死别,他已有数月未见晴儿。此刻重逢无限欢喜,凝眸打量晴儿含笑道:“你又长高了不少。”

几月不见,晴儿确也长高许多,出落得愈发明艳动人。她人在通幽塔中,脸上并未蒙上面纱,一张俏脸如海棠初放,冰肌玉骨晕光流淌,自有一股天生丽质令人怦然心动。

这一两年间楚天闯荡神陆遨游四海,也曾见过不少貌美如花的少女。如文静、殷红鹅,乃至海空阁的那位绿衣少女无不是万里挑一的少有美女。然而与晴儿一比,立时便显得黯然失色甘拜下风。

也只有珞珈和翼轻扬的绝世姿容,方才能与她三分鼎立不相上下。

不过仔细审视,晴儿美丽又与珞珈、翼轻扬截然不同。若说珞珈犹如铿锵玫瑰,翼轻扬好似清水芙蕖,那晴儿就像是一朵傲霜映雪孤芳自赏的寒梅,在冰天雪地中独自开放。

对晴儿,楚天自不会有任何隐瞒,照实将自己欲入厄狱古林寻找云麓圣泉的来意说了,又道:“待取到云麓圣泉为洞老爷子重塑金身后,我就要赶紧回返北冥山。林伯母如今执掌魔教,她已发下话来,不日便要兴师北上以报当年之仇。”

晴儿的眉宇微微一蹙,脸上流落出怀疑与不满之色,问道:“哥哥,你急着回北冥山,是因为倪珞珈么?”

楚天怔了怔道:“你为何突然问起她来?”

晴儿摇头道:“没什么,只是偶然想到了而已。不过,我希望这一次你能帮我而不是帮她。”

楚天猛然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一个艰难却必须的选择。

一边是珞珈,一边是晴儿,何去何从委实难以抉择。

但无论如何,他都无法冷眼旁观魔教汹涌的大军如潮水般吞没北冥山城。就算自己无力阻止悲剧的发生,作为朋友,他也一定会和珞珈、幽鳌山、峨无羁、僵尸老妈一起并肩战斗到底。

所以,即使这次会令晴儿失望甚而是怨怼,楚天知道自己其实别无选择,同时,更不能欺骗她。他甚至比林隐雪、比晴儿更痛恨那个隐藏多年,一直逍遥快活的元凶,毕竟父母乡亲、故乡村庄全都因此而毁。

他凝视晴儿疑问的眼眸,轻轻道:“在北冥山,除了珞珈还有许多我认识又或不认识的人。林伯母要的是那个幕后真凶的命,但她还想让整座北冥山的人一同殉葬,这不公平。所以,即便无关乎珞珈,我都会回去!”

许久许久两人默默地相视,晴儿的俏脸渐转苍白,清冷的眼神令人无从揣测她此刻内心的想法。

假如说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够令她完全地托付,毫无保留地信赖,那个人既非外公林盈虚,也非母亲林隐雪,只可能是此际站在自己面前的楚天。

但他与自己的距离,蓦然间被生生拉得好远好远,远到已看不清彼此眼中的自己。

她低声问道:“你真的决定回去——只是不想北冥山陷落在我娘亲手中?”

楚天觉察到晴儿显而易见的失望,只能无言地颔首。

晴儿的脸慢慢恢复了娇艳的颜色,唇边慢慢地逸出一缕笑意,说道:“我知道你没有骗我,谢谢你,哥哥。”

楚天愣了下,就听晴儿缓缓说道:“我只要你记得,你永远都是我的哥哥,。”

看着楚天面露疑惑,晴儿微微一笑道:“走吧,我现在陪你去顶楼。”

楚天心情一松,说道:“你不用陪我。若让林伯母知晓,她一定会怪罪于你。”

晴儿摇头道:“外公就在楼上,你要是独自硬闯,根本没可能过他老人家这关。”

楚天微凛道:“林老教主也在塔中?”

要知道林盈虚魔功卓绝,若有他亲自镇守通幽塔八楼,即使自己施展出须弥洞天,也绝难躲避过他的耳目。以此老的绝世修为,即便自己与洞天机联手也毫无胜望。

晴儿轻点螓首,举步登楼道:“没关系,我来劝说外公。”

楚天心中却对此殊无把握,但事已至此也唯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他随着晴儿登楼,忽听洞天机悄声道:“小楚,你信不信,这丫头为了你敢跟任何人翻脸,包括林盈虚。她根本不在乎林隐雪的复仇计划,更不在乎北冥神府的生死存亡,小心眼里装着的,只有一个人。”

楚天怔了怔,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洞天机油然道:“你自个儿慢慢体会吧,我若说太多,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

说着话两人已登上八楼的观天台,晴儿望着翻滚的金红雾气,唤道:“外公!”

然而等了一会儿,楼中并未响起林盈虚的回应声。

晴儿又唤了一声,见依旧没有动静,娇躯一晃绕着观天井转了圈,又回到楚天身边,面露诧异道:“外公好像不在。”

楚天问道:“晴儿,你确定林老教主这几日都在塔中么?”

晴儿道:“数日前他将我和娘亲,还有本教的诸位护教、旗主以及何师叔等人一同召集到观天台,当众宣布了退位决定,将教主之位传给了我娘亲。从那以后,就再没有离开过观天井半步。”

顿了顿又道:“就算他要外出,也需经过七楼的庚道虚境,然后通过位于六楼的碎空流影阵传送方能离开。但这几日,我根本就没有见到他下楼。”

楚天道:“也许是你专心修炼,林老教主又不欲惊动旁人。所以你未能察觉他的离去。”

晴儿摇头道:“不可能,庚道虚境中的任何一点气息波动都逃不过我的掌握。否则,刚才我也不会在第一时间发现你上了七楼。”

楚天听晴儿说得这般肯定,“嗯”了声道:“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林老教主去了顶楼!”

晴儿一声不响,掠身飘向通往通幽塔顶层的楼梯。楚天紧随其后,两人足不点地径直来到了九楼。

出乎两人的意料之外,通幽塔的九楼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深夜的星光从窗口映照进来,将楚天和晴儿身影长长地拖曳在地。四周云淡风清,甚至连一丝灵气也察觉不到,不但林盈虚了无影踪,更不见有什么厄狱古林的踪迹?

楚天不由错愕道:“难不成何大哥为了阻止我进入厄狱古林,故意出言误导我?”

晴儿也是第一次登上顶楼,目光流转打量塔中景状,希望能查找到有关厄狱古林又或外公的蛛丝马迹。

然而无论是四壁还是楼板,俱都平滑如镜纤尘不染,没有任何线索可循。

两人对视一眼,均看出对方心中的疑惑。

楚天沉吟着仰头望向上方的塔顶,只见塔顶距地大约三丈有余,内呈八棱锥型,由阔而窄逐渐向塔尖收敛,没有丝毫的装饰,更无一物可隐藏。

在塔尖顶端,可见一截金红色的剑锋刺破屋顶而入,想来便是自己在塔外遥遥望到的那把镇狱魔剑。

奇怪的是,这时人在塔中与魔剑相距不过三丈,却感受不到一丝一缕的剑气催压。

所有的事物,仿佛都反常到了极点。

然而厄狱古林究竟隐藏在何处?

楚天出神地仰望着那截裸露在塔中的镇狱魔剑金红色的剑锋,仿似在自言自语道:“厄狱古林……镇狱魔剑——”

第一百六十二章 厄狱古林(下)

“如果苍云元辰剑中能够贮藏虚境,那么厄狱古林为什么不能隐身在镇狱魔剑里?”

晴儿听楚天如此问道,她纵身跃起欺近至镇狱魔剑倒悬的剑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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