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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妖-云无常-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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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为她是出自崆峒派而有些提防,不敢过于亲近。
    这一切,俱被雨嫣然看在眼里,一时打定,便上前与香丘二人说道:“天下无不散的筵席,与二位相聚一场,已有十多日,我很有些记挂龙子此时的安全,欲趁夜去江南寻他。即此告辞,还往二位不要放在心上。”说完便将玄玉唤来,当时便欲离去。
    张入云知雨嫣然此去是为香丘惧怕她一人一鹤,当下为香丘计,也就未过分留她,一时却取出一枚银燕镖交与雨嫣然,告她若在江南寻不见虬龙子,只管凭此为印信,去鄂州二云观寻浮云子安顿。
    一时雨嫣然已上了鹤背,临行前,忽然又想起一事道:“我前些日子取桂树枝浸在那灵泉之中,只为得了这二十四粒恶蛟赤珠,欲将此珠与那桂枝合炼一对雌雄赤焰弩,只是这桂枝与赤珠都需一番祭炼。待三年后将双弩炼好,再送于云二弟与香丘妹子吧!”
    当下将一番话交待完,这才催玄玉升上天空,一时间一人一鹤却是如一串火星在天空中滑过一般,迅速消失在夜空之中。
    一时待张入云目送雨嫣然去的远了,方才听得身后传来香丘一声如释重负的轻叹声。
    张入云闻言转过身来,见香丘依然是躲在自己背后,因连日为病所苦,本是健康活泼的气质,却化作了身前一副娇怯怯,病恹恹的样子。
    香本就生的不下于姚花影,叶秋儿诸位美女,此时添了这一副病容,反倒更显娇弱柔美,一袭洁白胜雪的长裙,被月光抛洒地好似染了一层烟霞一般,直好比西子再世,实是美的令人窒息。
    张入云虽见她脸上略微轻松了一些,但仍是愁眉不展,面有忧色。张入云本不惯与女子相处,此时少了雨嫣然相陪,更显冷清,当下欲开口与香丘说些什么,却又一时想不出个好言语。
    思索了半日,方才摸着头轻声道:“我又饿了,想再吃点东西,香丘你要不要也再吃一点?”
    香丘未料到张入云憋了半日却是说出了这么一句话,一时闻言也是一怔,及后来终是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垂首点了点头。
    一应果品菜蔬都是备好了的,雨嫣然行时也未将那口蕉叶锅带走,只盏茶功夫,二人手里便多一碗热腾腾的鲜汤。只是两人都互蔵心事,无有味口,空举着一碗鲜香可口的浓汤,半日不见动口。
    当下两人如此这般,只如石人一般,半晌没有开言,张入云见如此下去终不是办法,只得在一旁无话找话道:“其实我自上一次在金光顶受伤之后,是被一位女侠客所救,之后养了大半年的伤,又认识了好多人……。”
    张入云还欲说将下去,但见香丘却是一副兴趣索然的样子,忙又换了话题,一时为逗香丘开兴,却又不计后果道:“哦,我忘了和你说了,我在昆明遇得你说的……。”
    话到这里,张入云忽然想起,自己怎可再提及崆峒的人物,一时又是止了口,仍是半晌不语,当下脑里却是一团乱转,只想说些什么来,以一扫眼前的尴尬和香丘满腹的忧伤。
    可他本就读书不多,一时半会儿里,却又哪里能学来那引逗的女孩开怀一笑的口材。
    仰望夜空,今夜竟是只有一轮明月高挂天空,却不见那满天星斗,不由心有所感道:“可惜今夜见不到星星。”
    “没关系,见不到星星是因为有云彩将星星遮住了。”一时语惊张入云,不想香丘竟会忽然与他开口说话。
    再见得香丘此时抬起头仰望天空道:“其实,有云彩,就很好!”
    张入云听得此话时,见香丘也正凝神望着自己,一时兴奋道:“要不要,我们爬高一点看星星?”
    香丘疑惑道:“可是现在看不星星啊!”
    张入云急忙答道:“那就看云好了!”
    香丘闻言若有所思,又指了指二人头顶的巨树道:“是要上到这棵树上吗?”
    张入云见她首肯,一时心有所动,眼珠一转道:“不,我们换一棵。换一棵这林子里最高的树!”说完,却是不答香丘回答,已是乘风似的,伸手将香丘身子挽起,再如疾风一般,直往林中高处纵去。
    当下张入云为搏香丘一笑,又想开旷她的眼界,舒缓其一腔郁闷,却是卖弄本领,用了上天梯的身法,只如凭空踩了实地一样,硬生生凌空迈了五六步,方才踏上了树林的树冠丛中,当下至踩到树顶的高枝,便又如御风一般,幻化身形,如一抹长虹自林中流过。
    耳畔风声飒飒,直吹得香丘云鬓飞舞,一袭白衣凌风而动,确如芙蓉仙子下凡一般。
    张入云脚底神速,只片刻功夫就已来到那沉香儿幻化的高矗入云的大桂树树冠上,一时张入云小心翼翼将香丘放下,再开口对其说道:“怎么样,在这里看星星是不是更好一些!这里离得天空这般近,若是今夜有星星出来,一定是我二人第一个看到。”
    香丘此时登在这绝高的树冠之上,只见四周旷野,脚下一片林海,头顶即是一片云天,二人处在这海天之间,即显得如此渺小,却又似是这天地之间只有二人存在似的。
    一时倒是对了香丘的心思,心里不由一畅,只是旋即又触动她的伤心事,却又慢慢将身坐了下来,埋首抱膝坐立在那儿,任又山间清风拂动,将香丘周身衣袂吹起,却是半晌里默默不语
    张入云本为她面上才有些开朗而有些高兴,眨眼之间,又见她如此,刚刚提起的一颗心,却不由又为之一沉。一时只将身立在树上,清风拂动处,眼望四周,只觉自己似是选错了地方,自己身处这一方天地间,实是小到了无以复加,好似蝼蚁一般可怜,却又什么事也做不了。
    “张相公!”
    “叫我阿云吧!”
    “……。”
    “……阿云,为……为什么这世上很多事都不像是表面上那样子,为什么许多人会为了自己的荣誉和利益去做那么多可怕的事!”
    张入云闻得这话,心里不住的沉了下去,沉默良久方才缓缓开口道:
    “我不知道,有些你想不清楚的事,就不要去多想。我一直相信这世上是有天理存在的,只是纵然是天道遁环,但也是只会去眷顾那些有实力的人。现如今,你只有好好的修炼,等自己变得够强,一直强到足以保护自己和自己心爱的人的时候,你就不会再有那么多烦恼了。”
    “而且我也不认为你刚才说的荣誉就是真正的荣誉,那不过是弱者为遮掩自己的无用而造的一面面具罢了!”说到这里张入云却是紧握双拳,一时只捏的双拳骨节吱吱作响道:“而我终有一日,要用这双拳头,把它们的面具扒将下来,让世人都知道,在那背后的,却只不过是一副丑陋不堪的枯骨罢了!”
    当他说完这番话后,却见香丘怔怔望着他,一言不发,眼中满中迷惑与不安。
    张入云见香丘眼光游移不定,以为自己方才发了意气,忙将双手松开,轻声安慰她道:“怎么!是不是我说的这番话吓到你了?”
    香丘闻言摇了摇头,一时埋着头,幽幽说道:“没有,阿云你能这么说,是因为你很强,但如你这般,却又不是每一个人都能做到的!”
    张入云听香丘说了这些哀伤的话,忙摇头大声说道:“没有!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强人之处,从小到大,我也从没有让身边心爱的人能真正的开心过,我只是一个连一个人看星星都做不到的可怜虫而已!”
    一时间张入云心情激动,却是挣了个满面赤红,香丘见得他这一副声嘶力竭,却又无艰哀伤的模样,不忍将小手放在其腮间摩搓,只觉触手一片火一般的炙热。只觉他皮肤下的血管灼烫的如要化了一般,体内一腔热血也要跟着随之激射而出。
    一时她体会到张入云的满腹心酸,不由开口柔声道:“阿云,你要是想哭,就哭出声来吧!不要这么自苦,只伤了自己的身体!”
    不想张入云闻言,反而强挣着笑了笑道:“不用了,等有朝一日,我将愧欠的都还了个干净,再哭也不迟!”
    当下二人却都自感神伤,多时不语。
    未想正于此时,二人只觉夜空中泛起一片赤霞,直将半壁天空映红。
    张入云当先一个见了,却是急呼道:“快看,有星星出来了!”
    香丘闻言也赶忙抬头,却见西方忽现一个赤星,虽只得豆粒般大小,其光却可与赤日争辉,直把一轮明月压了下去,此时茫茫夜空中只一月一星,偏是星盛月衰,诡异莫名之际,却又觉那星光娇艳无比,直将二人看了目醉神迷,久久卓立不去。
    是日,明史天文志上记载,癸未年十一月十四,西方有大红妖星显,夺阳魄,压阴魂,当夜太阴无光,至十五日正午赤日高升方末。
    有异叟曰,此异星动,群星骤起,鬼神惊扬,惟异士相出,四海威服。
第二十七回 东海授佛语 兰州戏娇娘 (一)
    二人自这一日起,便在这桂树下歇息,香丘自得了那枚桂实相助,早晚安歇都是极为舒适安怡,恢复甚快,虽是体内受创至重,但再过得五六日也已尽得痊愈。
    即便是张入云,也觉在桂树下安歇,寒热不浸,风雨不至,尤其到了晚间花香浓郁,打坐修行极是相得,无行之中得了许多助力。
    数日下来,知道是沉香儿暗中为自己提拔天地灵气,相助自己,一时醒悟,却是忙起身相谢。
    未想到了夜间,竟得沉香儿显形于梦中与二人交谈,直说些许小事,无足挂怀,倒是大恩未报实是惭愧之至,之为自己此时元神还被关锁在原质之中,不好亲身与张入云效些微劳,待三年后精气凝敛,至时才能鞍前劳顿,一偿心愿。
    张入云知她曾是上古仙家,又闻得虬龙子提起铸剑时需采炼诸多仙草灵药,一时略一提及,却得对方首肯,只盈盈笑道:“此事本就是我辈的本份,想我辈侥幸得日月精华,受雨露滋润,本就是借天地间灵气腾挪变化而已,授人于惠,实也是为自己分忧,只望公子不要贪多妄取,掘灭了灵根,如此反为不美,恐要折福了!”
    张入云一时忙连称不敢,那沉香儿每次只能借月光遁形,不能长谈,当下略一顿首,却是自此后,再未相见。
    张入云在此又居了五六日,才欲离开此地。只是每次想与香丘开口时,却总是被她知机将话引开。得了这十数日的休养,香丘已是完全恢复,日与张入云相处,再无拘束,话也多了起来,但眉尖总是隐了一层忧愁,再无先时那样的活泼开朗了。
    见香丘几番推辞,张入云也知道她是不愿离开此间。算来,此地实是修道人的上佳所在,有沉香儿为自己提拔精气,他只这十余日的修炼,却比往日半年还要来得精进,若能在此久居,只怕不到十年功夫,自己或可借此地灵气,身登地仙一流。
    只是此时隐娘长眠百花谷,张入云却哪里还有这些心思,算算自己已离开百花谷半年有余,虽也得了十式真解,但到底还不是完壁,终是早一点得到,早一点安心。
    香丘本就是个伶俐的人,虽张入云从未向自己开口,但已知他心里极为此事烦劳,自己在此地久留,只为与张入云多相处一刻,过些安怡的时日而已。到得最后见张入云日夜烦恼,却是主动提出要离开此处,待见张入云闻言大喜,自己心里却不由为之微疼。
    张入云本欲将香丘先安置在二云观或是百花谷内,自己再孤身上路,未想香丘却是不愿,只想与张入云一同去姑婆岭探险,二人争执一番,终是张入云无法说服她,再见她近来功力又是大造,也只得勉强同意,但路上却要听自己的。
    香丘自是欣然同意,张入云见她脸上笑的虽畅快,但眉间却是无有一丝将自己话听进去的意思,一时见她又犯了往日的性情,却是又喜又忧,只觉得这一路上,又少不得要生出许多古怪。
    张入云二人脚底迅速,虽没有脚力代步,但仍是在十日内便到得青海地界,此地藏传佛寺甚多,每每有大大小小各色喇嘛在路上遇到,香丘都嫌他们身上气味难闻,远远避开,独张入云知道藏传佛教所得真迹最多,却是一路而来,心底留意。
    这一日两人路经一地,张入云忽见一道青气直冲云霄,一时乍隐乍现,却是遁迹而来,不想行到深处,却见一座喇嘛庙横在前面,再望天上看去,那青气却早已不见。
    香丘见又是一座佛寺,嫌这里人腌臜,却是忙拉着张入云往后退。张入云知她生性爱洁,又见青气一无所踪,也只得作罢。
    哪知二人正欲走时,却忽听得身后传来悠扬的声音道:“远方来了一对俊鸟儿,怎么到了真佛面前却反而要离去呢?若是在此歇歇脚,说不定会彼此都有些益处呢!”
    张入云听出话中有异,却忙回转身来,却见寺前石级上却忽然坐卧着一名僧人,正斜倚在地上晒太阳。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样的身法到的此处,五感如张入云,竟也不得而知。
    再看那和尚,却生的实是古怪,碧眼金发,蜷曲的胡子,身形极奇魁梧,衣裳已被油腻涂抹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脚下的僧靴早已磨的不成样子,有一只还少了鞋底,露出了光光的脚丫,看其样子也像是个终年没有洗澡的,身上的虱子反复的在跳着,直吓的香丘不住的往张入云身后藏。
    偏那僧人身旁还有一只癞皮狗,不但奇丑无比,且还一身的癞疮混着浓重的腥臊味,却真是与其主人相得益彰,堪称佳配。
    那僧人见张入云目注于已多时,却是未有开言,当下又笑道:“怎么,少年人不肯进来吗?”说完又目注香丘道:“那不如由你这女娃娃来吧?要不要进来喝碗香香的酥油茶?”
    酥油茶是用牛、羊奶提炬出油脂,再混着盐和茶叶搅制而成,为藏族人民必备的食物,只是气味浓郁,连张入云这样的汉家男子都喝不惯。娇弱爱洁如香丘这样的,却更是无法忍受。
    香丘一时听了那脏和尚竟要自己去喝那味道难闻的油茶,再加上眼前这和尚邋遢成这样。身上还不是悉悉嗦嗦跳动着虱子,一时恶心起来,忙大声道:“我才不要去呢!你这和尚生的这么脏,连脚下的那只癞皮狗都和你一般,打的茶也一定是脏的臭的,想哄我进去!我才不要呢!”
    那癞和尚闻言大笑道:“不臭不臭,不脏不脏,胸中有悦乐,若一入口,则其辛苦忧郁恐怖疑惑完全冰解,如饮我佛甘露焉。”
    张入云忽听他这一句,僧不僧,俗不俗的话语,一时已有所触,当下忙抱拳道:“即如此,却是有劳大师了,即得万里相见,却是有缘,有求教处,还望大师不吝赐教!”说完已是提步前行。
    香丘见张入云真要进去喝茶,一时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下忙拽住他怨声道:“张相公……。”
    却被张入云拦声道:“不要这样,这位师傅不但请了我,也请了你,你我这一去,想有些因果,说不定能得些指教呢!”
    那癞和尚见张入云不但愿意进来,还口出此语,却是面露喜色,知道对方果是个有眼力的,却是忙恭声迎道:“即如此,还请二位施主赶快进去,时光珍贵,却莫错失了眼前机会。”说完又是曲身前行。
    张入云闻他如此,知是有些原因,忙也拉了香丘入内。
    未想待二人进得寺门时,那半日里只在舔自己癞疮的癞皮狗,却是忽然精神起来,只对着香丘一人狂吠起来。
    香丘倒不怕它,只嫌它身上肮脏的厉害,一闪身又已绕着张入云身子躲在其背面,口里放嗔道:“臭狗,生的这般难看,还敢对人放刁,去去去,离我远些,一身腥味难闻死了!”
    不想那狗竟似能听懂人话,一时闻言却叫得更加凶了。
    此时那癞和尚忙回道摸着狗头道:“阿罗陀不可这样,这位女施主也是有缘得见,莫惊坏了人家。”如此那狗才止了声息,一时照旧卧下晒太阳,就如方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二人当下只随着那癞和尚走近了寺内,未想到寺内的一众喇嘛,也嫌这癞和尚脏臭,也不理他,只有几位管事的僧众看着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却有时顿下问他身后跟的是什么人?癞和尚均是笑称二人是东海师父的善主,众僧这才没了言语,不再责难。
    那寺庙很大,来往僧众也多,三人连进了几进门廊,方才得在一处向东的僧舍前停住,一时癞和尚拉开朱红色的大门,将张入云二人请了进去。
    张入云入得内室,即见一名清瘦矍铄的年老僧人,正端坐在一方弥勒塌上,身前还放了一尊用一豆炭火蒸煮的茶炉,好似是早知张入云二人回来,一时见了二人却笑道:“太好了,临行前能有义士相送,实是一桩美事。”
    张入云不解其意,一时向他施礼道:“不知老师傅,何出此言?”
    那僧人笑道:“此是我佛家要紧事,因与施主道路不同,却是与义士不关紧要。”
    张入云闻言又是一阵疑惑,一时思量下,却见癞和尚行至自己身前,已是换了嬉笑,庄了色,当下连朝自己施了三次揖手。
    张入云又不解,上前欲还礼,却被老僧人阻止道:“施主不需如此,他得你之助,保全了肉身,如此所为虽是有些着相,但到底却要还了施主这个人情。”正在那年老师傅解说时,却见那癞和尚,已是推门而出,随手又将朱门给合上,脚步迅速,眨眼间就已走了个无声。
    张入云知道这老和尚是个有力量的,虽是有些一头雾水,但当下即已到得此间,不如安坐求教才是要紧事,一时被老僧人让过一旁坐下,却又重新起身,口称东海师父,求其为自己指点迷津。
    那僧人闻言又是笑了,只口中道:“世上哪有那么多迷津可解,但凡众生能做到顺天理,尽人情,即已离真仙不远。呼吸导引只是小道,餐霞饮露更是徒具声形,终不如心怀仁善,与众生长乐方是大道。”
    张入云闻言默默不语,半晌方才低声说道:“只是若如此的话,却有好多人要忍受委曲,无法伸张了!”
    东海师父闻言道:“旧闻,道家有顺缘、逆缘、孽缘三种修仙路数度众生,施主不欲走那顺缘路径,后两法也有可想,只是终是太过坚难,只望施言日后能少作杀伐,只以逆缘修真,就是众生之幸了!”
    当下张入云还欲闻得深些,却见那僧人身前一尊小小的提炉已被烧热,一时满室皆是奶香。那东海起身,为二人一人盛了一碗,却是雪一样的一杯鲜奶。
    香丘见一股奶香,虽见那杯里的鲜奶清洁异常,但仍不免有些担心。
    未想已被那东海师父看破,当下笑着安慰她道:“放心,却不是酥油!”说着又不知从哪里推出一碟胡桃递于二人。其上即有去了壳的胡仁,也有仍带着壳的。
    张入云本欲推辞,但忽觉了胡桃香的异常,再见东海正微笑着目注自己,知道不是常物,因嫌麻烦,却挑了两个去壳的胡仁丢在嘴里,一时满中沉香,口味浓郁却又不涩,知是大补元气的东西,却为想着香丘比自己更加需要,忙又塞在了她手中。
    香丘本就爱吃零食,见此类有核带壳,能咀嚼半日的食物更是心爱,当下却不嫌麻烦,取了两个又大又硬的大胡桃的在手里,一时放在口里不住咬动,也亏得一个纤纤女儿家,却生就一张利口,直将那胡桃咬得砸砸作响,只一会儿功夫,却将两个胡桃吃了个干干净净。当下兴头上来,却是挑了一把在手里。
    只是因自己声响过大,引得张入云回头来看,这时才觉有些不好意思,一时丢了一个最大的在嘴里,却又不敢用劲去咬,只放在口里不住吮吸。眼望着张入云一脸疑惑,脸上也不由显出一丝尴尬的桃红。
    张入云见她能得如此,反倒极是高兴,一时心里畅快,却忘了方才与东海师父的话头。当下正在着急思索的时候。却又见香丘手臂一阵挥动,紧抓着自己的肩头,其力甚大,竟是差点将自己手臂抠破。
    待他再回首看时,却见香丘已是紫涨了一张脸,正一手握住自己喉咙,一手正在那里拚命挥舞,鼻孔中却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想是已被方才嘴里的胡桃噎了半天,直到此时再也不奈,才唤张入云相助。
    一时张入云见她竟是为吃这胡桃弄的如此,当下真大叹女孩子家,嘴馋的天性能到得如此地步,摇头之际,却又赶紧凑过身去查看。
    其实他这一回却是错怪香丘了,方才她只丢了一个最大的暗青色的胡桃在嘴里,还未来得嚼动,那坚果却似自己长了腿一般,自行滑入她喉咙里,才将她弄的如此狼狈。
    张入云一时在一旁检视,却是抓挠不到,极是心急,后见香丘两眼已经翻白,才真着了慌,一时取右手贴在其颈项上,不料几次真力催动,竟不能将胡桃逼出来。
    正在着急处,却听身后东海传声道:“这位香娃娃,此刻阴气极盛,阳气极衰,施主若不拘小节,只渡她一口真气,却是马上即好。”
    张入云闻言起了疑心,却以为是东海在暗中做法为难香丘,一时急忙回头看了一眼这东海,未想到他也正微笑的看着自己,只见对方目光柔和,宛如世尊罗汉,当即知道自己会错了意,却是有些面红。
    而此时的香丘气息已是越来越弱,情急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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