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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河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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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左胸,端的是疾快无伦。方歌吟一掌打下去,击中严浪羽左胸,突见严浪羽左半身通白,右半身涨得紫红,心念一动,便已迟了,严浪羽“秤”地一掌,击在他身上。方歌吟击在严浪羽胸瞠上,如中朽木,严浪羽击在方歌吟身上的一掌,却结结实实,饶是方歌吟醒觉得快,及时侧了一侧,那一掌击在方歌吟左肩上,方歌吟便整个倒飞出去,背撞在一棵大树上,再从树干上滑坐在地上。严浪羽哈哈一笑,忽又紧闭双目,大大力的呼吸了一些,只见他胸腹猛鼓,好一会才把真气缓缓呼了出来,原来东海“腐功”虽不畏刀枪掌拳,但移经换脉,耗费极大的真力,严浪羽本身内功修为怎及得上名列“三正四奇”之“东海老怪”严苍茫?而严浪羽在一天之内,连施“腐功”二次,并接下名震江湖的“长空神指”,对自身精力,也大受损伤。只惜方歌吟肩膊中掌,奇痛澈骨,一时也无法奋身作战,但这缓得一缓,方歌吟便勉力站起,背贴着树干,怒视严浪羽。严浪羽一见方歌吟眼神,虽有痛楚之色,但丝毫畏惧之情,心下一凛,暗道:今日若不把这小子杀去,武林年轻一辈第一高手这名头只伯会有受威胁的一天。当下嘿嘿一笑,杀机大露,一步一步的行近。就在这时,密杯中忽然响起了一声尖啸!这一声尖啸,声若狼嗥,十分惨烈了。严浪羽一听,脸色变了一变。就在这时,第二声尖啸紧接着响起。第二声啸声却似雕嘶,十分凄厉,显然是女人发出来的。第一声呼啸尾音甚长,第二声尖啸尾音甚为短促,几乎是,啸即收,但声音之尖拔,听得人如一根针刺入耳鼓,十分难受。这两声啸声,彷佛有三数里之远,但十分清晰。严浪羽呆了一呆,这时候,一长一短的啸声又一先一后响起,离开已在里内!严浪羽脸色大变,扬起了掌,想杀方歌吟,终于一跺脚,狠狠地望了一眼,即返身急奔。便在这时,第三度啸声再响,这一下更近了,如在眼前,漫天叶落,数十只鸟雀簌簌飞起,严浪羽加快脚步,没命地消失在树林中。方歌吟没听说过有这种啸声示儆的武林人物,但闻这啸声的威势,来者的速度,及人未至已先惊走“无情公子”严浪羽,便知来人非同小可,只不知是敌是友?方歌吟不禁紧靠了一靠在那大树干上。★★★这时,在蓊绿的林子里,忽然转出了一个矮小、白发、银须、精猛、凸目的老头子,穿墨绿长衫,彷佛一个小孩偷了家长的长服来冒充大人一般,形状甚是古怪。只是一见他阴毒的眼神,却是谁也不敢觉得滑稽,只有感觉到混身的不自在。这老人一声不响,彷佛一直就在树干后面,到现在才一转转了出来,转出来后,就目不转睛的盯住方歌吟,方歌吟心中也觉不是滋味,挣扎道:“小辈方歌吟,拜谢前辈救命大恩。”那老头笑了一笑,道:“救了你命?”方歌吟想,这老人救己之命,可能无意,但严浪羽适才确是为了那啸声而震退的,当下恭恭敬敬地道:“适才前辈发出啸声,嘘走了正在追杀小辈的人||”那老人道:“追杀你的人?是谁?”方歌吟道:“是『无情公子』严浪羽。”突听后面一人失声道:“严老怪之子?!他在那里?!”这声音嘶哑尖拔,像一口人塞了满口浓痰,偏又要尖声呼啸,这声声刺人耳膜,又相距极近,倒使方歌吟悴不及防,唬了一跳,回头只见自己所倚的树干之后,闪出一人。只见这是一位白发老婆婆,却打扮得十分浓艳,穿着一袭花衣裙,样子却十分凶狠。方歌吟想起刚才是一长二短,两道啸声,当下向老婆婆一揖道:“小辈拜谢||”老婆婆却尖啸了一声,那些木已同巢的鸟雀,再度叫鸣惊起。老婆婆厉声问道:“严老怪的儿子呢?!”方歌吟心道:莫非是严浪羽会开罪了这两位老人家。道:“他一听两位前辈发出啸声,便已回走了。”老婆婆与老头儿对望一眼,老头儿道:“你是天羽派的是么?”方歌吟一怔,答道:“晚辈是天羽派……”老头儿与老婆婆一起仰天长啸,这下可乖乖不得了,方歌吟真给震得发晕,老头儿与老婆婆似其为奋悦,老头儿哈哈笑道:“小子,你既是宋自雪的徒弟,那便最好,施你的天羽奇剑,跟咱夫妇玩玩吧!”方歌吟情知对方误会,忙道:“晚辈不||”那老婆婆怪眼一翻,喝道:“不打也得打!天羽门下,没有种么?!”方歌吟一听后面两句,心中登时有火,心想;我的性命虽是你们救的,但辱我师门,为了天羽派,不能不战!当下怒道:“两位前辈,适才救晚辈一命,晚辈自当感激,唯不该辱我师门……”那老头道:“多说无益,打吧,银狐||”那老婆婆右手一掣,竟抽出一柄晶光闪闪的长剑,向方歌吟处抛来,一面道:“先给你一柄剑,施天羽奇剑吧,我看它能奇到那里去!“方歌吟听那老头儿唤那老大婆为“银狐”,心念一动,脑子里猛地想起了师父平时讲述武林掌故时,谈到江湖上两个极难缠,脾气极大、性子极怪,武功又极高的一对夫妇,铁狼银狐!这铁狼银狐,极其阴狠,武功直追“三正四奇”,只是一直名列不上去,引为终生大憾,心里极不服输,想于第二次三正四奇黄山论剑时,击败三正四奇,或列入其中,于是一直向三正四奇门下弟子寻,一方面是要激三正四奇出手,一方面是从其门下熟习对方的武功路子。本来以他们前辈身份,对别人门人弟子下毒手,是万万不该的,因此也受武林中人鄙视。只是这对夫妇依然我行我素,终于激怒了心胸奇窄,为人极狠的东海劫余岛岛主严苍茫,严苍茫的报仇手段也极歹毒,也不打话,一出手便将铁狼银狐之独子杀了。这一下,铁狼银狐更愤怒若狂,欲杀尽三正四奇门人弟子方得愤。★★★方歌吟心里本就十分不耻这铁狼银狐之为人,而今落在他们手里,也真无话可说,祝幽会对他说过:“这铁狼银狐武功极高,现今是否已胜三正四奇,殊为难说,尤其他们练就的『天杀地绝』奇功,更是威力无穷,为师是万万非其敌手,你遇着他俩,切忌意慧、气用事,留得青山在,这句话你要记住。”方歌吟心里苦笑,事到如今,就算是要逃,也逃不掉了。心里一横,不禁意气一壮,抱剑竖直,往天一指,朗声道:“如此小辈向两位前辈计教了。”那“指天一剑”是天羽剑法二十四招的起手式,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立地顶天,了无所惧之意。这一下,倒令铁狼银狐对望一眼,无限讶异。他俩追杀伏三正四奇座下弟子,无不令对方闻名丧胆,哀呼凄号,或拼死相搏,狼狈逃命,却不见如这年身负二伤,仍从容抱剑,奋勇应战的。铁狼冷笑道:“好。天羽门下,果是不弱。”银狐嘿声道:“我倒要看看,有什么门道||”一抓便抓了过来,这一抓,出手极快,树影阳光,在银狐指上闪了一闪,原来她的指甲,又臭又利,足了四寸来长!方歌吟猛地退了一大步,稍拉远了距离,一招“三潭印月”,递了出去。这招“三潭印月”,是祝幽得意招式,旨在制人,不在伤人。三招刺出去,方位在头部,待敌人要闪时,却落在胸部,要是敌人再躲得过,事实上这招攻击的,却在足部。月虽在天,却映潭中。这一招真是中时,只是用剑身左右一拍,拍中敌人足踝,敌人必翻身跌倒,便为自己所制,而不伤人。这一招也正是如祝幽一样,凡事都留余地,绝不赶尽杀绝。这一剑递将出去,银狐当时被迫退三步,道:“果然是天羽剑法!”方歌吟这一招“三潭印月”,也是心存厚道,顾念铁狼银狐救过自己,虽属无意,但毕竟应该感恩。当下也不追击。不料银狐一退就进,而且进得比刚才后退更快,又是一爪抓来!这一抓比刚才一抓快了一倍有余,欺近的身法也快了许多,而且口中还有胡啸之声,方歌吟心下一震,月手一掬长剑,剑身一曲,随后陡一放手,剑尖“哩”地弹直,刺了出去,这一招正是天羽剑法中的绝技“怒屈神剑”!这一剑弹出,比刺出快,也比剌出宥劲,银狐怪叫一声,又陡地退了开去,退时比进时更快!银狐一退,立时又进,又一爪抓来,这一进,却更比退时快,这一爪,亦比刚才那一爪快,比起第一次,更快不止十倍,而且嘴襄尖啸之声,直刺耳膜,方歌吟心魄一涣,闭上眼睛,只好猛地一摺“长虹贯日”送了出去!“长江贯日”是天羽剑法中最杀着,这一招九分攻,一分守,端是险招!不料银狐一爪抓来,看似全力出手,却骤然变招,手腕一曲,已抓住剑身,左手一托,撞开方歌吟握剑之手,一柄长剑,便给她劈手抢来。银狐长剑一得手,哈哈一笑,向老头儿道:“铁狼、这小子只值三招。”铁狼点头道:“三招也不错了,上次武当那牛鼻子道士,半招便了帐!”方歌吟心想:武当派长风道长门下那会这般不济,想必是你们截杀武当派辈份较低的门徒,那自然武功跟你们差得远了。银狐向铁狼笑道:“你呢?老头子,瞧瞧功夫有没退步了?”铁狼哂笑道:“正要试试!”忽然一长身,已到了银狐面前,一掌打向她面门!银狐阵道:“好家伙!”头一低,左手一三格,就在这时,银狐视线被铁狼与自己手臂所遮之际,铁狼忽然起脚,“啪”地踢中银狐手上夺来的剑,“呼”的一声,半空划出几道精光,“唰”地刺入方歌吟身面不到半尺的黄土中!这一下鸡起兔落,劲道捏得亳不差,铁狼大吼一声!“拔剑!”方歌吟一手把剑自土中拔出,铁狼已至,大袖“蓬”地卷出!这大袖一挥,直卷方歌吟面门,袖角未至,劲风已伤目,其实最阴狠的一招,却是铁狼腹中悴然推出的一爪,就在方歌吟睁不开眼时推出,一旦命中,即剖心而出,铁狼有意在老妻面前炫示武功,所以想一招使方歌吟毙命,而不止是夺剑而已!方歌吟眼虽睁不开来,但反应极其敏捷,一剑“怒剑狂花”,就递刺出去!这一剑是“天羽奇剑”中最无常,威猛的一招,“天羽廿四剑”中,祝幽仅学得十一剑,而方歌吟天资过人,这十一剑招均已学识,这十一招便是:“倒挂金”、“天河倒泻”、“长虹贯日”、“梅花五弄”、“开道斩蛇”、“漫天风雪”、“顶天立地”、“指天一剑”、“仰天长啸”、“三潭印月”、“怒剑狂花”。这十一剑中,方歌吟由于性格所使然,最喜用凌厉无匹的“长虹贯日”,意态悠然的”梅花五弄”,大开大杀的“顶天立地”,势无所当的“指天一剑”与变化无常的“怒剑狂花”。只见剑花点点,不偏不倚,出手一剑,直刺入铁狼袖中,铁狼下腹推出的一掌,方歌吟根本不能看见,铁狼虽能一爪毙了他,但手臂必为剑尖所划伤,却可大大不光采,铁浪大怒,袖手一收,退出三步,白眉不断竖动着,活像一只见人而噬的饿狼。方歌吟其实在生死边缘打了一个转,自知今日落在这俩人手里,屠杀后辈,自不会轻易留下活口,以免日后传言中大不光采,定必无幸,只是人有求生之志,但求战得一刻,便是一刻,睁眼一看,只见铁狼一幅穷凶极恶之神态,也为之心惊,当下剑指长剑,凝视对方来势。铁狼一招不得手,心下大怒,见方歌吟微微一惊,后又缓举长剑,与自己对峙,心里老大的忿然,大一声,矮子的身子忽然一溜烟地扑起,半空双掌下压劈去!这一貂势若泰山压顶,方歌吟“指天一剑”立时上刺!剑刺铁狼掌心!但铁狼掌风大作,剑锋立偏!方歌吟一沉身,但压力依然劈落!方歌吟人急生智,从旁“呼”地滚了出去!“蓬”地一声,地上凹了一个大洞。只听银狐大叫道:“第二招!”因铁狼踢飞了她手中之剑,心下大是忿然,恨不得铁浪多使几招,方才制住方歌吟。…方歌吟一起,铁狼已至,一抬腿,“啪”地踢飞了他手中的剑,喜嚷道:“老婆子,我两招半就……”方歌吟反正已溪了开去,手中无剑,却一掌拍出,中途一变,变成由上而下斩落,这招极具声势,原“大羽派”招式中也无,方歌吟豪气一出,也不管什么招式,一招就劈了下去!铁狼是何许精悍之人,一闻风声,双掌一交,硬接一掌,方歌吟右掌劈不下,左拳便出,铁狼出足一踢,“啪”地踢开方歌吟左拳,方歌吟左右手俱受制,想也不想,便一头撞过去!这一撞,“蓬”地撞在铁狼胸瞠上,铁狼“哇”地叫了一声,退了五六步,血气翻腾,方歌吟也因这一撞,也被铁狼体内真气激汤得头晕脑涨。铁狼脸色发紫,好不吓人:“这不知死的小子……”银狐冷笑道:“我们正好拿他来试验一下,我们的『天杀地绝』神功………”铁狼大是兴奋之色,道:“好,我们让这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经脉全断的滋味!”“天杀地绝”功,是铁狼银狐这十几年来要争霸武林苦练的奇功。要想与天象大师的“大般若禅功”,长风道长的“先天无极朔气”,雪峰神尼的“雪花神劫”,桑书云的“长空神指”,宋自雪的“天羽奇剑”,严苍茫的“腐阴功”,车占风的“大漠神掌”相抗,就必定要有一样克制他们武功的奇功,铁狼银狐二人合练的就是“天杀地绝”功。这“天杀地绝”功,十分残毒,一经袭中,三阴九阳,奇经百脉,全部震碎,令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每一掌击出,等于四倍铁狼银狐任一人的功力,也就是说,从一个铁狼或银狐,变成了四个铁狼或银狐,其威力可想而知。铁狼银狐除私下苦练外,平素也绝少施用这“天杀地绝”功,以免被敌手所悉,这一招便事倍功半了。铁狼银狐在外扬言自己的武功胜过三正四奇甚久,以激三正四奇一战,只是三正四奇却并不理会,铁浪银狐甚是没趣。四奇行踪飘忽,像宋自雪已六七年未现江湖,车占风远居大漠,长空帮总舵是武林中一个机密,东海劫余岛更是神秘地域,至于三正、少林、武当是名门正派,弟子之众,高手之多,铁狼银狐再大胆也不敢硬闯。恒山雪峰神尼,天险地绝、恒山一脉剑绝天下,铁狼银狐亦不敢碰。所以只好待各派各帮弟子落了单时,才予以搏杀,以激三正四奇出手,以图一战成名。铁狼银狐现到要用“天杀地绝”来对付方歌吟,乃对他责已恨极。铁狼银狐搏杀三正四奇门下弟子,当然所向无不得利,唯有今天才给方歌吟用头撞了一下,自是十分失面,恨不得把他凌迟至死方休。只见银狐尖啸一声,铁狼身子一躬,象一只吹气的大蛤蟆状,十分古怪,而银狐一跳而上,骑在铁狼背上,两人合起来,因身裁十分短小,加起来才象一般常上高矮,脸肉涨红,其是凶狠古怪。银狐骑在铁狼背上,“几”地叫了一声,铁狼也“呱”地叫了一声,银狐“呼”地推出双掌。这双掌一出,狂飓骤起,竟比本身的掌力,强大了四倍!方歌吟见二人这一搭配,甚是滑稽,明知是绝世怪功,但忍不住要笑,忽然狂风袭来,方歌吟大喝一声,双掌交错,推了出去!方歌吟双掌方才推出,刚与狂飕之沿一碰,双臂便是一麻,知道势难抵挡,当下一转身,避了开“砰”地一声,大树崩裂,掌风稍顿一下,郎回扫方歌吟!大树劈倒,而掌势不灭,方歌吟自知无法俸免,只好硬着头皮,并着心脉被震断,也只好硬接这声势无匹的一掌!就在这里,他的衣领被人提起。他立时就像旋风一样,被人甩出去,飞了一丈,又飞一丈,然后再飞半丈,才能飘飘的落地,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沾在鞋面上。甩他的人像一阵掠过的微风,簌一声上了树。林子里树那么密,方歌吟被甩了两丈余,却连一张叶子都没碰到。叶子是绿色的。方歌吟只来得及看了一看:他只瞥见叶子一般的绿色,然而那时他原来处身之所,已被铁狼银狐击了一个大洞!
第七章长空神指
只见银狐全身“格格”作响,似是骨节相互碰撞一般,厉声道:“是谁?”那人淡淡笑道:“你们不是在找我么?”方歌吟返头望去,一时为之怔。那离开丈余远的一棵大树,大树有一枝横桠,横桠上有叶子浓密的地方,有叶子稀疏的地方,在叶子稀疏的地方,闲闲地生了两个人,闲淡得就像坐在那儿聊天一般,坐的地方就像他家里的凳椅。方歌吟眼睛却是一亮。那坐在右方是穿水红衣饰,远远望过去,像一朵鲜花叫暮色顿佳:方歌吟才知道此刻是灿灿洵丽的黄昏时分了。而这少女,正是桑小娥。她身边有一个微笑的中年人,儒生长袍,淡青衣,三络长须,被晚风吹得好不悠闲,并向方歌吟点了点头。这树干离地足有二、三十尺高,两人坐在那边,树桠微幌,就像汤揪千一样。方歌吟一时不知如何回礼,也点了点头。只听一声怒吼,划破了这一切宵静。“你是谁?”问的人是饿狼。那中年人微笑,缓缓将手置于胸前,只见他白而修长的手,姆指朝内贴心,四指微曲,指尖抑仍朝天,只听铁狼银狐于声惊叫道“长空神指桑书云!”※※※方歌吟的头“轰”了一声,抬头再望,夕阳照得他的眼睛五彩灿烂,只见一抹亮金、一抹艳红、一抹紫蓝,一时也淆不清楚。只听那娇柔的声音道:“爹,就是他救了我。你救他一次,我们就两不相欠。”却听铁狼怒嘶道:“你是桑书云?”这一声震得方歌吟耳朵嗡嗡作向,桑小娥的笑容也凝住了,桑书云却微笑道:“铁狼兄,你一大把年纪了,这那么急的性子,不是把两位小辈吓坏吗?”他说说,也不知是怎么的,一飘就飘了下来,闲闲淡淡的,就站在铁狼银狐的面前。铁狼银狐倒吓了一跳,退了四五步。银狐尖声道:“桑书云,你听好了,咱夫妇铁狼银狐,今日要会会你的长空神指!”桑书云笑道:“是了是了,我尊此候教便是。”银狐怒道:“老匹夫,你少卖狂!”一扑而上,出手一抓。这一扑,比刚才扑向方歌吟的第三扑还快。这二爪,抓到半途,忽然分为三爪。分抓桑书云土、中、下三路。桑书云向方歌吟微笑道:“令师可好?”一面说出,一面随便点出三指。这三指,恰巧戮向银狐的掌心,等于银狐把手掌递过去给桑书云点中。银狐怒啸一声,猛地一缩,疾地退同原地。这一退甚快,但桑书云收指亦快,轻松平淡,就像完全没出过指一样。方歌吟看得心神振奋,此番方知武学一道,如此渊博精深,奥妙无穷,也忘了身上的伤,朗声道:“家师祝幽,身体安好,有劳前辈关念。”桑书云侧首奇道:“你师父不是宋老弟么?”这一下子,银狐又一声尖啸,霍地冲近,上三抓,中三抓,下三抓,一共九爪,还有侧二抓,分攻桑书云侧身,方歌吟看得心头一窒,不敢发言、怕影响分心。桑书云笑道:“你尽量说话便可,不妨碍我。”他话说到一半,银狐已怪叫疾退出去,原来她一共十一爪,每一爪递至一半,要冲时都有一根手指在等她的掌心,她每一爪只要抓下去,掌心首先便得穿一个洞。银狐疾退的时候,全身上下无不是爪影,以防桑书云追击。桑书云却不追击。方歌吟大是放心,道:“宋先生是晚辈师伯。”桑书云颔首道:“难怪你天羽奇剑使得不十分对,但天资确是很好,确是很好。”方歌吟脸上一热,银狐狂叫一声,三度扑来,这一次她披头散发,十分可怖,显然是倾力而出!铁狼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竟向方歌吟一掌拍来!银狐冲到一半,桑书云忽然一标!一标就到了银狐身前,一指就穿过银狐护身双爪之间,点了进去。银狐及时侧了侧身,但觉“膻中穴”一麻,端的坐倒。桑书云一招得手,立时倒飞。铁狼一掌拍下去,击至一半,发现一根指头在等他。铁狼武功毕竟不弱,收掌,翻身,退出丈远,回首一望,看见银狐已坐倒地上,忙一掠身,飞了过去,桑书云笑道:“我点的是“膻中穴”。”铁狼三两下拍活了银狐的穴道,两人对望了一眼,忽然又发出了一声厉呼,扑了过来。这两人一个是飞掠,一个就在地上打滚,到了桑书云身前,飞掠的却忽然变成打滚,打滚的忽然变成飞掠。银狐飞掠,她双指直插桑书云面门,铁狼打滚,双掌直拍桑书云“跳环穴”。桑书云青袖一扬,右脚一踏,恰巧卷向银狐脉门,踩向铁狼手腕。只要脉门被卷,银狐一定被震飞出去,只要手腕被踏,铁狼必不能动弹,如何能攻击桑书云下盘。这两招看来是随意用的,但桑书云的武功,实已到了登峰造极,无一招无一式不含有极大的智慧。方歌吟不禁叫了一声:“妙!”就在这刹那间,忽然又大变,铁狼在地上一拍;猛地掠起,银狐身子一沉,变成铁狼双指,戟向桑书云双目,银狐双爪,抓向桑书云足踝。这变化极快,方歌吟想发出警告,但连出声都来不及只是下一个变化更快,桑书云忽然跨出一步,这随随便便约一步,突然到了铁狼银狐的背后。这刹那间,铁狼银狐已抓了个空,背门却卖了给人家。方歌吟忍不住叫了一声:“好!”他眼见铁狼银狐变招极快,这一变换,已无招可破,不料桑书云轻描淡写的跨出一步,马上便反客为主,看得他神采飞扬,恨不得一一都记在心头。就在这时,场中又大变。银狐铁狼,挟厉啸,竟翻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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