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修罗七绝-第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蓦的一声狂吼,那流沙剑金怒江已拼命扑出,手起处,剑出如风,金吾剑带起万丈金虹,似狂风暴雨般卷向濮阳维,真是招招狠辣,式式诡毒,濮阳维毫无惧色,双掌交互挥击,身形如电掠闪,风起云涌中,二人又已战做一团。
铁翼金睛伍百修口中大喝道:
“华老儿,看招!”双掌已带起尖锐劲风,倏袭华武。
伍百修一上手便展开他一生中,最为得意的“一百八十二手金揉掌法”,快若飘风的节节攻上,此套掌法特点在於其化怪异,行动凌厉快捷,且招式互套,令人防不胜防!他此刻乖觉的不与华武硬打硬撞,一个瘦小身轻滴溜的四周闪转,攻势却犀利得很。
铁掌华武却稳札稳打,他用的掌法正是少林谪传“龙虎十八掌”!掌出处风起云涌,一招一式无不刚猛无比,沉凝异常。
这边濮阳维以一双铁掌,已与金怒江又激斗了二十馀合、金怒江此时因自己内侄之死,而神浮气燥,名家交手,务须全神贯注,丝毫分神不得,能宁心静气,方可寻制敌之机,金怒江气浮神燥,焉得不败,此刻已时现险招,步法零乱,渐渐有守无攻。
成玉一见恩师已落下风,不由心急如焚,他向身傍的庄中武术正副教头陈斌,董家祥一使眼色,大叫“师父:这小子交给弟子吧!”身形急掠,挥剑便取濮阳维,陈斌、董家祥二人也厉声齐吼,一亮手中豹尾鞭及流星,双双扑上,金怒江压力骤减,精神为之一振,也不理什麽江湖规则,狂笑一声,金吾剑横劈直刺,顿成四人联手,向濮阳维攻去。
濮扬维身似鬼魅般,东飘西闪,在四件兵器中悠游自如,双掌双腿,煞着迭出,逼得四人反而有捉襟见肘,难於施展之感,若非流沙剑法确是神妙无方,早就落败多时了!
濮阳维此时闪身一瞧,伍百修与华武正打得如火如荼,激烈非常,他略略一瞧,便已看出伍百修内力修为不如铁掌华武,但那一身小巧翻腾之技,却是华武所望尘莫及的,看情形一时尚不易分出胜负。
他正在思忖,围攻四人中,金怒江已连出四剑,声音焦雷般大吼一声,人已跃至空中,其他围攻叁人却於此时退身而出!
濮阳维躲过刺来四剑後,见状不禁甚诧,但他筋一转,已恍(书)然(网)大悟,他心神急收,暗付:这老鬼必要施出他那救命双绝招了……尚未想完,只见金怒江口中厉喝连声,金吾剑幻成万点金沙黄光,彷佛一片浩瀚无埃的蔽天黄沙,以无比的压力,当空罩下,这正是“黄沙蔽天”。
濮阳维成竹在胸,引吭长啸,“金罗步”已自施转。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濮阳维已堪堪脱出那金光灿然的剑幕之外,突闻金怒江冷冷一哼,剑光又展,恍如一片绵绵不绝的地黄沙,似流水般如影随形跟上,眼看剑尖已沾濮阳维腰际,突闻“当”“砰”两声不同巨响,各人眼前一花,场中形势已然大变,只见金怒江满面鲜血的跄踉後退,以剑柱地,胸口波动甚濮阳维却漠然站立当地,手中已多出一管白色玉萧。
那件飘飘儒衫,下摆竟已破裂了尺许长的一片。
原来当金怒江以那招当年刺破毒手魔君脸孔的“流沙无际”施出时,濮阳维贝状早已目欲裂、眼看那金吾剑已挟着凌厉寒风沾上腰间,他在千钧一发中,拔出那只随身不离的祖传白玉古箫,便挡一记,右掌同时抉速绝伦的在金怒江面上来回一划,金怒江一击不中,便知要糟,他骤觉面上巨痛彻骨,不由急急後退,濮阳维却不容他再逃出手下,右掌猝抖,顿时砰然声中,结结实实的击在金怒江前胸,他一手连出两式,其行动之快速,堪称匪夷所思,无可比拟!
但饶是如此,他长衫下摆,仍被金吾剑之犀利锋芒,划破了一尺多长!
此刻,金怒江一张口,哇哇吐出两口鲜血,那皮肉翻卷的面孔上,更显得血渍斑斑,凄厉无比。
赛子都成土等人骤睹此变,心神震汤已极,惊魂甫定,悲叫一声,急将金怒江扶抱怀中,两行热泪,不由夺眶而出!
铁翼金睛伍百修及华武二人,也为当前凄厉的情景愕怔一旁,呆呆挺立“他们想到,这名震一方的武林高手,为了当年争一空名,竟然落得个如此悲惨下场!
那陈斌、董家祥二人,目睹惨变,悲戚之下,已神智不清,两人声似鬼哭般、狂嚎不已,兵刃举处,二人扑袭濮阳维!
濮阳维一言不发,双目煞光顿射,他看也不看的双手箕张,如电般向两人兵器抓去,二人本能的想要抽招换式,但却时不我与,濮阳维身旋如风,已在他们招式欲变未变,空门大开之际,双掌拿捏得极准的,在二人胸前一印,只见陈斌、董家祥二人,各各惨号一声,身体震飞至一丈之外,满面赤红,七孔汨汨流血的倒毙地下!
铁堂华武悲愤攻心,他眼见自己挚友金怒江已面孔灰白,靠在成王怀中的,身躯缓缓下沉,想是命在遐迩了……陈斌、董家祥二人的惨号,将他自无边的悲痛中拉了回来,华武一见两人毙命,急恐之下,厉吼连连,双掌运足十成功力,猛扑淮阳维而来!
蓦然一声大叫:“使不得:“一条身影如飞掠至,双掌骤然迎上,铁掌华武掌功一接之下竟跄踉退出叁匹步去,那飞来身影,却一连在空中翻了两个跟斗,始飘然坠地!
飞身扑至的不是别人,正是那铁翼金睛伍百修!
这一来,不禁铁掌华武被弄得满头雾水,就连那蓄劲待发,机智绝伦的濮阳维也摸不清到底是如何一档事?
铁翼金睛也不顾自己被华武震伤与否,疾忙快步上前,向濮阳维吃力地说道:
“老弟,这华老儿,不失为一条汉子,老哥哥适才与他交手时,蒙他处处手下留情,老弟,这遭请看在老哥哥薄面,放他一马吧!”
伍百修自进庄後,直到目前,他已可深切的观察出铁掌华武,这年已七旬的古老人,有看满腹辛酸及忏悔,那苍苍白髯,绉纹重叠的面孔,刻示出多少他对人世的沧桑!受过多少岁月忧戚的磨折!只有老年人,才能确切了解老年人的悲哀,唯有老年人,也才珍惜这如水的时光!伍百修见那铁掌华武,为了那高深豪壮的同情心,竟欲与濮阳维一决生死,这个结果,是勿庸异疑的!他无形中,自心中对这敌人起了无限感佩,当然,也含看一丝怜惜与友情。
因而,他出手阻止了这一发便不堪设想的局势……淮阳维闻言,心中一怔,虽然暗自拂然,但却也不能过於使伍百修窘迫,他知道,论功力虽说华武比伍百修高上一筹,却也不至於在交手时,糟得要对方处处留情?
淮阳维心知伍百修必有所觉,但他却不再多问,冷然对华武道:
“这次看在伍老哥面上,咱俩暂时罢手,华武,你约个後会之期吧。”
华武,这位武林中的一代高手,他泪眼婆娑的望看那身躯僵硬,混身浴血的数十年挚友,心怀激动,满腔悲苦,雪白的长髯颤抖看,他缓声应道:
“濮阳维,叁年後,老夫若是幸而不死,定在河北嵩山少林寺候驾。”
华武又同过头,深深的,用感激的眼光瞥了伍百修一眼,真是百感交集,千绪回折,他浩叹一声,缓步走至金怒江前,泪光莹莹的注视看老友的遗容,那只阔大的手掌,却扶向早已哭得昏死过去的赛子都成玉……淮阳维轻抚看手中那管崩了分许深缺口的白色玉箫,面上毫无表情的对伍百修道:
“伍老哥,咱们该走了……”
语尚未住,演武厅外着然响起一片人潮之声,他抬头一看,大门外黑压压的立看数百个流沙庄庄丁,个个手中执看刀枪弓箭,满面毒怨愤激的怒视看二人……内宅,隐约传来肿阵的凄厉哭喊之声……濮阳维面容冷削,丝毫不为所动,他夷然不惧的大踏步行向人潮而去,幼时的苦难,及十年习艺的磨练,早已令他奏成一种深沉、冷漠,而又不屈不挠的性格!
华武瞧着濮阳维向着门口行去,他此时着然对门外那些,群情忿激的庄友大呼道:
“尔等尽速让路,不得阻拦来人!”
他明白,以濮阳维及伍百修这一身卓绝的功夫,连金怒江及自己也难望项背,岂是这仅懂得叁脚两式的庄丁所能拦止得住的?仅是徒然再增加若干人送命罢了!
濮阳维等二人,一直走出流沙庄大门,濮阳维蓦然抬手虚虚一抓,那深嵌大门中的“赤血令”,竟呼的一声飞回他手中:门上却清晰的印着“唯我独尊”四个字……群情汹涌的庄丁们,那个还敢动手,登时却给怔住了,这手“凌空摄物”的高深绝学,曾是他们平日有所耳闻,渴欲一见的,如今,已活生生的现在他们眼前,但是,竟是一个他们所切齿痛恨的仇家所施出! 第六章 双骑连袂 修罗初现
江南道上,此时已是风蝉露梦的残夏了┅
蜿蜓的古道上,有着轻微的和风,同遭不时被微风吹来阵阵旷野所特有的清新气息,使人有着一丝悠游而又带点懒散的情怀。
山是绿的,水的绿的,而入,也是绿的!不是吗?那扬尘而至的一匹棕色骏马上不是正有个身着绿衣的人儿麽?看那被风拂起的秀发,竟还是个俏娘儿呢!
马儿行近了,啧!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胎子,一身水儿绿的紧身衣,裹住那玲珑凸凹的身躯,葱绿的大披风,衬着那张吹弹得破的清水脸儿,柳眉儿,配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轻唇微启,露出满嘴编贝也似的玉齿来,真是美极了!
绿衣姑娘背後,却隐约飘起一丝绿色的剑穗,敢情尚是朵有刺的玫瑰呢?
她骑在马上,已微微喘息,想是已奔驶了一段不算近的路程了,此时,她瞧见路傍有沟清溪,流经一株巨树之侧,蜿蜓而去,她面上顿露喜色,急勒手中绳,嗖的翻身下马,将坐骑牵至溪边饮水,自己也取出腋下的一方绿色绢巾娇慵无力的擦着发际香汗,那双剪水双眸,翻呀翻的,不知在想着什麽心事┅┅
忽然,路的尽头此时又传来一阵“得得”清脆的马蹄声,而且,好似尚不止一骑?绿衣姑娘凝目向来路瞧去,眼光及处,原来是两匹毛色雪白的骏马,正碎步驶来。
前一匹马上,乘坐的竟是个六十多岁的士老儿,一身黄布衣褂,尖嘴削腮,活脱像一个老猴子,此时灰尘满面,再吃汗水一流,那脸上条条汗痕,就显得越发好看了。
绿衣少女禁不住“噗嗤”一笑,她顿觉失态,急忙用手掩嘴,正待将面孔别过去,忽然眼前一亮,那唇角的嘲笑刹时凝结住,她芳心之中,竟又激起一阵奇异的震荡,似那平静的湖水,因一粒石子的投下,而泛起丝丝涟漪┅┅
绿衣少女的目光如被吸引似的,一时竟收不回来!
它是为了那形似猿猴的土老头儿?不!原来,她此时看见的,竟是那老者身後那骑马上的一个美少年,只见他年约二十上下,一身飘飘儒衫,雪也似白,衬着那俊逸面容,更是顾得英姿飒爽,啸之极!而且,那丰朗如玉的脸厅上,竟连一丝尘灰汗迹也寻不出,在这如火炎日之下,岂非天大怪事?
那前行老人,见到维衣少女的娇柔之态,先时仅微感惊愕,及至一见她看到自己,即面露嘲容的轻声一笑,不由便心中怒气倏起,手中绳疾然一抖,座下骏马惊的放开,四蹄泼刺刺飞奔而过,那马蹄扬起老高灰厅,竟落得那姑娘一头一脸!姑娘疾然一惊暴退三步,樱唇一鼓,杏目怒睁,竟是气得她一时骂不出话来。
此时,那後骑的俊俏书生,也策马缓缓行至,但他竟是好像未曾看见这姿容秀丽的绿裳少女一般,眼皮子也不抬的迳自走过,直追前骑去了┅┅绿衣姑娘这个委屈可受大了!,平日多少人向她频猷殷勤,多少人对她赞美阿谀,她都不屑一顾,她但这眼前两人,一个弄了自己混身尘厅土,另一个更加可恨,竟连瞧也不瞧自己一眼,这份轻视侮辱,那会使这平日娇纵使性惯的丫头受得了,不禁娇叱一拄,飞身上马,丝鞭急挥,追了上去。
趁这绿衣少女在追赶前骑的当儿,作者且将这女子的来历在此补述一笔,这绿衣姑娘,正是当今天山派名宿,铁姥佬的爱孙女,江湖上称绿衣娘子的方碗,小丫头年方十九,却己三江四海的闯荡了两年,一手“寒灵掌”法,及那套波诡云谲的“天山寺雷剑”已使得出神入化,加以人又生得美艳无比,不知风靡了多少武林中的年青武士,婆婆铁姥姥在江湖上又颇具威势,一般黑白两道的人物,谁都对她退让三分,但此刻,那强烈而高傲的自尊心,却填满了难堪之念。
绿衣姑娘策马狂奔了一阵,已堪堪追到前行二骑,她气聚丹田,惊喝一声道:
“前面那两个不开眼的狂夫,给姑娘停下马来!”
原来,这两人,正是那近日掌毙流沙剑金怒江的濮阳维,以及他老兄弟铁翼金睛伍百修!
二人一听这脆生生的呼喝,皆双双将坐骑一勒,停了下来,伍百修老而弭辣,他哈哈一笑道:“喂!小丫头,如此大呼小叫,敢情是丢了心啦?”
方婉闻言,面上一红,她先瞟了那傍侧的濮阳维一眼,始嗔然怒道:
“丑老头闭上奶的脏嘴,姑娘问奶适才为何纵马施威,弄得你家姑娘一身尘土?”
伍百修故作讶然道:“咦,这倒奇了,这条官驿大道又不是你家买下,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我老头子策马快行一些,难道说不行麽?”
方碗闻言,不由一窒,但旋即又犯了小性子,花容如霜的一指伍百修道:
“你┅你┅好!姑娘也不与你饶舌,你既如此张狂,必是自恃身负绝学,姑娘若不教训你一番,你也不知山高海深!”话尚未说完,已呛琅一声,将背後长剑拨出、柳眉横竖,便待动手。
一傍默不做声的濮阳维,此捺星目微睁,冷冷的开口道:
“伍老哥,这种不识时务的黄毛丫头,岂值与她动武,咱们还是辨正事要紧。”
维娘子方婉一听,不禁气得混身颤,大叫一其道:
“姑娘今天便先教训你这狂人!”
她手中利剑,疾然挽起一朵剑花,飒声风着,刺向濮阳维咽喉,招式确是快捷熟练之朽!'手机富士康小说网 Http://Www。fsktxt。Com'
濮阳维端坐马上,一动不动,冷然瞧着这长剑来势,大马金刀的,一副旁若无人之态!
方碗这招“轻雷乍响”本是可实可虚,她见濮阳维毫不闪架自己剑式,芳心蓦然一惊,心想,莫不是这狂生不僮武功?心中一软,剑势倏然一斜,划向濮阳维右肩,她暗想道:
“只要割破你一片衣衫,叫你知道姑娘厉害,日後不可如此目中无人!”
铁翼金睛冷眼傍观,此时见方婉剑势忽转,改刺濮阳维右肩,心中不由暗自赞许,想道:
“这妞子虽然刁蛮,却也心慈得紧看样子,濮阳老弟也不会使她太难堪!”
正想至此处,却见濮阳维冷嘿一声,食中二指快若闪电,往方婉长剑上轻轻一弹,只厅得叮当一声,那柄青锋利刃,已折为两段!
方婉此时已怔呵呵的呆在一旁,地做梦也想不到,这眼前的白衣少年,竟怀有如此深湛的武劲。
她眼见自己心爱的武器被毁,心中顿时悲怨交集,一声惊叱,人已自鞍上拉起,双掌猛击濮阳维天灵,两腿也倏然交又踢出,疾蹴对方前胸。
濮阳维傲然一笑,双臂疾提,缓缓向内圈回,也未见他还手,一股至刚还柔的劲气却帮然如山涌出!
方碗忽觉身前,蓦然似阻起一道无形钢墙一般,自己不但丝毫无法伤着对方,反而吃那源源潜力反骂得翻出一丈多远!
她顿时又羞又急,再地无颜续攻,心头一酸,泪水竟夺眶而出,她嘤然一声,疾然跳上马背,头也不回的飞驶而去,连地下那柄断剑也弃置不顾。
伍百修摇头叹息,下马将断剑拾起,印惊噫一声道:
“原来这妞儿是天山门下!”天山派门人所用武器,皆於把柄上镂有“天山”二字,故而伍百修一看即知。
濮阳维默默一笑,嘴里吟道: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语声清越,随风飘散┅┅
双骑连袂,晓行夜宿,这天,已来至山交界之乡宁县域┅┅
追朔当年,毒手魔君於秦岭受创时,除了当场被他连毙二十七人外,白道高手仅金怒江、华武,二人逃生,而黑道枭雄中,却有丐帮铁臂乞古庸,金算子李奎,及黑旗帮少帮主摩云雕白英,屠龙手康彪,三面道人袁化等人突围而去。
毒手魔君一生恩怨分明,恩仇两字看得极重,他遇事,全然不理江湖规则,全凭忖自己主观行事,濮阳维十年来,朝夕受其薰陶,也自然的养成那种正邪不分的偏激性格。
本来,当时濮阳维与八臂神煞顾子君约定,除了流沙剑金怒江後,两年内赶赴安徽濮阳山相聚,由他领导冷云帮诸人,合力再为毒手魔君约战其他各仇家,以图雪耻振威。
八臂神煞顾子君老谋深算,机智深沉,他虽知自己这位少帮主功力高绝,聪慧绝伦,但江湖上阴险卑鄙,诡计多端,仅凭武技而缺乏经验,仍是不够,反而更易堕入陷阱,且老帮主当年仇家,个个均有一身出类拨萃的功夫,且又人多势众,淮阳维却是孤身犯险!
顾子君因而详加计到,一面积极重整帮中实力,一面派人四出散发复帮柬,偏送江湖中黑白两道,到时,只待新帮主归来,便可齐集帮中好手,全力一战,为老帮主毒手魔君复仇。
濮阳维眼见两年之约,距时尚远,最主要的,是他对恩师血仇,无一时一刻稍敢忘怀,恨不得即时将那些仇人一一诛杀,才称心愿“因而流沙庄事毕後,即取道陕西过交河口,渡仙宫河,来至乡宁,目的地是山西境内,吕梁山之小天岭,这是山西大豪金算子李奎的势力圈,淮阳维想於月内赶到,血洗那李奎所霸居的小天岭伏龙堡。
铁翼金睛伍百修,唯淮阳维马首是瞻,自是护随同行,然而,更重要的,是他对濮阳维这一身超凡入圣的武功,有着无比的钦仰与信心,不愿让他单人匹马去找寻这些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寻仇。淮阳维他自己也有明白,这是件极难成功的事,自然,这不能全凭卓绝的武技,更重要的,是那不屈不挠的决心,与那超人一等的胆识,与江湖的经验。
吕梁山,海拨二千八百馀尺,林木苍郁,深长无际,且山势险恶,歧路分杂,峰顶终年云雾缭绕,端的是强人豪梁出没的好处。
山麓前百馀里,有一个小镇甸,名唤“田家阜”,住户不多,仅得百十馀户人家,镇外即是连绵不绝的树林,淮阳维等二人,在“田家阜”略略休憩一阵,即策马疾驶而去,此刻,那延绵不断的吕梁山已隐隐在望。
他们放马急行,已来至一片树林之前,突见濮阳维将坐骑一勒停住,双肩微皱,伍百修一指二十丈前的树林,铁翼金睛愕然不解,二人又揽舆前行了一段,伍百修才听到杯中隐约传出一阵兵器交击之声,及断续的斥喝声,他正待开口,却蓦闻自林中传来一阵阵极其惨厉的号叫,又有一个沙哑口音在大声怒骂。
淮阳维毫不迟疑,翻身下马,正待扑向前去,那片杯中却似幽灵般闪出两个人!
这两人一人打扮穿章,真是极尽奇形诡异之能事,只见他二人皆混身黑衣,光头赤足,胸前挂了一串似骷髅也似的拳大练珠,颗颗精光闪闪,显然乃纯钢制就,腰间却围以一条两寸宽窄的海豹皮,各人右手食指,皆载有一枚似蛇头的金色戒指。
二人一现身,即双双将手中一只奇形兵器当胸高举,这件兵器看来非金非铁,形似一只墨色弯钩,前端内曲,整个钓身密密麻麻的排满了极尖细的小刺,马光隐泛,看样子,必然蕴有奇毒!
这二人丑恶的面孔上,浮现着一层阴森的狞笑,其中一人开口道:
“黑砂岛人,屠仇灭口,向来不许傍人窥视,你等二人,已违犯禁例,姑念无知,就便宜尔等全尸归阴罢!”
这人说来轻松之至,好似人家两条性命,仅如那路旁蚂蚁一般低贱得不值一顾。
此际,另一个亦大喝道:
“尚不自行动手,难道要吾等代劳麽?”语声如雷,震人耳膜。
濮阳维不知道“黑砂岛”是什麽所在,见这两个黑衣怪人口气如此蛮横逼人,他岂是省油之灯,闻言仅是冷冷一哼,抬头望天,一脸不屑之状。
伍百修却是久走江湖,他一瞟“黑砂岛”三字,面上神色不由骤然一变!
原来,这黑砂岛,乃是东海外孤零零的一个石质小岛,岛上寸草不生,平日仅为一些贫苦渔民出海捕鱼时,暂作栖身之用。
十年前,在这贫瘠小岛上,却突然出现了一些光头赤足的黑衣怪人一登岛上,却不问皂白的将岛上渔民一概杀死,霸占了该岛,又大事修建,竟盖了一幢美仑美奂的石质宫殿,分两层,一层筑於地面,内部闻说机关密布,甬道杂列,武林中人,极少进入其中,即是有些身手高强的江湖人物,好奇往探,但皆是有去无回踪迹杳然,因而一般江湖之人,对这神秘而带着恐布意味的“黑砂岛”,皆心怀戒备,称那岛上宫殿为“阴阳迷宫”!
这些黑衣人,究自何处而至?武功为何门何派?则更不为人所知,仅晓得他们招数精彼狠辣“出手诡异勿测,而黑砂岛人禀性之残毒,更是谈来使人发指,一与他们桔仇,永不罢休,无论明里暗里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