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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贼(唐壁虎)-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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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干警管教赶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也为此付出了四拳七脚的代价,那满脸鲜血陷入竭斯底里的的牢头在干警黑洞洞的枪口下才老老实实的抱头尊下。
    叶秋山如愿以偿的转到了另一栋牢房的监仓。这一转,就把他的命运转了个个儿……
    叶秋山刚跨入新监仓就迎上一对眼睛。在这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下,叶秋山感觉自己就是赤裸裸的,根本藏不住一点东西。身后的铁门“哐”的关上,落锁。盯着叶秋山的眼睛亮度又强了几分。叶秋山强撑着与这对眼睛对视,毫不示弱。他的直觉告诉自己在这儿是否过得舒适必定和这双眼睛有关,更和自己能否坚持在这眼睛的注视下毫不退缩有关。
    良久,就在叶秋山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时,那对眼睛浮起一丝笑意,在他的小光头上转了一圈,下移到他的肩膀胸膛时,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移到他双手时笑意扩散到了嘴角。打量完叶秋山全身,让人感觉到眼前人的耳朵都在抽动。紧接着这双眼睛绕着叶秋山转了一圈,再出现在他面前时竟然全身都在抖动。
    叶秋山困惑地望着眼前这看起来五十来岁的老头。面容清瘦,身高绝不会超过一米七。平常到让人转眼就会忘记。只是那双眼睛并不象别的老人那样浑浊,即使现在笑到眯起来也也给人清亮锐利的感觉。
    老头还在笑。监内另外七八个人犯也呆呆的不知所以,叶秋山有进入精神病人群之中的感觉,举起右掌在老头儿眼前晃动了几下:“喂,老伯,你没事吧?”老头就势握住叶秋山的手把玩起来,一边抚摩一边连声赞叹:“好!好!好!好一双手。修长,紧密,柔软。纹路少而深。好手!”
    叶秋山见他对自己的手如此着迷,心中一阵恶寒,根根汗毛倒竖,赶紧抽回自己的手,在大腿上猛擦不已。一边问:“老伯,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哦,我没事。但你有事!”老头嘿嘿笑着。被人如此误会脸不红心不跳。那看叶秋山的目光还象见到一只小母鸡的黄鼠狼。
    叶秋山的瞳孔猛地收缩,眼角余光计算着自己和室内几个塑料桶和牙刷的距离,也留意其余几个监犯的动静。如果老头和刚刚被他砸破头的变态牢头是一伙的话,被报复在所难免。在这任何东西都被严格控制的地方,厚重耐用的塑料桶和相对尖锐的牙刷柄是最好的打架或自卫工具。
    老头饶有兴趣的注视着叶秋山的每一细微动作,眼中赞赏的神色越来越无法掩藏。刚才他已经从狱警口中得知眼前这半大孩子被调监仓的原因。因此叶秋山每一动作神态背后的含义他无不了然于胸,除了佩服这小子的冷静机智外,更多的是见猎心喜。
    叶秋山看到眼前这老头越来越明显的神色,以及监内其余人犯尚处于茫然的神态,暗暗松了口气。言不由衷的向其他人说了声“大家好”,然后就一屁股坐在被冲刷得一尘不染的水泥地板上。这是监内的一大特色,也是每个监仓内地位最低的监犯的劳动成果。
    叶秋山的心神终于放松下来,开始感觉到了眼角嘴腮腰腹与大腿的痛楚,这是他英勇捍卫自己尊严的代价。呲牙咧嘴的抚摩着脸庞后腰,恨恨的诅咒着刚刚被他砸破头的变态牢头,心中竟有一丝快意。这时他才有时间打量这间监仓,十来平米的空间塞了九个人,和其他牢房并没什么不同。比地板高出近两尺的一排水泥通铺根本睡不下。地位最底的几个人只能睡地板。刚才他们都是已经睡下了的,只是被叶秋山这不速之客惊醒过来,现在一个个都盯着他看。九颗光头映着彻夜不熄的白枳灯不知在转些什么念头。
    老头儿望着满脸青淤的小勇士,不知从那摸出一瓶塑料瓶包装的红花油抛给叶秋山:“擦一下,不然明天你的眼睛会肿得什么都看不见!”
    叶秋山一愣,小老头这种善行在监内比大熊猫还要稀有。但他马上回过神来,管他呢,有好处的事不先做是白痴所为。何况他还真的痛得要紧。
    监内其他人见气氛缓和下来,一个个七嘴八舌的问起这小孩的英勇事迹来。什么“你砸了他几下?流了多少血?”啦,什么“他有没有晕过去?”啦,还有“那桶有没有砸烂?”诸如此类的乱七八糟,让叶秋山穷于应付好在在监内每天的打架斗殴仅仅比一钵饭的米粒数量少一点点,所以一轮轰炸过后,众人也就没了什么兴趣,各自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和周公打交道。老头见叶秋山也擦得差不多了。点了点头:“等下你就先睡地板吧。好在天气还热。明天我们再谈!”说完倒头便睡。
    叶秋山擦完药,铺开狱警给他的那床烂棉絮,躺在了上面,定定的望着天花板,思潮翻涌,自己的案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年龄也小,判刑是不可能的,送少管所倒有可能,运气好的话最多“教育”几天就算了。但现在都快十天了,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呢,这里的日子不是人过的。出去后我又怎么过呢?继续流浪吗?
    胡思乱想中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近十天了终于睡了个安稳觉。他梦见了惨遭不幸的父母姐姐,痛惜地抚慰他,疼爱他……
    又是新的一天狱中生涯降临。放风过后,大家各自回了监仓。老头儿盘腿坐在床上,把叶秋山招到面前让他坐好。叶秋山从老头的床位可以看出他是这监仓的老大,不知他这老葫芦想卖什么药。于是顺从的坐到他面前聆听“教诲”。
第四章 神偷授技〈下〉
    老头满面笑容的随便和他拉起了家常,语言温和婉转,极具技巧,小家伙流浪数年来,那里有人关心过自己?什么时候有过倾吐对象?加上这数天对他这孩子来说可算是严重折磨与惊吓的牢狱生涯。让他苦上加苦。现在得这老头一问,顿时一股脑儿把满腔苦水全倾倒出来,孤独的寂寞,饥饿的煎熬,世人的蔑视等等郁抑良久的流浪苦楚终于终于有了发泄之地。唯有身世他除了说自己是孤儿外,并没有说得太详尽。那是他心中最深的伤口,他不敢去碰。
    老头静静地听着,只时不时插上一两句,套出他所想知道的。当他知道叶秋山是因为偷了几个烤鸭莫名其妙进到这里来的时候,不由轻笑起来:“缘分啊!”
    叶秋山泪流了一阵逐渐平静下来。老头让他喝了几口水,瞥了旁边凑成两堆正在玩牌下棋的“同窗好友”一眼,一个一个点了过去,对叶秋山说:“他是人口贩子,为数十个因为或这或那的原因无家可归的女人找到一个遮风挡雨的地方。这两个是诈骗犯,不用太管他。旁边那个罪名是非法集资,是个被钱迷了心窍的人。他对面那个貌道岸然的四眼以前是个国家干部,现在是贪污犯。靠墙那个胖子是渎职罪,因他的疏忽十三条人命没了,还有那边两个,一个是走私犯,另一个可能是被冤进来的。我呢?”老头拖长了声调,眼中闪过一丝自得的精光,“我是个窃者,说通俗点就是贼,说恐怖点就是江洋大盗。在圈内,我的绰号叫“侠盗”!”眼中满是感慨。
    叶秋山读不懂那感慨,但心中直觉的涌起一丝崇慕。
    “小子,你用不了一个月就能出去,”老头肯定的说,“你想好以后的路怎么走了吗?”
    叶秋山陷入迷惘,是啊,以后该怎么过呢。打工?年龄太小,没人敢收。象以前那样继续拾荒继续流浪继续钻图书馆吗?好象也不是长久之计。
    笃的脑海灵光一闪,眼光热切地盯着老头,红肿未消的小脸满是期翼。
    老头绕了那么大的***等的就是这一刻,呵呵轻笑起来:“聪明!你是天生的窃者。头脑灵活,心思细腻,眼光锐利,沉着冷静,身体条件也很好。”
    叶秋山知道他还有下文,继续盯着他。
    老头没有一丝不自然,接着侃侃而谈:“偷是一门艺术。小者窃财,以神不知鬼不觉为佳;大者窃国,以尚受万民景仰为妙。就说前者,要成为个中翘楚,并非易事。这其中涉及到行为学,心理学,交际学,土木建筑学,地理,环境,相术,甚至于气候等等诸多学科,缺一就不算好手。后者说起来简单,即权谋之术,窃心之道。做起来却难上加难,有门无路。但人即心,心即利——无论是实质的还是精神的,只要你悟通了这一点,窃心可矣!”
    叶秋山听得心领神会,频频点头。皆因他历尽沧桑,阅尽世情,平时钻图书馆看书又不拘一格,独处时又善于思考,所以老头的话他并不难懂。
    老头喝了一口水,指指正在玩牌下棋玩到赢者呼哇鬼叫输者撞天叫屈的一群人继续说:“他们除了那贪污犯和那可能是被冤进来的是本地人外其余都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除了我教你外,你也可以向他们请益。撇开某些东西不谈,他们可都是一时之选,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老头的目光突然变得锐利无比,直刺叶秋山心底:“但是,你以后绝不能向安分淳朴的百姓和老弱妇孺下手,无论何时何地你身处何种环境。这是最起码的原则!”
    叶秋山心中一震,坚定地点头:“我知道!”
    老头轻吁一口气,他知道,当叶秋山从这座监狱走出去时,滚滚浊世又要多了一股洪流。
    吃完猪食一般的正宗“皇家饭”后,老少两人又凑在了一起,老头摆起一副教授的架势,对叶秋山开始了他的传授:“要想每次出手出得有价值,首先得学会观人之术。对象是否身怀财家有宝,是有些蛛丝马迹可以看出来的。最显浅的,如果一个人身怀巨款,即使他拿个编织袋做伪装,行为低调,但他的举止行为总会给人不自然不协调的感觉。因为他为了保护财物总会刻意装出或这或那的假象来掩饰欺骗别人殊不知他者种行为在高手眼中却是等于把“此地无银三百两”凿在额头上。”
    老头喝了口水清清嗓子,继续传授大业:“又如一个人如果家有异宝,在虚荣心的驱使下,会自觉不自觉的的向别人炫耀。即使有的人不喜虚荣或怕财宝露白,从不向人炫耀,但他会时不时的打听同类东西的价值,以求明了自己的收藏价值几何。至于怎么样寻找持宝者的收藏之处,这涉及到人的心理与土木建筑学,比较复杂,以后在慢慢教你!”
    “对于窃者来说时间就是金钱是名副其实的,下手时机通常稍纵即逝。所以眼明手快是对窃贼的最起码的要求,这需要通过严格的训练来实现。”
    “窃者和保镖有一个共同点,就是一旦失败就意味着终结,时机不成熟是不能下手的,从这一点来看,耐心与坚韧的意志也是身为窃贼必备的素质。当然,当明知事不可为时果断的放弃也是必须的,这就要求有高明的判断能力。因为我们是贼,神不知鬼不觉见光即死的贼,而不是强盗!”
    老头说到口沫横飞。叶秋山听得目瞪口呆,想不到做贼还有这许多学问。
    老头很满意小家伙的表情,传授的兴致也越来越高,点着根烟美美的吸了一口,与雾里烟中口吐珠玑,继续他诲人不倦的德行。
    “你聪明灵锐,身体修长,双手柔软灵活。你的掌纹少而深,可轻易将割包用的刀片夹在掌中而不为人所知,取用灵活。你手纹少,盗取他人袋包中东西时可减少摩擦加快速度,最重要的是将惊动物主的可能性降到最低。所以说你是天生做贼的材料。”
    老头不怀好意的嘿嘿笑着说。
    叶秋山心中一阵恶寒,真不知自己是交上了好运还是上了贼船。
    一老一少就这样卿卿我我,另外那八个坏胚子才懒得理他们,除了刚开始时一脸坏笑的在两人之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时不时的煽下风点下火外,不久就没了兴致,对正在专心毒害少年心灵的老头竖了竖中指,就继续他们的玩牌下棋赌香烟等等娱乐活动。
    当晚老头就开始对叶秋山动作的专业训练。监内条件简陋,但一样可以满足培训小偷的要求。刚开始是把一块完整的香皂扔进一桶水里,让叶秋山在最段时间内拿出来,左右手同时练。香皂一沾水就变得滑不溜手。老头对手入水的角度,溅起水化的大小,高度,拿香皂出来的时间均做了严格的限制。叶秋山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拿起香皂,扔进桶里,等水面平静下来,又拿起,又扔下,又等。
    香皂越来越小,越来越滑溜,水也越来越浑浊,难度也越来越大,叶秋山就凭着一股牛劲坚持着。
    在间中休息老头也不放过他。蒙上他的眼睛先让他左转右转前转后转的转了个晕头转向,然后让他说出面对着的方向,这样能培养记忆力与直觉,对于日后生涯中得手逃逸或失手逃命都是必须的。
    辨别完方向后就拿一张纸稍用力在上面写了些字让他用手指摸出是什么字,这样来训练他手指的灵敏度与触觉。
    与这样变态的训练同时进行的还有其他几项。比如身法和接近猎物的方式。有些项目监内条件无法满足的只好让少年记心里,以后让他自己训练。
    晚上睡觉的时候,叶秋山就缠着贪污犯请教怎样与人勾心斗角;缠着人口贩子请教怎样才能将别人卖了还能让他帮自己数钱;缠着走私犯请教怎样才能打通地下渠道;缠着非法集资者请教怎样才能让别人主动把口袋里的钱递给自己……
    当一帮坏胚子遇上一个聪明人,嘿嘿,结果就是他们之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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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日本美女〈上〉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在叶秋山进入看守所的第二十七天时,他已经能做到将一个捏得并不结实的小小饭团扔到一个口子仅有拳头大小的,装满沸水的塑料开水壶里,在饭团散开之前用两根指头夹出来,而手指都不红一点,方向感和直觉虽不至于每次都猜得必准,但也有了让老头惊讶的进步。至于摸“盲文”,呵呵,叶秋山现在用手指读字和用眼睛读字根本没什么区别。
    而那几个这些日子来不是被批捕就是被开庭的坏胚也被叶秋山榨得差不多了。
    九个大监犯还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小监犯。
    第二十八天,老头告诉了叶秋山他的真名叫李存福,广西人。让叶秋山以后有机会到他家看看,家里还有个老伴。女儿早就成家了,没有儿子。
    沉默了一会,老头又感慨地说:“或许这就是报应吧。我行窃一辈子,在进这之前在某省会偷了一个省部级的贪官的家,还把他存留的能让他判死刑的犯罪证据捅到了中纪委,反贪局和监察部。那蛀虫是被抓了,可是他家人利用庞大的关系网查到是我捣的乱,请了职业杀手满天下的追杀我,我进这里是避祸的。这事“室友”们都不知道,只以为我是因为偷车进来的。做了一辈子贼,但偷的都是些该死之人。我也分不清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但扪心自问,也算对得起自己对得起天下人吧。”
    老头不胜唏嘘。
    叶秋山看着他沧桑的老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心中也同样想道:是吧。行事但求心之所安,无愧天地。就是这样的吧。
    ……
    ……
    一觉醒来,叶秋山喃喃自语:“二十九天了。唉!”
    出完操,放完风。叶秋山刚想听那可能被冤屈者的离奇故事十时,门外传来一声叫喊:“叶秋山!”
    “到!”
    近一月的牢狱生涯让叶秋山这种回答变得有些条件反射。
    “出来!”接着就是开门声。
    “在我家后院的地窖藏有些东西。你如果到那就去拿走吧,或许会对你有用。”老头抓紧时间凑到叶秋山耳边说。
    叶秋山点点头。起身。逐个的望向其他八个和他相处了二十多天的“同窗好友”。这群他从没见过他们折磨人或施以暴力的“斯文人”也同样满脸替他高兴的神色望着他。叶秋山眼中满是感激。
    “记着,别回头看!我们也永远别见!”
    叶秋山就在这样的送别声中步出监仓,走出看守所大门。
    “咕”的一声怪响,叶秋山放下还在把玩的匕首,摸摸肚子,下了床走到窗前。太阳已经完全隐没在山后。在这腊月时节,并没有什么绚烂的晚霞可供人观赏,反而时不时拖着长尾升空爆炸释放出五光十色光点的烟花更吸引人的目光。街道两旁的路灯和霓虹灯已亮了起来,红蓝青黄紫橙的表现着繁华盛世。市内不高的数座山峰尚隐约可见,使整座城市多了点山林野外的自然味道。有的山峰更被灯光照射装饰着,在这将暗未暗的时辰里显得有些迷离。榕湖边稍大的树木青绿的灯光映照着微风吹过,枝叶轻摆,在这游人正少期间,一切是那样的出尘离俗。
    肚子又大大的抗议了一声,叶秋山知道自己真的改去吃饭了。吃过后就出去走走,然后去凑凑那卖书报女孩所说的烟花庆典的热闹吧。叶秋山这样计划着匆匆洗了个澡,换过一身干爽的衣服,带上东西打开房门。
    就在叶秋山出去刚关上门的同时,左边往电梯方向与他相邻的房间门也打开了,紧接着飘出一个身材不算高,但体形比例极其标准的长发美女。肤色雪白,玉骨冰肌。紫色的冬裙,红色的高领羊毛紧身衣包裹着玲珑侗体,加上披肩长发在视觉上拉长了她的体形与鹅蛋脸,更显亭亭玉立。美女见到叶秋山在留意她,微微一笑着说:“你好!新年好!”声音动听,苑若黄莺出谷。
    叶秋山留意到她在问候的同时上身微微前倾了一下,但眨眼间又板直了腰。
    “你也好!新年快乐!”叶秋山也报以微笑。心中却肯定了眼前这二十来岁国语标准的美女是日本人,从她的面型气质以及刚才它问候时习惯性的想鞠躬的动作可知。
    美女点点头,转身走向电梯。
    叶秋山看着她快要在转角处消失的优美背影,如飘的步伐,心中涌起危险的感觉,却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深吸一口气,也举步向电梯走去。
    餐厅在二楼,刹那即至。电梯门刚刚打开一条缝,叶秋山就听到一阵喧哗涌耳。猛然醒悟,不由暗暗叫苦。今正除夕夜,很多嫌麻烦贪方便的家庭都会选择在酒店吃团圆饭,热闹又轻松。自己进去,不说是否还有位置,就那场景已让自己伤情,食难下咽。转身回房间么?好象并没什么差别。上街随便吃点吗?年三十的还有哪家大排档会开张?就是想钱想疯了的摊主也知道今天就算开张食客也是门可罗雀。谁会做这吃力不讨好的事?!
    叶秋山苦笑了一下,又深吸了一口气。既来之,则安之罢。自己始终要面对心中的暗影的,不然永远也不能长大成熟。择日不如撞日,就让那一天从这一刻开始吧!
    走出电梯,叶秋山觉得自己步履有些沉重,餐厅大门瞬间显得是如此的远。在进进出出喜气满面的忙碌人群中,自己是显得如此的格格不入。
    叶秋山心中哀叹起来,但脸上还是保持着笑容。不时朝根本不认识他向他问好的人点头致意。脚步缓慢却坚定的朝餐厅前进着。
    终于跨进了餐厅大门。叶秋山满面笑容的巡视着宽阔的大厅内一个个喜气洋洋的家庭:欢叫蹦跳正在争糖抢饼的小孩;一边留意小孩一边劝老人吃菜尝鲜的妇女;相互敬酒祝词狂泻的大男人。一切是如此的和谐欢欣。
    孤独男孩眼中满是羡慕。
    眼角余光突然瞥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叶秋山定眼望去,竟然是刚刚在房间走道看到的那住在自己隔壁的美女。她一人独据一桌,正在悠然的品着香茗,身姿优雅。在这热闹的大厅中,虽在角落也显得十分碍眼。女孩却没有一丝显得不自然。大厅内的男人更是趁身边的女人不注意拿眼直瞟,眼中色彩强烈。
    这是一个侍应留意到叶秋山在门口站了好一会没动静,轻轻走到他身边,稍稍提高了点声音问道:“请问您预定有座位吗?”
    “没有。我是房客。请问还有位子吗?”在这嘈杂的空间里,叶秋山也不得不提高了声音,轻轻摇头说。
    侍应脸上露出难色,朝那独据一桌的女孩那里看了看说:“就那里有位子,但那桌这几天都是被这日本女孩预订了,不知道她肯不肯让你搭台。”
    正在这时另一个侍应走了过来,对想吃饭都没位子的可怜虫说:“这位……”他不知道称叶秋山为先生好还是同学好。顿了顿灵机一动接着说:“这位兄弟,那边那位小姐说,如果你还没有位子,也不介意的话,她想邀你同桌进餐。”
    先前的侍应脸色一松,大过年的如果让客人不满意,可大大有损饭店的声誉。
    但叶秋山心中却是一震,从后来侍应的话中可推知,这日本女孩看似悠闲,但至少从自己进来到现在这一分钟的时间里,她都在留意到自己。并从自己的神态中推知到他现在的处境。好敏锐的观察与判断力。这好象不应是如此美丽的女孩应该具有的素质。
    叶秋山想起在楼上走道看她背影时涌起的危机感,对她又多了一份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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