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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青离传之刺客传奇-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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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果?”青离拿起来半信半疑地咬了一口,虽然已经颇小心了,但还是被硬刺扎了舌头,不由哎呀一声叫起来,“怎么可能是水果,分明是兵器!”
    “别扯了,哪有个兵器的样子?”云舒反驳。
    “怎么没有?三国里不还有蛮人使个什么‘铁蒺藜骨朵’?”青离用手再次去试试那些刺的硬度,信誓旦旦地道,“要我说,这东西的名字一定是‘狼牙金瓜大铜锤’。”
    “兵器干吗包得跟个状元一样?”
    “那水果就该披红挂彩的?”青离反问回去。
    云舒青离一时都上来刨根问底的劲儿,天翔在一边看着这俩幼稚家伙直乐,正争执不下,店里的小二进来,一下被扯住了,要其说出这东西的来历。
    “这……这……据说是暹罗国的贡品……听说叫什么‘榴莲’,前两天才放这儿的。”小二突然被问,舌头也有点打结,“……因为是上京的贡品,老板能拿到,当然想显摆显摆了……但到底是什么,小的也不知道。”
    不等他们再纠缠下去,小二把来这的正事吐露出来,“二位爷,上面那位小姐突然呕吐起来……”
    这一声可把三人脸都吓白了,尤其联想到前头女奴的中毒事件,早把榴莲的事抛到九霄云外,连忙都冲上去了。
    也许还是有个亲疏远近的关系,百灵郡主直接通知的是自己的医官,待他们上去,其实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
    郡主坐在绣墩上,伸出一只洁白的玉手,一旁跪着一个文弱俊俏的男子,为她切脉,正是队伍中的医官穆塔。
    青离初见这情形,颇感突兀,但转念一想,外族的男女防嫌不似汉人那般严重,便又释然。
    郡主确实是漂亮的,皮肤白皙,体态丰腴,柳叶眉,水杏眼,樱桃小口一点点,只是,青离说不上来处,觉得似乎少了一点贵气,不过,看看她那苍白的脸色,也难怪,身体不舒服的人,多半会有些憔悴吧。
    “如何?”天翔紧张地问道。
    “不妨事。”医官平静地答道,“郡主脉象平稳,并无大碍,大概是舟车劳顿,吃的又不好,一时的反应。”
    青离在一旁很想晕倒……一天走了二十里路,还是别人抬着的,居然可以叫舟车劳顿?成都最有名的酒楼的菜色,居然可以说吃得不好?这样的郡主,还真是只有襄王世子消受得起的。
    不过既然没事,那就最好,她留天翔云舒两个不得已在上头挨训,自己偷偷溜下去了。
    这客栈背后是条大河,唤作碧水河,隔着这河,能看到对岸远山青葱,山脚处大片野花盛开,绚烂成金黄的一片。河上有桥,但望去极远,近处的是一弯小舟不系,颇有些野渡无人舟自横的味道,客栈里人要去对岸,大半是自划自回。
    青离看着,所谓偷得浮生半日闲,这怡人美景竟也让她暂且从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烦心事中解脱出来,眯起眼睛瞭望对岸,心中生出一种愉悦闲散之感。
    她随意走近河畔,解下小舟,准备到对岸看看那赛火欺云的花团。
    突然身后响起一个娇脆的声音,“姐姐,留步!”
    青离抬头一看,却是昨天中毒的小女奴,看来是药方有效,小姑娘此时声音中气已正,面庞白里透红,已经不妨事了,不过也没人跟她透露什么,大概她从昏迷中醒来,还只以为是穆塔医官治好了她的“风寒”吧。
    “郡主说对岸花开得好看,命我去摘几朵回来,可否与姐姐同舟。”小姑娘过来,施了藏礼,说道。
    船是可以坐两个人的,青离也没理由拒绝,遂让她上来。
    青离一面划船,一面随口跟小女孩搭着话,小女孩挺伶俐的,但说话有时总像有些顾忌。
    “你从小在百灵郡主家伺候?”青离问到这个问题时,小女奴突然不响了,半晌,才说道,“姐姐是跟大明官差一起来的?”
    “算是……但……你想说什么?”青离被她这一问弄得有点蒙。
    “我……”
    “啊呀?!”惊讶的叫声打断了图图欲言又止的话,“船里进水了?!”
    青离一看,她奶奶的,果不其然,船下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洞,趵突泉一样咕嘟嘟往外冒水。
    船上本来并无长物,天气尚热她们也没有多余的衣服,眼看着那洞堵不住,整条船也迅速下沉。
    青离心中飞快一轮,大概把整个事件想通:这方法东周列国志就有记载,在船上动手脚,到了水中,胶融化,船散架……看来郡主确实想要这小丫头的命!
    但当她想通这个时,人已经在河心泡着了。
    图图在她不远处扑腾着,惊恐地大叫救命,这可怜的小丫头看来不会水,越挣扎越往下沉。
    青离心中犹豫着要不要去救她。
    道义上,就算是以前的“不恕”,在没有利害关系的人遇到危险时,多半也不会见死不救。
    但她担心的是,不会水的人最难救,因为他们会慌乱无措地卡住救人者的脖子,或者抓住腿,如果救人者水性平平,很容易反受其害。
    所以青离决定等一等,等她自然昏迷了,会比较好掌握一点,反正这河流也不急,并不至于一下子冲走了。
    青离没呼救是因为周围没什么人,而令她喜出望外的是,岸上竟然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来人把外套一扔,跳进河里,就向她们游了过来。
    因为天翔云舒今天的衣服不同,她知道这是云舒,忙欣喜地伸出手去。
    没想到,却是极大一个尴尬。
    云舒猛一拐,让过她,到后边一把将图图捞了起来,小丫头还有意识,但没力气了,软软地伏在他背上。
    然后他将一只手伸给青离,但青离狠狠甩开了,自顾自向岸边划去。
    她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
    早前,她听到一个女人老是问男人的无聊问题“我跟你娘掉到水里你先救谁”,往往都是付之一笑。
    可现在倒好,连一个话都没说过的小女奴,也能排到她前头去。
    她知道自己在这事上有点钻牛角尖,图图年纪比她小,又不会水,先救她也是应当的。
    但是,还是忍不住地气啊……
    好容易上了岸,青离将心里的火气压了压,力图不要给云舒臭脸看,毕竟她是想挽救他们现在已经脆弱不堪的关系的。
    没想到的是,迎着她的笑脸,却是云舒劈头盖脸的一句,“柳青离你是不是人哪!眼睁睁看着她往下沉!?”
    “我没有,我想救她……”青离一怔,本能地解释道。
    “你以为我怎么知道你们掉河里的?!”云舒不依不饶地吼她,“我在客房窗户看着,人都快没顶了,你动都不动!”
    青离弯下腰去了。
    好像有什么东西顶在了腹腔里,郁结着不能发散,让整个人都一阵反胃。
    以前她听说过气得肝疼,以为是夸张,没想到是真的会痛。
    她还没计较他的不顾,他倒冲她发起火来了。
    难得啊!托着小美人的福,可以看到这好好先生凶人的样子。
    没劲,没劲透了。
    她懒得再说一句话,捂着肝部往回挪去。
    “青离……”云舒看她直不起腰来,禁不住也慌了,放下图图,在后头连声喊着,跑过来想扶她。
    “你顾她去吧,我这样能自己照管自己的,原本比别人该死些。”青离连个正眼也不给他,一径发倔,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九十五章 即使天塌下来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傍,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西汉'无名氏《鸡鸣》——
    青离真是气得不轻,心里反乱着,听了一夜护卫的步伐声在廊上响来响去,到天快亮,刚有点睡意,可气的是隔壁住的几个店里女工还早起唠起嗑来,声音在静悄悄的氛围中格外往人耳朵里钻。
    “听说川西费大户的事没?”
    “啥子?”
    “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啊?他家那个小姐的事。”
    “他家小姐?听说如花似玉的,可惜高不成低不就,虚岁都二十了,还没嫁出去。”
    “嗨,这是哪年的老皇历了!他家小姐最近没了,发殡队伍排了半里路。”
    “没了?那也是报应,听说他家那些钱啊,跟流寇大有关系呢。”
    “吓!这可不敢胡说。”
    “怕啥,又没人听见。”
    青离在一边相当窝火:我都快被吵死了,居然还说没人听见?
    正恼着,突然又一个女高音神秘兮兮地插入对话,“我听说啊,他家小姐叫人娶了鬼亲去了!”
    “怎讲?”前两个异口同声地问。
    “我有个姨妈在费府当差,说是棺材下地时叫摔开了,里头根本没人!那还不是叫鬼王娶去了?”
    “啊?后来呢?”
    “做了场法事呗,还能怎样——不过你们可别到处说去,费府对这事口风很紧的。”
    青离听得暗笑,自己都说了还不让别人说出去,这些长舌妇啊。
    不过她对这鬼亲之事倒来了兴趣,支起耳朵想要听下去。
    没想到,灌进她耳朵的是另外一边传来的一声极为凄厉的惨叫………
    百灵郡主的房门大开着,一个侍女发着抖站在那里,一手伸出,直直指向窗外,面容因惊恐扭曲得不成样子。
    青离顺着她手看去,整个面孔顿时蒙上一层死灰——百灵郡主脖子上套着绳结,身体像某些用一根丝挂在树枝上的虫茧一样,在大珙桐的一根粗枝上无根地飘荡,脸上眼鼓舌伸,不知何故又好像沾有泥土,死状暗淡而可怖。
    天翔云舒闻声赶到,在看到这一切的同时,腿都晃了两晃——他们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发生了,不管是自杀还是他杀,郡主的命是要什么东西去抵换的,才能平息安顺土司的愤怒,以及极其可能到来的西南的争端。
    “你们昨夜都在哪里!?怎么会这样?一个个都活够了!?”天翔狂怒地向几位百灵的贴身侍女吼道。
    侍女们也慌成一团,青离好容易才从一个说话还算囫囵的口中大概听懂了事情原委:昨夜郡主不知何事发怒,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自己一个人留在房中,侍女们怕挨打受骂,哪敢靠近,直到今早,估摸郡主应该消气了,早上又要人伺候,才大着胆子过去的,没想到,推开虚掩的门,就是这种景象了。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该通知哪里便通知了哪里,不久,四川总督赶来了,第一件事当然还是调查死因。
    “是自尽。”天翔上前禀告道。
    “何以见得?”
    天翔解释了三点,第一,昨夜他和云舒安排了三班护卫,在客栈外围四周,以及二楼、三楼的走廊上来回巡视,不可能有外头可疑之人进入客栈,也不可能有人从郡主的房门大摇大摆地进入而不被发现;第二,据天翔的调查,郡主昨日傍晚派下人去跟店中掌柜要了一根极长的绳子,当时掌柜还问客人想干什么,但跑腿的侍女也不知道;第三,屋中任何东西都完好无损,财物也没有丢失,可见不是图财杀人。于是看来,只有自尽的解释能说通。
    房中真的没少东西么?青离环视一下,觉得有什么不对,一时又想不出来。
    但堂堂郡主,马上要成亲了,为何自尽呢?自然不止是四川总督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的疑问。
    天翔略一迟疑,沉声道,“这个,下官方才问过郡主随行的人,知道郡主在家时一些传闻……”
    四川总督皱起了眉头,猜到这传闻的内容,但事已至此,少不得跟着问下去。
    于是那个叫做穆塔的清秀医官出列下跪,结结巴巴地禀告道,“小人听,听说,郡主与族里一个猎手是一起长大的……阿爸要她嫁入中原,她在家哭了三天……后来,还是拗不过……”
    这似乎是个可以接受的答案,然而在众人准备接受它时,一直没说话的云舒突然冒出一句,“哥,你知道她不是自杀……”
    “沈云舒!”天翔咬牙切齿地低吼。
    “死,跟死得再惨点,也没啥大区别吧。”云舒的神情有些痛苦,但还是强撑着笑道。
    青离一下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即使一定要有什么用来给郡主抵命,从常理推断,如果百灵是自杀的,比起被人谋杀,护卫的责任总会小一些,天翔像一贯一样,在做趋利避害的最大努力,而云舒,大概在经历一番天人交战后,也像一贯一样,贯彻他自己认为对的,即使天塌下来……
    她开始很后悔跟云舒生气。
    因为这太自找苦吃了……就算你气死,他恐怕也不会改变的……
    “如果郡主是自杀身亡,根本没从三楼下去,身上为何会沾染地面才有的泥土?”云舒继续说道。
    “我不跟你犟这个——那你又如何解释以上我说的三点?”天翔也知道云舒的脾气,看来非要在总督面前驳倒他才行了。
    “外人没办法进来,走廊上也有人巡视,但……有没可能是客栈里头的人,从这颗树爬上来,翻进窗户杀人?”
    “我当你要说什么!”天翔指着那棵珙桐道,“你看好了,此树高直,中间那段,别说枝丫,连个节疤都少,你要去试试能爬上来么?”
    “直接爬怕是不行,但若有人递下绳子,再借着树干,轻而易举。”
    天翔脸色有些白了,道,“你说郡主自己引狼入室?”
    “如果不是自杀,房中又无打斗痕迹,一定是熟人所为。”云舒答道。
    “可谁要杀她?郡主死了,这里谁也好不了。”总督插上一句问道。
    “那正因为,两害相权,取其轻者,郡主不死,对那凶犯更是百害无利。”云舒说着,语气渐渐坚定起来,沉吟一下,道,“属下大胆,想请一个稳婆为郡主验尸……”
九十六章 这不是最后一个案子了嘛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傍,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西汉'无名氏《鸡鸣》——
    “启禀大人,这位死者已经有了二个月的身孕。”
    “此话当真!?若有差池,仔细你的脑袋!”总督武官出身,吹胡子瞪眼地喝唬道。
    “老身不敢有半句假话。”稳婆并不知道死者身份,但看这阵势已经明白不是普通人,吓得叩头如捣蒜,道。
    “下去吧!”
    总督不无佩服地看了云舒一眼,因为云舒猜到是这结果,将闲杂人等都屏出去了,不使丑闻外泄,屋内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总督,连青离共是四个。
    “叫那个医官进来吧!”云舒沉声道。
    穆塔被召入,青离注意到,他努力维持着平静的神色,但眼底还是滑过一丝恐慌。
    “大胆奴才!可知罪么!”总督雄赳赳一拍桌子,喝道。
    “属下不知何罪之有啊。”穆塔笑着,但极不自然,本来清秀的脸面由于紧张有些变形。
    “好个不知何罪!勾结郡主,暗结珠胎,已是十恶不赦!又竟敢用心歹毒,杀人灭口,还要本官一一说明么!?”,尽管总督也不知道作案手法到底是怎样的,这套喝倒是极其有力。
    “小人实是不知大人在说什么,望大人明言。”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总督负责演完他的红脸部分,看向云舒,将具体说明交给他。
    云舒顺利接棒,道:“百灵郡主年幼不谙世事,想必你借医官身份接近于她,渐成私情!”
    “你本以为这是攀上高枝好机会,不想安顺土司决意送郡主到中原和亲,反变成你的催命符。”
    “中原礼教严格,看重女子贞节与否,但郡主怎么说都是土司的女儿,至多不得宠,没有性命之虞——但惹下风流债的男子,要是叫查出来,可就只有死路一条!”
    “本来也许你还想借机行事,但昨日给郡主把脉后,发现竟然珠胎暗结,不做个了结已经不行了。”
    “于是你潜入郡主房中,将其勒死,悬挂于树枝之上。”
    “等等,大人!”穆塔抓住时机叫起来,“客栈外围,以及走廊之上都是侍卫,这可是大人亲口说的,小人住在二楼,怎么能潜入郡主房中而不被发现呢?”
    “这个我先前已经说过,郡主既然与你有私,安排你住的房间也是在其正下,从房中坠下绳子,你系在腰上,再借助大树的树干,可以轻易从二楼爬上三楼!”
    “可若如同大人所说,小人又如何回到自己房间?飞下来的?跳下来的?反正爬是爬不下来的,那树干那样滑。”
    “你可听过‘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云舒看着这狡辩之徒,一字一顿地说道,“这并非难事,你先将绳子一段系着郡主的尸体,沿着树小心缒下——所以尸体上沾有地上的尘土——再将绳子绕过树枝,一端系在自己腰上,便如那吊桶打水一般,一升一降。然后你抓住时机跳入自己的窗口,将绳子从身上解下,系成绳套绑在树干上。”
    “由于尸体的重量,绳套自然会被拉高,直到被树冠卡住才停下,由于此树枝繁叶茂,此时就已经没人能看清、也没人会注意绳索的结处了。但若我们现在派人去查,相信必能在树干上发现一个绳套,这也是死者并非自杀的铁证!”
    穆塔额头渗出汗水来,但嘴上仍然硬道:“这,这些,不过都是大人的推理,大人有什么证据跟小人有关系呢?”
    “你身为随行医官,昨日给郡主把脉,连孕象也看不出来么?还不是刻意隐瞒,意图灭口?!”
    “哎呀,我当大人要说什么。”狡绘的笑容重回穆塔脸上,“小人也是刚从大人那里知道郡主有孕啊,俗话说,哪个医生手下没几个冤死鬼,一时误诊,大人可以治小人学艺不精之罪,说小人杀人,未免不够分量吧?”
    云舒一惊,因为以往都是站着断案不腰疼,这次自己完全被连累当中,思维也有些不够周密之处,前面说的都好,这最后的证据,却是没想到太薄弱了些。
    正语塞间,天翔插话了,他此时看事情已经要被追查到底了,反决定抢先一步,揭破真相,为自己争取主动地位。
    “自作聪明的奴才!兀自狡赖,不知已经留下如山铁证了?——总督大人,请命店家取最大的秤来!”
    穆塔一下面如土色。
    须臾,铁秤送到,本是客栈用于称量牲畜的,量程二百余斤,称量两个人,自是不成问题。
    称量结果,郡主70斤。
    也就是说,用吊桶打水的原理,穆塔是没有办法将郡主升上来的!
    这似乎是利于医官的推断,但他反而汗如雨下。
    “人们先入为主,认为男人是比女人重的,想必穆塔在制定计划时,也是这么想!”天翔咄咄逼人道,“不意郡主孕后发福,医官又天生瘦弱,在已经将人杀死后,发现自己不能下去!”
    “这是个意外,但情况又不容久拖,于是凶手急中生智,抱起房中一件五六斤重的东西,才能下去——所以,刚才我说房中并未缺少任何东西,此时却发现,少了一件很显眼的物件!”
    “那个狼牙什么金瓜锤!”青离一下子反应过来,叫起来。
    虽然榴莲如果地下有知,大概会很恼火这个名字……
    “没错!”天翔振声道,“由于事出意外,又找不到机会处理,那东西一定还在凶犯房中!方才我问了客栈老板,贡品珍稀,都是一个房间摆放一个,而侍女作证,昨晚还看见那东西在郡主房中,今日若是移到他人房内,只怕很难说清你夜里去了哪里吧?!”
    穆塔身形晃了两晃,嘴张了几下,还想狡辩,“这……这……”
    “这你个头!”
    伴着愤怒的一声,一拳猛地落到他脸上,整个人都被打得飞了出去。
    “虽然朝廷公差不该揍人,但这家伙杀妻灭子,禽兽不如,我忍不住。”云舒看着青离大张的嘴,解释道。
    “以前更可恶的你也没这样……”
    “这不是最后一个案子了嘛。”
    青离突然感到一股巨大的冲击从身下升上来,让她站立不稳。
    虽然从郡主一死她就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但刚才兄弟俩严丝合缝的推断分析让她仿佛产生了幻觉,以为这就是跟平时一样,几个人在一起,开心也好,烦恼也好,解决各种难题,洗冤决狱,除暴安良。
    然而这轻轻的一句话,让她真的意识到,就在眼前,就在眼前,云舒要离开她了,她所想争取的一切,要离开她了!老天把幸福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然后毫不留情地收起来了!
    ‘
    总督拍了拍兄弟俩的后背,顾及面子地没有给他们带任何镣铐,但结果不会因此有任何改变,两个人被暂时限制了自由,整个事件被用加急函件呈报天听,等候圣上的发落。
九十七章 断头夜
    桃生露井上,李树生桃傍,虫来啮桃根,李树代桃僵,树木身相代,兄弟还相忘
    ——'西汉'无名氏《鸡鸣》——
    秋后,是食蟹的时节,也是问斩的时节。
    朱漆描金牡丹盘子上,金黄澄亮的一只大蟹,肥到蟹膏从脐上流了出来,大螯由于煮熟而红艳艳的,显得比活着时还要威风。
    螃蟹的旁边,还有各式精美的小菜,一个蓝花的酒壶,散发出陈年佳酿的香气。
    然而,这一切,连同盛放它们的托盘,正由于其精美,与周围的黑暗与肮脏格外不搭。
    用民间的话来说,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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