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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神殇-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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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看众人，张黯然拱手道：“那就劳烦你了。”
第54章 羽天境
小虫巨大的身体不便携带，只得停留于海洋之中，不过这对它反而无甚大碍，免去了承载众人的劳役，反而更显自在。而其余众人在众禽的恳求下，每人乘一禽轻快的往天空飞去，就连身为禽的小隼也一脸得意的坐在黑翎鹰脑袋上，一齐穿过层层的云朵，感受着迎面的风，飞往天空深处。
“这果然隐蔽，怪不得我们都没发现啊。”六剑仙首次享受到有坐骑的待遇，一阵得意自不便说，在这层叠的云雾中左绕右拐，似是飞过了一个又一个世界，不由叹道。
“那是自然，我们栖息之地如若随意给人发觉，那便坏了。”黑翎鹰微微得意道，“虽然未升至神级的话，我们终身无法离开这困禽天狱，但也不排除有天神或天魔私自下凡屠杀我等……”
“这又是为何？是为复仇吗？”张黯然问道。
“复仇是其中一个原因，但究其根本，则是我们禽族的存在非常之关键。”黑翎鹰见小隼一直不说话，便解释道：“据曾经下凡过的先辈说，在天神界，若有人能寻得一禽甘愿为其坐骑，则此人必将出人头地，因为得到禽的帮助的话，攻击起来速度奇快，远遁亦是非常迅速，常常令人被杀个猝不及防，或者将人打伤却无法追击，头痛不已。这样在各派的战斗中，禽数量的多少往往决定了胜败。因此对禽成见愈来愈深，却又无法对天神界的禽神下手，因此只好下凡屠杀我们以泄私愤。”
说到这里，黑翎鹰眼神不由黯淡起来。禽类一直帮助天神作战，换来的却是被屠杀的下场，这叫它如何不难过？
张黯然心知此事不宜再提，便识趣的沉默下来，一路无话。
半个时辰之后，最前方的小隼眼睛忽然睁大，唧唧叫道：“到了！到了！”
云雾坏绕的前方，一个小点慢慢放大，待到眼前的云雾被完全吹开时，张黯然只觉心神一滞，竟完全说不出话来。
这还能算是一个生物吗？
这该有多大？
张黯然眼前，一面巨大的灰色墙壁就这样显现在他面前，巍峨有如人间最高大的山群。仔细才看得出是巨鹰！它就这样静静的悬浮着，单单前方的鹰头，就比得上人间住的宫殿了！
眼前的云雾环绕其中，就如同丝线一般的渺小，鹰啄如玉山一般正对着他，眼皮虽闭，但那庞大的凸起仍充满着令人恐惧的压迫感，张黯然形容不出来那恐怖的感觉，那是一种根本无法产生抗衡之意的恐惧，深入骨髓。
如果它还活着，张黯然毫不怀疑，它只需一刻钟，便能将整个大陆上的所有建筑统统扫荡干净！
随行的巨禽皆饱含崇敬的偏向鹰头两边停下，发出一声声整齐的啸声。小隼亦是化为巨形，在这羽天境边徐徐盘旋。
约莫一刻钟，众禽方继续前行。黑翎鹰解释道：“那是我们表达对先辈自我牺牲的敬意。据祖上所云，这先辈名天羽，即使在困禽天狱这众才云集之地仍是异常耀眼。我们禽类晋升至仙级后拥有三千年寿命，而天羽先辈仅仅只用了一千五百年的时间便升至神级，但当被人间界力量法则强行逼入天神界时，他以大神通将躯壳凝练，化为这巨大的羽天境，日夜凝聚着天地灵气。灵魂却已然消失，方才避过了法则的约束。其实它的本体，只有这羽天境的千分之一大小。”
羽天境之上栖居着众多仙禽，满眼都是密密麻麻的羽毛。众禽将张黯然一行送至一处平坦之地，便鸣叫一声离开。黑翎鹰亦停将下来，不多时便化为一须发皆浓的铜眼大汉。
看到张黯然吃惊的表情，他不由笑道：“恩公少见多怪了，我们兽类只要修炼至仙级皆可化身为人形，但这形态在大海之中有着诸多不便，且影响我们自身能力的发挥，因而之前都是以兽形相见，若不是这次恩公前来，需要栖息的空地，我也不会化为人形的。”
“额，黑翎兄，既已化为人形，我这么称呼你也是觉得别扭，敢问我该以何名相称？”张黯然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方才记起一直未与其互通姓名，当下问道。
“这个……”黑翎鹰犹豫了下拱手道：“我们自飞入困禽天狱之前，皆不具备灵智，父母亦不可能给我们起名。平时独来独往惯了，亦不需要名字，如恩公不嫌，请赐在下名字吧。”
“哼哼！”稚嫩的哼声从身后传来，却是小隼。
这声音不大，却将黑翎鹰惊得冷汗直流，忙跪下来结结巴巴道：“还是请隼大人帮在下取名吧。”
“你小子倒是想得美，我才没那个闲心，不过有我爸帮你起名，也是你的福气，以后脑子放机灵些，记得报恩就好了。”小隼钻进叶修怀里，再也不理那黑翎鹰。
搞得张黯然大感尴尬，这孩子越来越有B社会老大的潜质了。又见黑翎鹰所化的汉子诚惶诚恐的跪着，当下正色道：“你我相遇是缘，既求我赐名，也算是你命理之数。而你所敬拜这者羽，便带上这羽字，就叫你黑羽，取这天羽前辈舍己造福之意，愿你秉承这羽天先辈意志。如此可好？”
“黑羽，黑羽……”大汉徐徐重复着这二字，不觉间竟流出眼泪，发自内心的狠狠叩了三下头道：“谢恩人赐名！”
“呵呵呵，起来吧。”张黯然也是欢喜异常，没曾想到这名字对于这孤寂数千年的黑翎鹰，有着多么重要的含义。
黑羽与众人互通姓名之后，示意众人让出稍许位置，然后蹲下轻轻敲了几下脚下所踩，只见整块灰色的地面如鲜花般徐徐绽开，升起四米多高，两米多宽，露出下方坚实的部分，在黑羽的控制下，形成了几个简易的房屋。
“这是什么？”张黯然用手轻轻触摸着这些绽开的灰色墙壁，问道。
“这便是羽天前辈的羽毛。”黑羽答道。
羽毛？
看着这巨大的灰色墙壁，张黯然直接无语……
在黑羽的引领下，众人在所在为羽天境鹰背处，羽天境并无明确的聚集之地，但往往是升到仙阶的禽类均会自觉与其他仙禽拉开间隔，而属于其种群或者比较友善的禽类则会在强者的缝隙之中寻找栖息之地。
但在羽天境鹰头上却从未有禽类敢上前栖息，不单单是出于对羽天的敬意，这鹰头之处也是众多升神失败的强者尸骸安息之地。
整个羽天境中，也是那处的元素浓度最高。
沿途纷飞的彩色让众人几乎迷离其中，撇去巨大的身形，还是可以感觉到这些禽鸟美丽的身姿，或火红或碧绿或幽兰或琼紫，各色美丽的羽毛隐隐散着动人的光芒，看得张黯然目不暇接，尤其是众女子，更是如发现新大陆一般东摸摸西摸摸，连叶修亦是起了玩心跟着起哄。
至于那六剑仙，更是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这么多的仙禽，要是有一只肯坐自己的坐骑，那还不爽翻了呀！于是纷纷装出一副臭屁的仙风道骨样。
只有张黯然三兄弟陪着黑羽在众人身后缓步走着。要不是有小隼在小范围内以强大的气势压制着，估计这些被摸过的禽鸟早就暴走了。
“哇，修儿姐姐，芳儿姐姐。你看看这鸟儿好漂亮啊！”缘灵正是小女孩心性，此时来到如此美丽的地方，总算是释放了开来，跑到最前面，当看到眼前正闭目养神的鸟儿时，不由惊奇的叫了起来道。
“呵呵，在哪儿呢？”叶修与洛芳一阵小跑过去，却感觉到了不妙。
第55章 荆禅
眼前是一只浑身晶莹剔透的巨鸟，闪耀的星芒几乎将人的眼睛给耀到看不清楚，曲细的脖颈上小小的脑袋上，两只黑得发亮的眼睛盯着眼前的人类，脑袋上三支眼翎直刺苍穹。
虽然十分好看，但叶修仍是感到了淡淡的冷意。这是暗杀一脉最熟悉的冷意，而眼前之禽的等阶她竟是看不透，显然是八阶仙禽！
叶修飞身而出想将缘灵护在身边之时，却被一层看不见的力量阻隔开来，缘灵亦无法动弹，缓缓往巨鸟移去。
“放开她。”叶修眼神转至冰冷，直视那晶莹巨鸟道。
“你是天神界降下的神吧，”缘灵仍是缓缓靠近，晶莹巨鸟开口淡淡道：“连威势都无法发出，你的实力对我根本构不成威胁，少来这一套。”发出的声音婉转动人，却是女子声。
“荆禅前辈，那位人类姑娘是我的客人，请前辈海涵，放过她吧。”发现前方不妙的黑羽急忙飞过来，见是这晶莹巨鸟，忙躬身客气道。
“跟他客气个什么？”小隼一下跳到黑羽脑袋上，直视着眼前的荆禅，气势从这小小的身体徐徐放开。然而这一回，眼前之禽却是不为所动。只见荆禅根本不管那黑羽，反而极为感兴趣的望着眼前的小隼道：“小家伙怎么会拥有神的威势？莫不是神禽遗落在人间的幼子吧！”
“你……你怎么知道？”身边的张黯然闻言吃了一惊，赶紧将小隼抱进怀里。这巨禽显然是不吃小隼那一套，并且一眼看穿小隼的身世，也知小隼空有气势，显然非是易予之辈。
“恩公。”一旁黑羽附在一旁悄声道：“荆禅前辈是整个羽天境的守护者之一，整个羽天境内都有它的影踪，据我所知，这只是它的一个分身。在整个羽天境内，至少有五百个分身星布其中，每个分身实力都深不可测。”
“你怎么不早说呀！”小隼伸出尖啄狠狠在黑羽脑袋上啄了一下，黑羽一阵激灵，不敢回嘴，心中却是叫屈，平时荆禅前辈都十分和蔼，怎么知道她今天会如此反常？
“荆禅前辈。”张黯然往前一步跨出将二女护在身后，对这晶莹巨鸟拱手道：“前辈所制之人是在下师妹，之前多有冒犯，还前辈原谅，并将她还与我等。”
巨鸟看着他，却并不回答，反而如研究一样东西一般，墨黑的眼睛看得他浑身不自在，良久才叹气道：“小子，你看我像是气度狭窄的家伙吗？”
张黯然不明其意，但仍回道：“在下之前与前辈并无交集，也不知道前辈大名。相信前辈当然不是，但还望前辈赐教为何要制住我师妹。”
“我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你不必多想，但我荆禅又岂会因区区言语不敬而肆意伤人？这姑娘前世与我有缘，在此碰到她也是我命中所必须偿还的吧。”
荆禅叹了口气，又道“细节你们不必在意，你们只需知道我不仅不会伤害与她，而且还要留她在身边助她修炼就好。”
“这……”张黯然不由犹豫起来，叶修与洛芳闻言也是脸色一变。叶修道：“这么说你是想报恩的吧。”
“可以这样说。”荆禅淡淡道。
“既然是来报恩的，那难道你希望让你的恩人痛苦么？”洛芳也问道。
“痛苦？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得到帮助快速修炼也会觉得痛苦呢。”荆禅侧着头奇道。
“你这样未经恩人允许就动粗将她如木偶一般控制在手中，丝毫不问她的感受，试问你就是这样对待恩人的么？”洛芳眉头一挑道。
“我这也是不得已，她的身体情况你知道多少？”荆禅望了望在空中已陷入昏睡的缘灵道：“你们是从大陆过来的对吧，而如我所料不错，她是你们之中等阶最低的孩子，这一路并无甚么栖息之处，她的身体机能已经下降到极点，即便刚才活蹦乱跳，也是被她体内的物质强行刺激才兴奋起来的，如我不尽快将她至于我的能量场之中，她怕是再支撑不了多久便力竭而亡了。”
“怎么可能？她好歹也是一阶将，不会连这点苦都支撑不住的。”张黯然大惊道。
“哼哼，你身为她师兄，竟连师妹的健康都不知晓。”荆禅冷笑道：“最主要的原因，恐怕是她之前的旧伤吧，我从她身上感受到了魔族攻击的痕迹。”
“怎么会？”张黯然转向洛芳，只见洛芳叹了口气道：“没想到当年的旧伤，竟会是这么深。”便将缘灵过往细细道来。
原来当年在进攻创世军团之时，伤员众多，洛芳凭借出色的医术救活了许多人，引起创世军团高层深深的嫉恨，再一次战斗之后清理战场之时，竟派死士躺在尸体堆中，待洛芳缘灵至其附近抢救伤者时，暴起击之，所用兵器亦闪着诡异的紫光，缘灵以身相挡，成功保证了洛芳安全，自己的背上却多出一道匕首的痕迹，且与小虫当日所受之伤一般。
虽无小虫那般严重，但只有一阶术将的她，身体如何敌得过这奇毒？在洛芳日夜不停的救助中，仅仅压制住了伤势。而缘灵亦恳求洛芳将她受伤之事保密，而缘灵受伤两月后，亦表现得十分健康，而洛芳再次为其检查伤口时，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故而也就渐渐淡忘。
说道此处，洛芳看着张黯然道：“此事发生在大哥回来前夕，他是不想给你们三兄弟添愁，才恳求我不要告诉你们的啊。”
“缘灵……”张黯然只觉胸口隐隐作痛，又想起妖齿师父，内疚之感竟郁结起来，不由跪下道：“请前辈救我师妹性命。”
“我不懂这什么七拐八拐的，不过要治这伤，对我来说简直轻而易举。但请你们以后要善待于她，也不妄他叫你一声师兄。”荆禅口中吐出极其纯净的水元素，化为球状将缘灵整个包裹起来，丝丝紫气从缘灵体内不停外逸，蓝色的水元素也以一种复杂的运行路线不停注入其中。
众人都紧张的在旁看着，生怕出了什么差池。
“呼……”见水球越来越小直至消失，缘灵的身体盘坐地上，双眼张开，众人不禁松了口气。谢过荆禅，张黯然欲往前，却也碰到了那层透明的结界，结界内的声音却是听不到了。
只见缘灵起身后似是与荆禅说了些什么，最后对荆禅躬身一拜，就往张黯然这边走来。
“师兄！”缘灵几步走来就紧紧抱住了张黯然轻轻啜泣起来。张黯然一愣，也温柔的抱住了她，抚摸着她的头发道：“傻孩子，你怎么可以把这病情隐瞒呢。有事可以告诉师兄啊。”虽然感觉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材，但张黯然眼中，她仍是当年那个在草庐里无助而倔强的小孩子。
“师兄的怀抱好温暖。”此刻抱着张黯然，缘灵却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以前受过的苦与痛，就如雾一般随风散去，那是她一直怀念的幸福啊。
余光瞥了一眼张黯然身后的叶修，缘灵不由脸红起来离开张黯然的怀抱，缘灵对着众人道：“谢谢大家的关心，我现在已经没事了。不过，我决定，要留在这里修炼，直到不再成为大家的负担。”众人脸色又是一变。
“灵儿……”张黯然想说她永远都不会是自己的负担，但却看到缘灵坚定的眼神。
“灵儿你这又是何苦呢？”洛芳急道。缘灵日夜梦想与张黯然一起，她又如何不知道。
“芳儿师父，这是我的决定。”缘灵对着洛芳三跪叩头后道，：“有荆禅前辈在，我才能赶上大家的修为。我会非常努力的，请大家放心吧。”
“小家伙，不如你也暂时留在这里吧。你现在的实力太弱，贸然跟进，恐怕会有危险。”一直未言语的荆禅忽的出现在张黯然面前，对着他怀中的小隼道。
“我才不要咧！我要陪着爸爸妈妈去玩！”小隼使劲往张黯然怀里钻，也不回头看荆禅。
张黯然正欲言语，却听得荆禅发出阵阵鸣叫，而怀中的小隼也停止了撒娇，转向荆禅抬起头发出吱吱的叫声。
“小隼？”张黯然抚摸着它的小脑袋道。小隼却是听不到张黯然的话，与荆禅似在交流些什么，尔后跳出了张黯然的怀抱，飞入了缘灵的怀中，对张黯然道：“爸爸，我也决定要留在这里了，我怕灵儿姐姐太孤单。嘻嘻！”
“小隼……”这孩子，终于要回到它的世界了么？张黯然一阵失落。
“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挺重情义的啊。”荆禅看着张黯然没落的表情哈哈道，“这小家伙碰到我也算是缘分，又是我飞禽一脉，我自然不会亏待于它，至于缘灵嘛，我也不会留她太久，这里毕竟不是适宜她久住的地方。以后你们还是会有相见的时候的。”
既然小隼与缘灵都主动要求留在此处，张黯然除了失落也别无他法，谢过荆禅之后，再无去游玩的兴致，回到黑羽栖息之地休息了两日，便再度启程。
第56章 真君
在羽天境受过恩惠的众巨鸟帮助下，众人乘着巨鸟，顺着西南海陆的轨迹飞行，只不过五日，便看到了玄若岛。而小虫免去了承载众人的负担，也勉强跟了上来。玄若岛有禁制保护，众禽也不好强行进入。将众人安置在小虫背上，众禽齐鸣告别，便振翅而去。
“老大。”徐尘从缘木鱼中掏出一莹润的玉石道，“前方就是玄若岛了。但是有着强大的禁制，想要进去，我们六兄弟凭借这无痕玉上岛主留下的元素阵法的便可。但如是要请外人进入，我们只能先进去请出岛主，到时我们真的不能保证岛主会做些什么……”
“那就如实说吧。我倒是想见见这岛主有些什么能耐。”一路上与六仙闲聊中，对这岛上的实力也有所了解，八位六阶长老久居玄若主岛，其余四岛上的岛主不过是与张黯然同阶的仙人，自己又何须惧怕？
“那我就先进入我们离火岛禀报岛主，请大家在此等候。”既知张黯然不将这岛主放在心上，徐尘也不好解释，毕竟一边是岛主一边是自己老大，帮哪边都不好，当即御剑而起，化为一道流光飞往般若岛南面的一座较小的岛屿，白光一闪而逝，徐尘便消失其中。
“老大……”木臣此刻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支支吾吾起来。
“我们五兄弟能不能求您件事啊？”连一向脾气火爆的火臣也扭捏起来。
“有屁就放，就你这男人样，少在这给老子扭捏，看着恶心！”张黯然见这几人都扭捏起来，不由笑骂道。
“那我就说了啊。老大，我们在离火岛也算是叫得上号的人物，这次回来却摊上了个老大，我们老脸不好搁啊。能不能进了岛之后就不叫您老大了，叫张仙人行不？”鼓足了勇气，火臣一口气说了出来。
“哟，做我小弟还给你丢人了不成？当初你们可是口口声声答应的呢，莫非你们几兄弟前世是那市井泼妇，喜欢讨价还价了？”张黯然邪邪笑道。
“老大……你可不能这么说啊。我们好歹也是活了几百年的人了……这面子总是要一点的嘛……”金臣见张黯然并不生气，显然此事有回旋的余地，不由尴尬的搭腔道。
“天下姓张的人多了去了，我想在岛上也有不少吧，听着也不给力。”张黯然叫几人坐下后，懒懒的倚在叶修怀里道。
“那叫张真君如何？”金臣一脸媚笑，搓着手道。内心那叫一个难过。这是他未修炼至仙前的惯用手段，修仙之后常为人所诟病，早已多年不用，此刻却为了这张老脸，又不得不委身求一个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几百岁的臭小子。看着其余几臣向他投来鼓励的眼光下暗笑的脸，内心不由一阵纠结。
“真君？什么玩意儿？”张黯然眉头一挑，摸了摸几寸长的胡子道。
“老大有所不知啊，这真君乃是修仙之后得到仙人认可品行并且拜服之后才能得到的称号啊。整个离火岛上也没有张姓真君呢。”金臣解释道。
“是啊是啊，真君这个名声，也是非常难得的呢。”周围众臣也帮腔道。
“……原来我的品行是那么的好啊。”张黯然听罢眼睛发亮，不由自主的摩挲着自己的脸，一阵陶醉。
“呃……”五臣只感到内脏一阵翻涌。虽然跟着这老大过了几个月，受到不少“熏陶”，但每每这老大自恋的时候，自己的肠胃还是承受不住啊。金臣强运元素力量压下全身不适，问道：“觉得不错吧，老大。进了玄若岛我们就这样称呼您了行么？”
“修儿，你觉得怎样？”张黯然也不回答，转向叶修问道。
“呵呵，相公就别为难他们了。我对人间的称号早已不熟悉了，真君似乎还真不错，我们那里一般都叫老君呢。”叶修咯咯笑道。
老君？？？众臣面色齐变，他们也只隐约听说过，老君乃是在天神界寿命悠久，口碑极好的神啊。眼前此女虽然看不出深浅，但一起呆了那么久，却从没感受过她逼人的气息，不可能是从神界来的吧？如此想着，便将此念头抛诸脑后。
“也好，那以后就叫我张真君吧。张真君张真君，也就是张真俊嘛！这么说我还真不是一般的俊啊！哈哈哈哈~~~”在五臣肠胃就要翻涌得吐出东西之后才停止嬉笑，一抹邪笑浮到脸上，道：“不过进岛之后，碧落酒你们就别想尝了。嘿嘿嘿……”一路上早已喝上瘾的五臣顿时满脸苦瓜皮，别提多委屈了。
约莫一刻钟之后，这离火岛上空忽地冒出一大一小两团白色光芒，瞬息而至，在后方的是躬着身子的徐尘，而前方则是一方脸阔耳，黑发白须的青袍者，小小的眼睛却放在这大脸之上却是十分协调，头顶扎着发髻，看着却是顶多三十。
“道友可是张黯然？”青袍者立于空中，俯视着下方众人，整张脸如冰雕一般来不得半点生气。
“是又如何？你就是那劳什子火离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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