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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底游龙-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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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大少爷,大少爷一回家哭诉,武大人赫然震怒,连夜派兵将盛源绸缎庄,围得水泄不通。
但急切里却被黄成彬夫妇,张力士背驮着小龙,杀出了重围。
  第二天,北京城全城轰动,街头巷尾议论纷纷,九门提督衙门告示上公布出盛源绸缎庄
潜伏着反清复明的叛贼,这一消息传入黄成彬耳中,吓得他胆寒心颤,这大帽子一盖,永无
翻身之日,且自身武功,在北京这种藏龙卧虎之地,直如恒河之沙,遂向师父张力士求救。
  张力士说:“为今之计,只有潜逃,暂避锋芒,待学得绝世武功后,再设法报仇。”
  黄成彬愁眉苦脸的说:“师父尚有什么绝妙武学未曾教徒儿吗?”张力士微微摇头说道:
“为师的武功你已学全,只差火候而已,但若要比宫里的待卫老爷们,三四等的,你可以一
敌二,二等的,一对一尚可勉强,若是那一等高手,你则相差还远,为师亦不过尔尔,故此
欲报此仇,非练绝世武功不可。”说完从怀中取出一薰黄锦囊打开,取出一人皮做的衣服,
说道:“此名‘人皮衣’,是否真是人皮,无人能知,乃我张家数百年家传至宝,据祖上传
说,该衣内即藏有精奇奥妙的绝世武功,为师钻研三十余年,未得要领,想是与我无缘,特
将它赠于尔夫妇,视尔等福缘如何。”
  最后打听得黄百盛夫妇因年岁已高,经此一惊一吓,已然病死牢中。如是四人悲伤万分
的从京城逃出,直奔江南,沿途也曾数度遇险,但皆都安然渡过。
  以上即是他母亲告诉小龙的一段话,接着又说:“来到这三江县大竹村定居后,我和你
爹就一心一意整日探察这件人皮衣的秘密,五年来,足不出户,可连一点头绪皆无,如今鹰
爪孙又追踪到此,你爹和你爷爷,恐怕都凶多吉少,妈妈我也在世不久了,因我临耸起时,
中了那红衣贼秃一枚细小暗器,大概那上面染着有毒,因为我左边身子如今已麻木失去知
觉。”
  说着,用手探怀,摸出个嚣黄锦囊交给小龙道:“龙儿记住,你姓黄,不是姓李,爷爷
也不姓李,他姓张,是我和你爹的师父,我家的仇人姓武,现任北京城九门提督之职,他叫
武斌,记住,他叫武斌,妈死了后,你要勇敢的活下去,拿出最大的勇气与毅力活下去,要
为爹妈报仇,为祖父母报仇,为张爷爷报仇!”
  丽霞说道此,声音已逐渐的微弱,气也接不上了,说这些话时,她似乎始终提住一口真
气,强压伤毒。最后她又说:“龙儿,我要你告诉我,你要活下去,你要报仇。”
  小龙立时强压胸中悲痛,高声说道:“妈,我—定勇敢的活下去,拿出最大的毅力和勇
气活下去,要去学高深的武艺为爹蚂报仇,为祖父母报仇,为爷爷报仇!”
  说得声泪俱下,但当他低头再看母亲时,已经脸露微笑的沓消玉殒了。不禁“哇”的一
声,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小龙从悠悠中醒来,见自己睡在一张草床上,新晒干的稻草,香
喷喷软绵绵,四面用石块堆起的房子,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咬了咬手指,很痛,这不象是梦,
坐直身子,忽然想到那人皮衣的锦囊,探手怀中—摸,还好,没遗失,拿出打开一看,人皮
衣只小小的一点,还没拳头大,用手摸抚,其滑无比。
  小龙心中暗奇,掏出来推开一看,见是一件短袖没领子的衣服,其薄如纸,柔软光滑,
真和人皮没两样,只是衣服当中没剪开,象个圆桶,在这人皮衣的四周,如领口,袖口,下
摆口这些个边上,画着些人物、山水、风景、鸟兽、小小的,一个个玲威逼真活灵活现,可
说无奇不有,煞是奇观。
  小龙看了一会,一点什么也瞧不出来,想到爷爷瞧它瞧了三十年,爹和妈足不出门钻研
了五年,都没能瞧出什么来。
  我这一看就能出奇,那可真算怪事了。
  随又想到,即称衣服,当然可以穿的,即将外衣脱下,左套右套的扎挣了老半天,才算
给他穿上。这人皮衣似有伸缩性,一挣挺大,穿上后又包得紧紧的,一点也看不出来什么,
只觉得小龙身上画了些画罢了。
  小龙切实将外衣穿妥,即见一白发老头子走进门来,小龙一看,老头子上半身没穿衣服,
下身只围了块尺来长的布,后腰上系着一把刀,宽有两寸,长有尺半,外面套着个两头通的
木盒,“咯剥”“咯剥”一步一声响。
  小龙见老人进来,满面堆笑,知道并无恶意,忙下地抱拳对老人行礼,并谢老人相救之
恩。
  白发老人望着他,张嘴傻笑,并“哇哇”的怪叫,小龙一怔,马上会过意来,因为老人
是苗族,想到自己也曾学过苗话,改用苗语对老人道谢。
  老人一听小龙会苗语,这下可高兴啦,拉眷小龙就往外跑。一出门,小龙见是一个小村
庄,盛有房子,都是石块堆成的,老人的屋子今在最前面一家,村庄两旁,重山矗立,高刺
云霄。
  老人—出门就怪叫道:“来呀来呀!这小孩会讲苗话。”他这一叫唤,立时从各石屋里
跑出来,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数十人,紧紧的将他围住,这个摸摸他的手,那个摸摸他的头,
都把他当宝贝似的。
  老人说:“这是我的财富,上天赐给我的财富。”说完老人跑下了,双手高举过头,两
眼望着天空,嘴里咕噜咕噜的,讲的话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接着所有的人都向他道贺,一个个的抱着老人,亲吻着他的脸颊。
  晚上,大家围在一个空场上,场的四周,烧起一大堆一大堆的火,照得如同白昼,小龙
被老人推坐在正中央,老人又从人群中,挑选了一个和小龙差不多大小美丽非常的苗族姑娘,
拉来坐在小龙身边。
  似乎是盛典开始了,一对对男女,男的和老头一样没穿衣服,女的却穿对胸衣,胸前围
着块围兜,百褶短裙,光着脚,手牵手的从人群中走出,围着小龙和美丽的苗女,唱起了欢
乐的歌,跳动着轻快的舞,老人则叠坐一旁,喝着酒,啃着肉,两眼笑眯眯的瞧着小龙两人。
  歌声停了,接着一阵急骤的鼓声,和着声乐,吱吱喳喳的很是悦耳。
  一会,鼓声和缓了,一对对的男女,从激烈的颠簸,又恢复了干缓,最后一对对的散开,
散开,一直走出远远的隐没了。
  小龙看场中,火光仍炽,但人却慢慢的都散光了,老头也在这时不见了,场中只剩下自
己和那苗女,小龙不由回首看了苗女一眼,见苗女虽只十一二岁,和自己相差无几,但却美
艳至极,弯弯的细眉下,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悬胆鼻,樱桃嘴,脸如瓜子,吹弹得破般的
细嫩。
  小龙心想,这倒是怎么回事?可是人都走光了,我只得问你了,便用他那生硬的苗语问
道:“姑娘,我,叫小龙,你叫什么名字?”
  苗女吐出那黄篱般的声音答道:“我叫金燕。”
  小龙见苗女答得干脆,又问道:“金燕始娘,他们刚才这是干什么?”
  金燕一听小龙如此问,双眼蓦的泪光盈盈答道:“别称呼我姑娘,就叫我金燕吧!你懂
得苗语,难道你真的不知道刚才这一阵是什么意思吗?”
  小龙一怔,好好的为什么哭了,忙答道:“我实不懂是什么意思,我的苗语也不是跟苗
人学的。”
  金燕见小龙如此说,也就说道:“这是我们苗族隆重的婚礼。”
  小龙心中一惊,心想今天有这么多人结婚吗?于是问道:“婚礼?今天这一对对的,都是
新人吗?”
  此刻金燕的大眼中,热泪扑簌簌的爬了满脸,双睛盯住小龙瞧了好半天后说:“今天的
隆重婚礼,只是你和我两人的婚礼。”
  小龙一听,惊骇万分,赶忙跳起,就在小龙跳起时,金燕己伸手抓住了小龙的衣襟:
“小龙哥,你别抛下我,求求你,不要抛下我呀!”声音凄哀异常,使人不忍闻听。
  小龙顿然楞住,心想:“这真是千古奇谈,滑稽透顶,十一、二岁小孩就可以成亲,且
霸王便上,荒唐至极,见金燕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襟,说道:“金燕姑娘,你倒是好好
的告诉我,这到是怎么回事,我真被你弄得糊涂死了。”
  金燕见小龙已然缓和,也站了起来,但双手仍紧紧的牵住小龙的衣襟;真怕是一撒手,
小龙就飞了似的。说道:“高山严寒,夜露侵入,先到石屋里,我再把这事情慢慢的告诉
你。”
  说完,金燕撤下衣襟,牵起小龙的手,将他引到一间石屋里,屋外有月光照射,甚为明
亮,屋里却暗黑如墨,金燕把小龙—直带到草床边上,推他坐下,然后说道:“今天早上那
个白发老头,乃是我们—族之长,他的儿子孙子,都在去年一次大狞猎中死了,他迫切的需
要找寻一个人来接替他的位子,族里所有的人,他都不满意,今晨,他不知从何处将你背了
回来,当时并无收你之意,后来见你会说苗语,始决定收留你为他的继承人。”
  小龙听到此处,插嘴道:“这和我们成亲的事有什么关系?”
  金燕道:“小龙哥,你别急,我这就说到了,因为你是本族未来的继承人,就必须有妻
子,我族里的风俗,十一二岁正是成亲的年岁,哪家孩子要超过十四岁尚未娶妻,就会被人
耻笑,更有—点;男女成亲后,即永远不准分离,男人若狞猎时牺牲了,或是染病去世了,
女的即需陪同—起埋葬,女人若有意外,男人亦需陪葬,证明两人爱情永结,来生仍为夫妇。
这里只族长一人,高高在上,他可例外,今天我之许配给你,因为你是未来族长,我对你没
有选择的权利,你对我却操有生杀大权,如你不喜欢我,明天只要对族长一说,立时我就将
被衣服剥光绑起来,丢到深山里,不再理会,那时我不被野兽吃了,饿也饿死了,你想想,
你怎能不要我呢?你能忍心看着我去死吗?虽然你不知道,但我也是无辜的呀!”
  说到这,凄凄啜泣,泪水一滴滴的落在小龙的手上。
  小龙暗忖:“这可怎么行,父母尸骨未寒,一身血海深仇,亦不知何时能了,这学武之
事,更是刻不容缓,可是,如若金燕说的属实,也不能眼看着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为自己而死,
再说硬起心肠,不顾她的死活,也不是个了局,白发老头会接二连三的为己另娶,决不会轻
易的将自己放走。”
  看金燕姑娘,似甚聪明,不如将自己满身血仇之事,全盘告之,将其说动,请其设法将
自己送出,于是开口说道:“金燕姑娘,请你不要伤心,先听我说”
  金燕没待其说完,插嘴说: “小龙哥,不要再叫我姑娘,这若被人听去,我立刻就会
被送入深山。”说着又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
  小龙没法,只得说道:“金燕,不要哭了,先听我说。”金燕可不等他说又插嘴抢着说
道:“小龙哥,你真好,你不会不要我了吧!”说完就斜身往小龙怀中一倒,横身靠在小龙
双腿上说道:“小龙哥,现在你说吧!我也很想知道你的家世,和你怎么来的呢?”
  小龙看着这位金燕姑娘,摇了摇头。便把母亲处听来的和前夜所遭的事,简略的告诉了
金燕,随又说道:“爷爷和爹生死未卜,母亲的尸体也恐怕喂了山中虎豹了。”边说,泪水
边流。
  金燕听到紧张处,立时爬了起来,听到伤心处,热泪也陪着掉了不少,听小龙讲完,才
接着说道:“早我就知道你不会留下的,但我绝没想到你还有海一样深的血债,尚待你去学
那奇奥的绝艺来报仇,这该怎么办呢?”
  小龙—听金燕口气已软,心已动了,马上接着道:“这血海深仇,我是一定要报的,我
不能背骂偷生人世,我不能做黄家不孝之子,我要让父母、爷爷、祖父母在九泉之下能暝目
安息,以此我想请你替我设法,将我送出苗山,我终身永远不会忘记你,假如你愿意等我,
待我学成绝艺;报得大仇后,再回到此地来接你。”
  谁想金燕马上接口说道:“不,我不能这样做,因为这样做,我自己还是得死。”语至
此,金燕沉吟着,隔了一些时,又说:“目前只有一条路可走!”
  小龙听说有路可走,高兴异常的追问道:“哪一条路?金燕,快说!哪一条路?”
  金燕说道:“这条路就是,你带着我两人一起逃走!”
  小龙一听,刚萌起的一团高兴,立时化为乌有,说道:“金燕,你是拿我开心哪!我这
出去,是为学武艺报仇,要吃别人不能吃的苦,要干别人不能干的活,要上峻岭爬高山,我
这不是去做官,走马上任,去享福!再说朝廷的鹰爪孙仍然在四处抓我,随时我都有生命的
危 fsktxt。cōm险,你想想看,你跟我出去干什么?而且我俩都未满十二岁的小孩,茫茫人海,我一人尚
不知如何得了,再拖了你,我又该怎么办呢?”
  金燕听小龙说完,毫不动容的说道:“除此一途外,别无它法,要不只有我拼了一死,
将你送去,因为你离开后,只要三月不回,我仍然是死路一条。”
  说完,两眼注定小龙,此刻眼中已经无泪,有的只是无穷坚毅之色。
  沉吟不语,又接着说道:“我随你出走,只有从旁援助你,绝不会拖累际,据方才你自
己说,除了会读书识字以外,什么也不会做,而我和你恰恰相反,除了不会读书识字外,我
任什么事都会做。和你在一起,只要时间一长,你就会知道,那时我要离开你,你也不愿意
让我走了。”
  小龙听金燕如此说,想想实也无法,只得点头应允。
  金燕见小龙应允同行,又说道:“本族童婚的隆重礼仪,将连续会行三天,第四天的清
晨,即须外出行猎,时限也是三天,在这其间猎获飞禽走兽愈丰者,即表示夫妇之寿命愈长,
如三天内毫无所获老,返回后立被处死。本族这种种严条苛刑,真不知传于何时,但族人均
欣然从之,以至数百年遗传至今,仍然只有四十余户,了无繁荣之象。如今,为行猎事,天
明后我即备集打猎用具,并暗窃干粮,待第三日夜里,贺礼完毕人散后,即天始逃走,待族
人发觉有异时,我们或已逃出三四里地了。”
  如此说定,天明后,金燕即行准备行猎用具,长矛、弩箭、绳网、小刀等,暗地里又窃
取了族人晒干的兔肉脯,以作干粮。

  …




第 三 章
结亲苗族 二小亡命天涯路
巧获仙缘 几度失魂丛山中 

  且说次日天明后,金燕即行准备行猎用具,这其中备的最多的,该是苗族中特有的最为
锐利的吹箭。
  因为金燕想到两人具都年幼,小龙对行猎技巧,更是一窍不通,虽说只是借名逃身,但
在此深山丛林中行走,一旦真正遇上凶猛野兽,吹箭即是最好的防御武器,且吹箭小巧易于
携带,学时更为便利,故金燕将族人中所有,几乎偷取过半。
  就在第三天的夜里,当苗族男女,一对对的歌舞兴尽陆续去后,金燕即收起事先备好的
一切,领着小龙,趁着月色,翻山越岭而去。
  这一阵急走狂奔,小龙金燕二人都走得上气不接下气,至四更将尽,始翻越一座高山,
金燕是识路的,她知道此路可通三江县的富禄镇,但遥遥四百余里的路程,何时始能到达。
  就在第二天天色微明时,二人已是精力惫困,遂觅一低崖洼处,跌坐憩息,刚坐定不久,
蓦的一阵山风过处,乌云四合,电光闪闪,轰轰的响雷震耳欲聋。只一瞬间,豆般大的雨点,
倾盆而降。
  小龙与金燕正感天公恶作剧,因暴雨后,山路陡滑,举步艰难,且似此等暴雨,在这深
山里很可能积成山洪之险。
  徒的,面前红影一闪,两个红衣和尚落了下来,小龙一见立时吓得肉跳心寒,把金燕拖
着,两人挤在一块,没想红衣大和尚一见二人,即对其身边之人说道:“克弟,这两个小家
伙怎的夜半天明之际来此,莫不也为那千年玉灵芝而来,这真可算是癞虾蟆想吃天鹅肉了。”
  这被称克弟的瞟了小龙金燕二人一眼,说道:“昌兄,你的疑心病也太重了,似这等苗
山娃娃,在这贵州边境,遍地皆是,何足为奇,只不过同时避雨,恰巧相逢罢了。”
  接着又听先发话之人说道:“克弟,那千年玉灵芝,即己幻形玉马出现,想得到此通灵
之物,必须寻到其出处,撷取那灵芝玉叶,要想捕获那幻形灵芝玉马,可真是白日里做梦,
空想!且我俩更不知在此深山何处发现,大哥过时未到,是否有甚蹊跷可疑处?”
  又听另一人说道:“昌兄,说你疑心病重,语音未停,怎的这又来了,大哥日前追杀黄
家余孽,次日返回县衙时说,只为追杀一妇人,深入荒山,因暴雨迷途,待雨过天晴后,明
亮的月光下,见一白玉小马,但只见得一眼,即被其隐去。想我们师兄弟三人,共师共事,
同心同力,有甚可疑之处,今夜其或于来时途中,有甚巧事相烦,亦未可定呢?”
  所谓“暴雨落不长……”这一阵暴雨,只片刻,即雨过云清,月色穿云而落。两个红衣
大和尚,只雨一停,即双双跃身,朝山下奔去,身法快捷异常,瞬间即没入沉沉夜色中。
  小龙目送红衣喇嘛走得没了影儿,始对金燕说道:“日前在大竹村伤我母亲的,即是一
红衣秃驴,但比适才两人似较高大,这种西藏番僧,一人中原,即为非作歹,无所不用其极,
日后我若能练就绝艺,定必见则杀之,尽数殄灭,始能消我心头怨恨。”
  金燕见小龙说时,英眉紧锁。目射凶芒,满脸杀气腾霄,心头不禁为之一凛,嘴中默念
佛号,祈求菩萨慈悲,消减个龙日后凶煞之气。
  片刻间,天已大亮,小龙虽感山路陡滑,但却不能不走,便牵起金燕的手,用那一七尺
长矛替代拐杖,一步步的挨着注山下走去。
  又走了整整一日夜,始越过三个岭头,穿越两座丛林,来至一悬崖峭壁的山巅上,此刻
小龙已周身骨痛,举步艰难,朝金燕叫了声:“金燕,我实在无法再走,你瞧天已不早,今
夜就在这歇下吧!”语音一落,即靠岩坐下,一坐下跟着又躺下了。
  金燕知道小龙,自幼未离家门,从小娇生惯养,哪吃过这般苦头,见其躺地后,只一刻
工夫,沉沉入梦,不禁将头微摇,轻声叹了口气。
  看天色已近黄昏,天边的云彩反映着山后的落日,象血般的殷红,瞬息千变万化,多彩
多姿,美观已极,随想到自身,从今后,也将像那天边浮云般的易变,但不知是否有如此的
多彩多姿,灿烂辉煌,还是像那浮薄的飞云,遇着狂风一吹,瞬息化为乌有……怔怔的,一
时竟想出了神。
  一阵鸟呜,将金燕从痴呆中惊醒,抬头看着那归巢的野鸟,心头更为感慨,不禁自言自
语的说道:“鸟儿都已归巢,我俩借宿何方?鸟儿呀!我俩露宿在何方?”
  说完,掉首瞥了小龙一眼,见其睡得甚为香甜,不忍将其惊醒,但这山颠夜露,亦非作
耍,在四周拾了些干柴,燃起了一堆熊熊的火,金燕自小生长深山,对山中一切知之甚详,
这一堆熊熊的火,可取暖御寒,亦可防兽的侵害。
  此时,金燕亦已惫困万分,但又不敢熟睡,只将上半身斜靠一山石上,略作打盹。
  一阵急呼声,将金燕从半眠中惊起,猛然张眼,见小龙翻身朝天而卧,双手高举,口中
怦怦高呼:“妈!妈!小龙要喝水!小龙要喝水!……”
  金燕以为小龙疲累太过,梦中口渴呼水,媚然一笑,移步趋前,将小龙高举之手握住,
意欲将其推醒,突感手握处滚热如火,芳心一震,用手再度轻按小龙额头,触手处如火更烈,
金燕立感手足无措热泪随着涔涔而下,只听她轻声叫道:“小龙哥,你的命也太苦了!”
  片刻后,金燕恢复镇静,想到:“小龙真的病倒了,这必是两日夜狂奔过疲,正值周身
热汗透体之时倒地,在毫无抗力之下,山地的阴湿趁虚而入,接着又被这身旁烈火一烤,这
一冷一热之下,此种公子哥儿身体,怎能不立刻病倒,但自己对医术方面,毫无所知,这……
这该怎么好。但瞧这病情,来势似甚凶猛,目前第一要务即是觅一凄宿之所,且要上避日露,
下无寒湿,暂时歇息两天,看情形再作道理。”
  想罢,正欲立起身形,耳中突听滴、滴、滴的水声,发至山腰,金燕心头一喜,这觅宿
之处,天明后再说,先替小龙取些水来解渴,忙移步崖边,低头静听,滴滴水声,更见明晰,
但崖为峭壁,深可千丈,虽说水声听来如许清明,当知非遥,但是千丈悬崖绝壁,无路可下,
却是奈何!
  遂摇头叹息,自言自语的说道:“除此一途外,别无它法可想!”语落回身,从小龙肩
背上解下—把苗刀,砍了些山生野藤,连接起来,一头绑在岸边巨石上,另一头坠崖悬挂。
  理好后,回首又看了小龙—眼,见其又复熟睡如故,便双手紧握葛藤,附崖直下。
  缓缓的渐落渐深,滴水声也愈来愈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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