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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碟-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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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仇厉冷然皱眉,也在奇怪费久与飞云真人,为何遣出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出阵?自己乃是魔道一等一的翘楚人物,纵然赢了亦不是什么光彩事情。
    仇厉的四名弟子面面相觑,偷眼瞧向容若蝶。
    只见她面含微笑怀抱琵琶恁的悠然,弄不清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林熠凝视言慧若有所思,但仿佛仍有一处关键未能明白,剑眉微蹙默然沉吟。
    言慧徐徐道:“仇先生,你先请!”口气之大,让费久、飞云真人也自叹不如。
    仇厉嘿嘿而笑,他睥睨正魔两道,威震八荒四海,谁敢大言不惭让自己一个先手?
    这少女不过是正一剑派门下的一个二代弟子,名不见经传却行大宗师之事,好生教人困惑。
    他目露寒光,正欲反驳,陡然一凛。
    原来在刹那间,仇厉惊觉言慧那双原本平淡无光的眸子里,暗暗藏蕴着一泓深不可测的晶莹华采,若非如此近距离的仔细打量,绝难发现竟是功通造化、返璞归真之相。
    他再细心观察言慧的站法身姿,看似生涩实则毫无破绽,更一反平庸,尽显婀娜之态,并与周围的山水天地融成一体,胜过费久何止一筹?
    仇厉轻敌之念尽消,收敛笑容,面色凝重肃杀,沉声道:“阁下请!”
    众人对仇厉的神态变化大为惊异,心想就算他面前站的,是正一剑派掌门冉剑寐也未必会这般谨慎认真,何以一个少女令其至此?也有人想这或许是仇老魔的诡计,好让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得意忘形,再加耍弄戏辱。
    容若蝶忽道:“两位且慢,小妹尚有一个提议。仇大哥百年修为已臻大乘,这位言姐姐即便是天纵英才也难以望及。这样的较量功力悬殊过大,不免有失公允。况且小妹本意仅在切磋,点到为止,若再加伤亡可就不好了。
    “不如两位交手时皆收敛真气,只在彼此招式身法上一决输赢。也好教大家瞧瞧究竟是血屠铃法技高一筹,还是正一派的剑术绝学纵横天下。”
    众人一愣,容若蝶的这个建议无疑对言慧大大有利。
    仇厉不能运用血罩神功,更施展不了销魂血咒,如断一臂威力大减,尽管他百余年的阅历火候仍非言慧可堪比拟,但言慧好歹也有了一线胜机。
    林熠听得容若蝶说到“也好教大家瞧瞧究竟是血屠铃法技高一筹,还是正一派的剑术绝学纵横天下”之语,眼中蓦地一亮,心道:“原来如此,这丫头好深的城府,好厉害的心机!”他举目望向言慧,瞧她如何应答。
    言慧面色沉静,却掩藏不住目光里掠过的一丝惊讶,深深瞥了容若蝶一眼,若有所悟。
    她缓缓道:“悉听尊便。”竟是毫不领情也毫不在乎。
    仇厉渊渟岳峙,神光罩定言慧,右手血铃轻轻晃动。
    他不运真气这铃声听上去也顺耳多了,一停一响宛若风铃叮咚。
    言慧则依旧保持原先姿势,只有林熠、费久等少数几人看得出,她的左手玉指随着血铃响声有节奏的悄然屈伸,遥遥呼应仇厉几不可察的招式试探。
    静默半晌,两人仍无动静。
    几名年轻的弟子等得不耐烦,嘀咕道:“仇老魔怎么婆婆他*的?这丫头三脚猫的功夫,让我上此刻也早摆平啦。”
    日头徐徐西沉,透过竹林间隙,一线刺眼日光照向言慧,令她的视线在电光石火中一黯。
    仇厉冷喝乍动,似一束黑色闪电已到近前,血铃幻影层层只听不见铃响。
    原来他出招的速度过快,连铃铛都不及撞响。
    费久耸然动容,喝道:“小心!”
    言慧右肩微微一沉,长天仙剑侧转,一抹光线正折射在如水锋刃上,直耀仇厉双目。
    光芒之亮,比之日头斜射更胜。
    仇厉冷哼,左手袍袖舒展好比一面大帐篷把阳光割断,血铃化虚为实,飞点言慧咽喉。
    言慧撤步侧身,仙剑顺势从背后滑出,剑尖“叮”的挑中血铃。
    正一剑派的弟子齐声惊咦,言慧施展的这招乃“奇门十九式”中的一招“旁敲侧击”,本派十年以上的弟子尽皆会使,可谓入门剑法殊不足为奇。
    然而她招式的运转幅度缩小了一半,那可是大大的错谬。
    要是有哪一个弟子平日练剑这般使来,难逃过费久一通劈头盖脸的臭骂,可她偏巧能将错就错,轻描淡写的把仇厉淩厉无畴的攻势化于无形。
    言慧手腕翻转,仙剑劈落,依稀便是“奇门十九式”中的“水落石出”。
    但她步法不对,出剑的高度也低了半尺,刚构着仇厉胸膛,却也正因如此,这一剑变化更快去势更疾,竟令血铃不及回挡。
    仇厉眉宇一扬,赞道:“好!”左袖飞荡,席卷仙剑。
    两人即明言约定不可比较功力,仇厉这一拂虽说诡异飘忽,但长天仙剑在激撞之下,仅仅一侧,反刺向他的右肩像预先精算过一般,硬将仇厉迫退数丈,回到原先伫立的位置。
    顿时群情激越,轰然喝采。
    神霄派的人也就罢了,正一剑派的弟子于兴奋鼓舞的同时,不免心中奇怪。
    林熠也看得心驰神摇,见言慧施展的一招一式都普通至极,可稍加变化立时化腐朽为神奇,能把仇厉迫退委实不可思议。
    他与正一剑派的弟子也曾有过数次交手,对“奇门十九式”、“浩然大七式”可说了然,却也从未想到同样的招式,换到言慧手中竟能发挥出偌大的威力。
    其中关键全在于不拘陈规,因势利导,但与自己耳闻目染的诸般教条已大相迳庭。
    他的眼前宛如乍现一线天窗隐约抓到了什么,全神贯注在言慧的长天仙剑上,苦苦应证推敲,只觉得受益无穷。
    场内两人渐渐放开手脚,你来我往,身影交错。
    言慧的仙剑随心所欲,指东打西,无一不是妙到巅毫,也无一不是正一剑派中俯首可拾的招式。
    仇厉的血屠铃法争锋相对,亦是妙手迭出精采纷呈。
    尽管双双收敛了功力,可惊心动魄之处远胜前头四场,当真胜负仅系毫厘。
    二十招过去,五十招过去,接着一百招又过去,两人平分秋色难分伯仲。
    仇厉陡逢劲敌,斗得兴起,一声长啸幻化出十三道光影围绕言慧游走,血铃水银泄地,无孔不入的连环绝杀,看得人眼花撩乱。
    忽听“扑通”、“扑通”几声,有两个修为稍差的神霄派弟子,被仇厉的身形搅得头昏脑涨晕倒在地,旁边的人正紧张观战也来不及搀扶。
    言慧在内圈以静制动,不愠不火,脸上沉静的表情窥不出丝毫的心绪。
    偶尔注视她的双眸,却能发现其中神光深邃,精华内蕴。
    仇厉的身法越来越快,到最后幻化出十九道光影,上天入地、四面八方齐齐迫来,如此声威直令费久、飞云真人骇然无语。自忖在这“分光身法”之下,绝难支撑过五十招。
    蓦然,十八道虚影一收,仇厉飞身逆袭,使出“血屠铃法”最后一招“哀鸿无归”。
    血铃犹如雁行经空,吞吐无方,越过长天仙剑轰向言慧面门。
    众人轰然惊呼,俱以为败局已定。
    孰知异变突起,言慧镇定若亘,头向后仰,剑柄倒转“叮”的荡开血铃。
    她左袖掠出,电光石火里拂向仇厉。
    仇厉此招有攻无守,更料不到言慧居然能够破解,猝不及防,只得吸气飞退,但胸口一麻仍被轻轻扫中,好在言慧袖上真气内敛未至受伤。
    两派弟子欢声雷动,几乎不能相信言慧真的击败了不可一世的“血魔”仇厉,人人脸上洋溢着兴奋光彩。
    仇厉飘身落地,咄咄目光射向言慧,哑声道:“好剑法!”
    “叮─”言慧垂手将长天仙剑插入沙土,静静道:“我输了。”
    欢呼声一下子沉寂,众人愕然望向言慧。
    容若蝶拊掌娇笑道:“言姐姐光明磊落,小妹好生敬仰。”
    沈观乘皱眉道:“言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何认输?”
    言慧淡然道:“输了便是输了,弟子心中自明就是。”
    容若蝶道:“沈老先生,这里面的缘由晚辈倒是明白,你想不想知道?”
    沈观乘哼了一声,并不答话。
    容若蝶微笑问道:“沈老先生,你也是正一剑派的宿老名家,适才言姐姐倒转剑柄抵挡血铃的招式,你可晓得是出自贵派的哪一招?她飞袖拂面逼退仇大哥的那手绝技,又是出自贵派哪一种功夫?”
    沈观乘愣了愣,才惊醒到言慧最后使用的两记招式,都非正一剑派的绝学,可源于何处却也说不上来。
    他不愿示弱,冷冷道:“言慧天资聪慧,触类旁通,心灵福至之下另创妙手,也是有的,难不成你能说出它的来历?”
    容若蝶摇头叹息道:“难怪沈老先生不认得这两招绝学,恐怕普天下能清楚的人也屈指可数!那式倒转剑柄的招式称做”莫逆于心“,飞袖拂击则是驰名于世、却少有人亲睹过的”拂心忘尘袖法“。言姐姐,小妹可有说错?”
    除了费久与飞云真人,两派高手齐声惊叫道:“这不是天宗止念池的绝学?”
    言慧恍若不闻,只问容若蝶道:“你早就知道了?”
    容若蝶颔首道:“若非如此,小妹焉会布下此局引言姐姐现身?适才你若忍住不出手,小妹也无法认定二十余人里究竟哪位才是姐姐化身。可现在,唉,姐姐却作茧自缚了。”
    言慧当然清楚容若蝶这话里的意思,她若不出手,原本双方的赌约就束缚不了自己。但如今若默认,这份赌约对自己也一样有效,却枉自暴露了身分。
    林熠豁然开朗,所有关节终于全部想通。
    容若蝶定是从哪里得到密报,知晓天宗传人隐身费久一行人中,但又难以确认。
    因此她苦心设计,将费久、飞云真人等诱入筑玉山,再提出赌约迫言慧现身。
    这一连串的计谋环环相扣,天衣无缝,却把费久他们全当作了诱饵。
    严放错愕道:“你、你不是言师妹,你究竟是谁?又怎会本门的剑法绝学?”
    费久骂道:“笨蛋,她自然不是言慧,是天宗观止池的雁仙子!”
    天宗观止池乃仙家圣地,其门下嫡传弟子不过十数人,素以参修天道、明悟自然为己任,少有过问世事纷争,隐然超脱正魔两道之上,与号称“禅宗”的大般若寺齐名当世,现任宗主“天帝”戎淡远更是神仙中人,难得一现。
    每隔百年,便会有若干观止池弟子入世修行,以增广阅历见闻,期满后由天宗长老会同宗主考评,从中挑选下任宗主的候选者。
    因此不必费久过多解释,大伙儿都能明白这位雁仙子,实乃观止池嫡传弟子中的杰出人物,亦大有可能在未来接掌天宗。
    容若蝶银铃般娇笑道:“果然是天宗雁姐姐大驾光临,小妹幸何如之。”
    雁仙子道:“容姑娘何必自谦,鸾霜输了赌约,已沦为贵教的阶下囚。此后一年鸾霜与飞云真人、费老先生他们便要多多叨扰了。”
    仇厉闻言暗喜,若能将雁鸾霜等人幽居筑玉山一年,于冥教而言自是再好不过。
    尤其是雁鸾霜身为观止池嫡传弟子更是非同小可,她既与正一、神霄两派高手同来,显然将不利于本教,能留她一年自己也可多睡几个安稳觉。
    况且这个消息传将出去,正魔两道势必震动,大涨冥教的威风。
    不料容若蝶摇头道:“妹子的这座小庙粗俗鄙陋,怎敢简慢雁姐姐在此逗留?”
    雁鸾霜淡然道:“容姑娘此言差矣,这般山清水秀的所在比之世外仙境也不遑多让。鸾霜能留驻此间一年,还需多多谢过容姑娘的好意。”
    林熠心中微微一笑道:“这位雁姑娘瞧不出也是极厉害的角色,竟以退为进挤兑容若蝶,这两人对上可有好戏看了。”
    容若蝶不慌不忙扫了眼费久等人,说道:“雁姐姐的厚谊小妹求之不得,奈何费老先生与飞云道长他们心悬烈火宫进袭之事,怕也无心在此逗留吧?”
    费久怒哼道:“女娃儿,你到底想要怎样,不妨给句痛快话!”
    容若蝶嫣然一笑道:“小妹想请在场各位立下一个誓约,一年之内绝不参与任何针对圣教的敌对行动便可离去。”
    飞云真人愣道:“容小姐,就这么简单?你可当真?还有没有别的?”
    需知近年来正道各派的首要大敌,乃是五行魔宫。冥教僻居南方倒少有纠葛。容若蝶纵不提出这点要求,或许三五年内各派也难得会与冥教发生正面冲突,答应下来倒是不难。
    容若蝶道:“其他的就是小妹私人想托雁姐姐,代送一封信函交与天宗雪长老御览,不知雁姐姐能否成全?”
    雁鸾霜沉吟问道:“信在哪里?”
    容若蝶从袖中取出一封印泥封缄的信函,信封上只写着“雪长老宁宜亲览,晚辈容若蝶顿首”这两行小字。
    字迹娟秀洒脱,多半出自容若蝶亲笔。
    雁鸾霜接过,感到里面硬邦邦似有异物。
    她也不多问,说道:“容姑娘隆情鸾霜心领。此信鸾霜当亲手交与雪师叔,但她老人家愿否拆阅,则非旁人所能左右。”
    当下费久等人立下誓约,容若蝶吩咐道:“仇大哥,恭送诸位出山。”
    飞云真人道:“多谢容小姐好意,不过咱们既然能进来也就能离开,不劳动仇先生大驾了。”
    仇厉解了六名弟子的禁制,费久瞪眼望向林熠道:“林师侄,你与咱们一起走么?”
    容若蝶不等林熠回答,说道:“费老先生走好,小妹尚另有要事与林兄商洽,稍后当亲自送他离去,诸位无需担心。”
第十章十日
    费久道:“那怎么成?林熠乃昆吾派弟子,咱们岂可把他一人留在这儿?”
    飞云真人站在一边闷声不响暗暗埋怨费久,不该为了个昆吾派的弟子横生枝节,可也不好多说。
    林熠笑道:“费师叔一路顺风,弟子在此多待片刻也无大碍。只拜托你老人家替我与恩师知会一声,好令他勿念。”
    费久一愣,想不透林熠的意思,更不曾想到林熠乃仙盟中人身价可贵,容若蝶与仇厉如何肯轻易放虎归山?
    他于是点头道:“好,老夫就先走一步。他们要是敢对你不利,咱们正一、昆吾各派,都跟冥教没完!”
    容若蝶娇笑道:“费老先生不必多虑,林兄乃小妹贵客。”
    费久哼了声,说道:“那最好!”
    林熠见此老古道热肠也颇感动,颔首道:“费师叔走好,咱们后会有期。”
    费久等人离去后,容若蝶微笑道:“仇大哥,你可是在心里责怪小妹不该如此轻易的放走他们?”
    仇厉道:“小姐此举必有深意,还望为仇某指点迷津。”
    容若蝶道:“这些人留在筑玉山一年于正道各派实力损失不过尔尔,咱们却不但要将他们供养起来还需派专人看守,殊不划算。
    “况且他们答应留下,两派的掌门与天宗的高手却未必答应,其后必会设法解救,咱们也犯不着为此与正道结仇开战,不如让他们立下誓约,放其离去,化解了眼前纷争。
    “尤其那位天宗传人雁鸾霜,这一年里是休想再与圣教为敌作对,届时咱们设法在正道各派与五行魔宫之间挑灯引火,坐山观虎斗,岂不轻松快哉?”
    她解释完了还不放过林熠,转头微笑道:“林兄,不知小妹说的可对?”
    林熠装聋作哑道:“蝶姑娘刚才与仇老哥说了什么?在下怎么一个字也没听见?”
    容若蝶似笑非笑道:“林兄,你主动留下,不就是想多查探一些小妹的底细与盘算么?如今小妹都把心里所想的都说与你听了,你为何又充耳不闻呢?”
    林熠一本正经道:“蝶姑娘错了,在下实是为你的仙姿天乐所动,所以只想留在筑玉山,能在蝶姑娘身畔多待一刻好过一刻,便是教我作神仙也不换。”
    仇厉嘿道:“林兄,你既有此心不如干脆加入本教,今后岂不是可以多加亲近容小姐?”
    林熠肃然道:“仇老哥的建议大谬不然。小弟若是加入贵教不啻成了蝶姑娘的属下,身分上就矮了半截,日后只怕蝶姑娘懒得拿正眼瞥小弟一下。倒是常与贵教捣蛋为敌,反能令蝶姑娘时时记着在下的存在。”
    岑婆婆不屑道:“小混蛋,满口胡言乱语,小心老身煽你的耳刮子。”
    林熠嘻嘻一笑,拍拍胸口说道:“岑婆婆发怒啦!好吓人!”
    容若蝶将紫玉琵琶交给岑婆婆,说道:“仇大哥,此件事了,小妹仍需逗留数日,就有劳你先行回禀教主他老人家了。”
    仇厉道:“好,仇某先告辞。林兄,咱们也后会有期。”
    林熠招招手作别道:“仇老哥,咱们日后还是别再见面为好,小弟第一次撞着你就被揍了个半死,剩下的半条小命我还想多留几年。”
    仇厉哈哈大笑,向容若蝶与岑婆婆一抱拳,率着四名弟子去远了。
    容若蝶目送仇厉五人远去,道:“好啦,现在这里就剩下咱们几个人了。林兄,小妹带你去见一个人,待与他会面过后林兄即可离去。”
    林熠诧异道:“是谁,这筑玉山还住着旁人么?”
    容若蝶摇头道:“他是小妹的一位尊长,名字小妹可不能说。”
    岑婆婆“呸”道:“什么尊长,一个老混蛋,老疯子罢了。”
    林熠乐道:“老混蛋,不正好与在下这个小混蛋凑成一对么?”
    当下容若蝶在前引路,林熠紧随其后,岑婆婆竟自顾回了竹庐。
    两人走进北面的竹林,容若蝶道:“林兄留神,这面的阵势尚未撤去,切不可随处乱走。”
    林熠问道:“蝶姑娘学究天人,敢问令师是哪一位世外神仙?”
    他从仇厉对容若蝶的称谓里,已经清楚她绝非巫圣门徒,否则仇厉理应称其为“师妹”,而非“小姐”了。
    容若蝶摇头道:“小妹没有师父,自幼失孤,全赖岑婆婆抚育成人。”
    林熠道:“原来蝶姑娘与我一般是无父无母的孤儿,不过我连亲生爹娘是谁都不晓得,比起蝶姑娘恐怕更惨一层啦!”
    容若蝶问道:“林兄又何以投到昆吾派门下?”
    林熠回答道:“师父说是有人半夜里把我抱到昆吾剑派的山门外,我饿得惨了便嚎啕大哭,惊动了守夜的弟子。师父见我可怜就收留下来。
    “又从我襁褓中寻到一枚玉坠,见上面刻了个”林“字,便给我起名叫林熠。因为他老人家说抱起我时,在下虽然饿得脸色发青,可一对眼睛却熠熠闪光活像夜里的小贼。”
    容若蝶笑道:“林兄的名字却有这般来历倒也有趣得很,令师想来定也是位诙谐洒脱的人。”
    林熠心道,你对神霄、正一各派甚至天宗的情形都了若指掌,昆吾派何能例外?我师父是怎样的脾气,只怕你晓得的比我还清楚,他回答道:“蝶姑娘猜的是,我师父他老人家,平日里十分风趣,但小弟最怕的也是他。”
    容若蝶惊讶道:“想不到这世上还有林兄害怕的人?”
    林熠本来是在套容若蝶的口风,一转眼却说到了自己头上,他哪肯吃亏,嘿嘿笑道:“在下胆小如鼠,怕的人着实不少,譬如蝶姑娘就是其中之一。”
    容若蝶故作不解道:“林兄何出此言,小妹一介弱质女子,林兄只伸一根手指头便能戳倒啦。”
    林熠道:“蝶姑娘客气了,连仇老哥都对你俯首贴耳,又谈笑玩弄费师叔等人于股掌之间,小弟岂能不对蝶姑娘的殷勤款待诚惶诚恐,受宠若惊?”
    容若蝶幽幽一叹,道:“林兄这么说才当真令小妹诚惶诚恐了。其实在小妹心中,不但对林兄毫无恶意而且恰恰相反,是视若知己才对,难道在林兄眼中,小妹是与你各为其主、势不两立的人么?”
    林熠挠挠脑袋,道:“不会吧,咱们只是初次见面,该没这么深的交情吧?”
    容若蝶浅笑道:“林兄莫非没听说过”一见如故“的典故?”
    林熠哀叹道:“完了,完了。师父要知道我和冥教的容若蝶小姐一见如故,还被引为知己,不知该罚我洗多少件臭衣服、臭袜子?
    “蝶姑娘,你要真当我是朋友,定不忍心见在下受罚吧?还是痛痛快快告诉我实情,就算小弟求你了。
    “唉,你没闻过师父他老人家的袜子有多臭,咱们洗剑斋内外都找不着一只耗子,便全仰仗他老人家之功。”
    容若蝶莞尔道:“林兄,你背后编排令师,可小心他老人家有千里侧听之能,你也不必再追问小妹了,终有一日林兄会全部明白。”
    这时前方竹林里隐约现出一排石室,打从里面有一个苍老雄劲的声音问道:“蝶丫头,有什么事情笑得那么开心?也说来给我听听。”
    容若蝶吐吐舌头,压低嗓声向林熠附耳说道:“糟糕,咱们的话教老爷子听见啦。”
    石室里那人又问道:“蝶丫头,你为何不回话?身边有了小白脸陪着,就不管我这糟老头子了么?”
    容若蝶俏脸微微一红,林熠已扬声道:“老爷子,在下的脸可不怎么白。”
    石室老者哼道:“那是黑的了?”
    林熠笑道:“也不算太黑。”
    石室老者怒道:“不黑不白却是什么,难不成是阴阳脸?”
    说着话的两人走到石室跟前,当中一间屋子的石门无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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