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神传说-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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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能洞察因果又从何谈起命运！这世界上有多少欺名盗世之辈，又有多少普通人在江湖中打着各种招牌行骗？
但周诚本能的觉得这个老者似乎有些不妥。这不妥并不是因为周诚发现他有什么异常，反而就是因为感觉不到任何异常，所以才会觉得不妥。
若这老头当真可以断人之命，那么他甚至要比一个练魂期的修士更加可怕许多。因为修士虽然有法术、神通，但是也无法看清人的命运，更不可能做到改变人的命运。
断命，断命，也就是说他可以凭空将你的命运改变。其实也就是利用世间的因果之间的循环来改变后来之后，虽然看似没有丝毫损伤，其实却异常阴狠。
就比如，修士修行之中会有劫数之说。原本可以渡得过去的劫数，却有可能因为命运改变让这修士陨命。这简直就是伤人与无形，杀人不见血的神通。
这神通最为可怕之处还是在于无法防范。因为被人改了命运之后并无法察觉，有时甚至会到几年、几十年之后才会突然显现出它的危害。除了修为的境界已经高到无惧于因果，如同周诚这般的修士，才有可能在某些方面不受这命运之害。
因此周诚看见“铁口断命”四字之后才会暗暗心惊，他虽然不怕，但是这老者当真可以做到这些，万一将他激怒的话，周诚就算不受其害，但也会引来一身麻烦。
但哪一个人会没有好奇心。因此，周诚虽然隐隐感觉不妥，但依旧径直朝那老头走去。
“这位老先生，不知你叫住我有何吩咐？”
周诚不敢放肆，所以显得十分客气。
却说这老头旁边地摊上的那些摊主都是一些中年妇女，这些女人见到周诚如此客气的对着那老头说话，她们有些怪异的对视了一眼，只见她们交头接耳的低声说道：
“看啊，那个老瞎子又忽悠住了一个傻瓜呢！看那年轻人衣着光鲜，竟然还这么迷信！就算是要算命，那也应该去找一些有名的半仙看一看才是，竟然找这个邋遢的瞎子！”
“是啊！这瞎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得道高人，明显就是一个江湖骗子，这年轻外表光鲜，怎么竟然是一个傻子呢！”
“不过这老瞎子倒也可怜，无儿无女，又没有什么人给他养老，也只好靠着帮人算算命，骗几个小钱而渡日。”
而这时又有一个女人忽然有些神秘的说道：
“你们别让那瞎子听到了，那瞎子的耳朵可灵着呢！我听说啊，这个瞎子虽然可怜，但是他却真的有些邪门！”
“什么邪门？难不成你还真相信那些传言啊？若这瞎子真有那么厉害，他早就发达了，还有在这里过苦日子！”，显然另外一个女人也知道那瞎子的传闻，只是却不相信，所以说起的时候一脸鄙夷。
“什么传闻？快说给大家听一听啊？”，另两个女人似乎并不知道，所以有着好奇的问道。
“在一二十年之前，这瞎子才出现在我们这地方。听说他以前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曾经有人看到过有一些大物亲自来找这瞎子，而且还很客气，很恭敬呢。不过这都是传言当不得真，要是知道的，这瞎子干嘛死呆在这里受苦，早就被人接去享福了！”
“是啊！”，这时又有另外一个女人接着说道：“而且这瞎子算命也有些邪门，他算命要么不灵，一灵啊就是天大的祸事。听说有好些曾经在他那算过命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死了，死得很邪门！”
这几个女人并不知道她们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清晰的落入到了周诚的耳中。周诚听了这些话之后不禁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只不过是对这老头客气一点，她们竟然就认为自己是一个傻子。
周诚化作人形之后虽然称不上什么绝世美男子，只是他原本人类的外貌，但因为他其实是一条神龙，所以不由自主的散发出一种高贵之极的气势。这热气并不周诚有意表现出来的，而是自然而生就带来的。而如今呢，没有想到这几个女人非但没有称赞一声，反而说他是傻子。
其实这不怪那几个女人，因为就是因为周诚给人一种高贵之极的感觉，所以当他客气的与一个糟蹋的老头说话时，这给世俗之人的冲击太大。就如同是一个明星大美女主动的去亲一个浑身发臭、身体流浓的恶心的叫花子一样，人们绝对会说这明星就是一个傻子。
不过，周诚并没有在意那几个女人的话，反倒是因为她们的话更加确信这老头绝非常人。就如同那个姓白的老者一般，虽然看似没有异常，但谁能够想到他竟然那么恐怖。
但这个老头明显不是什么圣人转世之人。若是以前，周诚还不敢这么肯定，但如今他自己也拥有一道紫气，虽然他的紫气还很弱小，无法与圣人相比，但如果这老头是一个圣人转世之身的话，周诚绝对会有所感应。而且不用见到面，远远的就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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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一捧心血问前程
那一众妇女口中极其糟蹋且邪门的瞎子听到周诚的声音之后，突然一抬头面向周诚，似乎是在用他那只剩下眼洞的双眼打量着自己面前的这人。
“怪哉！不知兄台要往何方向而去？”
周诚见那瞎子过了半响之后竟然突然冒出这么一句奇怪的话，他不知如何回答。
而就在这时，那瞎子又径直开口说道：“我观兄台似乎与常人大有不同，你竟然不是人类，为何却可以用人类的外貌行走世间。”
“什么？这个瞎子竟然能够得知我不是人类！他是一个瞎子，又看不见，而且刚刚我并没有察觉到有神念来探查我。这瞎子倒底是怎么得知的？”
周诚听到那瞎子的话之后却突然吃了一惊，更是肯定这瞎子绝非一般。但周诚却没有害怕，因为就算这瞎子再怎么诡异，却也无法给他造成丝毫的伤害。可以说周诚如今的修为已经称得上是冠绝人间，加上他的浩天镜，这世界再无任何力量可以将把怎么样。除非是他自愿受死。
“不知道老先生何出此言！刚刚听先生说可以解我之忧，不知我有何优？”
周诚并没有回答那瞎子的话，反而直接反问道。
那瞎子似乎消瘦、苍老的脸上突然带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以一种沧桑的语气说道：“兄台，看你也非常人，为何也这般世俗！老瞎子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心里却明白的很。”
说到这里，老瞎子突然一指不远处的那几个妇女，说道：
“就如同那几个人，虽然长了一双好眼睛，可是他们却连瞎子我也不如。她们看见的东西只不过都是虚幻的表相，她们的肉眼欺骗了自己，让她们看不见这个世界的真相。而老瞎子我眼睛看不见东西，却可以在心里看得见一切！”
瞎子仿佛是看见了周诚的沉默，于是继续开口道：
“眼分数种，佛家有言，眼有肉眼，天眼，慧眼，法眼，佛眼。想来兄台对于这些都有所了解吧。”
周诚确实是对佛经之中的五眼有所了解。在佛经之中说得神乎其神的五眼其实十分简单，而且没有什么好神秘的。
肉眼当然就是指每种人都拥有的那一双真实的眼睛。而其实的四眼其实就是一些神通，更准备的来说就是修士的自然而然都会拥有的能力，看破虚妄而得到真实的能力，是神念、心念等带来的作用。
修士开了灵智之后，他本命本源之中的灵性就会稍稍觉醒，从而拥有了法力、神念、心念等等力量、感官。
而且随着修士修为越高，他的心灵也就越发圆融，神念、心念、法力也就会越发强横。神念可观天下万物，心念可以直接触动万物的本源，而心灵圆融之后更是可以将世界万物照彻到自己的心灵之中，因此可以不看，不听，不嗅，不触，不尝，抛去五官依旧可以看到常人能够看到的一切，更可以得知常人无法看到的许多事情。
而佛家经典上为了增加神秘，因此上面会有许多故弄玄虚的描述，更在某些方向进行夸大，让人们看见了摸不到东西南北，完全不知所云。不过话又说回来，普通人没有开启灵智，也确实想像不到那种感觉，佛经上的描述虽然不完全，但也能够让普通稍稍臆测一下修士的感官之妙。
正因为对修士来说，什么五眼并不神秘，因此周诚听了那瞎子的话之后就轻轻的点了点头。此时，周诚已经不再将自己眼前的那个当作一个瞎子来看待，所以并没有想过对方是不是能够看到头点的这个动作。
事实上，当周诚点头之后，那瞎子似乎当真已经得知，只见他有些自得的晃了晃头，开口说道：
“兄台既然知道五眼，那么肯定就是一位修行之士吧！我观兄台的气息有所异常，想来兄台还不是一个普通的修士。兄台身上即有一种超凡脱俗之意，却有无数因果牵挂啊！哎，如果我所想不错的话，兄台最来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大的变故，但是却侥幸躲过劫数。不过，莫怪瞎子我说话难听，兄台如今却是身在局中，是谓当局者迷！你已经大祸临头了！”
“我呸！你这瞎子怎么说话的呢！你才大祸临头了呢！你竟然想用这种江湖手段来蒙我吗？”
周诚就如同普通人一样，似乎十分忌讳别人说他的坏话。而他之所以会这样，却是这瞎子非同常人，若是一个普通人被他当面说上一句大祸临头的话，只怕刚刚离开这巷口就会遭遇横祸而死。因为这瞎子可以改人命运，轻轻一句说出之后，那人的命运就当真会改变。
而周诚之所以会用话将瞎子的顶了回去其实也是一种算不得法术的法术。因为命运这东西不可琢磨，信则有之，不信则无。若是周诚此时就承认了瞎子的话，只怕他的命运当真会被改变。而他根本就不相信的话，这瞎子的话却不一定就会管用了。
当然这只是针对周诚而言，若是一个普通人，哪怕是一个修士高手也不可能用此法来破解这瞎子的话。因为普通人就算是不信，但却脱离不了因果，也就脱离不了被瞎子改变命运的结局。
其实，就算是周诚不作丝毫反应也没有什么。哪怕瞎子将话说得再严重，也不可能真的让周诚大难临头，最多也就是让周诚多出一些麻烦。而如今，周诚身上的麻烦已经多到数也数不过来，将整个世界的修士大高手全部都得罪了，这其中的麻烦难道还不够多。所以，周诚可以将这话权当是清风佛面。
“咦！奇怪！原来瞎子我到走眼了。兄台竟然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倒是瞎子唐突了！”
那瞎子突然一惊，然后面色一整，十分郑重的对周诚表达了歉意。
原来，这瞎子开口之后却发现原本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突然改变的因果循环刚刚降临到周诚身上的时候，这因果竟然就被对打断，因此他刚刚的那一句话就失去作用，变成了一句普普通通的话，就如同江湖骗子经常挂在嘴边用来吓人的话一样。
“我倒不是什么人物！不过我倒想问问你这瞎子怎么会发现我与常人有异。还有你这瞎子竟然敢随便就改人命运，操控世间因果来害人！”
周诚此时已经不再那么客气。原本他还敬对方算得上是一个江湖奇人，但是对方竟然随意的就改人命运，这不禁让周诚警惕了起来。
要知道因果、命运根本就不应该由任何人操控，而且这间的生灵也无法操控。但今天却让周诚碰见了这么一个可以改人命运的瞎子。但不幸的是他却遇到了周诚，一个超脱了因果的存在。这就如同老鼠遇到猫，遇到了克星。而这瞎子竟然还想改变周诚的命运，这简直就是找死的行为。
这瞎子似乎也知道这个道理。他知道自己虽然有改人命运的大神通，但是遇到周诚这样的存在之后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他已然变成了一个普通的瞎子，甚至连自己的生命都在对方的一念之中。
就如同普通人中的那一句话“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即然改不了对方的命，那么自己的命运就已经交到了对方手中，若是不能给对方一个满意的答复，不能消除对方的怒火，只怕对方会反手就将自己化成了灰。
这瞎子倒也光棍，直接就将前因后果都说了出来。原来这瞎子年轻时确实是一个人物，虽然不是修士，但自身才华横溢，悟性极高，竟然仅仅凭着前人典籍、古时圣人们的著作竟然强行修行。
但是于由他是普通人，灵智未开，因此哪怕才华再好，悟性再高，但也练不出一丝法力。但是这瞎子却当真是有大毅力、大智慧之人，虽然练不出法力、神通，但渐渐的却将自己的心性磨炼的异常圆融，几乎已经到了圣人那种将自己的不灭灵光凝结出来的程度。
但是由于错生在这个时代，不能受世人世世代代的膜拜、信仰，因此他虽然已经感悟了自己的不灭灵光，却无法成为圣人。
当他得知自己已经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然而却等不到东风，死时一切都将付诸东流的时候，这瞎子心中的气闷可想而知。于是他不禁变得有些疯狂，于是仗着自己可以看透世间因果，改人命运的能力，做出了许多疯狂的行为，甚至让许多人因为他轻轻一句话而惨死。
但改人命运却是有代价的：这瞎子原本好好的一双眼睛被人生生挖出，就连妻儿也都惨死，自己也落到如今这个凄惨的境地。
为什么会这样？因为这瞎子虽然可以看破因果，但是他自身也身处因果之中，只是因为可以提前得知因果变化，所以可以趋吉避凶，不过他改人命运的时候就是要牵动因果，而世间万千因果却是相互关联的，牵一发而动全身，因此他自己也会受到牵连。
若只是偶尔为之，事后再慢慢化解，倒也无妨，但这瞎子当时悲愤过度，竟然不顾一切，所以就让自己落入到如今这个处境。
当后来瞎了之后，他的心灵倒是平静了下来，而且心性竟然再次圆满了不少。因此这些年来，他甘愿做一个清苦的老人，慢慢的接受了自己的命运。
然而，就在刚才，当周诚从他面前走过时候，他的心灵突然一阵悸动，觉得这个人似乎对自己极其重要，甚至是关乎到自己成道的机缘。
正是因此，他才会叫住周诚，并且试图控制住对方。但刚刚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改变对方的命运时，瞎子就知道自己捅到马蜂窝，惹到了不能惹的人，因为对方竟然是一个超脱了因果的人。
而周诚之所以能够超脱因果并不是说他的修为有多高，而是因为他化成了神龙，由虚无诞生而成的真实生灵。此前这世间并无龙，所以龙就没有丝毫因果。而且，神龙的本源已经超过了这世界所有的生灵，就算有因果加身，也可以强行挣脱。
那瞎子似乎也隐隐的明白了这些，而且冥冥之中他感应到了自己成道的机缘：只需要一捧周诚的心血，那么他就可以借周诚神龙的气运来洗刷自身的因果业力，并且可以借这心血来延长自身的寿元等待最终成道的时机。
这成道的时机其实并不是周诚自己，但却与周诚有关，至于其中具体的情形，这瞎子一时之间却看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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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成道的机缘
当听完了那瞎子的话之后，周诚不禁暗暗佩服此人，他竟然凭着凡人之身就已然将自身的不灭灵光初步凝结了出来，若是稍稍有些机缘，那么他完全就可以立地成圣。
随着修为渐高，周诚能够明悟的天机也就会越多，他知道那些在后世被称为圣人的人虽然不是修士，但是个个都有成为修士的潜质，若是他们愿意成为修士，只怕可以轻易的凝结元神。
而这个瞎子不同，周诚刚刚探查过他的身体之后才发现这瞎子竟然无法开启灵智，也就是说在理论上他是无法修行的。
但就是这样一个人，竟然不但明悟了自身，得以感悟自身的不灭灵光，甚至已经将那灵光初步凝结。
由此可见这瞎子的心性有多么恐怖，他的悟性有多高。他无法开启灵智也就无法感应到更深层次的世界，但他靠着磨炼自身的心性，硬生生的将自己的心性推向了无限高深之处，以此感悟这世界的本源、本质，从而明悟大道真理。
此时，周诚已经不再怪责对方。因为这瞎子苦苦追寻了一生的东西眼见就要失去，却因为周诚的出来而得了一丝转机，这瞎子如何能够不动心。
所谓一丝转机也就是周诚的心血，是他体内的血液。这心血不同于普通血液，而是身体之中最为根本的精华所在，是凝结了他全身大部分元气的血液。
周诚已经化成了真正的神龙，他体内原本的妖血已经变成龙血。一滴龙血已经异常珍贵，更别说是心血。
周诚的龙身刚刚转化出来，其实只能算得上是一条幼龙，体长也仅仅十米，体内的龙血并不多，心血更是仅仅只有一捧有余。
那瞎子开口竟然要向他讨要一捧神龙心血，让怎么可能！不要说是一捧，哪怕只是失了一滴心血，对周诚的龙身来说都是极其严重的伤害。若当真取出一捧，只怕周诚这处于幼年期的龙身会永远失去长大的可能。
周诚虽然敬佩、可怜这瞎子，但是要让他做出这等损己利人的事却万万不可能。修士都是以妄图一己之力来冲突生死限制的生灵。然而，凭着生灵自身的力量想要打破生死，这谈何容易。
正是由于不容易，所以修士才会把握每一个可以让自己变强的机会，甚至会不择手段，强行掠夺别人的好东西来强大自身，又怎么会舍己为人！
瞎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自己绝不可能凭空得到对方的一捧心血。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会这么做，他也不可能放弃成道的机会。
“这位兄台，瞎子我不白求你的心血！你的一捧心血能够给带来一丝成道的机缘，我用我平生所学来换！”
“你平生所学？瞎子，你可知道一捧心血是什么？你可知道失去一捧心血对我意识着什么吗？那意味着你有了得道的机缘，而我却没有了！你认为这世间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我吗？”
周诚虽然知道瞎子一生所学绝对非同凡响，并且隐隐有些动心，但他表面上却显得十分不屑，冷哼一声，木着脸将瞎子的话顶了回去。
“兄台，话不可如此说！瞎子怎么敢害了兄台成道之基！一捧心血对于你虽然珍贵，失去了或许会有一定的损伤，但也不至于那么严重！”
就算普通人活了一把年经之后也会自动变得智慧起来，正所谓人老成精，更别说这瞎子心灵通透，什么事可以瞒得过他。因此周诚虽然说得异常坚决，但瞎子依旧信心满满，似乎断定最后周诚答应自己的要求。
然而这瞎子却看走眼了。若是一个普通修士听得这瞎子的话，或许当真会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
普通修士，不管是人类修士还是异类修士，不管这些修士有没有门派，有没有传承，或有没有修行的功法，但是他们都要自己一步步的修练，一点点打磨自己的心性。可以说修行之中最为艰难的就是打磨心性，法力好练，神通也不是那么难得，唯有心性才是修行之中最大的困难。
而心性是什么，就是修士自己的心灵，精神。或许法力、元气、神通也可以通过一些什么取巧的手段，但心性却是最真实，来不得半分虚假，也假不了丝毫。
但是修行圣人之道的修行者却可以帮助修士快速的提高境界、心性，若是得到一个圣人的教化，那也算是一种大机缘。
这瞎子虽然还算不上是圣人，却也有圣人的心性、境界，若是能够得到他平生所学，只要是一个稍微有点悟性的修士，都有可能凝结出神，成就不朽，虽然这可能只是半数，但也是极其逆天的事情了。
周诚已经凝结了元神，但不代表了这瞎子平生所学就对他无用了。相反，境界越高，他也就能够从瞎子这里得到更多的好处。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瞎子信心满满，在他想来，对方既然已经得知了自己的情况，那么绝对不会拒绝自己提出来的要求。心血虽然珍贵，虽然重要，但又哪里比得过成就不朽的机缘。
在瞎子想来，他取周诚一捧心血成就自己的道，同时传对方自己一生所学，也给对方一个成就不朽的机缘。这完全是两利的事情。虽然失了心血之后，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十分虚弱，但只要渡过最开始的时候，也就可以将这心血慢慢补全。
然而瞎子却没有想到周诚不但已经结了元神，更是拥有紫气护身，道果也有了雏形，因此周诚对于让外力来强行来提升自己心性的事情并不怎么感冒。到了周诚这个境界，一切外力已经已经不可能影响到他的修为，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除非这瞎子变成真正的圣人，那么倒也可以做得到。
既然如此，那周诚如何愿意自伤心血，他直接就将对方的话驳回，说道：
“瞎子，既然你能知道一些我的异常，那么你应该可以猜出我是不会对你平生所学动心的！不过你以凡人之身修行到如今这个境界倒也不易，我也不忍心见你在一二十年年之后归为尘土，所以我可以给你一滴心血延长寿元。或许你还能等到成道的机缘！”
周诚口中的成道机缘却是指末法时代之后将来来临的人道黄金时代，在这个时代之中将会出现百家齐鸣的波澜壮阔的局面，那时圣人位将会纷纷出世，宣扬自己的精神。若是这瞎子能够熬到那时，或许他可以争得一丝气动，从而立地成圣。
黄金时代会在什么时候来临，按现在人类文明发展的速度来看起码还要近二百年左右。而周诚之所以敢说凭着他的一滴心血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