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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朝第一人-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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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阳明猜测,当初明朝最有作为的明太祖朱元璋和明成祖朱棣应该就是这样的吧。倘若明武宗能够始终保持这种状态,兴许他就是明朝第三位大有作为的皇帝了。
“好,倘若你输给了朕的臣子,你就得向朕下跪磕头,倘若你赢过了朕的臣子,朕就亲自向你下跪磕头。”明武宗说的非常坚定果断。
不但是群臣,即使是王阳明也没有想到明武宗会突然变得这么有骨气,这种赌徒的性格正是他的祖先开拓疆土的源动力。
但是王阳明心中也非常清楚,明武宗的英明神武只是暂时的,能偶然展现一下就实属难得了,想要他长久保持,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原本自信满满的利玛窦,也开始犹豫了,但是他心中有信仰,他要凭自己的学识说服明朝群臣和明朝皇帝,这样他所代表的天主教才能在中华大地大肆传播,然后蔓延到整个亚洲。
“感谢皇上的提议,我会从几个方面分别与您的大臣较量较量,每一次较量都是一轮,直到最后比试出胜负的多少,我们再决定究竟是谁向谁磕头。”利玛窦如是提议道。
王阳明心想这利玛窦还真是信仰坚定,矢志不渝啊,一人单挑几十人,也丝毫没有惧意,但不知道他肚子里究竟有多少货色?
“朕准了,就按照你说的做。”明武宗的状态依旧很好。
这下,群臣已经不再辱骂不懂礼数的利玛窦,而是开始讨论利玛窦究竟会输掉几轮了。
对于利玛窦来说,他想的是如何尽快尽善尽美地完成自己神圣的传教工作,而群臣想的则是等会儿如何羞辱红毛鬼子,并在明武宗面前好好表现,从给平步青云,就像王阳明一样。
“各位大臣听好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有关地理。”利玛窦一双充满智慧的眼睛扫过众人,只在王阳明身上停留了一会,直觉告诉他,这人似乎很不简单。
“请问世界上最高的山是哪一座?”利玛窦的声音很洪亮,但是王阳明听出他并没有任何武功,他也不是什么修真者。
于是群臣一下子就议论开了,他们中大多数是没有想到,刚才还嚣张傲慢的红毛鬼子会提出这么弱智的问题。在中原大地,刚刚上私塾的小孩都知道是五岳之一的中岳泰山,殊不闻鲁班就曾经说过:“有眼不识泰山。”当然这里的泰山其实不是那座位于山东省的泰山,而是一个古代木匠的名字,当初鲁班就是看了泰山制作的木制品异常精巧,才发出了如上的感叹。
然而无论如何,泰山是天下第一山的观念已经被深深植入了每一个炎黄子孙的大脑,无论年幼,无论男女,无不如是。
于是,群臣中就有几个急于表现的大臣争着答题了:“泰山,是泰山,陛下,是微臣答的。”
王阳明心中对那些无耻浅薄的官吏深恶痛绝,暗暗讥笑不已。
但是当利玛窦缓缓摇了摇头后,已经喧嚣不堪的太和殿再一次恢复了安静,群臣不明白原本千真万确的答案为什么会被否定。
良久,当利玛窦正要宣布第一题他获胜的时候,群臣中站起来一个五十岁左右的大臣,先是向明武宗拱了拱手,然后对着利玛窦缓缓答道:“是位于吐蕃西南部的喜马拉雅山。”
此言一出,群臣再次哗然,因为他们没有一人听说过这么奇怪的名字,但是利玛窦却赏识地点了点头,表示正确无误。
明武宗见自己的大臣回答对了问题,不由再次从龙椅上一跃而起,大声询问道:“爱卿叫什么名字,现官居何处?”
那年长大臣依旧一副老道沉稳的样子,答复道:“微臣徐霞客,现任户部主事。”
第九十八章 大战群雄
王阳明闻言,心中微微一惊,徐霞客的大名,即使是在他的前世,那也是许多地理学家心目中的鼻祖,想不到此时此刻,他就一副坦荡地站在自己不远处。
想到这,王阳明心中又是微微一叹:堂堂明朝地理第一名家,混到半百,还只是个小小的六品主事。
明武宗心中得意,即刻便册封徐霞客道:“徐爱卿,朕这就封你为户部郎中,官居正五品。”
徐霞客闻诏,急忙拜伏在地,恭敬地谢恩道:“微臣谢主隆恩。”他没有发现,刘瑾正在用一双嫉妒的眼睛锁定着他的一举一动,似是巴不得要把他吃掉一般。
从中,王阳明意识到,无作为的朝代并不是没有无作为的臣子,而是那些真正无作为的臣子残害了那些有作为的忠臣良将。
明武宗早已得意忘形,见首轮己方获胜,便傲慢地追问道:“红毛鬼子,继续出题吧。”
利玛窦虽然首战不利,却没有一点退缩的意思,只见他站直了高大的身体,略一思考,便再次叫阵道:“第二题是关于农学方面的,你们的祖先陆羽在《茶经》中,|(炫) (书) (网)|记载了许多茶叶的功效、采摘和饮用的方法,可是却极少提及茶树栽培的方法,所以我想问一问各位,茶应该怎么种?”
王阳明心中暗暗替利玛窦叫好,如果说刚才那道关于世界第一高峰的题目,是他多年游历各国获悉而来,身为传教士的他,本是分内之事,可第二题竟然涉及到了中国古代的经典名著《茶经》,而且还是“茶”这种绝对中国化的东西,由此可见利玛窦对中国文化研究之深透,之广博了。
满朝文武,从来只有研读经书,阿谀奉承的本事,对于农学这种只有下等人才会关心的东西,自然是全然不知。
良久,整个太和殿都是出人意料的安静。从利玛窦已经提出的两个问题来看,很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又是良久,这一次,利玛窦觉得不会有人再答得出来他的刁钻问题了,除非这班朝臣里有人曾经种过茶树。
初来北京的利玛窦,终究还是低估了整个明朝的实力,特别是明朝知识分子的实力,文化发展到一定阶段,必然会出现分支,简单来说就是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就在王阳明不远处,走出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儒士,虽说一副书生打扮,却比别人多了一点质朴的气质。
如刚才徐霞客一般,这人先是朝明武宗恭敬一拜,然后一双税利的目光对上了利玛窦,缓缓开口道:“华夏文化,博大精深,陆羽在《茶经》中不曾提及的知识,自然会有其他能人来补充完善。五代韩鄂著的《四时纂要》一书中就有茶树栽培技术的详细记载。”
虽然整个太和殿都是利玛窦的敌人,但是他向来尊重有学问懂知识之人,闻言,也是有模有样地拱手道:“愿闻其详。”看得几个侍立一旁的太监宫女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
那人出于礼节,朝利玛窦微微一笑,便接着答道:“书中记载,种植茶树,一般要求在二月中旬,选择‘树下或北阴之地’,挖坑,坑要挖圆三尺,深一尺,先将坑内土捣碎,并铲除其中的杂草和树根,然后‘著粪和土’作为基肥,每坑播种茶子六、七十粒,上面覆土一寸厚。如此这般,三年之后就可以采摘了。”
王阳明虽然不知道这人所说对与不对,见他神态模样,心想应该不会有错。
果然,利玛窦安静地等他一讲完,便举起大拇指道:“我原以为我研究了五年的种茶方法,所得必然冠绝于华夏,想不到,面对你们的前辈,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
王阳明心想利玛窦倒也爽快,而这个四十出头的中年儒士,很可能也是一个名人。
见自己的臣子又获胜了,明武宗抑不住心中兴奋,大声询问道:“爱卿叫什么名字,现又官居何处?”
那人一副荣辱不惊的样子,朗声答复道:“微臣徐光启,现任户部员外郎。”
王阳明心中陡然想到了“暴殄天物”,徐光启相较于徐霞客来说,更加博学,而且对后世的影响也更为巨大,可是,他也只不过是个从五品的员外郎而已。
“朕也封你个郎中吧。”明武宗平日只知嬉戏玩闹,荒于政务,短时间内竟然想不出户部还有什么官职比郎中级别更高。
徐光启脸色依旧平静,恭敬一拜,便退回了原位,可是有些无作为的奸臣却一直把狡黠的目光锁定在了他身上,纵使他再怎么清高,也一下子成为了他们的政敌。
连输两题,利玛窦早已没有十足的把握,情急之下,他抛出了他最自信的一道题目。
“各位,我的第三道题目是这样的,一篮鸡蛋,三个三个地数余1,五个五个地数余2,七个七个地数余3,请问篮子里有多少个鸡蛋?”
沉默,又是沉默,多少年的重文轻理,多少年来对才人的扼杀,导致了明王朝文化的单一。
即使是王阳明,也一下子算不出答案来,他数学不好,前世如此,今世还是如此。
这一次,利玛窦真的得意了,于是他松懈了,故意提示道:“各位,其实这道题目,你们前人也已经提到过,而且他还编了一首诗,三人同行七十稀,五树梅花廿一枝,七子团圆月正半,除百零五便得知。”
利玛窦话音刚落,也看就要宣布这一轮他获胜时,王阳明终于上场,大手一挥,答道:“答案是52个。”
利玛窦的神色再一次恢复到了失望,惊异的状态,再一次,煮熟的鸭子飞走了。
王阳明也不解释,他也懒得对满朝奸佞说话,只是向利玛窦追问道:“在下所答,可否正确?”
利玛窦神色黯然,无奈点头道:“大名朝廷,藏龙卧虎,是我大意了。”
王阳明浅浅一笑,不是因为他答对了,而是因为他觉得,利玛窦的三个问题之所以能被悉数答出,那都是侥幸,是明王朝气数未尽的表现,但是灭亡是终究无可避免的。
明武宗见爱卿王阳明帮明朝解了围,便急着要加封官职,却被王阳明拱手拒绝道:“陛下,且慢,臣还有话说。”
王阳明转身再次看着与自己几乎等高的利玛窦,善意地说道:“阁下远道而来,我大明朝自然是不能让你空手而回。”
利玛窦听得莫名其妙,疑问道:“你的意思是?”
“请你也接受我一道题目。”王阳明还是满脸笑容。
利玛窦自负博学,自信应道:“请讲。”
王阳明也不急,目光扫视了一下殿堂,然后才缓缓开口道:“杜康街上走,提壶去买酒。遇店加一倍,遇花喝一斗。三遇店和花,喝光壶中酒。借问此壶中,原有酒几斗?”
又是一道数学问题,而且比利玛窦刚才那题似乎更加深奥,这道题目是王阳明一次在武当学院图书馆翻看杂书时无意中看到的,当时好奇,便默默记了下来,此刻刚刚派上用场。
利玛窦好不容易把王阳明的题目记在了脑中,但对于答案,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有的是抓耳挠腮,心急如焚。
如此一来,明武宗便更加兴奋了,对王阳明也更加刮目相看了。
“红毛鬼子,朕见你独自一人应战,本也辛苦,王爱卿的这一题,你就不用回答了,我们直接进入下一题吧。”明武宗表现得少有的大度,连续大捷,让他心情巨好。
沉思了一会,利玛窦知道自己能力有限,只得放弃了王阳明的题目,抬起头,再一次端详了一会浑身淡定的王阳明,心中首次对中国人产生了一丝敬意。
“第四个问题,如何制造一种装置,使得无论风向来自……哪里,都能给船舶带来前进的动力?”利玛窦通晓各科知识,许多高难度的问题对他说来都是信手拈来般简单。
这一次没有沉默,朝臣们已经有了信心,不想当初利玛窦问出第一题时那般惊讶,茫然,然而再激烈的讨论,如果没有实际经验,如果没有亲眼见到或设计过,终究是不可能商讨出任何结果的。
王阳明心想这利玛窦还真是博学啊,自己虽然智商异于常人,知识面也大于在场的所有人,但是海洋船舶知识对于他来说属于冷门,利玛窦的问题他也是没有一点头绪。只是王阳明突然意识到,倘若可以把利玛窦招为己用,显然是个不错的选择。
这一次,众人没有等待很久,就从人群中走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满脸兴奋之色,急着对明武宗拱手一示意,便答了上来:“只要制造出一个立体的圆形木架,然后在每一面捆绑长一面帆布,当帆布都要与木架成一定角度,只有这样才能让木架可以承受从任一方向刮来的风,然后再将木架与船体的动力齿轮相衔接,这样一来,就可以作为船舶的动力来源了,我把它叫做‘走马灯’。”
这人说话声音响亮,思路清晰,一看就知道是个急于在皇帝面前表现的人,不过他与那些奸佞之人不同,他的的确确有才能,算是个有作为的大臣。
差一点利玛窦都要拍手叫好了,即使是他原本准备好的答案也远没有这般好用,不过短暂的激动过后是良久的落寞,因为他的梦想正在一点点破灭。
明武宗见利玛窦沉默不响,知道自己的臣子又获胜了,便再一次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陡然离开龙椅,大声问道:“想我大明还有如此能人,爱卿叫什么名字,现又官居何处,速速报来?”
那人掩饰不住心中的兴奋和激动,用力拍了拍衣袖,朗声地答复到。
第九十九章 神医
“微臣宋应星,现任工部主事。”
恍(书)然(网)间,王阳明似乎感应到了什么,那种“天命”的感觉,难道这么多明朝名人同时出现在他的眼前,仅仅是巧合吗,还是上天还有其它的用意。
王阳明隐隐约约记得宋应星写过一本叫做《天工开物》的书,它被后人赞许为明朝的百科全书,书籍尚且如此,作者当然更是博学多才了。想到这,王阳明情不自禁多看了宋应星几步,像是要牢牢把他记住,然后收为己用似的。
“好,好,好,”明武宗连说三个好,显然是得意到了极点,“臣册封你为工部左侍郎。”
明武宗似乎是一下子想起了还有个“侍郎”的官职,是个正三品的高官,如此高的册封,引来不少嫉妒的目光,其中包括来自……老阉货刘瑾的。
“微臣,谢过主隆恩。”宋应星虽然博学,同时也是个贪名逐利,爱表现,也爱炫耀的凡人。
不过在王阳明看来,人性的弱点完全可以被伟大的贡献给掩盖,如李世民,如毛主席,虽然有过,更多的还是功,对后世的伟大功绩。
利玛窦似乎已经预感到了比试的失败,但是千里迢迢他都熬过来了,此番虽然败局已定,他还是不会就此结束,他说出了原本就准备好的最后一个问题。
“这最后一个问题是关于医学的,我西方医学发达,小痛小病往往都是药到病除,见效非常快,我的问题是。。。。。。”
没有等利玛窦说出问题,就从一班朝臣中缓缓走出一个一脸刚毅,面容老迈的老儒,声音洪亮地喝阻道:“你个红毛鬼子,你的问题我们不屑一听,西医再好,岂能与博大精深的中医相提并论。”
王阳明心想这人虽然年迈,身子骨倒是健壮,而且有着直率正直的刚猛性子。
利玛窦显然不甘心这最后一次较量就这样被扼杀在襁褓之中,急着反问道:“你是不是过于自负了?”
那老者一脸讥笑,道:“不是自负,是骄傲,对于伟大中医的自豪。”
利玛窦见老者字字郑重,不似作假,就继续询问道:“愿闻其详。”
那老者正要缓缓道来,刘瑾却控制不住心中的妒火了,赶忙向明武宗诬陷道:“陛下,此人无视于陛下的存在,理当重罚。”
明武宗正看得入神,刘瑾的话听到了一半,便不耐烦地回绝道:“仲父不要说话,好好看戏。”
王阳明闻言有点无语,如此针尖对麦芒的精彩对决,较量不仅仅是个人与个人,也不是个人对众人,甚至不是中国对意大利,而是东方对西方,是东西方文明的较量,可是在昏庸的明武宗眼里,与戏剧无异。
刘瑾不愿意在众朝臣面前丢了脸面,虽然已经被明武宗拒绝,仍旧不肯罢休,继续进谗道:“陛下,朝纲败坏不得啊。”
就这点鸟不拉屎的小事,经过老阉货的加工,竟成了危害社稷的大事,不得不说历史上的奸臣最擅长的就是小题大做。
那老者虽然气愤于刘瑾对自己的诽谤,却不敢主动辩解,他非常清楚,即使再伶牙俐齿,也斗不过刘瑾等奸臣的阴险伎俩,他能做的,就是祈求明武宗能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这一次,明武宗是听清楚了,正在他思考之际,王阳明急忙替老者解围道:“陛下,请以大局为重。”
刘瑾精通于为官之道,他非常清楚王阳明现如今已经成了明武宗眼中的一等红人,而且他自己也有事拜托于他,见王阳明这样说到,便立刻改变了陷害到底主意。
明武宗平常听惯了刘瑾的建议,此刻虽有大红人王阳明替老者说话,无奈刘瑾对他的影响实在太大,抬起头,皱着眉头向刘瑾询问道:“仲父,你看。。。。。。”
刘瑾瞬间见风使舵,神色一变,道:“既然指挥使大人都这样说了,就让他试试吧,不过倘若失败了,请陛下灭他九族。”
此言一出,不但那年迈老者,其他所有朝臣都是面色如土,一脸惊愕,仅从这一件小事,便可看出刘瑾这个老阉货有多么心狠手辣,倘若王阳明不是一步步稳扎稳打,倘若刘瑾不是存在江彬这个强劲的对手,王阳明估计就已经被做成“人皮灯笼”了。
那老者闻言心中一愣,木然地对着明武宗和刘瑾深深一拜,然后感激地看了王阳明一眼,王阳明报以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直觉告诉王阳明,这老者也不是普通人。
“几千年华夏文明史上,出现过无数个医书高绝的中医,在下只需给你举一个例子,相信你就会因此而佩服得五体投地了。”那老者缓缓说道,全然没有了刚才的傲然之气。
这正如明王朝无数有识之士,就是因为统治者的高压统治,他们的才华才会被无情的扼杀。以至于有明一朝,三百年国运,大体上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景象。
利玛窦微一点头,表示应允。此行他准备的五个问题中,只有这一个,他是最陌生的,准确来说,他对中华文明,其中最缺乏了解和研究的就是医学,即中医。
那老者唯一犹豫,便缓缓谈论了起来:“春秋战国时期,有个神医叫扁鹊。”
听到“扁鹊”两字,王阳明就能确信老者的故事能够把利玛窦给震慑住了。
“有一次,他路过当时齐国的都城临淄时,见到了齐国的国君齐桓侯。他看齐桓侯的气色不好,就断定他已经生病了,便直言不讳地对他说:‘大王,草民看你有病在肤表,如不快治,就会加重。’可是齐桓侯听了却丝毫不以为然,自信地说道:‘我没病。’扁鹊见他不听劝告就走了。这时,桓侯对左右的人说:‘凡是医生都是贪图名利的。他们没有本事,就把没有病的人当有病的来治,以显示本领,窍取功利。’然而过了五天,扁鹊又来见齐桓侯,作了一番观察之后,对齐桓侯又说道:‘大王的病已经到了血脉,不治会加重的。’桓侯于是听了很不高兴,根本没有把扁鹊的话放在心上。再过五天,扁鹊又来见齐桓侯,经过细致的观察,严肃地对他说:‘大王的病已经进入了肠胃之间,再不治,恐怕就没救了!’齐桓侯听了很生气,当然也就没有理睬扁鹊的话。等到扁鹊第四次来见齐桓侯,他只瞥了一眼,就慌忙跑开了。齐桓侯发觉扁鹊不理睬自己,就派人询问。扁鹊说:‘病在肤表,用汤熨可以治好;病进入血脉,用针灸可以治好;病到了肠胃,用酒剂也能治愈。如今齐桓侯的病已经深入骨髓,再也没法治了,我只好躲开了。’又过了五天,齐桓侯果然病重,派人请扁鹊来治,扁鹊早已逃离齐国,而齐桓侯因误了治病时机,不久也就死了。”
老者说到这,偷眼看了看利玛窦,见他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故事之中,心中难免得意,解释道:“由此可见,早在两千四百多年前,中医大师扁鹊就能从人的气色中,看出疾病之所在和病情的发展情况,这是很不简单的。”
此时,整个大殿都格外的安静,只能听得到利玛窦全身木然地自言自语道:“果然,果然。”
老者初试锋芒,便告大捷,信心陡然大增,便朝明武宗一拱手,兴头}高{书}涨{网},转过身来继续对着利玛窦说道:“关于神医扁鹊,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加神奇的故事,不知阁下愿听否?”
利玛窦陡然惊醒,满脸崇拜地看着一脸祥和的老者,急忙拱手示意道:“您请讲,我洗耳恭听便是。”
见没人反对,老者便再次兴致勃勃地讲了起来,似乎故事中的主人公就是他自己。
“又有一次,扁鹊和弟子子阳、子豹等人路过虢国,虢太子恰好患重病,病得很厉害,人们都以为他死了。为此,全国正举行大规模的丧葬活动,而把国家大事都撂在了一边。扁鹊找到了中庶子(太子的侍从官)问道:“请问太子患了什么病?”中庶子一脸悲痛地答道:‘太子中邪。邪气发泄不出去突然昏倒就死了!’扁鹊进一步了解了太子发病的各种情况之后,就信心百倍地对中庶子说:‘请你进去通报虢君,就说我能救活太子!’但中庶子不信扁鹊能‘起死回生’,不肯去通报,而且嘲讽扁鹊说:‘你既无上古名医俞跗的本事,却说你能救活太子,即使是不懂事的婴儿也会知道你是骗人的!’扁鹊闻言气愤地回应道:‘你这是从竹管里望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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