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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星追魂-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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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俊俏的青年,只是有些浮华。
此时其馀两位长老,也都闻声跃了过去,帮助另一长老,共御来敌。
这追近的男人笑著说道:“小乖乖!你还想跑?”
他一伸右臂便要抓住她,眼见她就要被抓住,但突地——自旁边点来几下绿影,直奔他腕脉穴道,快捷有如鬼魅。
他轻哼一声,右手飞快的一翻,五指箕张,直往那绿影中抓去,左手倏伸而出,仍然抓向那少女。
以他的经验来说,自己这一招,是准可抓住那绿色的兵器。但这下却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那绿影一幌,竟然“叭”地一声,打中他右手虎口。
一痛之下,他迅即一惊,连忙收回双手,倒退出三尺之外。
他扬目一看,只见一个灰衫的少年,手拿一根翠绿的竹杖,屹立在面前,那个少女惊惶地站在灰衫青年的後面。他怒道:“你就是丐帮帮主?竟胆敢破坏少爷好事……”这时飘渺酒丐上前笑嬉嬉地说道:“不敢!老叫化我就是丐帮帮主,请问少爷有何要事。”话语之中充满了嬉笑之意。
那俊俏的青年哼道:“你这死叫化,竟敢拦阻少爷好事!”
飘渺酒丐装出惶恐的样子,问道:“请问少爷尊姓大名?”
那少年冷哼一声说道:“少爷花花太岁,系河套煞君之子!”
他此话一出,飘渺酒丐顿时一怔,他这下可真的惶恐起来,道:“你就是锺老前辈的少爷?他不是已经作古了吗?”
花花大岁哼道:“放你的屁!他老人家硬朗得很……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快把这小妞交还我!”语气狂妄自大,简直是目空一切。
须知这河套煞君为邪道第一高手,昔年与中原神君并列为正邪两大绝顶高手,但他们却从未见过面。
因这河套煞君一向居住河套,天蜈官里,甚少来到中原,但他的徒子徒孙却遍布天下,而且都是黑道邪门的绝顶高手,就算是那白骨邪魔亦是他的晚辈弟子,故提起他的名字来,江湖上没有不震惊的。
在百年前他即要赶来中原找落星天魔,但当时落星天魇已在泰山遭受围攻,以致於失踪,故他仍然留在河套。而各派亦因伤亡惨重,未能远赴河套。
他也就仍然雄据邪道第一高手的宝座,但三十年前传他因纵欲过度而致於死在河套的天蜈宫里,江湖上的邪魔外道也都消声匿迹,自此江湖平静了数十年。
但此次飘渺酒丐竟亲耳听见他仍然健在人间,怎会不悚然大惊呢?他根本没注意到花花太岁口出秽言了。
他犹疑了一下,回头对那少女道:“你是何人门下,令尊何人?”他想知道是否有保护的必要。
那少女低头道:“家父顾凌武,系银麒堡主……”她的话未说完,飘渺酒丐嚷道:“你就是顾凌武那小子的丫头?走,我于某人不管这闲事!”
那花花大岁此时走上前来,便欲抓顾凤霞。
这时一直静立在旁的李剑铭,他冷哼一声,挡了上前,右手竹杖一挥,扬起一片青色光影,他喝道:“回去!”
那道光影将花花太岁直逼得退出数尺,方始立定脚步,他怒道:“无知小辈,竟不怕死,阻挡少爷!”
喝声中,他一抄衫下,拿出一把白骨摺扇,身子一移,欺近过来,摺扇直点李剑铭胸前要穴──飘渺酒丐见花花太岁动起手来,他连忙说道:“李长老,不要动手……”李剑铭此时心中大怒,他见这轻浮的少年,竟是走中官向已进招,藐视自己过甚,而飘渺酒丐竟也懦弱至此地步。
他喝道:“看!蚨瞎吠取 ?
他手中竹杖迎空一抖一幌,划出一个大弧,身体美妙地向後一弯,竹杖变幻莫测地颤抖点出……只听“噗!噗!”两声,花花太岁惊叫一声,倒跃出丈外,空中一溜白光,飞出数丈之外。
他的两手空空,虎口汨汨出血,显然已经落败……他怔怔的望著李剑铭,停了一下,他说道:“你是何人?难道你不怕河套煞君?”
李剑铭仰天一个哈哈,他说道:“我落星追魂向来手下不留活口,也向来不怕任何人,管你什麽河套煞君?”
说完,他毫不作势的,身形移出八尺,竹杖一伸,往花花大岁当头劈下。
蓦地里……
一道黑影从空而降,喝道:“何方小辈,竟敢口发狂言,吃我一掌!”
强劲有如山崩的汹涌掌力,当空压到,威势吓人。
李剑铭剑眉一轩,左足斜跨,同时左掌虚幌,右手杖头自左掌下点出,他喝道:“臭狗翻身!”
只听一声轻响,夹著一声惨叫,那空中跃下的人影,在虚空里连翻三个筋斗,倒跌出二丈之外。
他一落地,跄踉的倒退了几步,方始稳住身形,他脸上变色的看著李剑铭,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事实。
原来他跃起三丈,劈出自己的“阴煞掌功”,以雷霆万钧之势劈了下去,原道这下对方还不立即了帐。
但却只觉掌力一接触到对方左掌,就立即消失了掌劲,因为那是没有著力之处,有股软绵绵的感觉。他心里一惊,却只见一道绿影直奔自己咽喉,急忙里,他只觉惟有倒翻出去,方始能避过对方这招。
故而他一仰头,倒翻出去,但这下可不妙了,那股软绵绵的掌劲,顺著他的势子,直围过去,箍住了他的身子,连翻三个筋斗,方始束缚一松。
这种奇妙的招式,叫他这远处边陲的人,惊得怔在一旁。
李剑铭扬目一看,见到这是一个全身漆黑,矮小长须的怪老头。
他一回头,看了看惊呆了的顾凤霞,他轻笑一声,将竹杖交给飘渺酒丐,正容说道:“丐帮绝学系历代帮主集其一生之智慧所创,奥妙莫测,愿帮主能够详加领会,以不负老帮主所托。”
飘渺酒丐肃然道:“本帮今後尚请李长老你能时加照拂……”他将竹杖牌今符交给李剑铭。
李剑铭颔首收下,他此刻将脸一扳,道:“你们俩人辱及我落星追魂,今日看在你等无知,饶你们一命。”
他说到这儿,顿了一下说道:“但是死罪虽免,活罪难消,你们自断一肢……”那矮老头闻言怪叫一声,说道:“小子口气真大,我寒江钓叟还没遇见这等狂妄之人—─”李剑铭说道:“现在就要让你见到——”他单掌一立,便待发招。
正当双方剑拔弩张之时,数条人影跃了过来,紧站在矮老头背後。丐整三大长老也同时跃回,站在飘渺酒丐背後。
矮老头对那五个奇形怪状的野人,叽哩咕噜的说了几句话,那五个人野人登时大怒,杰杰怪叫声里,哄然一起,扑了过来。
李剑铭哼道:“替我滚回去!”
他双袖一拂,两股不同的掌力发出,直扑跃来的五个野人。那道掌风,将他们五人撞出五尺之外,跌倒地上。
那矮老头忙带著花花大岁,此时跃了开去。
李剑铭喝道:“那里走!”
他不等五个野人让开,提气飞身,跃起五丈多高,斜飞而出,在空中四肢张开,扑向飞奔而去的两人。
矮老头一闻喝声,连忙加速奔走,但只走出数步,便觉当空呼啸之声,他赶忙一挫身子,运足身功力,推出一掌,挟着无匹的狂飚,迎上半空。
他掌劲一出有如泥牛入海,抬头一看,只见李剑铭在空中,四肢幻化成无数绝招,直罩自己浑身穴道。
他心中大骇,一弯腰,反手从背上抽出一根钢铸短竿,他一扬一拉,那竿上飞起一道细钓丝,上系一个半圆的钢环。
那个钢环挟著悠悠风声,打到李剑铭胸前“锁心穴”。
李剑铭右手一探,抓向来环,左手一缠,往那线上缠去。
但那钢环竟是一缩,好像活物样的,又转头打到他小腹“气海穴”,快若灵蛇轻舞。
李剑铭双手顿时落空,他轻咦一声,右手骈指作掌,斜斜的一削,左手握拳直击,随著坠下的身形,向下撞去。
只听惨嗥一声,寒江钓叟整条右臂变得血肉模糊,那根钓竿的钓丝,吃李剑铭单掌一削,削成三截,随著那条折断的右臂,倒跌出三尺之外,落在尘埃里。
他痛得浑身颤抖,但他仍然硬朗的说道:“小子你有胆可到河套天蜈官来——”李剑铭冷笑地叱道:“住口!我落星追魂走遍天涯,还在乎你那天蜈官不成!叫河套煞君亲自到中原来找我落星追魂——”说到这儿,他眼睛一斜,喝道:“小辈休走!”
他飞身跃起,追向那逃跑的花花大岁,在空中他双足飞快的踢出,踢中花花大岁腿部穴道。
他落在地上,提起仆倒地上的花花太岁,说道:“好色淫徒,人人能诛,我说今日饶你一条狗命!留下你的左臂,滚吧!”说著,他双手微一使力,只听“格登”一声轻响,花花大岁惨叫一声昏了过去,那条左臂齐肩折断……他右臂一扬,将花花太岁扔给寒江钓叟喝道:“现在滚罢!”
寒江钓叟怨毒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小子,记住,河套煞君自会找你算帐,那时……”李剑铭闻言,怒目一张,吓得他连忙招呼一声那些刚刚挣扎爬起的五个野人,飞奔而去。
飘渺酒丐上前道:“李长老,今天你闯的祸可大了。”
李剑铭扬苜道:“一切的事都有我落星追魂承担。”
此时顾凤霞走了上前,敛衽说道:“谢谢大侠相救大恩——”李剑铭看到她瘦削的脸庞,已没有以前那样丰润,他盯了她一眼,摇了摇头叹道:“你这次出走江湖,可是找寻李剑铭的下落?”
顾凤霞瞪大了眼睛,焦急地问道:“大侠你可知道他的下落?”
李剑铭说道:“他已经葬身在万丈深渊之下,脱离这个人世了……”那飘渺酒丐惊诧的看著他,不知是怎麽回事。
李剑铭说完话,摇了摇头,对飘渺酒丐拱了拱手,飞身拔起五丈,在空中一个转折,消失了影子。
夜空里传来了朗吟声:
“单骑走遍天涯路,
落星追魂天下寒。”
这儿留下了丐帮四人,他们困惑地耸了耸肩。
这儿留下了顾凤霞,她伤心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珠。
…………lionkingOCR,独家连载第六章情丝难缠黑夜还没有过去,一切的事情仍然可能发生——李剑铭施出‘流星飞逝’的绝顶轻功,飘飞在夜空里,将自己的影子,远扔在背后。
将近深秋,夜色凉如水。
李剑铭仅只着一袭单衣,晚风吹起了他的衣袂,但却吹不掉他满脑的杂思,他一路上想道:“顾凤霞竟然为了找寻我,而离开了她那正在不安的家,置银麒堡于不顾,行走江湖,到处找寻以她一个女流之辈,在这茫茫的天涯里,要想能找到名不见传的李剑铭,那可不是一件轻易之事………“唉!刚才她听见我说李剑铭已经死去,那股绝望而又震惊的表情,是多么的令我感动啊!从来没有人像这样的关怀过我,为我的遭遇而伤心………啊!不,应该说还有一个,那个首先闯进我心坎里的少女,曾——给我许多的欢畅,甜蜜的回忆,但是——“现在呢?现在只留下满腔的悲痛………”想到了这儿,他痛苦的摇摇头,轻声吟道:“欢乐的往事,已不再可喜;哀伤的往事,却仍然可悲。”
在淡淡的月光下,此时已可看到远处的洛阳城,那高大的城楼,在夜色下看来,更是肃穆庄严。
他放慢丁速度,缓缓地向前走去。
道旁高梁杆被风吹得发出一阵声响,夹着四野传来的微弱的秋虫鸣声,组成一阙秋夜曲。
他浴着月光,背着双手,缓缓地踏月而去,他缓慢前去的背影,看来是那样潇洒、宁静。
但是他的心里,却是思潮起伏,刚才顾凤霞的那种哀怨、娇柔、失望、悲痛的表情,深深的震撼了他的心,他喃喃地说道:“我郡样对她是否应该?她曾经给我安适,给我有一个好的环境,把内伤疗好。
“虽然她的父亲得罪了我,但她并没有对我有任何不利之处啊!除了她的骄傲自大之外,她亦是一个善良的女孩子,就看她那次在堡里能舍身救父的情形,她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子………“以往我的心里已经被公孙慧琴的影子,给塞得满满的,所以我明明知道她对我的一番情意,但我却不能不避开她。
“现在我所爱的人背弃我而夫,但她却抱着一点点的希望,来到洛阳找我………“唉!我却这样狠心的对她那样!我是否应该呢?………”这些思潮一直盘回在他的脑际,使得他甚是烦恼不安。
须知他此时的心情最是矛盾了,一方面他曾经尝到失恋的苦味,所以不敢再蹈覆辙,让自己再置身于另一个爱情里。
而另一方面由于心里失去了依据,空虚得急需另一个影子来填满它,而恰在此时,顾凤霞又在这种场合里出现,又在这种原因里出现在他的眼前,他怎能不为之而心情激动呢?
何况现在的顾凤霞已变得那样娇柔,瘦弱,这与她以往那种狂傲,蛮横的样子,完全相反,反而增加了一种楚楚可怜的动人风韵,惹人为她拨动心弦,而愿意保护她。
所以刚才他眼见花花太岁竟要污辱她,所以心中妒火勃发,欲置对方于死地。
但后来心情一矛盾,乃仅只令花花太岁白断一臂;这种矛盾的思绪促使他如此做,而不顾其后果如问,也不管对方的来头多大。不过这点他自己并不知道………且说他边走边想,慢慢的走近城门了,此时自城内传来了三响更声,告诉他已至深夜。
那寂寞空灵的更声,敲断了他的思绪,他悚然一惊,自幻想里惊醒了过来,抬头一看,已经快碰到那关得紧紧的城门了。
他哑然失笑着自己的失神,此时他一提袍角,轻飘飘的纵上了城楼,待要飞身跃下街上……正当此时——不远的屋角上闪现了两道人影,飞也似的奔驰过来,他屹立在城楼上看着那飞奔过来的人影,忖道:“最近几天洛阳城里竞平空来了不少武钵中人,他们总不会全是被洛阳大豪请来的……”敢情他现在是想到了数月前,飞身入洛阳大豪家里,找张大胖报仇之事。
那时洛阳大豪家中尽是些英雄好汉,甚多三山五岳的豪杰,都赶来洛阳,预备一见云龙一现——因为他前些日子掌劈华山元真道人,打死昆仑的神鞭飞叉,又把飞凤堡二堡主双掌托塔欧阳胜的双臂折断………这一连串的惊人举动,飞快地传出了江湖,真个是把整个江湖都震撼起来,所似各方豪杰,纷纷赶来洛阳——也就被洛阳大豪给招待在家。
那天他轻易地摸进了张大胖的房中,将熟睡如死的张大胖提了起来………然后他很干脆的点了张大胖的死穴。将张大胖扔在大厅之中后,他飘然的飞出了洛阳大豪家中,没有任何人知道他曾经进去过,直到张大胖的尸体被发现之前………仅一瞬间,那两条人影便距此很近了,他抬头一看,见是一高一矮的两个汉子,脸上围着一层面幕,仅露出了眼珠在外。
在那个高一点的汉子肩上,扛着一包长长的东西,远看不出,这一走近,便可看出是一个人的模样。
李剑铭心里一动,便施出轻功,迎上前去。
那两个漠子方飞奔而来,突然风声一响,眼前便伫立了一个人。
两人都心里一惊,立时止住步子,注眼一看见到面前站立的是一个身着灰衫的少年,面目平庸,毫无出奇之处,满身都是土里土气的样子。
那较高的蒙面汉,看了下那个矮一点的,说道:“嘿嘿!这个雏儿,真是吃了熊心豹胆。
竟敢惹上我们兄弟的头上来。”
他侧着头斜视了李剑铭一眼,冷笑一声道:“你这土小子敢情是活得不耐烦了,你不看一看老子………”他话未说完,只听“拍”的一声响,睑上已挨了一个重重的耳括子。
这下耳光直打得他耳聋眼花,金星直冒,怔了好一会儿方始定下神来,这才发现肩上扛的人,已经到了对方手里。
那站在一旁的矮个子,这时怒吼—声,跃了过来,扬起双拳,一奔下颔,一奔右胁,直往李剑铭身上打来。
李剑铭侧身一让,骈双指,飞快地往来拳敲去,只听‘呵哟’一声,那人抱着右拳,一屁股就坐倒屋上。
他双指一划,“嗤”的一声,将那个长形布袋划开,只见里面是一张满布红霞的桃花笑脸,脸上充满了甜蜜柔和的表情,尤其是那一排长长的睫毛,看来更是惹人遐思。
他看到了这个熟睡了的女人的睑颊,心里不由一震,忖道:“怎么她会受到暗算………”这念头还未想完,他便觉得后脑风响,冷森森的刀锋,已将劈至颈上。
他毫不作势地,脚下轻飘飘的移前三尺,一个飞快的转身,已面对那背后偷袭的汉子。
他低叱一声,两指一挟,已将一把单刀给夺了过来,他双目倏张,怒道:“是谁唆使你们夤夜劫盗良家女子?”说着,他毫不在意的两指一夹,只听‘格登’一声,那把单刀,已经一断为二。
那站在面前的瘦高蒙面汉,此时轻声惊叫一声,眼中露出惊悸之色………李剑铭低哼一下,右手一扬,一溜白光直射出去,已将那想偷偷逃跑的矮个子腿上麻穴给打中,“噗通”一响,已扒倒瓦上,不能动弹。
那站在面前的汉子,此时吓得双腿直是抖动,刚才那股威风已经不知道飞到那里去了。
李剑铭提起手中半截单刀,振臂一扬,掷了出去………只听“噗’”一声,面前的瘦高汉子,已经双膝跪倒屋上,那飞出的半截单刀,擦过他的面颊,将他面上蒙着的布巾给割断,落了下来。
李剑铭一看是个面目猥琐,鼠目鹰鼻的中年汉子,此时他正在连连叩头道:“爷台饶命,爷台饶命!”
李剑铭冷哼一声说道:“你且说是谁叫你用迷香,偷劫这个女子的?”
那汉子惶然道:“小的叫白花蛇,是洛阳大豪钱太爷的门下,他老人家为了讨好‘虎面佛爷’,所以命小的兄弟俩在洛阳找青楼的姑娘………“昨天‘虎面佛爷’说已经厌倦了吃那些剩饭残菜,要找个新鲜的姑娘,所以钱大爷命小的到悦来客栈把这位姑娘给劫了出来。他已经患病卧在床上,故此没有用闷香………”他方说到这儿,见到面前这灰衫青年张开着的眼睛,自里面射出一股慑人心弦的神光,他心里一寒,颤声道:“少侠饶命………”李剑铭此时愤怒填膺,胸肺好像要爆裂一样,他恨声道:“好贼子!”
怒声中,他袖袍一挥,白花蛇一个身子,平飞出三丈,“叭哒”声响里,已经跌死在街道上,夜里的宁静,被一声惨叫给击破………李剑铭脚下轻移,已经蹴上伏倒屋上的另一汉子背心“命门穴”,他右足一勾,将那已失去了生命的尸体,同样的踢下街上。
他低头看了看紧闭着眼睛的刘雪红,只见她吐气如兰,呼吸甚是急促,一股温馨的芝兰香气,直扑入鼻里,他畏(书)惧(网)地将头侧了开去………踌躇着一会,他仍然呆立在屋顶上,不知要怎样才好,他心里起伏不定,伸手摸了摸刘雪红的额头,只觉着手炽热,他忖道:“她已经病了这么重,非要请郎中给她医一医才可,否则太危 fsktxt。cōm险了………”现在我还是送她回悦来客栈………啊!但是我却不知道她住在那间房………罢了,我还是把她带回我的房里,明天找个大夫………想到这里,他便起步飞身跃回自己住的那家平安客栈。
一路上,他将包袱紧紧的包好,免得让冷风吹上刘雪红的身上,他看到在怀里的刘雪红轻声出,端的是奥妙诡异………他收回右手后,自言自语道:“老道的这招,的确诡绝无比,谁也会为那已劈出的剑影所迷惑住,就这样他的生命已经算是快完了,因为剑尖已经刺穿他的咽喉。”
这招正是华山六合剑法中的绝招“海市蜃楼”,当日元真道人施出这招绝学,以李剑铭这等功夫的人,也差点丧命于无常,可见它的威力了。
李剑铭遇险后,以他的绝顶智慧,把这记绝招,硬生生的记了下来。
经过数天的演练,已经能够完全的了解其中真髓,至此,他也不禁为这招绝招而惊异。
然而到他大闹华山时,华山派的弟子,将更为他晓得这招,而惊诧莫名。
且说李剑铭此时走到墙角,将盆里污水倒去,然后将热水壶提起,倒了水,舒服的洗了个脸。
他双臂向后一伸,伸了一个懒腰后,把桌上的茶杯倒满。
正当此时,店小二带着一个大夫进来,对他说道:“公子,大夫替您请来了,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李剑铭掏出一两碎银,交给小二道:“你去跟我煮一锅小米稀饭,买点酱菜来,余下的都赏你喝酒。”
店小二诺诺连声,欢天喜地的走了。
李剑铭拱手对那大夫道:“敝人舍妹不惯,染上疾病,有烦先生施展回春圣手,能使舍抹早日康复——”说到这里,床上娇声嘤咛了一下,李剑铭顿时两颊飞红,幸而那大夫是个老花眼,没有注意。
大夫见到他如此说,他也对李剑铭一拱手道:“公子客气了,嘿嘿——客气了。”
李剑铭也不多客套,他连忙走到床前,揭开帐子,看见刘雪红睁着双眼看着帐顶。
她正在奇怪自己房里怎会有个男人,这时一见帐沿被揭开,她本能地右手扬掌一击,樱口一开,便待暍问。
那知右手刚一扬起,便被一只结实的手掌,给握得紧紧的,自己唇上也被一只手给掩祝他心里大惊,侧目一看,见到是一个丰神朗逸,玉面朱唇的美男子,那正是她每一时刻都在怀念的李剑铭。
她不禁羞意涌上面颊,嘤咛一声,闭上了眼睛,她感觉到他那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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