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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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不到响午呢！”三叔回答道。
　　　　“这几天我妈给我打电话了吗？”我突然的想到这个。
　　　　“怎么没有打，她打不通你的，给我打了两次，我说你在山上调养，山上最近信号不好，手机联系不上。说一切有我，让她放心。”三叔回答道。
　　　　“三叔你们又是从后面的竹林里面来的吗？相爷爷的本事可真是大！”我笑着问道。
　　　　“大白天的，我们怎么可能从竹林那边来，我们是早上吃了饭后直接从山上的一条密道进来的。你相爷爷修炼了四十多年的《小木经》，这个对他来说算得了什么！啊，相老伯。”三叔说完后，对着相木匠比画了一个大指母，这老木匠笑着说道：“你就在孩子面前瞎吹吧！”
　　　　“山上有地道直接可以通到这里？”听到这里，觉得有些奇怪。
　　　　相木匠笑着接过话来：“是呀，山上有一条密道可以通到山底，外人是绝对不知道的。这条地道本来是从山上通下来的一条自然溶洞，几百年前被山上的道士们发现后，费了是几十年的时间才把它和这山下的地宫隧道打通。目的是为了方便我们这些守墓人进来祭奠先祖廪君和巡查地宫，除了这个，并不作为它用。这次大祭酒为了方便我们来接你，破例让我们直接从地道下面来了。你看看，走了半天，我们这手电筒都快没电了。”
　　　　我看到墙角有一根长长的竹竿，觉得很奇怪，过去拿在手里问道：“这个是做什么用的呢？”
　　　　三叔回答道：“你看看这些通风的孔道，时常有些鸟兽从外面把巢穴筑在里面，守墓人为了地道能正常的通风采光，所以过一段时间就会拿竹竿让这些孔通畅。”
　　　　我走到对面阳光照射进来的地方去往外看，这些个孔到外面的距离，恐怕有两三米左右。我看了半天，才发现这外面的底下是石门村下面的赵家村，我们处的位置应该是石门村东南方向的断石崖的悬崖绝壁中间，我知道这处悬崖非常的陡峭，悬崖底部离上面恐怕有两百米的高度。要从上面的石门村下到赵家村去，只有绕过这里经过一条弯曲的小道盘旋下去，非常的耗时。看了这些，我不由的感叹起来，当初这些修建地宫的人，为了解决里面采光通风的问题，可真是煞费苦心，把这气孔修建在这里，这样一来，不但解决了采光通风问题，而且还解决了隐蔽安全问题。
　　　　钻了那么长的地道，或许三叔他们也有些饿了，相木匠从包里掏出来一瓶白酒，和三叔吃着花生米，对饮起来。我们正在闲谈，突然听到前面的地道里传来哄哄的声音，我惊愕了一会后，立即就明白了这是那石棺下面守墓怪物在咆哮。我见三叔们对这个声音一点也在乎，自顾着吃着自己的。于是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三叔，那石棺下面的神兽，到底是什么动物啊？声音太恐怖了。”
　　　　“哈哈，这个啊，你要问你相爷爷了，他比清楚这个。”三叔笑着说道。
　　　　于是我把目光转向了相木匠，这老头泯了一口酒慢吞吞的说道：“哈哈……这神兽啊，我们都喊它‘神龙’，其实就是一条大蟒蛇。也不知道它在里面呆了多少年了，我们这些人，没人见过它的模样。只听说一百年前有一年里闹地震，这石门村里地陷了一块，这‘神龙’受到了惊吓，从里面蹦了出来，跑到伏龙山上去了。刚好本村一个姓袁的老太婆到山上去拾菌子，撞见了，吓得回来病了半年，说是好大一条蛇，黑溜溜的从这边山腰搭到那边山腰，比水桶好还粗。后来山上的道士费了好大的力，才把它招呼到石宫里面去了……你看看，就这么大的蛇，你说寻常不寻常，神物，神物啊！”
　　　　我听了尽管有些不相信有这么大的蛇，但还是很吃惊，毕竟这个所说的东西就在前面的地底下。再怎么说，我也不敢否认它的存在。他们吃完后，这相木匠毕竟年龄大了，见外面炎热的厉害，这石室里非常的凉快舒适，于是躺在石床上开始睡起午觉，不一会就开始打起呼噜来。三叔对我说他也是第一次进来，以前只是听我祖父说起过地宫的事情。我现在才明白他们的三个身份，比如三叔，他的第一个身份是风水先生，第二个身份是阴差，第三个身份便是这地宫的守墓人。我们在里面闲的无事，于是和他来到外面的过道上，一直往前面走，这过道的石壁上，过一段就有几个石孔，所以这里面的光线还是非常好的，我们不用打手点筒都可以看到地面行走。地道边上，时不时的有一些黑屋子，我们不了解情况，所以不敢贸然进去看看。一直走了很长一段路程，前面的地道都没有个尽头，三叔说道：“你祖父说这里面的地道贯穿在整个石门村的底下，看来是真的，我们要是从这里一直走下去，一定可以走回刚才的原处！”
　　　　又走了一段路，前面没有了光线了，黑黑的一片，想来是过了悬崖这一段，所以没有了透气孔。于是我们往回走着，这些地下隧道，全是用石板石条铺砌而成。所有石板之间的衔接都很整齐平稳，豪无凌乱之态，由此可见当初的建造者可是花费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的。
　　　　“三叔啊，这地宫到底修建于何朝何代呢？我早就在想这个问题，趁着现在空闲，我好奇的问道。
　　　　三叔笑着说道：“这个问题我慢慢来回答你。九儿我问你，你可知道我们这个村子问什么叫石门村？”
　　　　“这个，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村里有我们石姓人家的缘故吧！你看看这下面的赵家村，就是因为有赵姓人家，才取的这个名字。”我回答道。
　　　　“哈哈，这个你可是说错了。”三叔摇了摇头说道，“这个村子的取名并不是因为有你们石姓人家的原因，你想想，你们石姓人家在这个村里面占多大比例呢？全村五百多户人家，你们石姓才占三十多户。这个村里，姓相的人家和姓樊的还有姓杨的，可是都比你们多出很多。但为什么没有以他们的姓氏来命村名，而是把这个村子称为石门村呢？”
　　　　我想了想三叔的话，确实也是他说的这个道理，我一时语塞，回答不上来。
　　　　三叔见我这样，笑着说道：“原因很简单，因为这个村子的名字，和你们石姓人家牵扯不上关系！”
　　　　“那是为什么呢？难道是……是因为着地宫的原故？”我突然想到这里，连忙问道。
　　　　“哈哈……这个你是说对了。我听老人说起过，这石门村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好象叫什么坟包村，或许是因为村里有五个大坟包的原因。后来村民无意发现了一些入地宫的石门，打而且还有村民进去看过。当然这些都是假象，并不能进入到地宫中去，这些人也没有发现地宫的秘密。”三叔说道。
第五十一章　盐水女神
　　　　　　　　　　　我们来到石室内，相木匠还在呼呼的睡着觉。我二人坐在里面的石凳子上面，继续的说着刚才的话题。
　　　　“你要知道，我们川东地区也是人类的发源地之一啊！史前文化发端于200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的早期，其代表性古人类是“巫山人”。结束于距今4000多年前，即新时期时代末叶，其代表性文化是“巫山大溪文化”。在大约4000多年前，我们巴人的先民们就世世代代在川东地区这片神奇的土地上生息繁衍。他们战天斗地，自强不息，创造了灿烂的巴文化。”三叔感叹的说道。
　　　　“这个我是知道的，以前在图书馆里面我翻阅过这方面的资料，而且我还知道我们这边的语言还是中华民族的一个独立语系。”我接过话来说道。
　　　　“巴人，古巴族人的简称，即是我们的祖先，主要分布在今川东、鄂西一带。传说周朝以前居住在今甘肃南部，后来为了躲避战火，迁到了武落钟离山，这便是今湖北长阳的西北地区。在当时氏族部落时代，这个地方由五个姓氏部落掌管，分别是巴氏、樊氏、晖氏、相氏、郑氏。他们皆出于武落钟离山。这个山上有赤黑二个洞穴，巴氏族的人居住在赤穴，其他四姓部落居住在黑穴……”
　　　　“什么赤穴黑穴啊？”三叔一说到这里，我便打断了他的话，好奇的问道。
　　　　“哈哈……古书上是这样记载的，我想的话可能是两个颜色的山洞，一个是红色的，一个是黑颜色的。”三叔笑着说道。
　　　　“怎么会有这样的洞穴呢？可真是奇怪。”我觉得有些奇怪，于是嘀咕着。
　　　　“这个我们也暗自揣度过，这川东、鄂西一带自古就是矿产区，盛产煤、铜、铁等矿物质。这黑色的洞穴可能是一个煤矿洞，赤穴极有可能是含有其他红色矿物质的洞穴了。”三叔回答道。
　　　　我点了点头，对他这话比较认同。尽管是推测，我觉得三叔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
　　　　三叔接着说道：“这些人原本群居而生，信奉鬼神，并没有什么首领管辖他们。后来这巴氏一族的一个女巫叫生下了一个儿子，取名巴务相。这个巴务相从小就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长的高大威猛，智力超群。由于当时原始社会末期，武落钟离山上的五姓人，依然以自己的姓氏为生息的小群体，开始意识到人数太少，力量单薄，难以战胜大自然和凶猛的野兽，缺乏索取饱腹的能力；于是便渴望联族建邦，组成一个大联盟的群体，寻找一个生息繁衍的良好环境，并不断地扩大领土，开发疆域，发展群体实力。基于这一认识，五姓部落的人群共同商议：五姓氏各自选一名能手，采取掷剑、浮舟的竞技活动，推选出智慧高、技能强的人来担任联盟部落的首领。于是这五姓之人，各自推选出了本部落的青年俊杰出来参赛，争夺首领的席位。他们约定，比赛两项，皆胜者为王。其一是把一把长剑扔到峡谷对面的洞穴中去，这个即靠臂力也要靠技巧；还有一项就是乘坐小木船，看谁先能到达波涛汹涌的大河对面。开始比赛的时候，其他四姓的人都不能把剑投到峡谷对面的洞穴里面，唯有巴务相投中了。于是又进行渡河比赛，其他人还是过不去，有的甚至沉到河里面去了，还是惟有这巴务相乘风破浪，一直划到了河的对面。于是众皆叹服，共立为王，务相被奉为廪君。从此，五姓小部落合并为一个巴蛮联盟的大部族，巴务相为君，其余四姓为臣。”
　　　　“这‘廪君’是什么意思呢？以前我好象并没有听说这样的称谓。”我皱着眉头问道。
　　　　“廪君的含义是什么？有几种说法，具体是哪一种，我也搞不清楚的。”三叔笑着说道，他说完后又继续说道：“一种解释‘廪’字为‘谷所振人也’，即谷仓。民以食为天，故‘廪君’即能惠民粮食有余的君主。又一种说法，‘廪，治也。’即治理民众的君主。到底是什么意思呢，现在没有人能完全弄明白，两义或许兼而有之。但也还有另两种解释，一种认为古巴人历来崇敬虎，廪即是虎的意思，表示巴务相凶悍勇武的意思。还有一种说法，‘廪’可能是‘灵’的误写，巴人无通俗的文字，后人用汉字记巴人的事，常用音近之字代替，廪、灵音极近，故廪君就是灵君。灵者，巫也；君者，酋长也，合二而一，即为灵君。”
　　　　我用近乎崇拜的眼神看着三叔，似笑非笑的说道：“三叔你可真是不简单啊，这些资料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到的呢？”
　　　　“哈哈，书到用时方恨少啊！《辞源》、《水经注》、《录异记》、《世本》、《后汉书》、《山海经》、《淮南子》等等书籍里面都有记载，你没看到这些书我那里都有啊？”三叔笑着说道。
　　　　“这地宫，难道就是廪君修建的？”我疑惑的问道。
　　　　“不是，不要急，你听我说完就知道了。这巴务相当上廪君之后，他进行的第一件大事，就是率领巴氏联盟部族，沿夷水西上，扩大领地，开发疆域，寻找一个新的繁衍生息的地盘。也不知寻找了多少时间，他们终于由武落钟离山抵达盐阳。盐阳是女神母系部族生息繁衍之所，地方广大，出产鱼盐，她们的头目都被称之为‘女神’。是以女性为首领的人类群体，并且是一个强盛的母系氏族。当时的盐水女神是母系部族的一代精灵，她始终站在女性一边，无限崇拜女性神祗，维护母系祖先神的地位，捍卫女性的神威。那女酋长见到廪君威武英俊，于是歌舞相迎，热情的接待了他。两大部族的人群，欢聚一堂，他们在盐阳逗留的时间很长，生活非常融洽。加之神女爱慕廪君，嘿嘿，自然的就产生了一段时间的情绵纠缠，难舍难离。女神表示要把廪君留下来，并愿收留他的部族加入母系部族的群体，共同生息。”三叔思路非常清晰的给我戏说着这些历史传说，我听得非常的仔细。
　　　　“呵呵，别人说英雄难过美人关，看来这美人也难过英雄关啊！”我笑着插了一句玩笑话。
　　　　“是这么个道理，人都是有七情六欲的，圣贤英雄也不例外。但我们着先祖廪君可真是不简单的人物呢！抱负远大，英雄无敌。作为五姓联盟部族的廪君，为了领导着他的人民在寻觅新居的过程中，决不为了眼前的个人利益，便苟且偷安下来，而是宁肯牺牲爱情，也要百折不回地让巴蛮人民最后达到适宜繁衍种族的幸福乐土；这种公而忘私的精神，是非常可贵的。”三叔说到这里，停歇了片刻，我把身旁的水杯递给了他，他喝了一口继续说道：
　　　　“廪君深知，硬打硬拼，龙争虎斗，很难战胜强大的母系部族。于是，胸有成竹的他，经过深思熟虑后，果断的改变了斗争的策略，决定以智取胜，战胜盐阳部落。后来他们之间的矛盾越来越明显，两大部族终于在盐阳发生了一场流血冲突。《世本》中详细地记述了这场流血冲突的细节，我如今都还记得个大概：‘盐神以巫术而战，部落士卒皆化为飞虫。女神与诸虫群飞，掩蔽阳光，天地晦冥积十余日，廪君不知东西所向，达七日七夜。’从这里可以看出这场流血冲突相斗了十多天，并把廪君围困了七天七夜。后来廪君想到擒贼先擒王，于是在众多飞虫中寻找盐水女神的踪迹。他见到一只飞虫胸部系有青线编制的饰物，他心头一喜，记得这个饰物是自己送给女神的订情之物。于是廪君立在阳石上，应青缕而射之，天乃大开。就是说天空由阴转晴，一片光明。从此，母系部族土崩瓦解，巴蛮人民一片欢腾，廪君统一了夷水疆域。巴务相射杀了盐神，强夺了母系部族的神位。至此，女神部下的人民，也成了巴族人民的一部分。这时，廪君又被奉为‘向王天子’，手下四姓部落，皆封王封侯。”
　　　　“这廪君的确是英雄无敌，不过却近乎无情！那女神对他一往情深，他竟然如此相对。哎……”我听了这个故事后，并不崇敬廪君的丰功伟业，反倒是有些同情被射杀的盐水女神。
　　　　“哈哈，九儿啦，这俗话说：温柔软化了雄心，富贵断送了追求！可不是没有道理的。英雄王者，和我们寻常人士的想法，自然是不一样的。听其言，观其行，明其智。看你这小子，英雄气短，儿女情长，这一辈子都是要吃女人亏的。男人嘛，当以事业为重。”
　　　　听了三叔这话，我笑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后来这向王天子年龄大后，也是逐渐的领悟到了一些道理，对过去所做的某些事情，有了悔意。于是掘取盐水女神的遗骸，供奉于寝宫，朝夕相伴，以表相思悔过之意。”三叔感叹的说道。
　　　　我笑着说道：“这倒还有点意思，总算这向王还有点恩情。”
　　　　相木匠翻了一个身，继续的酣睡着。三叔继续说道：“后来廪君的子孙在祖先开创的领域上，建立了小的部落王国，领导着巴人由社氏族时代往封建时代过度。川东地区在夏朝称为‘巴方’，在商朝称为‘巴甸’。巴甸向商朝年年纳贡，岁岁服役。后来巴人不甘商朝的压迫，于商朝末年参与周武王伐纣。由于巴人英勇善战，迫使纣王军队阵前倒戈，终于打败商纣王，西周建立。西周初期分封了七十多个诸侯国，巴氏被封为子国，首领为巴子，因而叫巴子国，通常简称巴国。巴国的地域大致在陕南的汉水上游，南及大巴山北缘，东至襄阳，春秋时有所扩展。战国初期迫于楚的势力，巴国举国南迁至长江干流巴河流域，先后在巴河、清江、川峡之间至川东立国。春秋时期，巴国竭力扩张其势力范围，东渡汉水，与邓国相争，又同楚国缔结军事联盟，扫荡江汉小国，北进中原。春秋末叶至战国晚期，巴国的政治文化到达了鼎盛时期。在此期间，巴国青铜文化发展到高峰。青铜器钟类多，数量大，分布广，制作水平也日臻成熟，地方特征鲜明突出。巴国文字和符号广泛流行，都城已发展成为一方的政治经济中心。公元前316年，巴国为秦国所灭，巴王被虏。秦国在江州筑城，设置巴都，把巴地纳入了秦国的郡县体制。巴国形成于公元前11世纪的西周初期，灭亡于公元前316年的战国中期，总共有约有800年历史。”
　　　　“一个朝代达到八百年也算是不简单啦！我想这座地宫也一定是这其中的一个时期修建的吧？”我开始追问起来，这个问题，一直是我最想了解的。
　　　　三叔说道：“对，这个地宫就是西周初期修建的，当时巴氏被封为子国，首领巴子为了追念他祖先廪君的丰功伟绩，于是决定在巴河上游选址修建廪君王陵，费了很多的工夫，通过各方面的综合考虑，终于决定把这地宫修建在这伏龙山脚下的一个小平原里，石门村雄居川东一隅，当时人烟稀少，北靠伏龙山，三面悬崖，地形如同一把靠背椅子模样。这个地方下有巴河环绕，石料遍布，地势陡峭险拔，不易出入。当时的巴国不惜重金聘请各国能工巧匠，举全国之力，耗时三十余年才将这巴王地宫修造完毕。这地宫里面格局星罗棋布，奇珍异宝，应有尽有！为了防止盗墓人士，于是机关遍布、密阵陷阱云集、符箓法咒尽施于内。后来巴王巴子为了表彰跟随先祖的四大姓氏部落首领，也是激励自己的将士。于是又在这地宫上面分别修建了巴氏、樊氏、晖氏、相氏、郑氏墓穴，将这些先人的遗骸都迁移到坟包里面去。当然这巴王务相的真正坟墓是在地宫里面的，上面的土堆里面不过是他的佩饰物品。所以今天石门村里面的五个土包，里面其实就是古代我们巴人的祖先陵墓。”
　　　　我听这这个大秘密，难免再一次的吃惊。我问道：“我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在地宫的中央吗？可真是大，感觉整个石门村下面都被掏空了一样。”
　　　　“什么中央呢，我们现在不过是在地宫上面的通道里面。你所见到的一切，只不过是这整个地宫的冰山一角。”三叔微笑着说道，“地宫里面廪君的陵寝，还在这通道下面，据说没有人进去看过。后来这伏龙山脚下的巴王地宫修建完毕后，巴子王接受大臣的建议，花了十年的时间，为廪君的红颜知己盐水女神也修建一座陵墓。考虑到她领导的部落崇尚水，于是在伏龙山脚下的巴河附近为她寻找坟穴。修建的工匠们在巴河里面发现了一块从上面山上落下的梯形巨石，长约两百来米，上窄下宽，上面宽度不过十来米，下面宽度达到三十来米，模样如同一口浑然天成的棺材。这些工匠挖空心思，在冬季枯水季节的时候，在河对岸的沙滩上挖掘了一条深深的人工渠道，让它连接到下游的河床。等这些做好后，他们再把上面的大坝掘堤，把整个巴河的水都放如人造支流里面，改变了水的流向。这样一来，对面的自然河床就干枯了一段。于是他们想方设法把那块巨石里面掏空，再把盐水女神的灵柩和一些陪葬品安放进去后再密封起来。一切完工后，再把这边的河床挖深让它低于旁边的人造河流，这样一来，他们就轻易的把整个巴河水再次引到原位了。于是那天然的巨大石棺也就隐藏在水底了，这个工程被我们称之为盐阳水宫。千百年来人们只当那是一座古人没有修建好的桥，殊不知这里面却是有一个惊天的秘密。”
　　　　“什么，三叔你说的这座水下建筑，是不是乔宛镇附近的哪个鲁班桥？”我听了他说的事情，突然联想到这个，连忙问道。
　　　　“哈哈……对，除了我们这些守墓人身份的人，世人都当那是一座没有修建完毕的断桥。也不好好的想想，就算是座石桥，这年年的大洪水，哪有冲不垮塌的道理！这几前年来，只所以洪水撼动不了它，一来是因为这石棺中间凿造了泄水孔；二来是因为它整体是一个梯形结构，下面大上面小，所以才使这再大的洪水也冲不走它。
　　　　原来是这样！我点了点头，入梦初醒，终于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
　　　　三叔继续说道：“等这所有的工程都修建好了后，巴子王于是决定选拔人士去充当守墓使者。五姓部落的一些子孙主动请缨，全家搬迁到这石门村来做了守墓人。巴王册封五人为守墓头领，五人中负责的人称之为‘白虎’，持白虎牌，主要负责地宫的看守和管理其他的守墓人。为什么叫着‘白虎’呢？这其中也是有道理的，传说廪君死后化着一条白虎升天了。所以至今川东地区都还有敬奉白虎神的风俗。其他的守墓人称之为‘五狮子’，持‘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