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逆天下:毒妃斗邪王-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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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他的脸上闪过几抹喜悦，握住我的手毫不犹豫地道。

我释然地一笑，“那么请你什么都不要问，有些事等到了一定的时候，你自会明白一切。”

他张口欲言，却终是没说什么，只是握着我的手道：“嗯，我不问。”

“小六六，几时变得这么听话了。”我笑得灿烂，戏谑地道。

他一怔，却马上笑道：“但为卿故。”

“小六六果然是小六六，哄起女人来一套一套的。”我不由地扁了下嘴，轻声哼道。

“我可从来都不哄女人，只要我那么一站，她们就巴不得贴上来，还要我哄吗？”他朝我魅惑地一笑，几分戏谑地道：“是不是觉得很荣幸？”

“妖孽。”我不由地道着当初对他的第一印象。

他却笑得更是惑人，指尖在的我脸颊上轻轻地划过，诱哄着道：“再叫……”

“妖孽。”我再一次唤道，如当初那般。

此刻，似乎穿过了时空，回到了当初，在那个盛开的凤鸾花丛中，他说我勾引他，而我唤他妖孽。

“缭绫。”他掬起我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尖轻闻，“我喜欢那样的你，招摇，慵懒，好似不把任何人放在眼底。”

“喂喂，招摇的是你吧。”我不满地反驳。

他却突然俯身拥住了我，“现在的你太冷静，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离你很远，触碰不到。我知道这样才像一个王，可是我却还是喜欢你那种恣意的笑。”

我知道现在的我的确多了几分淡定，明白什么时候该以什么样的面貌出现。

我伸手环住了他，笑着道：“表面再怎么变，骨子里却是不会改变的。”

“若真的太苦，那么就依靠我，我会替你解决一切，你只要如以前那般活得随心所欲就好。”他在我耳边喃喃而语，温热的气息不断地吹吐在我的耳畔，缱绻不已。

“可以依靠一辈子吗？我很贪心的，要么不要，要就是一辈子。”

“嗯，一辈子。”

我们便如此紧紧相拥，无声胜有声。

门突然大开，我透过姬流潇的肩侧，看见了悄然，看见了她变得有些苍白的脸色。

刚才的一切，都是我故意的，故意地演绎给悄然看的。不管我心底猜得是真是假，也唯有给一些刺激，她才会付诸于行动。

但真的只是故意吗？这之中几分是真？几分又是假？

☆、情真计真

第94章情真计真

“凤姑娘？”我不由假意地惊呼，随后推开了姬流潇。

如此一声唤，姬流潇自然是转首望去，一看见悄然，脸上露出了几分迷茫，却又紧抿着嘴什么也不说。

悄然的脸色更显苍白，凝了我一眼，又转而对姬流潇道：“潇，我有话想跟你说。”

姬流潇凝了我一眼，随后起身走向了她，“鸾儿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他的话语里竟带着几分讽刺。

我没有开口说什么，便只是靠在床栏上，目送着他们的离开。

等到他们的背影在我的视线之中消失，等到偌大的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之后，我才幽幽地道：“修罗，带我去他们谈话的地方。”

修罗从暗处现身，朝我行了一礼之后便依我之意把我带到里姬流潇和悄然谈话的地方。当然在那之前，我还特地服下了特制的凝息露。

一旦服下凝息露，那么气息就会变得很轻缓，几近没有。

姬流潇和悄然都是高手，所以我不能让他们发现了我和修罗的踪迹。

唯有如此，我才能听到一些真正的东西。

我们便如此隐在暗处，听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想找我说些什么？”他们彼此沉默了许久，姬流潇才淡淡地道。

他的表情那般地淡，好似对面的人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他们这是怎么了？

难道姬流潇察觉到什么异样了吗？

但是他们在人前明明就这般恩爱，为何……

难道真如我所想的那般吗？

我真的不敢再想下去。

“潇，你到底想怎样？”悄然却是直直地凝视着他，满眸的伤痛。

“我想怎样？”姬流潇轻哼，“我倒想知道你们想怎样？如此地把我玩弄在股掌之上吗？”

姬流潇他果然知道了吗？

他闭口不提真的是在报复我们吗？

真的吗？

心底不由地涌起了阵阵失望。

悄然上前一步抓住了他的衣袖，低声地哀求，“潇，你答应我的。”

“答应你什么？答应你不接近缭绫吗？”姬流潇一把抓住了悄然的手，“可是你也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不是吗？你如此地表现，还说怀孕，就是为了断绝缭绫对我的心思不是吗？

可是我们的约定是顺其自然，她若放不下我，那么你就自己离开。

她若真的放下了，我也会按照约定娶你。

是你先违反的。”

“是，我就是要断了公主对你的心思，我不想公主伤心，不想让她知道你竟然在怨她。”悄然仰首，对着姬流潇视线道：“你不适合她。”

悄然地突然改变竟是因为我吗？

我果真还是没猜错吗？

精明如姬流潇，他又怎么可能真的会什么都不怀疑，原来果真是早就知道了一切了吗？

那么前段时间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对啊，我差点忘了，当初的我亦是败在了他的演技之下啊。

那些自以为可以成为美好回忆的东西在此刻却又突然变得很可笑。

只是当初的确是我骗了他，而且一骗就是这么多年，他若要报复的话我也不怪他。

☆、情真计真（2）

如此也好，我也可以彻底地断了对他的那份心。

心虽是涩涩的，却又意外的轻松。

也是，对他的那份感情我从一开始就知道是个错误，从一开始就苦苦地压抑着，所以心也因此而变得格外沉重。

而如今，终究还是要结束了吗？

从欺骗开始，亦由欺骗结束。

“怨吗？”姬流潇轻轻地笑了起来，“就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怨。

为何她不管以怎样的面貌，怎样的身份出现我都会爱上她？

为何她总是可以对我那般毫不在乎？

为何她可以如此地掩藏起一切，却又让我为了两个同是她的人而痛苦犹豫？

为何她可以如此轻松地放手，把我当作物品一样推给了你。

她有在乎过我的感受吗？你说她是爱我的，是喜欢我的吗？

这，真的是爱吗？是爱就可以如此轻易地放手吗？”

这，真的是爱吗？

姬流潇的问话不断地在我的耳畔回旋，一遍又一遍。

是爱真的可以如此轻易放手吗？

我，竟然也迷茫了……

我真的有自己想象地那般爱他吗？

“这是爱，可是你们都爱得不够深。”悄然幽幽地道：“你若真的爱她如生命的话，你就不该怨，不该如此一步步地引诱她，让她放不开你。

祁山一战，你的计谋很完美，如果没有我的牵绊，若没有那个男子的意外出现，你应该可以如计划那般救公主于危难之间，让她再也不能狠心舍去你。

所以即便我表现得如此异常，你也不说什么，你不就是想让公主误会是我吗？

这样的话，你可以救下公主，让她无法压制对你的感情，又可以让公主以为我真的叛变了，不用再对我内疚，不是吗？

你甚至还知道公主接收红楼忘雨，派人去调查宓儿的事。

这一切都恰恰成就了你的计划。

恰恰掩藏了你故意让人叛变，给敌军透露战术的事。

可是注定的终究是注定的，你不但没有成功，反而成就了别人。”

祁山一战，那一个差点让我失去生命的雪夜竟是姬流潇一手策划的吗？

他，竟不惜牺牲这么多东溟军来诱惑我掉入他的圈套吗？

心，五味陈杂，有些酸，有些涩，有些失望，有些难受，那般地纠结着。

“是啊，当真是彻底地失败了。当在山上看见他们的那刻，我就明白有些东西或许真的回不去了。”姬流潇淡淡一叹，“我，真的错了吗？”

“潇，你太骄傲了。这样的你不能容忍自己被欺骗，你总是要想着该如何让公主沦陷，如何让她投进你的怀抱，然后再以一副大度的姿态告诉她，你其实早就知道一切了，但你不会怪她，会永永远远地守护她。

说到底这之间还带着几分不甘心，不甘心这样被一个女子所遗弃。

向来都是别人追逐着你，所以你终是还没学会怎么去追逐别人吧。

而公主也是个骄傲的女子，你们从彼此较量开始，一直都再比，你也应该很清楚的。

☆、情真计真（3）

这样的她，即便真的爱你，但等她知道一切真相的时候，同样可以潇洒地转身离开，即便心底再难受，也绝不会在你的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软弱。

这就是你们，骄傲的你们。”悄然一语道出了我们彼此的结。

她把我们了解得很透彻，透彻地让我在突然之间明白了一切。

的确，我们都太骄傲了。

从认识的那一刻起，彼此都一直很骄傲。

这样的我们即便真的在一起了，到最后也只会弄得遍体鳞伤。

姬流潇没有说话，而悄然却继续道：“而那个男子不一样，不管公主怎么决定，不管公主做什么，他都会默默地支持。

他会为公主默默地承担一切，甚至不求回报。

只要公主开心，只要公主喜欢，他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样的男子才是真正可以包容公主，给公主幸福的人。

潇，你不行，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不行。

所以公主因为内疚而把你让给我的时候我没有拒绝，一来是我的确爱你，二来我不想让你们等到受伤了再来后悔。

南陌国的继位者都会有一个影子，我是公主的影子，我本该为了她的千秋大业而努力，但是先王先后却曾对我说过，只要公主幸福，那么怎么样都无所谓。

所以即便公主放不下你，我也不会让你们在一起。

你是爱她，可是如今的你不会为了她放下手中的一切。

而公主向往的却是自由，那时候终归还是会受伤的。

所以潇，就这样停止吧。

就当什么也不知道，不要再去诱惑公主了，就让她以为我们一直都幸福着不好吗？”

悄然……

南陌国的影子不会背叛主人，这一点我一直都知道，可是我从来不知道悄然为我做了这么多。

或许，正如她所说，我们都太骄傲，骄傲地看不到别人的好，总是随心所欲，总是以自己为中心，所以失去了很多很多……

姬流潇假装不知道一切诱惑我的时候，我同样没有道明一切试探着他，想要证实自己的猜想。

我们之间似乎总是那般地不坦诚，总是无法把心底的一切道明。

说到底，还是不够信任对方不是吗？

如果我早已知道这些，或许我和姬流潇也不会走到这一步，两个人之间若有一个人懂得包容的话，就不会像敌人那般地斗智斗勇了吧。

可是我们终究还是错过了……再也回不去了。

所以我只能跟他说对不起了，对不起曾经骗了他……

我想我该好好地把握魅，正如悄然所说，魅为我做的东西太多了，就是因为他总是默默地付出，就是因为他不求回报，所以我才会忽视了他。

忽视了他对我的爱，也忽视了自己对他的那种复杂感受。

我心疼他，从相遇的那一刻就开始。

我曾经那么努力地想要守护他，让他不再那么生无可恋。

可是如今的我却忘了，忘了当初的那份执着。

所以从现在开始吧，不管怎样，都要延续当初的那一份心，不管怎样，都不要他再为了我心痛，也不要他再为了我一直活在黑暗之中。

☆、情真计真（4）

既然那般不容拒绝地闯入了他的世界，那么也该负责起来。

“悄然，若缭绫知道了一切的话，一定不会原谅我的吧。我差点就害死了她。”姬流潇的神色慢慢地缓和了下来，靠在悄然的肩上喃喃地道。

“不，公主会原谅你的。

她一直在内疚当初对你的欺骗。

当初的她不喜欢你，但至少现在的她是爱你的不是吗？

即便你们无法在一起，但那也是为了爱不是吗？

她不想我们受到伤害，所以选择了成全。

而我们是否应该为了不让她伤心而选择成全她的成全？”悄然地手轻柔地抚着姬流潇的青丝，喃喃轻语，“我是影子，本不该有感情，不该离开公主，可是却终是爱上了你。

公主她没有惩罚我，甚至还牺牲了自己的感情成全了我。

只是我能为她做的只有这些了。

潇，或许我不及公主美丽，不及公主聪明，也不及公主那么光华四射，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会一直都在你的身后，像那个男子守护公主那般地守护你。

你可以不爱我，只要你接受我就好。

你若是要怨我拆散了你和公主也可以，或许我的确有那样的私心吧。”

悄然才是最爱姬流潇的人吧。

比所有的人都要爱。

我或许爱他，可是却没有爱得失去自我，没有爱得奋不顾身。水无暇或许也爱他，可是终也没有放弃自己的骄傲，不求回报地留在他的身边。

我们这些人，终究因为声明太大而太过骄傲了，所以也终究只能错过一些东西。

刚听到真相的时候，心底的确是怨了，也失望了。

但此刻我想我该推翻刚才的那些感受，纵使那些都是欺骗，但里面的感情却是真真实实地存在的。

我和姬流潇之间虽然不能在一起了，却也还是有东邪值得回忆的。

计是真的，但情也是真的。

我们曾经为了彼此努力过，这就够了。

我相信他对悄然也不是没有感情的，毕竟那将近半年的时间，他们曾一起度过，一起创造了属于彼此的美好回忆。

我相信，他们会幸福的。

朝修罗打了个手势，我离开了这里。

他们若真的不想我知道这一切的话，那么我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心，有些酸，有些涩，但更多的还是开心。

终是成了一个遗憾，却也是不得代替的存在……



第95章却是兄妹

天历一百三十六年一月十五日，微雨。

我立在陌禹城的城墙之下，仰首而望，看着那几个镶金的大字。一种浓烈的情绪开始在心底蔓延。

回来了，终于名正言顺地踏在了陌禹城的土地上。

回来了，终于要和他见面了，一切的一切也终将结束。

雨丝飘落，滴在脸上是微微的凉，我却丝毫未觉，立在原地，久久不动。

一把伞在我的头顶撑开，为我挡开了那一片微凉的冬雨，一件披风披在了我的肩头，还有一道宠溺又带着几分谴责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淋雨好玩吗？”

☆、情真计真

我收起了那一份迷惘的心情，转首朝来人一笑，“好玩。”

他们终究没告诉我一切，而我也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没有变，姬流潇虽然一如以前那般地对我，却多了几分真正的宠溺，少了几分暧昧的诱惑。

“回去吧，明天一切都会结束的。”他站在我身侧，眼神却透过那细雨望向了远处的城邸。

“一切真的都会结束吗？”我喃喃而语。

“对，一切都会结束。”他悠悠地道。

发展到这一刻，似乎已然不是胜与败的问题了，所以无所谓谋略，亦无所谓战术。我和他之间本来就不是胜负两个字就能解释得清楚的。

此刻，竟真的还有了那几分近乡情怯的感觉。

既希望着明日快一点到来，又希望着明日不要来临。

虽然口口声声地说不会手下留情，可是我却不知道自己是否真地能狠心这个心来。

云际攸是我年少时的第一次的心动，即便如今早已时过境迁，可是却依然无法抹煞那一份存在。

“潇，谢谢你。”我朝他微微一笑。

我决定了，夺下陌禹城之后，我会当一年的女王，一年之后，我会把南陌国交给姬流潇，他比谁都适合当一个王者。

南陌国在他的手上会更好。

我想父王和母后不会怪我的，这不是抹煞了南陌国，而是让它更长久地存在下去。

“缭绫，我是真的爱你。”他突如其来地道：“但或许方法错了。也或许没有爱得可以放弃一切。”

我微微一怔，随后又释然地笑道：“潇，我也是真的爱过你。但或许有些时候终究是做错了。”

我知道，他说出这些话的时候，该是知道我或许知晓了些什么，也该是释然了。

所以我也坦然承认。

是的，我的确爱过他，很努力又很辛苦地爱过。

而今后，我会把这一份爱淡忘，却不会忘记我们曾经有过的那一切。

一切，终究是要结束了吗？

一路回到了营帐，我依旧觉得精神恍惚，于是便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翌日，天还未亮，我便醒了过来，早早地起了身，独自一人立在营帐外面，遥遥地望着另一端的陌禹城，却是发现城墙上面也立着一个人，因为太远，看不清面容，就只能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可是我却能感觉到那是他。

他似乎也发现了我，微微俯首，望向了我这边，我们便隔着远远的距离，隔着一道城墙如此两两相望，看不见彼此的表情，只是如此望着。

只是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只是隔着那么一道城墙吗？

不，或许早已隔着千山万水，再也跨不过去了。

我望了许久，终是收回了视线，转身又进了营帐，不想去理会心底那种莫名的恐惧。

再过一会，便终是要面对面，把一切都道尽。

我回到了榻上，却又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于是便只能睁着眼睛，慢慢地等待，亦慢慢地煎熬。

直到营帐的帘子被挑开，直到姬流潇立在了我面前，我才知道这一刻终是到了。

☆、情真计真（6）

“缭绫，我们走吧。”他朝我伸手。

他的手干净而修长，许是因为握剑的关系，手心有几个茧，手掌不是很宽厚，却给了我一种很安定的感觉，似乎只要覆上这双手，那么就什么也不用怕了。

这双手，曾经翻云覆雨，曾经血染沙场，而如今却伸在我的面前。

我顿了一下，却终究没有覆上他的手。

即便是温暖，也不该再贪恋了。

他笑了笑，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收回了自己的手。

“走吧。”他转身往外走去，而我默默地跟在了他的身后。

指尖描绘着手心的那道伤疤，心底想着那一次在山洞之中魅不容我抗拒地为我换血，想着他那一次次的痛苦。

是的，终究是快要结束了。

等一切结束之后，我决不让他再如此痛苦。

然后又想起了曾经日日夜夜缠绕我的梦魇，在心底不由地轻轻一叹，那梦虽是假的，可却好似也预示着什么。

就如那梦一样，或许不管怎样，我都无法忘记魅。

在我的心中，始终有那么一块地方属于他，任何人都无法替代。

这一些不是早已说明了什么吗？

而这道伤疤是我们之间不可磨灭的纪念，也是我们之间不可磨灭的证明。

是的，证明了魅曾经为我做的一切。证明了我们之间一起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我一步步地往外走去，亦一步步地走向最终的命运，一切终结。

走出营帐的时候，那抹身影依在，只是这一次他已经立在城门口，孑然一身，竟有那么几分凄凉的味道。

心底不由地划过一道苦涩，当初的我或许也从未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么一天吧。

“缭绫，走吧。”姬流潇在我的身侧道。

我侧首，望向了他，亦望向了悄然和水无暇，然后笑着道：“这一次，我想自己解决。”正如云际攸所说，一决生死。

我们之间有别人无法插足的地方，那这一段路也由我自己来走完，然后彻彻底底地埋葬。

而且走到了这一步，不管怎样都是我们胜了，在和他们打仗的同时，我亦慢慢地找回了曾经的那些忠臣，陌禹城也或许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之中。

可是这胜利来得太过容易，除了祁山那一败，似乎都是我赢了，赢得让我有种莫名的担忧，总觉得会有什么发生一样。

更何况祁山那一次，若不是姬流潇故意放漏风声，也不会如此。

向来精明的云际攸真的会如此不堪一击吗？

他们许是明白着我的心情，不约而同地颔首道：“好。”

于是我便独自一人慢慢地朝前走去，很慢却也很坚定，而对面的人也慢慢地朝我走来，依然是那一身熟悉的月牙白，依然带着那种记忆深处的笑容，好似他什么都没变，依然是那个最喜欢逗弄我的青梅竹马。

这一切，恍然若梦。

可是我们都知道，一切早已物是人非。

彼此的距离越来越短，我可以清晰地看清楚他的容颜，看清楚他依旧戏谑的笑容，“月月，你还真慢。”

☆、情真计真（TXT小说：　fsktxt）

这样的语气，就好似当初我们约好一起去抓鸟的时候，我迟到时候他的抱怨。

“慢你也得等不是吗？”我亦如当初那般满不在乎地道。

明明那一次在皇宫的时候已经明白一切了，已经撕破脸了，为何此刻还可以如此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若不是记忆犹新，我还真的会以为那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他笑，笑得无比灿烂。

我们之间平静得过份，但我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暴风雨之前的安宁，那之后或许是谁也无法预料的。

“为什么？”彼此对视了许久，我终是问出了口。

不管怎样，我都想要知道为什么他会如此恨我们秋家。

他不答，却望着我道：“月月，到最后一刻了，你是不是该以真面目来面对？”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