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风卷而去-第13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那太监还挂着一脸的眼泪和鼻涕,看到书又恢复原样,高兴得跳起来,差点叫兰聆奶奶。

兰聆瞧着他这阵势,连忙摆手,打发他拿着书回去复命了。

纹澜殿

太监捧着书,刚跨进殿中,就听到一声不悦的声音传来:“怎么去了这么久!”吓得腿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书卷撒了一地。

张安一看,急急上前,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提起来,让他赶忙把书卷捡起来,送到王上跟前去。

那太监捡起书卷,颤颤巍巍的捧到殿中,跪在覃陌央脚边。

覃陌央随意拿起一卷,递给一旁的绥羽,说了个“念”字,又拿起另外一卷,斜坐在案后,翻看起来。珍妃见状,上前为他沏满一杯茶。

大殿中响起绥羽朗朗的读书声:“今之于古也,犹古之于后世也。今之于后世,亦犹今之于古也……”

绥缇和韩溪源坐在对面,轻轻晃悠着身子,细细品味着文中的含义。珍妃乖巧安静的端坐在覃王两步远的地方。

“啪!”这是书摔在案上的声音,绥羽读书的声音也跟着愕然而止。

殿内的四人和太监张安不知所以的看着覃王,跪在地上的太监,头埋在两腿间,抖抖索索,更是屈成了一团。

覃陌央半眯眼眸,俯看着着他:“说,谁还动过这本书 ?http://fsktxt。com”

“娘……娘娘!”那太监吱唔着说出来。

“哪个宫的娘娘?”

“是……王……是王后娘娘!”

覃陌央紧拢长眉,手覆上额头,长睫在眼睑处投下一片阴影,眸子隐在其中,不露半点情感,其实当他一看到笔迹,便已知是兰聆!已经过了一个月了又一天了,兰聆走的当天晚上,他一个人呆在未央宫里,幔帘深处总像有一道婉丽的人影闪动,每每当他要上前探究,却总是一场空,前所未有的孤独之感犹如上弦的箭向他袭来,密密麻麻,让他无力闪躲,愤恨得当夜就叫人撤走了所有的幔帘,但当独自一人躺在床榻上时,竟也是一整夜都没有合眼。

从第二天起,他就一直呆在纹澜殿处理政务到深夜,累了就在殿中休息,身旁有温顺无比的珍妃陪伴左右,他也不是没有想过顺从太后的意愿,去宠幸她,但他还是无法接受除了兰聆外其他的女人,这是他的心病,他忍受不了女人的任何碰触,除了兰聆!

覃陌央终于将覆上额头上的手放下,站起身,低缓平和的说道:“去看看……”

瀚文阁内,兰聆将头发简单的挽了个单髻,贴身穿着白玉色抹胸长裙,将那紫酱色外衣随意搭在肩上,站在九尺高的梯子上,在那书柜横格子中翻找着,拣出几本拿着手上看看,

“《南寓书钞》,《礼记》……”轻声念出书名,又朝旁边另外一架书柜,望了望,“《谷梁传》好像在那边……”兰聆一手扶着梯子的一角,身子向那边倾斜过去,伸长手臂,眼看着手指就要够着《谷梁传》了,脚下的梯子却像顽皮的孩子,忽然失去平衡,兰聆忙站直身子,梯子突然直立,悬立在两个书架的中间,兰聆左摇右摆地保持着平衡,颤抖的喊出求救声:“香~蓉!……香~蓉!……来人啊!……”

晃着晃着,梯子竟是变成了她的两条腿,在地上迂回跳跃着,兰聆尽量保持着稳定,怕撞到书柜,向中间的空地移过去……

覃陌央一行人刚上二楼,就看见兰聆衣衫不整,跟杂耍艺人一样,踩在梯子上,背对他们晃晃悠悠地朝反方向移动。

“你在做什么?”覃陌央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把全神贯注保持平稳的兰聆惊了一跳,她努力扭过身子看向他,可就在这时,梯子终于在饱受兰聆的摧残折磨后,传来一声开裂的声响,兰聆头上惊冒冷汗,身子不由得一歪,连人带梯子斜着摔在一旁的书架上。

还好兰聆在最后时刻,借着梯子摔在书架上的弹力,纵身一跃,稳稳落在房子中央,可当她看到将要发生的事时,就已经笑不出来了,暗叫一声‘糟糕!’

“嗙……噗咚……嗙……噗咚……嗙……噗咚……嗙……噗咚……”连着的五十多个书架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一个扑着一个,跟地震似得,前仆后继的倒了一圈,书卷散乱一地,有的珍藏竹简还挣散开来,蹦了一地的竹片。

心疼!这是兰聆的第一反应,尴尬!这是兰聆的第二反应。

空中传来绥羽急呼之声:“天啊!女人!你怎么总是从天而降啊!”

兰聆没理他,看着覃陌央护在珍妃身前的样子,顿时心沉到了脚底,福了福身,漠然道:“臣妾拜见王上,王上长乐未央!”

凡事总有尘埃落定的时候,做错事的人总要受到惩罚,更何况是在律法严苛的覃国。

覃陌央冷哼一声,如同玉石般圆润的声音响起:“韩溪源,覃律中随意损毁书籍者,当以何罪论处?”

韩溪源上前躬身答道:“杖责二十!”心知覃王对王后的感情非比寻常,做臣子的还是要给王上递个台阶的,于是又补充道:“但是娘娘并不是有意为之,念在初犯,王上还是从宽惩罚的好……”

“请王上饶了王后这一次吧。”珍妃上前跪在覃陌央面前,头伏在地上恳求道:“娘娘金枝玉叶之躯,怎么能承受如此厉罚。”

覃陌央眼中浮现出动摇之色,正要开口,却被兰聆一句话生生憋回去。

“不用!”兰聆走上前一步:“本宫是中宫之主,六宫楷模,怎能自己先坏了规矩……只是……覃律中第一篇第十五条,有云:对王族不敬者,当处以肉刑。”兰聆转向绥羽,坏坏一笑:“绥羽,斩足、劓、黥、刖、宫,你想选哪一样啊?”

“我……我怎……怎么对你不敬了!”绥羽直接结巴了。

兰聆学着绥羽惊天动地口气:“天啊!女人!你怎么总是从天而降啊!”说完还向他挑眉,翻了个白眼。

绥羽快要哭了,他可不不想少胳膊少腿少鼻子呀!

绥缇一看眼下情况,俨然是闹得无法收拾,单膝跪在兰聆脚边,为弟弟求情:“绥羽年龄还小,不懂事,求娘娘宽恕他!从轻发落!”

“呵呵!”兰聆耸肩笑了笑:“那是自然,就……也罚他同本宫一起杖责二十吧!只是……”兰聆面向覃陌央,温柔一笑:“只是请王上答应臣妾一个要求。”

“什么?”覃陌央眯着眼,想瞧瞧她能翻出什么花样。

“能不打屁股,只打背吗?”语气像是在撒娇又带着倔强:“我不喜欢趴着看书!”

这样的要求,使众人出乎意料,覃陌央本就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让她以后老实点,乖点,可没想到……长叹了口气,脸上浮出无奈之色,抬袖摆手:“算了,就罚你面壁思过十天吧!”

“不行!”兰聆断然拒绝,“臣妾的先生曾严厉教导,一个人一生的影响短暂而又微弱,但书对后人影响则是广泛而又深远的,今日臣妾毁坏书籍有上千册,已是犯下大错,杖责二十,已然是从宽发落了!”

覃陌央目光闪动了几下,淡然叹道:“随你!”

“你就是六国名士韩溪源吧,久仰大名!”兰聆坦然说道:“就请你速去安排杖责的事宜。”

听到这话,韩溪源站在原地没有动,内心纠结,头上直冒汗,心中哀鸣,这两人闹变扭,怎么还殃及池鱼啊!

良久,传来覃陌央的声音:“去准备吧……”

瀚文阁外。

兰聆一把扯下披在身上的外衣,只着白玉色抹胸长裙,将长发拢在一侧胸前,自觉趴在长凳上,对着被自己拉下水的绥羽,挑眉笑了笑:“你还等什么?王上政务繁忙,不要耽搁时间!”

绥羽早料到自己是逃不了,撇了撇嘴,将上身衣服脱光,趴在兰聆一旁的凳子上。

碍于王后的身份,行刑的太监们小心微微,双手抖擞的拿着滕杖走到兰聆身后,见那背部洁白细腻,完美的让人不忍心下手。

兰聆抬起头看着珍妃躲在覃陌央身边,眼泪汪汪,双手颤抖着抓着他的袖笼,好似被杖刑的人是她而不是自己。

兰聆对着她露出一抹温暖的笑意:“你不要害怕,闭上眼睛,捂住耳朵,很快就会过去!”兰聆抬眼看着覃陌央,眼中闪过一丝嘲弄:“如果还是怕得不行,王上会保护你的!”

覃陌央显然是被她最后的一句话激怒了,坐在藤椅上,冷冷说道:“还等什么,行刑!”

行刑的太监不敢违抗王上的命令,带着狠狠地力道,挥着藤杖。

一下,两下,三下————抽打在脊背上的声音不断响起,在娇嫩的肌肤上留下深刻残酷的红印。

兰聆闭着眼,微皱眉头,不出一点声响。

当打到第九下的时候,背上终于皮开肉绽,温湿的鲜血,沿着脊背缓缓流下,同时在藤杖刻下了红印。

一旁的绥羽也像个真正的男子汉,倔强的咬着牙,不呻吟出一下。

覃陌央稳稳的坐在那里,手肘撑在椅把上,手托着下颚,表面看上去没有一丝动容,直到二十下杖刑结束。

行刑的几个太监仍然全身发抖,跪在一旁地上不敢抬头。

绥缇跑过去将绥羽扶下来,紧张地查看伤势。

韩溪源也想上前,去扶起兰聆,但又觉于礼不合,眼瞅着稳如泰山的覃王,踌躇的直跺脚。

兰聆站起身,背梁挺直,把紫酱色外衣重新披上,衣料贴在伤口上,被沁成了片片深紫。她仍然是没有吭一声,拉紧外衣,走到覃陌央面前,盈盈一拜:“王上的帕子,能否借臣妾一用?”

一切都像是慢动作,覃陌央从宽大的袖子中,掏出青色的帕子,递到兰聆眼前。

兰聆接过,说了声谢谢,细细擦起额头上的冷汗,擦完后将手帕握在手中,缓缓说道:“臣妾还是洗干净再还给王上吧!”退开一步,又福了福身:“臣妾这就回宫了。”

覃陌央左手用力握住椅把,似乎要把自己所有隐忍的感情发泄在上面,表情一直都没有变,他只是看着,眼睛都没有闭合一下,回了句:“退下吧。”

“诺!”兰聆移步从他身边走开了,只是她的步伐变得有些小心翼翼,正巧碰到打水回来的香蓉。

香蓉见主子面色苍白无力,忙撂下水桶,上前扶住,用唇语问她,究竟发生什么事?又向覃王一行人那边瞧了瞧。

“没事……我自己先回去”兰聆语气中已然没有了气力,吩咐道:“你去把我没有看完的书,搬回栖梧殿。”

香蓉点了点头,跑进瀚文阁收拾去了。

一回到栖梧殿兰聆就脱力的趴在床榻上,陷在柔软的被褥中,混混沉沉晕睡过去,可冷汗仍随着发梢向下流淌,即使在梦魇中,青色丝帕仍紧紧攥在手中,指节泛白……

香蓉叫上映画匆匆忙忙收拾完留在瀚文阁的书卷和一应用品,回栖梧殿的一路上,香蓉想起主子苍白的脸色,心中莫名的不安起来,带着映画朝兰聆的寝室赶了回去。

寝室门,紧闭着,里面没有半点声响。两人先扣了几下门,细听下,里面还是没有动静,于是推门进去。

屋内窗户关着,昏暗一片,隐约看到床榻上有一个人影,香蓉折转去把窗户打开,映画走到床前,借着从窗户透进的光,这才看清眼前的情景,惊呼出声!

兰聆趴在被褥上,头发散乱在一边,露出半张惨白无色的脸庞,背上的外衣呈现出一大片深紫色,血痕大部分已经凝固了,和背部粘贴着。

香蓉跑上前一看,更是惊得脸上没了颜色。

这时外殿传来嘈杂声,像是有很多人在外面,映画推门出去一探,方知是太医来了,急忙迎进来,让太医诊治。

意识模糊间,兰聆感到全身的燥热开始慢慢减退下去,背上一片清凉,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似乎回到小时候,有次练剑划伤了手臂,半夜发起烧来,楚忧离彻夜不眠的为自已敷换热帕子,温暖的大手抚慰着她的额头,兰聆像是寻找到了依靠,抓住那只纤长的手,张了张干涩的嘴唇,轻唤了声:“忧离……”

那手微微一震,没有挣开,任由兰聆抓着。

兰聆趴在床上,闭着眼,浅浅扬起唇角,虚弱中带着点撒娇,央求道:“弹首曲吧,一听,就不痛了……”

屋子里,没有人回话。

兰聆努力睁开眼睛,打算再央求一次,整个人却仿佛刹那间跌入万丈深渊。

眼前的人,不是楚忧离,是覃陌央。

他只是坐在床边,看着兰聆,冷冷的眸子寂然不动。

兰聆挣扎的直起身子,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带着一丝惊慌,轻声道:“我……臣妾认错人了。”

夜色中,覃陌央长长地眉毛微扬,似已没入鬓角,没有一丝不完美的容貌,让人骤然窒息。

他仍然没有说话。

背部抽痛感越来越紧绷着兰聆的神经,额头冒出细密的冷汗来,一个常识猛地钻进兰聆脑袋中,那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不要解释!越解释越乱,只能以情动人!

琢磨了半响,头越来越晕眩,没头没脑的冒出来一句:

“我是爱你的!”

史上所有甜言蜜语加一块,这句才是恒久不变的经典!兰聆坚信![WWW。3UWW。COM]

覃陌央笑了,弯起好看的眼形,却又人让人感觉分外落寞,寂寥。

兰聆忽然意识到,坐在眼前的很有可能并不是本人,很虚幻,很飘渺,许是用手指一戳,就烟散云消了。

难是自己还在梦中?

是啊!他是帝王,又怎么深夜来看自己呢。

兰聆像是极怕他消失,不敢上前触碰,冲着他甜甜一笑,撒娇道:“我好喜欢你的,别消失哦!”

接着又重新趴下去,拉起被子,盖在身上,两只手枕在面颊下,幸福地微笑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覃陌央。

渐渐地……疲惫之感袭来,兰聆再也坚持不住,沉沉地睡着了。

一缕春日的暖阳,冲透层层云朵,照进窗棂。

兰聆费力睁开眼睛,身旁的香蓉和映画见她醒来,一个把她扶起,让她斜靠在软垫上,一个将药温了温,端上来,喂她喝药。

药汁在兰聆口中苦涩蔓延,她轻咳几声,问道:“王上来过这里吗?”

“没有来过,只有张公公派来的几个太医。”映画摇摇头,自个儿都替主子觉得冤枉“娘娘受了杖刑,现在宫里都传遍了,指不定有谁还在背后偷笑呢!”

听到这话,兰聆脸上却露出轻松模样,对着映画说道:“我肚子饿了,帮我去准备些膳食吧。”

映画点头,嗯了一声,出去了。

香蓉满目心疼的帮兰聆换着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主子,为什么不想办法躲过杖责,难道王上真就那么狠心吗?

换完药,兰聆觉得背上舒服了许多,对着香蓉莞尔一笑,答道:“我是兰家的人,可从不做赔本买卖,如果一顿板子,能为覃国换来一座城池,你说划不划算呢?呵呵……”

21连环计

英华殿

“王后挨了板子,王上真就没有去看过王后?”韶明太王太后眼中充满不信,这和她从齐国得到的消息太不符了!

映画俯首叩拜,道:“映画,不敢欺瞒太王太后!”

“你要继续观察王后的一举一动,随时与禀报哀家!你的老母亲,哀家会派人,细心照料的。”

映画面容显得坚毅,眼中略带痛苦和愤恨,再次俯首答道:“请太王太后放心!”

一转眼,十日过去了。覃王宫中表面上一派祥和,人心深处却暗潮汹涌着。

凤栖宫

“儿臣给母后请安!”覃陌央对着王太后玉姬一拜,径自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两人坐得很近,却又像隔着千山万水,戈壁沙漠,中间的冰冻和炙热,使两人无法靠近。

玉姬幽幽叹了口气,说道:“听闻王上这段时间,除了王后,没有临幸过任何妃子。”

覃陌央不置可否的,看了眼玉姬,扯出一丝明了的笑意,回道:“母后可有什么训示?”

玉姬微露愠色,说道:“王上政务再繁忙,也有丞相和大臣们在一旁协助,但是这绵延子嗣,别人却帮不得忙,王上现在最重要的是为王室开枝散叶,才能够江山万代,代代相传啊!”

“母后教训的是!但是……”覃陌央注视着玉姬的眼睛,里面流动着太多复杂的情感,最终都扭成了一股深烈的恨意:“自从母后为了当上王后,将儿臣送到津国当质子的那一刻起……您就再也没有资格要求寡人什么了!”

“央儿!”玉姬顿时愤怒,但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确实伤害了,当时还年幼的他,垂下眼帘,带着些辩解,说道:“但你现在也当上了王,不是吗?”

“呵呵……还真是要感谢母后!”覃陌央残忍无情的嘲弄道:“如果不是丞相爬上母后的床,寡人怎么会那么顺利的当上王呢!”

“休得胡说!”玉姬气急,扬手就要给他一个巴掌。

覃陌央一把锢住她的手腕,虽然不是很用力,但已让玉姬发出一声哀叹。

“那时儿臣才九岁,当得知自己被立为太子,将要去津国当质子的时候,您又是什么态度,您从未为儿臣流过一滴眼泪!启程前往津国前一夜,寡人思念母后,想再看看母后,可您却让寡人看到了什么!”覃陌央无法抑制自己的悲愤,目光如炬,像要生吞活剥了她:“您却和顾丞相在床榻上,滚在一起!”

太后玉姬震惊得睁大双目,没想到自己和子洲的事,会被他发现,多年来的小心翼翼全都在瞬息之间土崩瓦解!

覃陌央放开玉姬的手腕,很轻柔却又冰冷有礼,然后自嘲的笑了笑,双眼如寒潭,散发着令人颤抖的水气:“而……儿臣在津国,没日没夜忍受着那些王卿贵族强加在寡人身上的屈辱时,当儿臣被……被那些人肆意侮辱的时候,居然还天真的盼望,能收到母后的一封信,哪怕是只字片语,然而您让儿臣等了整整五年……直到回到了覃国,至始至终您连一封信,一个口信也没有!”

“央儿!”玉姬就像被一把锥子,狠狠扎在心上,摇头哭泣着,拉住覃陌央的衣袖,哽咽道“是母后对不起你!”

“母后没有对不起我!”覃陌央忽然笑了,犹如罂粟花盛开一般,瑰丽中流淌着邪恶:“是这张脸害了我!母后知道儿臣为什么不照镜子吗?因为每当看到这张脸”说道最后,情绪失控,怒吼出声:“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央儿……”玉姬想上前抱住儿子。

覃陌央无比厌恶的退后几步,轻笑道:“母后这是要做什么?想补偿儿臣吗?”

玉姬收回双臂,环抱住自己发抖的身躯,无力再辩解一句。

殿中传来覃陌央优雅的声音,话语中带着残酷血腥的气息:“如果再让寡人发现顾丞相来你这里一次,寡人一定会杀了他!”说完,不留给太后玉姬任何余地,拂袖而去。

轿撵上,覃陌央端坐在上面,已没有刚才的暴戾之气,正闭目养神,一动不动,好似玉人一般。

“王上!王上!”太监张安慌慌张张的从前面跑到覃陌央身边,大口喘着气!

覃陌央微睁双眼,问道:“何事如此慌张?”

张安顺着气,急忙答道:“绥羽,绥小公子,刚刚吃了珍妃娘娘送来的吃食,晕过去了!”

“速速回宫!”覃王心头一跳,一声令下,抬轿撵的奴才们不敢怠慢,急急向前快步走起来。

覃陌央一踏进纹澜殿就看到一抹艾绿色的人影,跪伏在自己的脚边,

“王上,臣妾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是臣妾……臣妾没有!”珍妃拉扯着覃陌央的衣角,抬起泪眼汪汪的清瘦小脸,已经是心智全乱,不知道该怎么为自己辩解。

覃陌央扫了一眼她,再看向不远处被绥缇抱在怀里仍然昏迷不醒的绥羽,像是没有听到珍妃的苦苦哀求,直接走到绥羽面前,蹲下用手拨开绥羽的眼皮,又在他的脖颈处探了探,询问身边的绥

缇和韩溪源:“到底出了什么事?”

绥缇眼底有点泛红,摇了摇头回道:“臣也不知道,臣弟吃了几块珍妃送来的糕点,就突然昏迷不醒了!”

“宣太医了吗?”

张安回道:“已经去传了,应该快到了!”

覃陌央站起身,眼神里任何温度,下令道:“将珍妃交由廷尉查办,带下去!”

韩溪源上前一步建议到:“王上,此事牵连后宫嫔妃,王后也应该出面处理!”

覃陌央点了点下颚,交代了一句:“一切遵从律法,这件事你和绥缇去办吧,务必查清楚!”

几个侍卫上殿要将珍妃带下去,珍妃在侍卫铁杆一般的胳膊中战栗挣扎着,泣不成声,嘴里一直喊着冤枉。

覃陌央根本不看她,转身对着侍卫挥了挥手,侍卫们得命,迅速将珍妃拖了下去。

丞相府

“你说什么!珍妃想谋害王上!”顾丞相有些惊愕,但更多的是不解。

韩溪源答道:“此事不假,就发生在一个时辰前,此事,事态严重,所以臣即刻来向丞相禀报。”

顾丞相双手摩擦数次,在屋内度了几步,面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意:“或许这不是坏事!”

韩溪源听到这话更为困惑,王上派自己来向顾丞相禀报此事时,也说过‘或许这不是坏事’这样的话,看来自己的头脑和王上以及顾丞相相比,仍是鞭长莫及啊!

廷尉大牢

“娘娘小心脚下,请跟奴才这边走!”

兰聆带着香蓉跟随着典狱长,走进专门看押大臣和王族的若卢狱,大堂中监门内正冲眼帘的是一面囹圄照壁,上面挂满令六国闻风丧胆的覃国刑具,转过照壁便是接连拐四个转角、五道门约莫二人多宽的通道,每个转角皆有一名狱卒带刀把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