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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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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穿着太医的衣服?”哭够的兰聆,这才发现楚忧离穿着太医院的官服。

“现在我在太医院当值!”楚忧离说:“隋国和津国在打仗,切断了来覃国的必经之路,我只能

一路向北走,穿过北方胡人的荒北草原,再经雁北关,南下到覃国……对不起!我来晚了!”

兰聆仔细打量着他:“难怪!姐姐的皮肤都晒黑了。”

“……”

“对了!齐国的瘟疫怎么样?”

“放心!都过去了,虽然没有根治的办法,但已经遏制了蔓延之势。”

“那就好……”兰聆又想起了玉柔公主,神情黯淡。

“不要这样!”楚忧离拍拍她的肩:“人世间的事没有绝对的对与错,黑与白。想要在这个乱世

生存就要向前看,不能总是往身后看。”

兰聆受教的点点头,拉着他,微笑着说道:“走,到我那里,我有事和你说。”……

38各人的顾忌

栖梧殿

兰聆向楚忧离娓娓道来,自己在覃王宫经历所有种种事情。

楚忧离安静的听着,眼中闪烁着许多道不明的感情,最终还是怨自己来得太晚,错过了带走她的最好机会。

“你看看这个!”兰聆从柜子里拿出武安君送给各位嫔妃的檀木香,递给楚忧离:“我总觉得有问题!”

楚忧离仔细嗅了嗅,“这是檀香,而且还是上好的檀香,不过要知道具体是哪里产出的,还要再分析一下,你把烛台和水杯拿来。”

他先将檀香研磨成粉状,泡在盛有清水的杯子中,再用烛台加热,不一会,水面上就浮出了一层暗红色的油脂:“你来闻闻这个味道。”

兰聆凑过去闻了闻,味道刚进入鼻腔,就引来胃中的一阵翻搅,干呕起来,连头也跟着疼起来,太阳穴咚咚的跳起来。

楚忧离看着她剧烈的反应,先是不解,然又心中好似被重锤了一击,面色浮出一丝痛心,拉过她的手腕,诊起她的脉像。

“那个味道好香,真让人难受!”兰聆扶着胸口,顺着气。

“是西域大宛的摩金檀木,虽有很好的催情效果,但是也有抑制受孕,更有致人流产的毒性!”

“果然不出所料!”兰聆直起身,拿过一根檀香,细闻起来。

“别闻!”楚忧离一把夺过来,撂到一边,神情严肃的让兰聆不解,犹豫片刻后,说了句:“你已有身孕了。”

“什么?”兰聆愣住,像是没明白过来。

“你已经听清楚了,不是吗……”楚忧离不愿再重复一遍,那无疑是在他心头上再划上一刀。

兰聆双手扶上小腹,这里面已经有了一个小生命吗?!忽然很想流泪,五味杂陈在心中翻滚着,然后又忐忑不安,又是彷徨,又是矛盾,来回渡着步子,在这样的危机时刻,这孩子来的太不是时候,但随之而来的却是更重的责任感,作为母亲的责任感!自己不再是一个人了,这个孩子是上天赐予的最最珍贵的礼物,无论它日是胜是负,都一定要保护好他!

兰聆紧紧抓住他的手:“忧离!告诉我,我现在要注意些什么?”

楚忧离感到她的指尖颤抖着,他回报她一个暖心的笑容:“首先是要保持心境的平和。”说完,将她摁到凳子上坐好,

半蹲在她身边,和她一般高:“忌吃生冷的东西,不要在气温太高的地方呆太久,沐浴的时间不能太久……”

语气平稳的声音不断安抚着她的耳膜,给了她不少的安慰,也让她的心境平静了不少。

“谢谢你!”兰聆抱住他,头枕在他的肩上:“还好有你在,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楚忧离露出苦涩的笑容,虽然心里有了答案,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爱他吗?”

兰聆放开抱着他的手臂,正视的他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出自己心中的答案:“是的!——我爱他!”

“即使他背叛了你,做了伤害你的事……”

“爱一个人,没有什么愿不原谅的!我的命运早就和他紧紧拴在了一块,还有这个孩子……”兰聆目光落在自己的小腹上,眸子里散发着母性的光晕:“为了这个孩子,我必须,一定要勇往直前,帮助他赢得这场胜利!”

楚忧离微笑看着她,将所有的苦涩吞进心海中,深埋封土,那句话仍然不变:“只要是你决定的事,我都会支持你!”

“……”

兰聆看着他,所有的言语都无法表达对他的感激之情,不止是他愿意帮助自己,更多的是这九年的相处中,他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她知道忧离爱着自己,却又愿意帮助自己,帮助覃陌央,

他对自己的爱,恐怕今生今世都无以为报了。

“你为什么不告诉他,你假意归顺太王太后的实情?”

“这样行不通!关心则乱!他不止不许,还会百般阻挠。”兰聆摇摇头。

“目前看来,太王太后和武安君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对付,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现在朝政主要是由顾丞相来操控,武安君没有势力策反,他只有一条途径,就是谋反!……昭明太王太后通过我,向兰家索要了四十万两白银,可以推测出他准备的兵马在四万左右,用四万人对付雍城太守的一万精兵和禁卫军五千虎贲将士倒还绰绰有余,但要从他的封地起兵,在距离上,他占不上什么优势,早在他们攻到雍城,荆谷关驻扎的将领们就会来保卫王城……也许他也在等机会吧。但是如果他有什么动作,一定会和昭明太王太后里应外合,到时候一定可以提前洞察他们的计划,先发制人!”

“恩,只能静观其变了,别忘了你现在有身孕了,一定要小心!”

“放心吧,我懂得保护自己。”兰聆拉住楚忧离的袖角,迟疑了半天,才说道:“你帮我去看看他好吗?他被我气坏了,最近都没好好吃饭,还喝了很多酒。”

楚忧离一点都没有掩饰脸上的无奈之色,但还是妥协了:“好吧,有机会的话,我会为他诊治的。”

兰聆放心的点点头,她知道楚姐姐不是小心眼的人。

两日后,纹澜殿

“启禀王上,臣今日得到安插在汉国的于诚年来报,近日来太王太后也派人以齐国为名,在汉国四处奔走,并打算策反燕国和汉国联合起兵攻打覃国,还承诺到时候齐国也会出兵相助。”绥缇面露担忧,汉国和燕国已是难以对付,在加上齐国,到时候局面将更难以控制!

覃陌央迎风而立,衣角飞扬,看着栖梧殿方向,冷漠的面容上,露出了几日来第一抹笑容:“不用担心!他们都是外强中干,貌合神离,不足为惧!……逐一击破,为上策!”说到最后,笑容变得残忍恨绝,炫丽夺目:“太王太后如此费尽心机,寡人怎能辜负她的一片好意,就用她送给寡人的这柄剑,要了武安君的命吧!”……

英华殿,艾幽阁

婉儿坐在灯前,静若处子,手上捧着小小的衣料,针脚细细密密的压在上面,小家伙不时调皮踢踢她的肚子,她都会暂时停下手中的针线,低头对着肚子里的孩子说上几句话,神情甜蜜安详。

外面,武安君推门进来,看到这样的婉儿,蹑手蹑脚走过去,从后面抱住了她,将自己的脸颊贴着她的脸颊上,合上眼,微笑着吸着她身上散发出的使人安心的香气。

半响后才开口说道:“别劳神做孩子的衣服了,让下人做吧!”

婉儿摇摇头:“孩子的东西,臣妾想自己来!”但还是放下手中的针线,转过身,上半身靠在他怀里,右手抚在他的胸膛,幽幽叹了口气:“臣妾出身卑贱,何德何能,有幸遇到武安君,可是……”说着眼泪就滑落下来:“珈蓝王后那样美丽高贵,出身齐国兰氏,臣妾恨自己不能帮助武安君,成就一番功业。”最后一句轻得像雾,也是她心中最真实的感受:“我抑制不住的嫉妒她,我好厌恶现在的自己!”

覃陌城看着她这样,有些心疼的微蹙眉头,吻着停留在她脸颊上的泪水:“你不用多心,如果我不是真心喜欢你,又怎么会排除众议而娶你呢,珈蓝王后,她就是个的棋子,待不久的将来,成大事后,她只会变作一个华而不实的摆设。”说到最后,目光落在她浑圆的肚子上:“而只有我们的孩子,才会成为大覃的太子!”

婉儿抓住覃陌城的手,有些颤抖,犹豫了半天才说道:“我们回商阳封地好吗?臣妾好怕!在那里我们也可以生活得无拘无束逍遥快活啊,我最近总是……”

“不用再说了!”他猛地站起身,明显有点不高兴了:“你一个妇道人家,不会明白的!”

覃陌城发觉自己的语气不太好,像是吓到了婉儿,又上前安抚她,蹲下/身,紧握她的双手,给她安定和希望:“你什么都不用担心!只要在这里安心生下孩子,我会送给我们的儿子,一份最大的生辰礼物!”

“臣妾只希望我们一家三口都能好好的!”婉儿紧紧的回抱着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自己什么都愿意付出。’

昭明太王太后站在艾幽阁窗外,看着屋内深情相拥的两人,嘴抿成了一条线,明显不悦的摇了摇头。

顾丞相府

管家卫卓通报顾丞相,暗室有人正在等他,显然他预感到了来的人是谁,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去了暗室,在看到黑色披风下,露出被岁月无情侵蚀,但依然明艳动人的一张面容时,

他掩饰不住内心的激动,紧接着又被自己的理智泼了一盆冷水:“你怎么来了!?”转过身不愿再看她。

39古峪关之围

硬拉回自己的心智,顾丞相将她的手从脸旁拉下,逃避的退后几步:“别这样!不能再这样了,万一我们的事,被王上发现了……”

“央儿,早就知道了!”玉姬打断他的话,深吸一口气,说道:“早在他去津国当质子之前,他就知道了。”

“你说什么!”顾丞相神情慌乱,靠近一步希望得到她准确的答复。

玉姬却扑到他的怀中,双手环住他依然宽阔的背脊:“子洲,我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都不顾了,只要能来见你一面,哪怕丢掉我的性命!”泪水激烈的涌出,瞬间沁透他胸前的衣领。

顾丞相几次想抬手回拥住她,但每次都无力的垂在身子两侧,最后还是轻轻推开了她:“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王上现在长大了。”

“是啊!王上现在长大了,从小狼变成了残忍勇猛的大狼,他要吃掉老狼了!”玉姬抓住他的胳膊,眼中充满担忧:“他一直对你怀恨在心,他最终还是会反过来报复你的!”

“如果他可以杀了我,顺利收回权力,那时就再也没有人可以左右他的意志,他就会成为真正的帝王!”眼中全然没有恐惧,更是充满了希望。

“要不然等王上加冕以后,你就离开这里吧!”玉姬固执建议着:“找一处山水间,再找个能真心待你的好女人,好好过下半辈子。”

顾丞相伸出食指压在她的唇上,她眼眶中泪水灼烫着他的心:“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曾经对你发过誓,到死都会守护着你,我又怎会违背自己的誓言!”

玉姬哽咽着说不出话,捂着脸难以自制的哭泣着。

“别哭了,再让我好好看看你。”顾丞相将她的脸捧起来,柔声说道:“从今天开始到我死的那一天,我都不会再去见你,但是我答应你,在我死的前一刻,我一定会去找你!再看你最后一眼,记住你的模样,下辈子,下下辈子,我一定会在柳絮纷飞的杨柳岸边再次找到你!”

说完这句话,绝然转过身,大声吩咐在外面守候的卫卓送客。

玉姬抬眼注视着他的背影,像是要把他永久地刻进脑海中,片刻后,伸手带上帽檐,脸再次隐没在黑暗中,没有回头的走了出去……

英华殿

太王太后和兰聆正在棋盘上对弈,忽听外面有吵闹之声,问道:

“外面为何如此吵闹?”

一个太监进来禀报:“是工匠们在修筑新的击鞠场!”

“新的?”太王太后有些意外:“在哪里修筑?”

“禀娘娘,就紧挨在宫墙正门内侧,为此还把御花园东面的高墙拆了。”

“哦?王上不是最喜好干净吗,怎么突然有兴致击鞠了?”

“人的喜好总是会变的。”看似兰聆随意落下一子,却是故意输给她半招:“臣妾也没想到自己会和王上闹到这种地步。”

太王太后看到一步明显可以制胜的落子处,没有多想,便将棋子放在上面:“呵呵,随他去吧!”……

九日后,勤政殿

“汉燕两国背弃与我国联姻之盟,现已经将我古峪关围困,臣以为应先解古峪关之围!”绥缇单膝跪地,双手一揖,禀告道。

太尉绥英为人谨慎,考虑得周全些:“启禀大王,丞相。解古峪关之围并非难事,可要一鼓作气收复失地却非易事!现备齐粮草辎重只够一个月的,若要彻底击垮汉国燕国大军,粮草还远远不够!”

覃陌央不以为然的摇摇头,站起身对着众臣,说道:“这回敌国进犯正好给了寡人出师有名的机会,这样的机会握在本王手中,那就决不能放过!若想称霸天下,首先要从古峪关解围开始,谁愿前往迎敌?打开通往中原的第一道屏障!”

“臣愿为帅!”太尉绥英跪下请命。

“臣愿为将!”一众武官也跪在太尉绥英身后自告奋勇。

大殿上的气氛顿时激昂,覃陌央看着跪了一地的人,不为所动,他在等待一个人。

终于,武安君出列,对着覃王一拜,表情诚恳:“臣弟愿为帅,带领覃国将士,古峪关之围,收回失地!”

“也好!”覃陌央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意:“武安君,你是寡人的兄弟,又是国家栋梁之才!这次敌国进犯的也正是你的封地,商阳。如果王弟能够首战告捷,不止能大大增强和鼓舞覃军的士气,还能够让覃国的百姓更有凝聚力!”

顾丞相察觉不对,立刻上前阻止:“道理对!但是武安君没有任何实战经验,还是派绥英去吧!”

覃陌央摆摆手,笑道:“覃国先祖文公,十四岁就在马上打天下了,凡事总有第一次,誓死守卫大覃疆土是我老覃人本色,更何况是我覃氏后辈,如果丞相实在不放心,可以给他派上善战的武将辅佐,便一定能打胜仗!”

顾丞相眉头紧锁:“派谁为将,绥英,甘蛟?”

“派刘穆津为将,刘穆津为人好爽泼辣,有过几次大战的经验,这正好可以和武安君的稳重相得益彰,一定能配合默契!再命武安君的老师蔡环为军事,出谋划策,这样王弟弟承此大任就可以万无一失了!”

顾丞相一听这样的安排,大呼:“万万不可啊!”

覃陌央的眼睛,隐在冕旒的珠帘中,笑意更甚:“丞相如果实在不放心,寡人还可以给武安君派个副将,此人只需骁勇善战即可,就范玥祁吧,此人刚失守古峪关,打了败仗,正追悔莫及,寡人给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武安君覃陌城,穆津,蔡环和范玥祁见大势已定,相互之间眼神交流,齐齐上前令命。

顾丞相还想说什么,却又被覃陌央抬手阻拦:“王弟率兵出征,杀敌为国,上承天命,下顺民心,有何不妥?丞相还有什么理由阻挠?覃过有律,即使是王族之后,如若没有军功,也不得拜官封爵,这一步是迟早的!”

老氏族首领殇公也上前一拜:“现在情势危急,前方无帅,武安君少读兵书,勤习武功,报国之心殷切,况且王上已派老将帮助武安君,一定可以凯旋而归。”

覃陌城也是上前一步,言声朗朗,报国心切:“臣弟自幼读兵书,习功马,就是为了能有一天,扬我大覃兵威于天下!令五国闻风丧胆,俯首称臣!望顾丞相体念覃陌城报效国家的一片赤诚之心!”

“顾丞相!”覃陌央话语冰冷,啧啧逼人:“听到了吗?还不呈上虎符!”

顾丞相本不愿交出虎符,但没有想到今日王公大臣众口一词,迫于压力,无法只能将虎符交予覃王!

张安接过虎符,送到覃陌央手上。

覃陌央将虎符在指间翻转数下,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颁旨下诏:“下令,派精兵八万,交予王弟武安君统领,代寡人御驾亲征,解古峪关之围,以震国威!”

“臣弟领旨!”覃陌城高声接旨,心中按捺不住的激动,属于他的时刻,终于到来!

英华殿

“好!这果然不出所料!笼络王亲公族把声势做大,必然是有效果的!而且这次王上派给你的副将和军师,都是我们的人。”昭明太王太后,从坐塌上站起来,走到覃陌央跟前:“谁得到了兵权,谁就是真正的王上!”

“祖母!可孙儿觉得王上能如此爽快答应此事,其用心深不可测!我们是不是再斟酌斟酌。”覃陌城略微有些担忧。

昭明太王太后显然有些不悦:“哀家知道你不放心婉儿安危,身为铁血男儿,怎能为儿女情长所左右,你大可放心,不是还有哀家嘛。”她的抚在他的手臂上:“只要你能率兵攻入覃王宫,哀家一定保证婉儿的安全!”

覃陌城微微苦笑一下,什么祖孙之情,终究还不是相互利用!

“请祖母放心,孙儿一定不负祖母重望!”

“武安君!”兰聆正站在外面,看向这边,然后走进殿中。眸子锁在覃陌城的脸上:“我都听说了,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如有需要,兰家一定鼎力相助!”

“呵!呵!呵!”昭明太王太后逐笑颜开,对着覃陌城说:“王后可是对你可是用心良苦啊!”

兰聆福了福身:“只求武安君平安归来就好!”如果你能平安回来,你便是覃王的好弟弟,如果你起兵谋反,那就是万劫不复!

楚忧离进殿,例行为各宫娘娘诊脉,栖梧殿中,香蓉一人在旁服侍,映画被支出去办别的事了。

“太王太后此人实在狡猾恶毒。”楚忧离一边为兰聆诊脉,一边说:“武安君胜,她是太王太后,武安君败,她亦是太王太后!能将算盘打得如此精明,难怪权倾三朝。”

“如是第一种可能,她便可以收回分散在顾丞相和王太后玉姬手中的实权,潜移默化中便可保护齐国的利益……她也算是齐国的功臣了!但想全身而退却是不可能的”兰聆收回手腕,浅笑着举杯抿了口茶。

40盗图

“各国公主来覃国和亲,无非是出自各国的利益,也只有你是一心为了他。”楚忧离顿了顿,又说:“听闻近日来,王上沉迷于击鞠,射箭等竞技游戏,有些荒废朝政,大臣中已是有人不满。”

兰聆摇摇头:“他不是个喜好玩乐的人,他这样做必然有其深意!”虽然这段时间见不到他,但他的心性,她还能估摸得来的。

纹澜殿

“王上,顾丞相求见!”张安进殿通传。

“宣他进来。”覃陌央早就预料到他会来,无奈地笑笑,站起身走到台下,迎接他。

“臣叩见王上。”顾丞相一进来,就行了个叩拜大礼,拜完也不起来,直直的跪在殿中。

“丞相何必行如此大的礼。”声音就像平静湖面,波澜不惊。

“请王上收回让武安君带兵出征的昭命!”内心恳切,言辞深深。

“王命怎可朝令夕改!明日武安君必须带兵出城!”一句话,轻易反驳。

“王上您有所不知,武安君在封地招兵买马,日夜训练,拥兵自重,谋反之心,昭然若揭!若大王执意,恐怕王城会有危险!”眉头紧锁,满面担忧,字字真切。

但覃陌央却明显不买他的账,语气轻松:“没那么严重吧,即使像你所说的,武安君倘若真的谋反,也是除去他的大好机会,不是吗?”

“不可,不可!想要除去他,以后也可另觅机会,如此以身范险,如若王上有个好歹……!”

顾丞相眼中已是泪花涌动,话语中带着苦苦的哀求: “老臣看着大王出生,看着大王成长,辅佐大王登基,盼着大王加冕。王上的前途,一片光明,大覃的宏图伟业终于有了指望,老臣怎能眼睁睁看着王上身处险境!”

一股脑的道尽这二十年来的辛酸苦水,再难以控制自己情绪,失声痛哭起来。

覃陌央见到他这般模样,难免心生怜悯,扶起他,说道:“丞相……你老了!你的心智胆识,已变得衰老萎缩,你需要好好的休息!”对着张安吩咐道:

“张安,送丞相回去。”

“诺!”张安领命上前。

“也许……臣是老了。”听到这话,顾丞相收起眼泪,抿着嘴,抬起眉毛,憋下胸中一口闷气,片刻后,从袖中取出虎符,双手捧到覃陌央的面前:“这是老臣唯一能为大王做的了!”

覃陌央接过本就该属于他,可以调动天下兵马的虎符,转过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顾丞相周身有着掩饰不住的苍老,他擦干眼泪,留下一声叹息,走下殿去。

韩溪源忍不住对着已经坐在案后的覃陌央,说道:“王上,丞相也是一番好意啊!”

“寡人心里清楚。”摩擦着手中的虎符,忽然问道:“击鞠场修得如何了?”

“回王上。”绥羽说:“已经按照王上的要求修筑,明日便可竣工。”

“做得好!”覃陌央说:“五日后,邀请各宫嫔妃,王公大臣齐聚击鞠场,竞技一搏!”

明月如霜,好风如水,一天中难得的闲凉时刻,正是人们甜蜜酣睡时。

英华殿内飞入一抹人影,越过围墙,拂过假山,穿过长廊,飘过花丛,快若闪电般从殿檐青瓦上流过,只有参天大树上的枝叶随着气流向东方向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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