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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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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还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此人来历不详,还在军中指手画脚,结果还能受到武安君的礼遇,范玥祁早就看此人不顺眼,站起身骂道:“你不会是混进来的尖细吧!”

“公子是贵客。”覃陌城抬手阻止,呵斥道:“副将军不可无礼!”

停顿了一会,覃陌城又侧身问军师蔡环:“老师以为,现下局势该如何攻城。”

蔡环捻着长须,缓缓说道:“依老臣看,覃王按兵不动,一方面是伤重无法主持大局,另一方面,无非是想拖延一段时间,等待援军。”

就在这时,大将刘穆津掀开账帘,疾步进来,铠甲吭哧做响,近前双手抱拳一揖:“禀报武安君,探子来报,覃王已派大将绥英,带兵十万解古峪关之围!”

几个人相互看了看,同时沉默了片刻。

“如此看来”覃陌城走到地图旁停下来,指着古峪关的位置,说道:“在十五之内必须拿下雍城!如若不然,我军将会被前后合围!”

“十五日!”刘穆津惊讶道:“从雍城到古峪关打个来回都要十一二天,绥英怎可能短短三日内就击退汉燕联军十万人!”

“绥英素有‘常胜将军’的称号,万万不可小觑!”蔡环摇头说道。

“求!怕他,他要是来了,老子照样斩了他。”范玥祁显然是喝高了。

“下令!”覃陌城转身对着在场几人吩咐道:“今夜全军整顿休息,明日攻城!”

“诺!”几人领命,范玥祁更是安奈不住的兴奋。

身披斗笠的男子,点了点头。

未央宫。

“王上,臣已按照您的吩咐,授意太守大人,故意兵败。”绥缇禀报。

“嗯!”覃陌央的气色没有任何的好转,仍是半靠在床榻上,面颊上有着病态的潮红,显然还在高烧中,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闪亮的眸子:“你带领一千虎贲,乘夜色突袭叛军步兵营。”步兵是攻城的主力,希望能够多拖延几日。

“诺!”绥缇领命,正准备起身,却又被覃陌央叫住。

“丞相是不是失踪了?”覃陌央眸中忽然一闪,问道。

“近日来,的确未曾见到顾丞相。”

“去查清楚。”交代了一声,便再不说话了。

绥缇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楚忧离,心中还是有些不信他,但又无别的好办法。

对着覃陌央一揖:“王上保重。”起身出去了。

这次,覃陌央并没有力竭昏过去,而是静静靠在那里,沉思着,只是身下的衣服,床单都被冷汗浸了个透。

“该吃药了。”

一碗暗红色的药汁出现在眼前,覃陌央禁不住皱起眉头,每次喝这药,都像是全身被凌迟了一遍,接着就是疼昏过去。

“这可是天池血母,天下极品,可令人起死回生的良药!”楚忧离见他不愿意喝,解释了一句。

“寡人一会再喝!”眸子转了转,又对着他说了声谢谢。

“你不用谢我,要谢就谢兰聆!”冷冷的语气,仍是不给覃王一张好脸。

覃陌央咬着牙勉强撑起身子,向上靠了靠,露出了招牌式微笑:“你和兰聆认识很久了吧。”一副想和他聊天的架势。

楚忧离拉过凳子,坐在床边,这几天的相处下来,自己似乎不再对那样反感他,反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处事不惊,运筹帷幄。

“九年前,我们就认识了,兰聆那个时候只有七岁!”说起兰聆,楚忧离脸上浮出了笑意:“她那个时候,什么都不会,就会缠着先生耍嘴皮子。”

看着他脸上暖心的神情,覃陌央神色闪了闪,心中暗生一丝不爽:“你们师出同门?”

“是!”既然被看出,就爽快承认。这也不违反云梦山的规矩。

“难怪,她如此特立独行,原来是玄天子门下。”

“兰聆的性情很复杂,她外表坚强,甚至有时阴沉、狠辣,但实际上内心很柔软、善良。”

覃陌央靠在那里仔细听着,和心中的兰聆对照了一下,有些释然的笑了笑,原来自己还是不够了解她。

“再说些她小时候的事吧……”不像是命令,更像是商量。

楚忧离见他难得精神状况比较好,就应了他的要求,接着说道:“她很懒,总是不愿意劳作,甚至连自己的事都打理不好,但她在修习上却是相当刻苦的,常常顶着鸡窝头,在文轩阁看书,一看就是一整晚……”

楚忧离的声音,不断传入覃陌央的耳朵里,话语中的内容,却如春风带着抚慰的种子,吹进他的身体,在那里破土发芽,缓解着浑身上下剜骨的疼痛。

深夜寂寂,勾月在浓云中穿梭,绥缇带领着一千虎贲近卫军,顺着城墙角悄悄滑下,从敌营左侧潜入……

覃国士兵纪律严苛,每二十步必有一个士兵轮岗把手。

“嘿!兄弟,喝口水!”

站在火柱旁的覃兵,看着旁边忽然出现一个面生的人,有些意外,但当看到他把自己喝了几口水的水袋递到自己面前,又打量了一下他的铠甲,与自己无异,也就放下心来,道了声谢,接过水袋,仰头大口喝起来。

旁边的人忽然眼闪杀意,从袖中抽出一把刀来,迅速割断士兵的咽喉,将他拖到草垛中掩埋,随后举起火把向西面有规律的晃了晃。

那一夜风云突变,叛军步兵营中忽然燃起大火,潜入奸细居然和步兵营的战士身着同一盔甲,营中顿时大乱,所有覃兵全都红了眼,相互踩踏厮杀起来,直至血一样的新日从东方冉冉升起,才控制住局面,再看!已是损兵折将尽九千人,粮草损失一千车,步兵营元气大伤,覃陌城等人见状只得下令大军修养整顿,可至始至终都没有弄清到底混入多少奸细。

英华殿

兰聆在照明太王太后身后,一步步的跟着,穿过英华殿正堂,沿着花园假山洞中一路向下走,原来‘别有洞天’。

石洞内,圆形的天,圆形的地,中间坐着顾丞相。

顾丞相见到来人,仰天大笑起来:“臣这二十多年来,日日提心吊胆,夜不成寐,防你派来的刺客飞檐走壁,翻墙越窗,就怕这条老命朝不保夕,没想到这次真被你抓来了,哈哈哈!”摆明了是在挖苦:“既然来看我,就快坐下吧!”瞅了瞅旁边的石凳,姿态倒是喧宾夺主。

“你倒是闲适!”昭明太王太后端端坐在凳上,兰聆站在一侧。

“都这把年纪了,岂能不明白随遇而安这个道理。”

“岁月蹉跎,我们都斗了二十年了,你看眼下情景像不像六年前的王储之争!?”昭明太王太后右手抚摸上耳垂上浩澜明珠,挑眉虚目看着他。“困局已现,哀家倒要看看,覃王和你如何反败为胜!”

顾丞相扯嘴,冷哼一声:“眼下胜负未分,太王太后就急着下定论,难道还没有前车之鉴吗?”

46机关

很显然,这句话可以轻易撩起太王太后怒火:“哼!武安君带兵进入雍城之时,就是你项上人头搬家之日。” 顿了一下,面目在火把下变得扭曲残忍:“到时候玉姬那个贱人的命就攥在哀家的手掌中,”不再细滑饱满的手指关节发出咯咯的响声,像是用尽全身的力气,将手心紧紧攥住,眼泪颗颗挤出沧桑的眼眶:“哀家要把那□碎尸万段!为我的儿子报仇!”

兰聆看着几欲发狂的昭明太王太后,心中不免都有些担忧,生怕她失控,扑上前去一刀捅了顾丞相。

顾丞相叹息着,摇着头,不做任何解释。

当年先王听信术士谗言,迷信长生不老,误服丹药,中毒而亡,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可昭明太王天后却偏偏将先王的死怪罪到了自己和玉姬头上,以致癫狂如此,非要致他两人于死地不可。

“顾丞相,你就好好的在这里,享受你余下不多的时日吧!”见他一直沉默着,昭明太王太后渐

渐恢复平静,对着兰聆伸出手。“我们走。”

兰聆立刻上前掺扶,紧跟在一侧,没有再转头看顾丞相一眼。

第五日,

覃陌城叛军经过两天的整顿休息,重新编排了步兵,并制造攻城木质机械车,攻击部分均加有铁器,坚固锐利,所向之处莫不摧毁。

覃陌央命韩溪源带领虎贲近卫军收集宫内以及城内商贾百姓所存布匹,其中兰家商社兰宇炫捐出布匹数量为最,雍城太守受王命,调集全城妇孺缝布为缦,将其挂在城墙城门机关要害之处,悬于空中,机械车受制其中,竟然不能破坏。

覃陌央巧妙的以“以柔克刚”之法,化解了叛军第一次强力的破坏攻势。

英华殿,顾丞相关押之处。

昭明太王太后透过机关中的窗户,面露讥笑,看着石牢中站着的兰聆:“青绝告诉我,你很像他的师妹,虽然他只见过九岁时的你。”

兰聆没有说话,而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坐在对面的顾丞相。

“所以昨日哀家故意带你来此,设下此局,就是要看看你这身皮下,是怎样的骨肉。”话语中尽是轻蔑嘲讽:“你真是让哀家太失望了,看来……哀家只能把你送到齐太子顷身边了,他可是很想你呢!呵呵……”

兰聆转身透过不到半尺大小的石窗,面色平静的看着昭明太王太后:“您将臣妾困于石牢之中,可在臣妾眼里,您却是被困在这小小的石窗之中。”

昭明太王太后冷哼一声:“这回量你插翅也飞不出去。”说完命人关上石窗。

石牢内四面封闭,只有墙上的火把燃烧着,照亮四周。

“哎……娘娘何苦来救老夫。”顾丞相面色发苦,摇头叹气。

“再不救你,待城破的那日,你就被”兰聆在脖子上比了个‘脑袋搬家’的手势,还调皮的对着他眨了眨眼睛。

看着兰聆一副赖皮样儿,顾丞相顿时语噎,闷哼一声不想理她。

兰聆拿起筷子拨了拨桌子上的饭菜,有鱼有肉,还算丰盛,夹一口菜,放在嘴里咀嚼起来:“快吃啊!味道还不错!”怀孕后,果然是与往常不同,午饭才吃过不到两个时辰又饿了。

“娘娘竟然厚颜如此!”顾丞相忍不住呵斥道:“王上为你重伤,你还吃得下去。”

‘他和王太后果然是一对,一个甩自己一巴掌,一个给你甩脸色还训斥自己,’兰聆舔舔唇,硬是把火压下去。

“吃饱了好上路啊……瞧你这两天饿得面黄肌瘦的,连站起来都没力气了吧。”兰聆皱着眉头,好言相劝:“你总不能让我背你出去吧。”夹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碗里。

“你能出去?!”顾丞相闻言先是惊喜,后又沉了下来,明显是不太信她的话:“这里四壁严合,现在你我都困在这里,如何能出去?”

“如果不进来,又如何能救你出去?”兰聆一边说着,嘴里还不闲着,一直嚼菜。

“你是故意踩进陷阱中的?”

“本宫仔细掂量了一下,你的命比太王太后的命对王上来说更有价值,这阵中的机关布局,需要里外两人同时破解,才能打开,丞相你会奇门遁甲吗?”

顾丞相摇摇头,思考片刻,又问道:“那为何现在不逃走?”

“不急,等日落后。”……

顾丞相看着兰聆紧锁眉头趴在桌上,左手撑着下巴,右手指沾着水,画啊画的,不明白她在做什么。

“果然巧妙!”半响后,兰聆终于说了一句话。

“怎样?”顾丞相忍不住凑过来问。

“按照我的方向感,如果没错,我们应该是在一片草丛下,所以在如此密闭的环境下,土壤中的空气才会渗入这里,火把不会熄灭,我们也不会觉得憋闷。”

“嗯。”

“此阵法叫做‘玄奇’,我在师叔玄明子所著的《文星注》中看过,此阵法的巧之处在于,走出第一步,才会知道第二步在哪里,该怎么走。”她苦恼地摇摇头,又说道:“一共有八八九十一种走法,由于此阵为圆型,不知道起点在哪里,也许一步走对了,就即刻能出去”

“如果运气不好,就要闯九十一关呢。”兰聆干笑两声,接着说道:“到时候别说出去,运气好,被人及时发现,停止机关,运气不好,要不就成刺猬了,要不就是烤全人!”说道最后,兰聆挑眉,笑问道:“怎样?顾丞相可愿意与本宫一试?”

顾丞相在一旁,虚目静观她风云变幻的脸部表情,心中怎么都对这位尊贵的中宫娘娘,玄天子门下的高徒,升不起尊敬来!

“反正老朽试不试,都是一死,就是娘娘可惜了点,为了救老朽,还放弃了成为齐国太子妃的机会,实在可惜啊!”

兰聆脸上刹那间没了笑意,打量了他一圈,无比认真的说道:“这样真性情的说话,不就挺好吗!”

从发中取出一根玉簪,放在桌上转动起来:“丞相请选方位,本宫一向手气不好。”

顾丞相没有转动,而是将拿起玉簪夹在手间,随手指了个方位:“就那里了!”

“好!”兰聆大声应道,将簪子拿回手中,灵动一转,散落在背上的青丝,旋转着挽在头上,整个人一下清爽起来,好似变成了另外一个人,收敛起了所有的玩世不恭,谨慎走着脚下每一步:

“跟在我身后,半步都不要差!”

纤细柔软的手,摁在墙面一处,四周墙面顷刻间分成了八十一个石门竖条。

“惊门!向东四十步是生门,向西十步便是死门,看来只能选死门了!”希望楚忧离能及时赶到!

顾丞相跟在兰聆身后向右行一步,脚下的地块瞬间下陷出很多块状,大小刚够一只脚站立。直通第二面石门竖条。

“跟好我的脚步,站稳了!”

刚踩下第一步,石块又变换移动起来,有几处石块沉了下去,又有些暗藏于地面的石块升了起来。

每走一步,都要重新再心中计算一遍,真真的脑力劳动,特别是对,像兰聆这种对数字不明白的人。

兰聆双臂平举,保持着身体平衡,额头浮出一层燥热的细汗来,心中暗惊,‘怎么自从怀孕以来,脚下也不稳的厉害。’

小心翼翼走完最后一步,跳到第二面石门竖条前站稳,转身看向身后的顾丞相。

“你看起来很不好。”顾丞相瞧着兰聆脸色苍白,嘴唇紧抿,有些担心她。

“没事!”兰聆略带烦躁的擦着额头上的汗:“你觉得热吗?”

“老朽不觉得。”顾丞相狐疑的看着她。

‘可能是因为怀孕了吧。’兰聆皱皱眉,摁下墙面凸起的暗钮。

没有什么反应,再摁摁,还是没有反应。

两人对看了几眼,兰聆又扯了扯衣领,还是觉得很燥热。

“我还是觉得热!你呢?”

“老朽也觉得热了!”

这对话真诡异!

过了片刻,两人终于发现哪里不同了,八十一个石门竖条开始由中心开始冉冉发红,温度持续上升着。不一会,两人便汗湿了一身。

兰聆再次观察四周情形,

“但当乘取天马行,剑戟如山不足畏。 三为生气五为死,胜在三兮衰在五”

走到第三个石门竖条,果断摁下。

温度骤然下降,一片清爽后,接着又是寒冷刺骨的寒风,从石缝中丝丝透出,当真是冰火两重天啊。

“阿嚏!”兰聆猛地打了喷嚏,糟糕!又要发烧了。

“丞相可会下棋?”兰聆看着第四块石门竖条上浮现出的棋局。

此时两人眉毛上,睫毛上,嘴唇上,衣服上已是浮着一层寒霜。

兰聆瑟瑟发抖的将身子圈成一团,蹲下/身子,护着肚子,希望可以给腹中的孩子,一些温暖。

“让老朽看看!”顾丞相越过兰聆,走上前,踌躇半天,却不移子。

“怎么还不下子?”兰聆有些扛不住了,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

“你怎么哭了?”顾丞相不解的看着她眼中的泪珠。

兰聆却咧嘴开心的笑了,不自主想起自己和覃陌央在海边时的情景,一丝甜蜜涌上心头。

顾丞相看着她,却是想起了二十年前的玉姬,两人都是倾国倾城,多么希望玉姬的脸上也能有如此灿烂的笑容,曾几何时,那也是他毕生的愿望。

“怎么还不下子?”兰聆被他盯着看,感觉很是奇怪。

顾丞相收回游走的思绪:“这盘棋,黑子落两处,皆可赢。”

“那就是一生,一死了。”语气很平淡,像杯中的水,轻晃几下:“就选左下六七吧。”

47青绝

突然,就像大地回春般,春暖花开,石缝中飘出的都是暖暖的香气。

“我都说了,我的手气不好!”兰聆摇头说道,还长叹一口气。

顾丞相不解她的话,观察四周,果然看着排列成圆形的石门竖条,忽然变换成四方形,向两人合围压过来。

果然是“胜在三兮衰在五!”

两人都傻眼了。

石门移动时在地面上狠狠的摩擦着,发出咬牙切齿的声音。

两人浑身都是一哆嗦,被石门逼得退着步,背对背靠在一起。

看来这回真是要变肉饼了,还是个双馅的!

这时,外面传来叫嚷声,原来是里面动静太大,惊动了外面看守的人。

‘还好,被人及时发现了’

兰聆抚着自己的小胸脯,顿时放松下来,吐出一口气。可接下来,传过来的话,却让她没了进气。

“快去禀报娘娘!”外面的人喊完这句话,就再没了声音。

‘等她来停止机关,我们早就成肉饼了!’兰聆气得直跺脚,差点吐血:‘不知道怎么停,我可以告诉你的嘛!’

眼见石板就到跟前,两人已是背压着背,双手推拒着石板,但仍是螳臂当车,撼动不了它半分。

紧接着又是一番地动天摇,兰聆和顾丞相快被头顶上方砸落的石子和泥土,埋了个底朝天。

不过石板却停了下来。

兰聆扑掉脸上的泥土,朝上看去,脸嘟成了包子:“离姐姐!你再晚来一步,今晚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肉夹馍了!”

原来是楚忧离借助外力,帮助兰聆提前五步冲破此阵。

看着兰聆一脸委屈,楚忧离欣然接受她的挖苦,向她伸出手:“快上来吧!”

楚忧离没费多大力气就把她拽了上来,心中却沉下一酸‘都怀孕了,怎么反到还轻了不少。’

接着顾丞相也被救了出来。

“你也来了?”显然此刻的兰聆有些狼狈,她一边拍着身上的土,一边问持剑站在一边的绥缇和十几个虎贲。

绥缇双手抱拳:“是王上派臣来营救王后娘娘的。”

“我们快撤离这里,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你忘了吗?昭明太王太后身边有一个武功了得的人!”

兰聆转身又对着楚忧离说道:“那人就是青绝!此机关也是他所设!”

楚忧离惊讶的睁大细长凤眼,转了转眸子:“我们快走!”

刚一转身,楚忧离就觉眼前一道寒光划过,顿时脸颊一凉……

“忧离!”兰聆扑过去,手捂住他的脸颊,心痛欲裂,看着血水从自己的指缝中渗出,哭喊道:

“你的脸!”

楚忧离蹙紧眉头,将兰聆的手拉下来,把她往身后护了护,冷眼看着如鬼魅般出现在自己面前,手握长剑的青决,剑上还染着他的血。

“青绝,还要继续错下去吗?”

“错?难道爱上一个人也是错吗?”眼神迷离,有些痴意的看着楚忧离。

看到这样的青绝,所有人都愣住了。

但兰聆心中并不糊涂,上前挡在楚忧离的身前,呵道:“青绝!你敢!”

青绝的目光从楚忧离的脸上转到兰聆的脸上,从痴迷变成了狠凌,握剑的手颤抖着,愤恨地大吼一声“都是因为你!”双眼像染了血,挥剑向兰聆刺去。

楚忧离反应迅速的抽出腰间的剑,奋力挥剑化解狠厉一击,一把将兰聆推到绥缇身边,喊道:

“快带她走!”

两人身影纠缠闪掠着,剑招瞬息万变,剑影光电缭乱。

绥缇和顾丞相拉住兰聆,不让她上前,示意虎贲侍卫去帮楚忧离。

虎贲侍卫领命把刀冲了过去,但高手较量,其他人也插不上手,只得将圈中的二人团团围在中间,伺机而动。

“不行!忧离打不过他的!”看着楚忧离咬着牙,吃力抵御迎击,肩上已经负了伤,兰聆急得大叫,极力挣扎着,但仍是挣脱不开绥缇的手。

绥缇死死抓住兰聆,见她为了一个王上以外的其他男子,这样奋不顾身,愤怒的喊道:“娘娘自重,王上还在等你!”

兰聆先是一愣,突然面色一白,腹部传来的一阵抽痛,让她痛呼一声,失力跌坐在草地上,绥缇见状不自觉放开了她。

听到兰聆的痛呼,楚忧离心中一惊,一时分神,胸前被青绝划出一道深深的血口。

青绝脸上则是越发狰狞,口中大喊着:“得不到你,我就要把你毁了!”又向他攻去,招招致命。

兰聆抚着小腹,咬咬牙坚持着站起来,不理会绥缇和顾丞相紧张的询问,腾空一跃,竟已掠过虎贲近卫的头顶,冲进了包围圈中。

绥缇见状也是纵身一跃,抽出长剑,跳进其中,想保护兰聆,顾丞相在一旁急得直跺脚。

虎贲近卫见绥缇也加入了打斗,也不要命般的前仆后继冲上去,倒下又上前,青绝更如发疯的困兽般,不顾他人的袭击,纵使身上已是被刺的伤痕累累,仍是纠缠着楚忧离,发狠的硬是要至他于死地。

楚忧离半边的衣襟已经被鲜血染红了,却还在顽强地抵抗着。

耳边传来楚忧离粗重的喘息声,兰聆手中没有兵器,腹中的扯痛又使她无法运气施展武功,无法只得死死地从后面勒住青绝的脖子,想让他停止疯狂的举动。

青绝大臂一挥,猛得把兰聆甩在地上,混乱中,绥缇的手臂也中了一剑,见兰聆摔在地上,挑剑刺向青绝,正中腰腹。

但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一脚踹开绥缇,左手牵制住楚忧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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