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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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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
听到他一句句的控诉,兰聆自责地无以复加,内心翻涌着,恨不得将心中的想法全部倾倒出来。
“我爱你!这一点我很清楚,一开始就很清楚!但是……”眼泪再次涌出眼眶,兰聆哽咽地说不下去:“王后的位子,还有这个地方,都让我感到窒息!”
“帝王之家,本非善所,宫闱中的诡计倾轧防不胜防,内宫中的事物让我不厌其烦!陌央,我不需要你的保护,谁都保护不了谁一辈子,能保护的人只有自己。我想做一个独立的人,不依附于任何人,真真切切地做自己!我希望能学有所用,做对天下百姓有意义的事情,而不是整日身陷在这些女人之间的争斗中!”
“这些话,为何不早说出来?”覃陌央伤神,他对她倾其所有的感情居然变成了她的负担。
“说出来你就会放我走吗?”兰聆咬着牙,鼻音沉重:“你和齐顷哪一个不是想将我据为己有,你们哪一个真正尊重过我的想法!更何况,古语有‘以顺为正,妾妇之道’……你也看到了,我嫉妒成性,性格难训,根本不适合做王后,帝王也不该有感情的牵绊。”
“您就该呆在您的位子上,做您该做的事,您应该有更广阔的视野,像其他君王那样拥有许多的子孙,您不应该把真心放在一个女人身上,您的真心应该在天下百姓的身上!”
覃陌央的目光在随着她的话语越变越冷,亦如窗外的冷月,他强忍着,强忍着听她把话说完,终于还是抑制不住愤怒:
“你凭什么安排我的人生,你凭什么!”下颚抑制不住的发抖,覃陌央话语中步步紧逼:“到现在这个地步,你才说一切都是个错误,还回得去吗?你好糊涂,你这是掩耳盗铃!”
“遇到问题你只想着用逃避来解决,你的怯懦伤害了我,伤害了弘儿,收起你‘大度仁义’的嘴脸,你说你爱我,那些都是谎言,你爱的只有你自己!”
兰聆无言以对,内心煎熬着,往事历历在目,‘难道真如他所说,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任性而为,最终都是为了满足自己的私利、私欲!真的是这样吗?难道自己所做的都错了吗?’
再次抬起头,覃陌央已经消失在紧闭的窗后,灯盏也在下一刻熄灭。
兰聆跪在那里,下颚微微收敛,眼底的湿润久久不散。
天边还没有泛白,栖梧殿内就有了响动,大太监张安已经带领着小太监们在殿外等候,张安看了眼跪在那里虚弱异常的兰聆,走过来询问了几句,兰聆摇摇头,没有起来。
殿内再次传来覃陌央压抑的呕吐声,张安端进去的五碗药,他坚持着一碗一碗喝下去,最弱的胃受到药物的刺激,痉挛得将药再次吐出来,如此反复,实际上他能真正喝进去的只有不到一碗。
折腾了大概半个时辰,张安从殿内出来,告诉兰聆,王上让她进去一起用膳。
兰聆膝盖红肿得难以迈开步伐,被张掺扶着跌跌撞撞走进殿里。
覃陌央穿戴整齐端坐在膳桌前,脸色比昨日更差,兰聆坐在他的对面,他都没有抬头看她一眼。
“吃吧。”话语中透着疲惫。
覃陌央拿起汤匙,舀起一勺白粥送入口中,眉头紧皱努力吞咽着。
兰聆也拿起筷子,一口一口吃着自己面前丰盛的菜,碰得碗筷嘡啷直响。
覃陌央停下手中的汤匙,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对张安吩咐道:“给景大人换套金的餐具吧。”
“不用了。”兰聆说:“不用这样。”
覃陌央用帕子擦了擦嘴,柔声说:“以前太宠你了,事情到今日这个地步都是寡人的错,你想做自己,可以!”
覃陌央微微点头允诺:“这是寡人对你最后的宠爱。从今日开始,你我只是君臣关系。”
眼泪滴在碗里,兰聆埋头吃了口米饭,压住眼泪和心中的苦涩,默默点了点头。
覃陌央离开座位,对张安吩咐道:“伺候景大人洗漱吧。”说完,走过兰聆身边离开内殿。
接下来的几日,覃陌央没有再让兰聆审计内务府账目,反而交给她一些覃国内部奏章让她批阅。
坚固冷漠在两人之间竖起一道墙,没有眼神的交集,没有话语的争吵,没有君臣以外的其它情感表露。
但兰聆仍能感到覃陌央内心中空荡荡的悲伤,自己的心中也是空牢牢的,冷风在那里呼呼的刮,
但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改变这样的局面,她还是看不清自己的心,她不敢妄下决心,她怕她再次伤到自己所爱的人。
覃国的冬天干燥寒冷,兰聆左肩上的顽疾一日比一日重,半睡半醒之间口里总是迷迷糊糊喊着:
“胳膊疼,胳膊疼。”为了不打扰三娘的休息,兰聆搬出主屋,睡在弘儿房外的小厅堂里。
这日兰聆正睡得混沌之间翻身时扫眼一看,瞥见窗口端坐着一个人影,顿时睡意全无,惊得坐起身眯眼看过去。
那个身影动了动,正面转向她,说:“寡人只是来看看弘儿。”
兰聆裹着被子,缓了好半天,手指了指里面,回道:“他在里屋。”
“谢谢。”
覃陌央起身走了进去,直到兰聆晕晕乎乎已经睡了一觉,覃陌央才从里面再次走了出来,他解下水貂披风盖在兰聆身上,轻步走出屋子。
三娘半夜出来小解正好撞到覃陌央,吓得跌坐在地上。
覃陌央回身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秀美的下颚微微扬起,完美的侧脸沉在月色中。
三娘抱着自己脆弱的小心脏,喃喃问了句:“天哪,是仙还是妖?”她看着他有种直想下跪的感觉。
唇角轻轻上扬,覃陌央对着她浅浅一笑,转身离开。
他前脚刚走,兰聆就抱着披风跑了出来,跑到门口时覃陌央已经坐着马车走了。
兰聆垂头丧气的走回院子,看到三娘还坐在地上愣神,上前扶起她:“你坐在这里作甚啊?”
三娘手指着门口,脸上绯红一片:“那人是谁啊?”
兰聆不回答她,自顾自的披上覃陌央的披风,感受着上面的余温和残留的香气。
三娘又在脑中回想了一遍那男子的面容,一个激灵上来,问:“那个人不会是你以前的相好吧?!”
“什么相好,说话真难听。”兰聆明显不高兴了:“他哪是你可以妄自菲薄的!”
“好!好!好!”三娘急忙打圆场,八卦的凑过来:“他就是弘儿的生父吧,父子俩长得还挺像。他看起来挺有钱的样子,你为何不跟着他啊?”
又是钱,这三娘的脑袋里只有钱!钱!钱!
兰聆瞪她一眼,转身回房睡觉。
天未全亮,兰聆仍是手持灯笼徒步走在赶往覃王宫的官道上,一匹马靠近她,久久不离开,抬眼一看,是绥缇。
“从津国回来了!”兰聆友好一笑。
绥缇看着她半响没说话,从家仆手中牵过一匹马,把缰绳递到她的面前:“骑马吧。”
兰聆摇摇头,回报他一个感谢的笑容:“不了,天冷,我走着还暖和。”
绥缇下马走在兰聆身侧,说:“你的事,我昨晚都听绥羽说了,幸亏你的周旋,覃军才能顺利拿下津国。”
兰聆浅笑不语。
“还没吃东西吧,”绥缇递给兰聆一个食盒。“这是香蓉专门为你做的。”
兰聆打开食盒,拿起一个蒸饺,尝了一口,笑道:“果然是她的手艺。她能跟着你也是她的福气。”
绥缇腼腆一笑,点点头。
早朝后,绥缇与姬缭三人还有兰聆一道来到纹澜殿,今日的覃王看起来心情很好,一直拉着绥缇询问津国的情况。
绥缇不敢居功,说:“这次能按计划攻下津国,王……景大人也功不可没。”
兰聆笑笑,窥了眼覃陌央,他却没看她。
覃陌央面对殿下的五人说:“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一个国家亦是如此,既然绥缇已经回来,内阁人员全数在这里,就来商议一下覃国后面的路该怎么走吧。”
韩溪源上前一揖,说:“王上,现在摆在覃国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战,二是和,这也是如今满朝文武之间最大的分歧。”
107问情
绥缇接话道:“臣的意思是战!眼下覃军士气高昂、国人富庶,正是乘胜追击的好时候,况且东海之滨的齐国已成气候,将来必为覃国所患,不能再给它壮大的机会!”
兰聆微微点头,绥缇的话不无道理,只是……还是欠缺大局观。
姬缭瞅了眼沉思中的兰聆,起身说出自己的想法:“臣主和!覃国刚刚平定燕津两国,天下形势不定,覃国律法也需要时间在这两国中推行渗透,两国的臣民也需要安定的环境来接受覃国的统治,这样才可以避免反覃暴乱发生的可能!”
“臣也同意姬缭的观点。”兰聆随声附和,刚一抬头就看到姬缭直直看着她,表情余味:“为何这样看着我?”
姬缭轻笑出声,反问道:“你不驳我吗?以前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反驳啊。”
兰聆也笑了,回道:“你说的观点是正确的,我为何要驳?小的时候心气儿难免高些,你也记仇啊?”
姬缭笑说:“小兰聆真是长大了!”覃陌央脸上招牌式的微笑明显僵硬,姬缭尽收眼底。
被他这样一说,兰聆脸颊生红,故作镇定,说:“如果主和,齐国一定会借此时机扩张势力吞并与之相邻的隋国,占领隋国天险。”
闻言,姬缭说:“其实这对覃国也不一定全是坏处,覃军不善水战,齐国如若能灭隋国,也除去了覃国东征的麻烦。所以,首先要做的是与齐国修好!”
兰聆说:“一旦主和,覃国必须要用一个全面的胜利来压制蠢蠢欲动的燕津两国残余势力,第二步,就是灭汉。”
两人的对话,正正说在覃陌央的心坎上,正与他不谋而合。
姬缭还是忍不住要调侃她一番:“景大人是覃国的功臣,却也是汉国的罪臣。”
“先生说过‘爱民兼爱敌国之民,爱兵兼爱敌国之兵。’在景非眼里没有覃汉之分,只有天下的百姓,如果天下能永休兵戈,才是正途!”
姬缭目露赞赏之色,一揖:“听君一席话,姬缭佩服之至!”
覃陌央注视着兰聆,眼里说不清的情愫。
“既然已有对策,就按照所说的去着手准备吧。”覃陌央说:“寡人今日身体倦怠,先回宫了。”
听到这话,兰聆担忧地看着覃陌央,但又不敢靠近,那日如此决绝,她知道他们已经没有关系了。
五人起身恭送覃王。
兰聆坐定问对面的姬缭:“师兄,你知道楚忧离在哪吗?”已经过去一个多月了,兰聆还是没有打听到楚忧离的去处,宫闱禁地也不能硬闯,那样只会再次把覃陌央激怒。
听到这话,还没等姬缭作何反应,一旁的绥缇就坐不住了,将笔摔在案上,气愤填膺:“足足五年时日磨练,王后还如此不知珍惜,如此不知自重,您将覃王立于何地!?”说完拂袖而走,绥羽追了出去。韩溪源看着她,无奈叹气。
“记得师妹曾说过,要让一个男人死心塌地的爱上一个女人,即使这个女人只用了七分的真心,也要让那个男人感到十二分的情意,越是让他伤心,让他心碎,他才会爱得越深,越离不开她。”姬缭盯着兰聆的双眼,说:“师妹自小聪慧,擅解人心,怎么到了自己身上却犯了糊涂,你已让覃王伤心、心碎,那你的十二分真心让他感受到了吗?”
因为政见不合,以前的兰聆甚不喜欢这个师兄,但是如今他们一起为覃国效力,倒反而更加默契,姬缭对兰聆也有一分作为兄长的宽厚关心在里面。他刚才对兰聆表现亲昵,就是为了试探覃王,很明显覃王对兰聆还是没有彻底死心,眼下他说这些话也是想提点兰聆,让她莫不要等真正失去覃王的时候才追悔莫及。
兰聆被他问得无言以对,呆呆的坐在原地。
韩溪源说:“楚忧离的确被覃王藏了起来,岂能被轻易找到,王后为何不去试着和王上好好谈谈,也比在这里问我们的强。”
‘是啊,是自己做事欠妥了,’兰聆略微低头:“受教了。”
第二日覃王在圆明殿举行小型夜宴为绥缇接风,只请了些二千石以上的官员出席。
德妃坐于覃王身边贴心侍候,这几日来德妃感到覃王对她似乎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那么排斥她的触碰,就像现在她紧靠他而坐,为他夹菜添酒时无意间触碰他的手臂,他也不会躲开,反而会对她浅笑一瞥。
舞女甩动水袖,半掩香腮,媚眼流转,翩翩起舞,犹如天上飘下的仙子。
官员们都围坐在绥缇身边劝酒,爽朗的笑声回荡在殿堂里,绥缇红着脸难以抵挡,不停地告饶。
兰聆坐在与姬缭同坐一案,独自饮酒。
覃国西凤酒纯辣甘甜,几杯下肚,便有些飘飘然了,德妃殷勤的身影在她眼里浑成了重影,她的
整个身子仿佛都依偎在覃陌央的怀里。兰聆心煎如焚,又添满一杯酒,仰头喝下。
忽然一抹水袖扫过她的面颊,兰聆抬眼看去,目光微醺,眸含秋水,手中反射性的扯住水袖一尾。
舞娘被她拉扯着,这才看清兰聆清俊出表的容貌,心中一软,两颊生烟。
兰聆看了眼王座上的狗男女,手中一用力,舞娘惊呼一声蜷在她怀里,兰聆挑起她的下巴,脸凑近左右观察了一阵:“倒有几分姿色。”
那舞女羞涩一笑,唤了声:“大人。”
宴会中大臣酒后调戏舞娘,这样的场景在其它国家很常见,但在纲纪严明、清风廉洁的覃国朝廷上下却不多见,起码在覃陌央这一朝从未有过。
大臣们本就对兰聆汉国上卿的身份有所忌惮,见她能进入内朝面君更是眼红,但王上心性难测,也不敢对他多有微词,今日见她将汉国那股奢靡之风带入殿中,许多人都坐不住了,正想发作。
却听到王座上传来一声脆响,玉杯在覃陌央的手中应声而裂,同时传来呵斥之声。“景非,不要胡闹!”
兰聆一听这话就来气,推开舞娘刚要起身回嘴,衣角却被身边的姬缭死死踩住,他对她皱眉摇头,让她忍耐。
“王上息怒。”德妃抚上覃陌央的胸口,说:“景大人来自汉国,对覃国的礼教不是十分的了解,王上就看在景大人在攻破津国上的功劳,就饶恕她一次吧。”
听她假心假意的为自己在覃陌央面前求情,兰聆咬紧牙根,强忍着不发作。
德妃见她一副吃瘪的样子,心中畅快无比,端着一杯酒走下玉阶,来到兰聆面前微微福身一拜。
“本宫替王上感谢您,感谢您愿意牺牲汉军十五万人的性命阻击齐军,感谢您愿意身陷齐营与那齐王周旋,为攻破新郑争取时间。”话语中意味深长的讽刺,夹枪带棒向兰聆打来,特别是在
‘齐王’两个字上更是加重了音调。
兰聆冷笑一声,站起身挑眉笑道:“德贵妃原是津国公主,津国被覃所灭,公主心中就没有一点不舍,没有一点怨恨吗?”
“自从本宫嫁到覃国,就再没把自己当津国人。”德妃神色飞扬,眉眼高傲,她逼近兰聆一步说道:“在本宫眼里,什么津国汉国,什么百姓兵士,只不过是覃王手中的棋子,死不足惜!!”
“啪”得一声,酒杯被兰聆狠狠摔在地上,溅成碎片。
所有官员的目光都投向这里,覃陌央也站起身看向这边,对面的韩溪源、绥羽、绥缇三人不停向兰聆挤眉弄眼,兰聆根本就不理睬。
“德妃娘娘可知道什么是战争?”兰聆不甘示弱上前一步,说:“看着自己钟爱的众战友、众兵士一个个在自己身边倒下,连尸身都不知去向。疼死的重伤兵士,忍痛时咬着的被褥都无法取出!”说到这里,兰聆难掩哽咽,眼中沁满泪水:“这就是战争,娘娘可以侮辱我,但不能侮辱他们!”
“无论是覃兵还是汉兵都是天下的百姓,天下的主人并非上天所赐,是人,是你轻视的这些百姓给予的!你身上穿的衣服,你头上戴的珠宝都是他们辛辛苦苦劳作所得,你身上所有的荣耀背后都承载着太多的责任,你的责任是爱护他们,保护他们,而不是轻视他们生命,轻视他们存在的价值!……你懂什么?!”
“够了!”上面传来覃王一声怒斥,他指着兰聆大声质问:“寡人的妃子岂是你可以评头论足的!”
德妃本被兰聆一番话震慑地尽失颜面,见到覃王为她撑腰,顿时泪如雨下,奔过去伏在覃陌央的胸前委屈的嘤嘤而泣。
兰聆咬着下唇,双手攥成拳,心寒气愤的浑身发抖。
见局势难以控制,姬缭起身将兰聆拽到一边,劝道:“不想闹到无法收场,就快过去给德妃请罪!”
“我没有错!”兰聆甩开他的手,倔强别过头。
“你的审时度势呢!”姬缭也急了:“贵妃的地位与丞相一般,你的官阶远在她之下,如今你顶撞了她,又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你再不去请罪,律法无情,到时候连覃王保护不了你!”
兰聆只是转动身子看向那边,她的骄傲却不许她移动双脚。
“你怎么就是这么不清醒呢!覃王呵斥你,也是为了保护你啊!”说完,大手一抓,将兰聆拽到
德妃面前,一脚踢在她的腿窝处。
兰聆被迫跪在地上,面前的大理石地面上跌落数滴眼泪,她提了口气,缓缓说道:“刚才是小臣失态,冲撞了娘娘,请娘娘饶恕!”
108问情(2)
为了体现自己的大度,为了不得罪覃王,德妃只得讪讪而说:“这次就饶恕你,再有下次定不轻饶!”
虽然是兰聆认了错,但是他的话却敲进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所有人都对她有了新的审视和认识。
德妃虽是得势,但也失了颜面,打破了她贤良淑德的形象,她再也呆不下去了,随便找了个理由告退回宫。
歌舞再次响起,殿内又渐渐恢复了热闹,兰聆喝着闷酒,王座上的覃陌央没有喝酒,也没有吃任何东西,只是目光飘渺地看着殿下。
慢慢地很多官员都纷纷告退回府,到最后只剩覃王、兰聆和姬缭四人。
姬缭看兰聆郁闷伤神,想调节气氛,便开了个头,谈起在云梦山求学的趣事,其他人也听得啧啧有味。
“……兰聆是玄天子先生的关门弟子,从那以后便再没有收过徒弟。”
兰聆举杯对姬缭摇着头,很明显她已经喝高,脸颊绯红,神色轻挑:“不对,不对,我记得有一次和先生下山在坞周城置办物品,正吃饭呢,忽然来个叫花子,不……不对,他也不像叫花子,倒像是……一个被人追杀的落魄公子,先生一眼就看中了,本来以为会多一个师弟,没想到先生却把那人放走了。”
“噢?”姬缭问道:“你可看清那公子的长相?”
“没有。”兰聆痴痴一笑,拿着筷子在酒杯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我只记得他有亮亮的眸子,像是天上的星星。”
“哈哈哈……我就知道,如果让你看出是个美男子,还不被你硬拽到云梦山去!?”
“胡说什么!”兰聆羞恼,推了姬缭一把,没想到姬缭直接倒地呼呼大睡,原来他也喝多了。
“不喝了,不喝了。”兰聆对着空气摇晃着右手,上前几步对着韩溪源、绥家兄弟双手一揖:
“王上,臣不胜酒力,告退了。”
韩溪源三人哑然,纷纷站起身想去扶她摇摇欲坠的身子,又在覃王警告的眼神中收回手臂。
兰聆转过身,跌跌撞撞地朝殿门口走,才没走几步,忽然跌进一个坚实的胸膛,紧接着双唇被覃陌央牢牢贴住。
“你原本就是我的。”覃陌央喃喃说着,牢牢锢住怀中的人儿,低头吻住她的唇。
几近粗暴的侵袭和占领,让兰聆大脑顿时酒意全消,反射性的狠狠一脚跺在他的脚上,覃陌央吃痛,放开她,退后一步。
兰聆目光闪烁,甚至有些惊慌,转身就往殿外跑。
覃陌央立在原地,目光随着她的消失暗淡无光。
韩溪源、绥家兄弟尴尬地低下头,随后扶着喝醉的姬缭退出圆明殿。
覃陌央没有选择坐步撵,而是在张安和一众太监的陪同下,缓缓地往栖梧殿走,忽然一个身影跳到他面前,撞得他倒退半步。
兰聆这次是彻底喝醉了,她站在覃陌央面前,又靠近了些,眯眼打量他的脸,嘟着嘴说道:
“呦!还是个美人啊,本大人迷路了,你能告诉我出宫的路吗?”
兰聆一喝醉就分不清方向,分不清人,这是云梦山师兄们最爱拿出来嘲笑她的事儿。
覃陌央皱起眉头,对张安吩咐道:“送她出宫。”
“诺!”张安应道,和几名小太监扶着兰聆往宫外走。
覃陌央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一声痛呼,转身一看,原来兰聆摔在地上,旁人怎么拉都拉不起来。
覃陌央闭上酸涩的双眼,长叹一口气,走过去将她从地上抱起来。
兰聆扭动着身子极不配合,嘴里胡言乱语。
“再不听话就把你扔到湖里喂鱼!”
听到他的威胁,兰聆咯咯笑了起来,却终于老实了。
回到栖梧殿后,覃陌央将兰聆放在床榻上,也不理她,在张安的侍候下自顾自地洗漱起来。待他
一身清爽走入内殿,兰聆仍是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床榻上,打着轻鼾。
“寡人怎么会爱上你?”覃陌央叹了一口气,坐在床榻边为她脱下鞋袜。
兰聆嘴里嘟嚷着,像是要说什么,覃陌央俯下/身听,没想到兰聆一把抱住他的脖子,翻身将他压在床榻上。
手指划过覃陌央完美的脸颊,浓浓的酒气喷在他的唇边,兰聆妖媚一笑,央求道:“大美人,陪我一晚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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