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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卷而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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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聆福了福身,说道:“不送!”

随着关门的声音响起,兰聆抬起头,目光如一把利剑盯着紧闭的门,紧咬银牙,双手拳实,指甲陷入掌心,随之而来的刺痛之感,刺激着她紧绷的神经。

榻上传来响动,原来是香蓉醒了,她睁着双眼,担忧的看着兰聆

兰聆侧目对她微笑着,坚定地眼神,让她安心不少……

兰聆一夜无梦,夜晚仿佛就是一闭眼和一睁眼的距离,像是早就在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像是结束也像是开始。

兰聆安静地斜倚在长椅上,房中的炭炉早已熄灭,兰聆微吐一口气,眯眼看着雾气散在冰冷的空气中。

“吱——”得一声,有人推门进来。

几个侍女走近兰聆跟前福了福身,其中一个年长的嬷嬷说道:“郡主万福,请郡主更衣!”

兰聆见她们每人手上都端着华美的衣物和首饰,轻冷而笑,抬手收了收散乱在肩上的发丝,猛地揭开棉被,只着中衣站在侍女们的面前,抬起双臂,俯视着她们,脸上带着鄙夷,调笑道:“呵呵……还等什么?梳妆吧……”

一层层的衣裳套在兰聆的身上,领襟处各式颜色相互重叠着,像是一朵盛开的莲花,青丝梳做高髻,上面插着镂空飞凤金步摇,脸上淡饰粉黛,整个人显得清雅高贵。

“腮红不够!”兰聆抚摸着自己脸颊,命令道:“多抹点!”

“是!”侍女又加厚了些胭脂。

兰聆又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略微模糊扭曲的面容,有些自嘲的叹了口气:“可以了!”

漫长的梳妆完毕,嬷嬷引领着兰聆走进齐国王宫正殿之上,殿内地面光滑如镜,上面倒映着几个人的身影,兰聆抬眼看去,王座上坐着年事已高的齐王,臃肿的身体,如溃败的荷叶,瘫在王座之上,左侧坐着王后赵氏,依然风韵犹存,右侧站着的自然是齐顷,他俯瞰着兰聆,眼神中满是爱意,兰聆不自觉偏头回避着他透骨的目光,看到殿下还站着上次夜宴上和楚忧离一起的焦庙郎。

“当真是国色天香!”赵王后开口赞叹道“更有国母风范!”走下殿来,拉着兰聆的手,将她带到齐王面前,说道:“您看,真是万里挑一的太子妃啊!”

齐王努力睁大模糊不清的眼睛,打量着兰聆,点点头说道:“果然绝色!”对着站在殿下的焦庙郎,吩咐道:“大典事宜就由你来操办,选好吉日再回报与寡人!”

“诺!”焦庙郎大声接旨。

齐王满意地点点头,拂拂宽大的袖摆,似是困倦,对齐顷说道:“不是要去兰家吗?快去吧!”

“诺,孩儿这就带兰聆去。”齐顷向齐王一拜,拉着兰聆的手,带着她往宫外走。

一路上,兰聆一语不发,任由齐顷拉着她的手,既是在马车上,齐顷的手抚摸上她的脸,她也像木偶般端坐在那里。

刚下马车,就看到兰家一众人在门口迎接,太监上前宣读兰聆将要成为太子妃的圣旨,众人谢恩,拥护着两人,走进正屋。

一进屋,兰崇纬便带领着众位叔伯婶婶,兄弟姐妹上前道喜,兰崇纬对齐顷更是殷勤备至,主动为齐顷解下外袍,亲自端茶倒水。

兰聆心中冷笑,好个兰崇纬!想必就是他告诉齐顷,自己和秦卷的事情,他日自有慢慢算账之时!

直至用过午饭,众亲友才各自散去。

齐顷看了兰聆一眼,唇边挂着一抹玩味的笑意,上前几步,恭敬地对兰聆的父亲兰崇轩说道:

“我和兰聆一会还要约见一个重要的客人。请岳父岳母回避一下。”

兰聆眯眼轻瞟齐顷,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

兰崇轩自然不好拒绝太子的要求,只是从兰聆回府到现在,都用着一种探究和担忧的眼神注视着她,温氏在一旁也略显不安,兰聆转了转眼珠,示意他们不要担心。

兰崇轩和温氏前脚刚走,后脚龙叔就走了进来,看到兰聆身旁站着齐顷,愣了一下,通报道:

“秦公子前来拜访小姐。”

“呵呵……是惊喜?还是心痛?”齐顷双手扳过兰聆的双肩,让她注视着自己,语气略带得意:

“我让人仿造你的笔迹,呵呵……没想到他真来了!”

兰聆瞪着他,目光犹如冰棱般,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个窟窿。

齐顷手指缓缓勾勒着兰聆的脸颊:“怎么还不高兴了?让你再看一眼他,了结你的心愿,难道不该感谢我吗?”

兰聆扯出一抹让人目眩的微笑,重重说道:“多谢太子!”

齐顷态度冷厉一变,加重手中的力道,狠绝的嘱咐:“记住!让他彻彻底http://fsktxt。com底的死心,让他彻彻《炫》底底的恨你!否则我《书》不敢保证他能否安然无恙的《网》回到覃国……”

兰聆将他抓在自己肩上的手扳下来,冷笑一声说道:“你可以回避了!”

齐顷侧身向贴身侍卫长,下达指令:“弓箭手准备!”,对着兰聆扯出一抹残忍的微笑:“我的太子妃,可别让我失望啊!”转身退进画屏后面。

那一抹青色身影,渐行渐近,无论身姿多么的优雅脱俗,兰聆都无法克制的向后退,直到那一袖衣摆闯入低垂的眼帘,她才忍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定定的看着他。

“你……没事吧?”秦卷看着兰聆反常的态度,有着一丝不解。

“今日约你来,是想……和你说明一件事。”

“何事?”

“这几日……我仔细想过了……你的家世,连兰家都比不上,更何况是齐国太子,我不可能和你去覃国了。”

“只是因为家世的原因吗?”秦卷声音变得冰冷起来。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宫中,太子对我照顾得无微不至,我们整日耳鬓厮磨……”兰聆忽然哽咽,身体微颤,克制着将要失控的情绪:“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秦卷案剑瞋目,不可置信地看着了她半响,不置一词,眼神中的怒意渐渐被不可言喻的悲伤代替。

“今日,齐王下旨赐婚,我将要是太子妃了,以后还会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而你……”兰聆眼中含着鄙夷,轻蔑一笑:“而你只是有一张漂亮的脸蛋,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被你完美的皮囊所迷惑,但是作为一个女人,这是远远不够的,我要的是尊贵的地位和权势,这些你给不了我,回覃国去吧,那里才是你可以逍遥自在的地方。”

秦卷眼中忧伤的爱意慢慢退去,随之而来的是对兰聆的厌恶:“你说的没错,你我身份背景的确相差悬殊。”

听到这样的话,兰聆深知她和秦卷是彻底完了,她紧咬下唇,眼珠左右闪动,像找不到焦距。

秦卷凝视着兰聆泛红的双眸,伸出手像要抓住什么,可伸到一半,却又收了回来,眼神中带着些许希望,慎重的问她:“这真的……是你的意愿吗?”

“是的!”兰聆呵出的雾气,轻罩着她的脸,语气冰冷中沁着无望:“我希望你立刻消失!就像是安静的死去,再……”可是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看到秦卷眼中垂下一颗泪珠,像是被空气凝结一般,挂在脸颊上,而他嘴里发出的声音却缓慢且轻柔:“我……走……了……”退后一步,没有任何留恋的转身走入冷冽的风中。

兰聆看着秦卷消瘦的背影,心就像被瞬间撕裂,早已是满面泪水,眼神空洞悲旷……

“生别离,请再看……再看我一眼;

再回头凝视一次,

我今日的容颜,

请你将此刻,牢牢地记住 ,

只为……此刻之后 ,

一转身,你我便成陌路,

悲莫悲兮……生别离

而在他年,

在无法预知的重逢里,

我将再也不能

如今日这般的美丽…… ”

绥羽驾着马车在兰府正门口安静等待着,看到秦卷没多久就走了出来,有点意外,跳下车,迎了过去。

绥羽缠在秦卷身边,嬉皮笑脸的调侃,“公子!嘻嘻……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最近主子心情好,难免放肆些。

秦卷看着他,眉眼中像是含着万年的冰川,坚固冷漠。

“回覃国,十日内必须到达雍城。”

绥羽愕然,主子怎么又变回去了!?不敢再放肆,正襟一揖:“诺!”便跳上驾位坐好。

秦卷收回目光,坐进车厢内,马车便在临淄的大道上飞驰而去……

“可还满意?”兰聆对着从画屏后走出来的齐顷问道。

齐顷没有回答,站在兰聆面前,拂过她还挂着泪水的脸庞:“以后不许再为他掉一滴眼泪!”

兰聆排斥的偏过头去。

“一会儿就回宫了。”齐顷像是在施舍:“去看看你的父母吧。”

“多谢太子体恤……”兰聆福了福身,在几个侍卫的跟随下走到了父亲的书房。

侍卫把手在书房外,书房内只有兰聆和兰崇轩两人。

兰聆正要开口,兰崇轩用手势止住她的话,透过窗户看了看外面的侍卫。开口说道:“我兰家今日有幸得到王室荣宠,今后你要多多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能丢兰家的脸!”说着将宣纸铺于桌上,将笔交给兰聆。

兰聆边回话边在纸上写着字:“女儿谨遵父亲教诲,女儿日后定当在宫中日日夜夜为您和娘亲祈福!只求您二老身体安康。”

兰崇轩用余光扫了扫纸上的字,点了点头:“我们就不用你来操心了,好好侍奉大王和王后才是正事。”

兰聆将纸握于掌心,使内力将其震成粉末,合于花土之中

“女儿这就去了。”兰聆福了福身,将书房门大启,扫了眼在门口伸长耳朵的侍卫,淡然一笑,随后目不斜视的走在众人的最前面。

齐顷以兰聆要在齐宫学习宫中礼仪为由,将她带回宫,一路上他都闭目养神,不再多说什么,兰聆也在一边安静的坐着,她知道每过一刻,秦卷也就安全一刻……

11又见楚忧离

入宫后,齐顷没有再派人跟随监视她,随香园东厢房门口的侍卫也撤走了,兰聆伸手推开门,她看到玉柔和侍女在房内,像是在等她回来。

“等了多久了?”兰聆悠悠开口询问,一天的折腾下来,她真的已经是身心俱疲了。

玉柔从香蓉的床边起身走过来,担忧的观察着她:“父王赐婚,你不高兴,不愿意吗?”又指了指床上躺着的香蓉:“顷哥哥,他为何要下这么重的手?”

兰聆冷淡回应:“为了得到无法得到的东西……”

玉柔听到这话,更是迷惑不解,但她却已经抓住了重点,大声质问:“你是不是不喜欢顷哥哥?”

兰聆没有说话,坐在桌旁,为自己倒了杯茶水,像是渴了很久,咽喉滚动,一饮而尽。

“你既然不喜欢他,为什么要答应他?是不是他强迫你了!?”玉柔作势要往外走:“

我去找他问个清楚!”

“不!”兰聆将茶杯重重放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我喜欢他!”眼神中透漏着坚定,试图用平稳的语气说服她:“你想多了……”

“那……好吧……”玉柔好似是在安慰自己,点了点头,拉住兰聆冰冷的指尖,“有什么事的话,你一定要告诉我!多一个人,也好为你分忧啊!”

“恩,我知道了。”兰聆仍然敷衍着。

“天色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明日我再来看你。”玉柔见兰聆疲惫的神情,真是乏了,关怀了几句,就带着侍女离开了。

然而兰聆却一直立立的站在原地,直到太阳西落,屋内的光线变得朦胧,将她的淡薄身影拉的细长,她看着昏睡中的香蓉,口中喃喃道:“一定会有办法的,一定!”……

这日,兰聆和玉柔围坐在炭炉旁,兰聆百无聊赖的磕着瓜子,玉柔仍然坐在绣屏上辛勤耕作着,侍女们也一并在旁边伺候着,

“你还不知道吧!待过了年,二月初六你就要变成我的嫂嫂了,真希望这一天快点到来,呵呵”玉柔停下手中的针线,从兰聆手中拿过一颗剥好的瓜子。

“是吗……”兰聆脸上飞上一抹红霞,忽然狡媚笑道:“这么急着让太子娶我,我看……是你急着想出嫁了吧!”

“呸!”玉柔啐了一声,朝兰聆扑过来,伸手在兰聆腋下搔痒。

兰聆半躺在靠椅上不断告饶,笑得脸微微涨红:“好姐姐!你就饶了我吧,呵呵呵……我以后不说了,还不成吗!”

齐顷走进屋内,看两人闹成一团,不禁失笑:“你们俩人干什么呢?”

玉柔看倾哥哥来了,赶忙将兰聆拉起来。

兰聆理了理衣裳,“我刚才说她急着”说了一半,却说不下去了,原来是玉柔捂住了她的嘴,再看玉柔脸色变得像猪肝一样通红。

兰聆打掉玉柔的手,向齐顷福了福身。齐顷弯下身赶忙扶住她的胳膊,兰聆倒也没挣扎,也就顺势微靠在他的身边。

玉柔看他两个人,近日越发亲密,也就觉得不该在这里做电灯泡了,甩了甩帔帛,说道:“既然顷哥哥来了,那我就走了。”出门的时候还不忘给齐顷使了个调皮的眼色。

门“吱呀”一声关上,屋里就剩下齐顷和兰聆,以及站在墙角不敢发出一点声响的香蓉。

“焦庙郎呈报,年后二月初六是你我成亲的好日子,父王也已应允。”齐顷停顿了一下,观察着

兰聆的脸上的变化:“可我觉得太晚了。”说着将兰聆一绺发丝挑起,放在鼻尖,轻嗅着。

兰聆忍住将发丝收回的冲动,不动声色的说道:“二月天气也就该转暖了,有何不好?”

“只是怕夜长梦多……”齐顷拉着兰聆发丝的手微微用力:“答应我!把心放在我这里,别再去想他!”

兰聆头皮吃痛,眉心浅皱:“你多虑了,他已经走了,我和他之间再也没有可能了。”

齐顷笑了笑,很满意她的回答以及她最近对自己的态度,“焦庙郎下午会过来交代一些典礼的事宜,你也挑选一下婚典当天的一切用度。”

“好!”兰聆回报他一个清甜的笑容,“我想小憩一会,就不送太子了。”

齐顷目光不舍地在兰聆身上转了转:“明日再来看你。”

“好!”兰聆答道,将齐顷送出了门外。

关上屋门,兰聆看着站在墙角瑟瑟发抖的香蓉,上前轻抚她的肩:“别怕……我不会让他再伤害你!”

今日兰聆得知婚庆大典定于年后二月初六,想来托父亲送的消息,已经到达楚忧离那里,焦庙郎受意才会将时间拖至年后。还有时间!兰聆安慰自己,现在只有假意顺从,麻痹齐顷对自己的戒备,才能寻找到脱身的机会。

兰聆让香柔在炭炉上再加些木炭,自个儿靠在榻上小憩养神。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下午,焦庙郎果然带着一群操办庆典的官员,行至兰聆屋外拜见,兰聆

打开门,果然看到楚忧离就在其中,他就像一缕冬日的暖阳,照在心底……

兰聆端端站在屋子中央,伸展双臂,让钦衣监的嬷嬷量体,她目视前方,嘴唇微动,没有人知道,她和楚忧离正在进行唇语的交流,这本是他们儿时在课堂上走神闲聊的把戏,没想到竟能在这时用上……

“你的事,我已知晓,你打算怎么办?”

“我在等待和寻找一个契机,你要想办法留在焦庙郎身边,我们才会有更多见面的机会。”

“放心……你自己要小心。”

“还有……我很担心我的家人,一旦有不好的情况,想办法告诉于我。”

“好……”

……

兰聆转过身,俯身挑选侍女们托于盘中的珠宝首饰,果真是光辉夺目,富贵典雅。在整整两个时辰的挑选中,兰聆都没有再看楚忧离一眼……

入夜时,外面淅淅沥沥下起了雨,是冬天寒冷刺骨的雨。兰聆收紧盖在身上的棉被,脑中浮现出秦卷最后的一道背影,那背影却越来越模糊,竟然化成丝丝缕缕的青色锦布,随风而去,她不住的喃喃低语着:“秦卷,秦卷,你真的是覃王,覃陌央吗?……”

空寂的广场上寒风呼啸,四个方向分别镇守着高约二十尺的玄武,朱雀,白虎,青龙四只青铜神兽,沿着五百多个台阶向上,就能看到三座大型高台楼阁,即使两侧宫灯通明,也无法使人完全看清宫殿的全貌,两侧的建筑,隐藏在黑夜中,似是没有边际,高低起伏绵延60丈。

台阶中段有一座平台,已是深夜亥时三刻,上面却跪着五十多位身着黑色官服的大臣,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甚至很多人还在哭泣,此刻已有年老几个体力不支的官员,昏倒在地,身着白衣的医官赶忙上前救治,掐住人中,那几人才倒上气来。

进入宫殿正门,是臣子们上早朝的勤政殿,里面漆黑一片,显得庄严却又阴沉。殿内东侧门廊内闪着些许光亮,向里走,穿过两座阁楼之间横空而过的长廊,就是覃王每日批阅奏章的纹澜殿,殿内左右两侧皆是高大的灯架,上面放着两百多盏雕花油灯,照得殿内没有一处灰暗角落。

一位身穿轻装铠甲的年轻侍卫长,跪在案前禀报,“启禀王上,殿外求见的大臣又昏过去四个。”

覃王没有说话,合上看完的奏折放在一旁,随后又拿起另外一份,右手肘放在案上,手背撑着下巴,身子微微倾斜,头发只在脑后束起一部分,发丝尽数散在一侧,左手翻开奏折,细细看着……

年轻侍卫长,轻拢剑眉,饱满的额头上浮出一层薄汗,心想:‘王上的心性,真是越来越让人难以捉摸了’

“绥缇,你说……一个女人,她一边说着爱你,约你相见,一边让五十个弓箭手埋伏在你身边,她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优雅地声音在绥缇的头上方响起,作为宫内虎贲的队长,听到曾有五十只弓箭威胁王上性命,忙抬起上身,剑眉倒竖,义愤填膺的答道:“那女人是谁?臣定将她擒来,让王上发落!”

覃陌央抬眼问他:“你有几个女人 ?http://fsktxt。com”

“臣……臣没有女人!”绥缇不好意思的将脸垂下,耳根发烫。

覃陌央纤长的手指轻抚上酸痛的双眼,轻笑:“外面的人,是不是以为寡人快病死了?”

绥缇对王上跳跃式的问话,快要招架不住了,正琢磨着怎么回答,太监张安前来禀报:“顾丞相求见王上。”

覃陌央坐正,吐出一个字:“传。”他示意绥缇起身,吩咐道:“给大臣们送点吃的,在殿外他们想跪多久就跪多久吧。”

“诺!”绥缇领命,向外走时,正碰上走入殿中的顾丞相,双手一揖,顾丞相点头算是回礼。

“荒唐,真是太荒唐了!”顾丞相看到覃陌央悠闲散淡的模样,大步上前,呵斥道:“不声不响的离宫一个月,回来都两天了,还不愿意上朝,年后马上就要行冠礼了,你这样做事,让臣如何放心归政于王上!”

“丞相为何这般气急”覃陌央放下手中的奏章,像是被他吵得有点头痛,眉头微皱,“不是已经对外宣布,寡人病了吗……”

“一病就一个月,外面那些人都以为王上病重,现在朝野上人心惶惶,太王太后一党也在伺机拉拢人心。你……”说到最后,指着覃陌央的手指都在颤抖。

覃陌央撇了一眼他,温润的面庞,浮出笑意,起身扶上顾丞相的肩膀,安抚道:“丞相不必心急,寡人明日就上朝。”

闻言,顾丞相面上的表情放松下来,觉得刚才在覃王面前实在是失礼,赔礼一揖:“请王上恕臣无理冒犯!刚才是臣心急失礼了!”

“丞相不必在意,寡人不是心胸狭隘之人。”覃陌央扶起顾丞相微弯的身子。

“既然王上打算明日上朝,为何不告知外面为您担忧的臣子们?”顾丞相不解的问道

覃陌央拂袖又坐回案后,回道:“寡人从未下旨让他们在殿外静坐,按大覃律法,这是逼宫!”

他双眼犹如利剑一般,直视顾丞相:“丞相熟知大覃律法,应该知道该当何罪。”

顾丞相听到这话,感到话语中矛头似乎直指自己,面露尴尬,一语不发。

覃陌央抿唇浅笑,淡雅脱俗:“不过……看在他们担忧寡人身体安危的份上,就罚他们静坐到明日早朝,以示小小惩戒……”

“吾王大德!”顾丞相俯身叩拜。

“丞相平身。”覃陌央俯看着他,勾起唇角,意味深长的拖长话语中的尾音,:“夜深寒冷,还在宫内逗留,难免惹人非议……”

顾丞相闻言,面上更显尴尬,轻咳一声:“臣告退!”

覃陌央微点下颚,目光玩味的看着他……复又低下头,查看一旁堆成小山的奏章,不再理会他。

顾丞相受意,擦了擦额角的汗,起身离开……

除夕前夕,齐王宫,随想香园,东厢房内……

兰聆还在沉睡中,晨光照在微施粉戴的脸上,两颊更显苍白,娥眉紧蹙,像是被梦魇住了,她忽然睁开双目,眼中炯炯发光,如荆棘中的一团火焰,恨意中隐含着痛苦!粉唇轻启:“齐顷,希望你不要做出让你我都后悔的事情!”

昨日,兰聆从楚忧离处得到消息,齐王下旨彻查兰家,竟然搜出父亲与各国官员的书信往来,无论这件事是真是假,兰家都将受到重大的打击,‘难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温顺,让齐顷起疑了吗?’兰聆疑惑。

“吱——”得一声,有人推门进来,兰聆直起身看去,竟然是齐顷!

兰聆身上只着一件中衣,拉紧棉被,仅露出头,眯眼戒备地看着他。

齐顷摇摇晃晃地走到兰聆面前,突然跪下,与半躺在榻上的兰聆一般高。

扑面而来的酒气使兰聆皱起眉头:“你喝酒了……”

齐顷双眼通红,紧盯着她“兰聆,你别怪我!你千万别怪我!”

不好的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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