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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略-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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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太皇太后要做怪,一把年纪了真有点丢分子。老而不死是为贼,说的就是她老人家。
  “老佛爷先前找十三爷,大概有话和十三爷说。皇太后吩咐了,皇后主子来了请先到偏殿稍待,她那儿撂了手就来见主子。”芍药花说着,又看皇后身边宫女一眼,“上回李玉贵说在公爷府上瞧见个人,长得和太后主子有几分像。今儿一看,岂止几分呐,简直一个门子里出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亲戚呢!”
  都说像,到底有多像,素以也觉得好奇。嘴里要谦卑的答应着,“谙达说笑了,我是做奴才的,不敢和太后主子相提并论。”
  “那不是这么说的,长相是爹妈给的,长成什么样儿要是能自己控制,那不成大罗神仙了!”芍药花笑了笑,“皇太后心胸豁达,不过终归是主子,姑娘避忌些也就是了。”
  素以忙道是,垂手跟进了延爽楼的偏殿里。
  园子里的亭台楼阁都单开门,和宫里是不一样的,所以即便只隔一道垂帘,也不会惊动正殿里的人。素以伺候皇后坐定,自己在一旁侍立着,太皇太后的话句句清晰,简直就像撞在了耳门上。
  睿亲王弘巽大概和她们前后脚,也是刚进楼里来,只听太皇太后无比热络的拉拢,“每日里都进宫读书的,以前常跟着哥子们来请安,最近怎么愈发稀松了?我在宫里念着你,要见一面倒不容易了。”
  睿亲王小小的人儿,说话却不像同龄孩子那么幼稚。他稳着声气儿道,“回皇祖母话,孙儿近来课业繁忙,以前布库是跟着打外圈儿,现在给我配了外谙达,要紧着心的开始操练了。前儿皇帝哥子又给我派了差事,叫我跟着六哥管内务府。我什么都不懂,得从头学起。事儿太多,就腾不出空来给皇祖母请安了,请皇祖母恕罪。”
  为什么不去,皇后知道。太皇太后不待见太后,连带着孙子也不抬爱。他去请安,常常是不冷不热嗯一声了事。天家的孩子会瞧眼色,几次三番的忍着,忍到最后索性不去了。弘巽跟着住在畅春园,从小娇宝贝似的养着,自觉犯不着热脸贴屁股。爱见不见嘛,又不求着她什么。
  不过照着以往的态度来看,今天这番会晤有点不寻常了。大家屏息静听,果然老狐狸的尾巴露了出来——
  “是这样啊,那倒不能怪你。只是你二哥哥办事欠妥,你这么点儿小人儿,叫你学内务府的差事,学来干什么?内务府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儿,你堂堂亲王,将来给他做管家不成?咱们巽哥儿这么聪明,摆在那地方真是埋汰了。你要知道,你可是两朝正统,和别人不一样的。不说各部各院都能安插,就是到军机处誊抄录副奏折,都比这个强些。可见你二哥哥对你有防备之心,你出身比他高,你额涅又是当朝太后,照理说这皇帝原该是你做才对。”
  皇后和素以面面相觑,这样的话说出来就是大逆不道,常人尚且不能信口开河,何况是德高望重的太皇太后!她的心思昭然若揭,看来还想换皇帝呢!皇后面色凝重,心里直说要坏事。他们塔喇家兵分两路,一造儿去太上皇跟前弹劾皇帝,一造儿来鼓动挑拨皇太后和睿亲王,果然好算盘。这是有太上皇在,他们的举动只能算作“奏请”,要是换做他时,便是凶相毕露的逼宫谋反了。
  偏殿里人听得心惊肉跳,睿亲王的话却叫人放下心来。他说,“皇父曾经同我说过,我生来就是辅助我皇帝哥子的,绝不敢对他有二心。皇祖母这话叫孙儿惶恐至极,我在内务府好好的,没的因这个惹上什么祸端。二哥哥叫我学内务府差事是信得过我,宫里一大摊子事,没个知心人怎么能放心?我就是给哥子掌理一辈子宫务,我也心甘情愿。皇祖母心疼我我知道,不过我额涅从小教训我要安分守己,我时刻不敢忘。”说着嘿地一笑,“况且我是前朝遗脉,应该夹着尾巴做人才对。要是皇帝由我来做,改日这‘两朝正统’可就成了赶我下台的好把柄了,皇祖母说是不是?”




☆、第84章

  太皇太后肯定没想到这孩子会这么回答;明显的愣了下,转而问太后,“这些话都是你教的?”
  素以听见一个澹泊的声气,稳扎稳打的应;“小辈里的哥儿们都是老佛爷的孙子;老佛爷还能不知道他们的性子?巽哥儿主意大,打小就不用我操心。也是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嘛,做长辈的就不要掺合了。于我来说,我是没有大志向的;只要我的孩子们好,他们过得舒心称意;我一千一万个高兴。我是苦出身,没那兴头做恶人。我也劝老佛爷煞煞性儿,东齐这个皇帝做得怎么样,我们大家都瞧着的。他勤政爱民,大节小情儿上都过得去,哪一点不尽人意要撵他呢?您千万别和巽哥儿说这话,他人小福薄经受不起。再者他们兄友弟恭,以前没有半点嫌隙,别因您一句话,闹得兄弟生分,倒不好了。”
  太皇太后听了这两句再耐不住了,拍桌呵斥,“你如今愈发目中无人了,就是这么和我说话的?我是什么人?多早晚轮到你来教训我了?”
  皇太后还是那样,宠辱不惊的语调,曼声道,“我是为了天下太平,也是为我的儿辈好。您和皇帝怎么闹得这样我也想不明白,按说东齐是章贵妃的儿子,和您的关系更近一层才是,何至于叫您生出要断送他前程的心思来?我记得当初澜舟立储,是您极力保举他的。现如今可是他翅膀硬了,不肯称您的意儿了,所以您打算废了他?”
  素以没和这位太后见过面,但是她能直言捅老佛爷心窝,叫她很是敬佩。这世上谁愿意天天听人吆五喝六的训斥呢,她要不是碍于身份,碍于她一家子都是包衣奴才,她也愿意扯嗓子和太皇太后对垒,出口恶气杀杀她的威风。
  皇后心里可算踏实了,太后能把她们安置在一帘之隔的地方就是表明一种态度,十三爷的铁帽子王干得很满意,没有要抢她男人皇位的意思。能做到这样就已经够了,只要弄明白太后的立场,她有了底气,太皇太后的威胁也不能成气候。
  那边的老佛爷没法接皇太后的话,怎么说她和皇帝矛盾的起因就是因为一张脸呢!她厌恶的这张脸和太后很像,其实问题的根本还是在太后身上。她不好开口,太后却有意高声问,“花儿,皇后主子已经来了?”
  芍药应个是,“皇后主子来了有阵子了,就在地罩那头的偏殿里呢!”
  “那还不快请!”
  素以扶着皇后起身,洒金帘子两边被太监用络子束起来,正殿偏殿一打通,眼前豁然开朗。她没敢细看,恍惚瞥见一位穿大红万寿袍的在南窗下站着,她低下头更加审慎,没摸清太后的脾气,万一克撞了,要给万岁爷惹麻烦的。
  皇后远远儿叫了声额涅,上去蹲身请安,笑道,“今儿是额涅千秋,我来给您祝寿来了。先头看见西边搭戏台,今儿夜里演什么?”
  皇太后牵她过地屏宝座,边道,“戏种怪多的,京戏、昆曲、大鼓书,都有。紧着吉祥的唱,回头叫人把戏单子拿来你点,爱看什么就点什么……”话音还没落,瞥见边上侍立的宫女,定睛一看心头激灵一下,茫然啊了声,“这是……”
  “她是万岁爷御前女官,跟进园子来给您请安的。”皇后使个眼色道,“素以,还不快给太后见礼。”
  素以跪下磕头,太后都有些怔愣愣的,半晌才回过神来,“是皇帝跟前人?”
  其实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帝怎么反的太皇太后,她私底下早有耳闻了。宇文家出情种,皇帝有这一劫似乎在情理之中。说那姑娘和她像,她当初不过一笑置之。无亲无故的,再像能像到哪里去呢!可今儿一看不对劲,原来不是像她,是像她姑爸合德帝姬。简直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像得叫人害怕。太后也没了主意,难怪太皇太后忌惮成这样,太上皇见了还不知是个什么反应呢!她隐隐有些不安了,这怎么料理?皇帝千挑万选的,最后入了法眼的居然是这样一副长相。
  太皇太后受她们冷落正要发火,睿亲王立在边上幽幽长叹,“我瞧过敦敬皇贵妃像,这丫头和皇贵妃长得真像!皇贵妃过世二十五年了,要是生前没犯大错,阎王爷放行早……哎呀,这丫头不会是皇贵妃托生的吧!”
  太皇太后浑身猛一震,眼前两张脸搅得她天旋地转,再加上弘巽这句话,她只觉身上寒毛直竖起来。离了座大喊来人,疯也似的指着那两人下令,“把她们押起来,快!”
  进来的太监犯了难,一个小宫女不值什么,莫说押,就是杀也使得。另一位可是皇太后,谁敢上去碰一指头,敢情是不要吃饭家伙了!
  弘巽一听要动他母亲,知道他们不敢来真格的,借题发挥也要震慑震慑。桌上的杯盏拿起来就砸,“反了天了,谁敢在畅春园动手,当爷是吃干饭的?”扭脖子朝外发话,“来呀,给我拿下这些反叛,剁了爪子扔荷花池里喂王八去!”
  一时又进来一拨人,都是睿亲王手底下戈什哈。个个膀大腰圆,逮两个瘦太监像逮小鸡崽子似的。三下两下收拾了退出去,屋里又只剩下气得手脚乱哆嗦的太皇太后了。她颤声道好,“果然好子孙,我活了一把年纪,临了被人这样拿捏么?”
  她身边嬷嬷看她脸色发青忙给她顺气,开解道,“老佛爷且息怒,自己身子要紧,气坏了不值当的。有什么等太上皇来了再作论断,太上皇是您身上掉下来的肉,儿子哪有不心疼额涅的道理。您先消消火,消消火……”
  皇后看了这一出,觉得太皇太后沦落至此真有点可怜,但她背后对皇帝下黑手,这点又十分的可恨。站前一步道,“老佛爷您福泽海样深,何苦和个丫头计较。万岁爷要她,给了就是了,非闹得一天星斗。眼下倒好,抄家的抄家,杀头的杀头,又得着什么好处?您先头的话犯了大忌了,要论下来,就算您是太皇太后,也免不了要圈禁。这么大的罪过逃不出干政去,您横是一点儿不怵么?”
  “你安生给我闭嘴!”太皇太后的手指使劲点了点,“你这皇后忒贤德,亏你还立世为人,窝囊得通没个褶儿!说你也白瞎,知道你养不出孩子来,心里怕皇帝废你,上赶着处处巴结他。这会子靦着脸来给我扣大帽子,凭你也好意思!”
  皇后是尊贵人,从没有让人这么泼妇骂街似的指着鼻尖骂过。养不出孩子是她心头插的一把刀,太皇太后抓着刀靶儿使劲往里捅了捅,她忍不住捧脸哭起来。
  素以看皇后哭,自己鼻子也发酸,护着她给她擦眼泪,扭头道,“老佛爷别这么说皇后主子,她也难。您是吃斋念佛的人,往人伤口上撒盐可是损阴骘的!”
  “贱婢!”太皇太后何尝被个下等奴才回过嘴,一听之下火冒三丈,对身边嬷嬷道,“你们还瞧着?这屋里的主子们动不得,一个奴才我还可以管教。给我掌嘴,我倒要瞧瞧,是她的嘴硬还是你们的巴掌硬!”
  太皇太后近侍的精奇得了令,摩拳擦掌就要上前来。皇后是银样蜡枪头,空有这么高的位分,出了事就慌得没方向。素以很有股视死如归的豪情,一梗脖子道,“今儿就是个死,奴才也要斗胆说一句。老佛爷您太不善性儿,您和敦敬皇贵妃有多少恩怨奴才不知道,您迁怒于我我也认了,可您不该算计万岁爷。上了年纪钢火该退些了,奴才家里也有老人,对膝下子孙都是疼爱有加的。像您这样唯我独尊的脾气,奴才真没见识过。”
  精奇都是内斗里的练家子,下手又快又狠。没让素以有喘气的机会,上手就是一个耳刮子,打得她耳中嗡嗡作响。
  皇太后瞧不过眼了,厉声道,“畅春园一向是个和乐地界儿,难得有人敢在我这里动粗的。今天既然撞上了,我也不怕破了戒。叫粘杆处人来,把这个打人的拖下去上拶指。”在那精奇的告饶声里转过身来,寒脸对太皇太后道,“老佛爷,我敬你是澜舟的额涅,上辈里的恩怨不打算和您论,您倒好,步步紧逼,我让到畅春园来您还不罢手么?既然去了颐和园就好生颐养,偏偏不甘心,非弄得鱼死网破不可吗?”
  太皇太后到了这一步也破罐子破摔了,恰好看见太上皇和皇帝从甬道上过来,尖着嗓子道,“他们父子称帝这些年,我在后宫从没提过什么要求。这回不依着我,我就上孝陵哭高皇帝去,叫天下百姓瞧瞧,唾沫星子也淹得死你们!”
  太上皇快步进了殿里,脸上堆着笑给太皇太后唱喏,“额涅太较真了,您是我们宇文家的老祖宗,塔喇氏不过是外戚,越走越远的。何况齐哥儿整顿旗务没有错处,您顾念娘家,先要周全了自家才是正经。咱们这样门户,闹起家务来不好看相。”
  太皇太后想起要牵进孝陵的敦敬贵妃就不称心,连带着太上皇也一块儿恨,质问道,“合德帝姬迁坟据说是你授意,你眼里还有我这母亲?入了土二十几年才想起葬进皇陵,早前干什么去了?卡在这当口,不是打我的脸是什么?”
  太上皇觉得很乏累,被那些娘家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搞得晕头转向,过这儿来还得安抚她老人家。说得通也罢了,说不通就是多费口舌,到最后也还是落个不孝的罪名。因慢吞吞道,“我那时才即位,朝中事物繁杂,也确实有疏漏的地方。皇贵妃早薨,孝陵修在她下葬之后,入土为安便不再惊动她了。现在是东齐的一片孝心,瞧不得皇贵妃一人入不得皇陵。再怎么说她是高皇帝元妃,我年轻气盛做错了也是有的,额涅还不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吗?”
  他们那里还在好言规劝,皇帝看见素以脸上的手指印,火气一下拱得不可收拾。碍于皇父在场,不好有什么过激的话说出来,只是对太皇太后冷冷一笑,“皇祖母火气太旺了,您有什么不满意,只管和孙儿说。今天是皇太后千秋,您带着塔喇家的族人来叨扰皇父,孙儿觉得委实不妥。不过敞开了闹一闹也有好处,孙儿知道自己哪里做得不足,以后定然更加小心看顾娘家宗亲们,请皇祖母放心。”
  太皇太后喘了两口粗气,愕然看着皇帝。皇帝的深沉内敛在她眼里早就成了阴毒,这回不能叫他下台,塔喇氏的前景便堪忧。也是她想得太简单了,太上皇玩女人玩迷了心,连太和殿的宝座都不要了,指望他废了东齐自己复位吗?他还要留着这个儿子替他挡风遮雨呢,怎么会因为几个外戚的哭诉就把皇帝赶下台!
  罢了,娘家败落是万万也救不了的了,可她恨!尤其恨素以!以前也曾有过她是合德帝姬托生的想法,不过是自己暗中嘀咕,没放到嘴上说过。刚才弘巽冷不丁的一句猜测,简直像往她领子里灌了一大桶冰水,叫她再也难安起来。退一万步,她什么都可以不管,但绝不能眼睁睁看着合德帝姬这死鬼来讨她的命。她能杀她一回,就能杀她第二回。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仰头道,“我老了,不中用了,所有的事都不想再过问了,也打算回到颐和园颐养天年。但走前有最后一桩事要办……”说着一指着墙根处侍立的素以,“这奴才分寸全无,刚才对我恶语相向。我这会子要杖毙她,你们若是我的孝子贤孙,就谁也不要拦着我。”
  素以心头一跳,这老太太临死也要拉她垫背,万岁爷虽然在场,毕竟上面还有太上皇,她也不愿意叫他为难。不就是死嘛,太皇太后不处置她,总还要想尽法子搅得大家不安生。她也看开了,杀头不过碗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她没想求饶,求饶显得她没骨气。死也要死得漂亮,从容就义,这世上大概还没几个女人能做到呢!
  她刚想上前谢恩,猛听见太上皇隐忍的声口,对太皇太后道,“额涅得饶人处且饶人,罪业造了一次就够了,不修今生也修修来世吧!”
  太上皇的反应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众人松了一口气,皇帝却把心吊得更高了。按捺住了吩咐荣寿,“老佛爷身边伺候的人不成器,着内务府另拨几个人来,把贴身的都换了。近来外头不太平,为保老佛爷安康,往颐和园加派禁军把守,没有朕的许可,谁也不许出入园子半步。去办吧!”
  官话说得漂亮,圈禁的意味却浓浓露了出来。太上皇没有过问,老佛爷这次办得的确太出格,莫说圈禁,连赐死都够得上。她飞扬跋扈一辈子,是该找个地方修身养性了。可是眼前的宫女实在叫他惊惶,先头忙乱没有留意她,这会儿定神一看,霎时叫他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这分明就是合德帝姬,是他少时所有的爱和向往啊!




☆、第85章

  长满寿很快招了人来搀太皇太后;老佛爷被皇帝这么料理自然满心的愤恨,把手狠狠一挥挣出去,“我自己能走,用不着你们来押解。”回身看着皇帝道;“东齐,你为了女人这么对自己的亲祖母,天也不饶你!瞧好你阿玛吧,当初他可是偷摸着喜欢嫡母的;他看上慕容锦书为的还是锦书像她姑爸。这回可不一样,你的心上人儿更神似。别再来一回父子夺妻,到时候你的下场还不如东篱呢!”
  老太太临走下了诅咒,牵五跘六把所有人都损了一遍。似乎有点虽败犹荣的快意;昂着她高贵的头颅迈出延爽楼;腿不颤身不摇的朝丁香堤去了。
  解决了大麻烦,接下来的事也并不让人省心。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辛秘震慌了神,皇父曾经爱过合德帝姬,连皇太后都是替身,那现在呢?他先前特地留意了,皇父看见素以,脸上恍惚的神情让他后怕。千万不要发生太皇太后说的那种事,他带素以来园子后可能引发的隐患里没有这一条,他以为皇父会因为他看上像皇太后的人对他心存芥蒂。也许会责骂,会暴跳如雷,会以为他肖想继母。这些他都可以化解,挨骂也罢,挨打也罢,总有办法顺利和素以在一起。可是如果皇父动了心思故态复萌,那他的素以怎么样?
  真真让他肝胆俱裂,皇父不是太皇太后,自己虽掌管着大英江山,可所有根基都还在皇父手里。他坐在太和殿上,时刻能感受到来自太上皇的压力。皇父为人不羁,向来不在乎外界对他的评价。现在再来东篱时那一出,叫他拿什么来招架?
  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很快把素以挡在身后,故作轻松的对太上皇道,“儿子政务处置不当,扰了阿玛和太后的雅兴,罪过实在是大。请阿玛宽怀,日后儿子定当处处留意,再不敢为这些琐碎事体劳动阿玛了。”
  低垂的夔龙箭袖移过来,找到素以的手,把她紧紧攥在掌心里。素以抬头看他,心里丝丝缕缕的牵痛起来。他从没这么焦躁过吧,面上看不出什么,但是手心都汗湿了,簌簌轻颤着,是因为他的不安和紧张。
  刚才太皇太后的话她也听见了,她倒不认为太上皇会如她说的那样。毕竟是经过了岁月积累的人生,再年轻的面孔也不能掩盖那些沉淀下来的思考!何况有皇太后,他们是神仙眷侣,是大英的美谈,如果连他们都出了岔子,那爱情还值得相信吗?
  她用力回握了下,要他知道她做好了准备,这辈子只认准他一个。她微不足道的一条贱命也有她的坚持,绝不向其他人屈服。
  太上皇关心的不是找麻烦的外戚,也不是太皇太后最后丢下的那句扫他脸面的话。他蹙着眉头打量素以,世上有这样相像的两个人,实在太不寻常了。按她的年纪来算,要和合德帝姬扯上关系不大可能,除非是锦书的父亲不为人知的另一笔风流帐。但是侄儿像姑,断然没有像成这样的。年纪越大越相信鬼神那一套,问过了那个宫女的来历,果然冒出个念头,也许她真是合德帝姬托生了来讨债的也说不定。
  皇帝那副护犊子的模样他很眼熟,他也有过同样的经历。如果换了另一张面孔,他将心比心,怎么有不赞同的道理?可是这女孩儿的长相就注定了他们不能够,不说她会不会是当初漏网的慕容氏后裔,即便没有任何关系,顶着这样一张脸游走在他曾经执政的紫禁城里,就让他觉得不寒而栗。再加上皇帝前两天突如其来的念头,要给合德帝姬追封皇后谥号要迁坟,这些没来由,都像是受了蛊惑的表现。是合德帝姬不甘,来讨要属于她的一切么?他不敢想,也不能让东齐冒这样的险。
  “撒开吧!”他说,把视线调向别处,“什么人都可以,唯独不能是她。”
  皇帝五雷轰顶似的摇头,“为什么?”
  太上皇眉头皱得越发紧了,“为什么还用我来说?你瞧瞧她引出多少祸事来!葬送了一个太皇太后,葬送了整个塔喇氏,还不够吗?”
  “阿玛怎么也这样说?”皇帝灰透了心,“老佛爷会有今天不是她自己做的孽吗?和素以什么相干!她从没在儿子面前进过半句谗言,请阿玛明察。”
  太上皇没接话,眯着眼审视素以良久,“为了你主子好,让你剃度出家替他祈一辈子的福,你愿不愿意?”
  好嘛,这位没有要把她收房的意思,是打算让她出家。这样也好,素以反倒安定下来。她真不怕出家,横竖心里装着他,就是做了姑子也不枉此生了。太上皇和太皇太后不一样,他老人家比天还大呢,她不敢有半点违逆。万岁爷在他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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