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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新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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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有恨!
    席子悠拉开帘幕,走到他身前,怒红的眼眶还泛著水光。
    “如果我答应跟你结婚,你就能保证不会伤害阿姨和仲祺吗?”她要他亲口承诺。
    虽然方家的人为求自保而放弃了她,但她却狠不下心对有恩于她的方家置之不理,无法眼睁睁看著他们因为自己的关系而受连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他扬唇说道,只给予合理范围的保证,没有多余的宽容。若是有人不识相地越界,那可怪不得他了。
    见他那副高傲又自信的表情,她恨得牙痒痒的,有史以来她第一次有种想踹人的冲动——
    “好,我答应你。”她忍下冲动,恨恨地说,表情十足的不情愿,跟刚刚试穿婚纱时的待嫁心情有著天壤之别。
    “等你选好日子再通知我,到时候我会准时出现,跟你结婚。”她撇开脸,根本不想看著他说话。
    傅晨隽从椅子上站起来,重新戴上墨镜,拉住她的手——
    “不用等了,现在就回去收拾东西。”
    “傅晨隽,你这个霸道的流氓!”
    席子悠将最后一件衣服丢进行李箱里,整个人坐到快挤爆的行李箱上,把它当成那块不苟言笑的千年寒冰,奋力重压——
    那个过分至极的男人,一出婚纱公司就要求她立刻搬到他的住所,还只给她一个小时收拾行李,直接将车开到方家的大门口等她——
    “一个小时后没看到人,我会立刻进去把你扛出来,不想丢脸就动作快。”
    气死了,一想到他那咄咄逼人的嚣张语气,她就顾不得形象的“坐”得更用力,把长年来谨记在心的“淑女守则”全抛至九霄云外,粗鲁地对那口箱子,发泄满腔不满。
    叭叭——
    窗外传来一阵汽车的喇叭声。
    “时间还没到,催什么催!”她喘吁吁地拉上拉链,扣上扣环,拨顺散乱的长发,最后一次看著这个她住了快二十年的房间,才拽著拉杆往外走。
    一路上,她尽量避开佣人们的目光,遇见人问也不多答,只是点头微笑,走得很匆忙。
    幸好,这时间黄淳燕和方仲祺还在公司里,她也省了一次尴尬,不然她还真不晓得现在该用什么心情来面对他们。
    “就这点行李?”傅晨隽下车,帮她把行李箱放到后座。
    “如果你是给我一整天的时间,我就可以好好想想里头还漏了什么东西。”她怒瞅著他,心想才一个小时能收多少东西,何况她整个下午情绪大起大落,脑袋都还混乱著,根本就没仔细思考,抓了就往里头丢。
    不过,她不想跟他多说这些,反正他也没在尊重她的想法。
    席子悠别过头,迳自走到副驾驶座,上车、关门、拙安全带,全程都没看他一眼,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没礼貌”。
    从这一刻开始,她决定要时时给他脸色看,处处跟他过不去,每天都要用很不客气的态度面对他,让他清清楚楚看出她对他的恨意。
    等著吧,他硬是这她和他结婚,她也不会让他好过!
    “先去吃饭再回家。”他边开车边说,听起来也没询问她的意思,就是告诉她这么决定。
    “我现在还不饿,想先去看房子。”她立刻唱反调。
    “好。”
    她皱眉,偷瞄著他,奇怪他怎么没啥反应,惹得她火还没消,反而更闷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著,经过了二十几分钟的车程,来到他住的大楼。
    他放下行李箱,带她参观这个七十几坪大的房子。
    “看起来很新。”她觉得这房子不太像住过人的样子,反而像随时可供人参观的豪华样品屋。家具齐全、桌明几净,却没看到几样私人物品。
    “一个月前才装潢好的。”他淡淡地说。目前除了卧房和书房,他倒真没在这房子里用上太多空间。
    “那你之前住哪里?”
    “美国。”
    她有些吃惊,暗自想著这是否就是他突然消失的原因?还有他为何出国?又为何从不联络?至少该捎个消息……
    不对,要是他当年只是去了美国,黄淳燕又何必要对他的去处三缄其口,只说他离开了,从来不准她多问?
    “站在那儿干么?”他往前走,却发现她不动。
    她回神,一见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孔,脱口回答:“我怕你这房子也是抢来的,住起来会良心不安。”她偏把他当坏人看。
    他表情不变——没什么表情,也没表现出不悦,只是静静地等她跟上。
    其实这房子是他原本就打算要回国和她结婚、定居台湾才买下的。只是因为计划忽然提前,进行得比他预定的还仓促,所以连房子的装潢都特别匆忙,还特别请设计师连赶了两个月的进度才及时完工,打造出一个让她住得舒适的空间。
    “我帮你留了一间书房。”他打开其中一间房。从先前托人调查的资料里,知道她喜欢阅读,常到书店买书。
    她看了看,没什么反应。
    “这里是独立的更衣室,过季的衣物、鞋子都可以摆在这里。”
    她随便看了一眼,转身离开。
    一间又一间,她的反应愈来愈冷淡。
    然而傅晨隽的态度却始终持平,不冷也不热,继续他有条不紊的介绍过程。
    “这间是琴房,我请人加强了隔音设备,你可以放心练琴。”他也知道她的琴弹得很好,有时会参加比赛,成绩很不错。
    她看著那架摆在正中央的钢琴,心中五味杂陈,最终归纳出一股很不愉快的情绪——
    “我不会在有你的地方弹琴。”真讨厌她的脑子里记得这些!不过她不会再让他听见她的琴声,也不再是那个为了取悦他而努力练琴的小女孩了。
    他们之间的每个回忆,都因为他的不告而别,变得令人憎恨。
    如今,还得加上一条蛮横无礼。
    “等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想弹再弹好了。”他也不强求,由她去。看来自己是被彻底讨厌了。不过,只要她在他身边,他被恨也甘愿。
    她瞪著他先行离去的背影,气他不知是在装傻,还是根本不在乎她的任何情绪,才能完全不被影响,始终维持他的冷静。
    “这里是主卧房,你的衣服摆在这一边,空间不够可以自己调整,缺什么再去买。”他打开一边的衣橱,里头已经挂叠了各式整齐的衣、裙、裤,以她最常穿的三种品牌为主,连贴身衣物都有。
    “谁要你准备这些了?!”她盯著那些衣服的尺寸,立刻往前挡住一步,语带尴尬地抱怨,心想他就算是调查过她的喜好,也不用替她准备到这么细微吧,多羞人呐。
    “不喜欢可以重新再买,这些是我请造型师帮你挑的,那些也是。”他指著另一头的梳妆台,上头已经摆著成套的保养品和化妆品。包括其他可能用得上的日常用品,他也都请人帮她准备妥当了。
    所以他只留给她一点时间收拾重要的东西,不需要带太多的行李搬过来,反正不够的都可以再去买,而且他也不希望她在回方家收拾行李的时候遇见方仲祺,免得她更难忘了他,日后一直对那个男人念念不忘。
    方仲祺已经独占了她十八年的时间,此后的一分一秒,他都不会再让给那家伙了。
    他要将她紧紧绑在身边,绝不松手。
    席子悠看著他为她准备的物品,很意外在他“目中无人”的外表下,竟然还有这点体贴人的心思。
    以前他的任何一点关心、礼物,总会让她开心上大半天,但现在——
    她并不领情。无论他送她再多东西,都美化不了他那些恶劣、野蛮的行径。
    “两个人用得著住这么大的房子吗?打扫起来多累人。”她一脸不感兴趣地转移焦点,拿房子的大小来挑剔。
    这里不比方家随时都有几名佣人进进出出,有些人还住在屋子里,看起来的确冷清多了。况且她在方家几乎不曾做过家事,若是他存心整她,叫她一个人收拾这个房子,那也有得她受了。
    “我会请钟点女佣定期整理屋子,也会找人帮你料理三餐。”他轻松回答她的问题。打扫、煮饭都不劳她动手,让她住得方便、舒适,才是他挑中这房子的原因。
    这房子不仅生活机能好,大楼本身也是采高科技的安全管理,如果他出国处理事情,留她一个人在家也比较放心。
    “而且等我们有了孩子之后,自然就热闹多了。”他最后接上一句。
    她一听,马上反驳:“谁说要帮你生孩子了!”
    想得美!她才不会帮他生小孩,她恨死他了!
    傅晨隽望著她杏眼圆睁,一副极不服气的模样,他眉头稍拢,轻抿著唇——
    她预料他又要要流氓地威胁人了。
    “去吃饭吧。”他说完,掉头离开。
    她愣住!没想到他半点反应也没有,简直像一片结冰的湖面,激不起半圈涟漪。
    她忿忿地握拳,真不晓得自己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和他玩在一起?
    坐在餐厅里和傅晨隽吃饭,席子悠没什么食欲。
    她的食量本来就不大,今晚因为心情欠佳,吃得更少,所以在用餐之余,她有很多时间打量坐在她对面的那个男人。
    仔细回想,他们小时候好像从来不曾同桌吃过一餐饭,只有在屋外吃点心、零食的印象。
    年纪大了一点,她慢慢了解了他与方家之间的关系,也大概可以推想出从前那些她所不能理解的事情,是因为他和方家人处得不好,感情疏离所致。
    然而这十八年呢?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遇见哪些人?既然没有忘记她,当年为何丢下她默默离开,音讯全无?
    他坚持娶她,是因为爱她吗?或者只是出于纯粹的执著,不甘心看著她嫁给同父异母的弟弟……
    凝视著他那冷峻且带有几分孤傲的神情,她忽然觉得自己和小时候一样对他有很多疑问,也因此意识到其实自己从未真正了解过他这个人。
    他在想什么、要什么、为什么……她完全不了解,也失去了了解的动力。
    现在,她不想再像儿时那样常常追著他问问题,以免他会误以为她还很关心他。
    这次,换她跟他保持距离、爱理不理,让他也试试不受人重视的感觉有多糟。
    反正,她不当乖乖牌了。
    “帮两位上甜点。”服务生端上饭后点心。
    盛产草莓的季节,店家自制的水果塔里自然是少不了红色的草莓果粒,还是两整颗对剖的主要装饰……
    很漂亮。她想,这大概是彻底不属于她的一天。
    席子悠丧气地拿起叉子,准备拨开那些美丽的果实,再吃掉她最爱的甜点。
    眶——
    轻响一声,她面前的盘子被调换成另一盘,上头的草莓已经消失不见。
    傅晨隽看了她一眼,没说话,又从盘子里的草莓开始吃起。
    席子悠看著他和小时候一模一样的贴心之举,脑子里很不争气地想起当年自己曾为此而感到多么开心、满足……
    原来他还记得她不喜欢吃草莓。那么,他也该知道她现在有多讨厌他吧,因为他和母亲做了同样的事,再次伤透她的心,给了她更沉重的一击。
    她无法忘记那种被人遗弃的感觉,以及苦苦等待却一再落空的心情,所以她不能原谅。
    “我不会因此而感谢你的。”席子悠忍住脱口而出的谢意,故意用很没礼貌的语气对他说话。
    傅晨隽抬眼看她。
    三秒,零反应。他像似不介意,更像没听到似的继续低头吃东西。
    她轻皱眉,突然有股冲动想开口问他——你真的觉得我们适合结婚吗?你真的想娶一个恨你的女人为妻吗?
    一桩勉强来的婚姻,她不懂他究竟能从中得到什么,又为何如此坚持?
    她不开心,难道他就会快乐吗?
    她握紧叉子,生著闷气,最后什么都没说。
    整个晚上,她以沉默适应重逢,视线很少再停留在他身上。
    而傅晨隽始终维持一成不变的冷漠,寡言的程度不亚于她。
    两个人就这么无言以对的吃完晚餐,一路僵持到家。
    他洗过澡,换上睡衣,主动表示要到客房里睡。
    她则独坐在房内,静望著眼前崭新的布置,久久无法合眼。
    这夜,因为那个让人猜不透的男人,她的睡眠品质糟透了。
                  第四章
    隔天早晨,席子悠没什么精神的坐在餐桌前吃著他买回来的早餐,还在适应这个一夜骤变的“新局面”,和对面那个没什么表情的男人。
    “我们今天就去办理结婚登记。”傅晨隽开口说道。所有的文件、证人他都准备好了,待会儿只要签名、拍照,到户政事务所去办登记就可以了。
    “什么?!”她彻底清醒。
    “如果你想宴客、拍婚纱,之后再找时间补,今天先完成登记程序。”他想速战速决,早点与她结婚,其他的程序他不需要,但可以配合。
    席子悠虽然感到诧异,可是她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反抗他的“命令”,因为这桩婚事不止牵涉到她一个人而已。
    她别无选择地点头答应,随傅晨隽一起去办结婚登记。
    简单办完登记后,他载著她回到住处,交代她收拾两套换洗衣服,紧接著又出门了。
    席子悠看他闷不吭声地把车开出市区,望著窗外,发现他愈开愈远,再也沉不住气地问他:“我们现在要去哪里?”
    “旅行。”他简单地说,手掌轻轻滑过方向盘。“你就当是度蜜月好了。”
    她蹙眉盯著他那张戴著墨镜的酷脸,情绪又起波动。
    这算什么?!是蜜月旅行就该跟她说清楚,怎么能叫她随便收拾两套衣服就赶著出门,目的地是哪儿都不知道,自顾自地开车。
    “度蜜月应该要去欧洲才对,至少玩个十天半个月。”她故意跟他发牢骚。其实她和方仲祺原本也只预计到日本玩五天而已,免得耽误他处理公事,回来马上上班又太累人。
    “好,我们找个时间出国,你想从哪个国家开始玩?西欧、北欧还是南欧?”他答应得很干脆,顺便问她目的地,方便安排时间与行程。
    只要是她想要的,能让她开心的,他都会尽量做到。
    然而他毫不考虑地答应,像是轻而易举、无所不能的态度,反倒让她更不高兴了。
    “不用了,跟不喜欢的人去哪里都不好玩,再美的风景也没心情欣赏。”她存心眨他、激他,在冰湖上凿洞,看他能平静多久。
    她注意到他握著方向盘的手瞬间使力,手背浮现清晰的筋路,嘴唇绷得死紧,彷佛内蕴著一股熊熊怒气,即将爆发。
    她暗作准备,决定要用无比的冷静面对他的怒火,漠视他暴跳如雷的吼骂,淡然以对,但他却说——
    “我爱你,子悠。”
    她怔然,像是耳鸣了。
    “我会一直等到你爱上我那天。”他承诺。“到时候,我们再出国吧。”
    傅晨隽知道,现在她的心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离自己很远,那是他无法回溯的十八年空白,但未来无论要花上八年、十八年、二十八年……他都会全力赢回她的心,得到她的爱。
    接下来,换他等她回心转意,任何曾经带给她的伤痛,他都愿意加倍承受。
    席子悠不知该作何反应,被他这出其不意的表白扰乱了心神。
    真过分,他这个人怎么能这么莫名其妙,不按牌理的惹人心烦!
    难道他以为随便说句“我爱你”就能哄骗得了她,让她忘记他曾经“丢下她”和“买下她”这两项恶行吗?
    想得太美了!她这回是铁了心,才没那么好说话,一定会把他种种流氓行径牢牢记在心里,提醒自己该有多恨他。
    她别开头,专心看她的风景。
    车内一片安静,谁都没再说话。
    偶尔,他会注视著后视镜里她若有所思的侧脸,墨镜下的眼里,有她看不见的深情……
    车子在花莲海边的一家庭园式餐厅前停下,因为过了用餐时间,面向海岸的一片庭园里客人并不多。
    他走到柜台前和老板说了几句话,然后回来牵著她走向后院。
    “我不想吃东西。”
    “那你去陪小孩玩好了。”
    小孩?!
    她一头雾水地跟著他往内走,背对著门廊下坐著一个老人家,旁边真有个走路摇摇晃晃的小孩。
    “吴伯。”傅晨隽先向长辈打招呼。
    “你们来啦。”白发苍颜的老者露出慈祥的微笑,起身相迎。
    “吴伯!”席子悠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吴伯。自从六年前他老人家告老还乡,离开方家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只有逢年过节时还会打个电话拜年寒喧。
    “子悠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真的好久不见,您近来好吗?”看到年近九十高龄的吴伯依然红光满面、身体健朗,她感到既惊又喜。
    “托你们的福,这把老骨头还能吃能动。”吴伯笑容满面地看著他们。“恭喜你们结婚了。”因为一早就接到傅晨隽的电话,说他们完成结婚登记后就会过来,所以并不惊讶他们的到访。
    “谢谢。”面对视如亲人的吴伯,傅晨隽脸上有了融雪般的温暖,表情柔和不少。
    “不客气,晚点留下来吃饭,我叫我孙子煮桌丰盛的菜帮你们庆祝庆祝。”他邀请他们留下来共进晚餐。
    “你们一直都有联络吗?”她觉得他们两人看起来很熟络,好像早就约好在这见面似的,而且吴伯竟然还知道他们结婚的消息。
    “没有,我们俩也十八年没见面了。”吴伯说著,看向傅晨隽。“你都没告诉她吗?”
    他扬扬唇,没说什么。她则向吴伯摇摇头,表示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吴伯笑了笑,开口替他向席子悠说明两人重逢的情形——
    “他是三个多月前才突然出现在店里的,当时可把我给吓了一大跳。瞧他现在长这么大,跟小时候的模样差太多,我都认不出来了。”吴伯都没想到自己还能在有生之年里看到当年那个被人送走的小男孩,真是大感意外。
    这些年里他不时惦记著这个孩子,不晓得他现在下落何方、日子过得好不好。如今见到他平安长大、事业有成,老人家的心里著实替他感到高兴。
    “当时他跟我说这次回国是准备和你结婚的,下次会带著你一起来看我。果然今天一太早就接到他的电话,听说你们的喜讯了。”吴伯诚心地给予祝福。
    虽然他知道席子悠一直被大家视为方仲祺未过门的媳妇儿,前阵子也听说黄淳燕已经在著手筹备两个孩子的婚事,但就吴伯个人看来,总觉得她对方仲祺的感情比较像兄妹,而不是男女之情。
    倒是见到傅晨隽出现,聊起往事,又让老人家想起他和席子悠小时候总是想尽办法要玩在一块儿,任谁都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合得来,感情好得像是谁都拆不散。当年若不是黄淳燕强行介入其中,或许今日又是另一番局面。
    所以当吴伯听到傅晨隽打算阻止席子悠嫁给方仲祺,并且要娶她为妻的时候,尽管也有点担心此举会掀起不必要的波澜,可是也没有太多劝阻,心想年轻人的感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去处理,顺其自然就好。
    想不到这场情局这么快就有了结果,只是不知道……
    “原来是这样啊。”席子悠有些心虚地微笑,面对吴伯的祝贺,她高兴、难过都不是,因为这“喜讯”的背后有太多难以启齿的实情。
    她睇向他,怪他居然只字未提,而且明明是逼婚的,还敢先跑来跟吴伯报备,说得像是他们有多情投意合一样。
    不过,对于他离开这么多年还记得回来探望昔日照顾他的老人家这点,她心里倒是给予肯定的。
    真难得啊,看不出来他这个人还挺念旧的呢!勉强算它是个优点好了。
    “子悠小姐,几年不见,你出落得更加标致了。”吴伯看著她如花似玉的容貌和高雅脱俗的气质,觉得她褪去了些许青涩,模样比六年前更美丽,站在器宇轩昂的傅晨隽身旁十分相配,仿佛又看到他们小时候玩在一块儿的感觉。
    “哪里,我还是跟以前一样啊,是您从小到大都把我照顾得很好。”她拉住吴伯的手,像个小女孩似的向老人家撒娇。
    过去她真的受了吴伯很多照顾,有时候做错事惹黄淳燕生气,也都是他出面替她说情、解围的。
    “我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吴伯慈爱的拍拍她的手,看著眼前的傅晨隽,从没忘记当年他在临定之前所说过的话——
    “吴伯,我走了以后,您可以帮我照顾子悠吗?她很乖,也很听话,不会给您惹太多麻烦的。”
    被叫去房间里和黄淳燕长谈了一个多小时后,稚龄的男孩来跟他道别,本人都不知道将被送往何处,却没表现出一点慌乱或担忧,只用认真的表情拜托他这件事。
    那时,吴伯便晓得他对席子悠存有一份很深的感情,往后也就把这件事当成自己肩负的承诺与责任。原本早该退休的年纪,他却一直待到席子悠成年之后才离开方家。
    席子悠误以为吴伯口中所指的人是黄淳燕,于是也跟著笑了笑,突然感觉有人抱住她的大腿——
    她低头,看到一个小男孩仰起头盯著她看。
    “这是吴伯的宝贝曾孙。”傅晨隽抱起小男孩。“你不是要陪孩子玩吗?”他把孩子往她怀里送。
    “喂!”她紧张地抱住那小小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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