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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苗医-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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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看不到他的眼睛，只是感觉他的手，轻轻停在她的肩头，细细摩梭了一翻。
牧若惜不习惯这种亲昵，她躲开那只手，然后闪身逃进了院中。
他静默着，一直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院门之后，久久挪不开步子。
第二天，阳光明媚，天气晴好，一大早，牧若惜便绕着院子跑了五圈，带着满身的爽汗泡了个澡，整个便人神清气爽了。
趁着吃早餐的时机，她便挥着手向兰西和叶田茶，神秘兮兮地说道，“过来，过来，好玩意，让你们开开眼界！”
兰西和叶田茶两人相视一笑，快步走到了牧若惜身边，目光都盯在牧若惜手中，那只跟食盒大小的银色宝箱。牧若惜吊足了她们的胃口，然后拉开宝箱，随着银色箱盖的拉起，耀眼的金光炸泄而出。将三张小脸同时镀上了一层暖色的光芒。
在阳光下，这些金珠子，只有米粒这么大，却泛着灿烂的光芒。
“看到没，金子，货真价实的金子。咱们以后有钱使了！”
牧若惜兴奋地说道，她抬起头，眼光在两个小丫头脸上来回巡视一翻，却并没有发现她想象中那种被震慑过后的惊异之色。两个人脸上都只有淡淡的微笑，她们这眼光，似乎就像看见了银子一样。
顿时，牧若惜脸上的兴奋也萎了下来，
“怎么，这个不值钱？”
兰西笑了笑，伸手抓起了一把珠子，又让金珠子从指缝间漏走，“小姐，这金子是值钱的，但这数量太少，看起来不过一斤多的样子。兑换成银子的话，也才百十两。想当年，夫人一件八幅的迤地长裙，上面缀满的金珠子，可有二三斤呢！这个算不上什么，不过现在，也足够小姐花销很久了。”
牧若惜这才想起，这两丫头都是见过世面的，牧家还算是有钱人家，出来的丫头都比她淡定。
叶田茶也赞同兰西的说法，思虑了一会，便建议，“小姐，这金珠子是中空的，它本身应该用来做衣裙的装饰品。如果拿去换银子的话，实在太不划算了。等日后小姐有了精贵的料子，可以用这个金珠子缀一件漂亮大气的长裙！”
叶田茶心思细腻，手工卓越，眼光也独到。牧若惜相信她一定可以做出一条绝世的长裙。可惜的是，她现在这么胖，穿什么漂亮的衣裙都是浪费。不仅费布，还浪费材料。与其做裙子，不如说出有意义的东西。
对啊，前世有的东西，这个年代都没有。牧若惜心一动，便猫回了房间，在书案上匆促地忙活了一会，便画出了几张粗糙的草图，叶田茶和兰西也是凑过来看着，两个人看得是一头雾水。
“这是什么画？”兰西好奇地问道。
牧若惜画完最后一笔，将毛笔放在笔架上，然后敲了敲兰西的脑袋，笑道，“这不是画，是图样！”
然后转向叶田茶，“这个是手提袋的款式，你能不能照我画的这个样子缝一个手袋出来。就只要这么大，用来放钱物的！”牧若惜用手比划了一下。
在这个时代，女人还都只用手绢包钱物，有钱一点的贵妇们则荷包，或拿在手上或挂在腰间，既不方便又不美观，既然有现成的珠子，何不尝试做一下缀珠子的手拎包。
叶田茶顿时来了兴趣，她一一查看图纸，微笑着自荐，“小姐，奴婢可以试试！”
三个人还没有捉摸完，门外便传来了麻婶的声音。
“牧小姐，夫人请你去佛堂一趟！”
佛堂？牧若惜心中一怔，这似乎不是什么好地方。
快步走出来，看见麻婶垮着个脸，明显给她看脸色，她也不计较，笑着问道，“麻婶可知，夫人所谓何事？”
“何事？大少奶奶难道忘了，昨晚的风流韵事么？”
第二十七章 家罚
牧若惜怔了半天，这才想到昨晚的游戏派对，这 么 快‘炫’‘书’‘网’就传到赵夫人的耳朵里啦？果然，谣言长着翅膀会飞，在口碑为主的古代，小道消息的传播速度居然比CCTV的早间新闻还给力。瞧这时辰，还没到早播时间呢，这边就已经演完了。
看着麻婶强纳着一脸的笑意，憋得整张脸都红了。
牧若惜挺郁闷的，我就搞不懂了，难道我倒霉了，她的女儿就能扶正了吗？这在讲究门当户对的古代，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佛堂其实就在赵夫人居室的后院里，只有一大间，门口养着一棵苍翠的迎客松。走进去，正中间供着观世音菩萨像。观音像前面，是一座巨大的香炉，香烟袅绕，散发着阵阵檀香的味道。
牧若惜举头四望，却是没有见到赵夫人的身影。
“夫人让你先在这里等着，她一会便来！”麻婶把她丢在了佛堂门口，便扬长而去。
牧若惜左等右等，却等了一声冷喝。
“跪下！”
一阵凌厉的冷喝声从牧若惜的身后传来，牧若惜回过头，看到一脸怒容的赵夫人，她双手捻着佛珠。
牧若惜主动走过去，微笑着向赵夫人行了礼，“母亲，若惜做错了什么事情，惹得母亲如此生气？”
“从小你的母亲没有教过读女戒》吗？不懂什么叫做三从四德，妇德妇容吗？小小年纪，就在外面做些污秽之事。坏了名节，如何配做我附儿的正室！”
赵夫人那话，意思似乎是牧若惜在外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牧若惜这个向来性子比较直，见不得别人往她身上泼脏水，而且她自认为没有做错什么，因此，据理力争，“母亲，昨晚之行，我原本是不想去的，不是母亲让赵子附带着我去的嘛！再说，你怎么不说说他跟玉芙郡主胡来。反倒责怪起我来，我也没做什么呀，就是玩了一个游戏而已嘛！”
在赵府，从来没有人敢跟赵夫人顶嘴，就算是赵子附，在她生气的时候，也不敢如此顶撞。赵夫人顿时火气上来，也顾不得念着牧若惜的好，气冲冲地说道，“照你这么说是我这个老太婆错了？我让你们小夫妻在一起还有错了？”
“母亲，我不是这个意思。您总不能这么偏激，歪曲事实吧！我是真的什么也没有做！”虽然赵夫人让赵子附带着牧若惜出去，是为了防人蛊害，可是此刻，如果这般说出来，反倒好像她是理亏了。
而且，牧若惜这么明目张胆地在下人面前顶撞她，现在不管是不是她错了，都必须给她点颜色看看。
“岂有此理，你竟敢如此顶嘴，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麻婶，你看着她，让她在门口跪着，什么时候知道自己错了，什么时候来见我！”
“母亲，母亲……”牧若惜赶着唤了几声。
赵夫人也不再理会，说完便走了，一直站在远处的麻婶趁机凑了过来。
“大少奶奶，这可是夫人的意思，您别怨我啊！”
她古怪的笑着，将一个垫子扔在门槛口，牧若惜只有在门口跪下了。
膝盖一着垫子，却发现这个垫子竟然是空心的，只有两片薄薄的布，只能防点灰尘，想要起到护膝的作用那是不可能的。就这样跪在青砖上，硌得好疼，跪了一会，她就感觉到砖块上的突起快要硌到骨头里去了，疼得疵牙列嘴的。
院门口，兰西和叶田茶却因被福嫂挡在门口，没有能跟进去。
听说牧若惜被罚跪之后，两个人急得跳脚，思来想去，叶田茶便提议去找赵子附。
兰西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能博此一博了。虽然一直以为，大少爷似乎并不喜 欢＇炫。书。网＇自家小姐，可是，昨晚，大少爷的行为被叶田茶看在了眼里。此时提点一下，兰西便同意了。
太阳出来以后，气温升高了，牧若惜跪在佛堂的门口，头顶上烈阳直射，一片挡荫的树叶都没有。头上是火辣辣的太阳，膝下是硬生生的砖头，牧若惜跪了一个多时辰，就支撑不住了，身汗的热汗顺着背心往下流，很快便湿透了，嘴巴里口干舌燥的。
可是她却不愿意向这个无理的婆婆认输，她明明就是没有错嘛。如果去认输了，那不是说明自己真在外面胡来了吗？不认输，绝对不能认输。
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那燕喜居然挺着肚子捧了一碗茶水过来了。她走到牧若惜身边，将碗放在她面前，轻声说道，那神情看起来倒是真有几分怜惜。
“妹妹何必跟夫人过不去呢！咱们做晚辈的，认个错又有何难，这大热天的，渴坏了身子可不得了……”牧若惜抬起头，望着一脸关切自己的燕喜，她差点以为自己花了眼。这个女人属变色龙的吗？
脸变得这 么 快‘炫’‘书’‘网’。要么就是她现在开始走低调路线了？
她的目光最后落在那碗水上面，那清冽晶莹的水，仿佛生命这泉一般。
很快，赵子附将兰西甩在了身后，他一反常态地为了牧若惜而奔走，这让兰西感到很诧异，但却是也意料之中的。看来，大少爷开始对小姐上心了。这让她很开心。
叶田茶看着匆忙奔来的大少爷，心中一喜，小姐有救了！
赵子附没有去佛堂，而是直接进了赵夫人的房间。
“母亲，若惜她昨晚什么也没有做，你为何罚她？”
赵夫人半眯着眼睛，指间捻动着佛珠，嘴里喃喃地念着佛号。
“母亲，孩儿愿意替她受罚！”赵子附撩开长衫前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对于赵子附的言行，赵夫人并不理会，只是，指间的佛珠捻动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这个儿子一向是敬她，怕她，现在还未圆房，就知道坦护妻子了。
将来圆了房，她这个做婆婆的还会有什么威信可言。对于牧若惜做的这件伤风败俗的事情，让赵家成了众人的笑柄，原本藏在心中，想要给儿子**的想法也愈发清晰起来。
“我儿，你且起来，玉芙郡主虽然不是段王妃亲生的，但她也深得王爷庞爱。倘若她有情，你有意，我以为，这也未尝不可……”
玉芙郡主虽然是权贵之势，且媚于他，但赵子附总觉得。这样的女子太过于招摇，她就像一匹脱缰的野马，不会受制于他，他不喜 欢＇炫。书。网＇。
赵夫人起身，又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为何牧若惜嫁到我赵家来一年多，变得又胖又燥？”赵夫人走到儿子前面，伸手将他搀扶了起来，对儿子带着疑惑的面孔，微微皱了皱眉毛，“你身边的那个女人，心里容不下牧氏，便下了药去毒她。这种药是让人无法怀孕的，你看她都快十三了，连天癸都没有来，怕是将来不会孕育子嗣。这样的女子怎么能成我赵家的正室，你想将来连嫡子都没有吗？”
赵夫人望着母亲认真的神情，他深深地震撼了，燕喜怎么会有这么歹毒。如果以前母亲这么说，他肯定会赞同，可是现在，他心里有了一丝犹豫。
他推开赵夫人的手，阴着脸问道，“燕喜在哪里？”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过，他快速追了出去，看见燕喜已经有些发福的身躯，看向他的目光，隐含着楚楚可怜。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腹处，满腔的怒火又慢慢的消融了。
虽然她只是婢，可是她肚子里有着他的骨血。
她望着他，脸转向赵夫人，咬着唇，哽咽着说道，“奴婢怕大少奶奶受不了晒，特地倒了一碗水给她！请夫人责罚”
说完便是在赵夫人面前跪了下来。
赵子附的变化，她不是感觉不到，以前，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牧氏。他的心里只有她，她做的一切都是好。可是，自从上次他中完蛊毒以后，虽然只是暂时搬离了他三天。
可是这三天之后，他似乎变成另外一个人。
他不允许她再踏入红锦院主卧室半步。
有一次，他在梦噫中，居然喊出牧氏的名字。
这让她受不了，这一年多来，她担惊受怕，屡屡暗算于牧氏。
眼看着，她的计划一天一天得逞，那个牧氏原本已经濒临绝境了。
只要她能顺利地生下孩子，将来她的地位就无人能威胁了。
可是，这一切都在慢慢改变了。
方才，她站在牧若惜面前，望着这张熟悉的脸，她发现这张脸不知从何时起，变得俏丽起来，原本圆乎乎的下巴也变得有棱有角了。
整个人洋溢着一种青春的气息。
她突然害怕了，牧若惜十二岁，赵子附十八岁，而她已经是二十岁了。将来，等牧若惜芳华正茂，而自己却已经人老珠黄，而且还是一个连妾都不如的通房，想到这里，她心里一阵难过。
眼下为了自己的生存，她不得不向牧若惜低头示好，将自己的怨念暂时收敛起来。
第二十八章 转变
牧若惜被晒得头晕眼花，忽觉得眼前一黑，是赵子附的身影将她挡在了阴凉之下，他弯下腰，跪在了有阳光的那一边。
此刻，他就像一棵大树，在她的身上洒下了浓荫一片。
他端起地上那碗水，扶着她的后背，喂她喝了下去。
那水如同甘露一般滋润着她的喉咙，喝完过后，她感觉舒服了很多。她抬起眸子，向他投来感激一笑。他握过她的手，紧紧地纂在手心。她抽了抽，换来的却是更加紧握的力道。
立在一旁的麻婶，看得是眼珠子都掉出来了。看向牧若惜的目光，恨得不喷出火来。
赵子附不耐地看了一眼守在旁边的麻婶，吩咐道，“你不要守在这里了，去熬一些消暑的汤水送到我房里。还有冰块，也送一盆过去……”
麻婶连声应道，赶紧吩咐下人去做了。当然，她自己不敢私自撤离的，直接跑到赵夫人那边求救去了。
这么热的天，这么大的太阳，赵夫人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儿子受罪。
吩咐麻婶让他们先回房，看着自己的儿子扶着牧若惜一瘸一拐地离开佛堂，赵夫人的眉头拧成八字形。
儿子，亲生的儿子，什么时候起变得如此不懂分寸，竟然为了这个小小的牧氏竟然当众让她下不来台阶。慢慢地，慢慢地，她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赵子附扶着牧若惜直接往红锦院走去，走到半路，牧若惜这才醒悟过来。回头，看着兰西和叶田茶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两个鬼丫头，还真是贼精贼精的，关键的时候就故意玩失踪。
虽然膝盖还是很痛，牧若惜计巧性地推开了赵子附，她自己站直了，忍着痛若无其事地走了几步，微笑着说，“没事，我自己可以走。
我想回自己的院子里去！”
看着红锦院，她心里想的便是圆房，这太可怕了，她这么年轻，就要沦为生儿育女的工具么？这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即使是在前世，她都二十五六了，从来没有想到过结婚生子这种遥远的事情。
可是眼下，这一切好像是顺理成章一样，看着赵子附一脸的深情，她恨不得逃掉。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样，她才十二岁喔。
“那边比较舒适一点……”
“不，不要了，我还回自己的院子好些……”
牧若惜讪讪答道，然后一瘸一拐地逃开了。兰西和叶田茶两人神出鬼没般地及时现身了，她们搀扶着牧若惜，抱谦地向赵子附笑笑道，“大少爷不必担心，奴婢们跟着小姐这么多年了，会伺候好小姐！”
赵子附的脸黑了下来，生气地说道，“以后不许再叫小姐，要叫大少奶奶！”
“是！”
“是！”
三个人逃也似地跑走了。
三个人回到院子里，相视一笑，不大一会，赵子附派的人后面就到了。
一碗冰镇的银耳莲子汤，这玩意，牧若惜看得目瞪口呆，还真像前生吃的炒冰。也是敲得碎碎的冰水浇在煮得烂熟的银耳和莲子羹上面，看着就觉得解暑。吃一口，冰凉透心。还有绿豆汤，西瓜之类用冰镇上。最后，是一盒活血散于的膏药。
“小姐，大少爷总算对您上心了。以后燕喜这个贱婢也不敢对小姐不敬了，呵呵，这真好啊！”兰西忙着将西瓜找个阴凉的地方放好，这么好的待遇，这还是牧若惜到赵府来头一次享受到。
主仆三个人都欢欢喜喜的。
到晚上，牧若惜膝盖涂上膏药之后，好多了，在叶田茶的劝说下，她还是亲自去了一趟赵夫人的院子。虽然不是打算认错，但说一些软话给个台阶她下，对自己也有好处的。
过去之后，没有遇到赵夫人，看院的丫头说赵夫人去参加什么夫人的晚宴去了，而且连赵子附也一并带去了。
牧若惜只好怏怏地走了回来。
这赵夫人还真是气大，这次也不用她当保镖，直接带着儿子出去应酬了。难道她已经查到了下蛊的元凶了，还是其他的什么原因？
回到院子，牧若惜便让冰镇好的西瓜给切了，主仆三个人坐在院子乘凉，一边吃西瓜，一边聊天。
“小姐，上次荷叶上虫虫那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你还没告诉我呢？难道小姐会虫语不成？”兰西憋了这么久，实在是忍不住，逮着小姐心情好，就问了出来。吃完西瓜，便忙着帮牧若惜打扇。一阵一阵的凉风沿着院子口灌进来，蚊子站不住脚。她的打扇便成了多余的事情。
“其实那有那么神秘，我只不过是用蜂糖在荷叶上面涂了字的形状而已，嘿嘿……这可是秘密，绝对不能外传，不然赵夫人可饶不了我们的！”
“原来是这样啊，小姐真是聪慧过人……”兰西开心地笑着，兰西索性坐了下来，而叶田茶还有些发呆，牧若惜拿了一片西瓜递给她，随意地问道，“你在想什么呢？是不是那图样你看不太懂。”
叶田茶淡然一笑，“那倒不是，奴婢有些不明白，小姐昨晚的事情这 么 快‘炫’‘书’‘网’便传到夫人的耳朵里去！”
一句话，三个人都静了下来。兰西咬了一大口的西瓜，一边嚼一边信心十足地说道，“小姐现在有着大少爷疼爱，还怕谁不成？”
叶田茶的问题牧若惜不是没有想到，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赵家这么大，这其中诸多事情错综复杂，不是她能猜得透的，她唯愿盼的是早早离开赵家这个事非之地。想到这里，她问向叶田茶，“你父母亲可好，宅子是否看得过来？”
叶田茶张了张嘴，却是没有话说出来，过了许久，淡淡说道，“小姐放心！”
这个时候，虽然天已黑透，但有灯笼照着，叶田茶的细微表情还是被牧若惜看入了眼底。她没有追问，回头又吩咐兰西，“你明日个抽空出去一趟，问问绢儿，那件事情怎么泄露出去的！”
第二十九章 休书
又是一个清爽的早晨，牧若惜睁开了眼睛，目光投向那看过无数次的纱帐顶端，那绣工精巧的紫薇花朵，给人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啊”兰西小小地叫唤了一声，牧若惜侧过头望去。兰西正盯着她的身下，像哥轮布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里充满着惊奇，意外，还有喜悦的表情。
叶田茶早早的去大厨房领饭，因此，没有在屋内。
牧若惜随着她的目光看向自己身下，呃！天哪！这？
雪白的衬裤上面，浅白色的被单上面，一团一团红艳艳的图案像盛开的牡丹花绽放其间。
牧若惜脸上一红，两世为人的她怎会不知是何缘故。
兰西很快镇定下来，连忙在衣橱里拿出干净的衣服，一边安慰道，“小姐，别怕，这是好事。每个女孩长大了都会这样的……”
牧若惜当然不会害怕，又不是没经历过，不过，兰西的安抚她照单全收。利索地换好衣裤，从容用上了古代女人该用的那个玩意，虾米带。这些都是兰西早就替她预备好了的，这些玩意虽然比现在那小月月差了一点，但也就凑和着用吧。
按道理，一般女孩子十岁左右就会来那个了。但牧若惜被燕喜下的药搅乱了内经，导致她内分泌失调。要不是她自己懂点医术，不然，这具身体这辈子恐怕都无法会来大姨妈，更不用说生孩子了。
自己配的这些药也很给力，用了二个月不到的时间就好了个七八成，当然，这也跟自己坚持煅炼和保护良好情绪有关系。
叶田茶捧回来的早餐，被兰西统统卡嚓掉了，她另外去厨房端了一碗红糖水煮蛋，牧若惜本来还想用现代的思想说服她们。看着两个丫鬟坚定的眼神，她不得不乖乖喝下这些汤水。
“小姐，恭喜你啊！这下好了，以后不怕别人背嚼舌根了！”
“嚼什么舌根？”牧若惜郁闷了，我又不是那滴嘎嘎，这么点小事还会引起民众的高度关注？
叶田茶听兰西这么一说，脸色稍变，她焦急地问兰西道，“这件事情你宣扬出去了？”
“当，当然！如此一来，以后便没有人敢背地里说三道四地取笑小姐是石女了。”兰西结了一巴，然后一副扬眉吐气的样子。
牧若惜看着听着，觉得似乎有点不妥，便追问道，“田茶，这有何不妥吗？”
叶田茶皱了眉头，“小姐，这件事情可能是我过虑了。按老规矩，小姐天癸来了之后，赵家就可以定下日子与少爷圆房了。但我见小姐还年幼，怕小姐受苦……”
兰西一听，脸就拉了下来，咂着舌说道，“那可如何是好！”
牧若惜一想，“不对，不是要等到及笄才行夫妻之事吗？”
叶田茶微微一笑，“可能是奴婢多虑了，老爷跟赵家以前约定的是及笄。但就是怕赵夫人会着急抱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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