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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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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絮看着两人争执,再配合某些神态语气,委实是太……那个了。

而这边任逍遥似乎真的失去了耐性,猛然抬起手扯住玉临风的胳膊,一下就将他往院门外拉。可怜玉临风刚解了毒,再加上之前大伤小伤就没好利索,哪经得了任逍遥的拖拽。

就算两人之前功夫旗鼓相当,现在玉临风也没法子对任大爷怎样。玉临风左手托着剑,一边被拉着直走一边忿忿地盯着任逍遥的脸,看他的手抖得,显然是很想一剑劈到任大爷的脑门上面。

任逍遥走的飞快,不一会两人就不见了踪影。竟就把绾絮这么撂这了。绾絮也不恼,双手拍了拍裙子,转身慢悠悠回房间去了。

好兄弟,嗯,好兄弟……

不过绾絮的脚刚刚踏上门槛,又闪电般缩了回来。她迅速一眼扫向院子里,片刻,安宁安静的院子里竟响起一阵翅膀扑扇的声音,墙头上,一只飞鹰矫捷的落下,鹰的眼睛十分锐利,与绾絮对视,竟然也生出几分威势来。

绾絮站了一会,徐徐抬起了食指压在唇上,吹出一声口哨。

飞鹰翔空,跃到绾絮头顶的时候,爪子一松,一卷布帛就落了下去。可也是巧,这本是宫中训练的大漠之鹰,平日传递消息都是归海藏锋接受,今日这位护卫出了门,小桃自打住进了院子就天天懒觉没起,而就在刚刚,平时眼睛最尖的任逍遥也和玉临风出去了……

绾絮轻车熟路地拆开布帛,看见上面划分了三块,每一块的内容攥写的人都不一样。这也是为了方便绾絮细看,让她一眼就能知道,这次写信给她的包括谁。

这主意是沈茗赋提出来的,每次写信,也属他最勤。不过最近,这位相爷反而鲜少有信来。

这次绾絮扫了一眼内容,立刻“咦”一声,目光首先看向旁边,旁边的一笔字遒劲有力,刚柔并济,在整个布帛中可说是十分惹眼。

没有人比她再熟悉这个字了,这是展记的!她心跳有些快,脸上也露出笑,这小子自她到西域,还是第一次来信,她自然要头一个看。

然而看着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就收了去。反而渐渐显出一种深思熟虑,眉眼间都惊讶起来。展记这次布帛上没写太多,只叙述了一件事,而这件事,正是绾絮曾经百般询问他未果,无奈作罢的一件事。

绾絮恐怕一辈子都难忘记那件事,在她逃出皇宫后被羽静王带回的那天,展记已经被任逍遥“一剑穿心”,她也以为他死了,十分消沉。可后来展记却奇迹般出现在宫廷宴会,虽然带着伤,但总比死了强。

绾絮自然欣喜,高兴之余询问展记怎么活过来的,当时她明明看见任逍遥的剑刺进了他的胸膛。展记沉默了很久,支支吾吾说有人救他,可绾絮再问是何人救他,展记却是怎么都不肯回答了。

后来绾絮自然安慰自己,只要人活着便好,她也不管谁救的了。

而今天,在布帛上,展记明明白白写道:当日救他的人,乃是玉临风。

……玉临风。

绾絮握着布帛,心里蓦然百感交集,在小院默默站了一会,胸口处未知名的情绪鼓荡躁动,她不知道那天的情形如何,但,玉临风救了展记一条命,是事实。何况绾絮向来清楚任逍遥的狠心狠辣,他一旦对谁狠毒,那是不把对方虐死绝不收手。玉临风在那种情况下能救下展记,可见多艰难。

这般想了一会,绾絮不禁朝院门口看去,心里隐隐期待着见到玉临风。

不过他被任逍遥带出去“谈”话,想来也身不由己,要早点回来也不能。

歪着头想通这点,绾絮便转身进屋,易南风还睡着,情况时好时坏,看着他,绾絮又发愁了。上前去给他切了脉,十几天来她几乎没有间断地一天切好几次,怎奈这医道委实不是她精通的那一项,勉力为之,已是十分辛苦。

她边叹气边对着易南风那张面孔说话:“易公子,你可欠了我好大人情,要是不醒,我这人情讨都没地方讨。你不管如何也得负点责任罢?”

她又叹了一叹,转过身打开药材包,将里面的药又理一遍,正在琢磨哪几味药药性温和,中和在一起又有解毒效果。绾絮抱着一大包,慢慢踱回到自己房间。任逍遥为了装点门面,身边带着许许多多医书,便宜了她,这会儿能找到点东西参考。

在过去,绾絮是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看医书。但没办法的事,人得学会弯弯腰,灵活机变不是坏事。

不得不承认任逍遥藏书的水准还是在的,这些医书中不少珍本孤本,不用说,人家就是单单看见这藏书,也会认定任逍遥是了不起的大夫。

等把那些医书老老实实翻开来看后,不意外折腾了一身汗出来,身体不动光用脑子一样出汗,绾絮从书中抬起头来,暗暗想这是什么时辰了。

瞥见桌上一盅茶,茶已凉透,再看外面,黑黑的看不清,小桃起来看见绾絮在看书,叫了也不应,给她倒了茶端去,眼睛也不动一动。小桃在旁边陪坐了一会,实在没得做,竟又转回去睡了。

绾絮站起身来,疑惑都到晚上了怎么任逍遥和玉临风还没回来?她收拾好书,又去看易南风。

一看之下呆住,白天还安安稳稳的易跑堂,这会儿在灯光下,脸颊两边如同火烧,呼吸更加是断断续续的,汗珠子滚动的惊心。

绾絮心下大惊,赶紧将水盆里的布拧出来,替他擦脸。

易南风极为痛苦地扭着脖子,喉咙里几下闷哼,随后闪电般抓住了绾絮给他擦脸的手腕,死命抓紧不松。

绾絮龇牙咧嘴差点叫痛,易南风力气大的出奇,她就感觉好像骨头都快被拧断了,难过的不行。

她伸出另一只手,两根手指捏住他手腕的两边,力道尽量控制在中等,这要在平时,面对清醒的人,她使上十分力,对方的手就能马上松开。可易南风现在昏迷中,身体的潜能发挥很大,一时半会这招起不到作用。

此刻,窗外传来一声压抑已久的怒喝声:“妖女!你休的放肆!”伴随着话音,窗户骤然推开,一个黑衣黑发的女子猛地跳将进来。

绾絮身子一抖,未料到竟然有人。惊讶地转过头,看到跳进来的女子芳华妙龄,一双柳眉倒竖,满面怒容。那女子手执一根长鞭,目光清冷地在屋中一扫,冷哼道:“哼!果然在这里,妖女!立刻把易南风放了!”

愣了半天明白对方口中喊得“妖女”正是指自己,绾絮哑然,猛然又觉得这女子有点面熟,她记性一直不错,略一想,马上惊讶道:“楚妙琳?”

楚妙琳见对方叫破自己名字,当下眉毛皱的更紧,更是认定面前此女有图谋。她眉间结出怒气,手腕一抖甩出鞭子:“把易南风交出来!否则别怪我的鞭子不长眼!”

这一鞭竟是直直朝着绾絮甩过来,绾絮微微变色,幸好这时易南风已经拿不住她,她迅速低头,身子滑到一边去。鞭子没伤到她,却将身边的一张春凳打得辟啪碎裂。

楚妙琳盛气凌人地抓着鞭子:“妖女!你私自扣押人这么久,居心叵测,现在还不束手就擒?”

绾絮盯着脚底下已成碎片的春凳,深深吸了一口气。自小长的这般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叫“妖女”,又被栽赃一大通莫须有的罪名,一时间也说不上气愤不气愤,她缓缓抬起头:“楚姑娘,这中间恐是有什么误会。”

楚妙琳在沧海明月楼里憋了一肚子火,在这节骨眼易南风竟又失踪了十几天,担心加恐惧,已经让这位武林女豪杰彻底丧失了最后的防线。

刚才在窗外竟然还看见这个陌生女子抓着易南风的手,不管是在干什么,都实实在在戳痛了她的心。

所以此刻她压根也是听不进对方说了什么话,长鞭出手,又是狠绝到极致的杀招。若说之前的楚妙琳还心思良善,有着女子的细腻柔和,那加入沧海明月楼之后,暖娘对她和易南风做的种种行径,已经足够逼得她心底的那点软弱消失。

而现在,就算绾絮真的死于她的鞭子下,她也不会手下留情分毫。

正文 第十八章 装模作样

只不过武林大会上一次见面,楚妙琳并未正面见到绾絮,不可能记住她。

绾絮哪里是楚妙琳的对手,她那点子花拳绣腿,摆到台面上根本不够看。当下绾絮也只有躲,她占着轻功的优势,身形灵巧,可房间就那么大地方,她能往哪儿躲,一个不留意,黝黑的鞭尾扫过了她的袖子,手臂上火辣辣的疼痛,白皙的皓腕露出来。

可这时楚妙琳也吐出了一口血,生绝毒药发挥效用,她根本抵不过。眼中的情绪更悲痛,鞭子如灵蛇,取向绾絮咽喉。

她凭着一口气血强撑,也要在今天把易南风带走,绾絮情急之下大叫:“易公子身受重伤,情况很危险,你不能这样子带他离开!”

楚妙琳哪里肯信,她冷哼道:“身受重伤!还不是你们这群人害的!跟你们多待一刻,我也绝不放心!”

她混乱中不及分辨,竟是将绾絮和暖娘那一伙联系在一起,言语之下自然便毫不客气,以为又是暖娘背地里想要对他们如何,楚妙琳心里不由又急又气。

绾絮见解释不通,一时也急得要命,打又打不过,怪又只怪今天偏偏一切赶巧,空留她一个人在此。这一个闪神,脸上已经迅速挨了下鞭子,尖锐的疼痛就那样卷过她的脸,从耳朵下滑,面纱被鞭子的气劲狠狠撕碎。

绾絮捂住脸,血珠从指缝间徐徐滴下。她慢慢地抬起眼,目光悠悠盯住楚妙琳。

楚妙琳也愣住,眼睛如钢针一样钉在绾絮脸上,忽然,她皱了皱眉,也只是一瞬,她再次提起鞭子。“长的这样,暖娘就不怕养虎为患么?”她冷着脸逼近前,脚底轻飘飘地滑了出去,绾絮紧紧地守在床角,也是怕她误伤易南风,楚妙琳每靠近一步,生绝之毒引发的痛苦就越强烈,到绾絮跟前时她的脚步早就不稳了,踉跄站定后朝着绾絮看去。

她的状态虽不好,不过两者实力差距实在太大,也足够对绾絮一击必杀。

霎时鞭子如夺命恶鬼,张牙舞爪飘向绾絮的喉咙。

值此千钧一发之际,玉临风终于赶到,他举剑直接卷住楚妙琳的长鞭,红尘剑削铁如泥,吹毛断发,接触之下竟将鞭子切断一节来。

玉临风反手转过剑,一挺身挡在绾絮身前,将她护在自己的身后。

楚妙琳一见有人来,脚下的步子立时一乱,待看清是玉临风,慌乱的眼眸瞬间又被怒意充满。在她看来,这玉家公子一样可恶,毕竟最终她和易南风两人也是间接被他连累。

她大喝道:“玉临风,纳命来!”手里的鞭子再不迟疑,朝他和绾絮齐齐抽过去。

玉临风沉住气,在鞭子到跟前的时候,才伸出手,希望能把它抓在手里。他的目的意在逼退楚妙琳,并不要她命,他也看出来楚妙琳完全是在强撑,随时有倒下的可能。

然而他失算了,鞭子在他指尖旋转一圈,楚妙琳及时将之控制,挽了个鞭花又转了方向,这次是直袭他背后的绾絮!

这次攻击楚妙琳满以为能得手,玉临风就是相救也没那么快。这招出其不意就是为了制胜,所以她信心十足。

然而她却忽略了一个致命的地方,正所谓百密一疏,她看到绾絮住在这个小院里,又见小院里外只有一个小婢女在呼呼大睡,她自然是有恃无恐地进来了。现在就算有玉临风在,她同样对付得了。可是,她怎么都不会去想,小院真正的主人在哪里。

此刻,任逍遥公子风头劲盛地扎进了屋子,伸指一划,楚妙琳的第二次攻击再次成了泡影。危机暂时解除,玉临风却没现出松口气的样子,他反而更戒备地看着任逍遥,眼底出现了一丝焦躁。

完了,今天这事必然没法善了了,任大公子一来,那楚妙琳纵有三头六臂,还能讨的什么好儿去?

看见任逍遥,楚妙琳终是出现了惊骇欲绝的表情:“你,任逍遥!你怎么没死?”

瞥见绾絮脸上的伤,任逍遥眼中凶光大起:“真是不懂规矩,进人家家里不打招呼也就算了,开口居然问候主人死没死,一点礼貌没有!曾经的武林八大山人之一,居然沦落的如此不堪。”

楚妙琳这时候算是明白过来,她脸上掠过一丝忿忿,却始终没说话,实力的问题,如果在玉临风面前她还敢蹦躂,现在面前站着一个曾经武林第一邪派的掌教,她还要挣扎那就太没有脑子了。玉临风再厉害也是正道的人,俗话说正道光明磊落,奉行坦荡作风,你身份再大也大不过道理,抓住个十恶不赦的人还要走走官府的刑堂。

放到邪派那就真正是实力说话了,谁本领高强谁是大爷,换言之,现在任逍遥就是捏死她,那也正符合他的作风。

在武林传闻里逍遥公子是失踪了,是反魔教的大英雄。而楚妙琳却身为沧海明月楼的人,手掌无数情报密线,自然不会对任逍遥的真实身份有不清楚。

风流倜傥的逍遥公子,转个身,成了嗜杀的修罗主。

任逍遥确实想杀了楚妙琳,他一伸出手,卡住她的脖子,她想做什么都不行。这一手自然不是刚才楚妙琳的杀招能比的,这是真正的绝招,一出手风清云荡,却封死了所有的反击,扼杀了对手逃跑的条件。

对他来说捏断手心中柔软的脖子,跟杀只鸡一样,比那还便宜,玉临风首先看穿了他的想法。脸色陡然一变:“楚姑娘是易南风的红颜知己,你若杀了她,易南风醒来知道,定然有一番纠缠。”

任逍遥的杀机在周身浮动,他冷酷的目光在楚妙琳脸上逡巡:“至少废了她这脸,既然易南风待这女人情深意重,就让他整天对着一张陋颜,估计不会介意。”

玉临风刚要说话,楚妙琳闭起眼,脸上的表情有点像死水,“你杀了我吧,反正我也活不长,就让我和远乡一道,黄泉路上不孤单。”她一心求死,委实不想活了。

想的倒真美,任逍遥眼底冷冷的笑,想黄泉相伴?呵呵,他任逍遥杀人,想将两个人拆散的到死也不能相见,是多么轻易就能办到。这种事做的顺手,早就不费吹灰之力了。

“谁说易南风会死?”玉临风突然看着她,问道。

楚妙琳双眼冷冰冰:“就算不死,我们也没机会在一起,只能生不如死的过一生。”

玉临风陡然一怔,竟缓缓低下头。

任逍遥颇不耐烦,手里攥着她的喉咙,捏不下去手。万一这个捏下去,解气是解气了,可玉临风又恼了怎么办?

如此反反复复地琢磨,眼中的光芒也随着变化,凶狠的神情在眼睛里一时出现一时消失,这时,绾絮的声音清晰响在耳边:“不要伤害她,她也是不得已。”

对于妙水山人楚妙琳,绾絮的印象还停留在武林大会那次,她在假山那儿跟易南风闹别扭,不失为一个真性情女子。

想到她刚刚的话中提起了暖娘,绾絮眸子沉了沉,缓缓走过去,张口说道:“而且,我有话需要问她。”

任逍遥眼珠一转,当胸一掌拍过去,楚妙琳难以置信地瞪大眼,随即哇地一口血吐在地上。这一掌任逍遥灌注了寒气在里面,所以楚妙琳的俏脸立时煞白,冻得嘴唇蒙上一层白霜。

既然杀不得,怎么着也得给点苦头,否则胸口的忿闷怎么消啊……

任逍遥立刻扭头,大步走向绾絮那里:“让我看看你脸上的伤痕。深不深。”

绾絮拉下手,这一摸正好将那半边脸弄得全是血,任逍遥生生止住脚步,瞪着眼盯着她,玉临风皱皱眉,掏出了手帕递上去,一言不发弄得气氛很僵凝。

绾絮接过去摁在脸上:“谢谢。”

任逍遥跺了跺脚,风一样掠到她身边,伸手捧起她的脸。脸上便露出了阴森森的微笑:“我非杀了她不可。”

狠狠盯地上昏迷的楚妙琳一眼,玉临风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一边对任逍遥道:“你给帝姬看伤,我去把她安置了。”

任逍遥摆摆手,目中早就不耐烦。玉临风带着人旋风般消失在屋里,实在怕多呆一秒,任逍遥就劈手夺去了楚妙琳的命。

这边任逍遥拉着绾絮坐到凳子上,绾絮也没反抗,坐在椅上任凭他摆布。只见他刷地抖开了一卷绸布,布的内侧插了无数银针,长长地针尖上泛着幽光。时至今日,任逍遥才终于有了点大夫模样。

他从绸布另一端拔出一个外表黑不溜秋的瓶子,这瓶子毫不起眼,跟他其余那些花花绿绿的瓶罐在一起显得很没存在感。

不过任逍遥看这瓶的眼神明显带着点赞叹,又看了绾絮一眼,慢悠悠从她手下把帕子抽出来,把黑不溜秋的小瓶放在一边,从绸布里又拿出另一个,拔掉塞子后,将内中水一股脑倒进了手帕。随后他把手帕里多余的水拧掉,这才凑近绾絮,举着手帕帮她擦脸。

绾絮略微不自在地别转眼,低声淡淡道:“我自己来。”

任逍遥眼一瞪,放开声音道:“什么你自己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知道自己脸上伤口的深浅吗?!亏你也能这么不上心,老实坐着吧!”

他恶质地嘴边一笑,喝令了一通觉得心情松快,可算体验了一把大夫的优越感。绾絮自然不能再说什么,他就用手帕细细将她的脸擦了一遍,手帕清凉,绾絮发热的脸触上,亦觉得'炫'舒'书'服'网'。

唯一不'炫'舒'书'服'网'的就是任逍遥的目光,像一把深锁牢牢吸固在她的脸上,炽烈的似火,绾絮就算不与他目光接触,依稀也能感觉到那两个眼眸深处,都灼烧着一团呼之欲出的烈火。即使只有目光,她也有些吃不消了。

手帕擦完了算是挨过去,可擦药的时候就没这么容易熬了。

任逍遥打开那个黑不溜秋的瓶子,只有拇指粗细,盛了同样黑乎乎的药膏,不过倒是没什么味道飘出来。

绾絮不动声色:“这是什么?”

任逍遥看她一眼,勾起笑:“这可是好东西,今儿算你赚了,我这药膏涂在脸上,不管多深的疤痕都能抹除,保证脸上看不出任何不妥。”

“哦,那倒真是好药。”绾絮瞥了他一眼,心道难怪这人有女人缘,藏着这样的药膏,那各路美人还不争相求购。

任逍遥淡淡地将手拢在袖中,道:“多少美人曾向我求一瓶这伤药,我还没给呢,你想怎么答谢我的莫大恩情?嗯?”

绾絮看了他一眼,淡淡开口:“我所拥不多,报答不了,既然药这么名贵,我便不用了,你收起来吧。”她摸了摸脸,不甚在意地将手放下。

任逍遥咬牙:“一天不噎我你就不开心!”

绾絮没搭理,谁噎他了?她可说的实在话。

任逍遥板着脸挖了一些药膏,盯着绾絮的脸说道:“这样一张脸上留下疤痕,我都觉得是暴殄天物。”

绾絮淡淡地一眼扫向他:“你很在意我这张脸?”

任逍遥的手指一僵,片刻响起的声音带点自嘲的笑:“在意,在意的很呐!你难道不知道我这人最是肤浅,最以貌取人吗!”

嘴上说的恶劣,手上动作轻缓,绾絮神情微怔,忽然淡淡地垂下眼睑。

沾着药膏的手指在她脸上来回地涂抹,任逍遥忽然微微一笑,目光中也带了笑意。绾絮先时还不说什么,到后来坐立不安,眼睛里带着一抹警告地盯向他。

任逍遥笑得更欢了,凉凉的药膏在脸颊上游动,绾絮心下微乱,动作也无法保持自然,下意识偏开他的手指。

任逍遥不怕她的:“躲?你再躲一下试试?!”

绾絮有些恼怒,那边他又开口:“扭扭捏捏的,我这只是给你涂药,又不干什么,莫非本公子真这么英俊,你连看一眼都心潮荡漾?”论起某些时候的厚脸皮,任逍遥当仁不让。

绾絮板住了脸,硬是端正了坐姿。

任逍遥满意,终于将她一张脸都糊满了药。

这下看半边脸黑乎乎的,绾絮活了十几年,模样都没像今天这么有趣。任逍遥击掌,脸上似笑非笑道:“好啊,你的面纱呢,可第一次显示出用场了。”

绾絮不言语,扫一眼地上的轻纱碎片,她狼狈地奔出门,低头一路往自己的房门行去。

任逍遥望着她出门,忽然满脸的笑意渐渐撤下去,面色冷酷如千年的寒冰,他低头看着地上的碎片,忽然拂袖一扬,淡如烟雾的面纱碎布宛如飞花般从地上旋起,他手指一张,碎布片便尽皆飘进他袖中。

绾絮覆了面回来,玉临风也在走廊拐角看见她,遂停下脚步:“怎么样了?”

绾絮无力地点头:“神医金口,不留疤痕。”

玉临风笑了笑。片刻又沉思:“这次楚姑娘是闹得过分了。”

绾絮想了想,轻声开口:“关心则乱,她对易公子的情意,实在深厚。”

玉临风有些惊奇:“你也知道?”

绾絮苦笑了一下:“也是无意中,不巧发现。”

玉临风顿了顿,又道:“我怕逍遥,不是那么容易放过她。这次她伤你,逍遥肯定记恨上了。他那人记恨谁,你……清楚,就是不死不休,执拗的性子我也拿他没办法,楚妙琳本质不是坏人,虽然不知道什么原因将她逼成了如今这样,但要被逍遥记上,她一辈子就惨了。”

绾絮略微地沉默一下,“现如今可行的办法,最好是能让易南风醒来。然后他们,双宿双栖。”

玉临风点头:“我也是这般想。”

二人一起回到之前的房间,任逍遥优哉游哉地看着他们进来,捧一盏茶喝的惬意。

玉临风沉着脸看他,绾絮一言不发地走到易南风床边,着手探查他的情况。

任逍遥端着茶的手指不安分地翘动着,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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