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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绝世之千世尘劫-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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绾絮胸口的茫然缓缓积聚,惶惶然不知何所。她的声音如在云上飘,靠在他怀里说:“公子,这世上,最疼爱我的人,不是你吗……”

一言道尽心中多年的心声,绾絮合上眼,静静地躺着。

水兰舟眼波闪了闪,是。从今往后,最疼爱你的人,就是我。因为曾经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眼睛过一会儿睁开,她环顾了一下四周,他们身处的地方像个帐篷,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烈火焚烧的疼痛里,绾絮发现自己此刻,正软绵绵地躺在好像床一样的地方,上身被水兰舟抱在怀里。

但现在这个帐篷又不像中原打猎宿营用的那种,帆布比较柔软,不同的是,这里的帐篷材料异常坚固,再看里面的摆设,充满异域风情。

水兰舟贴近她耳朵说道:“我们应该是被这里的游牧民救了。”

绾絮再抬眼看去,赫然一惊,只看到公子身上,那件纯白如羽的白衣,前襟已经撕裂开来。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这次死里逃生,水兰舟说的清浅,但个中究竟有多凶险?能让一直浅衣华面,片羽不沾身的公子弄得衣衫破裂,并不容易。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到帐篷外传来声音,是许多人围在一起的高声喊叫,间或还有点笑声。掀开帐篷看外面,牛羊牧马,草原成片。

正文 第十一章 塔扎部落

水兰舟撩开帐篷,外面极为开阔的绿色草原闯进视线,清风丝丝,拂过他的脸。远处是一群西域人载歌载舞,穿着皮革兽皮,光着脚,手中拿着很大的酒囊在喝酒。

那里有几个人转过头,看见了他,彼此交头接耳几句,有个人朝着水兰舟走了过来。那是个身材魁梧的大汉,腰上绑着豹纹软皮,一手端着碗慢慢来到他面前。

大汉说道:“公子,你醒了?”

水兰舟看着他的脸,慢慢点头,脸上露出微笑:“请问,这儿是哪里,是阁下救了我们?”

大汉笑道:“这里是塔扎,我们的部落,公子埋身在沙子里,我们的驼队正好看见,顺带把公子救了回来。”

水兰舟微笑道:“如此,在下要多谢贵部落的勇士了。”

西域有很多部落,擅长放牧骑射,十分的悍勇。沧海明月楼的情报里,这个塔扎部落,却是相对弱势的一支。

那大汉笑了笑:“看公子的衣着气度,言谈举止,可谓贵不可言了。不知公子,与另外一位姑娘,因何事来到我们这荒瘠的塞外?”

这是在探底了,塔扎部落的人豪爽,连探底这种事也问得光明磊落,丝毫不假遮瞒。

水兰舟笑了笑,神情淡淡地不知在想什么。

大汉道:“我们部落在这里,过往的商客见的多了,知道公子不是商人,那么,公子到西域自然是有别的什么事了。”

水兰舟不由抬起眼看向他,见他面目清奇,粗眉高额,气度也很不凡,心中便猜度着这人可能是这个部落的重要人物。他于是一笑道:“未知阁下怎么称呼才是?在下月留,这次到西域来,确实是为了一件重要的事。”

大汉也一笑,说道:“原来是月留公子,我是鹰格,我们关外人粗野,公子也别客气了。”

水兰舟颔首轻笑:“哪里,鹰格勇士豪爽若斯,万万不与粗野沾边。”

鹰格哈哈大笑,感到很是畅快,他端起手中的碗,对水兰舟说道:“月留公子,这是我们刚才留下的羊奶,你若不嫌弃,尽可以拿去喝,还有里边那位姑娘,她身子弱,需要补补。”

水兰舟接过了碗:“谢谢。”

鹰格道:“当初看见你,你怀中正抱着那位姑娘,带你们回来时青岚祖母本想把你们分开照料,看你们的样子好像夫妻,便没有这么做,将你们放在了这里。”

水兰舟缓缓一笑,轻声道:“有劳。”

鹰格笑着转过了身,又向那群人走过去。他看了看鹰格离去的背影,慢慢转身撩开帘子,端着碗进去。

绾絮歪在塌上看着他:“师父。”

水兰舟望着她一笑:“你爱喝奶吗?这里有,还热着。”

绾絮苦涩地一笑:“口干舌燥,什么都可以喝了,还会去计较么。”

水兰舟走到她身边,也不知鹰格是细心什么的,里面还搁了一把勺子,他握着勺柄搅了搅,里面的奶已是半温,热气基本不冒了。

他挑出一勺放到绾絮的唇边,绾絮微微一震,抿了抿唇,轻轻地抬眼看他,张口含下去。

喂了几口后,绾絮忽然咳嗽起来,水兰舟忙放下了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胃里窜出一股凉气,她接连干呕了许久,只觉整个内里都搅在了一起,滋味不好受。

水兰舟见此,眸中闪过一抹忧色,他握住绾絮手腕,细细摸着她的脉象,着实平稳,可是平稳中,他总感觉不对劲,有些什么紊乱迹象,竟连他都把不出。

目光复杂地看着她,她的身子是从什么时候坏的,开始的时间也推算不出。绾絮平复了一下呼吸,道:“你也喝一点吧。”

水兰舟又喂了她几口,看她确实喝不下了,便自己把剩下的羊奶喝进去,碗随后搁到了一边台上。

扶起了绾絮的双肩,让她坐着,道:“我用真气助你疏通血脉,你记得吸收。”

绾絮点点头,忽又想起来:“你难道没受伤吗?”

水兰舟的气息已在身后:“我没事。”

感受到了彼此近距离的接触,绾絮脸红了红,显然,她也听到了刚才鹰格的话,因此现在颇有点不好意思。

闭上眼好像又能看到那个满脸皱纹的老妇人,看到她脸上慈祥的笑。刚刚那无助的感觉实在太深刻,至今都没有哪个梦境或幻象,让她流出眼泪,给她这样大的震撼。

水兰舟体内的真气浑厚精纯,对绾絮有极大的帮助,得他相助一个周天的运功,匹敌无数灵丹妙药的效果,可遇而不可求。

被他调息一会绾絮便已是睡着,缓缓将她后颈放到枕头上,水兰舟退后几步不再发出任何声音。

到了晚上,天空繁星点点,帐篷外面却更热闹,好像是他们举行了活动。为防万一,水兰舟点了绾絮睡穴,他信步出了帐篷来到外面。

果然一群壮年男子围住火堆,两个人正在角力,正是部落最流行的技法,摔跤。其中一人忽然绊住了另一人的腿弯,一用力便把那人摔到了地上。人群里爆发一阵喝彩,掌声响亮地传了出来。

水兰舟看见鹰格竟然独自坐在离帐篷很近的地方,只是远远地看着那群人,一边咬着酒囊塞一边喝酒。露出淡淡的笑。

他走了过去,慢慢地身影投射在地上。鹰格看见了,回头笑道:“月留公子,你也还没睡呢?”

水兰舟缓缓在他身边停下,目光投在那些人的身上:“鹰格,你们这个部落,是归哪个王族管?”部落相对独立,一般也要依附某地的王族而生,这样才会长久。

鹰格脸色暗了暗,他晃动酒囊,半晌缓缓道:“我们塔扎,一向是属于龟兹管理的。”

“龟兹……”水兰舟咀嚼着这个名字,忽然一笑,朝那群人抬了抬下巴,“这么晚了,他们在干什么?”

鹰格打了个酒嗝,呵呵一笑:“他们正在摔跤,为了争夺部落的第一勇士称号,他们可是在没日没夜的练呢。”

“争夺第一勇士?”水兰舟露出一丝笑,“真正的勇士,往往都是不出手的,又何须担这个虚名。”

鹰格看了他一眼:“公子果然非凡人,要在平时,他们切磋一下便罢了,可是这次,却是要觐见公主的,当然个个削尖脑袋。”

水兰舟心中咯登一下,隐隐有种不好预感,他问:“你说公主,哪个公主?”

鹰格奇道:“还能是哪个公主,自然是龟兹公主。大前天听闻皇子也回宫了,皇后高兴地不得了,要选一个勇士进宫保护公主,很多人背地里都传,说皇后这是在选婿呐!”

水兰舟目中的神色渐渐清晰,浮出了了然:“这倒是,千载难逢的好时机,部落的年轻人,当然不会错过。

正文 第十二章 荒谬之语

水兰舟拂了一拂衣摆坐下,状若无意地问道:“只是不知是龟兹哪位公主呢?”

鹰格看了他一眼,道:“王只有两个女儿,这次正是四公主要找驸马。

水兰舟笑了笑,“不知道这勇士什么时候开始选?”

鹰格喝了口酒:“快了,再过两天就要各部落派出人选,然后在陛下面前比武,一轮轮下来,胜了便能留在宫里。陪在公主身边。”

这倒挺像中原的比武招亲。水兰舟见鹰格的眼睛始终望着那群角力的人,目光隐隐期待,便微微一笑:“这次的勇士当中,有你的亲人吗?”

鹰格似乎一怔,看了看他,哈哈笑道:“我的儿子是部落力气最大的,不是我自夸,部落的其他人,都不会是戈尔瓦的对手!”他扬起眉峰,毫不掩饰的自豪透出。

水兰舟目光投向远处,灯火明灭照在他脸上。鹰格将那酒往地上一摆,粗声说道:“月留公子,看你细皮嫩肉的,能喝我们这儿的烈酒吗?”

水兰舟呆了呆,看着鹰格忽地笑出来,他拿起了地上的酒囊,仰头喝了一大口。一口下去,不呛也不咳,酒咽下肚,水兰舟面色如常。他将酒囊又递给鹰格,眸中含笑。

鹰格眸子里光芒一闪,笑着道:“好!公子果然是好酒量!”

水兰舟对他道:“我们昏迷的时候,多谢了你们的照料,滴水之恩尚且涌泉相报,何况是救命。我如果帮得上忙,也请不要客气。”

“月留公子的气量宽宏,身子看样子也颇为硬朗。之前土石积压,明显是公子承受得多。可现在看公子并无大碍,反倒是那位姑娘,她被公子护在怀里,却情况不乐观呐。”鹰格眯起眼睛。

水兰舟垂下眼眸,“我也知道,可一直找不到什么好法子,让她完全康健起来。”

鹰格五大三粗的人,此刻看着水兰舟,也有些喟叹道:“前日你们被抬回来的时候,部落里请过一个大夫来看过,那位姑娘,她是不是打从出娘胎,体格就不稳?”

水兰舟闻言出了神,垂下眼眸,半晌淡淡说了句:“在她的身份下,她确实受的苦比旁人多的多了。”

鹰格叹道:“我们部落都不是瞎子,公子和那位姑娘相貌出众,谈吐高雅,在中原,定然也是身份尊贵的人。只是,公子你这么紧张那姑娘,她到底是你何人呐?”

水兰舟道:“她,算是我徒弟。”

鹰格面上愣了一下,他说:“哦?月留公子竟然收了那姑娘为徒?”顿了顿又道,“那,我们先前说的姑娘是您妻子,也……”

水兰舟面上浮现淡淡笑意:“阁下言重了,她并非在下的妻。”

鹰格闭上了嘴巴。他一向看人眼光精准,这个月留公子神秘非常,虽然看不透他,鹰格也知道这时不宜再多说了。

绾絮和水兰舟在后来的日子里被照顾的很好,部落里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帮忙,塔扎的人古道热肠,部落小,人也团结,绾絮询问过被救的经过,无非是被沙子埋着,风一吹起来,牧民发现了他们的踪迹,无巧不成书,发现两人还有气,这便救了回来。

过了几日,他们也见到了鹰格的儿子,戈尔瓦。青年人高马大的,壮的像一座小山,无怪鹰格对自己儿子那么有信心。这样的人不是勇士,还有谁是勇士。

戈尔瓦一手拎着半人多高的木桶,送进绾絮的帐篷。绾絮穿着小桃的葱绿衣裳,翠纱缓带,半盘着头发坐在椅子上。

戈尔瓦把木桶毫不费力放到地上,紧接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讲起来,塔扎部落虽然是西域的小部落,却十分尊重中原的习惯,这里的男子豪放,但若是要给绾絮送什么东西,除了鹰格老爹没空,来的一些男人都会将自己身上包裹严实,尽量不露出胸肌来。

戈尔瓦随意穿了件兽皮在胸前,此刻跺了两下脚,竟然帐篷也抖了抖。他一伸胳膊,大嗓门嚷了起来:“月留公子,久闻你们中原的武功高深莫测,依我看,也从没见识过,与我们这摔跤比,究竟哪个更强。公子身板好,看样子也是习武之人,不如跟我比试一下,也让我见识一下中原的武艺,如何?”

水兰舟不意他会突然提出这种要求,慢慢合上手中的书,抬起头朝他看去。戈尔瓦典型年轻气盛,在部落里又鲜有敌手,他一辈子没离开过大漠,自然也不了解中原武艺,偶尔逢人,听关中的人说起中原人的武功奥妙无穷,戈尔瓦多是心中不服,于是一心想找个中原会武功的人切磋一下。

这不,他一见水兰舟可能会武,就迫不及待地过来了。

水兰舟沉吟了一下,淡淡笑了笑:“中原的武艺确然玄妙,如果你日后有机会碰上到这里的武学宗师,可以对之询问一番。不过,武术和摔跤,属于不同的范畴,并不一定要分出高下。”

他此话已是说的很退让,戈尔瓦却越发固执:“只要把人打倒,就是强者,管他什么武功高低。月留公子,你既是会武,那就站起来,和我较量较量!”

绾絮优哉游哉地靠着枕头,眯起眼一言不发地看着好戏。在这个部落受人的照顾这么久,水兰舟拒绝也不是,可又不能真的跟他比,戈尔瓦的神态踌躇满志,显是准备好要施展一番拳脚的样子。

水兰舟把目光转到刚刚他搬来的那个木桶上,略一沉吟,淡淡一笑道:“好。那我们就比比谁的力气大,戈尔瓦你来推这个桶,我就在旁边阻止你,这个木桶如果被你推动了,就是你赢。你觉得怎么样?”

戈尔瓦瞪了一下眼,捋了袖子:“好,就这么比。谁的力气耗尽谁就算输了。”

水兰舟吐了口气,轻笑道:“那开始吧。”

鹰格刚走到门口,看到里面情形又退了两步,探头向内张望。他也很想看看这位月留公子有些什么样本事。

戈尔瓦喝了一声,跨着马步冲上去,双臂张开使劲往木桶上一推。那边,水兰舟迅速抬起右手,虚空划了一圈,掌心一股绵薄的内力冲出去,抵在了桶另一侧。

戈尔瓦很快吃到苦头,不管他多使劲,之前被他单手拎的满部落跑的木桶,现在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也无法再动。

他不信邪,咬紧牙关继续使力,水兰舟身体不动,缓缓放出内力压制他,戈尔瓦和鹰格眼中,只看见他悠然的坐着,一只手微微向着木桶方向。僵持一会,水兰舟忽然收手,木桶哗哗哗朝前推出了好远,戈尔瓦不由自主地推着木桶往前扑去。

水兰舟再次伸指一弹,木桶底端被无名力道卡住,也稳住了戈尔瓦的身体。戈尔瓦抱着木桶边缘,已经呆住了。

鹰格转过头,叹息了声,放下帐篷门转身离开了。

戈尔瓦有些懵,他看了水兰舟半晌,忽地仰头笑出声音:“真不愧是月留公子,厉害!厉害!戈尔瓦佩服,中原武功,确是深不可测。”

水兰舟淡淡一笑:“在下献丑了。”

戈尔瓦忽道:“只是不知道公子刚才用的是何招数,怎能离桶一尺就挡住我呢?”

绾絮终于搭腔了,开口道:“那是修行的内功,需要长年累月的坚持,内外兼修,我们中原的高手,就是这样出来的。”

戈尔瓦忽然激动起来,他猛地抓紧水兰舟的手臂,“这么、这么说,月留公子!你教我内功吧,如果学会了这个,我就再也不怕其他那些人,一定能在比武会上击败对手!”

原来这人想的竟是这个。

“而且,我们再也交不起岁贡了。”戈尔瓦声音低下去。

绾絮眉心一皱:“什么岁贡?”难道龟兹王还会让这些部落交贡银吗?

戈尔瓦道:“都是中原的要求,要我们这些西域的小国家年年进贡,国王有时候拿不出那么多银子,就会让各部落分摊,我们塔扎本就是小部落,每次都要被搜刮的一点不剩。今年,中原又突然加收了许多银子,压在我们头上的负担也就更重了,国王说,每个部落胜出的勇士,都可以为其部落减免一年岁贡,这对塔扎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如果能争取到胜利,我们部落,至少一年的日子可以过得好点儿。”

绾絮的话差点卡在嗓子眼,就差没喊出“你胡说!”了。中原加岁贡?无稽之谈!父皇向来主张对西域各国采取柔和对策,每年各国的确都要向中原缴纳一些贡品,但那些很多也只是走个形式,彼此面上好看罢了。若是哪个部落突然说那一年他们遭了损失,生活困难,那一年不上贡也是常有的事情。

龟兹的上贡,就算那些奇珍异宝加在一块的银两,也不倾城,更不可能给他们造成什么重压!

察觉到绾絮眼里冒出的怒火,水兰舟立刻一笑,问道:“中原给你们加岁贡?这可是真的?”

戈尔瓦重重地道:“这还能有假?!我们的部落都知道,国王亲自下的命令,哼,燕玄朝就是会欺负我们这些小国!”

绾絮忍怒道:“我从来也不曾听说什么加岁贡的事情,你们怎么能听信国王一面之词?”

笑话了,她身为帝姬,日日住在宫里,怎么就不曾听说自己的父皇加了什么岁贡?那龟兹公主去和亲倒是真的。

戈尔瓦一直对绾絮和水兰舟客客气气,待他们如客人般。但他好歹骨子里认自己是龟兹的人,这时一听绾絮的话,不免也不痛快了:“姑娘这是什么话!难道国王还能欺骗我们?”

正文 第十三章 人无伤虎意

绾絮还要说话,看见水兰舟眼色,到底忍了忍。戈尔瓦是鹰格的儿子,在这里与曾经对自己有恩的人产生摩擦,毕竟不是什么好的。

经过这一插曲,戈尔瓦也明白到了自己刚才说的乃是绾絮等人的皇帝,自然要惹人家不高兴。他灰溜溜摸了摸鼻子,自然不会想到,绾絮不仅是中原子民,还是当朝皇帝的女儿。

任何时候,在一个女儿面前说她父亲的不是,都是极不理智的行为,因为,哪怕这个女儿再不孝,平日与自己的父亲关系再冷淡,那也只是父女俩之间的事。到了外面,一样不会容许别人说自己父亲半点不好。

被这件事一扰,三人间气氛便不似之前融洽了,戈尔瓦脑子还算转得快,知道自己起了不好的头,见绾絮也不再和自己抬杠,他便也闭了口。随便寻个由头就退出了帐篷。

水兰舟看了看绾絮,她很快就露出了倦容,望着一处径自出神。他心底叹息,缓缓步出帐篷外,外面静悄悄的。

水兰舟没有声张,这时见四下无人,便撩开自己袖子,倏地,从袖子中隐隐闪动出了碧色身影,转眼间,他已经放出一只纸鹤。纸鹤摇摇曳曳地煽动翅膀,飞出他的袖子,飞向半空当中。

鹤飞的极为快速,不过眨眼功夫,渺小的身影已经在部落的上空消失。这奇玄怪妙的一幕没有被除水兰舟外的任何人看到,不然估计要骇绝而死。

他这只纸鹤,自然是放给沧海明月楼,那座三层酒楼,是他在此地存放身份的唯一之地。

现在连随身的小桃都不在,绾絮只能自己解决梳洗。戈尔瓦搬过来的那只桶就派上用场了,半个时辰洗完澡,在帐篷里慢慢地试着自己的靴子。穿西域人的皮靴,绾絮有生头一回,脚下好像绑了块砖,实在有些重。

走出帐外,这里人的帐篷很分散,隔了老远,附近的很多昨天还在,今天就都挪远了。

她心里有点奇怪,便朝前面走过去,刚走出一两步,突然耳边作响,一阵马的嘶鸣响彻了周围。绾絮不由的被惊了一下,回过头,看见一匹骏马风驰电掣,向她的地方冲来。

绾絮连忙往一旁躲,不敢太靠近。

然而,那匹马却也迅速转变方向,再次朝着她冲了过来,这一惊非同小可,绾絮顾不得许多,身子随之一侧,下意识避开。可是那匹马速度不减,竟然也能生生调转了奔驰的马蹄,更加逼近她。

绾絮穿着笨重的靴子,行动不便,尝试又躲了几下,依然徒劳无功。无论她往哪个方向都能被不断逼近的马影追逐到。最后,马还是越来越近了。

此时已接近晚上,模糊不便,周围陷入一种暗沉之中。

几乎逼到脸前,绾絮才看清,这是匹硕大的枣红马,马鬃光亮,在阳光下如一道亮丽光影。“嘶……”马的前蹄抬起来,发出长长一声嘶叫,一对眼睛盯向身前的绾絮。

此刻绾絮竟觉得马的眼睛闪着几分妖异,寒凉冷无情。她攥了一手心的汗,一时间和马对视,不知作何反应。

她隐约是余光发现,遥远的一顶帐篷后面,立着漆黑的一个身影,那身影身上的黑比夜色还要纯正,烙在了她眼睛里。那个身影就站在帐篷后,黑暗且含着迫人压力。

迦楼?匈奴的神巫迦楼?!

绾絮的目光不可思议地闪动着,正在这时,马的前蹄,狠狠踹向她的小腹,幽黑的铁掌似乎压着催命的阎王。马蹄弯曲拉伸,闪电间已是到达绾絮身体前的一寸。

绾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额上汗出如浆,茫然无助地看着高大的枣红马。

“唰!”一道剑光闪过,玄青色的身影飞掠过来,手中的剑精准削下了马的一双前蹄。

绾絮倒后的身体被抱住,一只手臂横在她腰上。高阔草原,永远不缺少英雄救美的桥段。绾絮转过头,好好看着这位救她的英雄。

水兰舟一手提着剑,另一手抱住她,眼睛却盯着那匹失了前蹄的枣红马看。

绾絮费力地挣扎一下,撑着他手臂朝前面看。想看看那匹马如今怎样了。水兰舟低头看她:“你莫担心,它再不能伤你。”

她唇动了动,想问“为什么”,忽然白纸飘飞,枣红马就在眼前没了踪影,壮硕的马身,如同遇水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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